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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深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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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心中似是被狠狠锤了一下,她转头看向窗外,车窗上的自己可悲的让人可笑。

她微微握紧手,冷冰冰道:“让我去坐牢,你岂不是更放心?”

刺啦一声,帝君凰猛然将车停在了路旁。

气氛冰冷而凝固,帝君凰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扯过她,脸色沉得不能再沉了:“你觉得我是在圈禁你?”

“你又什么时候给过我自由?”她面色平静,肩膀被他捏得骤然疼起来,她面色还是未变。

如果圈禁她就能解决一切事情,他说不定真会把她放进一个全封闭的牢笼里,把她只放进他一个人的世界里。

帝君凰忽而放开了她,望着漆黑的外面说道:“随你怎么想,在我出差这段时间,桑经会24小时跟着你,你不想桑经被我辞退,你尽可以想办法让他滚蛋。”

就连桑经都成了他威胁她的把柄,云初夏心中更是觉得可笑可气。

桑经是他的人,他要怎么处置都是他的事情,与她何干!

————

再次见到桑经,云初夏表示——心情很好。

虽然桑经又是帝君凰被派来监视她,比以往更甚,但桑经于她而言更像是朋友。桑经走后,云初夏整日面对帝君凰,心中也甚独,如今“瘟神”离开——

‘我离开,你很高兴?’

帝君凰感觉得不错,她听到他要离开两周,心情顿时就轻松下来。

当面对一个又爱又恨,又整日被用野兽盯住猎物一样的目光追随,大约,是个人就会觉得被困在牢笼中,压抑而不得自由,现在野兽终于出去觅食了;她也得到了片刻的自由。

清晨,阳光照进屋子,毛巾被斜斜地搭在她都身上,她枕着胳膊望着一处发呆。

早晨九点十五,她辞职后的第十天。

那段,她挥洒时光和汗水的快递生涯,似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仅仅几天,她又恢复了从前的懒惰。她从床上爬起,走到窗边,看到有请来的园丁师傅正在修建曹木。

然后,目光微微一顿。

水管喷洒出一片水雾,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出迷人的光彩,而拿水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桑经。

而桑经似有某种感应,也转过头来,二人的视线穿过玻璃交织在一起。

桑经就那么望着她,直看到窗内的她露出笑容,他才猛然回头,似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

她收拾好走下楼,习惯性的朝着楼下的沙发出看了一眼——每天早晨她下楼时,一般都能看到帝君凰在下边——如今却空空如也。

她推开屋门,热辣辣的阳光便刺了过来,她抬手遮住了眼睛,看到桑经还在帮着浇水,她走了过去:“我来帮你吧。”

桑经似是吓了一大跳,“啪”的一声,手里的水管便脱落在地,水管像蛇一样舞动起来,水更是乱喷,直接照着云初夏喷冲过去。

“哇!”云初夏连忙一边躲一边挡,桑经慌乱中又捡起了水管。

此时,云初夏已经成了一个落汤鸡,身上的衣服湿了大片,水顺着衣服滴答滴答地往下掉。她抬手看看自己跟下雨一样,甚是无语道:“桑经,你是觉得我太热了吗?还是,这是我们再次见面,你打招呼的方式……”

她抬头看向桑经,桑经脸上出现少有的慌乱:“少夫人……”

云初夏拧了拧裙子上的水,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一大早上就洗了个澡,还真是凉快。”她又微笑地说道,“桑经,欢迎你回来。”

桑经再次失语,随后也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谢谢少夫人。”

云初夏拎着裙子:“我要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一会儿再聊。”

桑经点头,看着她离开,又转身继续浇水,脸上却又微微弯起笑容。

当被帝君凰告知,自己又要来“监视”云初夏,桑经内心是复杂的,但在帝君凰说明缘由后,他的心中又豁然开朗——他终于不再是为了监视她而监视她,而是少爷要保护他保护她——她又知道少爷的用意么?

她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不可能这般“安静”。

但她安静,不代表别人安静,真真应了那句话“阎王不在家,小鬼闹翻天”。

云初夏之后曾经给木彬彬打过电话,但木彬彬都直接挂了她的电话,看来对她还是很生气。

木彬彬喜欢她哥云明宇,她是知道的,所以彬彬替云明宇生她的气,她也理解。

但又有谁能理解她呢?

