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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深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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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的事么?与我何干?”

帝君凰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了下去:“你说得很对,我最相信的人,不是我父母,而是桑经。他从小就跟着我,我一直拿他当兄弟看待,可是他却在你的事情上选择隐瞒我。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我再谈成100个合约,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让他明白,他该对谁忠诚。”

“你说你要让他明白什么是忠诚?你其实并没有把桑经当兄弟看,还是把他当属下,说难听点儿,你只把桑经看成是你的……奴才。如果你真把他当兄弟看,当一个正常人看,那他今天做的,你大概就会从朋友的角度去想,桑经他是真的在为你考虑。你们都是追逐利益的人……”

云初夏说到这里,就被帝君凰压在床上,他摸了摸她已经干燥的头发:“你不信,我会为了你放弃那些利益?”

从他们结婚开始就是因为利益的缔结;他逼她回来,除了报复她,还有一大半儿的原因是利益;他父亲帝国现在不逼他们离婚了,也是因为利益;就算他真的知道她被绑架,也会安排好一切事宜才会回来……

“你会吗?”她反问他。

帝君凰望着身下的女人,凑过去吻住她的唇:“我会。”

以前不会,现在会。

她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又想破坏条约?回去睡觉。”

他移开她的手,低声问:“当时,怕不怕?”

她垂下眸子,不怕是骗人的,但她无人可依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也更不想将自己的软弱暴露给别人看——她不需要同情,更不想给人软肋,让人讥讽嘲笑。

“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你也一起带到美国去,天天把你绑在身边看着。”帝君凰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抱在怀中,“如果还想哭,就哭吧。”系台扔号。

哭个毛嘞。

“帝君凰,你别又想这么赖在我房间里,回去睡觉。”云初夏不为所动,帝君凰笑了笑,亲亲她的唇角:“给你两个选择,主动亲我一下,我回屋去睡;主动让我亲,我回屋去睡。”

“闭上眼。”这次云初夏甚是痛快地说,帝君凰眼中闪过错愕,然后带着笑缓缓闭上了眼,一副“任君来采撷”之撩人模样。

云初夏从床头拿起一个类似马桶栓的塑料玩具,想了想,还是照着他的嘴巴怼了过去。

“马桶栓”一下吸在他嘴上,待帝君凰再睁开眼,云初夏已经趴在床上笑得爬不起来了。

帝君凰拔下一看,竟是个“马桶栓”,某女人正垂着床嘎嘎笑着,晃得床都乱动。

帝君凰想要抓她,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就跳下床躲得老远。

帝君凰拿着“马桶栓”哭笑不得,他又倒回床上,索性闭上眼睛,赖在她的床上真的睡起来。

————

即使如桑经这样体格健硕的人,淋了一夜雨,第二日身体也不见好。云初夏看了出来,却只能站在一边。当他要送帝君凰要去公司的时候,帝君凰看了看他脸色,道:“夏夏不需要你再跟着她了,明天你再去公司。”

“是。”桑经低声应答,情绪还不是很高,“我送少爷去公司吧。”

帝君凰伸手拍拍桑经的肩膀:“先把病治好了。”

桑经抬眸,眼眸中闪着激动,帝君凰已经离开。

“少爷……”

“你病了,还是去床上休息比较好。”云初夏看他脸色实在不好,抬手刚要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受伤了,桑经却猛然一闪,避开了她的手说:“谢谢少夫人,我一会儿会去吃些药。”

桑经如此“激烈”的反应,就好像她像病魔一般,让云初夏心中掀起一些失落,她点头:“有病就要快点儿治,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我看你好像发烧了。”

桑经只淡淡点头:“少夫人若没有什么事,桑经就先去了。”

“好。”

桑经一直感觉到身后注视的背影消失,他的脚步才微微停顿。

经过这一连串的教训,他有些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所有的动摇都是在接触云初夏之后。看到她被家人刁难,看到少爷对她做的种种,看到老爷、太太对她的不喜欢,还有她的坚韧、坚强,无一不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更是在乐活时的朝夕相对中,对她几乎是一天24小时的观察……在他心中逐渐生出了同情、怜悯、迷雾、好奇……以及,开始从根基摇动的信念——从前,他对帝君凰的命令执行从不打折扣,如今,却在迟疑少爷这样做,是不是会对她不利……

