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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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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心想:连西山县的铺子,一个月也不止赚三十五两银子,怎的杜鹃乐成了这样。
  二更时分,一行人从京城南城门而入,浩浩荡荡近了镇远候府。
  早有随行的小厮回府禀报,温青领着大管家、二管家又有大库房、杂库房的管事在大门外候着,夜色中传来车轮的声音。
  杜鹃先一步跳下马车,迎上温青,道:“从西山县带了六车今岁的新粮来,小姐推辞不过,老管家说一定得送到京城让候爷、夫人尝尝新,我们府四车,温府两房一房人一车,汪二叔都亲自装的。”
  二管家道:“天色晚了,温府的两车先停到后院,明儿一早再送到温府去。”一挥手,过来几个小厮,把四车粮食往大库房、杂库房那边送。
  温彩下了马车,甜甜一笑,“哥哥等久了吧?”
  “还好,一得到信儿就出来了。”
  温彩道:“我换身衣服就去看嫂嫂。”
  “若是累了,就先歇着。”
  “我不累。”
  茉莉扶了温彩回安然阁。
  杜鹃看着下人们将新粮搬到大库房,里面还有些腌制好的猪肉,又有些鸡鸭等物,都是西山县庄子上自己养的,更有两大麻袋的萝卜干。
  “汪大叔,汪叔公这半年苍老了好多,精神也没以前好了,见到我问了好多话,我都给他老人家说了,他听说汪大叔现在在候府后院当管家,只管后院各房的事很高兴。只是提到小姐的事儿,他老人家就哭了……他一哭起来,我怎么也劝不住。”
  汪管家听杜鹃说了家里的事,眼睛一涩,有泪水盈动。
  “小姐回去后,从布庄上给汪叔公扯了好几身衣裳,可他老人家却舍不得做新衣,小姐便让我给汪叔公从成衣铺子买了两身。
  走的时候,也给他拿了二十两银子,全是一两、五钱的,他还不肯要,非让我把布料和银钱给你捎来。银钱我没拿,倒是带了几身布料来,汪叔公说,你现在在镇远候府当差,让你出门打扮得体面些,莫要丢了候爷的脸面……”
  汪管家静静地听着,接过杜鹃手里的包袱。
  杜鹃又压低嗓门,见下人都忙着,轻声道:“走的时候,汪叔公送我们到巷口,总不敢离开,瞧着我和小姐都哭了一场……”
  汪管家抱着包袱,埋怨道:“这原是小姐给他的衣料,你就不该带回来。”
  “我也不想带,可要是不给你带来,汪叔公就要急,他直说汪二叔在他跟前,他关照得上,就是你这儿他是关照不上的,让你和大婶子都好好当差,还说大宝年纪也不小了,该跟着候爷学学本事。”
  汪管家微微皱眉,“他怎能这么说?”
  主子要用什么人,如何用,这都是主家的事。
  杜鹃道:“他老人家还不是心疼孙子,怕孙子学坏了么。”她微微一笑,“大宝年纪也不小了,我瞧着忍冬就不错,回头我跟小姐求求情。”
  忍冬,是宫里出来的,办事沉稳,模样又好,会读书识字,而今还学会了算账。
  “怕是宫娥姑娘看不上我们家大宝。”
  杜鹃道:“试试呗。”
  杜鹃又陪汪管家说了许多家里的事。
  温彩在安然阁用了两碗羹汤,换了身衣裳才到桂堂见徐氏。
  她出一趟,温青天天念叨着,生怕温彩受了半分委屈似的。
  温彩吃汤时,杜七婶找不着杜鹃,就把茉莉给叫回去问话。
  茉莉就如实地说族里那些妇人在背后说闲话的事。
  温青恼道:“一个个的白眼狼,年年吃我家粮,用我家的银钱,到头来,竟骂我妹妹,从明年开始,一粒粮、一文钱也不给了,老子就是打发了乞丐,还能得句谢……”
  正骂着,就听丫头禀道:“候爷、夫人,小姐来了。”
  温彩进了屋,徐氏忙道:“快到嫂嫂身边来,出去一趟,好似都黑了。”
  “嫂嫂,没呢,还是老样子。”
  寒喧了几句,温彩道:“祖田收的粮食,一半存到粮库,又有二成交到族里,还有三成接济族里的贫困户。哥哥名下庄子的粮食倒有许多,粮库里都快装不下了,我吩咐了庄头,让他把往年的存粮送到粮油店里卖掉。
  西山县的几家店铺这半年赚了二千多两银子,账簿也带回来了,我的意思这部分银钱就搁到府中账房上,再从京城几家铺子里挑几家出来充到府中的公中账房上,往后这些店铺的收益就直接充到公中账房上,也不用太多,只要这几处够使就行。
  至于其他的店铺,要是盈利的,家中或置田庄、或再置店铺都成。
  将来侄儿、侄女们大了,也得有他们自己的家业、嫁妆。”
  徐氏有些舍不得,可这些东西原就不是她的,都是温青的,换句话说,是温青的祖母、母亲留给温青的。
  “妹妹觉得应该怎么办好?”
