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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重生种田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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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乡,这种鸟儿你有没有在山里见过?”
  陈贵发仔细地看了看图片,摇头道:“没什么印象。”
  田丰扬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陈贵发的回答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先前他就问过不少村民了,都表示没见过朱鹮。倘若不是罗昌捡到的那三根朱鹮的羽毛,他肯定不会相信这里可能存在朱鹮。
  “不过,”陈贵发又开口了,语气微微带着点犹豫,“我平时不怎么留意鸟,看漏了也不奇怪。但是我知道有个地方,经常有许多鸟飞出来,如果真有什么朱鹮的话,在那里的机会比较大……”
  “有这样的地方?”田丰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抓住陈贵发的胳膊,“快,快,老乡,带我们去那里看看。”
  陈贵发皱着眉头,苦笑着说:“田教授你别急,先听我说完。那地方很远,走过去至少要两天,而且没有路,很难走。我也是十多年前去过一次那附近,当时是为了找上了年份的灵芝给我儿子治病。那地方是一个山谷,四周都是悬崖,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去。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人能进去过,总是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地出来了,有些人还曾经被困了几天才出来,可吓死人了。因此我们都管它叫“*谷”。村里人都不敢到那儿去,田教授你也别去了,危险的很。”陈贵发已经有点后悔自己把*谷的事情说出来了。
  十多年前,进山的人还是比较多的,附近的山里根本找不到有年头的药材,更别说灵芝了,陈贵发也是不得已才跑到*谷那里去。不过他也只敢在*谷附近转转,*谷那里他是半步也不敢过去的。
  还有这样神奇的地方?大家都听傻了,就连屈远也很惊讶,他可从没听说过*谷的事情,还不知道大山里竟然有这么个地方。至于方子城,眼睛大亮,暗暗庆幸自己跟来了,否则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冒险的好地方啊!
  “*谷?”田丰扬犹豫了起来,他是带队人员,得对队里的每个人负责。那地方听起来似乎很危险,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糟糕了。但是,想到朱鹮很有可能就在里面,田教授又不甘心放弃啊!
  两个鸟类专家,蔡教授和孟教授,跟田丰扬合作的日子也不短了,一看田丰扬犹豫的神情,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蔡教授立刻嚷道:“老田,难得有朱鹮的消息,咱可不能放弃啊!怎么也得过去看看!”
  “没错!”孟教授也附和道,“这*谷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咱们还是过去试试看吧。这试都不试就退了,我老孟不甘心!”
  “这……”田丰扬一一扫过考察队的成员,“大家怎么说?”
  “田教授,我觉得孟教授说的对,咱去试试看,不行再另作打算。”田丰扬的助手说。
  “是啊,这么神奇的地方,我也想去看看。”
  “要是真有朱鹮,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咱们这么多人,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办法进去呢?”
  “就是,村民进不了,未必我们也进不了。我们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了,就不信凭我们的见识,还搞不定那个什么*谷。”
  助手们议论纷纷,有自信的,有兴奋的,唯独没有害怕的。大家都对*谷这个地方十分感兴趣,当真是应了那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几个老专家就凝重的多,思虑了一番,其中一个植物专家才说:“过去看看也好,说不定在谷外就能遇到朱鹮。但是老乡的意见也要重视,没有万全的措施,不能轻易进谷。”
  罗昌也点头赞同道:“我同意。咱们都来到这里了,没理由现在才说撤退。”
  罗昌的话说到了田丰扬的心里去,田丰扬终于下定了决心,手一挥,说道:“好!那咱们就去看看。大家一定要注意好安全,一切以安全第一,要听向导的话。”
  “我们知道的了,教授放心吧。”
  看来这一趟不会无聊了。屈远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他之所以同意加入考察团,也是想进山探索一番。男人嘛,骨子里总有一些冒险的因子,只是多和少的区别而已。
  毫无疑问的,屈远和方子城两人,就属于冒险指数五颗星的那种人。

  ☆、第61章 寻找朱鹮(二)

  陈贵发见这群人坚持要去*谷,也只能叹了口气,提醒道:“从这儿到*谷,要经过山猪窝,当归山,野狼坡,六洞山这四个地方。我们现在这里就是山猪窝的边缘,越往里走就越危险,这么多年没人进山打猎了,现在山里有什么都不好说,大家要小心点。天黑前,我们大概就能走到当归山,在那儿歇一夜,明天天黑前大概就能走到*谷了。”
