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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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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玉嫂子吓的连连摆手:“那可是东府卫啊,能不招惹,咱们还是莫招惹的好。”
“求求嫂子。”苏平安使劲翻身想给玉嫂子嗑头:“若是不这么做,我这条命恐怕……”
玉嫂子咬了咬牙:“成,我,我试试看。”
“拜托嫂子了。”苏平安眼巴巴看着玉嫂子。
玉嫂子想到和苏平安娘亲的情分,又想着反正她也不过是个寡老婆子,活着也是无牵无挂的,倒不如豁出去救苏平安一救,便鼓起勇气出得柴房,才走到前院,就见几个东府卫押了崔氏正要离开,玉嫂子深吸一口气几步过去拦住东府卫:“我,我有事情要讲。”
第二二一章审案3
“这是什么?”
东府卫终是在后花园小轩的地上挖出一大包的东西来,扔在苏平安面前。
苏平安忍着浑身的痛深吸一口气:“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见过夫人叫人偷偷往这里藏东西。”
东府卫盯着苏平安瞧了半晌,一摆手:“连人带东西带走。”
玉嫂子吓的战战兢兢,哆嗦着道:“各位官爷,平安这孩子受了伤,还是,还是等奴给他上了药……”
“你放心。”东府卫转头对玉嫂子一笑:“去了我们东府,自然会找大夫给他瞧。”
玉嫂子吓了一大跳,猛的跪下嗑头:“谢谢官爷。”
她起身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些碎银子递过去:“官爷打些酒喝。”
那东府卫倒是没要玉嫂子的银子:“银子拿回去,苏平安是证人,我们亏待不了他。”
玉嫂子还是不放心,苏平安一瘸一拐的过去安抚她:“嫂子安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得了空捎话给如意,就说我过不了几日就会回来。”
这话玉嫂子不相信,凡是进了东府的哪里有囫囵个儿出来的。
只是那些如狼似虎的东府卫玉嫂子也不敢惹,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将苏平安带走。
酒楼之上,金夫人和李鸾儿眼见着东府卫带人离开君家,这才结帐离去,一回家,金夫人便换了一身衣裳,对李鸾儿笑道:“如今,倒是该我出头露面了。”
李鸾儿微一施礼:“愿夫人马到成功。”
金夫人笑着点头:“咱们费了这样大力气,又不知道搅进去多少人,若是再不能报仇血恨,我也不必……”
她话没说完,李鸾儿已经捂了她的嘴:“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这次。咱们必能将君家拉下马来。”
“好。”金夫人脸上笑意未减:“这次定成的。”
她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衫,半白的头发挽起。并不如平常那样整齐,看起来有些散乱,寻常时候头上戴的金簪玉环全都摘了下来,猛一看上去,金夫人就是一落魄的寻常妇人,自然,这样的打扮很惹人同情的。
金夫人善识人心,明白她若是一身盛装去告状的话。虽然也是能告倒君莫为和崔氏的,可却显的有些咄咄逼人,她这样落寂穷苦的去,不管是主审官员还是寻常百姓都会大起同情之心,如此,才能叫人更加痛恨君莫为,揭穿君莫为伪君子的真面目。
笑着拍了拍李鸾儿的手,金夫人迈脚就朝外走,才走了没几步,却见顾夫人身着素服。头上也只戴了几只银簪子匆匆赶来。
“顾夫人?”金夫人和李鸾儿同时开口,疑惑的看着顾夫人。
顾夫人一笑:“夫人,我来同你一起去衙门。”
“顾夫人。您去?”李鸾儿还是有些不明白。
顾夫人挽了金夫人的手,咬牙道:“自然也是去告君家的,告他为退婚约雇住人行凶。”