  “西山县的店铺,原是祖父、祖母留给哥哥的,是祖上留下来的,还有我和离时退回来的那些店铺全都是明面上有的、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也把这些店铺的收益交到公中账上。只要是大家知道的都交到公中账上,大家不知道的就当是哥哥、嫂嫂自己置的,留大头就是。”
  在护国寺时,温彩就曾给过徐氏五家店铺,这五家都是盈利最多的。后来,温青给妹妹添补嫁妆,又置了三个田庄,如今这部分也算是他们夫妻自己置下的。
  温青道:“我还想妹妹他日出阁,要给妹妹置嫁妆呢,除了交到公中账房的,其他的就是妹妹的东西……”
  “哥哥又说甚话?初嫁从父,再嫁由己,我这么大的人了,能给自己挣嫁妆,哥哥和嫂嫂把你们的日子过好了,我也就好了。”
  徐氏道:“这怎么能行?”
  温彩对他们的帮衬已经很大了。
  温彩道:“要不是有长辈留下的遗产晚辈得承的习俗,我连太平镇祖母给我的四百亩田庄都不想要呢。”她笑了一下,“嫂嫂,要不这样可好,我把那四百亩田庄卖给你,你手头也有四百亩,这样一来呢正好与早前的四百亩成一片。”
  “不行!”温青脱口而出。
  温彩早前的陪嫁店铺,除了给温子群的,剩下的都在他们夫妻这儿,除了这些,温彩在打理家业时,自己挣下的五家店铺也都给了徐氏。
  他是当大哥的,怎能再占自家妹妹的便宜。
  徐氏道:“就是,这怎么能行呢。”
  “既如此,那嫂嫂帮我把这田庄打理着,我也没心思张罗那边。”
  一家三口又说了一阵话,西山县的店铺、田庄往后出了息,就充公中账房,京城这边又拨了几家店铺算在里头,只是温彩给徐氏的五家铺子,又有温彩退回来的嫁妆铺子并不在其列,都由徐氏先打理着。
  这样一来,镇远候府公中的家业也有不少。
  只是,大头还捏在徐氏手里。
  随后温青把二管家请了来。
  说了哪些田庄、店铺拨到公中的事。
  温彩勾唇微微笑了一下,道:“汪大叔,往这些田庄、店铺你就要上心了,到了月初就要去收入息银子。夫人有了身孕,不能太操劳。”
  汪管家应了声“是”。
  温青道:“明儿一早,我派人销了老管家的奴籍,你看大宝他们这辈哪个子侄脱奴籍?”
  汪管家有两女一子,两个女儿嫁的都是温家的年轻管事,是在西山县看铺子生意,只得一个儿子,唤作大宝。
  但他弟弟却得了三个儿子,此刻听温青这么一说,心头好一阵感动。
  汪管家想培养汪大宝做小管家,自是不能离开镇远候府的,只想着他弟弟的三个儿子,思来想去一番,道:“我二弟的大小子大平如何?”
