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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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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加速,她总有一种预感:今儿个要出事。
  反复细想了一遍,也没发现异样。
  但是现在冷老夫人就怕有人加害冷家。
  但佛堂乃是重地,那边自有她的心腹婆子守着,又有冷晓一直在那儿请玉佛做法事,想来不会有出差错。
  李氏应声“是”,清了一下嗓子,道:“五郡主、玉郡主、金夫人、刘夫人及各位太太、小姐,实在抱歉,大理寺奉旨查案,要我们协助调查,一会儿儿呢大理寺的官兵要进来查看,还请各位太太、小姐稍安勿燥。”
  大理寺查案查到长庆候府冷家?
  这是
  怎么回事?
  温彩的第一反应:这不会又是冷家的什么阴谋吧?
  正疑惑间,五郡主走近温彩,低声道:“昨儿黄昏,皇上突然昏迷不醒,请了太医诊脉,也没瞧出个究竟来。”
  什么病竟让太医都瞧不出来?
  温彩想到前世时,皇帝是明秋后身体每况愈下,靠着道士献上去的金丹续命,终于在几三年后撒手人寰。难道是皇帝提前发病了?那时,她曾与慕容恒私下议论此事,慕容恒怀疑皇帝是被人毒死的,但又苦于无证据,只能在心里猜测一番罢。
  “董氏”接过话道:“皇上一定会吉人天相。”
  五郡主声若蚊鸣地道:“昨儿夜里,我父王就入宫了,近天明时分才回来,今日免朝,也不晓得皇上这会子醒转了没有。”
  皇帝病了,朝会免了,后/宫有皇后主持大局,朝政亦有太子。
  李氏见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又行礼道:“大理寺不光是查我们长庆候府,整个城南各家,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官宦人家都是要查看一番的。”
  要不是解释清楚,还以为他们冷家卷入了什么案子。
  另一头,早有冷旷带人去寻五皇子。
  五皇子可不能出现在冷家,得抓紧把人送回思过候府。
  刘夫人招手与几位冷家的太太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抓紧拜佛。”
  众人齐整地站在几列,谦卑地行礼参拜,一拜、二拜……
  “砰轰”一声,只听五郡主失声尖叫,抱头俯在地上,浑身颤栗。
  冷晓纳纳地看着玉佛,嘴里反复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声比一声高。
  却听金夫人指着佛案上大叫:“玉佛炸了!玉佛肚子里有东西……那个……”
  其间一位官家夫人瞪大眼睛,捂嘴看着那个布包,吓得一张俏脸全无血色。她伸手指着冷老夫人,又指着冷家众太太:“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敢行这等巫蛊之术?”
  刘夫人全无表情,直纳纳地看着佛案上滚落下来的布偶,那是个着黄袍小人,身上还缝着一块布条,写着血淋淋的“慕容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等字样,小人头上扎着五根明晃晃的绣花针。
  慕容烨,当今皇帝名讳。
  她们是来参加“请佛宴”的,可不想生事,冷家诅咒的竟是当今皇帝,这……岂不是要连她们参拜的人都要被牵连。
  只片刻,所有官家夫人、小姐都惊得血色全无,偌大的佛堂像煮沸的水,似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巨石。
  有官太太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叫:“啊!来人啊!冷家大逆不道!”这个时候,她必须与冷家摘清楚。
  诅咒皇帝,这可是诛连六族的大罪,罪不容恕,必须要摘清楚。
  立时,又有官太太、官小姐跟着叫嚷起来:“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你快进来,冷家谋逆!”
