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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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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希虽然也挺害怕,可李鸾儿问了话,他却不敢不答:“大娘子,太后和官家商议了很久,定下赵家女子为皇后。”
一句话,李鸾儿什么都明白了,敢情是赵家有女即将入宫为后,自然要多打听宫中其他嫔妃的来历,当知道官家特意派人去乡间接李凤儿的时候,赵家多想了,认为李凤儿是最大的劲敌,就和崔家联合起来提前除去她。
“赵家是什么身份?”李鸾儿又问了一句。
于希垂手站在一旁:“现今赵家虽也有人在朝为官,可官位并不高,不过,赵家曾随太祖爷征战四方,有着从龙之功。”
也就是说,赵家积攒了百多年的权势、富贵和人脉,倒也有些难缠。
“太祖不是定下规矩,后族不可太强么,怎么太后这次倒是选了赵家?”
问起这话来,于希也有点苦了脸:“不瞒大娘子说,这事……唉,那赵家女子在京城名声很好,最是稳重端庄不过的,官家年纪小,这性子未免就有点,呃,跳脱,太后想着赵家女子为后,这性子上或者能压着官家一些,再加上赵家自开国之后就弃武从文,在士林中素有贤名,太后也是多方考虑,才定下赵家女的。”
“原来如此。”李鸾儿点头,表示明白了,私心底下却又把赵家女拿出来评论一番,若果真如于希所言,赵家女性子稳妥端庄的话。倒也不足为虑,怕只怕那赵家女表里不一,是个外边憨内里黑的。
“大娘子。”这会儿,邢统领心头的惧意也压制住了一些。他几步上前:“我瞧着伍昭说的话并不见得都是真的,赵家那样的人家,怕也做不出叫人劫杀贤嫔娘娘的事来。”
“哦?”李鸾儿倒是惊奇了:“邢统领怎么看?”
“赵家女为后,自然也该明白这后宫中的嫔妃少不了,与其那些嫔妃都出自官员府上,倒还不如像贤嫔娘娘这样没有什么出身背景的好,反正赵氏女当了皇后,又有家族可以依傍,官家的宠爱与否,对她来说并不是太过重要。她宁愿官家宠爱贤嫔娘娘这样的,也不愿意……”
邢统领一番话叫李鸾儿刮目相看:“没想到邢统领倒挺了解这些后宫之事的,你说的也对。”
说着话,李鸾儿转眼扫向伍昭:“看起来,你没说实话啊。如此也好,咱们慢慢的悠着来。”
她话里带着笑意,有几分悠闲自得,可叫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冷,浑身上下的冷,惊,惧。怕……
李鸾儿不知道从哪弄出一把匕首来,照着伍昭腿上就割了一刀,一个长长的肉条就这么被她给割下来了,当然,鲜血又喷洒了一地。
李鸾儿妙目扫向一旁站立的御林军:“帮他止血。”
她走向一旁,弄了根铁制的签子把肉串上。在刚刚做好的人灯上烤着,没过一会儿,肉烤的焦糊的味道就了出来,闻的人几欲作呕。
李鸾儿拿着半生不熟的肉,在上面洒了些东西。又把肉串从铁签子上取下来,走到伍昭面前,捏了他的下巴,叫他合不上嘴:“吃了……”
伍昭拼命反抗,可李鸾儿的力气比他大多了,李鸾儿野蛮的把肉塞进伍昭嘴里,合上他的下巴,拿劲捏着,叫他吐都吐不出来。
