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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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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创蟮淖铮衲芫痛巳墓!
九公主庆阳的日子也不好过,母妃失宠,虽名分还在,可宫里人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而她又寄在贵妃名下。贵妃一心要替自己的亲生儿子谋划,禀了皇帝,要把庆阳许给她娘家侄儿,皇帝驳斥了,说“朕的公主当配少年才俊”,意思是嫌周家的公子才华不够好。
可贵妃还是不死心,周家人入宫拜见时,就留了九公主在身边,故意将她引荐给自己的子侄。九公主面上客气,让人挑不出丝毫差错,可心里自不乐意。
又两日后,温彩与二位公主又改玩下棋,七公主是个坐不住的,没下几子就乏了,温彩便与十公主对奕。
不知何时,空气里掠过一阵熟悉的檀香,温彩抬眸时,对面已经换成了慕容恒。
“你怎么来了?”
“你入宫五日了,听小十说,你手臂出现了粉红。”
早前呈现的种种是毒,而非真的失贞。
慕容恒落定一子,“皇上任顾谦为钦差,彻查江南政务,那首童谣……”他看着温彩,确实是江南学子带到柳树镇的,却也暗自透出了玄机,四下无人,他又道:“太子要用池睿取代田耀祖。”
前世的池睿后来入了御林军,做了正五品左郎将,她死在池睿的怀里,她问他“这么多年,你为甚还未成家。”他对她道“在我心里,早已有妻。”她含着泪,“若有来生,我做你的妻子。这一生,我害了他,又累了你。”
此刻回思,温彩的心头一软,眼里有泪。
慕容恒讷讷地凝望着她,“你想到了什么?”
“池睿……他不适合做皇商。”
“这是太子与荣安候商议之后决定的,荣安候此次去江南办差,携池睿同往。池睿文才武功皆是出挑,若他姓顾,就能取顾浩而代之,他是太子相中的不二人选。”
周家能培养出一个田耀祖,顾家也能。
这一次,和前世一样,不想陷入权斗之争的他依旧深陷其中。前世,太子在重返皇家之日被人毒害,现实中太子化险为夷,他信任慕容恒,也器重慕容恒。
前世,是她累及了慕容恒。
现实中,她想远避慕容恒。
“我今晨与皇上求娶你为妻。”
“皇上应了?”
“皇上说,你若点头,他不阻止。顺娘,嫁给我吧?”
她不能嫁他!她更不想害他,梦里的点滴实在太清晰,那些发生地的事,那些痛与落寞,让她不能嫁给他。
“殿下,天下的好女子很多。”她笑着垂眸,“听说荣安候有意将顾十五许给你,她是一个好女子,善良、单纯……”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不同意。
他问:“你在顾忌什么?”心微微一痛,他想娶的人是她,而她却将他推给另一个女子。
一路走来,明明相识不到一年,而他们却似已经过了许久,许久。
“没什么呀!”温彩笑容灿烂,“我不喜欢嫁给皇家的男子,不喜欢皇家太多的规矩,还有,我有自知之明,一个和离的女子,找个寻常的男人嫁了就行,可不能痴心妄想的高攀皇子。”
“本王盼你高攀。”
她笑,故作明媚。
池睿要去江南,她想去江南,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离开京城却四下走走。
外头的天很高、很广,只有走出去,才是真正的自由。
“明儿一早,我就可以出宫了。宫里虽好,可天空就和皇宫那么大。”
“
tang心有多大,天空就有多大。”
这话,是前世的她说给他的。
她垂眸浅笑。
“为什么不肯答应嫁给我?你到底顾忌什么?顺娘,告诉我。”
怎么说呢?
她细细地琢磨了一番,“你看顺王,妻妾成群,我可不想我的夫君这样。那个人,不需要位高权重,也不需要出身如何高贵,只要他待我好就够了。可从来他都不是殿下这样的身份、也不是殿下这样的男子。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普通身份却能真心待我的男子。。”
他一出生就是皇子,这是改不了的。
从她嘴里出来,原本高贵的身份,却成了她不能接受的原因。
“你不喜欢我做皇子?”