  冷晓呆若木鸡:怎会这样?这玉佛可是她挑的,她一早就知道这玉佛雕琢精良,哪里想到佛肚子里还藏了个尺长大小的布偶。
  郑氏慌乱不已,却强自平静道:“这是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刘夫人此刻在纠结之后,很快瞧清了事实,厉声道:“冷大太太,这怎么会是误会,那玉佛炸了……布偶确实是玉佛肚子里出来的……”
  冷家会不知道吗?那玉佛可是冷家请来的。
  她们可不想自家陪冷家找死,必须得控诉、指责冷家。
  “董氏”义愤填膺:“冷家好大的胆子,不思皇恩浩荡,竟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萧彩云看着混乱的人群,还有那怒骂声、尖叫声混于一片。
  五郡主此刻回过神来,看清了掉在佛案下的人偶,跳脚斥骂:“你们冷家是不是谋划好的?可见上天都不容你们,要不是玉佛炸裂,你们的恶毒用心我们都被瞒住了?”
  大理寺卿正带人入府,此刻听到嘈杂声,领兵团团围住了佛堂。大理寺卿刚入佛堂,便有官家太太迎了过去,直斥冷家的大逆不道:“大人,冷家居然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那布偶就藏在玉佛之中,要不是玉佛炸裂,我们还不知道呢……”
  萧彩云忙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玉佛,是今晨我们才从铁槛庵请回来的。”
  华氏哪里见过这等事,明明是好好的玉佛,突然一声就裂了,而玉佛的肚子里头竟另有乾坤。
  完了!完了!
  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只怕冷家是难逃大劫了。
  有官夫人厉声道:“这玉佛是你们冷家供在铁槛庵的不假吧?你们红口白牙地说过,这玉佛供在铁槛庵已经有一月余。”
  大理寺卿抱拳道:“各位太太、小姐,请各位先不要离开。来人,搜!”
  冷老夫人恶狠狠地望着李氏。
  李氏浑身微颤:“母亲,这玉佛……”
  冷老夫人扬手
  “啪”的一声打在李氏的脸颊上,“是不是你干的,这玉佛是你请回来的。”
  她快要气疯了!怎能出这样的事。
  为保冷家,必须得有一个替罪羔羊。
  冷昕妻道:“祖母,你怎能怪我婆母?这玉佛可是二姑奶奶花重金买来的,之后你又令人送到铁槛庵加持、供奉香火,这玉佛……”
  冷晓一声厉喝“你胡说什么?”
  她不想死!更不想是因这原因被处死!
  冷晓飞快地想着对策,正色道:“这玉佛明明就是二太太买的,更是二太太从铁槛庵请回来了。”
  李氏被这接二连三的指责惊得回不神来了,她服侍了冷老夫人二十多年,到头来,冷老夫人还倒打一靶,今儿这事是重罪,要是推到她头上,别说她的性命难保,便是她的娘族李家也得灭门。
  冷老夫人说什么待她好?大难临头,冷老夫人竟要抓她顶罪。
  “思过候夫人,这玉佛从何而来,岂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推到我头上的,哼,只要有心人一查,不难查出它的来路。”
  李氏一脸淡然,对冷老夫人的指责寒透身心。她岂能担下这样的大罪,父母亲人养她,怎能连累娘家。
  冷老夫人心下生怯,她不能就这样看冷家被毁了。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居然这样陷害她冷家。
  冷老夫人眸子一转,只听冷昕妻指着人群里的萧彩云厉声道:“是她!是萧氏!这些日子她可是一直住在佛堂,又奉祖母的令去过几趟铁槛庵?冷家没扶她做长房嫡媳,她一直怀恨在心,两日前借着去镇远候府给玉郡主送帖子,多有失礼,还冒范了玉郡主……”
  小董氏眼珠子一转,全家上下都厌极了萧彩云,正好拉她出来顶罪。她身子一窜,一把抓过萧彩云:“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干的?是你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是你干的,对不对?”