如果说恨,她该恨的人实在太多,林诚白、帝君凰,甚至她的父母……如此一来,在她身边,除了该恨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值得去爱的人,她还真是悲哀呢。

从她重生后,她就该活在仇恨之中,但她不愿,不愿将生命耗费在仇恨之中,如果可以和帝君凰离婚,她一定会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这里,再也不想回来。

当她给云明宇发短信说要见一面时,云明宇简直无法言说的激动,和初夏约好时间,他恨不得时间立刻就到。

他与她已经太久时间没见,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她。可是因为帝君凰,他们之间就是咫尺天涯。

云初夏下了车朝咖啡馆走去,而桑经将车停在一边等着她,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云初夏推门进入,就看见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的故人——宣正仁。

他正坐在一处与一个女子说着什么,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弄得也很时尚,还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很知识分子的样子。

宣正仁抬眸看到她,表情就是一僵,随后又似没有看见她一般,与那女子继续聊了起来。

云初夏朝着另一边走去,选了一个靠墙的角落位置,背对着宣正仁。

宣正仁正在听对面的女子讲述自己的婚姻如何的不幸,如今他已经是一名律师,现在正在处理一宗离婚官司。但自云初夏进来后,他就不时常地看向云初夏。

终于,与那女子聊完,他做了一个收尾:“今天就先到这里,你的情况,我现在已经了解了,之后我会再联系你。”

“谢谢。”女子与他握手离开。

宣正仁望着不远处的背影,他松了松领带,吞了吞口水。

他慢慢走到云初夏对面,神情异常紧张地叫道:“夏夏。”

云初夏靠着沙发仰头看他,让他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她淡淡地问:“现在还好吗?”

宣正仁猛然对上她得眼睛:“夏夏……”

云初夏打量着他的打扮,拇指抚摸着咖啡杯说:“你现在是律师了?”

“……嗯。”宣正仁再次避开了他的眼睛。

“是他介绍的?”

宣正仁微不可查的点头,云初夏浅笑:“那很好啊,恭喜你了,你一直想当律师,现在终于如愿了。”

“夏夏……我……”宣正仁欲开口,云初夏却不看他:“你走吧。”

“夏夏……”宣正仁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你怪我,我是不应该出卖你。但是,有些话,很久之前我就想对你说了……”

见云初夏没有反应,宣正仁一咬牙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脸再见你,再对你说什么。但,夏夏,人这辈子图的是什么呢?不就是活出个人样来?什么是人样?不就是有钱、有车、有房?你们家是开公司的,你从小生活优越,什么都不缺,你根本不知道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男人是多么渴望成功,而我只需要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而已!其实,你嫁给帝君凰一点儿也不吃亏,有多少女人做二奶、小三儿,就是想攀高枝、被人养着,你跟了帝君凰,你比那些女人不知道幸福多少。你要是离开,你想过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你说你不怕苦,不怕穷,你体验过才会知道没钱没背景没工作会多么痛苦……”讨见边才。

啪——云初夏狠狠抓住了宣正仁的领子,手劲儿之大,几乎让他呼不出气儿来。云初夏只觉得心痛得喘不上气儿来,她紧紧盯着宣正仁,冷冷质问:“我们大学四年的友情,比不上车、钱、房!是谁说过要和我、彬彬做一辈子的朋友,又TMD谁说过,为了朋友可以赴汤蹈火?!宣正仁,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宣正仁吗?他虽然是爱钱,但他不会出卖朋友,更不会像现在一样利益熏心!”

她把宣正仁抓了过来,露出嘲讽的笑容:”既然你这么羡慕我能嫁给帝君凰,有吃有喝有钱花,你不如变性成女人嫁给他!”

她一把甩开宣正仁,宣正仁撞到沙发上,一头栽倒在上,桌子上的咖啡啪啦地衰落在地上,哗啦啦浇在他脸上。云初夏看也不看,拿起包就走了。

宣正仁躺在地上没有动弹,任咖啡在脸上蔓延……随后,他紧紧握住手。

友情?!能给他换钱、换事业、换名利吗?!他一无所有时,被所有人嫌弃、轻视,只能看着别人光鲜的生活,开着名牌车,住着高档房,娶上自己想娶的女人,他如同一个蝼蚁,随意被人踩一脚就能被踩死,他不要这样,他再也不要这样!他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他就要努力往上爬,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