  “汪大平么?”
  汪管家道:“他的性子最敦厚,我父亲又最疼他。”
  温青道:“那就这么办了,让汪老管家和汪大平脱奴籍,我再另赏长桥镇庄子的二十亩良田,赏五十两银子给老管家建农宅,这事儿你寻个可靠的人办,得把老管家和汪大平安顿好了,也让老管家在乡下颐养天年。”
  徐氏又笑问:“汪大叔觉得六小姐身边的忍冬如何?”
  汪管家凝了一下。
  门外,汪管家的女人一直在侧耳听着,早前杜鹃与汪管家说了一阵话,她就直乐,她只得这一个儿子,也有二十岁了,按理早该成亲的,可早前一直没合适的,再则他们夫妻的眼光也高,想寻个知书达理又能干的,且模样不能太差。
  汪管家的女人见汪管家不答,站在门口道:“回夫人话,这忍冬姑娘极好。”
  徐氏笑:“那我做主,把忍冬配给你家汪大宝,挑个日子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汪管家两夫妻谢了恩。
  不多会儿,消息就传到安然阁了。
  忍冬歪头想着汪大宝,倒是见过几次的,人长得精神,显得很敦厚可靠,只是没想这么快她就要嫁人了。以前在宫里时,她就想着要是出宫了,寻个普通男人嫁了,生儿育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没想却又送到了镇远候府来。
  温彩正要告退,便听丫头禀道:“夫人,绣房的管事娘子到了,是特意过来谢夫人恩赏的。”
  徐氏歪头想了许久,也不记得近来赏过她什么。
  温彩笑道:“莫不是缝衣机的事。”
  吴管事行了礼,道:“夫人恩厚,把那么稀罕的东西送到我们绣房来,可是帮上大忙了,那东西缝东西抵五六个人呢,摇得快便缝得快。我的个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稀罕物,这半个时辰的工夫,便抵三四个人缝一天了。”
  徐氏微愣,天下还有这种好东西。
  温彩是从老姚那儿弄了一台缝衣机,不过是两个人用,一个人摇,一个人把着布走,与卖给云衣绣庄的比却又好一些,云衣绣庄的缝衣机不好控制针脚密度,但这一台可以调,可细密可宽疏,密度调好了。
  温彩轻声道:“这是夫人怜惜你们绣房,好好办差,虽有缝衣机,但也得把手头接的活做好了,你快去忙吧。”
  吴管事笑呵可地告退。
  徐氏意味深长地看着温彩,她静坐一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既是稀罕物,定是花了不少钱?”
  温彩勾唇一笑,“这是我随道买的。”她不以为然,“有了缝衣机,其他各处的丫头想去绣房帮忙赚些零嘴钱就不成了。”
  杜七婶却有些坐不住,嘴里喃喃道:“不知道是什么稀罕物呢?”
  徐氏道:“杜七婶想瞧,且去瞧去。”
  她应了一声,领了两个好奇的丫头去绣房。
  此刻,整个绣房都沸腾了,缝衣机的周围聚着无数看热闹的人,一个有经验的绣娘正双手把握着布料,将两层叠到一处,说了声“好了”那边摇轱辘的人就开始摇动,那布吱吱就开始走,跟撕布一样的快。
  “瞧瞧,这才多长时间,好几套衣服都缝好了,只需要人再修修线头、绣个花儿什么的,我就会缝补,这样一来可没我什么事了……”
  “这是鲁班造出来的吧?也只有鲁班才有这等技艺。”
  “我前些日子就听人说了,京城里有这样的缝衣机,一台得二百两银子呢,你瞧瞧,夫人一赏还给绣房赏了两台,这得四百两银子。”
  最乐的还是绣房上下,这样他们干的活多,得了赏钱也就多了。
  一件件缝出来的衣裳放在一边,又由其他绣娘从头到尾的检查一遍,在衣襟、袖口上绣上花,再把线头拾掇好,这制衣服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
  正瞧着,就听到一声惊叫,只吓得众人心跳漏跳两拍。
  吴管事快奔几步,“怎了,怎了?”
