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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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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柳只不接,嘟着嘴,更是气得狠了,汪三毛到底想干什么?当着大/奶奶、雍王妃的面与她示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对她有意思。
  汪三毛嘻笑着道:“碧柳,听说明儿是你寿辰,这是我送你的,值不了几个钱。”
  碧柳扬着头:不要,就是不要。
  碧桃见状,笑道:“汪三毛,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上个月我过寿,你怎没送我寿礼。”
  这几个月,汪三毛一见到碧柳就笑得谄媚,连骨头都软了似的。
  碧柳没给他好脸色,他偏往碧柳跟前凑。
  碧柳一跺脚,扭头就离去,离开时羞红着脸嚷道:“奶奶,汪三毛在外头越发学坏了,我要告诉汪管家去,让汪管家好好教训他。”
  碧桃早前还揣着心思,一心想跟了温青做侍妾,自打梁氏升了碧柳做大丫头,而碧桃依旧是一等丫头,她连进内室的资格都没有,之后一冷静,行事倒妥帖沉稳了一些。
  梁婆子又私下找过碧桃说话“往后离候爷远些,没的把大爷们都勾/引坏了。你莫忘了,你卖身契还在大/奶奶手头捏着呢,将来都是要放出去配人的一天,大/奶奶想把你配什么人,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候爷迎娶奶奶前就表了态,他这辈子屋里不设通房、不纳妾室,奶奶也是欢喜的,你想坏了他们夫妻情分,老娘就先把你弄出去配个乞丐。”
  无论梁婆子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碧桃自那以后还真收敛了不少。
  汪三毛捧着银镯,去追碧柳。
  梁婆子笑看着梁氏。
  梁氏道:“碧柳多大了?”
  “奶奶,十八了。”
  “是该配人了,这丫头大了就得配出去。”
  早前的忍冬配的是汪管家的儿子汪大宝,如今孩子都能喊爹娘了。
  梁氏对碧柳相处日久,如今说要配出去还真舍不得,“奶娘,回头你在府里看看,都有哪些年轻、踏实的后生,多挑几个来,让碧柳自儿个选,她是我身边的人,我不能委屈她。”
  瞧着今儿这样子,碧柳不喜欢汪三毛,倒是汪三毛厚着脸皮直往碧柳跟前凑。
  梁婆子应声“是”。
  有丫头送来了煲好的排骨汤,梁婆子盛了一大碗,让人送给了四少爷的奶娘。
  梁婆子絮絮叨叨地道:“大老爷、小太太要去衡州,奶奶,我们是不是提前
  预备些他们路上的吃食、盘缠?”
  “让大厨房做些点心,再备上四五日吃的卤食,另外再让大管家预备五十两零碎……”
  温子群要离京,但这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不能让外人凿了温青的脊梁骨。
  温彩道:“二房的阿绯要成亲,嫂嫂准备添多少箱笼?”
  添箱笼,是指姻亲给女方添置嫁妆的俗称,但也有的男方娶妻,因几家感情深厚也会添上些聘礼,或添置些新房里的摆设,从床罩、被褥到房里的花瓶摆件不等,只看各人心意。
  梁婆子接过话道:“前几日,奶奶便与候爷商量过,候爷说要添六抬。”
  温青是个实衬人,他说六抬,怕是旁人家的十抬的量。
  温彩抿了一下嘴,吃了两口排骨汤,优雅地帕子拭了一下嘴角,道:“我出阁的时候,二叔二婶给我添了十抬,我这回也添十抬。”
  温彩是出阁的姑奶奶,怎好让她越过了温青。
  梁氏凝了一下,立时明白了温彩的意思,忙道:“我们添十二抬?”
