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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深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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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木彬彬被绊了一下,又随着一声巨响,她和云明宇都华丽丽地扑倒在了微凉的大街上。
木彬彬爬了起来,吃力地扶起云明宇:“明宇,明宇,你没事吧?”
“夏夏……”云明宇睁开朦胧醉眼,呓语着,“夏夏,是哥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
“明宇,你清醒一点儿,别这样好不好?夏夏她没有怪你,她也并不是说你没用。她是因为担心你得罪帝君凰,会被他报复啊。明宇,夏夏还在等着我们帮她离开帝君凰身边。你打起精神来,你这样只会让夏夏更难过,她的日子本来就很难过了。”木彬彬声音中带着哭腔,她扶起云明宇,却又跌坐在地上。
不知是因为宣正仁对她和夏夏的背叛,还是云明宇此刻颓废的样子,让她眼泪不断涌出。
云明宇忽然捧上了木彬彬的脸,让她整个人都傻掉了。云明宇用手掌擦着她的泪:“不哭,夏夏……不哭……”
随后,他便将木彬彬抱入怀中:“夏夏,不哭,哥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这是她和云明宇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的怀抱让她贪恋,虽然知道他此刻是把自己错当成了夏夏,她还是伸手紧紧抱住了云明宇。
暖暖春夜,夹杂着青草香气的夜风从他们身边飞过。
明宇,你知道我一直一直都喜欢你吗?
从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见了你,我却相信了。
————
帝君凰对着镜子,脸上已经华丽丽地印上了一道红,连嘴唇也破了。
她竟然让他半张脸都毁容了!
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怎么出去见——人——啊!
可他又不能抓过来她毒打一顿,也只能“家有悍妇,苦痛自咽”了。
“少爷,早餐好了。”桑经过来说道,看到他脸上像被野猫挠了一道子,一怔,“少爷,你的脸怎么破相了?”
随即,桑经便醒悟过来,除了云初夏,谁还敢给这位“天王三老子”破相?
“没事!”帝君凰咬牙说道,“她下楼了吗?”
“还没。”桑经说道,其实他有些无语,两个人住在一个同一个楼层,帝君凰竟然常常通过他问云初夏的情况。
桑经很想说,少爷,你自己想知道,只要走十来步就能到少夫人的房间。
“去叫她。”
桑经这可怜的娃儿,只能又代替他主子走十多步到云初夏的房间,敲敲门:“少夫人,该吃早餐了。”
“我不吃!”咣当一声,随着里面的一声怒吼,又是一阵砸门的巨响。
桑经都被吓了一跳,于是这苦命的娃儿又回到他主子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少夫人说她不饿,请少爷一个人用餐。”
帝君凰看着桑经,云初夏那声怒气的喊叫还有用什么砸门的声音,他都听得真真的,但他忠诚的保镖竟然“偷偷”转变了云初夏的话。
帝君凰站在门口,声音不重不轻地说:“不想吃得话,有胆量一辈子别吃饭啊。”
“少爷……”
“我看她能坚持到几时。”
帝君凰下了楼,阿姨看到帝君凰的样子也一愣,连忙回到厨房又偷看又偷乐,这真是被那少夫人挠的,可真狠呦,这少夫人可真是母老虎呦,这男人真可怜呦。
帝君凰顶着“破相”去公司了,云初夏躺在床上左右翻滚,尼玛,就不能争口气吗?肚子你叽里咕噜地叫什么啊!
因为这些天吃饭都很规律,所以肚子一到饭点就开始敲钟。她也越发佩服自己,以前遇到难过的事情是怎么都吃不下饭的。现在被帝君凰折磨得越来越有承受力了,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她现在居然还饿得要死。
“少夫人,少爷已经走了,你还是多少吃一些吧。”门外响起阿姨的敲门声,门边还躺着她扔的枕头。
云初夏不再折磨自己,她下了床,拾起枕头打开门,阿姨正端着饭菜站在外面。
“少夫人,你还是吃一些吧。生气也犯不着跟饭较劲,虐待自己啊。”阿姨说道,云初夏接过托盘:“谢谢。”
“少夫人你慢慢吃,我先下去打扫了。”阿姨走了下去,对站在楼下的桑经说道:“小桑,你的办法真管用。我一说少爷走了,少夫人立刻打开门要吃饭。”
桑经浅浅一笑,那是极淡的笑容,看得阿姨都心肝飘飘的,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笑起来挺帅气的,要多笑笑才行。唉,你夹在少爷和少夫人之间也挺难做人的,这少爷和少夫人到底怎么了?我看他们好像是在冷战?”