于希和邢统领看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实在没有想到李大娘子这样的女人折腾起人来竟这么多的花样,难怪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呢,看来,果然不假。
当李鸾儿拿开手的时候,那肉条已经被伍昭吃下一点,伍昭赶紧吐了出来,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我说,说实话,不,不是赵家,是是卢家。”
这次,于希倒是很自我的走到李鸾儿身侧解释:“原来,太后打算定礼部员外郎卢逊的女儿为后的,后来打听,那卢氏性子不如赵氏稳重,就定了赵氏,不过,也确定卢氏为妃,卢氏也比赵氏先入宫,昭太后的意思,卢氏入宫便封为淑妃。”
“这倒是说得通了。”李鸾儿轻笑:“想必,卢氏性子最傲,而且也是个聪明人,瞧出凤丫头封号里的含义,自然容不得有出身不如她的人压在她头上,所以才……”
邢统领想了一会儿道:“我听说,卢逊和崔相公走的很近,卢崔两家又曾是姻亲。”
这下子,什么都解释通了。
李鸾儿笑道:“既然明白了,他们留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说着话,她挥手而出,就见一阵风刮过,李鸾儿手中的刀片闪过,倾刻间,就听到一阵阵的闷哼声,还夹杂着伍昭的痛喊声。
等到李鸾儿出去,于希和邢统领都吓的面无人色。
无它,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李鸾儿是怎么办到的,竟是把那几个贼人都绊成了肉片。
看着一地的碎肉,于希和邢统领还有几个御林军飞速的跑出去,寻了个清静的地方吐了起来,直到快把苦胆都吐出来了,这才好受一点。
吐完了,那位姑奶奶已经不见踪影,他们这些苦命的还得去善后,这也导致了其后几天,于希这些人看到肉,或者看到红的白的东西都会忍不住要吐。
李鸾儿问出了幕后主使,待第二天单独把银环叫出来嘱咐了几句,将这一行人送到安全地带就回去了,其实,说起来李鸾儿也并不用使出这么残忍的手段,可为了李凤儿,她不得不这么做。
李鸾儿这一手完全的把于希和邢统领震摄住了。
于希身为陪伴官家长大的大太监,在官家心里的地位自然不一样的,如果他能帮李凤儿一把,李凤儿在宫里的生活就会好过一点。
而那位邢统领,李鸾儿通过和他的谈话也瞧出来了,这人是个精明人物,最是外粗内细的,想来,以后也必然会成为官家的心腹,或者,现在就已经是官家心腹了,有他在官外照应一下,李凤儿就是有什么难处,也有个送信的人。
李鸾儿使出那么一手,就是在告诉于希和邢统领别小瞧了贤嫔娘娘,不要认为贤嫔没家世背景就是可欺的,甭管怎么说,贤嫔还有她这个当姐姐的在,而贤嫔的姐姐不只心黑手狠,而且,也有能力叫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失了脑袋。
别管李鸾儿在外边如何狠辣,回到家里,还是温柔和善的李大娘子,在金夫人问起幕后黑手时,李鸾儿就瞒住了,金夫人到底年纪大了,这些个事,李鸾儿不想叫她太过操心。
正当她和金夫人说话的时候,李春带着秦三儿等人回来,一见李鸾儿,顿时大喜:“大,大妹,你回来了。”
“嗯。”李鸾儿笑着点头:“哥哥这几日可还好?”