李鸾儿会心一笑:“可是不么,险些要了夫人一家三口的命呢,夫人无奈,为了命才不顾亡夫叮嘱赶紧退了和君家的婚约,君家势大,夫人只是一介小妇人,又能如何呢。”
“如此。这便去吧。”金夫人明白,顾夫人完全可以不露面的。只是顾夫人念着两家情分,也想要帮她一把。更有可能是想再往君莫为身上加罪名,叫君莫为名声一败涂地,这才抛头露面的去告状。
金夫人和顾夫人挽着手出了门,并没有坐李家的马车,也没有坐顾家马车,而是雇了一辆极简陋的车子前往刑部衙门。
于希叫人押着苏平安,带着寻来的证人还有证物,另外就是从君家起出来的那一大包的东西赶去刑部衙门,才进了正常,就见刑部尚书段岩和大理寺卿程雪吉正坐在一起说话,柳木脸带冷笑坐在一旁喝茶。
见于希进来,柳木赶紧起身对他招手:“于老哥这边坐。”
于希笑着过去,叫东府卫把那一包东西放下,对段岩一拱手:“段大人,官家的意思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叫咱们该怎么审理就怎么审理,另外,为怕百姓不明真相,可叫京城百姓前来观看。”
程雪吉一听这话,脸上精彩之极,他转头看看段岩,却见段岩笑道:“这是自然的,我和程大人必会禀公办理。”
“甚好。”于希笑着命人将那包东西打开:“这是从君家的地下挖出来的,杂家可一下都没看呢,如今人都来齐了,咱们也瞧瞧君相公家能有什么好玩艺。”
柳木低垂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知道在想什么,段岩手指微微颤抖,程雪吉倒是几步过去看了两眼,就是这两眼吓的他后退了好几步:“这,这……”
于希也是一脸的惊异:“实在是……全没想到君莫为竟有不臣之心。”
却原来,那包东西里放了好些外邦贡品,这几样贡品是本该进贡到宫中的,却在君家寻到,另外,那里竟然还有前朝式样的蟒袍玉带,还有一顶前朝杨皇后的凤冠。
就是这几样东西已经足以叫君莫为有口难言,更何况,除了这些,还有许多的帐册银票和借据等物。
“这帐册是怎么回事?”于希满脸不解蹲下身拿起一本账册看了几眼,起身后对段岩一笑:“段大人也瞧瞧吧。”
帐册交到段岩手中,段岩捧起来去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良久他才将帐册放到桌上:“没想到君夫人这般贪心。”
那帐册里记载着这段时间君家钱庄的来往帐目,上面的记载和崔氏给合伙人看的可一点都不一样。
这段岩的夫人也入股君家钱庄,这段时间来往家里拿了不少的红利,她原还沾沾自喜,也曾和段岩夸赞过,段岩原想着能分到这些钱怕崔氏厚待了他家,哪想到一看真正帐册才明白崔氏在他们这些合伙人的红利上都敢弄虚做假。吞了他们不少的钱。
段岩看看冷笑的柳木,再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于希,明白君莫为怕是大势已去。又想想崔氏的为人,无奈叹了口气。将原来想保一保君家的想法抛诸脑后,心道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对得住当年君莫为的提携之恩了。
“可不是贪心。”柳木抬起头来,目光阴森带着几分冷意:“若崔氏是个好的,也不会硬巴着要嫁给姓君的。”
程雪吉一边喝茶一边观察那三人的表情,心下也有了数,明白除他之外的三人对君家都没有什么好感,原段岩恐还想着保君莫为一保,现在怕他也恨不得吃了君莫为呢。
“证据全了。证人也带到,如此,咱们开始审案吧。”程雪吉放下茶杯沉声说了一句。
于希笑道:“升堂吧。”
衙役高喝升堂,刑部正门大开,几个小吏走到门外大喊着官家的旨意,不一时,正堂门外已经堵满了百姓。
正堂中央放了一个长长的桌案,案后设了三个座位,柳木、程雪吉并段岩互让一番各归各位,旁边也设了一个座位。这便是于希的位子。
小狗子跪在堂前,君莫为和崔氏则坐在一旁冷眼瞧着。
程雪吉看向崔氏:“君夫人,堂下之人状告你谋害性命。夺人田产……你可有话说?”