  音未落,冷家的太太、奶奶团团围住了萧彩云,有骂的,有打的,还有伸手拧掐的。
  萧彩云想反击,可一人怎比得这么多双手。
  华氏呆愣愣地立在一边,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冷家完了!冷家完了!她还没来得及得到诰封,便要变成罪臣之妻。
  心头一寒,静立一侧,心头只有太多的不甘,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寒彻身心,事到临头,冷家竟想着抓人顶罪,只是今儿这罪,即便真是萧彩云做的,冷家也难逃干系。
  温彩冷冷地看着气极败坏的冷家女眷:有的扯着萧彩云的头发,有的用脚踹着,萧彩云软扒在地上。
  这便是冷家!
  无情无义的冷家。
  萧彩云离开了冰冷的刘家,却不想进了一个更无情之地。
  “我没有!”这不是回答,而是呐喊。
  从头到尾萧彩云都不清楚玉佛的事,也是近了跟前,为了讨好冷老夫人她才说“我可以设法请玉郡主上门作客”,她也才知道冷老夫人要办请佛宴。现在出了事,李氏想诬给她就不成。冷家的女人都疯了,疯狂地想找个替罪羊。
  萧彩云前所未有的冷静,这让她忆起了当年被刘家休弃、赶出门的事:“我从未去过铁槛庵!也就两日前得过一次出门的机会,跟着我的丫头、婆子可都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她们送我出门,就是要我给玉郡主送帖子,临出门时,老夫人还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把玉郡主请来赴宴,否则就要罚我没得饭吃!”
  既然他们无情,她也勿需再留情面。
  想要她死,她也拉了冷老夫人做垫背。
  她恨死冷老夫人了,这个老东西就会变着方儿地刁难她。
  郑氏虽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骂她,但她的话却是最锋利的刀子:“怎么不干你的事,自打你被罚到老夫人身边服侍后,只有你接触玉佛的机会最多。”
  萧彩云笑,是苦笑,是不甘,“你们是疯了还是傻了?如果巫蛊之事与我脱不了干系,难道与你们冷家就能摆脱干系?玉佛送到铁槛庵一月有余,这些尼姑比我更有机会下手!”
  尼姑!对,这些尼姑与冷家没有关系。
  郑氏回过神来,偏六名尼姑里最年长的师太道:“若非今儿玉佛炸裂,贫尼也不会知道玉佛肚子里还有个人偶……”她吞咽了一口唾沫,“贫尼与瑞王妃相交多年,对于贫尼的为人性情,瑞王妃最清楚。贫尼也是瞧在瑞王妃的情面上,才答应替玉佛加持、做法事。清者自清,若是大人不信贫尼,贫尼愿配合大理寺查案。”
  这尼姑之前瞧着猥琐,这会子却说得义正言辞,浑身洋溢着浩然正气。
  几位尼姑面有愤然之色。
  她们是受邀来做法事的,她们也不知道玉佛肚子里藏了布偶。
  大理寺卿朗声道:“本官自会彻查清楚!”
  有官差惊呼一声“大人”从佛堂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草偶,与早前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这是一穿着紫袍的
  草偶,上头缝了一块木布,上书“慕容恪”及其生辰八字,身上扎着几根银针。 
  
第224章 祸及全族
  
  冷老夫人眸光一转,犀厉地看着冷晓。
  今儿所有人都在旁边宴客,佛堂只留了冷晓与几个尼姑。
  这些尼姑入府前可以认真搜过身的,还特意让她们沐浴斋戒,就为了今日的法事。
  冷晓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手臂一挥,指着萧彩云道:“一定是她干的,是她把这东西/藏在佛堂的。”
  萧彩云趴在地上,冷家有好事,从来轮不上她,所有的恶事都成了她做的。
  “哈哈……你们又诬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太子殿下无怨无仇,就算我要诅咒人,我只会诅咒大/奶奶。澉”
  她萧彩云是干过一些蠢事,却没有胆量干这种诅咒皇帝、太子的蠢事,这种事人人得而诛之,别说是冷家人,便是那些下人知晓,也会当成大事一般去官府告发,一则这种大罪若有人告发是会得到朝廷褒奖,大燕立朝以来,“揭发谋逆罪可立功”,下人们不但能得到朝廷的赏银,还能获得自由成为“良民”,他们何乐而不为。
  这,也是各家官太太、官小姐竞相指责冷家,当着大理寺卿的面揭发冷家的原因,不仅能得赏,还能把自家给摘出来。
  温彩冷眼站在人群中,为自己的早离冷家感到庆幸。
  “大人!大人!”又是一声惊呼,官差从里面再捧出个木盒子,只见里头齐整地放着一对小人,一个写着“慕容恒”,另一个则是“慕容煜”。
  五郡主仿似见了鬼一般地跳脚:“我父王,怎会是我父王?”立时秀眉一挑,原是吃惊,这会却转为愤怒。
  有官夫人道:“举朝皆知,瑞王爷乃是皇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冷家真真居心险恶!”