“不是。我只是一直拿你当哥哥,就像我对我哥哥一样,你难道不是么?一次次听哥哥提到我,你是不是会觉得亲切,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你的妹妹?殿下,兄妹之情是不同的,我真的视你为哥哥,你和我哥是一样的,你们正直、有情有义,有你这样的哥哥,我很庆幸。”
她落定一子,她输了。
她奕棋,下不过小十,也一样下不过慕容恒。
如若兄妹之情可以斩断他的念想,她愿意这么做。
虽然这很残忍,但她必须这样。
他可以娶任何一个女子,但不能是她。
她累及了前世的他,今生就让他挑一个有野心,选一个能帮她的女子相伴。
温彩看着不远处玩着投壶的七公主,大叫着:“华华,我也要玩!我也要……”
他一声喟叹。
怎就拿他当哥哥了呢,这不是他要的,要她喜欢他,要她拿自己当男人。
慕容恒只觉胸口一阵闷痛。
感情最是繁复,唯有此斩不断,理还乱。
温彩出宫了。
在最后一次接受太医诊脉之后,皇后、七公主、十公主、德嫔又赏她好些东西,从玩的、戴的到穿的、吃的皆有。
和上回一样,温青早早候在宫门前候着了。
看着马车旁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她大呼一声“哥”温青以为她要扑向自己,她却穿过温青的身侧抱住了双双与冬葵等人。
双双细细地审视着:“郡主,宫里就是好,瞧这才几日,脸色红润了不少哦。”
“都是十公主啦,天天让我陪她吃东西,德嫔娘娘说十公主应该才得胖些才好,她就说我应该长胖点,快拿我当猪喂了。”
一路上叽叽喳喳,温青听着妹妹的笑声,心下很欢愉。
就在今晨,雍郡王晋封雍王,六皇子晋为宁王,八皇子晋封静王,更让人意外的是,连早前犯有行刺皇帝、太子之罪的慕容悰也被放出来,封了个“思过候”。早前的安王府赐予荣安候为府邸,另择了个小府邸赏给五皇子慕容悰住。
淑妃降位嫔,剥其封号,后廷人称“冷嫔”。听说早前皇帝原是打算贬往冷宫的,后来却改变了主意,虽名为冷嫔,却也从此失宠。她原姓冷,又无封号,连寻常有封号的嫔都不如,虽未打入冷宫却与被打入冷宫没甚差别了。
贵妃因纵子欺君,罚俸半年,责其在怡春宫反省己过。虽说是反省,其实是再度被禁足。
温彩沐汤之后,梁氏已经备好了家宴,请了温子群过来用饭。
温青吃了几杯酒,不解地问:“妹妹不喜欢雍王?”
温彩咬了咬唇,“哥,我有自知之明,我一个和离女子,配不上皇子,再说他对我来说,就跟哥哥一样,我当他如哥哥一般。”
温子群不紧不慢地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准备准备八月初应选太子妃。”
温彩搁下筷子,直愣愣地盯着温子群:“我以为父亲是疼我的,我配不上雍王,更配不上太子。”
“真凤命格,谁敢说你配不上,顺娘不必枉自菲薄。”温子群眼下将温青兄妹看顺眼,怎么瞧怎么顺眼。
温彩陡然起身,跺了一下脚,“要配皇子,父亲喜欢,父亲去好了。我是不去的,我们温家的女儿,就该有一股子骄傲,一听说是皇子,就乐得围过去,这种事我可做不来。这天下的好男儿又不是全在皇家,我还没及笄呢,父亲和哥就上赶着要把我嫁出去。我不住府里了,我回乡下住去,我吃自己的,不花你们的……”
她越说越气,说到后头,委屈地扒在桌上大哭。
温子群有些手忙脚乱,生怕温青怪他多嘴。
温青轻声道:“父亲还不是为你好?雍王殿下等了你这么久,你怎把人给拒了?”