  温彩勾唇笑道:“嫂嫂有二叔给我添礼的清单,照着那个来,数量上适当增添一些。”
  姑嫂二人会意。
  梁氏明白温彩的意思:不好给温绯添得太厚,但也不能太薄。
  添得太厚,这后头的堂弟、堂妹不少,还有族里的族弟、族妹,但因他们与温子林感情好,自然是要往厚里添。又听说大房的温玄与周二小姐订下了吉日,也定在五月,一前一后,以梁氏的行事为人,虽说温玄与温青相处不睦,还是会添箱笼。
  当日温青娶梁氏过门,是温彩和董氏操办的。
  今年最易婚娶,温家有两桩喜事,温玄成亲、温绯成亲。温绯因今科大考成绩名列前茅,算是喜上加喜。
  *
  相较于温家二房,温家大房蒙上了一层阴影,全没有温子群复仕之喜,取而代之是何氏母子的落漠。
  温墨明白,温子群这次不会带他们去任上,温子群不在京城,他们兄弟便失去了“官宦子弟”的光环。
  他不安地望着何氏,好不甘心,他明明是嫡子,是温子群曾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可现在温子群要撇下他们独自带着新太太去任上吃香喝辣、过风光体面的日子。
  衡州知州,在衡州温子群就是老大、就是土皇帝,对他来说,就意味白花花的银子。
  温玄急道:“二哥,我们不能就这样认输,爹要带小太太、三姨娘母子去任上,为甚不带我们?”
  多少年来,陪着温子群一起生活的是何氏母子,可现在温子群要丢下他们。
  何氏问何婆子:“小房那边怎样了?”
  何婆子顿首答道:“听说二老爷、候爷入府了,小太太在小房那边备了酒宴。”
  温子林来了?这该死的温子林,就是他背里使了花样,把宋氏说给了温子群,兄弟俩一丘之貉,瞒着她,近了婚期她才知道温子群要娶新人的事。而温子群居然言词咄咄地说“你不是嫡妻,我为甚要告诉你?”现在,她是真正的嫡妻,过去那些年她享受的可是嫡妻般的尊崇。
  温墨灵机一动,道:“娘,我们去小房,二叔和大哥都在,凭什么带小太太去任上却不带你,你可是与爹共同患难的。”
  何氏也明白,去地方自有去地方的好处,虽说俸禄还是那么多,可地方各县的孝敬可不少。
  温玄催促道:“娘,你还犹豫什么,你得闹,无论使什么法子,也要让爹带上你和我。大哥已经成亲了,可我还没成亲……”
  温墨反问道:“你能去得,为甚我不能去?你没成亲,这吉日可是订在五月的,你既然去得,我自然也去得。”
  何氏啐道:“那老东西还没答应带你们,你们俩就先吵了,有本事说动老东西带你们去。”
  母子三人面面相窥,很快,彼此会意,气势汹汹地奔往小房。
  小房花厅。摆着八仙桌,桌上十几道精致的菜肴,美酒飘香,宋氏笑语盈盈,优雅得体地静坐在侧,时不时张罗着陪嫁丫头蓄酒。
  (注:北府为小房宋氏居住,这里曾经住着温家二房,温子林搬走后就空下来了。南府为中房何氏居住。)
  温子林道:“衡州是个好地方,那儿有衡山,听闻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大哥还是一州之主……”
  温子群心里暗道:那地方好,你去,谁不知道你现在比我还体面,朝廷是白给了你一个立大功的机会,只要这差事办好了,前途无量。
  温青含着笑,“恭喜父亲谋得实缺。”
  温子群鼻子挤出一声“嗯”,自然不会说这实缺不好,“还是雍王殿下好,让我自己挑的地方呢,唉,此去甚远,我最放不下的就是顺娘,你说你这当大哥的事务繁重,哪有心思管她。顺娘这孩子孝顺……”
  能不说温彩的好话么,要不是温彩帮忙,他就被下放到黔州那种穷山恶水之地,光
  是想想温子群就一阵恶寒。
  他近来常常想,要是那天他去求温彩、雍王时,何氏没有闹出那出,或许他去的地方就会更好。温子群狠狠地想:那可恶的何氏,坏了他的好事啊。
  正想着,只听外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哟,这是吃什么呢,远远儿地又是酒香、又是菜香的,我们府里怕是过年才能这么丰盛吧。”
  宋氏挑了挑眉,正要发作,陪嫁婆子道:“太太,奴婢阻了,中太太偏要撞进来。”她摸着自己的脸颊。
  宋氏眼珠子一转,立时在陪嫁婆子脸上看到了红指印,脸上泛起了莫名的笑意就带了冰冷:“我说姐姐,我未过门前,大老爷、二老爷可事先说好的,温府一府两分,你在中房过你的日子,我在小房过自己的日子。我没去中房为难姐姐,姐姐也不能来小房闹,为了撞进来,你还打我的陪嫁婆子,姐姐,这是哪家的规矩啊?”