他的命是帝家给的,他的人生没有目标,只有他家少爷。他不能,也可以再有所动摇。

不能再因为云初夏,再对少爷有所动摇。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只有远离云初夏,他才不会再产生什么古怪的念头;只有远离云初夏,少爷和她才不会再因为自己起争执。

她说,他们是朋友,朋友是要保护,而不是伤害与背叛的。

————

帝氏集团总部。

帝君凰一来就带着煞气,让帝氏的员工看到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躲得远远的。

帝国虽然是帝氏的董事长,但也不是经常在公司,他已经把公司的大部分事宜都交给了他儿子。今天,帝国来了,也许知道他儿子会来找他。

帝君凰不客气地推开门,秘书刚给帝国端上水来,也被帝君凰阴沉的神情吓楞了,她叫了一声“帝总”,就赶忙出去了,顺手把门带上。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两个,帝国喝了一口水,瘦削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你现在越来越没礼数了,进门连敲个门都不会吗?”

帝君凰走到桌子前,亦是不客气地问:“你向自己的儿子隐瞒他老婆被绑架的事情,只是为了一个破合约,就是一个公公该做的?”

“这是你该跟我说话的语气吗?”帝国依旧坐在那里,他像是在闲话家常,拿了杯子喝了一口,“我是你爸,该做什么,不该什么,我比你清楚。”

“我不清楚!”帝君凰双手撑在桌子上,“爸,我再告诉您一遍,我的婚姻现在对我来说不是儿戏!云初夏现在对我来说也不是多少钱就能衡量的!更不是任何女人可以替代的!这件事情,我可以当它过去了,但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不介意让您亏损几个亿。”

帝国很少见到儿子这么暴走的时候,他起身,拿着饲料喂着鱼,淡声道:“你是被那个女人洗脑了吗?你忘了她是怎么在婚礼上侮辱你的?你现在为了她,这样不顾大局,”帝国转身盯着他,“你还是我儿子吗?”他像是把水中的鱼当成了儿子,“我儿子遇事向来冷静,再重要的人再重要的事,一旦阻挡了他的利益,他就可以六亲不认。”

帝君凰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父亲的背影:“云初夏是你们选的,这场婚事也是你们主张的,既然你们把这个女人给了我,合不合意,离婚不离婚,那便是我的事情。就算你是我爸,您若执意干涉我的感情,大不了,我带着她离开这里。以我的能力,我和她在哪里都不会过得很差。”

他有自信,也有能力,比现在过得还要风生水起,当然,如果他父亲执意要这样做的话……

帝国看着儿子自负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继续拨弄着鱼儿:“你说想走就走?云初夏她会跟你走吗?据我所知,你老婆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帝国也不怕搬砖砸儿子痛脚,他就是要让他清醒,他的感情是他的一厢情愿。

帝君凰脸色变得僵硬,帝国继续道:“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你现在以为非她不可,非她不能,等你们的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每天都是一个样子,周而复始,你就不会觉得非她不可,非她不行。就像我对着你妈妈,你妈妈当年那是漂亮可爱,就像一只孔雀,走到哪里都吸引男人的目光,我就是被她这样吸引。但现在,我看着她,常常想,这还是同一个人吗?我到底还爱不爱她?我现在还和你妈妈在一起,是习惯,更像是亲人,你妈妈她也不能没有我,否则她会疯掉。我跟你说这些话,你不要跟你妈妈讲。日子久了,男人的激情总会退却,你现在觉得全世界只有她最重要,总有一天,她在你心里也会变得不再重要。何况,她还是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这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钱。我也不会强命令你,一切向钱看,这样你也会错失很多,但该你得到的,你就不应该让它从手里流失。云初夏被绑架的时候,你远在美国,我告诉了你,你就有办法了吗?还会把生意坏掉,我觉得这不值得,这钱本来就该我们赚的,我们没有理由失去。”

帝君凰一手按在桌子上:“我和她的感情如何变化,以后是以后,你现在不爱我妈妈了,不代表我也会和你一样。我爱她,我不会跟她离婚,是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我也可以明明确确告诉您,现在在我眼里,钱没有她重要。如果你和我妈一定让我选择,我也会选她。或者,你和我妈在生一个,你们就不会这样揪着我的感情不放了。”

帝国被气笑了,他道:“你这么坚定地选择她,她心中想的却是要离开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话。”

后悔再说后悔的时候吧,至少,他现在不悔。

他不想自己痛苦,也不想看着她和别人幸福,早晚有一天,她会说,她和他在一起是幸福的。幸福不会自己来敲门的。

帝君凰要离开的时候,帝国叫住他:“给你妈打个电话吧,今天回去看看你妈,她想你了。”

相比云初夏的父母,他父母就好搞定多了,他回去见了马小庆,马小庆抱着高大的儿子,又哭又念叨:“儿子,你多久没有回来看妈妈了?你为了那个女人,是不是连妈都不要了?”