“我拿他当哥哥一般,我怎么能嫁给自己的哥哥?呜呜……他对我来说,是同哥哥一样,我拿太子也当哥哥一样,我和七公主、十公主好,她们的哥哥就和我自己的哥哥一样……”
温子群冷着脸,“当你有多高贵,皇上封了你一个玉郡主,你就真成皇家人了?你别忘了,你姓温,
怎敢拿皇子当哥哥?休要胡言。”
温彩哭道:“我不高攀就是,我不喜欢他,不喜欢总成了吧……”她一扭头,风一般地出了桂堂。
她说的是假话,她知道自己很作,也很矫情,可她不是真的不喜欢慕容恒。
她怕前世的一切重现,前世的苦难被她遗忘,早前她也曾想当成梦,可当一切重现时,在冥冥之中与双双给她的记忆重合,她知道一个把握不好,所有人都会堕落深渊。她只要他好,只要他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没有了她,他一定会过得更好。
温彩抬头,抹了把泪,对身后的双双道:“收拾一下,我们回畅园。”
“出了上回的事,候爷不会同意你去。”
“我喜欢畅园的宁静,我有更长远的计划,我要把柳树镇变成一个世外桃源,让那里的百姓吃得饱饭,穿得暖衣,光是畅园内的人生活好了不是真的好,而是一个镇的人、一个县的人、一个州……”
双双的心一跳,这样的话前世记忆里的温彩便没说过,她后来确实改变了柳树镇百姓的生活。
温彩回到安然阁,对冬葵道:“安然阁不能没有主事的,你原帮忙打理二太太的店铺,还交给你打理。”又对麻嬷嬷道:“你是个会侍弄花木的,安然阁的花就交给你了。”
麻嬷嬷问道:“郡主不长住镇远候府?”
“我一会儿就回畅园,我需要静下心来做些事,等那边的事安排妥当我就回来。那边有双双、梅雪她们服侍,嬷嬷不必担心。”
温青心头闷闷的,他就不明白,慕容恒是个极好的人选,因他们是朋友,对于婚姻的态度、妻妾的态度是一样的,怎么温彩就不喜欢呢。
既然不喜欢,她以心头血为药引,拿自己的命去救慕容恒又为哪般?
“候爷、奶奶,郡主要回畅园。”
温子群厉声道:“这个臭丫头,说她两句就闹离开。上回多吓人,怎还不汲取教训。”
一听说温彩被人劫持了,温子群吓了一大跳,就怕有个好歹来。他可是指望着温彩飞上枝头,好享受女儿带来的荣光与前程。
梁氏轻叹一声,这些日子与麻嬷嬷等人了解了温彩,知她是个有主意的,“夫君,要是留不住,让她去畅园住住也好,多派些护院跟着。”
温青到底没能留住温彩,因为温彩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哥,我有大事要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畅园是我的。”
温青瞪大眼睛,尚未回过神,温彩已经跳上了马车绝尘而去,风里传来她的声音:“待我处理好那边的事就回来,哥哥保重!”
温子群啐骂道:“她这性子是跟谁学的?说两句就要闹脾气。”
温青嘻笑道:“小太太说,父亲就是这脾气,上回你与她争执了几句,她与你赔不是,你也不理她。”
温子群噎了一下,心里却有些欢喜,这是他的女儿,不像他像谁,嘴上却道:“我是她爹,说两句怎了,还跟我闹?”正色问道:“她与你说什么了?你怎不拦她。”
“妹妹说的话,总是有一句没一句,上回她与雍王借了十万两银子,我还不信,可后来还真信了。刚才她说……说……”
“说什么?”