  何氏摇曳着腰姿,让婆子搬了个锦杌,一屁股落座在八仙桌前,嘴里道:“再添三副碗筷。”
  宋氏却倏然起身,盯着宋婆子的脸,厉声问道:“谁打的你?”
  宋婆子看看何氏,又瞧了瞧温玄。
  宋氏立时明了,娇呼一声“大老爷”,扮出咽咽哭声,“你可得给我做主,昨儿回娘家,你可是答应我母亲、兄长,说会疼我、敬我的。我嫁到温家才几日,我的陪房就被人打了,这哪里是打陪房,这分明就是打我啊。”末了,她又道:“大老爷今儿不给我做主,我就回娘家,请我母亲、兄长来给我做主。”
  惊动了宋都督,这事就闹大了,光是宋都督那几个儿子,哪个不是护短了,还不得把温府给搅得乱七八糟。
  温子群原想在离开前与温子林好好话别,与温青再说说话,却被何氏搅了好好的酒宴,气恼地指着温墨、温玄兄弟俩:“是不是你们打了小太太的陪房?”
  温墨嗫嚅地看着温玄,“爹,这可不关我的事。”
  不是他,自然就是温玄了。
  温子群一急,扬手就是“啪!啪!”两记耳光,“混账东西,你小娘的陪房岂是你能打的?”
  父亲打他了,还是因为他打了那恶婆子一巴掌而打他,从小到大,这是没有的事。父亲不再疼他们了,居然因一个下人而让他下不来。
  温玄又恼又怒,直勾勾地盯着温子群,然后目光又落在一边故作哭音,却不见掉一滴眼泪,眼里更有狠毒的光芒:想与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温子群“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这一次打得更重,“畜牲,你这是什么眼神儿,那是你小娘,你用这种眼神瞧她什么意思?这些年,你读的书都到狗肚子里了,连尊卑都不分。”
  何氏先是没反应过来,见温子群再打温玄,立时嚎哭起来,一转身将温玄护在身后,“老东西,你今儿要打死阿玄,就先打死我!呜呜,你现在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这二十多年的情分你全都忘了吗?你带这个狐/媚子去任上,却不带我们母子,你……”
  温子群振臂一喝:“恶妇,你敢多说一句,今儿就休了你。要不是你在雍王府胡闹,我就谋到京城的实缺了,都是你这恶妇胡言八语,开罪了雍王,惹得顺娘都不敢替我求情……” 
  
第275章 吓唬
  
  温子群想到他可以几个实缺上自己挑选,要不是那日何氏闹腾,也许他会有更好的实缺,每每忆到此处,温子群就满腹怨言,又加上他被族里长辈训斥,说他以前纵容何氏胡闹、刁难温青兄妹,他一反省,自认自己的错处没有,全认为是何氏的错。越是这样认定,温子群看何氏越是厌烦。
  他又怎么会带何氏去任上,连带着因为这次温墨、温玄兄弟双双落第,都生出了怨恨,觉得这两个儿子不争气,落了他的面子,反观二房的温红、温绯怎么看怎么顺眼,尤其是温绯,年纪轻轻就取得了功名,且名列前茅,每每温子林、董氏提到时,神采飞扬,就连族里对温子林夫妇都多有夸赞,甚至还说董氏颇有当年汪氏之风,因汪氏托梦选妇的事,族里人都说董氏是贤妇、是孝妇,这也让二房的人在族人心目的地位大幅度攀升。
  这两者一比对,温子群觉得自己倒了大霉,一切的不如意都是被何氏母子给拖累了,越想越觉得他们碍眼。
  “你……”何氏的话没说完,温子群大唤:“来人,取笔墨,今儿本官就要休了这恶妇!”