崔氏噌的站起来一指小狗子:“胡言乱语,本夫人堂堂一品大员的夫人,会谋害你家性命当真笑话,至说夺人田产更是无稽之谈。”
君莫为朝程雪吉拱拱手:“程大人,我家夫人乃崔家贵女,自小娇养长大几乎不识铜臭,哪里有什么谋财害命一说,还望大人明察。”
“大人!”小狗子看向崔氏,满眼的恨意:“小的祖母乃是君夫人的奶娘。因小的祖母家原是前朝御医之后,后获罪不得已卖身为奴。君夫人知道小的祖母手中有秘药,就逼着小的祖母用药害死了君大人的长子。害的金夫人流离失所。”
“你胡说。”
小狗子这话叫君莫为惊呆一旁,崔氏急忙跳出来骂了起来:“你是哪来的贱民,敢污蔑本夫人……”
“小的但有一句谎言,愿叫天打雷劈。”小狗子忍下恨意,指天发誓。
“段大人,柳公公,您二位瞧?”程雪吉看向两旁坐着的两人询问。
却在这时,就听门外鼓响,咚咚的声音响的人心里发慌。
“何人喊冤?”段岩沉声道:“把人带上堂来。”
不多时,小吏带着两位妇人进来,于希一看这两人心下更有了数,见两人要跪,于希赶紧对正堂之上三人道:“诸位,这两个妇人身份上有些特殊,依杂家,还是莫叫她们跪了。”
于希乃东府掌令,但凡朝中官员对其都有几分惧意,见他开口,段程二位自然不用多言,柳木如今和于希情分还好,也不愿意驳他的面子,便均言道:“拿凳子来。”
早有小吏搬了两个小圆凳过来,进得堂来的金夫人和顾夫人也不推辞各自坐了。
段岩笑着问:“不知道二位夫人有何冤情?”
金夫人和顾夫人各从袖中摸出状纸递上,金夫人先开口:“大人,我告君莫为停妻再娶贪默我的嫁妆,告崔氏谋害我的孩儿……”
她一开口,君莫为顿时坐不住了,瞪大了两眼瞧着金夫人,就是崔氏也是一脸惊吓:“你,你是金,金访琴……”
金夫人一笑:“可不就是我,二位怕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吧。”
一句话倒叫堂上堂下的人都明白了,原来这位夫人就是君莫为前边的那位夫人。
第二二二章审案4
“大人!”
金夫人起身对着柳木几人深施一礼:“当年君莫为进京赶考差点冻死在我家门家,是我和爹爹救了他,我与他有救命之恩,嫁给他之后又曾为他亡父守孝,他押运粮草病倒在北边,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这才又救了他一命,我还给他生也个儿子,七出之条我一条都不曾犯,便是犯了,照雍朝律法,他也不该休弃与我,可他忘恩负义,为了娶崔氏将我和孩儿赶出家门。”
金夫人这话看着是对柳木几人说的,可其实是说给门外看热闹的京城百姓听的。
她这话说完,果然人群中有人骂将起来:“还是内阁大臣呢,这读书识字的倒还不如咱们寻常百姓,咱们都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
“如此对待救命恩人,也不怕遭天打雷劈。”有看热闹的妇人听的气愤异常,指着君莫为就骂:“以前还说他是难得的清官,原来我们都瞎了眼。”
“是你不守妇道相公才休了你。”崔氏脸上胀红,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指着金夫人厉声喝斥:“你那个儿子谁知道是不是相公的种。”
“哈!”金夫人大笑出声:“我不守妇道?说的真是好,我问你,我怎么不守妇道了?”
她一步步朝崔氏走去,满眼冰寒,逼的崔氏后退了好几步:“你可敢与我发誓,敢确定不是你看中了君莫为的长相前程,起了坏心教他休妻,敢说他不是攀权附贵,觉得我没用了,在仕途上不能帮他才休了我的?”