云初夏直接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桑经看到她面色不大对,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们换个地方。”

桑经看到她衣服上有咖啡溅上去的污点,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她接过来,死死攥着,手指发白。桑经一语未发,开车离开。

云初夏扭过头看着外面,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

为她早已死掉的友情,最后一次落泪。

————

“夏夏……”云明宇紧紧抱住了云初夏,声音中难掩激动。

“哥……”相比云明宇的激动,云初夏则平静了太多。

当裂痕出现,即便是亲人也会有嫌隙。云初夏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平静有些可怕,原来,就算是亲人,她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许正因为是亲人,所以被伤害后,痛也会比其他的大几倍。

可是,她真能像恨帝君凰一样恨云明宇吗?这也不可能,也因为云明宇是她哥哥,他给了她太多的关怀,比他对她的“不好”,要多得多。

“夏夏,你还在怪我吗?我……”云明宇脸上皆是受伤的神色。

其实,他早已后悔那时答应云初夏嫁给帝君凰,后来云初夏悔婚,他心中第一感觉不是和父亲一样愤怒,而是……喜悦。所以,他帮着云初夏想尽办法离开帝君凰,但他太低估帝君凰的“战斗值”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初夏再次回到帝君凰身边,束手无策。

“哥,我知道你也是无奈……”云初夏说道,云明宇刚要辩解,她便捂住了他的嘴,缓声道,“哥,你什么不要说了,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我知道,你对我关心和爱护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哥,就让我认为你是出于无奈,出于被父亲逼迫……不要说,你也是为了利益……那样,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和云明宇聊了一阵儿,知道了她母亲还是和唐萍斗来斗去的。

有时,她真不知道她母亲爱着她父亲什么,竟然愿意这样忍辱生活这么多年。

父亲、母亲、大妈唐萍之间,这种奇异的关系竟然持续了这么多年,她亦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纠葛与隐情。

而云明宇还带来另外一个消息,就是云未遥要回来了,并且云苍已经安排她进入云氏工作。

云未遥,那个处处都比自己优秀的姐姐,做过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终于还是“认命”?要回云家了?

听到云初夏已经从乐活辞职,云明宇倒是与帝君凰的看法一致:“你一个女孩子,确实不适合那样的工作。夏夏,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帝氏工作,来云氏吧,我还能就近照顾你。”

云初夏摇摇头:“我想自己再找一份工作。”

“别人都是能走后门就走后门,我妹妹怎么就这么不一样?有后门开着,也不走?”云明宇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打趣道。

云初夏伸了一个懒腰:“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现在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

云明宇点头,又壮似不经意地问:“他呢?”

“出差了。”

“……难怪。”云明宇低语。

难怪夏夏可以“单独”来见自己,原来是他出差了。

“我们兄妹好久没有这样聚聚了,今天就晚点儿回去,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吧。”云明宇好不容易见到与云初夏,便想与她多处一会儿。

“公司的事情不急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云明宇拉着她出来,但当他看到另一个电灯泡的时候,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走了一个帝君凰,还有一个狗奴才!

云明宇直接拉着云初夏离开,桑经却一个闪电的速度就拦在了他们面前,也漠视掉云明宇,对云初夏开口叫道:“少夫人。”

“夏夏今天就跟我在一起了,你回去吧。”云明宇用命令的语气对桑经说道。

但除了自家少爷,桑经又怎么会听别人的话?况且,少爷说云初夏现在可能处于危险中,他又怎么可能离开云初夏半步?若是云初夏真遇到什么麻烦,少爷知道了,不知会有多着急。

云初夏也知道桑经是多么的忠心,即便她说让他回去,他也会不打任何折扣地跟着自己。

眼看桑经又要和云明宇起冲突,她连忙全开二人,夹在他们之间,对云明宇道:“哥,就让桑经跟着我们吧。”

“夏夏,他就这样整天跟踪你,然后去跟帝君凰打报告?!”云明宇颇是气愤地说,这一句话,让云初夏与桑经心中皆是不舒服,一个如刺被扎,一个是气愤。

“哥,桑经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们现在是朋友。”云初夏维护桑经道。

桑经怔怔望着她,她不止一次说自己是她的朋友,但他从来只把她当少夫人,不敢有逾越……但他亦不知,心中萌芽的某些感情或许早已逾越了那条线。

云明宇也意外地看着妹妹,她忘了这个人是帝君凰的狗腿了吗?忘了他们主仆二人是如何对她的?但看到云初夏对桑经温温一笑,他心中又燃起了火焰……

两人行变成三人行,云明宇直接当桑经不存在,桑经也确实只是跟着他们的“影子”。看到云初夏与云明宇有说有笑的,不知道他家少爷看到,又会烧起什么样的醋火。

“哟,好巧啊。”

