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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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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之后两人寻那最热闹的酒楼打听一番,听说英武侯确是回来了,且是随严家人来祭祖的,便心下暗喜不已,那李连山还拿起架子来:“鸾丫头实在太过了,要回来也不说一声,到底是嫁了人的,只知道向着夫家,跟着严家人来祭祖,怎么就不说来给她亲爹娘上个坟。”

李氏族长听这话有些不对,拽拽李连山:“说的什么话,本来女儿家嫁了人便是泼出去的水了,人家向着夫家是该的,谁家娶个媳妇难道还乐意总向着娘家的。”

说完,李氏族长便道:“咱们去严家瞧瞧,总归咱们一个是她大伯,一个是族长,哪怕是打秋风的,她难道就不见咱们了。”

李连山觉得这话很是,便和李氏族长一处去了严家,结果到了一问才知李鸾儿并不在,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更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

总归是来都来了,若是见不着人灰溜溜就这么回去也不甘心,两人也不敢在严家门口拿大,便寻了个不显眼的地方等着。

结果,这一等就过了午饭的点,等到晚上。

其间,两人都没买吃的,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抠门,都怕自己拿钱买吃的白给对方吃,全都饿着,甚至于连水都不去讨一口,就在严家门楼不远处的阴凉处呆着。

一直到李鸾儿回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又饿又渴,全凭一股子倔强劲和对于荣华富贵的梦想而支持着。

因此。两人见到李鸾儿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李鸾儿瞧了半晌才瞧出二人来,不由惊问:“李村长,大伯,你们这是?”

见李鸾儿认出他们了,李连山都给哭了:“鸾丫头啊,啥也别说了,赶紧给你大伯整口吃的吧。”

李鸾儿叫过管事来。叫他们整了一桌子待客的饭带李连山还有李族长先去吃。之后便一个人回了屋。

她回去的时候,严承悦正在教导辰远弟兄三人,见她进来才摆手叫那三个小子出去。

“如何?可见着枯荣大师了?”严承悦对李鸾儿一笑。

李鸾儿笑着点头:“见过了。一个大胖和尚,倒也有些意趣。”

李鸾儿伸了伸懒腰又坐了下来,叫丫头赶紧给她摆饭:“可饿坏我了。”

严承悦一笑:“正好今儿我带咱家三个小子上山去了,倒是打着些猎物。有几只野兔野鸡,我叫厨房的人整治了还给你留着呢。”

“当真是好。”李鸾儿喝了口水:“我正想这一口呢。”

正说话间。丫头将晚饭端上来,果然有野鸡汤和烧野兔肉,李鸾儿闻了闻,赞叹一声:“比我烧的好吃。先前我在山上猎了野兔在庙里烤了吃,因着调料不全,碳火也不怎样也只是将就能吃罢了。这个烧的味道还不错。”

她拿起一只野兔腿啃了两口,又喝了几口野鸡子汤。对严承悦一笑:“今儿李连山和李氏族长过来你莫说你不知道,故意将他们晾在外边的吧?”

严承悦也不推脱,笑着点头:“莫不是你还想让我好生招待他们不成,那是你李家的亲戚,可不是我严家什么人。”

李鸾儿扑哧一声笑了:“好极,一会儿他们来了你便这般说,也好帮我推脱一二。”

“自然的。”严承悦白了李鸾儿一眼:“你嫁到我严家,生是我严家的人,死也是我严家的鬼,没有拿着我严家的东西帮衬娘家人的理儿,便是谁来了我也是这么说的,要打秋风成,寻李家人去打,你是我严家妇,没有平白管李家事的理儿。”

李鸾儿笑不可支,对严承悦竖起大拇指:“相公说的是极,自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不敢拿严家东西接济李家的。”

李鸾儿吃完晚饭,一个小丫头来回说是来的两人已经吃完了饭,等着见大奶奶呢。

“带他们进来吧。”李鸾儿拿了帕子抹抹嘴,将帕子甩给身后的小丫头,立时有丫环将桌上的饭菜撤了下去,不一时,丫头进来说两人已经到了前厅。

因着李连山和李族长是男丁,严承悦也少不得陪着李鸾儿去见上一面。

夫妻二人到了前厅分东西落坐下来,严承悦在东,李鸾儿自然便要坐在西边,两人占了主位,李连山和李族长就站在大要中间也不敢去坐,满脸陪着笑:“鸾丫头……”

“放肆。”严承悦原本垂下的眼皮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厉光:“英武侯的小名岂是尔等小民可以叫的。”

“英,英武侯。”李族长拽了李连山一把,笑着过去见礼:“今可算是见着侯爷了,都说侯爷威风凛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英武侯。”李连山也少不得过去见礼:“咱们怎么都是一家子人,且我也你的伯父,你……这便是待客之道。”

李鸾儿一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慢悠悠说道:“您这话可不对了,我如今是严家的大奶奶,与我一家子的是严老将军,和严家的儿孙,您姓李,如何与我是一家子?”