巴拉巴拉巴拉……帝君凰又开始头疼,每次回来,他妈都是反复说这些。如今,他妈和夏夏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所以,他从不带云初夏回来引发世纪大战。但他妈每次都像唐僧一样念念叨叨,念念叨叨,确实也让他烦了,他就不想回家了。

上次因为云初夏被人中伤,马小庆直接去质问云家。后来帝君凰回来,他妈果然就反复说云初夏是小偷,他们帝家脸面身份之类,然后话题归一——离婚。帝君凰只说了一句“妈,你消停一会儿,不要再插手我和夏夏、云家的事情”,一句话再次点燃世界战争导火索,马小庆一边抹泪,一边哭诉,什么什么养儿子不容易,什么什么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什么什么干脆让她去住养老院……帝君凰没听完就走了。

他父亲帝国不在家,他甚至能想象,老妈在这样叨叨碎语中,他老爸一边看着他老妈,一边想着那年大明湖畔的小庆妹妹——人家刘晓庆与他妈马小庆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怎么就相差这么多?

终于从家里逃出来,帝君凰捏捏额头,感觉头都要炸了。正好萧安打来电话:“听说你回来了?要不要出来喝两杯?”

“月光倾城”,萧安开的酒吧。

帝君凰和萧安面对面坐着,不时有美女路过,不时更有放电的美女路过,但萧安与帝君凰都视而不见,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豪饮的女人。

萧安看她一口就喝干,拄着下巴笑道:“好酒量,比你老公不知道要好多少。来,我陪你喝。”

萧安与她喝了起来,自上次绑架事件后,云初夏与萧安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今天,帝君凰带着她是特意来感谢的。

云初夏与他碰杯,半是对自己从前的不礼貌的歉疚、半是感激道:“萧安,谢谢你。”

“客气什么。”萧安一手搭在她身上,“除了报警,我什么忙都没帮上,最后还是你自己逃出来的。”

看帝君凰目光若有若无地放在他手上,他的手又在她肩头放了放,故意凑过去,一边含笑一边轻声问道:“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之前,是我对你有所误会,你是个好人。”云初夏无比正经道。

“只是个好人?”萧安继续挑逗她。

“除了我老婆,还有谁会说你好人?”帝君凰捏走萧安的手,不动声色地甩到一边。

云初夏转头看他:“你不是好人?”

“好人,我当然是好人。你老公要是能被称为好人的话,我就是超级好人。”萧安严肃地说。

云初夏微微一笑,又倒起酒喝起来。

直到她起身去洗手间,萧安一边接着来来回回美女们的秋波,一边意味深长地对帝君凰道:“行啊,现在定力越来越深了,改日都能去抓妖了。”

帝君凰撇嘴一笑,喝了一口酒:“你老婆在这里,你试试眉来眼去?”

萧安摇晃着酒:“炫耀,你这就是炫耀。炫耀有老婆是吧?哪天我也娶一个更你看看。不过,说真的,你老婆真能忍。那天,我们是在公安局见到她的,从头至尾,她都没哭一声。她一直这样吗?作为女人太可怕了,做你老婆倒是合适,性格不坚硬一点儿,适应不了你帝大少爷的攻势。”

“她从前不是这样。”听到萧安的调侃的话,帝君凰有些烦躁,“她从前……”


第90章 我对你好

她从前……什么样?悔婚之后,她的本性渐渐露出来,让他知道,她根本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从前……从前……

那个他至今没有挖掘出来的秘密,似乎一切都与她隐藏的那个秘密有关。

那个秘密。与他更有莫大的关系。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秘密,他都不会放手。

云初夏从洗手间出来,刚要朝帝君凰那边走过去。她眼神一瞟,灯光打过的地方,让她目光一滞——林诚白!