云初夏与云明宇说话间被一个声音打断,不远处有个人正灿烂着笑脸与他们打招呼。

萧安。

自从上次知道在酒吧被萧安骗过后,她就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萧安顶着一头黄色微卷的头发,左耳那一溜耳钉似乎比他这个人更显眼,因为皮肤白皙,脸型姣好,让他看上去更像二次元的美男帅哥。手上戴着的黑曜石手链折射出一圈的阳光,让他又看似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美男。

萧安竟然给她鞠了一个绅士礼:“嫂子好!”

嫂子你妹啊!

我擦,他看着年纪都比自己大,竟然还叫她嫂子!

“萧先生请别乱叫。”云初夏对萧安越发地不喜。


第87章 被绑架

萧安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立即改口:“弟妹。”

弟你个妹啊!云初夏想爆粗口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帝君凰有多讨厌,他的朋友就有多讨厌!

(远在米国的某人连打数个喷嚏。自语道:我老婆是在想我吗?)

“哥,我们走。”云初夏不想理会萧安。但萧安却不知气氛地跟了上来:“弟妹,这是要去哪里?君凰没有跟你一起来吗?他这么爱妻的主儿,不应该不跟着来啊。”

“你别乱叫,我不是你弟妹。”云初夏没好气地说,萧安又立即领悟,“夏夏,我和你老公一样,喊你夏夏吧?君凰现在干什么呢?也不陪陪老婆,真是的!我给他打个电话。”

萧安似乎不嫌热闹,一边一口喊着帝君凰,一边拿出手机要给帝君凰打电话。云明宇忽然挡在云初夏面前,压抑着怒气:“你有完没完!”

萧安眯眼,依旧浅笑:“这位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女人都喜欢老公陪着自己,君凰更是一个爱妻如命的人。我说要给她老公打电话,该说的人未曾发话。您又急什么?”

“你不要太过分!云初夏是我妹妹,她的事我当然要管!”云明宇声色俱厉道。

“原来你们是兄妹。倒是我眼拙了。”萧安还是微笑着,却没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我妹妹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插手!你立刻向我妹妹道歉!”云明宇高声道,这个人身上有着和帝君凰一样的东西,让他毫无来由地厌恶。

“哥,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吧。”云初夏阻止云明宇,又对萧安说道,“你还真是好闺蜜啊,你想给他打电话,尽管打!”

云初夏拽着云明宇离开,云明宇一直怒视着萧安。

萧安抱着手臂,有些没事找抽的样子,对杵在一旁的桑经道:“你怎么不阻止我?”

害得他以为云初夏在帝君凰刚刚出差,就迫不及待与新男友约会。虽然。他也看到了桑经,但他也知道云初夏并不爱帝君凰,并且因为想要和帝君凰离婚,做出不少疯狂的事情……

桑经转头看着渐渐走远的云初夏与云明宇,吐出一句差点儿雷死萧安的话:“少爷不喜欢少夫人和她哥哥在一起。”

“所以,你就用我当枪用!好小子。你跟着帝君凰,越学越鸡贼了!连我都敢利用!”萧安用力勒着桑经的脖子,片刻又放开,“赶紧去帮你家少爷去追老婆吧!”

桑经离开,萧安一手插在兜里,一边唇角翘起:“对自己的情敌倒是敏感。”

其实,他已经站在那儿良久,看到云初夏与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一边想着若是帝君凰看到,会醋到发狂吧。然后……他便看见,那男人的手慢慢靠近云初夏的手,似是想要握住……

于是,他半路杀了出来讨嫌。

亲哥哥与亲妹妹?有意思……帝君凰爱上的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

云明宇终是因为有事事先离开,又只剩下她和桑经二人,她又不想这么早回去,看看时间便道:“我想去逛逛商场。”

话刚说完,一辆拉风的摩托车就停在二人身旁,云初夏一见那潇洒的身影,不禁露出笑容。

杜欣摘下头盔,先是看向桑经,看得桑经直转了头,她才和云初夏打招呼:“真巧啊。”

“是很巧啊。”云初夏瞥了一眼桑经,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对了,你不是要去旅行吗?已经回来了?”