“您忘了您来这里时的条件了?”桑经笑容立刻消失了,阿姨拍拍自己的嘴:“看我这记性!那……那我先去忙了。”
阿姨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帝君凰和云初夏就此冷战上了。当然,这种“冷战”是云初夏极喜欢的,因为她不用在吃饭的时候再面对他,也不用被迫一定要跟他讲话。他在的时候,她绝对不出去。他离开了,她还是照常该干什么干什么。
当然,这样的冷战让帝君凰咬牙切齿。他等着她主动来跟他说话,谁知道竟然是如了她的意。他在生气、愤怒的时候,她却在自娱自乐、自得其所!
但这毕竟是“天王三老子”的管辖地盘,云初夏的这种好日子也没持续多久。
因为,帝君凰要带云初夏回夏家了。
两人冷战了三四天,帝君凰晚上的时候又现身在她的房间。云初夏彼时正在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看花边新闻。回头看了一眼帝君凰,又转头倚在窗边继续低头看手机。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他走过去直接夺了她的手机,云初夏立刻像炸毛的母鸡一样,噌地坐起:“你干什么?”
帝君凰看了看她的手机,上面是一条关于一个歌手组合娱乐新闻,下面就是一张放大的四个帅哥的画面。
某人的嫉妒心立刻就燃烧了起来。
“挺帅的帅哥嘛。”帝君凰用连他自己都觉得变味的语调说道,“我以为你一天到晚躲在房间里干什么正经事,不过是在看男人。”
云初夏转头不语;帝君凰捏过她的脸:“你这么想看男人,你面前不就有一个?何况我还要比他们帅,你看他们不如看我。”
“你比他们帅?我怎么没发现?”云初夏摸上他的脸,让帝君凰一怔,她摸着他的眼睛:“眼睛是挺好看,鼻子也还过得去,嘴唇有点儿厚,勉勉强强看得过去。可这些组合在一起了,我真心觉得很难看,简直是丑到家了。”
帝君凰顷刻脸色就变了:“云初夏,你是在故意找不痛快?”
“是你在找不痛快。”云初夏刚要拿开手,就被他握住,近近相望,他瞅着这个总让他恼火的女人:“我就是要你不痛快,这几天看不到我,是不是让你很高兴,很幸福?”
“是。”她如实的回答。
顷刻让帝君凰想捏碎了她:“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
我想让你死,赔我一命,你愿意吗?愿意吗?!
云初夏目光始终淡淡的:“呵……帝君凰,你在做什么时,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了?”
两人无声的对望着,帝君凰松开她的手,将手机丢在床上:“你家打来电话,让我带你回娘家一次,补回门。我已经应下了,后天回去。”
云初夏目光一震,帝君凰看她才有些表情的脸,弯唇一笑:“你说我不考虑你的感受,老婆,你这次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回去摆摆威风,让云家的人都看看,你不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不受待见的二女儿,而是帝家少夫人。”
————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比如,她以为的幸福竟然是修罗地狱;比如,她以为不会再与帝君凰一起踏进这里,结果,她还是以他的女人身份回来了。
那个家渐渐近了,云初夏却没有任何感觉。
“快到了。”帝君凰凑过来说道,又看了看,嘲讽似的一笑,“门口好像站了不少人呢。”
渐渐看墙处,门边站着云苍、唐萍、方惜双,以及云明宇。
呵,这一家子都凑齐了,好大的阵仗啊。她还从没被这么“热烈的欢迎”过。
“以后,只要你以帝家少夫人的身份回来,想必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帝君凰半倾着身子对她道,又戳戳她紧绷的脸蛋,“放松一些,你是回来炫耀的。”
云初夏又无视帝君凰,她看着远处的云明宇,自那日之后,云明宇就没有再联系她,她也不敢打电话给他。
那日说了那样的话,定让云明宇气急了吧,他还会认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吗?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护着她了?