  张晓莉咯咯地笑了起来:“嘻嘻,这些山的名字真好玩。山猪窝、野狼坡,是不是就是有山猪和野狼的意思?当归山,难道是有很多当归?还有那六洞山,是有六个洞吗?真是奇怪的山。”
  陈贵发看着张晓莉,笑了笑说:“闺女真聪明!不过你有一个说错了,当归山,不是有许多当归,而是告诉大家,到了当归山,就不要继续往里走了,该回家去了。因为过了当归山,就十分的危险,一个弄不好,小命都会丢了。”
  “大叔,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就算有野兽也不怕。而且,你可别小看我们,我们可是去过几次原始森林了,还不是好好的在这。特别是教授他们,去森林考察没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经验丰富的很呢。”张晓莉骄傲地说道。
  “晓莉,不能得意忘形。”蔡教授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学生,板着脸说:“任何疏忽,都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们要时刻保持谦虚谨慎的心态。你要知道,每一个森林都有它独特的地方,也会有它独有的危险,一定不能大意,更不能去过几个地方,就骄傲自满起来。”
  进山的危险,主要来自动物、植物以及一些特殊的地形。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科考团到了一个地方,总要雇个当地人做向导的缘故,不仅仅是为了指路,更加是为了避开危险。当地人才是最熟悉周围环境的一草一木的,什么东西有危险,哪个地方不能去,他们都一清二楚。
  “是,教授,我知道错了。”张晓莉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他六个助手也谦逊地低着头,因为他们各自的教授正用一副“你们也好好听着!”的眼神在瞪着他们呢。
  眼看气氛有点严肃,方子城连忙跳出来打圆场:“田教授,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
  “嗯,出发吧,大家跟好了。”
  田丰扬对大伙喊了一句,和陈贵发一起走在了前面。其他的教授和学生走在中间,方子城和屈远在最后。大黄非常兴奋,跑来跑去,时不时钻进草丛里追赶小动物,最后还是被屈远严厉地呵斥了几句才老实地呆在了屈远的身边。
  方子城看着垂头丧气的大黄,一脸不忍:“让大黄玩玩也无所谓吧?你会不会对它太严了?”
  屈远瞥了大黄一眼,淡淡道:“现在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我们要赶路,还要应付未知的危险,没有意义的消耗体力是愚蠢的行为。”
  方子城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倒是我一时糊涂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冒险家,保存体力这种基本的原则方子城当然是明白的,只不过他下意识地把大黄当宠物看待了。宠物嘛,只要尽情地玩,偶尔卖个萌讨主人欢心就行了。因此,方子城才会一时没理解到屈远的良苦用心。
  路过兰花山涧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欣赏起兰花来。
  “好多兰花啊!”
  “是啊,这么一大片的,真难得。”
  其中一个植物学专家推了推眼镜,说:“这些年兰花的身价被炒高了,许多采兰人为了金钱,使用了灭绝式的采挖方式,加上野生资源的极端破坏,兰花的自然生息地也越来越少了。难得这里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兰花生息地,老乡,你们可要保护好啊。”
  “嘿嘿,我这粗人可不懂得这些。倒是远子他们,听说要搞一个什么兰花展呢,他俩才懂。”陈贵发摇头笑道,又指了指屈远他们。
  “兰花展?”考察团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屈远和方子城,眼里都是惊讶愕然,显然是对一个小村子举办兰花展这样的事感到吃惊。
  “没错,差不多一个月后,会在村里举行。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来看看。”屈远缓缓说道,又望向那个植物专家,“教授放心吧,这片兰花地我们会想办法保护好的。”
  “那就好。”植物专家满意地笑了。
  “我倒是想来看看,可惜考察完回去还要上课,哪有时间呀?”张晓莉扁扁嘴,兰花展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不能参加真是太可惜了。
  “你这次的考察总结要是写的好,我可以批准你放几天假。”蔡教授笑眯眯地说。
  “真的吗?”张晓莉惊喜地跳了起来,“谢谢教授!我一定会认真写的,保证让你满意!”
  其他几个助手羡慕地看着张晓莉,也各自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家的教授,可是他们的教授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了头。
  “咳咳。”田丰扬轻咳了几声,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加快点速度,争取尽快到达目的地。”
  几个男助手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都是别人家的教授啊!