  五郡主走出人群,径直往冷晓走去,冷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着皇上和太子、雍王和我父王都……(没了),五皇子就能做皇帝?”她不能说出“没了”二字,在那时顿了片刻,五郡主勃然大怒,更是容不得有人诅咒她的父王。
  冷晓一惊,不待她说出一字,五郡主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难怪我皇伯父昨儿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原来……是你们……是你们给他下了巫蛊之术,你们这是想害死皇上!”
  五郡主的话刚一落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寒气。
  大理寺官差很快将佛堂搜了个底朝天,又从里头搜了一些神符、银针之物,甚至还搜出了一些布条。
  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官太太、小姐被请到了一座专门的小院,逐一接受大理寺的问讯。
  最先接受问讯的是五郡主与金夫人,五郡主想到搜出来的小人偶,居然是她父王的名讳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我是一日前接到帖子的,我原不想来,可是来下帖子的是冷家三房的冷四小姐,她与我说,这次请佛宴玉郡主也要参加。京城人都知道,我和玉郡主是闺阁至亲,既然她要来,我是一定要来的……”
  五郡主噼哩叭啦地讲着,末了,又道:“来了之后,我还觉得奇怪,说是思过候夫人身子不适,要用我的血做药引。唉,听她们说得怪可怜的,我就着人取了几滴血给她……”
  “董氏”面露愕色:“用五郡主的血做药引?今儿我侄女闹头昏,便有个郎中说要放血治病,那个冷四小姐就拿了茶盅取我侄女的血。”
  那个正在记录的小吏道:“这位太太,你刚才说什么?”
  “董氏”大大方方地走到书案前,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大理寺少卿道:“王大人,这有何不妥?”
  小吏沉吟片刻,道:“五郡主,能把你的伤口看看么。”
  五郡主伸手,露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针眼,虽用绣花针扎过,但上面的伤痕一眼就能瞧出来。
  小吏又望向温彩这儿,温彩解开手上的布条,也露出伤口,“董氏”取血时,用绣花针一挑那伤口倒比五郡主手上的还要深些、大些。
  大理寺少卿道:“王大人,这有何说法么?”
  王大人道:“下官生于山野,我家邻居就是个神婆,曾看过她取一个运程极好之人的无名指上血三滴,再取需改命之人的三滴血实施过法术,她称之为‘换命改运’。”
  五郡主身侧的丫头惊呼:“这不是说,我家郡主以后要倒大霉了?”说得粗俗直白,可五郡主苍白着脸。
  五郡主脸色煞白,“不……不会吧?”丫的,什么叫大霉?是说姻缘不顺,行事不顺,诸事不顺,只是一想,五郡主就觉得可怕。
  冷家莫名要取血,难不成还另有他用。
  若真是要行“换命改运”之事,是不是她往后的好运当真就没了?
  麻嬷嬷正色道:“老奴也听人说过这等法事,只不知真假。只是,她们取了五郡主的血,又得到了我家郡主的血,他们……是想做什么?这……这也太可怕了。”
  “董氏”道:“你们总不会以为是我侄女和五郡主改换命运吧?她们可都是尊贵不凡
  tang的人,哪需要这等麻烦,我瞧呀,不知道是把二位郡主的好运改到冷家哪个倒霉鬼身上。”
  五郡主花容更白,这不是说她往后会很倒霉!