  要休妻候?
  何氏过来时就想着无论使什么法子都要让温子群带他们去任上,没想到温子群已经拿定了主意,再无半分转桓。
  温子群觉得自己应该在温子林面前立立威,这女人就得管教,更想在温青树立一个父亲的威严,指着何氏吼道:“你闹,你只要闹腾,我今天就休了你,着人把你送回何家。你闹啊!你这个恶妇,刻薄嫡母所出的玉堂、顺娘便罢,还想欺负小太太,你这是犯嫉、不贤、刻薄,犯了七出之条,我岂能容你。芑”
  休她的理由都找好了!
  何氏哑然,原想放开大闹,这会子却不敢说一个字。
  要是把她休了,别说是她,就是温墨、温玄往后都不能抬头做人。
  她不敢闹,一点儿也不敢。
  她赌不起,她从温子群的眼里看到了果决。
  温墨支吾一阵,跪下道:“爹,娘今儿行事不妥,可是看在你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别休她。”
  “要不是她咄咄逼人,我会休她么?我怎了?我给你们兄弟留下了往后可以生活的良田、店铺,只要你们好生经营,吃饱穿暖是绰绰有余。可她还要闹,我给你们的东西还差么?你们怎还不知足?”
  温子林轻咳一声:“大哥,你要出远门,府里的事还得安顿好才行。莫要你前脚走,后脚又是一堆的麻烦。”
  “我已经与他们说好了,何氏母子、大姨娘住中房,六姨娘、七姨娘及所出的庶出子女住小房,两府一分为二,各过各的日子。中房以何氏为尊,小房以娇儿为,南、北各设管家,各设账房……”
  这样的过活法子,也只有温子群能想得出来。
  温子林面露敬佩之色,又对何氏道:“中嫂还是回去歇着。”
  何氏将温子林恨了半死,要不是温子林帮温子群娶新人,温子群哪里会知道东军都督宋家有一个命硬的幼妹。
  男人与女人就是不同,哪怕温子群四十岁的人,依旧可以娶十八岁的黄花闺女,而且还是嫡出,是宋家的宝贝女儿。
  温子群偏宋氏,一则宋氏年轻,二则是宋氏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兄长,他不敢开罪宋家,近来正迷着宋氏,自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
  温墨扶起何氏,低声安慰了两句,“爹,你去任上……能不能带上我们夫妻。”
  “阿墨,要我说多少遍,你已经二十几岁了,得留在京城苦读诗书,今科未中,这三四年后还能再考,你不发奋读书,难道你当天下掉下一个进士、同进士给你。你媳妇怀着身子,不易长途跋涉,你就留在京城安心度日。我已经给了你田庄、店铺,你手头有进益,差不了你们的吃穿。”
  温玄在心头兜了一圈,这几天他都在琢磨这事,道:“爹,我不是读书的料,你能不能拿出一笔钱,我要做生意!”
  “滚——”温子群骂了一声,一提钱,他就气恼,他给他们的钱还少吗,一拿出去就没了影,偏一个比一个都会花钱,“你把我给你的两家铺子看好了就算你能干,还想要钱做生意,别妄想了。”
  温玄巴巴地央求着,“爹……”他希望温子群能动心,在离开前多给他一笔钱也成,他总觉得温子群手头有钱,而且宋氏嫁过来时,那嫁妆可不少。
  温子群挥手指着院门方向“滚——”吼若雷啸,直吓得何氏一愣,此等的无情,她还是当年看过温子群待杜氏,而今却用来对待他们。
  何氏宽慰道:“大老爷,你快别生气了,坐下来用饭。这大房、小房之间没有围墙可真不成,要不这中间砌一垛围墙来。”
  就是得加一堵围墙,免得他们想来小房就来,当她这里是什么地儿?