那背影像极了林诚白。那人穿着黑色的背心,被一个男人搂着脖子往外走去。

自林诚白失踪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待云初夏追过去时,人却不见了踪影。

她左右张望时,差点儿被人撞上,又被一只手一拉,她撞进一个怀中,帝君凰一手搂着她的腰。也看了看四周:“找什么呢?差点儿被人撞上,也不知道。”

“我看到一个熟人,但好像是我认错人了。”她扫了一圈来来往往的人,垂眸说道。

那一百万,是她和林诚白的终结,她亦不打算再向他要了。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云初夏看着窗外的夜景,因为喝了酒,心情也轻飘飘的,没了往日的沉重。她侧头看向帝君凰,帝君凰瞥了她一眼:“萧安说我是好人时,你怎么不接话?”

她蒙眬看向他:“你是好人么?”

“我对你好。”

云初夏哼笑一声:“你要是真想对我好,我们……”见到帝君凰凉飕飕的目光。她转头看向外面。接着,帝君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直接挂断,又把手机扔到一边,手机没有再响起。

若是在平时。云初夏不会动他手机,但今天因为有些醉意,她伸手就拿过他的手机,点开,显示出一个英文名“Ellen”。

“Ellen?女的?”云初夏看着那名字问。

“我说是男人,你会不会更在意?”帝君凰显然还因为她刚才的话生气,云初夏转了转头:“你爸妈会更在意。”其实她想说,桑经会更在意。

“是个美女,在美国认识的,下个月……”帝君凰冷声冷气地说,等他再回头,鼻子差点儿要气歪了,她竟然睡着了!

一口气浮在心口上下不去下不来,只能生生受着。

————

云初夏一直在找工作,但都没找到合适的。因为没了桑经的跟踪,她也比从前自由了许多。这日刚从超市出来,一个秃顶的老男人忽然走到她面前:“请问您是云初夏云小姐吧?”

云初夏点头:“你是……”

“我是容家的司机,我们夫人就在车上,她想见见云小姐。”老刘说道。

容家?难道是?

杜文雅已经推开车门下来,浅笑地望着她。云初夏与她相视,也微微一笑,她走过去:“杜奶奶。”

“我看到你从超市出来,所以就叫老刘把车停在这里见见你。最近还好吗?”杜文雅满是关怀地问道。

“谢谢您的关心,我一切都好,您一切都还好吗?”云初夏问道。

如今,容华已经被杜文雅接回了杜家,但面对这样一个孙子,又如何能好?系亚低圾。

这样一个极为有身份的人,也有难言的隐痛,不得不让人唏嘘人生总是这样的不能圆满。

杜文雅却是笑得很幸福:“好,我一切都好,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那是关于她孙子的?难不成她孙子变正常了?

谁知,云初夏的胡乱猜疑却是猜对了。

“我孙子他恢复正常了。”杜文雅甚是高兴地说。

云初夏颇是意外:“您是说他……”

杜文雅高兴地应道:“他这里正常了!他现在已经能认出我是谁来了!”杜文雅的高兴简直无法形容,她拉着云初夏的手,“我现在就是要去看看他,夏夏,你跟我一起去好吗?”

“我?”云初夏对那个疯男人还心有余悸。

杜文雅歉疚道:“我知道我孙子做了伤害你的事情,那是他头脑不清楚的时候。我跟他说了这件事后,他现在很内疚,说如何也一定要向你道歉。医生也交代说,病人心情好,病才能好得更快。夏夏,我知道让你跟着我去见他,是难为你了,但我还是想请你跟我去见见他,让他跟你说声对不起,心里不要总压着这件事……”

杜文雅动容地说着,云初夏终是点了点头,让她备是感激:“谢谢你,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

云初夏上了车,杜文雅一直握着她的手,两人笑吟吟地说着话。从杜文雅那里,她知道了,就在把容华接回去两天后,他又爬墙溜了出去,竟然跑到了山上,还不幸的滚下山来,把脑袋给撞了。

竟然就给撞出奇迹来——原来疯疯傻傻的,醒来竟然正常了,认得了所有人,独独不记得自己发疯中的事情了。

一个疯子竟然撞了一下就变正常了,这种情节多在电视或小说里看到,现实里她却还未听闻过。但她都能死而重生,也就不要说一个疯子撞一下就变成正常人了。

医院。

云初夏跟着杜文雅朝病房走去,病房极为高端,不像是走进医院,而是像走进了五星级宾馆。杜文雅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屋内,云初夏也探头过去。