“好着呢。”李春笑的很是开心:“秦三儿陪我玩。”
可是,片刻之后,他又低下头,有些个伤心:“可是,饭庄关了,我,我没地方做菜了。”
李鸾儿过去摸摸李春的头:“没事,以后咱们再开就是了,哥哥想要做菜,就在家里做,哥做的菜可好吃了,我最喜欢。”
“真的。”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李春哄高兴了,他拍着手:“妹妹喜欢吃,以后我专门给妹妹做,不给别人做。”
“好。”李鸾儿笑着应下:“我这次出去给哥哥带礼物了,一会儿给哥哥送去。”
李春一听更加的高兴。
待把他哄走了,李鸾儿就开始催着马冒等人收拾家里,准备起程进京。
三日后,李家大门完全打开,十来辆马车在李家门前一字排开,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东西,那箱箱柜柜的看的人眼热,好些人从马车的车辙上就能看出来,马车上装的东西很沉,怕是极贵重的物件。
李鸾儿把金夫人扶上马车,她轻轻一跃就上了车子,伸手一拉,把马小丫和郑婶子也拉了上来,这马车很大,坐四个人一点都不挤,反倒人多了,路上显的热闹一些。
李春和马方还有秦三儿坐在前一辆车内,马冒则骑了马在前开路。
李鸾儿回头看看住了许久的屋子,对车夫道:“走吧。”
十几辆马车缓缓前行,很快出了凤凰城,一直往北而去,就在李鸾儿他们刚走之后,李家庄好些人就寻上门来,可看到李家铁将军把门,又打听李鸾儿已经搬家了,简直是要捶胸顿足,悔恨不已啊。
崔家
崔谦接到密报,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顿时铁青起来:“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女子都杀不了,死了活该。”
崔正功则紧皱着眉头:“父亲,看起来是天意如此啊,果然,张道长说的不差,李凤儿命格贵不可言,以后……”
“命格?”崔谦冷笑:“什么命格?她一个乡野女子,就是进了宫又能怎么样,那宫里石头都能成精,就李凤儿的性子,怕过不了多久就没命了,到得那个时候,李鸾儿还不是随咱们家摆布。”
崔正功想要说什么,可看崔谦满脸的怒意,硬生生把话压了下去。
第一零三章陈酿
两侧是高山,并不宽的官路上行驶了十几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有一个小小的旗子,旗子上用丝线绣出一个个严字。
任谁一看,就能瞧出这是严将军家进京的车队,就是有些个小毛贼看到这些车子也不敢招惹。
要是普通官员家的车队,说不定有些胆大的毛贼还敢或劫或偷弄点零钱花用,可是,严家的人,从凤凰县至京城,路上经过的这两府八县无论哪一方的人马都要躲得远远的,深怕招惹了严家弄的性命不保。
那些做贼的为匪的哪个心里不清楚,清高的文官也只笔头子厉害,真要跟他们用蛮的,他们也是无奈的,可是,武将就不一样了,武将没有文臣那么多弯弯绕,可蛮横起来,却能叫人胆战心惊。
尤其是严老将军,当年那可是煞星一个,高宗的时候严老将军还年轻,一次带兵征战,那杀的鞑子都是血流成河,差点没用头骨堆成一座小山。
如今虽然说年纪大了,可严老将军的脾气可没变好,谁招惹了他,不说别的,他就是带着严家的家将去,也能剿平一座山。
严家的车队走的很顺利,眼看着就要走出山区了,严一却在这个时候追了上来。
他向严承悦复了命,又将朝庭队伍如何吃紧,李鸾儿如何支援,如何杀的敌方片甲不留添油加醋的对着严承悦讲了一遍。
严承悦原本坐在车厢内看书,一直听严一在耳边聒躁,这书也看不下去了,索性把书放下,瞅了严一一眼:“大娘子的性子你我均知,这又有何奇怪的,那贼人动了她妹子,她自然不会留下活口,你且等着瞧。她抓去的那几个人,最后下场怕会更惨。”
“少爷当真了解大娘子。”严一嘻笑一声:“大娘子要是男儿该有多好,我大雍又多一战将。”
严承悦含笑道:“她若身为男子,我大雍边疆足平矣。”
如此高的评价。倒是叫严一愣了许久。
严承悦再度拾起书本,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和严二汇合吧,叫我清静一会儿。”
严一不敢多言,行了礼告退出了马车,他一走,严承悦放下书本,定定的望着车外,眼中一片悠然向往之色。
他也渴望征战沙场,也希望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可是……
他敲了敲那两条没有任何感觉的腿,都是这残缺的身躯,叫他想去哪里都要靠别人帮忙,更不要说去什么战场,什么建功立业了。他这个样子不拖累人就是好的,哪里还有资格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喜欢自己在意的人。
只是,严承悦闭眼,回想起刚才严一所说的那些话,通过严一的言语举止想象一下当时李鸾儿是如何在一片混乱中控制局面,如何的杀的贼人连跑都不敢跑。当时,她一定是容色淡漠又带着几分邪意,眼神清透却又无情,动作举止也是一片闲适。
只是这么一想,严承悦就觉得心头火热,似乎是有一把火在烧着他的心肝脾肺。烧的他全身发烫,口舌干渴,烧的他几乎要失去理智,拼命的抓住那汪清泉。
瞬间,李鸾儿一身蓝衣。素手轻扬间取人性命的画面从他脑中闪现,那样的美艳绝伦,不落俗类,叫严承悦只觉得身上一片酥麻,一声吟哦差点冲破喉咙。
他双拳紧握,牙关咬的死紧,过了许久心情才平复下来。
严承悦伸手抚过跳的急促的心脏,心说怕是这身子久旷日迟,急该发泄了吧。
是不是要寻个女人……
这念头一起,他就觉得心里一片冰冷,李鸾儿淡漠的眼神出现在眼前,似乎带着些控诉,叫他心起愧疚。
咬了咬牙,严承悦伸手敲敲车厢,对外边清声道:“到前边镇子上寻个落脚的地方,且等一等再进京。”
没过一会儿,严一骑马赶了过来:“少爷,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便?”