  可恶!
  她一片好心,取自己的血给冷晓做药引,没想到竟是被人给算计了。
  五郡主带着哭腔地喊一声“彩彩”,抓住温彩的手就想哭。
  温彩暖声道:“五五,我的血他们也取了,上苍自会眷顾好人。你别太担心,也许他们取了我们的血,还没来得及做法事呢。”
  她原不信“换命改运”之事,可又解释不了自己的穿越,更解释不了双双给她的那份记忆。就是她一直奉行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有人再三触范你的底线,再不反击就太懦弱了,所以人若犯她,她必回击,且要击到恰到好处。
  五郡主回答了大理寺官员的几个问题便轮到了温彩。
  温彩将那日萧彩云上门下帖子,还给“董氏”给她的姐妹塞银票的事说了,又说了萧彩云见她不应赴宴,还在镇远候扭伤脚,最后跪地求她赴宴等都细细地讲了一遍。
  一边坐着的官家太太、小姐们越听越觉得冷家这场“请佛宴”太过古怪了,分明就是疑窦重重。
  轮到“董氏”时,她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她们入冷府的每一个细切,既表现出一个女人的八卦心,还时不时加一些自己的猜测,充分发挥了董氏的性格与魅力。
  末了,“董氏”巴巴地看着大理寺的笔录官:“大人,我们今儿受到了惊吓,能不能麻烦大理寺派官差护送我和侄女回府,想到今儿的事,我心还扑扑直跳。佛堂的时候,那一声炸响,我的魂都快没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和我家侄女离那儿多近,要不是低着头,许我们就被毁容了……”
  大理寺笔录官询问了大理寺少卿,之后便有六名官差过来,说要护送温彩回府。
  上了马车,不待温彩开口,“董氏”先道:“郡主不会怪我多事吧?今晨我们出来,途中分明有杀气。到了长庆候府后,又处处设下陷阱,属下着实不放心才请大理寺派人护送,虽说只得六人,但大理寺的官差比其他官衙的官差武功更好,心思也更为细腻。”
  温彩还在回想今儿的事,玉佛炸裂,裂得很巧,就在大理寺卿带着官差入府之时突然炸了,如果说这不是人为,她打死也不会信。只是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
  “今儿我在佛堂看到冷晓捧举着玉佛,还暗叹她的力气真大,举了那么久也不酸涩,现在我才明白,那玉佛根本就是虚空的。”
  半人高的玉佛,如果是实的,抱一下双臂都会酸涩难耐,何况是冷晓那些娇滴滴的女儿家。
  “董氏”正色问道:“郡主是不是那时就知道那尊玉佛有问题?”
  温彩摇头:“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很久之后,才猜到玉佛是空心的。”
  玉佛是冷家请来的,冷家如此轰轰烈烈地举办“请佛宴”可见这尊玉佛是精心挑选的。
  冷老夫人一生崇信神佛,却未想到今日会坏在一尊玉佛上。
  冥冥之中有一只推手,要将冷家推向灭亡之路。
  只是这暗中的推手,除了她,还会有谁?
  温彩反击了,但那玉佛里的人偶又是谁藏的?
  “董氏”忆起今儿接二连三的事,道:“郡主可知道,今儿在女客憩院有多惊险,要不是红燕机警,中药的就是你。”
  “冷家的东西,我可不会轻易吃的。就说今儿吃的雀舌茶,不也是问过你之后才浅尝了两小口。”
  “董氏”挑起车帘,小心地审视着外头,突地发现整个荷花里多了许多官兵,三五结伴地穿梭在街巷之中,尤其是街口处还设了关卡。
  一名官兵扬手拦住了去路,大声喝问:“这是谁家的马车?”