车停了,她看到云苍——她的父亲,唐萍——她的名义上的母亲脸上让人恶心的笑容。以及,她的母亲——方惜双,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又似一把刀子一把割开了她的心。云明宇站在他们的后面,没什么表情。
“等我。”帝君凰先下了车,见到云苍和唐萍叫道,“爸、妈,我带夏夏回来了。”
云苍拄着他的金丝楠木拐杖,笑着点点头:“回来就好。”
唐萍也笑了笑,刚想说话,就被方惜双挤到了一边去。方惜双凑过去,脸的笑容都要裂到后脑勺了:“君凰,你带着夏夏回来啦?咦,夏夏呢?夏夏……”
“小姨。”帝君凰温婉地叫道,方惜双就像生吞了小强,那滋味真是难受,但也只得应下这句称呼:“哎。”
唐萍一个高冷的嘲笑。
“夏夏,可以下车了。”帝君凰打开车门,伸出手。
云初夏心底说完全没有害怕是骗人的,她看着那向她伸过来的大手,还有那人温柔的笑容,有些恍惚。
她依旧无比憎恨帝君凰,但他说得也没错,她是回来“耀武扬威”的。
活了二十几年,她从来没想过因为父母的“不宠爱”而报复谁,即使,是在重生前,她嫁给帝君凰,也对她的父母百依百顺。那时,她还不知,自己竟然还不比上一个帝氏少夫人的头衔。如今,她被伤透了心,彻底对他们绝望后,才发现,她的父亲、母亲从来没把她当过孩子看过,她不过是个他们得到利益的工具。
云初夏握住了帝君凰的手,他的眼中顷刻闪过一道光华,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出车。
世界突然晴明无比,云初夏看着她的这些家人,不冷不热地叫道:“爸、妈”,转向方惜双时,她微微垂下眼睑:“小姨。”
方惜双还是不得不咽下:“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哥。”云初夏抬起眸子注视着云明宇,云明宇显得有些憔悴,他看着云初夏与帝君凰握在一起的手。帝君凰似是想要刺激云明宇一般,侧头吻了一下云初夏,才叫道:“大哥。”
顷刻,烈焰在云明宇的眸中燃烧起来,但他只能握紧手,隐忍不发。
云苍见状,脸色沉了下来。
“老公,你看着小两口真是恩爱呢。”唐萍笑道,挡在了云明宇和帝君凰之间。拉起云初夏的手,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看到你们和好如初,妈妈和你们的父亲也就放心了。夏夏,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和君凰吵架了,君凰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才是。”
说完,唐萍瞅了方惜双一眼,看着方惜双嫉妒的样子,她就觉得痛快。
云初夏压制住内心升起的“惯性恐惧”和那种要反胃的感觉,她又笑了:“妈,你放心好了,君凰现在对我百依百顺。他说,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我,就算是爸爸妈妈也不行。”
唐萍的脸当即就要拉下来,还勉强保持着笑容:“君凰能对你这样好,是你的福气,你要好好珍惜啊。”
“这也是爸爸妈妈给我的福气,我会一直记着的。”
“爸妈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帝君凰笑着说,“但这话是没错的,谁惹你不开心,我就让谁不开心一辈子。”
帝君凰是看着众人说的,方惜双听了心里乐坏了,云苍和唐萍和都微带着不悦。
“桑经,把礼物都拿出来。”帝君凰吩咐道,桑经从后车厢里拿出了好几个礼品盒。方惜双立刻双眼冒光,连忙说道:“回来就回来呗,干吗还带礼物啊?”
“算是我对岳父、岳母的一点孝敬。”帝君凰说,“我也准备了小姨的礼物。”
“哎呦!你看这孩子,真是体贴又懂事,夏夏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一个好老公。夏夏跟着你,吃不了苦。”方惜双握着帝君凰的手,百般的夸。
半天,帝君凰才从方惜双那里挣脱出来。怕又被方惜双拉着,还特意换到了云初夏的另一边,又握住了她的手——今天云初夏没有反抗,他不趁机多握握,那不是亏待了自己?
“都别站在门口说话,进去再说吧。”云苍发话道。众人一起进去了,帝君凰一直牵着云初夏的手,看得方惜双这个美啊,走过去又狠狠撞了唐萍一下,得意的一哼,挑衅意味甚明:就算给你叫妈,但夏夏是我女儿,这姑爷也是我的,你除了一个称呼什么都得不到。
唐萍本来就因方才云初夏的话有气,现在又被方惜双这个小贱人鄙视,心中怒气更盛。是她闺女走了狗屎运,本来帝君凰应该是她姑爷的,要不是她女儿在国外,怎么会轮得着那个野种?!
一行人进了屋子,方惜双连忙招呼阿姨倒水沏茶,又是询问帝君凰抽不抽烟,帝君凰道:“我现在不抽了。”
“君凰戒烟了?”
帝君凰看了一眼云初夏,还不忘秀“恩爱”:“夏夏她不喜欢烟味儿,所以我现在很少抽了。”
“云苍,你看这孩子,真是处处为夏夏着想。咱们夏夏到底是积了多少福,居然找到这么一个好老公。”方惜双又大加夸赞。
云苍坐在沙发上问道:“你父母他们身体还好吗?”