  那绣娘讷讷地看着上头的针头,已经被折断了。
  吴管事厉斥道:“这么精贵的东西,你怎就把针头弄断了,哎哟,这针头断了可怎么用。”
  她一叫嚷,另一台缝衣机上的绣娘就更紧张了。
  绣娘一想到这缝衣机得二百两银子,吓得顿时就哭了起来。
  于是乎弄断针头的事立时就传出去了。
  温彩正要歇下,却见徐氏遣了丫头来问缝衣机上针头的事。
  杜鹃回过神来,“小姐,我去吧。”从包袱里寻出一只小盒子就去了绣房。
  这东西好,可也太精贵了,照这样下去,谁还敢用,快是快,针头没了可怎么用,这又不是绣花针,两文钱就能买一包十根,一包绣花针得用多久哇。
  杜鹃进来,轻声道:“不就是一根针么,瞧把你吓的,又不是买不着,这里可有五十根呢,丑话说前头,弄断一根得赔十五文钱。另配了十个线器,又十束丝线,得了空让人把线绕到线器上。”
  吴管事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一听说那针头不值什么,弄坏了赔二个文钱就成,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杜鹃道:“这机子上头需要换的东西,一早就备好的,什么线器呀、丝线呀,还有针头呀,也都是有的。吴管事,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但这线器、丝线和针头到时候是拍钱从你们的赚头里扣下来的。”
  吴管事笑着应“是”。
  早前吓得哭的绣娘此刻才缓过气儿来。
  一根针头十五文钱,她倒还赔得起。
  夜,深了。
  温彩睡得迷糊,只听有人轻叹一声:“瞧你睡得这么香,要不要叫醒你?”声音很低,仿若蚊鸣,但那人眼时充满了无尽的关切。 
  
第121章 配合默契
  
  温彩一个惊觉,张眼就看到榻前站着一人,一袭蓝黑色的袍子,打扮干练,倒像是个夜行客。
  “你怎来了?”
  “没吵着你吧?岑”
  “已经吵醒了。”她坐起身来,“你找我有事。”
  “缝衣机卖出去了,统共卖了三十万两银子,不过田耀祖要缝衣机的制作图,我过来找你取的。”
  温彩掀开被子,他忙道:“你搁哪儿了,我自己来取。”
  这是她的屋子好不好,他说得好似跟他家一样。
  温彩指了指床下,他弯腰拖了箱子出来,轻手熟路的就抱出那只蓝匣子来,双手递给了温彩。
  温彩一抬手递给了他欢。
  慕容恒微蹙着眉头,“总不能连这簿子一起给他,我重新绘一幅吧。”
  “堂堂郡王爷,何需你劳人,让底下人去做。”
  “这等珍贵物,岂是他人能知晓的,要是旁人绘了,也就会了。”
  他将簿子搁到案上,又挑好了素笔,摆好了纸,猛地忆起得把银票给温彩,在怀里掏出一叠来。
  温彩数了又数,“上次借了你十万两,我原是想卖二十万两的,可你却卖了三十五万两,这样可好,还你十万两,我再给十五万两。那十五万两原是你多卖出来的。”
  “不是你这样算的。”他声音平和。
  就知道他不肯吃半点亏,温彩无语,她已经照多里给他算,他不会全想要吧,又觉得不是,如果他想要,不给她就成了。
  不知何时起,与她说话时没了那种生硬和冰冷,“三十五两,照我们的约定,我得三成,便是十万又五千两,加上你还我的,应是二十万五千两,你给我二十万两。”
  温彩笑了一下,“田耀祖的钱是不是很好赚?”
  “此人乃江南第一首富又是皇商,自是有钱的。但也有人说,他其实是天下首富。”
  “木头,首富的钱既然这么好赚,不如我们继续合作,改日再狠狠地赚他一笔,如果我告诉他,我手头还有第三代缝衣机的图纸,你说他愿意出多高的价?”