“侯爷到底是姓李的。”

眼见着李连山因着李鸾儿两句话便要发怒,吓的李族长赶紧拦了他:“怎么说侯爷也姓李,李家也养了你十几年,侯爷可莫要翻脸不认人。”

李鸾儿只是笑也不说话,严承悦垂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族长少不得要唱些独角戏了:“侯爷荣归故里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只是侯爷却不知这几年咱们李氏族人日子越发难过了,便是整个村子都没一个孩子能读得起书的,我们听说富哥儿当初就是被侯爷接到京城拿银子供养读书,后来才考中进士得做高官的。大家一样都是李家人,侯爷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敢情这二位是来要银子的,李鸾儿嘲讽的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片奇怪之色:“族长这话说的可不对了,富哥儿可不是我接进京的,那是我兄长念着同富哥儿交情好才接他进京的,钱也是我兄长出的。与我一丝儿关系都没有。说起来,我兄长是姓李的,合该也得替李家出一份子力。只他现在远在山海关守着大雍北面的关卡,着实分不得心,我也不好拿这等琐事烦他。”

“侯爷。”李连山急了,眼瞧着他的小孙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旁的不说,他孙子倒是聪明的紧。只家里没那么多钱供养,他就打着李鸾儿的主意,想让李鸾儿出银子叫李氏族人都能上学,最起码也得叫他们这些近枝有钱上学:“你兄长不在。不还有你么,你手里稍漏一些便够我们阖族男丁入学了。”

李连山想到李连树一家,本来都是同族的兄弟。李连树家可比他们家还要穷些,可正因为有了李鸾儿的接济。李连树一家才兴旺发达起来,如今李富可当着大官呢,他也听说了,李富如今可是四品官了,且娶的娘子家里富的流油,李梅那个穷丫头也嫁了个当官的,如今做着一品夫人不晓得多风光,都是一家子兄弟,凭什么李富和李梅就比他家的李秋和李秀儿过的好?

李鸾儿勾唇浅笑,转头看看严承悦:“相公,伯父说的也对,哥哥不在家,总归我得替哥哥出一份力吧,我……支些银子叫族长和伯父带回去吧,到底都是姓李的。”

听她这么一说,李族长和李连山都眼巴巴瞧着严承悦,幻想着严承悦下一刻便答应支好些银子给他们,旁的不说,这些钱过了他们的手,总得叫他们私自落下些不是。

可是,他们全白想了。

严承悦猛的一拍桌子,满脸的厉色和不耐烦:“什么姓李的?李鸾儿你搞搞清楚,这里是严家,不是你们李家,不是由着你说了算的,你整日想着接济你娘家人,拿着我们严家的银子充脸面,我早就对你有意见了,怎么,如今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穷亲戚又寻上门了,成,你要银子成,拿了银子立马滚出我严家大门。”

“相公?”李鸾儿一双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严承悦:“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

说到这里,李鸾儿似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捂脸就跑了出去。

李连山和李族长完全看傻了眼,看着严承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半天,李连山才指着严承悦道:“你,怎如此不晓事,我严家好生生的大姑娘嫁到你严家,你怎能如此苛待,不过是要几个钱罢了,我……”

“哪来的滚哪去。”严承悦不耐烦的一挥袖子:“自从娶了你们李家的姑娘整日没人清闲的时候,不是这个上门就是那个打秋风,若不是瞧着她还算中用些,至少替我严家生了四个小子,说不得早休了她,哪里还能叫你们上门叽叽歪歪的。”

“你,你……”气的李族长都面色紫胀起来,指着严承悦眼瞧着就要大骂出声。

严承悦冷声道:“滚。”

立时,严一严二不晓得从哪个地方蹿了出来,拽着李族长和李连山将他们扔出家门去。

严承悦起身去了后宅,严一严二互视一眼,有些想笑却也不敢去笑。

李族长和李连山被从严家扔出来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原想着李鸾儿日子不晓得过的多风光,哪里知道竟这样被人瞧不起,眼瞧着天都黑了,城门也关了,严家他们进不去,怕是还得寻个客栈住上一晚的。