“后天出发。”杜欣道。

“要去哪里?”

“西藏,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杜欣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了。”她连离开这里都太难。

大概,杜欣对桑经有话要说,云初夏知趣地不再当电灯泡:“我要去商场买点东西,欣姐、桑经,你们先聊吧。”

“我跟你去。”桑经想也没想说道,云初夏吐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去商场,别的地方不会去,你就在这里等我吧。就这样,大家都是同事,你就在这里跟欣姐聊聊。”

云初夏迅速闪身,桑经刚移动步子,就被杜欣拉住了手臂:“我有话要对你说。”

桑经步子止住,杜欣将头盔放在车上,走到他面前。

杜欣的个头很高,和桑经不相上下,又是模特出身,一身衣服将她火辣辣的身材完全展现了出来,惹得不少人都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西藏?”杜欣开门见山地问,她从见到桑经,就对桑经有好感,而她不是一个喜欢在感情上拖泥带水的人,更像一团火,霹雳如火。

即使如桑经这般木头的人,也明白杜欣此时是何意——杜欣在向他表白。

只是,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像少爷喜欢少夫人一样?

桑经望着杜欣,却是干脆利落地回答:“我哪里也不会去。”

杜欣听到后,释然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么明确的告诉我,我可以毫无牵挂地去旅行了。”

但随后,杜欣伸出手来:“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恋人,但我对你还是有好感,做个朋友没问题吧?”

桑经缓缓握住了她的手,女子的手柔和而细腻:“一路顺风。”

“我现在可是失恋了,不能说些别的?”杜欣打趣道,看不出半丝失恋的样子。

“对不起。”

杜欣无奈地笑了:“你不必向我道歉。”

她拿起头盔,戴好,又转身对桑经说道:“你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我,反而更加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桑经,你是个好男人。”

突突突……杜欣冲他竖起拇指,然后开着摩托车离开。

桑经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身影,杜欣,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再说云初夏,买了一两件衣服后,“三急”问题就来了,问了售货员,女洗手间需要去四楼,她便就近顺着楼梯爬了上去。楼梯中比较昏暗,上上下下就她一个人,她一步当做两步跨上去,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她刚回头,就看到一只手朝她如闪电一般袭来。

脖子上蓦然一疼,云初夏就觉得眼前晕晕的,身体也软绵绵的。讨肠大扛。

最后进入视线的,是一只血红的眼睛,如同被鲜血浸染一般,令人战栗而害怕。

是他……

砰!云初夏倒在了那个男人怀中,手里的纸袋也掉落在楼梯上。

男人听到有声音,抱起云初夏就朝楼下跑去……

————

破旧的工厂,四周被墙砌起,院内有着高高的土堆、杂乱的疯长的乱草,甚至还有瓜藤、长得绿油油的玉米。一条青色的蛇在草丛中游曳,很快又不见了踪影。蛐蛐的叫声充斥着整个院子,将这里与繁华的城市彻底地隔离开。

昏暗肮脏的房间内充斥着灰尘的味道,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桌子和几张破凳子,什么都没有了。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连房间躺着的人身上也覆上了一层灰。

“咳咳……”云初夏咳嗽了几声,从昏迷中醒来,她刚动了动了,就觉得手脚无法动弹,方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头发乱蓬蓬、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咧着一张干裂的大嘴朝她笑着。

“嘻嘻……”

“啊!”云初夏吓了一跳,她想要挣扎起身逃跑,却才惊觉手脚都被捆着,她刚刚抬起身子,就重重摔在地上。

她惊惧万分地看着眼前的疯疯癫癫的男人,当看到那男人被长发覆盖的血红瞳眸时,她身子瑟缩着不断往后退。

那个男人蹲在她面前,咬着手指,只对她嘻嘻笑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拿过一瓶水和一袋沾满泥土的面包推到她面前,口齿不清地说:“……吃……你……你吃……”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快放开我!”云初夏惊恐地大喊。

“不……不要……”男人却似更加惊惧一般,跌坐在地,手抓着地,不断后退,嘴里喊着“不要”,一会儿又死死盯着云初夏,忽然捂住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啊!”随即,似是身后有索命无常一般,他拔腿冲了出去,门外还不时地传来吓人的喊声。

云初夏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又一头栽倒在地上,随即吃力地挣脱起束缚在手脚上得绳子,但亦是无用。

天渐渐黑下来,她躺在地上喘息着,脸上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生疼。

那个疯男人没有再回来。

先前失去的理智也渐渐回归,云初夏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与恐惧的同时,种种疑问也爬上心头。

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绑架自己?他……看上去精神并不正常!