  慕容恒一声惊呼,扭过头来,“第三代……”
  便是第一代就已经让他吃惊,还有第二代,现在她说有第三代。
  温彩微眯着眼睛,“我提供第三代的制作图纸给他,再奉上擅作缝衣的名匠,顺道再告诉他一项如何能以最快方法大批量制作缝衣机的秘绝,你说他会给我多少银子?”
  慕容恒看看廊下,声音不敢大,生怕惊动了值夜的丫头,“有没有迷香?”
  温彩看着他的视线处,心下了然,“我这儿哪有这种东西?”
  他起身推开窗户,对着一个方向比划了一阵。
  温彩道:“你这是……”
  “军中所用的暗语。”
  不多会儿,便有二安子神出鬼没地送来了一截香,温彩点着,走到廊下,小心翼翼地在冬葵鼻翼前绕了一下,她便睡得更深了,又将香搁到楼下麻嬷嬷和杜鹃屋里。
  一切弄好,她在屏风后头整好衣衫。
  “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温彩便与他细细地说了一遍,只听得慕容恒欢喜不已。
  “你把第三代缝衣机的设计图绘出来,至于旁的,明儿一早我与他谈。”
  “我也想去,想见见这个天下首富田耀祖。”
  慕容恒想拒。
  温彩半是撒娇,半是强硬地道:“我要去,大不了,我扮成少年公子。我不露面,他一定会奇怪的,也会猜到那东西不是你的,既是如此,何不让我见见他。”
  “好,我应了,到时候扮得男人些,扮不像,我可不许你见他。”
  “是。”
  他在绘第二代缝衣制作图,而她则绘第三代的。
  末了,两个人又一起合作,根据温彩的详述,他绘出了别样的图纸。
  明天他们会双剑合璧谈一笔大生意,争取从田耀祖赚到更多的银子。
  对于有千万两银子的田耀祖来说,这几十万两银子就跟毛毛雨一般。
  *
  天,亮了。
  冬葵醒来,一挑珠帘,却发现温彩扒在桌上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斗篷。
  轻呼一声“小姐”。
  温彩未应。
  冬葵又唤了一声,温彩这才醒眼猩忪地睁眼:“什么事?”
  “我的小姐,你昨晚没睡么?怎扒在桌上睡着了。”
  她又忆起他的声音:明日辰时二刻到我府中,田耀祖会来。温彩心头一急,“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寅时一刻了。”
  温彩吐了口气,“半个时辰后叫我,我再睡会儿,记住了,半个时辰后一定要叫我,我有大事呢,你若怕忘,叮嘱杜鹃。”
  冬葵应了。
  待
  tang杜鹃叫醒温彩的时候,温彩小声与杜鹃说了今儿要谈大生意的事,杜鹃直乐,又听温彩说要扮成男子,他们可没备男子衣服,一时半会儿又寻不到。
  温彩笑道:“这无碍,我们坐马车去雍郡王府,从那里借一身来。”
  今儿一早,忍冬离开安然阁了,住到了镇远候府最北边的小院里,等着出嫁的事。徐氏又赏了她一块好看的红绸,让她给自己裁剪嫁衣,又另赏了忍冬十两银子,着她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昨晚,温彩赏了忍冬十两银子,又赏了她一套银质头面首饰,加上忍冬服侍温彩以来前前后后得的赏银,倒也有不少了,能备出像样的嫁妆。
  温彩昨晚没睡好,神色有些憔悴,抓了些胭脂才瞧着精神了。
  待她打扮好后,依然是哪家俊俏不凡的少年朗,只是个头儿偏小了些。
  而杜鹃也扮成了相随的小厮模样。
  主仆二人到了慕容恒的会客厅里,他正坐在案前饮茶,见到这样的她,眉眼含笑,可那脸依是千年不变的木头状。
  “坐吧。”他说,“田耀祖最是个守时的,一会儿就到了。”
  音刚落,就见二安子立在门口禀道:“郡王爷,田大公子到。”
  “有请!”