雅致杏黄的屋内摆放着鲜艳的花朵,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坐在床上,手上正翻着一本书,神态认真而让人不忍打扰,头发也修理得异常整齐。

仅从那线条分明的侧脸来看,让云初夏开始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个疯子,曾经绑架过自己。

杜文雅回头看看她,冲她嘘了一下,然后杜文雅悄悄走了进去,直到走到孙子面前,抽开他手中的书,容华才惊觉抬头,露出明朗的笑容:“奶奶。”

“医生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杜文雅像训小孩儿一样训着孙子。容华笑道:“整天在医院躺着,都闷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云初夏的身上,便定格不动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是雕塑一般。

那只血红的瞳眸也不如之前那么血红,宛若红宝石一般。

杜文雅顺着孙子的目光看过去,见云初夏站在门边也有些不自在,便走过去,将云初夏拉到了孙子面前,说道:“阿华,这就是我前些日子跟你说起的那个女孩子,她是帝家的儿媳,因为你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不是一直想向她道歉,我在超市边遇到了夏夏,就把她带来,快向人家道歉。”

容华望着她,收回了凝视的视线,眼神变得正常起来:“之前的事情,我听奶奶说了,给你造成了伤害,对不起。”

云初夏连忙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

“你这孩子,心肠真是太好了。”杜文雅倒是很喜欢云初夏,“也只有你能这么容易地原谅他,换做别人,见到他好了,肯定又会把他抓进牢里。”

“奶奶,云小姐因为我受到不小的惊吓,我们应该好好补偿她才对。”容华靠着床说道。

“对,是该补偿。”杜文雅笑眯眯道,“夏夏,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奶奶都可以送给你。”

云初夏忙道:“不用,不用……”

容华却又接话道:“云小姐是帝家的儿媳,物质上应该不会缺什么,奶奶,你还是承诺一些云小姐需要的事情。”

她需要的?她不经意看向容华,他正对着她笑,那只红色的眼睛又让她心里一咯噔。

“你这小子,是借着我讨好人家呢?”杜文雅打趣孙子道,让云初夏有些手足无措,杜文雅道:“夏夏,你有什么想要的,想好了可以来告诉我。奶奶没有什么本事,但实现你一两个小心愿还是可以的。”

最后,云初夏还是接受了杜文雅的好意。待她离开后,容华一直看着门发呆。

杜文雅坐在床边,拍着他的手:“夏夏是与她像,但那不是她,她已经……”

“……死了。”容华头靠在墙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让杜文雅直叹气,片刻,容华睁开眼:“奶奶,我现在已经接受现实了。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您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发疯了,我会朝前看的。”

杜文雅紧紧握住他的手:“你能这么想,奶奶很欣慰。”

————

一个月半后,盛腾通过邮件回复她,让她去面试。

会给盛腾发求职邮件,绝对是个意外,她在一片海选中,就那么把简历投到了盛腾。然后惊喜就来了。

她想起了一个月半前,杜文雅曾说的事情,总不是杜文雅看到她的求职简历,所以才让人事部通知她去面试?云初夏又觉得这可能性太小,杜文雅是董事长,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时间去看那些像海一样多的简历?

虽出乎意料,但云初夏还是准备去试一试。

正好帝君凰进来,坐在床边一看她电脑上的邮件,就将她的电脑拨了过来,看了一遍,微微皱眉:“盛腾邀你去面试?”

她此时心情好,转头对他笑道:“怎么?大公司就不能向我抛橄榄枝?我也是人才呢。”

帝君凰看向她,目光带着些凉意:“你是要去绑架过你的人的公司去上班?我不同意。”

云初夏直接将电脑从他面前挪走道:“谁让你同意了?”

帝君凰凑过来,反而笑道:“生气了?”

她转头看他:“你说过会给我绝对自由。”

帝君凰又看了一样屏幕上的邮件道:“我也可以将你安排进帝氏,每天我们还可以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不好吗?”