“我!”崔氏极敬鬼神,倒是真不敢发誓。
金夫人眯了眯眼睛。伸手一巴掌将崔氏的脸扇的歪到一旁:“贱人,你和君莫为一对狗男女,他虚伪你狠毒。倒是真真般配。”
打完崔氏,金夫人转身对段岩施礼:“大人。崔氏未嫁到君家前就对我儿下了离魂之毒,生生将我儿折磨至死,此等毒妇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望大人与我做主。”
“大人!”这时候,顾夫人也站了起来,一手指向君莫为,一脸的愤恨交加:“我乃江南顾家妇,我家大爷活着的时候曾救过君莫为。君莫为为了感谢我家大爷救命之恩,与我家订下婚约,三年前我家大爷故去,我带着一双儿女守完孝赶到京城,原想着与君家履行婚约,哪知道,哪知道君莫为如今做了阁臣,瞧不起我们商家出身,为了与我家退亲,竟雇了亡命之徒在夜间偷入我家。想要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幸好邻里帮忙这才将贼人抓住,我等无权无势。怕君莫为又起歹心,无奈之下顾不得亡夫承诺与君家退了亲,如今,我要状告君莫为买凶杀人。”
“君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金夫人和顾夫人说完,外边的百姓早已乱了起来,纷纷指着君莫为大骂,竟还有气性大的朝他吐口水丢烂菜叶的,便是段岩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听了这两个人的话,心下还是卑夷君莫为做事太不地道的。
君莫为起身。冷冷一笑:“列位,君某自认持身极正。并未做过什么对不住良心的事情,这二位,怕是与君某不睦的人寻来往君某身上泼污水的,还望各位查正。”
“好!”柳木笑着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金氏,顾氏,你们状告君莫为,可有什么证据?”
金夫人点头:“我们敢来,自然是有的。”
她话音才落,就见外边走进来三个六七十岁百发苍苍的老人,虽然这三个人年纪很大,可脸色很红润,步伐也很有力,一瞧就知道必是体格很好或者常年习武之人。
三个人进来,连同君莫为在内的满堂之人均坐不住了,一个个相继起身。
段岩和程雪吉更是下得堂来对着来人行礼:“严老将军,吴爵爷,高将军……你们这是?”
严老将军呵呵一笑:“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今儿是来给金家妹子做证的,当年君莫奉命押运粮草确实大病一场,便是金家妹子带着良药赶去,不眠不休的照顾他才救了他一命,我们这些人可都知道金家妹子是他的原配夫人,金家妹子不仅救了他,便是我们几个也都受过金家妹子的大恩,得知金家妹子来告状,我们自然是要来瞧瞧的。”
吴爵爷冷笑一声:“幸好我们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某些人脸皮有多厚呢。”
他瞧了一眼金夫人:“大妹子放心,我们老哥几个既然来了,就不会叫你吃亏。”
高将军也是连连点头:“我这条命都是大妹子救的,当年你离开京城我就四下寻找,又问了君莫为,他说你叫歹人捉去下落不明,我寻了好些时候也没找着人,没办法只好看着君莫为娶妻生子,不过,自你离开之后,我就断了和君家的往来。”
“妹子谢过高大哥。”金夫人历经世事,自然看出高将军所言不虚,赶紧过去向高将军致谢。
“谢啥。”高将军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我这条命都是妹子救的,妹子以后有事只管说,我有半个不字,叫我不姓高。”
金夫人笑了笑,对段岩道:“大人,这几个证人成不成。”
段岩哪里敢说不成,赶紧点头:“既然有几位做证,君莫为停妻再娶自然就是真的。”
金夫人又将小狗子交给她的证据拿了出来:“这便是崔氏谋害我儿子的证据。”
段岩接过去看了,又交给程雪吉和柳木传看,看完,段岩一拍惊堂木:“君莫为,崔氏,你二人认不认罪?”