  屈远看了眼身边的方子城,低声问:“你跑到山里来,不会耽误了兰花展的事情吧?”
  这一次要在山里待十天,出去之后离花展就只有半个月了,屈远担心到时候来不及布置。
  “放心吧,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方子城神秘地笑着说。他这次给爷爷送的贺礼可是让不少人惊掉了下巴,尤其是爷爷的那些兰友,更是恨不得把那盆极品兰花占为已有,对爷爷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然后他再轻描淡写地表示还有几株不亚于这株白兰的兰花,立刻把那几个老家伙震住了。只要那几个老家伙出现在兰花展上,那就不必担心这次的兰花展会不成功了。
  看到方子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屈远也放下了心来。
  山猪窝,顾名思义,林子里存在着不少的山猪,也就是野猪。越往里走,野猪活动的痕迹也是越来越明显,粪便,凌乱的脚印,还有被蹭掉了一层树皮的松树等等。幸运的是,没有遭遇到野猪。
  陈贵发把大家带到一条小溪边,喊道:“大家就在这里歇会儿吧,这里不是野猪活动的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吃过午饭之后,再继续走。”
  田丰扬也转过身,对其他人说:“歇息一会,规矩大家都知道的,我就不再说了,注意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考察团成员纷纷找了处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拉开包裹,拿出干粮嚼了起来。为了减轻负重,他们带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压缩饼干,吃一口就能顶一顿,非常方便。除了压缩饼干,少不得也得带些巧克力、香肠之类的食品,不过数量不多。这才第一顿,后面还有的熬呢,许多人并不舍得现在就把这些“美味的”干粮吃掉。
  只有陈贵发和屈远没有带干粮,两人也不急。陈贵发走到不远处的几个大岩石上,从大岩石的背后拿出了一口铁锅,笑呵呵地走了回来。“我每次进山几乎都是在这里歇息的,索性就放了一口锅在这里。今天就让你们试试我独家炮制的鱼汤吧,不是我吹牛,我老发煮的鱼汤,保证好吃到让你们把舌头都吞下去。”
  陈贵发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一下子炸开了。
  “真的假的?大叔真有这么牛?”
  “大叔,你说的我口水都流下来了,快快动手吧。”
  “大叔,那鱼怎么办?你要在这小溪里抓吗?”
  “我比较好奇用什么来抓?难道要空手抓鱼?”
  陈贵发嘿嘿地笑了笑,把身上的药篓拿了下来,倒出里面的工具,指着药篓说:“就用这个来抓。”
  “篓鱼?”
  在场的没有笨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接着就像打了肾上激素一样激动地嚷着要看陈贵发怎么篓鱼。方子城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看,只有屈远没过去,笑了笑,带着大黄往来时的路上走了过去。
  他准备去猎几只野鸡,地点他也选好了,就在离小溪不远的地方。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野鸡的叫声。
  拍了拍大黄的头,又指了指野鸡的方向,屈远低声说:“大黄,去把野鸡赶过来,记得往我这个方向赶。”
  大黄早就憋坏了,此刻听到屈远的命令,马上兴奋地冲了出去。很快地,草丛里就惊起了三只野鸡,有两只朝着屈远的方向飞来,另外一只往反方向飞了去。
  大黄岂会让到嘴的猎物飞走,像闪电一样地冲了上去,把野鸡给扑倒了,狠狠地咬住了野鸡的脖子,没多久,野鸡就断了气了。大黄叨起野鸡,昂首挺胸地往回走。
  另两只野鸡也被屈远一箭一只射死了,看见大黄捕到了另一只野鸡,赞赏地揉了揉大黄的头:“干的不错!”
  大黄的尾巴摇的更欢了,眼神更加得意。
  回到小溪边,陈贵发已经捞了五、六条小鱼了。溪水清浅,鱼也长得不大,只有两只手指粗细。那几个年轻人包括方子城也没有在小溪边围着看了,而是在附近拾起了柴。
  屈远径直把野鸡拎到了溪边,收拾起来。几个老教授和陈贵发看见野鸡,眼睛均是一亮。
  “远子,这野鸡你是刚刚打的?这么快就打了三只野鸡,可不得了啊。”罗教授赞扬道,眼里尽是满意之色。
  “有一套!难怪你敢什么都不带就进山了。”陈贵发对屈远竖起了拇指。
  屈远谦虚地笑了笑,没吭声,心里却纠结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二十个人,三只鸡,得怎么分?