“父亲就当没听见,妹妹就是孩子气,说父亲脸泛桃花,许是要走桃花运。”
这是儿子么?怎拿他打趣了。
不过,温子群心里却有异样的感觉。
“你怎跟那疯丫头一样,拿我取笑?”
温子群再没追问。
待温青回到桂堂时,梁氏正在收拾碗筷。
“月娘,这种事让下人们收拾。”
“没拦住妹妹?”
“我能拦得住她,她说要去……”他凝了一下,梁氏拾掇完毕,进了偏厅,问温青道:“夫君刚才的话没说完呢。”
温青低声道:“顺娘说畅园是她的,她回畅园是要打理园子,你信吗?”
梁氏吃惊不小,那畅园可是几年前就开始的,可是她瞧过温彩给温青置的那几家店铺,家家都是赚钱的,原不想信,可府里人说田耀祖田记缝衣机就是温彩捣鼓出来的,如果温彩能弄出那样的东西,再弄个畅园出来倒没什么让人惊异的。
缝衣机和畅园,都让她惊叹般的存在。
梁氏又忆起安然阁里养的那些花,温彩住在那儿时,闲下时就在折腾花木,还在树上绑些布条,忆起畅园里那些名贵的花木,倒与她在安然阁里见的很像。
梁氏未曾细想,“畅园真是妹妹的?”畅园可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二园,设置精妙。难怪温彩死活不要店铺,直说她手头有赚钱的生意,这畅园的盈利可是日进斗金,温彩手握畅园自不屑要其他的店铺。
但,大多数有钱人,越是有钱越是惜钱如命。
温彩待温青很是宽厚,旁人家为了几亩薄田就会争得头破血流,何况温彩给温青的可是大半个家
业。
温青道:“我问你,你怎问起我来?”他面露沉思,“妹妹脑子灵活,她能弄出缝衣机来,再弄出个畅园,我信。”
外头有人已经知道缝衣机设计图便是温彩卖给田耀祖的,据说光是那一套设计图就卖了二百多万两银子。如果缝衣机真是温彩弄出来的,那么畅园是温彩的,这事就是真实的,温青初听时,完全被温彩的话怔住了,这会子细想,他更是坚信不疑。
温彩不会骗他的,尤其不会在这事上骗他。
温青又道:“今儿一细想,可不就是早前我名下铺子上的人么,那个牛大郎我见过两回,他是畅园迎宾楼的管事。”
梁氏则想:温彩还收了一万两银子的租金呢?此念一闪,立即明白温彩收租金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知晓实情。
“妹妹还真是个厉害人儿,一个女儿家就能建出一座畅园来,听秋阳说,那里景色雅致呢,对了,那座晓风残月亭的词也是妹妹写的?大家都说畅园的大东家是个老头儿、是世外名士……”
温青颇有些得意,“妹妹从小读书就比我好,她五岁时就会识好多的字。母亲新逝那年,她就拿着笔给母亲抄经文了,祖母瞧了都夸赞不已,说她的字写得工整。”
梁氏笑了一下,“护院都带上了?”
“跟着一道儿呢。”
温彩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女子,梁氏想到了京城的流言,“真凤命格”这样骄傲的女子也不知道他日要配个什么样的夫婿。
*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彩与杜鹃、牛大郎、卓世绩长谈过几次,说的是她的远景规划。
“我要把扩大畅园,我要让整个柳树镇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让柳树镇都成为一个更大的畅园。这园子里有精通种果树的、还有精通种蔬菜的、养家畜家禽的、养鱼的、种庄稼的……所以我决定让各处管事招收徒弟。徒弟学会了技艺之后,便可以回乡推广,不仅如此,对人品贵重,有人作保的,我还可以借一部分银钱给他们创业富家,不算利息的,可以分几年归还……”
牛大郎听得摩拳擦掌。
卓世绩拧着眉头,扭头问杜鹃:“你家主子是不是病糊涂了?”
只有傻子才会干这种无息借钱的事儿。
杜鹃顿时脱开大骂:“姓卓的,你才病糊涂了!”