“乐活的工作,我听你的话,辞了。我什么选择权都不能有,是吗?必须事事听你安排?那你安排我去云氏更合适吧?这样,我就能帮你窃取云氏的资料……”云初夏眉眼凌厉道。

帝君凰将她搂进怀中,不顾她挣扎:“我只说了这么一句,你怎么这么多句?让你去,还不行?我帝君凰的老婆居然跑去别人的公司做一个小员工,别人会说我没用,连老婆都养不起,还让老婆辛苦地去工作。”

“我去乐活做快递的时候,你怎么不怕人说?”半是责怪半是生气的口气,帝君凰黑眸闪了闪,又将她往怀里抱抱:“好,我老婆做什么,我都支持还不行?”

在家宅了一个月半,云初夏已经越来越朝猪发展了,帝君凰已经不止一次说她现在正在养一头小猪了,好在她平时也去健身、骑车什么的,身材才不至于严重走样。

面试意外地顺利,人事部通知她去上班时,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盛腾。

早晨的时候,云初夏想提前溜走,但还是被帝君凰拎着塞进了车里,美名其曰,老婆第一天上班,他当然要护送。

待到了金色大厦,她看着高高的楼层,难免有所激动,推开门便要出来,帝君凰轻轻拉住她的手:“老婆……”

她回头看他,见他意味深长道:“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云初夏一愣,难道她忘了拿手机了?还是忘了拿身份证了?她赶忙翻开包查看,找到了手机还有证件,松了一口气:“我没有忘记拿。我去上班了,88。”

“你忘了跟我吻别。”帝君凰还维持着优雅的笑容,脸皮甚厚的说,她想无视掉,他又看着车外道:“我还是跟你去公司看看,盛腾的人我也认识不少,我和他们交代两句,让他们多照应你,别被人欺负了去。”

云初夏有些生气了:“帝君凰,就没人告诉你,你真很让人讨厌吗?”

“我去,还是,不去?”帝君凰淡定地威胁。

他去个毛啊,他去了,她还能好好工作吗?

云初夏在他脸上快速亲了一下,转身就下了车。

连个回味的时间都没有啊……帝君凰摸了摸脸,嘴角还是浮现一抹笑容,透过玻璃看她走过马路,才对桑经道:“走吧。”

桑经也转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云初夏,随即发动车子离开。

当人事把云初夏领到客服部时,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了,有女孩儿有男孩儿,一问之下,才知道都是新同事。

客服部部长沈源是一个很帅气的帅哥,让不少女孩儿眼前都是一亮。沈源说了一些欢迎辞以及盛腾的公司理念、客服部的理念后,就让人安排他们先去培训,在过了培训考核之后,才能上岗。

盛腾有专门的培训教室和培训老师,也有食堂,总体来说,环境让云初夏很是满意。中午吃饭的时候,云初夏和刚刚认识的张思一结伴而行。

张思一,云初夏初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想到了在乐活的同事张思北。再一看张思一,竟然和张思北有几分相像,她不会在这里遇到张思北的妹妹了吧?

张思一是个短发女孩儿,个子不高,人看着很是机灵。两个人吃饭时,张思一忽然抬头保持公鸡打鸣状不动了,随后捅捅她:“快看,咱们的部长!哇,好帅哦……她身边的那个人也好帅哦……”

云初夏抬头看去,先是看到了沈源,接着又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容华,盛腾董事长杜文雅的孙子。

“他跟咱们部长在一起,难道也是咱们公司哪个部门的部长?”张思一问道。

恰容华的视线穿过层层人群,直朝云初夏而来。

云初夏微怔间,他冲她微微点头,然后继续和沈源继续说起话来。

张思一满是“惊喜”道:“刚才那帅哥好像朝我们这边看了耶?他是在看我吗?”

“……大概是吧。”云初夏照常吃饭。

————

机场,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声,一个染着金发的女子从机场走出,虽是黑与白的简单搭配,却很是抢眼。她带着烟色的墨镜,拉着行李走出。看到有人举着牌子正等着她,她走了过去,而后摘下墨镜。

“您就是简晴小姐?”接她都司机问道。

“对,我就是简晴。”

“太好了,终于等到您了。车就在外面,请跟我来。”司机接过简晴的行李箱,与她一起离开。

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简晴望着外面,眼色凄迷。

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

培训到下班后,云初夏并没有像别人一样立刻离开,她点开电脑,将培训老师所讲的又复习了一遍,之后又把学习资料勾勾画画,像是回到了学生时期。

帝君凰打来电话时,她刚画完一段,接通之后,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不下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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