  陈贵发又捞了七、八条小鱼,就不捞了。把小鱼简单处理了一下,放进了锅里。这时,大家也把柴捡回来了。
  “远子,你这几只鸡打算怎么弄?”陈贵发问。
  “贵发叔有什么好主意吗?”屈远反问。原本他是想要烤鸡的,但是陈贵发突然这么问他,肯定有什么想法,不妨先听一听。
  “不如就弄叫花□□,刚好埋在火堆下烤。”陈贵发提议。
  “那得烤不少时间吧?”屈远皱眉。
  “这好办,咱把它切小块一点就行了。味道虽然差了点,但熟的快,等到鱼汤好了叫花鸡也差不多了。”
  “行,听贵发叔的。”屈远马上同意,陈贵发的这个提议太好了。
  陈贵发把野鸡分成四大块,又摘来几十片大片的叶子,把野鸡块包住,又在外面糊上一层薄薄的调好的黄泥,放进地上一个挖好的坑里,掩上土。然后把干柴堆在坑上面,点燃,再架上锅,倒满了水,接着从他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把切的碎碎的像是许多种植物混在一起的干燥根茎叶子,撒在锅里,然后盖上了锅。
  屈远挑了挑眉,这陈贵发说他的鱼汤好喝,肯定是因为放了这些植物根茎的原因吧?看来他还真的是有秘方,屈远不禁期待起鱼汤的味道来了。
  没多久,锅里的水开始翻滚起来了,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也飘散了出来,引得众人猛烈地咽起了口水,虎视眈眈地盯着铁锅,都不愿意走开了。就连屈远也睁大了虎眸,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身子。
  陈贵发看见众人都是一副馋样,得意地笑了笑:“大家别急,现在还不行,得等到闻不到香味了,才是吃的时候。”
  “这可真神奇,我老头还是第一次听,得等到不香了才能吃。”罗昌惊讶地说道。
  “呵呵,我这鱼汤跟别的不一样。”陈贵发边微笑边往火里添柴。
  半小时之后,锅里终于不再飘出了那诱人的香味。揭开锅,乳白色的鱼汤十分漂亮。陈贵发从布袋里拿出盐,洒了一小把进去,搅匀,终于宣布:“得了,可以喝了,大家尝尝吧。”
  众人欢呼起来,连忙从背包里拿出碗,轮流盛鱼汤。
  屈远摸摸鼻子,他什么也没带,喝不了汤。最后还是张晓莉发现了屈远的窘境,拿出一个备用的小碗,给了屈远。
  “谢谢。”屈远接过了碗,旁边传来了方子城不怀好意的笑声。屈远脸一黑,假装一经意地狠狠给了方子城一肘子。
  这时,大家也终于喝到了期待已久的鱼汤,立刻惊喜地叫了出来。
  “哇,这鱼汤真的太好喝了!”
  “香、浓、纯。香甜可口,鱼肉也是入口即化,实在是人间美味。”田教授一边喝一边赞叹。
  “唔唔,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鱼汤。”
  “除了好喝极了,我已经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屈远喝了一口鱼汤,眼睛也立刻亮了起来,接着三两下把鱼汤喝了个精光,又盛了一碗。
  不知道陈贵发加了什么,让鱼汤非但没有一点腥味,反而有十分浓郁的香味。之前看他放了一大把奇怪的植物进去,但是喝起来,却没有多少植物的味道,只感觉到鱼汤的香浓,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鱼汤,跟陈优用空间泉水煮的鱼汤,也不相上下了。但是两种鱼汤,是完全不同的风味。陈优煮的鱼汤清甜,而陈贵发的鱼汤味道则香浓无比。但是都一样的好喝极了!