温彩指着园子大门方向,“看着外头那条新街没?往后那里就专卖全镇出产的东西。我要建一个水果村,主产水果,其他副业也可以搞;再建一个蔬菜村,主种蔬菜;还要建一个大型的养殖场,养鸡鸭的、养猪兔的……但不能盲目建设,杜鹃还记得我以前教你的没,就跟开店铺一下,得做调查了解,要看那村子适合做什么,就是因地制宜,让一部分百姓先富起来。我们的百货行每年买这园子里的东西,远远不够,我预备着把百货行开到洛阳去,不,再开到江南去,要是全天下都有百货行,都有畅园。”
杜鹃一脸崇拜,眸光熠熠。只要是温彩说的话,杜鹃便一百二十个的信,从来就不会质疑的,在她眼里,大抵温彩是她认为最能干的女子。
卓世绩目光里带着质疑,忍不住泼冷水道:“郡主的想法不错,只是很不成熟,旁的不说,就是你说的什么果树村,没有三五年能建得起来?”
牛大郎道:“我觉得郡主的想法很好,郡主能建出这座园子,但凡见过这园子的,不都说有些不可思议么,只要用心了,就没有建不成了。”
第189章 及笄
孟管事皱着眉儿,不是不相信温彩,而是觉得这是被有钱给闹的,哪能把钱借给镇上的百姓,这么做不合适,实在太不合适了。“郡主何不买下整个镇子?”
“买……整个镇子?阕”
她还真是疯了。
这全镇是有几万亩,不,是几十万亩土地,有拥有自家田地的寻常百姓,还有佃户。
孟管事说得头头是道,“只有变成自己的,小的以为郡主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去你的。”温彩骂了一句,“你懂不懂?我这是要打造一个桃源镇,只要柳树镇富了,我就能把南河县变富,然后是整个京城辖内的百姓都富,之后让全天下的百姓丰衣足食……”
卓世绩听得飘飘然,温彩若不是女子,一定是个栋梁之材,可这目标未必太可笑了,让柳树镇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信,她竟说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卓世绩笑了:这小女子可不是说笑么?便是皇帝也不能做到呢。
温彩迈着轻快的步履,“土地是百姓们的根基,希望却可以点燃他们的热情。杜鹃近来就不要忙外头的事了,把园子里的工作暂时交给牛大郎来负责。你呢,接下来要帮我整理《远景规划书》,从现在开始是我的校书郎。”
校书郎,用现代的话叫“文秘”珂。
杜鹃从温彩的助理变成文秘了。
双双识字有限,这事还只有杜鹃和冬葵能够担任。
杜鹃笑道:“银翘不错,郡主把她要过来。”
温彩面容凝重,“规划书可以慢慢拟,但重要的是人才,孟管事传我的令,各处可酌情收授徒弟,徒弟们观察期为半月,半月内对没有资质的人可以清退,或是建议到其他地方继续学习技能。前两个月学徒没工钱,但管吃住。第三个月开始,根据各人的学习进度情况,可酌情开些工资。而这部分工作由考核官来做,学徒能领月例,对达不到标准的,依旧没有工钱拿。”
温彩忙碌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沙虫儿来禀:“镇远候府来人了。”来的是梁氏的陪房婆子,手里拿着梁氏的家书,“奶奶说,郡主满十五了,六月十三是郡主的寿辰,请郡主务必要回去过寿。奶奶把一切都预备好了,说要给郡主办一场热闹的及笄宴。”
十五岁了!要过生日了!