本想着能弄来些银子,哪里知道不但银子没落着,反而还要白花上许多钱,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他们才要走,便见一个小丫头从站里探出头来,见到两人赶紧道:“唉,说你们呢,且等一等吧。”

李连山赶紧拉住李族长,两人回头就见那小丫头轻手轻脚出来,对两个使个眼色,到了阴暗的地方叹了一口气:“你们可莫怪我们大奶奶啊,说起来,大奶奶也没旁人想的那样风光,大宅门里本来就是非多,好些事你们小门小户的也不明白。”

“鸾丫头她?”李连山忍不住问了一声:“她相公怎么如此无礼。”

“唉!”小丫头叹了口气:“京城里的公子哥有几个有礼的,我们公子出身将军府,自小锦衣玉食的长着,自然性子上就有些……说起来,从来都是大奶奶让着我们家大爷的,大爷说东大奶奶不敢往西,便是这样,大爷有时候还发脾气呢,大奶奶的日子也有些不好过的,她也是没法子,你们莫怪啊。”

说话间,那丫头从怀里摸出一些铜板来递给李连山:“这会儿子城门已经关了,大奶奶说你们也回不去的,怕你们没钱住客栈便叫我送些出来,大奶奶钱也不多,你们也莫嫌少。”

说完话,那丫头头也不回的就进了门。

李连山完全听傻了,好半天才道:“没想到鸾丫头日子这般不好过。”

李族长也长叹一声:“她也是个命苦的,本来出身低,偏嫁那高门大户去,原先在崔家日子就过的苦着呢,这回想着嫁到严家应该好一点,唉,还是一个样,怪道人常说齐大非偶,看来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李连山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晓得齐大非偶是什么意思,只能连连应和。

两人拿了铜板就近寻了个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话说李鸾儿和严承悦两口子唱了一出双簧将李连山和李族长哄走了,等两人回了屋,李鸾儿瞪严承悦一眼:“若不是我替你生了四个娃,你便要休了我的?嗯?”

严承悦一听额上都冒冷汗了,赶紧连声告饶:“好娘子,为夫这不是怕你有麻烦么,只得狠着心说了这么一句话,说起来也是为夫的错,你莫气啊,若是气不过,便打我两下子好了。”

伺侯李鸾儿梳洗的丫头都不由偷笑,李鸾儿横了严承悦一眼:“罢,看在你多少年寻不着这么一个在我面前横的机会,这回且饶了你,下回……”

“保管没有下回。”严承悦不由诅咒发誓:“若是再有,便叫我……”

“不过说笑两句,你倒当真了。”李鸾儿拦了他的话:“罢,我也知道你是为着我好,不想叫我落下一个不理会族人死活的名声,少不得便污了你自己的名。”L

第五三八章真相

李连山和李族长寻了个客栈住下,一直到第二日一大早城门开了的时候才垂头丧气的回家。

吴氏一大早就起身在村口巴望,远远瞧见李连山背着个布口袋和族长走在一处,笑着迎了几步,且等李连山走近了才问:“如何,可是见着鸾丫头了。”

“见着了。”李族长答了一句:“我家中还有事,先回了。”

说完,李族长快步走的不见人影,李连山长叹一声:“回家说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中,李秋的媳妇赶紧摆饭,和李秋站在一旁想等着听李连山怎么说,他们能不能得到些好处。

却听李连山一阵的唉声叹气:“这鸾丫头天生苦命的人,咱们莫再惦记从她那里弄银子了,从她那里下手还不如去寻富哥儿还有春哥儿呢。”

“到底咋了?”吴氏拍拍李连山:“你这话说的,咱们满凤凰县的哪个不晓得严家巨富,鸾丫头又是带兵打过仗的,指不定弄了多少银子去,她又有侯爷的身份,拿着朝庭给的钱,人家拔根汗毛都比咱们腿粗,怎么就不能打她主意了。”

“是啊,娘说的是。”李秋也连连点头:“那可是侯爷,比县太爷不晓得官大出多少去,她还能没钱。”

“有钱怕咱们也捞不着的。”

李连山闷头喝了口酒:“到底是嫁了人的,自然和在娘家就不一样了,你晓得我们过去鸾丫头的相公是怎么说的么?”