严承悦摇了摇头,神情有几分不悦:“到前边镇子上歇息吧。”
严一没有再问,吩咐了车夫还有押运车辆的人,待到晚间时刻,马车终于进了一个大镇,严一寻了一间干净又宽敞的客栈包了下来,带人打扫干净,请严承悦入住。
这一住,就是三天。
严承悦每天观花赏景,或是读书下棋,看起来很有几分自得其乐的样子,倒是叫严一严二更加摸不着头脑。
直到这日傍晚,严承悦换了一身浅紫锦袍,把一头长发梳起扎好,戴上玉冠,如此一装扮,更显的君子如玉,且又多了几分矜贵之色,若是光看他的面目气质,绝对当得起一声当世佳公子,只那偏瘦的身形,还有一眼瞧出来的残废损了几分颜色。
严一很是奇怪,不知道马上就是夜了,自家少爷还在折腾什么。
严承悦打扮好了,叫了严一严二说要出去逛逛。
可这一逛,竟是到了小镇通往官路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的,就看到一队人马驰近,严一看着自家少爷勾起的唇角,还有脸上明显的愉悦,哪里还能不清楚明白。
自家少爷叫耽误了这几天,又是这样奇怪的举止,原来,都是为了李大娘子,想来,少爷应该是想通了吧。
等到马车近了,严承悦转动轮椅上前,才走了一小段路,就见一辆青布马车从他身边驶过,而车厢内传出一声惊叹:“严少爷,娘子,是严大少爷。”
严承悦回头,做出一副惊异的样子来:“敢问可是李家的车队?”
片刻后,马车停下,车窗的帘子掀起,露出李鸾儿那张清丽温和的脸庞来:“正是呢,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严大少。”
严承悦笑了笑,对李鸾儿拱手:“大娘子,许久不见了。”
“少,少爷!”严二有些嗑巴道:“少爷不如请大娘子到咱们的住处再详谈,这里人来人往的……”
严承悦恍忽一下,随后笑开了颜:“正是呢,大娘子,严某包了一个客栈,那客栈倒也清静,还有空余的客房,不知道大娘子可否愿与严某分担一下。”
说是分担,可是,谁不知道严家财大气粗,哪里会缺了包客栈的那几个钱,这明显的就是严承悦邀李鸾儿同住了。
李鸾儿也没有推辞:“我正想马上就要夜了,到哪里寻个客栈住下,既然大少爷相邀,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紧接着,她又问了严家包了哪里的客栈,就令车夫赶紧过去。
等到严承悦买了些小吃食回到客栈的时候,李家的人已经安顿好了,李鸾儿和李春正坐在他房间外的院内等侯,应该是向他道谢的。
见到严承悦回来,李鸾儿笑着起身,先行了礼,才道:“大少爷相邀,省了我们很多事,我和哥哥方才看了,这客栈里有个小厨房,应该是给客人用的,正好我们带的食材还有一些,就想请大少爷吃顿饭,不知道大少可赏脸否?”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严承悦笑了一声,从怀里拿同油纸包着的吃食放到一旁的石桌椅上:“这个镇上有名的酱驴肉,大娘子要不要尝尝。”
“好。”李鸾儿笑着坐下,才要拉李春入座,李春却结结巴巴道:“大,大妹,我,我去做菜。”
说完这话,李春竟然跑掉了,李鸾儿无奈摇头,虚手一引,请严承悦入座,她拿起纸包解开,鼻间闻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浓香,有一股药香味,可却也有浓浓的肉香,还有一种耐人寻味的鲜香,这几种香混在一起,当真诱人呢。
李鸾儿中午就没好好的吃东西,这会儿子也饿了,闻到香味,自然馋的紧,也不和严承悦客气,捏起一块驴肉放到嘴里,这一咬,香气更浓。
她吃了一块驴肉,一翘拇指赞道:“难怪人常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呢,这驴肉果然味美。”
“大娘子觉得好吃就多吃些,严一严二那里还有,我一会儿叫人装盘端过来,另还有这个镇上的特色五香果子,炸麻圈,并香酥烧饼,大娘子都尝尝。”