她的第一反应:感觉过了很久啊,怎么才十五岁,若要搁到现代还是个中学生啊,可现在她就算是成人了、长大了。
温彩微眯着眼睛,这样的热闹她可不喜欢,想到去岁秋狩时京城贵女们一个个避她如避虎,连忙道:“我外头的名声不大好听,能省则省,不要办酒席了,不要宴请宾朋,就温家两房人参加。本郡主近来忙得很,只有一天,我头天回去,次日一办完就要回来。”
温青和梁氏听了回话后,颇有些哭笑不得。
梁氏笑是因为在她眼里,温彩跟个孩子一样,偏生一个小孩子还说自己忙,忙得脚不沾地,忙得废寝忘食,可不是有趣么。
但转而一想,觉得这些年温青不在身边,温彩又是汪氏一手带大的,汪氏一离逝,温彩连个疼她的人都没有,指不定吃了多少苦,背里也受了许多的委屈。
温青道:“罢了,罢了,你听妹妹的,六月十三就自家人聚聚。”他怔了一下,问沙虫儿道:“郡主到底在忙什么?”
沙虫儿听她干娘沙婆子讲过了,心头一个警惕,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梁氏笑道:“你问他,他能知道甚。好了,你下去吧。”
沙虫儿如蒙大赦,刚出来,就见冬葵走了过来,低声问道:“你回了畅园,郡主怎么说?”
沙虫儿见四下无人,低低地把温彩的事说了。
冬葵张着小嘴:“郡主要办大事,我是不是也得回去帮忙?”
她打理着温二太太的店铺,这不过是件再小不过的事了,早前还以为是大事。
沙虫儿道:“郡主说,让你安心打理着,说你需要好好磨练,他日郡主可是重用你的。”
冬葵心中暗喜,得到温彩的认可,心里甜蜜蜜的,想到沙虫儿说的那些事,遥远又亲切。
温彩建畅园时,她不在,但她看到了温彩的能力。
沙虫儿道:“冬葵姐姐,近来园子里各处都收了些学徒,连百味居里头也有几个学厨的,还有果林里也有学侍弄果树的……只是各处要求严,通常去了五六个,能留两个就不错,多是学两日就被管事们定为没天赋给赶出来,不过闻讯赶来拜师学艺的越来越多……”
二人又小心地嘀咕了一阵。
六月十三晨时,温彩回来了。次日是她的及笄礼,原想安安静静地过完,不想一大早七公主、十公主出宫道贺,皇后、德嫔都带了贺礼。
温彩陪她们在安然阁里说话,听粗使丫头禀道:“郡主,三姑奶奶从南河县回来,特来恭贺郡主及笄。”
温翠嫁给南河县金主簿,温青成亲的时候她因有
tang孕害喜不便走动,而今孕状全无,领了丈夫、继女一道来京城走亲戚。
生怕让娘家人轻看了,特意备了许多南河县的土仪,又有些自家田庄上摘的水果、蔬菜等物,满满地备了一大车,与温家两房送了两筐,剩下的全进了镇远候府。
温翠被汪婶子告知:“七公主、十公主来给郡主道贺,这会子在安然阁里说话。奶奶说,三姑奶奶有孕在身,劳累不得,且入芙蓉院将歇。三姑爷可去前府见见大老爷、二老爷……”
温翠手牵着继女,这姑娘神色怯怯的,看着这偌大的府邸处处都觉得新鲜。
不远处的安然阁院门前,站着一个华衣少女,年纪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声音甜美,带着几分异地口音,“玉姐姐,玉姐姐……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汪婶子笑微微地道:“那是荣安候府的嫡小姐顾十五,与我们家郡主交好,许是听说郡主回来特赶过来凑趣的。”
早前,顾十五就爱粘着温彩,今儿也赶了过来,一进阁楼先是微愣,随后便直往花厅奔,见厅里坐着七公主、十公主,先微有些诧色,立时笑道:“要不是华表姐使人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今儿是玉姐姐十五岁的生辰,听说府里办了及笄宴,玉姐姐太偏心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上回我要来探你,你直说待你大好了便请我过府来玩,我等呀等的,都等到现在了。”
温彩站起身,笑道:“顾妹妹,我给你赔个不是,是我不好。”
“你可是寿星,我可不敢让你给我赔不是,回头华表姐指定饶不得我。”
几个人又说笑了起来。
正乐成一团,便听丫头来禀:“郡主,瑞王府的五郡主、池二小姐到了!”