  走在前头的红燕正欲禀抱,早有大理寺的官差先前几步,道:“这是镇远候府的玉郡主,请我们大理寺护送回家。”
  “啊,是吴大哥啊,请!请!”
  温彩道:“青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董氏”伸长脖子审视四下,她又感觉到一股杀气,但没有出来时那般强烈,现在的荷花里处处都是官兵,若在这个当口行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说昨儿黄昏,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太医们都查不出原因。昨晚二更时分,皇后娘娘便召了太子、瑞王、雍王及朝中重臣入宫。”
  难道这就是今儿大理寺卿领人在荷花里一带搜查的原因?
  “董氏”似看出温彩的疑惑,“今晨有大臣听闻之后便与皇后献策,说皇上的症状像是‘中了巫蛊’之术。太医们寻不着原因,皇后只得令大理寺卿入宫,令他彻查此事。”
  这便可以解释得开了。
  “董氏”又低声道:“之后,皇后便下令在六宫清查,宫里没查出结果,便又令大理寺卿先在荷花里、城南一带
  彻查。”
  这一回彻查还真查出了问题,冷家借着“请佛宴”,竟做了人偶诅咒皇帝,所有参加宴会的太太、小姐可都瞧得真真的。冷家便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巧不巧的,正是大理寺卿带人进入冷家搜查的那刻露了馅。
  温彩入了镇远候府,刚从二门上跳下马车,便见梁氏领着温彤、温绿姐妹面带忧色地候在一侧。
  今晨温青去朝会,至今也没回来,倒是有小厮说温青又去北军都督府了,递话来说晌午不回来用饭。温子群前儿就去了畅园找晋陵先生陶浩然做学问,至今未归,府里就是几个女眷,看着街上来回行走的官兵,心里着急,只猜到外头出了事,却不晓得到底是什么事。
  温绿问道:“六姐姐,外头是不是出事了,到外头采买的婆子都被堵回来了,说今儿各家下人不得出府办差。”
  温彩对麻嬷嬷道:“有劳嬷嬷与奶奶说吧。”
  麻嬷嬷应了一声,便将在冷家发生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又说听瑞王府的五郡主说,皇帝中了巫术从昨儿黄昏就昏迷不醒了等等。
  温彩领着青莺、红燕回了安然阁,刚上阁楼,便见董氏迎了过来,很是生气地道:“你这丫头,胆儿越来越大了,竟敢给我下迷/药。”她一扭头看到温彩身后的“董氏”直惊讶得目瞪口呆,那是她自己,扮得实在是太像了。
  难不成是江湖中传说的“易容术”?这也是温彩留下话“在我未回安然阁前,请二太太莫要离开”的原因?
  温彩娇呼一声“二婶”,拉着董氏撒娇:“二婶,冷家出大事了,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大理寺官兵要一个个的问话,还让女差捕搜身。整个城南一带到处都是官兵,各府都不许出门了。”
  原来,早上离开安然阁时,温彩并未让董氏和温彤同去。
  '记忆回放'
  今晨,董氏与温彤进入闺阁,温彩便让双双奉了两盏茶水。
  温彩笑盈盈地道:“二婶和四姐姐尝尝,这是宫里赏的秋茶。”
  董氏接过,笑着浅呷一口,没品出味来,又大饮了一口,顿时便觉眼前人影叠叠,身子摇了一下。
  温彤亦饮了两口,顿时就感觉到异样:“六妹妹,你……”
  温彩道:“冷家定有阴谋,我不能让你们陪我冒险。二婶、四姐姐,得罪了!”