严承悦笑着,眼中一片宠溺之色,可惜李鸾儿只顾埋头苦吃,却是分毫未见。
又吃了两块驴肉,李鸾儿叹了口气:“可惜了,这般好的佳肴却没有美酒相配,倒也是美中不足。”
严承悦本来正在瞧李鸾儿大块朵颐,不想听到这么一句,立刻道:“酒也有,十年的桂花陈酿,大娘子可要喝一点。”
李鸾儿吃的高兴,一摆手:“那还不赶紧拿过来。”
严承悦一拍手,严一端了一盘子肉过来,严二端了果子和烧饼上前,严承悦点点桌子:“去把那坛桂花酿拿来。”
严一应声,笑着进了屋,没过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坛子出来,他一手提着坛子,一手拿着两个细瓷白润的杯子,把杯子放好,又倒上酒,严一悄然退了出去。
“大娘子尝尝这酒如何?”严承悦端起一杯酒闻了闻。
李鸾儿也照样子端起一杯酒放到鼻端一闻:“清冽甘爽,回味无穷,果然好酒,大少爷这酒是从哪买的,告之一声,我也弄些来喝。”
严承悦一双眼睛微弯,如同下弦月一般,脸上带着笑意:“并不是买的,这是十年前我自己酿制的。”
“自己酿的?”李鸾儿一阵惊讶,酒也喝呛了,咳嗽不已:“十年前?那时候大少才多大?”
第一零四章情动
“我第一次随祖父回乡,当时正值桂花飘香之际,祖父来了兴致,带我酿制了几坛子桂花酒埋在后院的桂花树下。”
严承悦脸上多了一片回忆向往之色。
那时候的他身体健康,是祖父母的宠儿,在严家要什么有什么,又素有天才之名,是人生中最得意之际,可现在呢……
“这坛酒是我照着祖父所说的方法自己酿制的。”严承悦笑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倒还不错。”
李鸾儿这会儿瞧出严承悦有几分伤感了,想着他必定是想到什么事情才会如此,又素来念及严承悦对李家的照顾,也不能瞧着严承悦心里不痛快不管,就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既然是严大少亲手酿制的,那就不能浪费,今儿天色好,这客栈的后院虽说地方小了点,可环境还不错,能够在这里碰到严大少,也算是一种缘份,为了这缘份,咱们今天索性就反这坛子酒喝了,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李鸾儿说的豪迈,严承悦也不甘落后,又倒了一杯酒和李鸾儿碰杯。
两个人同时举杯饮尽杯中酒,相视一笑。
李鸾儿拿起烧饼吃了一口:“果然咸酥可口。”
正说话间,马小丫提了食盒过来:“大娘子,大郎做了几样菜叫我送来。”
她把食盒打开,就见里边放了四盘小菜,都是家常菜,不过却也色香味俱全,李鸾儿正饿着呢,赶紧叫马小丫放到桌上,又添了筷子,等马小丫走后。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自赞道:“哥哥的手艺又长进了。”
严承悦有些好笑,自觉李鸾儿是个真性情的人。
平常人家的女儿家谁会在旁人面前不推让自己先拿了筷子吃菜。也不会大赞自家的菜做的好,可李鸾儿却偏偏这样做。奇怪的是,偏偏她这么做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失礼,反而有几分洒脱不羁之感。
笑笑,严承悦也吃了几口菜,跟着夸赞一声:“大郎的菜做的确实好。”
这一夸奖,李鸾儿更加欢喜:“哥哥的手艺自然好。”接着,又劝严承悦多吃些。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李鸾儿填饱了肚子。就有闲心思关注严承悦,见他虽然在笑,可神情间总有几分郁郁不得志,心知这等天资绝伦的人物必也有满腔的抱负,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实现,自然胸有郁气。
只可惜,李鸾儿不懂医术,也医治不了严承悦,只能眼看他失落也无法可想。
不说李鸾儿,就严承悦这样的身体。便是金夫人怕都不能医治的。