“我爸妈的身体都很结实,我爸爸他现在每天都去锻炼呢。”
“那就好。他们有没有责怪你和夏夏?”云苍又问。
帝君凰喝了一口水:“我爸妈他们一向很少管我的事情,他们让我自己做主。我选择继续和夏夏在一起,他们也没说什么。”
云初夏不禁看一眼“睁眼说瞎话”的帝君凰,他妈都以死相逼了,还没管?!至于帝父,至今还没发难,云初夏搞不清那个人在想什么。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
“那我也要再与你父亲联系联系才是。”云苍说道。
桑经已经把礼物都拿了进来,由云初夏分赠,送给云苍一顶出自国内知名设计师南北设计的帽子;送给唐萍一套同样由南北亲手设计的衣服;送给方惜双一对天然A货玉手镯。方惜双一瞧女儿送自己的礼物跟唐萍不一样,立刻就不高兴了,接过礼物时还狠狠瞪了云初夏一眼。
帝君凰恰看到了:“小姨不喜欢镯子吗?”
“没,没有啊!我很喜欢!”方惜双立即喜笑颜开,被云苍瞪过之后,又连忙说,“我真的特别喜欢。”
“小姨喜欢就好,这可是我亲自给小姨挑的呢。”帝君凰说道。
“原来是君凰亲自给我挑的?我真是太荣幸了。”方惜双一听到是帝君凰给她挑的,立刻就从心底里便得特别喜欢了。
当云初夏双手拿着盛着剃须刀的礼盒递给云明宇时,她的手都在颤抖,她露出笑容:“哥,这是给你的礼物,剃须刀。”
第68章 老婆,不外借
云明宇没有接,只是默默地望着她。
她的脸上有笑容,眼底却没有半点幸福。
怒火,在一点点地积压。
唐萍担心地看着儿子,云明宇之前就因为云苍把云初夏逼回夏家。而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两父子至今都在冷战中,唐萍是如何都不愿意看到云明宇再为了云初夏与他们争吵不休。
云苍将要站起来时,唐萍连忙过去,拉了拉云明宇的衣服:“明宇,夏夏在送你礼物呢,你怎么还不接?”
“哥……”云初夏也叫道,帝君凰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他又搂住云初夏的肩膀,拿过礼盒:“大哥不喜欢夏夏给你挑的礼物吗?我陪夏夏在商场逛了很久,才为大哥选中了这一款。夏夏给我买衣服的时候都没这么反复地挑来挑去过。早知道大哥不喜欢剃须刀,我们就应该先打电话问问大哥才对。”
噌……云明宇从帝君凰手里抢过了礼盒,眸中燃烧着怒焰:“夏夏送我的,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以为这也是你挑的呢,要是你送的,我还真是不会喜欢。”
二人之间火药味儿甚浓。
席上。云初夏起身给他们倒酒,方惜双连忙说:“夏夏,你快坐下,今天让小姨来给你们倒酒。”
“小姨,你坐下。”云初夏看着方惜双道,方惜双一愣。坐在那儿没动。
云初夏给云苍、唐萍、方惜双都倒满酒,然后拿起酒杯:“爸、妈、小姨……”
云苍、方惜双都笑着看着她,唐萍不想笑也勉强挂着笑意。云初夏环视他们,然后道:“谢谢你们把夏夏抚养成人。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
“这孩子,嫁人了就这么懂事了,快坐下,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方惜双今天显然很高兴,感觉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
云初夏接着说:“谢谢你们给我找到一个好人家,谢谢你们让我嫁给帝君凰这样一个好男人。谢谢你们让我得到现在的幸福。夏夏会很珍惜现在的幸福,不会让你们失望……”
啪,随着酒杯落在地上的巨响,云明宇忽然握紧拳头喝道:“够了!”
众人都看向他,云苍阴沉着说道:“大家都在吃饭,你在干什么?”
“幸福!”云明宇站了起来,拄着桌子。“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幸福了?为了利益,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和一个虐待她的男人在一起,你们居然说她幸福!不觉得可笑吗?”
“哥,你不要说了。”云初夏拉住云明宇,唐萍也赶紧过来劝儿子:“明宇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喝多了?老公,明宇喝多了才乱说话,我这就去扶他去休息。”
“我没喝多!”云明宇甩开唐萍的手,拉过云初夏,“你们有把夏夏当过女儿看待吗?你们配做父母吗?不配!为了满足你们自己的私欲,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到她根本一点儿都不爱的男人身边!我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自私的父母!为什么我和夏夏这么可悲,竟然出生在这样冷血无情的家庭里!”