君莫为一脸惨白,他真真没有想到金夫人竟将雍朝三位老将请出来,这三位都是替大雍朝守边戊关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又个个性烈如火忠直异常,他们说的话自然没有虚言,也就是说,不管是堂上的官员还是堂下的百姓都不会对他抛妻弃子有任何的怀疑。
无奈之下,君莫为只好点头:“我确实将金氏和她的儿子赶出家门。”
他转头看向崔氏:“当初若不是你挑拨,我怎么会怀疑金氏偷人,怎会怀疑绍昆不是我儿子,这些年我都以为你是个好的,却没想到你竟然,竟然给金氏栽脏,害了我儿子,贱人,你……”
说话间,君莫为一巴掌打在崔氏脸上:“你还我儿命来。”
金夫人站的远远的瞧着君莫为这番作为并不说话,只是脸上的冷意一再说明她根本不信君莫为的说辞。
崔氏被君莫为打蒙了,醒过神来之后哪里能算,跳将起来骂道:“我是贱人你是什么,我给金氏栽赃?哈,哪里用我栽赃,你当初为了娶我,自己就将金氏赶走了,还用得着我……如今见事情败露你就想全栽在我身上,君莫为,没那么好的事。”
谁也没想到崔氏这样的大家闺秀撒起泼来也这样的无赖吓人,君莫为更是被崔氏骂的脸上一片紫胀,指着崔氏道:“你,你,圣人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于希原坐在一旁不出声,这会儿笑将起来:“列位,咱们还是先审案的好。”
程雪吉这才回神,大喝一声:“君莫为,崔氏,都给本官坐好,若是再闹的话,本官治你们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崔氏冷静下来,情知自己刚才露了本性,赶紧坐到座位上恨恨的盯着君莫为直瞧。
君莫为脸上紫色褪去恢复正常,也跟着坐下,对着金夫人拱拱手:“实在是崔氏误我,夫人,我与你情深意重,若不是,若不是她挑拨,我怎会不要你和儿子,如今既然你已然回来,我自然要将你接进家中照顾。”
“很不必。”金夫人笑着,嘴角带着淡淡嘲讽:“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便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登君家大门,誓言音犹在耳,又怎么会再去你君家,再者,君莫为,我可比谁都清楚你的本性,我要是跟你回去,说不得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坟头上都能长草了。”
这话当真刻薄,说的君莫为都一脸尴尬的咳了起来。
之后,又有顾家家丁将一个壮实汉子押进来,那汉子倒也光棍,进来便将君莫为找他去顾家杀人的事情讲了出来,又说君莫为给了他多少银子,他都藏在哪里,程雪吉叫人去寻,果然寻了银子出来,更有一块银子上面落了君家印记,如此,君莫为买凶杀人倒也成真。
另有东府卫带了两人进来,这两个人都是崔氏当年所杀的那些人的亲朋,两人一上堂就跪下大哭,请求青天大老爷给他们报仇血恨,哭的堂下百姓有些都掉了泪。
于希又叫东府卫再带一批人上前,这些人都是被崔氏夺了田产的百姓,他们一上来就对着君莫为和崔氏大骂,骂的难听之极,更是骂的君莫为脸上阴沉难看。
最后,东府卫将在君家搜出来的那些违禁之物呈上堂来,便是段岩都变了脸色,拍桌大叫君莫为有不臣之心,要上报官家将他处以极刑。
君莫为看到那些违禁物品早傻了,到现在,他若是还猜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要整他的话,那才是白白枉费他在朝多年的阅历呢。
只是,人证物证俱在,他是有口难言,再看看柳木脸上阴冷的笑还有于希那不阴不阳的样子,不由暗自悔恨不该为了清名而得罪了这两个大太监。
第二二三章打骂