  温彤欲言,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温彩令红燕、双双将二人扶到自己的榻上躺好。
  青莺道:“郡主,既然明知凶险,还是不要去了。”
  “这样罢,青莺扮成二太太。红燕和麻嬷嬷同去,双双无武功,今儿就留在安然阁照顾二太太和四小姐。若是二太太醒了,你代我向她们赔个不是,在我们回来前,还请二太太留在安然阁不要出门。”
  '回忆完毕'
  温彩拉董氏坐在临窗的暖榻上,又讲了冷家请的玉佛炸裂,玉佛肚子里头竟藏了一个血淋淋的布缝人偶,上面写着皇帝的生辰八字及名讳之事。
  董氏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这冷家胆儿也太大了。”
  温彩点了点头。
  青莺已换回了自己的衣袍,道:“二太太,还不止呢,后来大理寺卿带人进了佛堂搜查,竟搜出了三个小人,身上全都扎着针,是太子、瑞王和雍王的……”
  董氏抚着胸口,光是听听就觉得惊诧,还有这么狂妄的事。若是今天她真跟去了,这要回来怕就麻烦了,冷家犯的可是灭门的大罪。董氏更在心里庆幸:温家与冷家不是姻亲,更没有交情,因为温青与冷昭是对头,整个京城都知道两家不合。
  婶侄二人正说话,梁婆子站在楼下道:“二太太、郡主,午饭好了,奶奶请你们到桂院用饭。”
  董氏道:“侄女今儿饿坏了吧,原是赴宴的,却遇上糟心事。”
  桂院偏厅,丫头们摆上了午饭。
  温绿正立在案前摆箸子,温彤亦在一边帮忙。
  麻嬷嬷立在一侧,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冷家的事儿。
  汪婶子站在门外道:“禀奶奶,大理寺的官兵到了,说是奉旨搜查的。”
  温绿不悦地嘟囔道:“不是已经知道是冷家下巫蛊么?”
  梁氏轻声道:“既是官府办差,配合他们搜查就是。让汪管家相陪,待官差们客气些。”
  除了几家王府,定国公府、肃毅伯府都接受了搜查,镇远候府更没有拒绝之理。
  大理寺有天下最闻名的名捕,其间有一名捕便是个女子,听说她手下还有十几个女差捕,领的都是朝廷的俸禄。
  进入桂院搜查的便是三名女差捕,与梁婆子道:“去你家奶奶内室瞧瞧,你把盒子、箱子打开让我们瞧瞧。”
  末了,三名女差捕在桂院各屋象征地看了一下,很快就退了出去。
  *
  这日直到天黑,城南一带方才解了禁令,允许各府下人出门,各街口也撤了早
  前的官兵巡逻设障等,但冷家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太子的事已经传了出去。
  温彩手里拿着一本闲书,翻看了几页,便又闻得一阵落叶着地的声音,空气里掠过熟悉的檀香。
  他来了,以他特有的方式而来。
  “皇上可醒了?”
  “醒了!”慕容恒太师椅上坐下,目光落定在桌案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盅上:“你知道我会来?”
  “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定会来的。”
  慕容恒捧起茶盅,呷了一口,慢吞吞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凝了片刻,“结果还是过程?”
  温彩搁下书,坐直身子,“除了冷家发现了巫蛊之术,别家没事吧?”
  慕容恒平静如常地道:“有!护国公李家,搜出了扎针的小人,有二房诅咒大房的、有侍妾咒骂嫡母的;长宁候周家发现了小人,和护国公府的情形差不多……”
  府里的妻妾多了,难免会彼此生出怨恨,嫡妻太严,侍妾面上不敢说,却会在背里下手。但被大理寺的人搜出这些东西,到底让这几家脸面上有些难看,虽不会触及国法,发生这等巫蛊之术,到底是落了各家的脸面,传到外头也会被人议论。
  “城南温府没搜出什么吧?”
  自打温青出息,何氏就从早前的“大太太”变成了“小太太”,以前京城各家不晓温家大房的内情,一直都拿何氏当大太太,也至何氏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出门参加贵妇们的宴会,就怕被人笑话。
  慕容恒道:“温府搜出了几张求子的符箓。”
  对女人来说,无论是妻室还是侍妾,有子万事足,没有儿子下半生就没个依靠。
  温彩放下心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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