  她宋娇还想自儿个过自在日子呢,虽然她要随他去任上,但这些院子、屋子是她的地盘,她就得守好了。
  “你看着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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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青喝着酒,并不说话,他当初承诺只娶一妻,是因为看到母亲杜氏凄苦的一生,又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就该善待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现在,他多了一层领悟:后宅女人多了是非多,若有两房妻子矛盾就更多了。
  宋氏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带着算计。
  何氏更不是省油的灯,可现在温子群对她死了心,她还不甘心的闹腾只会自讨没趣。
  温子群居然说出要休弃何氏的话,温青可不觉得这是随意说说的,如果何氏再闹,以他对温子群的了解,一定会真的写出休书。
  何氏活了大半辈子,哪敢闹得被休,她是个爱面子的人。
  院门外,何氏闷闷不乐。
  温墨沉默不语,温子群要他继续赴考,意思很明确,如果他考不中就会一直考下去。
  温玄紧握着拳头:“哪有这么算了的,他不带我们去,哼哼,我们就自己去。”
  温墨道:“你继续闹腾,到时候爹真休了娘,你面上好看?”
  “我闹腾是我的事,与娘何干。”
  温墨可不这样看,这些日子他与温玄的确闹腾得厉害,从知道温子群要娶宋氏就开始闹,结果温子群还是娶了。
  宋氏的娘家比何氏娘家得势,温子群自然待宋氏更看重些。
  且,何氏年纪大了,但宋氏还年轻,这也是温子群要带宋氏去任上的原因。
  翌日是二十日,是温子群携娇妻宋氏离京的吉日。
  温青特告了半天假,带着梁氏预备的吃食、干粮候在十里亭,没多久,温子林携着温红、温绯也到了。
  正张望,便见那边过来了两辆马车,却是宋老太太、宋夫人母子到了。
  彼此见了礼,寒喧了几句。
  宋老太太望着天,“这是怎么回事,都到辰时了,怎的还不见人过来。”
  宋三奶奶轻声道:“祖母,会不会是小姑母起晚了给耽搁了。”
  宋夫人忙道:“这吉日吉辰可是老夫人请黄瞎子给选的,不会耽搁的。”
  温青含着浅笑,他今儿不急,既然梁氏说这面子上的事都过得去,他就来送送温子群,虽说备的都是些吃食,好歹是他的心意。
  宋大/奶奶焦急地道:“再不过来,就误吉辰了,莫不是小姑母被什么事耽误了。”
  宋老太太凝着眉头:她晚年才生了个宝贝女儿,娇儿最听她的话,怎会误了出门的吉辰,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又忆起宋娇与她提过,说温府的中太太何氏母子近来闹腾得厉害。
  一个落魄的何家,也敢与他们宋家斗。
  敢欺负她女儿,看她不让儿子好好地收拾收拾何氏。
  越想越气,宋老太太的脸色便越发难看了。
  宋夫人暖声道:“婆母,我使个小厮去瞧瞧。”
  宋老太太应了。
  小厮还没消失视野,就听到那边林子里传来车轮的轧轧声响。
  众人引颈而望,过来了二辆马车,后头是辆敞篷马车,上头满满的都是一口口的大箱子,又有几个精干的护院相随其后。
  宋老太太起身张望,宋氏跳下马车,唤声“娘”,泪珠儿就滚了下来。
  宋夫人道:“小姑子这是怎么闹的,都快误出门的吉时了。”
  一说这事,陪房宋婆子就噼哩叭啦地道:“太太今晨被气得不轻,大老爷说了此次上任带三姨娘母子和太太,偏中太太母子今儿一早就候着,非要跟大老爷一起去,大老爷赶不走、骂不走,跟个粘糕似的……”
  温子群急了,就要写休书,这才吓得何氏不敢继续跟着。
  但何氏不跟,温墨、温玄兄弟却跟在后头,连他们离京的行李都收拾停当了,甚至还雇了马车候在外头,任是温子群如何训斥,他们就是不离开,闷着头跟在后头。
  温子群为了说服他们,耽搁了不少时间,宋氏想着老母选的吉辰快到,这才硬着头皮,先带了同行的下人出发。
  宋氏哭扒在宋夫人怀里,嘴里直埋怨道:“娘和大哥害了我啊,这都什么人家,呜呜,一点情理都不懂。”
  “我的心肝,你当为娘不疼你么?还不是几个算命先生都说你命里注定要嫁个比你年长二十岁的男人才能成良缘,委屈我家娇娇儿了,快别哭了……”