“哥,你不要说了,我很好,我过得很好。”云初夏看到云苍迈着步子走过来,带着一股压迫人的气势,急忙将云明宇往外拽。
“云苍,你听到我说,明宇他喝多了,他胡言乱语……”唐萍说道,方惜双在一边凉凉道:“哪里像喝醉的样子?”
“你滚开!”云苍一把推走唐萍,站在云明宇跟前,目光如炬,让人不自主的心颤。云明宇心中也升起恐惧,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你有胆量再说一遍。”云苍不高不低地说,但正是这种语调才令人更加胆寒。
“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云明宇把心横了出去,咆哮道。
云苍举起拐杖就要打——
“爸——”
“云苍——”
但所有声音在几秒后全都消失了,因为打下来的拐杖被帝君凰“空手接白刃”了。
云初夏起先是吓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就看到帝君凰挡在她和云明宇面前,右手高高的举起,紧紧握住了拐杖。
云初夏一时愣怔了。
帝君凰露出帅气的笑容:“爸,你消消气,大哥是喝多了才口不择言,我相信他不是有心要说这些话的。”
“是啊,是啊。苍,你快消消气。今天是夏夏回娘家的日子,你这么动怒,是要给孩子们纯心添堵?明宇,快向你爸爸道歉,快啊!”唐萍也拔高声音。
云明宇看着帝君凰,只想把这个男人宰了。他又感到了云初夏的害怕,低头便看到了她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微微颤抖。
云明宇心中猛然一疼,曾几何时,比这双略小的手就像这样一般紧紧捏着他的衣角,害怕、不安、恐惧,一齐聚在那张幼稚的脸庞上。
他终究是没用,不能保护她,反而给她带来恐惧与害怕。
夏夏,我究竟要怎样做,才是为你好?
云明宇沉默不语,帝君凰此时已经放开了手,手掌向后一伸,又紧紧攥住:“妈,你快扶大哥回房休息吧。”
“好……君凰,你陪你爸再喝两杯。”唐萍趁机推走云明宇。
“爸,别生气了,我再陪你喝两杯。”帝君凰说道,云苍忍下怒气:“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白养他了!”
帝君凰扶着云苍回去,云初夏却一直盯着帝君凰的手看。只见他背着的手又张了一下,一道深深的青痕横穿过手掌。随即,又似很疼一般紧紧握住。
应方惜双的提议,帝君凰和云初夏答应在云家留宿一夜。
方惜双热情地将他们带到房间休息:“今晚你和夏夏就睡这里,这个床很舒服……”
帝君凰打断她“卖房”一样的叙述:“小姨,我刚才喝酒喝上头了,想休息一会儿。”
“那是不是挺难受的?我去给你倒杯水。”方惜双依旧无比热情地说,帝君凰道:“不用了,我现在想睡一会儿。”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方惜双只好“哈哈”出来,顺带拉着云初夏:“那你好好休息,我和夏夏都出去,告诉他们谁也不要来打扰你。”
帝君凰又将云初夏拉回来:“夏夏也喝了不少酒,让她陪我一起睡一会儿吧。”
方惜双出来后,门就被关上了;但她仍美得像要乐开了花:“我的好日子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帝君凰坐在床上,伸出手来,手上那一道深深的青痕依旧没有消退的迹象:“嘶,好疼啊,真的很疼啊。”
云初夏的视线也落在了他手上,要不是他顶住那一棍,还不知道云明宇会如何被毒打。
云苍的力道她也是了解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去拿药。”云初夏说道,帝君凰浅笑道:“我等你。”
云初夏从二楼看到方惜双和唐萍相遇,方惜双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离开,一边还唱着宋祖英的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气得唐萍咬碎了牙。
云初夏这才下了楼,从阿姨那里拿来了活络油,上楼前看到云明宇站在院外的梧桐树下。他抬头看着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背影寂寞而萧索,让她的心疼了一下。
“哥。”云初夏叫道,云明宇未回头。
“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轻声问。
云明宇眸中暗淡无神,他望着摇动的树叶,斑驳的光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是我没用,始终都不能保护你。”
“哥!我……”云初夏急急地要解释,却被云明宇打断:“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这棵树下发生的事儿吗?”