“陛下,陛下,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柳木和于希一起将审案结果呈交御前后,于希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于希陪伴德庆帝多年,自德庆帝记事起就没见过于希哭,德庆帝还记得有一次他淘气被先帝爷看到,先帝爷并没有责罚他,而是将伺侯他的于希仗责了一顿,于希屁股被打的稀烂,连他看了都觉得害怕,可于希还是脸带笑容安慰他说不要紧,而今于希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叫德庆帝好生惊异。
“于大伴赶紧起来,有什么事自有朕与你做主。”德庆帝走过来亲手扶起于希一通的安抚:“你也说说究竟是何事?是谁胆敢欺负朕的大伴。”
于希哭的两眼通红,一边抹泪一边起身,哽咽道:“陛下,前些时候奴婢找到了奴婢的侄子。”
“这是好事啊。”德庆帝一听笑了起来:“有亲人在身边,你将来也有个养老送终的。”
“是!”于希点点头:“奴婢原也高兴,可听奴婢的侄子说起家里的情形,奴婢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奴婢哥哥一家都叫人给害了,就奴婢侄子一人逃了出来,奴婢寻到他的时候,他靠与人抄书为生,甭提多落魄了,奴婢心疼的什么似的。”
德庆帝听了也不笑了,沉着脸看看于希,过了片刻才道:“即是如此,朕给你个恩典,赏你侄子一个差事做做。”
于希赶紧跪下,咚咚的嗑了好几个头:“陛下,奴婢可不是为了侄子讨赏的,奴婢的侄子争气,已经中了举人,正努力读书想考进士呢。奴婢也愿意他自己上进,并没有想过叫人抬举他,奴婢只求陛下做主给奴婢哥哥一家报仇。如此,奴婢死而无憾。”
“你哥哥一家都是怎么没的?”
德庆帝听得此言脸上表情才缓和了一点。亲手扶起于希来:“你与朕说说,朕给你做主……”
于希感激涕零的起身,一边垂泪一边道:“奴婢哥哥一家都是叫歹人害的,说起来,最大的凶手就是君相公,要不是他纵容家中子侄为恶,奴婢一家也不会,也不会就留奴婢和侄子两个人。奴婢的侄女花样的年华,长的又好,又乖巧孝顺,就这么,就这么给君家的人欺侮逼迫死了,奴婢哥哥嫂子一气之下也……”
“柳木,柳木……”
德庆帝大喊了两声,柳木答应着进了屋,躬身站在一旁等待德庆帝垂询。
“君莫为家乡何处,君家都有什么人?他们在乡间评价如何?”德庆帝一连声的询问。
柳木记性好。可谓德庆帝身边记性最好的人,不管是朝中大臣的资历动向,还是民间俗事他都记在心里。但凡德庆帝问起,他都答的滴水不漏,德庆帝问起他君家的事来,柳木只稍想了片刻便回答起来:“回陛下,君相公祖籍江南……君家原也算是望族,只后来子嗣不争气导致君家没落,如今君家还剩下五房子孙,君相公这一房只剩他这一枝,如今都在京城。剩下四房……奴婢听说好像做为不怎么好,有欺霸乡里之嫌。”
到底君家那四房如何柳木并不知情。只是,于希一家都叫君家人害死了。柳木看在于希的面子上,也要狠狠陷害君莫为一把,更何况,君莫为本就得罪了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柳木,如果不趁机坑他,柳木也枉为人了。
德庆帝听后沉思一通,回身坐到御案之后提起笔来开始定案。
于希和柳木互视一眼,均知这次君莫为怕是翻不得身了。
于希想到一直想和他套交情的胡秋和,而柳木想到大有抛弃崔氏给他送好处好尽好话的崔家,都希望能够将君莫为彻底打压下去,好换了和自己交情好的人入阁。
“柳大伴。”德庆帝在案卷上朱笔批示之后叫了柳木一声,随手将案卷扔了过去:“给段岩送过去。”
“遵旨。”柳木接过案卷转身就走。
德庆帝抬头看了于希一眼:“于大伴,朕准你自行报仇。”
一句话叫于希喜出望外,猛的跪下朝德庆帝嗑起头来:“奴婢谢陛下,谢陛下……谢陛下成全奴婢的私心。”
德庆帝笑着摆了摆手:“行了,你赶紧起来吧。”
于希又嗑了几个头这才起身,他才站起来,德庆帝就问了一句:“于大伴,你说谁有资格入阁?”