  田耀祖穿着一袭天蓝色的锦袍,气宇不凡,长着一张瓜子脸,眉目清亮,约莫在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这般年纪便是天下首富了,可见此人确有过人之处。
  温彩听人提过江南田家,祖上便是皇商,专给宫里供绸缎衣料的,就是江南三大织造府都得给此人一些薄面,与京中权贵多是称兄道弟,听说还与贵妃娘娘是亲戚,是贵妃娘娘的外甥,他得唤贵妃一声“姨母”。
  温彩打量着他,他也好奇地看着温彩。
  行罢了礼,田耀祖道:“这位是……”
  瞧上去像是哪家来串门的少年,可这少年长得也有阴柔了些,田耀祖这般一想,直往她的喉处一望,顿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慕容恒抱拳道:“这位是梁顺文,梁公子。”
  温彩故作男子声音,抱拳道:“见过田大公子,幸会!”
  “幸会!”
  二安子亲自奉了茶水。
  寒喧了几句,慕容恒直切主题,“这是耀祖要的制作图,不过今儿本郡王还有些生意想与你谈谈。”
  田耀祖接过缝衣机的制作图纸,绘得也很用心,一瞧就让人明白,他将制作图小心揣入怀中,笑道:“雍郡王不妨说来听听。”
  “不瞒耀祖,京城出现的缝衣机,乃是第一代;给你的是第二代;本王手头还有第三代缝衣机图纸,这第三代,又叫缝纫机。
  第三代,较之第二代,速度更快,也更容易操作,只是成本上有所上升,但制作这样一台,本郡王粗略估算了一下,最多四两银子。但这样一台缝纫机可抵至少二十个绣娘,其速度比第二代更快一倍。”
  还有第三代!
  田耀祖一诧之后,回归了平静。
  语调平常得像是:店家,多少茶钱。“雍郡王说个价儿。”
  “五十万两银子!”
  杜鹃一听,激动啊!这又是她家小姐捣鼓出来的。她家小姐太厉害了,真让她敬仰、佩服,天底下她最佩服的就是她家小姐了。她一激动,就伸手去拽温彩,温彩给了她一个安静的眼神,杜鹃这才手握着手的放在胸前。
  慕容恒微微一笑,“这回不许还价,五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另外,本郡王可以引荐一位制作缝衣机的父子名匠,有了他们相助,你便能如鱼得水。”
  “好!五十万两,成交。”
  沉默良久的温彩,此刻接过话道:“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田大公子获利最大。只要你以最快速度制造出大批量的缝衣机,将是至少五十倍的利润。就在旁人想要模仿时,你再推出缝纫机,又可再次稳赚。不过,在下以为,想把生意做得精、做得远,就得打造出品牌效应,得有你自己的商标。”
  田耀祖一愣,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怎的有些听不懂,“品牌效应、商标……这是什么?”
  慕容恒微微一笑,“耀祖想知道,就再加价,这是另外一种生意技巧。”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簿子,上面清楚地写着“缝衣机兵法”。
  这家伙……
  温彩想着,她一说,他就明白了,还弄出个这种东西来。
  田耀祖那双眼睛闪了又闪,仿佛看到了绝世珍宝一般。
  “雍郡王开价!”
  慕容恒正要说出来时,却见温彩抢先一步,比划出两根指头。
  “二十万两?”田耀祖问。
  温彩摇头。
  “你要二百万两?”
  温彩还微微颔首,“两个选择,要么你给二百万两,要么让出两成干股。”
  慕容恒又是一笑,这丫头的指甲够狠,一开口就要了二百万两,“本郡王还是喜欢一笔了一笔的
  生意,干股什么的就算了,付银子最实在。”
  田家的名头太甚,顺王在田家的生意拿了二成干股,慕容恒不想惹顺王不快。
  “好,就二百万两!”