  喝完了鱼汤,陈贵发把已经烧尽的火堆扒拉开,把底下的叫花鸡块挖了出来。敲开泥块,浓郁的香味飘散了开来。因为鸡不多,几个教授自动放弃了,他们吃了压缩饼干,又喝了许多鱼汤,其实已经饱了,没有必要再为了口腹之欲,跟屈远他们抢吃的。
  教授们都不吃,助手们自然不敢吃。于是这三只鸡,就进了屈远,方子城,陈贵发和大黄的口中了。

  ☆、第62章 寻找朱鹮(三)

  吃过午饭后,陈贵发把火堆彻底熄灭,并且把锅放进了药篓里,一行人又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去。
  路越走越窄,到最后已经没有了路,密密麻麻的全是齐大腿高的山草。陈贵发削了一根长木棍,一边打草一边踩出了一条路。这叫打草惊蛇,常上山的人都懂。不过有时候惊的也不止是蛇,还有一些野鸡野鸟等。屈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有飞起来的,就射杀下来,大黄马上奔过去把猎物叨回来。至于野兔之类的,因为草太长,根本就看不清楚。
  一个小时后,屈远的手里就多了四只野鸡,两只斑鸠。
  又是一只野鸡飞起,屈远正想射杀时,手却被田教授给按住了。
  “小伙子,可以了,给大山留点种吧。这些够你和陈向导吃就行了,我们有干粮。”田丰扬语重心长地说道。
  屈远愣了愣,缓缓地点了点头,把弓箭收了起来。原本他是想弄多点猎物大家一起吃的,但是既然田教授都这么说了,那他自然没必要再继续了。
  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山草越来越少了,也不再密密麻麻的。而周围的树则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大,几乎遮住了天空。许多不知名的藤条缠绕在大树的身上,树上、藤上、石头上都长着不少苔藓。时值秋季,地上也铺上了满满一层枯黄的落叶。
  陈贵发领着众人来到一个空地挺大的山坡处,说道:“今晚大家就在这里歇息吧。那里有一条小溪,大家可以去清洗清洗。”
  陈贵发指了指下边。小溪有点远,离营地大概有二十米的距离。若不是居高临下,恐怕还不容易发现那条小溪。选择营地时,最好要有溪流,方便煮食清洗。但是也不能离溪流太近,因为许多动物晚上都会到溪边喝水,那样容易遭到动物的袭击。
  田丰扬看了看时间,才下午四点三十七分,不禁疑惑地问:“老乡,这时间还早呢,咱是不是再赶赶路?”
  “不能再赶路了,这里最合适。”陈贵发摇了摇头,“这里是当归山的背风处,越过这个坡,就能看见野狼坡了。那边野兽多,做饭的香味容易飘到那边去,引来野兽就不好了。以前野狼坡有狼、豹子、黑瞎子等等,后来有了猎枪后,被打的几乎绝种。但是这么多年没人打猎,不知道又恢复了多少,咱还是不要冒险。”
  田丰扬早就见识到了屈远家里的熊大,更加不会怀疑大山里是不是有熊。既然熊都有了,那么有狼和别的动物就更加不奇怪了。因此田丰扬马上同意了陈贵发的意见,让大家在这里扎营休息。
  助手们纷纷从背包里拿出帐篷,搭了起来,方子城也一样。陈贵发则坐在一块石头上,把药篓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整理着在路上顺手采的草药和一些野菜、菇类。
  张晓莉看见了,扔下搭到一半的帐篷,小跑到陈贵发的旁边,小声问:“大叔,今晚是不是又做鱼汤?”
  张晓莉咽了咽口水,中午那美味的鱼汤她到现在还在怀念。
  陈贵发摇摇头,笑道:“不,今晚弄野菜杂菇汤。”
  “噢……”张晓莉失望地叹了声,垂头丧气地回去继续搭帐篷了。
  “呵呵,这姑娘……”陈贵发好笑地看了眼张晓莉的背影,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屈远把猎到的野鸡和斑鸠拿到小溪边开膛破肚,内脏扔给了大黄吃。收拾完了之后,屈远把野鸡和斑鸠交给了陈贵发处理。没办法,他的厨艺太差了,而陈贵发的厨艺明显比他好的多,中午的那一顿就是证明。
  这一回陈贵发没有再弄叫花鸡,而是把野鸡和野菜杂菇一起熬汤。味道虽然比不上中午的鱼汤,但是也十分美味。
  吃饱喝足,疲惫了一天的人们也没心思干别的,除了第一批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钻进了帐篷里休息。
  守夜人一共有七个,分别是那五个男助手和屈远、方子城。教授们年纪大了,张晓莉是女孩子,陈贵发年纪也不小,还要兼顾向导的责任,也比较劳累,屈远他们也不忍心再叫他们守夜。七个年轻男子分成了三组,每一组守四小时,噢,还有一个全勤的大黄。其中屈远和方子城一组,守中间那一段,也就是从11点守到凌晨2点。
  中间这一段,毫无疑问是最辛苦的,睡到一半便要起来守夜,守完之后又接着睡,睡眠被硬生生断成了两半,可不好受。屈远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自动请缨守中间这一段。他身体比其他人好的多,即使一晚不休息也无碍。至于方子城,他要是起不来,继续睡也无妨,反正有自己一个也够了。
  临睡前,田教授在每个帐篷前撒了一圈硫磺和石灰的混合细粉,防止蛇、蜈蚣之类的动物钻进帐篷里去。
  屈远与方子城共用一个帐篷,帐篷里只有一条薄毯,方子城本欲与屈远一起共用,屈远却婉转地推拒了。夜间山里的气温虽然比较低,但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薄毯太小,两个人一起盖的话须得挨在一起。除了陈优,屈远一点都不愿意和其他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幸好方子城不知道屈远心里所想,否则非把屈远赶出帐篷去不可。从兜里拿出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设置好了闹钟,并且把铃声调成了震动,方子城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屈远,忍不住吐槽道:“我说远子,你也是几百万身家的人了,就不能给自己买个手机吗?连手机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现代人?”