  宋大/奶奶恨得牙痒痒的,“祖母,要我说,就让翁爹和大爷把那两个不懂事儿的东西给抓起来,关到牢里好好地收拾一顿,看他们还闹腾。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我们小姑母太温顺了,才让他们闹得这般厉害。”
  宋老太太灵机一动,忙道:“儿媳,告诉我儿,把那两个闹事的东西抓起来,现在就抓起来,看他们再与娇娇儿添堵。”
  换作旁人就作一句笑谈了,偏宋夫人还当了真,真唤了一个腿脚灵便的小厮来,让他骑马回京请宋都督父子。
  久久看不到温子群过来。
  宋老太太就搂着宋氏上了宋家的马车说贴己话。
  “娇娇儿,你听好了,到了衡州,要把他给看起来,他的俸禄得让他交给你,还有手下官员的孝敬,你也得管起来,那何氏母子就是虎狼之人,绝不能便宜他们。早前他们就糟践了不少好东西,从今往后温子群挣的银子,都是你和你未出生的儿女的……”
  宋夫人接过话,道:“小姑子,对男人就不能心软,他原就是个喜欢美人的,你到了衡州,也得把这毛病给他收拾掉,他有了新人,少不得拿了私房钱偏了那些小/妖/精……”
  宋大/奶奶又道:“小姑母想学我和三弟妹,对那些个侍妾就不能心慈手软,敢顶嘴的,她爱说话,你就让她去读佛经,罚她读上三个月,不给她喝水,看她还顶嘴。还与你使背里使坏的,你就派她去办最难的事,办不成就可打罚……”
  后头又过来了一辆马车,下来的是三姨娘,怀里还抱了个咦咦呀呀的男婴。
  温青认得这孩子,这是七姨娘所出的庶子。
  三姨娘走近温子林,行礼道:“见过二老爷,拜见候爷!”
  温红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带二十三弟去衡州?”
  “是。这是太太的意思。太太说,男丁是温家的希望,六姨娘、七姨娘教导不好,下令将二十一爷、二十三爷都带到衡州去。”
  二十一爷是六姨娘所出,六姨娘有两个儿子,但这二十一爷最是聪慧,年纪不大,却已经会背三字经,颇让六姨娘得意。
  温青立即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宋氏要教导两个庶子,这分明就是宋氏拿两个庶子为质,想要操控六姨娘、七姨娘。宋氏把温府小房几院交给了六姨娘、七姨娘,却带走了她们所生的儿子,就是要她们安分守己,莫要玩花样,又必须得照她的意思来行事。
  七姨娘虽还有一女,可女儿长大是要嫁到别人家的,唯有儿子才能给她养老送踪。同样的,七姨娘最看重二十三爷,宋氏就把他带走,美其名曰“教养庶子”。再过几年,待他们长大,他们只认得宋氏,哪里还记得他们的亲娘,宋氏这一招的确使得够恨,但亲娘还不得记挂着自己的骨血儿子,又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儿地听宋氏摆布。
  六姨娘现下早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就跟着何氏住在中房,至少母子还在一处。
  宋氏带老实本分的三姨娘同往,就是让三姨娘帮她养两个庶子,同样的,三姨娘所出的庶子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为了让宋氏给儿子谋门好亲事,三姨娘也不敢闹腾,自得仰仗宋氏,正因为拿捏到这点,三姨娘定会对宋氏的话惟命是从,更会尽心竭力的服侍,再加上三姨娘人老色衰,早在十年前温子群就不去她屋里了,对宋氏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温墨、温玄还在磨温子群,温子群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连骂都骂不走兄弟二人,他要打人,兄弟俩就躲避开来。
  正两厢僵持着,却见宋大爷领着十几个东军都督的官兵到了,他一挥手,厉声道:“小姑父,你且赶路,我来收拾这两个不争气的表弟。”
  表弟……
  他们何时与宋家有关联了。
  但路上看到这幕,只当是别人的家务室。
  温玄惊叫一声,已被两个官兵给抓住。
  温墨想躲,却没有逃过。
  宋大爷眯眼笑道:“我怎么摊上你们这样的表亲,真是丢人死了,来人,关到新兵营去,哼哼,到了那儿,你们可以尽情的折腾,我倒要瞧瞧,是你们的精力足,还是我宋珀的精力旺。”
  敢给他小姑母找事,这不是找死么?