云初夏抬头望着这参天大树,从孩提时,它就已经如此的粗壮,枝繁叶茂。六岁的她是如何都抱不住的。那时云未遥七岁,云明宇九岁。
他们那时有些调皮,偷偷把木梯移了过来,在明宇的照顾下,他们三个都爬上了树干。透过树枝,云初夏第一次看到了不一样的风光,是那么让人意外,又充满欣喜,远处的房屋、街道尽收眼底,似乎连空气都比树底下要好闻、透气。那时的风景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中,虽然以后还看到了不少更美丽的风光,但都无法冲淡那时的记忆给她的冲击。
云未遥和云明宇站在她两边,许是云未遥一直在树上动来动去,云初夏感到被人一捅,她就突然从树干上掉了下去!
在她还懵懂不知发生何事时,她悬在了半空中;一只细小的手臂紧紧拉住了她的小手。
云初夏抬头看到云明宇像树袋熊一样抱着树干,一手紧紧拉着她。她朝下面望去,看着离自己很远的地面,害怕一下子就袭了上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夏夏,不要往下看!爸!妈!”云明宇感觉自己一点点地也要被拖下去了,他大声喊着。
保姆听到声音大喊着跑出来,云明宇的身子也一点点往下滑,他咬着牙用力拉着云初夏。
可终究是个孩子,力气有限。云初夏的小手慢慢从他手中脱落,当那小手完全从自己的掌中脱离时,云明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小的身子砰的一声重响落在了地上。
宛若盛开的一朵白莲花,穿着雪白裙子的小小云初夏躺在飘落着梧桐叶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小小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云初夏那一次摔得骨折,养了个把月才又活蹦乱跳。
但从那以后,云明宇再也没有带她和云未遥爬过树。她甚至还曾因为和小伙伴们爬树玩儿被他斥责,并且好几天都不理她,云初夏也就再也不敢去爬树。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那时在抓牢一些,在抓牢一些,你就不会受伤。”
“哥,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那时候都太小,我会从树上掉下去也是意外,哥,你不用为这件事自责的。”云初夏心中涌出一股热浪,她不知,云明宇竟然为了她小时候受伤的事儿自责这么久。
“每次看到爸爸呵斥你,方姨责骂你,我都想拉着你跑得远远的,离开这个家。可我总是那么懦弱,害怕爸爸的责打,不敢去挺身保护你。就像今天,我莽撞的做法,没有丝毫改变他们的心意,还险些又将你推倒他们的责斥中。”云明宇的语调中充满了自责,声声砸在了云初夏的心中。
“哥!”云初夏紧紧抱住了云明宇,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眼泪无法阻止,“哥,你别说了!不是哥没用,是夏夏太没用,夏夏始终不能保护自己!小时候我每一次挨打,都是哥你出来保护我,在我被罚不能吃饭时,也是你总是偷偷给我送吃的;有好玩的也先让我玩。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是对我最好的家人。哥,对不起,我说了伤你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是我不想再给哥哥添麻烦……哥,对不起,对不起……”
云明宇身子一僵,紧紧握住了云初夏的手:“如果连你对我来说都是麻烦,还有什么对我来说不是麻烦?”
“哥……”云初夏更是抱紧了云明宇。
“夏夏。”悠然间,飘来一声呼唤。
云初夏泪眼朦胧中看到帝君凰站在他们不远处,她松开了云明宇。
帝君凰带着浅淡的笑容缓步走来,温熙地对云初夏道:“拿个药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在自己家里都走丢了呢,原来是在这里和大哥说话。走,回去了。”
帝君凰伸出了手,云初夏刚动,就被云明宇拉住了手臂,云明宇的脸上一阵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和我打架吗?”帝君凰抬眼看他,依旧保持着笑容。
“夏夏好不容易回来,我想跟夏夏说说话;妹夫不会介意吧?”云明宇收敛了神色道。
帝君凰的笑容更是灿烂:“你都承认我是你妹夫了,我怎么会介意呢?但是我刚才受了伤,需要夏夏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我借我老婆一会儿,大哥也不会介意吧?”
帝君凰拉住云初夏另一只手:“夏夏……”
云明宇也不放手,云初夏已经收了泪花,轻声道:“哥,我去帮他先擦擦药。”
帝君凰这次是真心露出笑容,云明宇一点一点松开了手,看着云初夏被帝君凰带走。
恨意在云明宇眸中迅速燃起,如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
帝君凰拉着云初夏刚进到屋子,砰的一声,他就重重地将门关上,手还拄在门上,低头看着她:“你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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