  田耀祖果然够爽快,对着外头大唤一声:“来人!”便有一个随从进来,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
  田耀祖道:“先数五十万两,照规矩,一手交钱,一手拿制作秘方。”
  慕容恒拿出又一个簿子来,这是温彩绘的,上面清楚地写了缝纫机的制作工艺。
  田耀祖翻看了一下,甚是满意。
  “再数二百万两,买‘缝衣机兵法’!”
  随从应了一声,又开始数银票。
  “流水线生产可以促进制作速度,而品牌效应会让人们只认你家的织衣机,至于商标,兵法之中都有详细的解惑。像田大公子这样的聪明人,得了这样的启示,也会用到你家其他的生意上,所以说,二百万两换一本经商兵法,实在物有所值。”
  田耀祖笑。
  这女扮男装的少年,显然是与慕容恒相熟,否则不会抢了慕容恒先说话,而慕容恒的眼里多有宠溺之色。
  慕容恒拒绝娶正妃,莫不是因为她。
  她,莫不是商户女子,身份难与慕容恒相配。
  一时间,田耀祖想了许多种可能。
  慕容恒拿到了银子,田耀祖得到了兵法。
  温彩扬了扬头,“今次合作愉快,在下再额外送公子一份礼物。”
  “哦。”田耀祖眸含期盼。
  温彩拿出一册《服饰图谱》递给了杜鹃。
  杜鹃捧给了田耀祖。
  “这是一册孤本册子,上面收集了近年来京城最盛行的服饰款式,对田大公子或许会有帮助。”
  田耀祖也没客气,随手一翻,上面的服饰缓得很精细,还涂染了色彩,任谁一瞧,就知道这是人精心制作的,每一款都有名称。
  男式的、女式的、贵妇的、仆役的、寻常百姓的……在厚厚的册子里都有,可见其花了苦心。
  田耀祖抱拳道:“在下谢过梁公子。”
  “田公子客气。”
  几人说了一阵话,田耀祖起身告辞。
  待人一走,杜鹃喜难自抑地道:“小姐,我们赚大钱了,哈哈……”
  两人手拉手,乐得在屋子里又蹦又跳。
  温彩喜道:“郡王爷,这次多亏了你,你给我一百万两就好了,其他的你自己留着,再说那设计图是你绘的,《兵法》也是你编的。”她转而看着杜鹃,“你说他是不是该多得些。”
  “好!”慕容恒回答干脆,眉头一凝,道:“这次我就吃点亏,给你一百万两。堂堂雍郡王的墨宝,怎么说也得一字千金……”
  又得瑟了!
  这男人,昨儿夜里多谦虚呀。
  不对,他昨天谦虚,那是因为还要向她讨东西。
  太势力了!
  温彩将手一摊,“我的一百万两。”
  慕容恒一张又一张地细数,生怕多给了一张,惹得温彩直想扑上去抢,银票数了一遍又一遍,方才慢吞吞地递过来。
  温彩气恼道:“我手都抬酸了。”
  “你可恶!”
  “到手的银钱有些舍不得给你!”
  温彩恶狠狠地扮了个鬼脸,“这次我就让你一下,照着约定,你三我七,多给你七十五万两,记得把我们铺子装点好些。”她一抬手,“杜鹃,更衣回府。”
  “是。”杜鹃冲慕容恒也扮了个俏皮的鬼脸:“呜咧咧……”
  出了雍郡王府二门,随从低声道:“大公子,这是什么兵法啊,竟要二百万两银子,那缝衣机倒是物有所值,造成奇巧。”
  田耀祖停下脚步,“你不提我还忘了,雍郡王说要与我引荐两个制造缝衣机的名匠呢,走,向他要人去。”
  这厢,温彩与杜鹃刚更好衣,便见二安子过来道:“郡王爷说,还请小姐给姚氏父子写一封信,否则怕是他们不肯相信田大公子。”
  温彩对杜鹃道:“你来写!我盖印鉴。”
  杜鹃今儿心情奇好,正暗自盘算着以温彩的性子,赚了大钱指定是要赏她的,不知道这回赏她多少。
  甜甜地应答一声,坐到案前,不一会儿杜鹃就写好了,温彩掏出金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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