  他们宋家在京城,那可是横着走的人物,落到他手里,他就变着花样的折腾一番,不让他们兄弟怕了,他就不姓宋。
  温玄扯着嗓子一声哭嚎。
  宋大爷鞭子一挥就落了下来,“鬼叫个甚?有没有男人骨气?我瞧还是小姑父把我们惯坏了,瞧在大家是亲戚的份上,我就替小姑母、小姑父管教管教!走,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东军新兵营的人。”
  路人看着这一幕:啊,原来他们是亲戚,是表哥管教表弟。
  是姑表亲啊!
  这两人也不知如何招惹了宋家的煞星,要被送到新兵营去了。
  这宋家可是上届新兵比武的冠军,听说宋都督父子在训练新兵上可是出了名的“狠毒”。
  完了,完了,这两个白生的公子哥一进新兵营,不死也要掉层皮。
  他们是活该啊,居然招惹了宋家表哥。
  宋家人就是喜欢对亲戚下手啊!
  十里亭,宋老太太又叮嘱了温子群一席话:“小女婿,你得善待我家娇娇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女,是我们宋家的宝贝儿,你要是敢给她气受,我饶不了你。”“温子群啊,这是我让你大哥写的信,他有一个生死好友在湖南做都督,你带着信去拜访,可得他关照。”
  几家送的
  路上吃食又有一大堆,宋婆子小心地收好。
  宋氏抹着泪,一步一回头地上了马车。
  众人望着马车,直至最后消息在天尽头还不肯离去。
  温子林、温青与宋老太太打了招呼,宋老太太抹着老泪:“我们回京。”
  上了马车,宋老太太问宋夫人:“珀儿把那两个堵气东西怎么处置的?”
  宋大/奶奶回道:“大爷把他们弄进东军新兵营了。”
  宋夫人笑道:“这主意好,就得让何氏母子怕了我们宋家,如此小姑子在温家的日子才会好过。”
  宋三/奶奶道:“那老妖货多大年纪了,还敢与小姑母争宠,她这是找死。”
  宋夫人若有所思地道:“是得给她一点厉害瞧瞧,何氏不是仗着娘家兄长有点权势么……”
  宋三/奶奶道:“何家祖孙三代,最大的官也才五品官,能有甚出息,不过是何家的家业够大。”
  宋大/奶奶道:“何家的家业可都是小姑父的,就该是我们家小姑母和未来表弟、表姝的,敢抢占小姑母的东西,何家这是作死。”
  她们是从温家打听来的消息,听说是何氏偏了娘家兄长,结果弄得何家的家业比温家大房的家业还要大。
  这一点,早就惹得宋家人不满了。
  尤其是宋氏三朝回门,私下里与大嫂、母亲抱怨,说何氏手里过了多少多少钱财,就听得宋夫人早就动了心思,婆媳三个私里说好了,要想法子整何家替宋氏出气,一来他们整了,旁人也不会想到与宋氏有关,毕竟宋氏去衡州了。二来,他们可是有名目的,他们宋家重情,是给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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