  “不是。”屈远淡然又诚实地回答。
  “你……”方子城快气死了,以为屈远在戏弄他。
  屈远瞥了眼方子城郁闷到内伤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我要手机也没什么用,又不用打给谁。”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有手机的,不过当他附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也许是喝醉酒的时候掉了。不过屈远也不在意,就像他说的,手机对他无用。
  “等你有了手机,自然就有需要联系的人了。”方子城翻了个白眼,又指了指自己,“比如说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在京城的时候,想给你打个电话才想起你没手机,你说说,多不方便?”
  “得得,我回去就买一个。现在我们还是快休息吧,待会还要守夜。”屈远投降了,买个手机就买个手机吧,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说起来,陈优也没有手机,正好,买一对一样的。
  “嘿嘿,其实我早就帮你买好了,最新款的oppo手机,你回去办个卡就可以用了。对了,陈优也有。不用谢我,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你们两个人了。这年头,老爷爷老奶奶都会用手机了,亏你们两个还是年轻人!”方子城边嘟囔着边翻身躺了下去,也许是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屈远失笑,也躺了下去,却没有困意。旁边躺着的人不是自己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气息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气息,屈远十分不习惯。辗转反侧许久,才总算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屈远猛地睁开了眼,直愣愣地望着帐顶,两秒后,眼里已恢复了清明。敏捷地坐起身,拉开帐篷走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弄出半点声音,方子城依然在呼呼大睡。
  守夜的两个人看到屈远出现,不禁愣了愣,其中一个助手看了看腕表,时间正指向十点四十五分。
  “陈大哥,时间还没到呢。”
  “无妨,我都已经起来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接下来让我来就行了。”屈远说道。
  两个助手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好吧,那我们先去歇息了。”他们早就已经很困了。
  “去吧。”
  屈远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原本守在帐前的大黄也跟了过来,在屈远脚边趴下,闭着眼睛休息,不过它那竖起来的耳朵却是一抖一抖的。
  野兽怕火,看见火光便会本能地远离。所以在野外露营,最好彻夜燃着火堆。
  十多分钟后,方子城也一脸呵欠地从帐篷里出来。看见屈远早已守在火堆旁,不见丝毫困意,佩服地给了屈远一个大拇指。
  “你可以继续睡,我一个人就可以。”屈远瞟了眼一脸困意的方子城,淡淡地说道。
  “不,说好一起守夜的,我怎么可以偷懒?”方子城用力地搓了搓脸,再抬起头来,已经精神多了。“好了,我已经清醒了。”
  屈远勾起嘴角笑了笑,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
  方子城在屈远旁边坐下,随手扔了根树枝进火堆,说道:“来聊聊天吧,不然我又得睡着了。”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比如说你和陈优的事,你从小到大一些有趣的事,等等,只要有趣的就成。”
  屈远蹙眉,有趣的?似乎他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至于和陈优的事,屈远才不愿意和别人分享,那是独属于他和陈优两个人的秘密。
  有趣的事想不到,倒是有一件让屈远感触的事,那就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
  “我,”屈远顿了几秒,才略带一丝别扭地继续说:“我父母结了婚十多年,一直没有生育。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后代了,没想到在我母亲四十岁那年,居然怀上了孩子。我父母自然是欣喜若狂,孩子出生后,对他百般疼爱,有求必应。在这种溺爱的环境下,那个孩子最终长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青年。一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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