于希吓了一大跳:“陛下,奴婢不知道,这事还得陛下拿主意。”
德庆帝又一笑:“于大伴,你这人旁的都好,就是为人太谨慎了些,若朕拿这话问柳大伴,他保管能给朕推荐几个人选。”
于希憨憨一笑,抓了抓头:“柳老哥聪明,奴婢是个傻的,只知道一心侍奉陛下,旁的事奴婢可瞧不明白,是陛下不嫌弃奴婢没能耐,奴婢感激着呢。”
“得。”德庆帝失笑:“算朕白说了,你告退吧。”
于希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德庆帝一人,他站在屋中半晌方道:“果然朕做得对,柳木确是不能……算是朕对不住他了。”
李鸾儿和严承悦站在百姓之中,一直等待刑部的审判结果。
她瞧着坐在堂上的严老将军还有金夫人,低头看看严承悦:“你说官家会如何判案?”
严承悦抿了抿嘴低声道:“你只管放心,官家不会放过君莫为的,说起来,官家早已经对他不耐烦了,你们这状告的正是时候。”
李鸾儿皱起眉头:“君莫为还算是有些能力,官家如何就……”
“天底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他君莫为一个,君莫为看不清楚这一点,不明白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不是他君家的天下,整天装得清高样子,恨不得叫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君莫为清正廉明,恨不得叫人全传颂他一人,先帝在时还好些,官家年轻气壮可容不得他这些个,若是不拿掉君莫为,官家也就不是官家了。”
严承悦笑了笑,在李鸾儿低头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语。
两人正说话间,柳木带着案宗进来,将官家批示过的案宗交给段岩和程雪吉过目。
段岩飞速的看了一遍,瞧的脸都变了色,程雪吉脸上也不好看,柳木在一旁催道:“两位大人,宣判吧。”
段岩无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君莫为:“小狗子、金氏、顾氏状告君莫为及崔氏一案因人证物证俱全,现今官家已然批示,君莫为夺职下狱,崔氏心性歹毒……”
“怎么会……怎么会……”君莫为听的跌倒在椅子上,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是阁臣,为官家为大雍朝立下多少功劳,官家怎能卸磨杀驴。”
崔氏更是倒在地上大声嚷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就凭这几个人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凭什么,我可是崔家女,我们崔家开国功臣,我祖上救过太祖皇帝的性命,没有我崔家……”
不待崔氏嚷完,早有小吏过去堵了她的嘴,再让她叫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金夫人坐在一旁冷笑,伸手指了君莫为:“当真是笑话,凭什么,你说凭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难道你堂堂的君相公还不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也不懂?既然身为阁臣,做了阁臣该做的事难道不应该,还说什么功劳,呸,掌了权势得了奉禄已足,你还敢论功劳,照你这么说,百姓种地不是功劳?商人经商不是功劳?这天底下全都是有功劳的人,难道,官家都要捧着顾着不成?”
几句话说的君莫为脸都红了,严老将军一笑:“大妹子说的对,说的好啊,说到老哥我心里去了。”
“您过奖了。”
金夫人点头一笑,起身慢慢的,一步步朝崔氏走去,走到崔氏面前一伸手将坐在地上的崔氏抓了起来,伸出右手左右开弓一连给了崔氏十来个耳光,她用的力气极大,扇的崔氏的脸片刻就肿胀起来,十几个耳光下来,崔氏的脸已然成了猪头。
崔氏努力挣扎,无奈她多年养尊处优,又哪里是金夫人的对手,金夫人打完了她她才喘过气来对着金夫人大骂:“贱人,你敢打我。”
“我如何不敢打你。”金夫人满脸的怒意,眼中都含满了愤恨:“你害了我儿,害我流离失所,如今我打你都是轻的,崔氏,我把话扔在这儿,从今往后有你好过的,我若不叫你生死不能,我便对不住我儿。”
“哈哈……”看着金夫人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崔氏放声大笑起来:“打吧,打吧,打死我又能如何?金访琴,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将相公输给了我,将你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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