想到上次就是差点儿被这个男人拽进树林里,云初夏仍然心有余悸。

这里,又是哪里?

在黑暗中,她看到了凹凸不平的墙,她慢慢滚到了墙边,借着墙的力,一下下摔倒,终于坐了起来。

看看那块凸出来的尖锐石头,云初夏一点点蹭过去,然后……忍着痛开始割绳子。

忽然,一个黑影越到她面前,吓得她不敢动弹,瞪着眼珠子瞧着那乌漆墨黑的影子。

她大气也不敢出,双手还保持着割绳子的状态,在对方也沉默许久之后,才小心地试探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忽而躬着身子在地上摸索起来,云初夏吓得贴紧了墙。他摸到了面包,又推倒了她面前,还是先前傻兮兮地笑着:“……吃……”

“……你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云初夏一边慢慢磨着绳子,一边问道,男人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到了水,也推了过来:“水……喝喝……”

“我被你绑着,怎么喝水?你帮我解开好不好?”云初夏诱哄道,男人唰唰摇着头:“不……不……不解……”

“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你帮姐姐解开,姐姐不走,姐姐跟你一起玩儿,好不好?”云初夏用哄小孩子的方式说着,“你想不想玩捉迷藏?你把姐姐放开,姐姐和你玩儿。”

“水……你喝水……”疯男人不为所动,忽然外面传来青蛙叫,疯男人嘘了一声,随即凑过来低声道:“小哇来了,小哇来了……”

小哇……钟汉良来了吗?

“我要去看小哇喽!我要去看小哇喽……”疯男人又跑了出去。

钟汉良要是知道一只青蛙与他的名字相同,大概会哭吧。

老天,她到底倒了什么霉,竟然被一个疯子绑架了……

她只能继续努力地“磨墙啊磨墙啊磨墙啊”……绳子哥哥,求你不要这么结实哇……

疯男人和“小哇”似是玩够了,又猫进屋子,竟然坐到了她旁边,云初夏又不敢动了,而且从那男人身上传来的刺鼻的气味足以要把她熏晕过去。

疯男人将她的头扣在肩膀上,手臂还环着她的肩膀:“睡……睡睡吧……”

睡你个娘嘞!

云初夏不敢动,直到听到疯男人的呼吸声,她才小心地慢慢起身,谁知道疯男人身体一滑就栽在了她腿上,疼得她死死咬住了牙。

疯男人抱住了她的大腿,嘴上还带着笑容,喃喃呓语:“老婆……”

云初夏见他睡得跟死猪一样,又开始磨绳子……

不知磨了多久,只觉得手腕一松——她终于磨断了。

她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将绳子甩开,又小心地把那疯男人推倒一边去,快速解了脚上的绳子,一边注视着黑夜中的男子。

手脚都被捆得没了气力,她忍着疼慌忙爬起,朝着门的方向就冲了出去。

门外是一片空旷,她踩在杂草间,不知身处何处,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奔驰的声音。

她还在A市?并没有被弄到什么荒郊野岭?

在黑暗中,她也分不清方向,朝着传来车行驶的方向,踉踉跄跄而去。

“你不要跑!”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几乎要把她勒死一般,云初夏使劲抓着那只手。两个人厮打间,脚下一乱,砰的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云初夏在黑暗中摸到一块石头,照着人影就砸了下去,掐着她的手一松,她又砸了一下,疯男人疼得放开了她。

她丢下石头,起身又跑,却遇上土堆,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朝土堆上往上爬,然后又从土堆上滚了下去,摔得她脑袋发蒙。她再次爬起,不管不顾地往前跑,竟从破了的墙洞外跑了出来。

外面就是马路和住宅区,她又一路狂跑,一边跑一边扭头去看,那疯男人竟然也从墙洞里出来了,脑袋流着血,身子也左摇右晃,却还是朝她追了过来!

不远处,有人正在抽烟聊天,云初夏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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