虽然不能治严承悦的病,可李鸾儿还是能说几句话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李鸾儿又喝了一杯酒。心说这桂花酿味道真不错,喝起来不上头,又带着些甜丝丝的味道,倒也可以当果酒来喝,等去了京城,弄个小庄子,里边种上桂花树,专酿些桂花酒供自己饮用。
一边想着,李鸾儿不经意的问道:“严大少……”
严承悦摆摆手:“什么大少不大少的。也太生疏了些,若是大娘子不嫌弃。可称我一声严兄。”
李鸾儿一抱拳:“严兄不弃也不要叫我什么大娘子,就叫我鸾儿便是。”
“鸾儿妹子。”严承悦笑了笑:“妹子要问什么?”
“严兄在凤凰县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归京?”李鸾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严承悦之所以到凤凰县城,那是因为严老将军怕他在京城触景生情,心生难过之意,这才把他送回老家的,再加上听周管事说过,严承悦的父母并不待见他,也不愿意他回京,李鸾儿就有些不明白,严承悦也不是那种自甘受辱的,为什么会突然回京?
严承悦放下筷子,沉吟一会儿方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是祖父在京城给我寻了一门差事,这次回京,就是去瞧瞧我能不能干的。”
“什么差事?”这下,李鸾儿更好奇了。
“工部的一个主事。”严承悦见李鸾儿一双杏眼圆睁,里边是满满的好奇,使得双眼更加的闪亮夺目,比天上的星斗更加灿烂,一时看的有些呆了,过了片刻方回神:“我曾专读过些机关器械的书籍,对工部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官家登基,便在工部下辖之下专办了一个火枪营,钻研神火枪,祖父一得知这件事情,就向官家举荐了我,官家便叫我去试试,若是行,就做这火枪营的管事。”
李鸾儿点头,这大雍朝自来和前朝不同,并不闭关锁国,而是对于新技术很是重视。
那官家又自来是个爱玩的,据说没登基前就善使火枪,登基之后,听说西边的国家火枪更加厉害,就想要改善神火枪,务必将神火枪造的比别国更加的厉害。
只是,李鸾儿原来也没有想到严承悦还有这一手,竟然精通火枪制造,心里大叹,这要是放到现代,别看人家腿断了,那也是妥妥的高科技人员一枚,说不定还是受国家保护待遇的那种人呢。
“那我可要恭喜严大哥了。”李鸾儿笑着端起酒又和严承悦喝了一杯,把两个人的酒杯满上:“只愿严大哥能够改善火枪技术,造出更厉害的火枪,到时候,咱们大雍的军队所向披靡,一出马就把鞑子杀的喊爹喊娘。”
她这话说的倒也新奇,叫严承悦也跟着欢心起来:“那就借妹子的吉言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中,一坛子酒竟然都已经下肚。
李鸾儿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她的精神力比普通人强大许多,身体素质更是强大,区区一坛子酒哪里会把她放倒,更何况,那一坛酒还有严承悦分担了半坛呢。
反倒是严承悦也不知道猛然间放松,还是酒量不是很好的缘故,竟然醉了。
李鸾儿完全没有想到平常看起来很温润儒雅的严大少醉后竟然是这副德性。
她看着拉着她的衣襟呵呵傻笑的严大少摇头苦笑。高声喊着:“严一,严二……”
可是,过了好久。那两个平常和严承悦形影不离的侍卫竟然踪影皆无,这下子。李鸾儿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便是这个时候,严承悦拽着李鸾儿的衣襟笑了一声:“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鸾儿妹子没有瞧不起我,没有觉得我进工部是下三滥的事情。”
李鸾儿有些无语:“严大哥,进工部改进神火枪是好事,我又怎么会看不起呢。”