“快请进来。”温彩还真没想到她们会上门,扭头对麻嬷嬷道:“把我带来的果子饮搁到井上湃湃!是畅园的新品,回头你们尝尝。”
董氏与何氏坐在桂堂,就听府里的丫头不停地来禀,“奶奶,是瑞王府的郡主和池二小姐到了。”“崔丞相家的嫡小姐来给郡主贺寿来了!”“寿春长公主家的洛玉县主来了!”
董氏听着这一声声禀报。“瞧瞧,还说不办,这一个个的都来了,得好好的办,把酒席预备好了。”
不就是温彩过寿,这宫里的、宫外的,全城富贵人家的小姐都陆陆续续的到了,这及笄礼对小姐们来说可是顶重要的大事。
温彩的安然阁里坐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说笑。
何氏颇有些怨言地道:“前儿我娘家嫂子还问玉郡主及笄礼办不办呢,来了这么多人,偏没让我侄女来热闹,回头该落埋怨了。”
何氏现下懊悔早早让温彤跟了慕容悰,要是没嫁过一回,这怎么着也能觅个好的,就像温紫那样,这许家也是位高权重的一方大员,温紫嫁的是家中嫡长子,这可是顶好的亲事。
何氏更懊悔的便是,前些年待温彩不好,还处处想打压人家。
而今,她不算继母,只得了个平妻位分。
温青、温彩是不唤她“小娘”的,人前虽如此称,这人后都唤她“小太太”,便是兄妹在路上碰上,也唤的是“小太太”。
董氏道:“来人,快去董府,把两位嫡小姐接来热闹热闹,这离晌午还早呢。”
何氏接过话,“去何府把我侄女接来,小姐们喜欢这样的热闹。近来天热,今儿倒还温和,也出来散散心的。”
梁氏见来的人多,也不在乎再多来几个,索性道:“去梁家瞧瞧,看二房、三房的嫡小姐愿不愿来,要是乐意的,都过来凑凑趣。”
董氏道:“侄媳妇,大厨房那边还得把酒席都预备好了,莫要失了礼。”
梁婆子答道:“昨儿一早奶奶就备下了。”
温彩不想办,可那上门的客人总不能赶了出去,这还未到晌午就来了不少,全都是待字闺中的小姐,聚在安然阁里与温彩说笑,远远儿地就听到小姐们的谈笑声。
连安然阁厢房招待下人的屋子里都坐满了人。
双双捧着漂亮的瓷壶:“这是湃过的果子饮,公主、小姐们且尝尝。”
又有冬葵捧了酸梅汤,“还有湃过的酸梅汤。”
又有丫头道:“奴婢手里是湃过的西瓜酿。”
七公主朗声道:“每样来一盅,我就跟十妹妹说,到彩彩这儿来指定能解馋,听听这名,宫里都没有。”还未吃,七公主连连吞咽,竟似早已把馋虫勾出来了。
洛玉县主抬头看着屋顶,却看到两个古怪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我还道你这屋里备了冰块,没想是那东西,瞧瞧还能出风。”
“洛玉县主,这东西叫风扇。”
是温彩嫌夏天热,让畅园的匠人做的木头风扇,不过得用人拿着扶手摇动,摇得越快,扇子就转得快,出的风也大。
顾十五笑嘻嘻地道:“我哥就买了十个回府,我屋里也有呢,百货行里头有得
买。三两五钱银子一个。”
七公主瞧了一眼,问道:“大家都说那缝衣机是你弄出来的,你与我说实话,这东西是不是你弄的?”
温彩凝了一下,“华华真抬举我。”
在七公主眼里,温彩总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若捣鼓不出来,便是怪人,但若捣鼓出来就成了奇人,温彩在她的眼里显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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