“你不知道。”严承悦想要站起来,可是费了半天劲还是颓然跌倒:“父亲和母亲大人说我没出息,即不能考中进士光耀门楣。也不能征战沙场继承先祖遗志,还说我进工部和一帮子匠人在一起实在丢人的紧,他们只会说二弟好,二弟哪里都比我强。”
这是第一次李鸾儿从严承悦口中听到他的埋怨之言,不由也有几分叹息。
本来这人断了腿,从天之骄子变成一个残废就挺叫人伤心的了,可怜的是,他的父母不但不安慰鼓励他,还不住的打压抱怨,严承悦整日生活在那种环境中。只是变的忧郁了些,没有愤世疾俗就已经很不错了。
若是换个心理素质不好的,说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呢。也许,会变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整日借酒浇愁糊涂度日,也许干脆破罐子破摔,变的仇恨父母亲人也不一定,更甚者,有那等心理不平衡的,说不定会使个法子将他家二弟给弄死呢。
一瞬间,李鸾儿想了很多。看着这个醉的只知道笑的男人也不由心生几分可怜:“别人自说别人的,只要我们自己觉得自己没错就好了。严大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打倒,照你说的,别人说你不好,你就要死要活的,那我被崔家休弃,又被自己亲人欺压,难道就不活了,我要真有那种想法,不说我,就是我哥哥妹妹恐怕也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严承悦虽然醉了,可李鸾儿的话倒也听进去了,他笑着:“你说的对,说的对,我不如你,我真的不如你,鸾儿妹子,大哥听你的,以后再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定好好的活着。”
“这才对嘛。”李鸾儿开颜浅笑。
她才要去找人把严承悦弄进屋里,却不想这时候陡然间下起雨来,看着醉的软倒在轮椅上的严承悦,李鸾儿还真不放心把他留在这里,她又叫了好几声:“严一,严二。”
可却还是无人应答。
眼瞅着雨点子大滴大滴的掉下来,小雨变成大雨,李鸾儿咬咬牙,一伸手,就把严承悦抱了起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他送进屋子里,又小心的放到床上,还好心的帮他盖好被子。
从严承悦屋里出来,李鸾儿绕了些路回到自己房间不提。
只说严承悦这一醉倒也睡熟了去,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严承悦只觉得喉中干渴,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黑暗,心知已经夜了,不过还是觉得很奇怪,他记得他和李鸾儿在院中喝酒聊天,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深夜,他还回到自己房中睡着了?
“严一。”严承悦叫了一声,立刻,屋中蜡烛就点亮了,严一凑到跟前:“少爷。”
“给我倒杯水来。”严承悦伸了伸手。
严一立刻麻溜的拿了杯子,从汤婆子里提了茶壶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严承悦喝了杯水,觉得喉中好受了许多,这才问严一:“谁把我送回来的?大娘子呢?”
严一抓了抓头一阵傻笑:“少爷喝醉了,外边又下起雨来,我和严二都没在,却是大娘子好心,把少爷抱进房里来的。”
“什么?”严承悦一惊,想要坐起,严一赶紧去扶:“大娘子把我抱回房里的?”
“是啊,少爷不知道外边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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