见妻儿都皆摇头,李连山眯了眯眼睛:“人家瞧不起咱们这些穷亲戚啊,说什么鸾丫头是他严家的人,不能总惦记着娘家。还说鸾丫头若再接济娘家人,严家便要休了她,鸾丫头已经被休了一回,这要是再被休了,咱们李氏族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般厉害?”吴氏吃了一惊:“我原听说严家对鸾丫头挺好的么。”

“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那是严家,多少年的世家大族了。鸾丫头就是再能耐。咱们李家根子上也是土里刨食的,她能嫁到严家做正妻就是老天有眼了,人家还能对她怎样好?”李连山将筷子拍在桌上:“且等着以后见了富哥儿再想办法吧。所幸咱们家拴子还小,再过几年读书也不迟。”

吴氏和李秋也犯了愁,可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若是叫他们去跟李鸾儿闹他们是不怕的,可若是叫他们跟严家人闹。打死他们也是不敢的。

严家的牌坊立在凤凰县这么多年,早在凤凰县百姓心中竖立了无上权威。在百姓心中,严家就是高不可攀的,严家人高贵尊荣,能跟人家说上句话就是祖宗保佑的。还闹,人家一根手指都能按死你。

李连山一家子人一时沉默下来,都不知道这事该当如何了。

正当屋中一片静默的时候。李秀儿穿了一身新衣回家,一进门便大声问:“爹。娘,李鸾儿回来了你们可知道?”

“咋咋乎乎做甚。”吴氏瞪了李秀儿一眼:“赶紧过来。”

等李秀儿过来,吴氏将李连山去寻李鸾儿的结果跟李秀儿小声说了,李秀儿听完气的小脸通红:“凭的什么?严家简直是欺人太甚了,李鸾儿可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据说她还带人打到鞑子的王庭了,那得得了多少财宝,这些可都是咱们李家的,可不是他严家的,再者,李鸾儿当初嫁人的时候嫁妆可也不老少,她若是拿嫁妆接济咱们,严家还能管得着?”

吴氏一听也大骂严家不是东西,母女两个越骂越是气愤。

李秀儿道:“李梅长的还不如我好吃,也不如我聪明,凭的什么就能做一品夫人,而我只能嫁给乡里巴人整日土里刨食,这实在太不公平了,都是李家的人,咱们家也不比李梅家远,凭什么就不管咱们了。”

“唉。”李连山再度长叹:“你们消停些吧,那是严家,人家会跟你讲什么公平不公平,只怕你还没吵吵出来啥,人早将咱们送进大牢里了,莫忘了当初咱们在京城的事。”

只这么一句话,吴氏和李秀儿就不再嚷嚷了。

一家子坐下重新吃饭,待饭吃的差不离了,李秋的媳妇瞧瞧李秋,咬咬牙犹豫一下才道:“爹,娘,咱们家拴子这般聪明,若是耽误几年,说不得耽误多大的事,这银子总得想些办法的好。”

李秋的媳妇娶的是吴氏娘家那边的人,人称小吴氏,吴氏素与她亲近,她又最是个伶俐的,再加上生了个儿子,在李家倒也能说得上话的,李连山听她这么一说愁容满面道:“我岂不知这个理儿,可实在是难。”

小吴氏笑了笑:“这事说难也是不难的,爹莫再去寻英武侯了,换我和娘私下去找她,我有一件事与她说,只要她听了,必与咱们谢礼的,这事瞒着严家些,她就是给咱们少些,也够拴子几年读书的银子了,更何况这事又是不同寻常的大事,谢礼必是少不得的。”

“那严家?”吴氏还有些害怕的。

小吴氏安抚她道:“英武侯能以女子之身带兵打仗,能叫官家给她封侯封爵,必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又岂能叫严家真的拿捏住了,又怎能没银子傍身,只爹去的不是时候,您当着严家人的面大刺刺叫英武侯出钱接济李氏宗族所有的孩子,人家严家能依?可要是咱们家私下去寻,只叫她接济咱们一家,说不得能成的。”

李连山和吴氏想了好久觉得小吴氏这话说的很是,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子,便叫李秋这些日子什么活计不用做,专等着打探李鸾儿的行踪,而吴氏和小吴氏则准备着去寻李鸾儿说些悄悄话。

这李秋原是个浪荡些的后生,只那年在京城被关进大牢,后来一家子回乡的时候又被人劫了银两,过了好几年苦难日子。这叫李秋懂事了许多,如今办事也极沉稳可靠。

他素日最中敬重小吴氏,又听她的话,小吴氏吩咐他好好打听李鸾儿的行踪,他就认真打听。

这一日李秋好容易打听到李鸾儿离了严家,似是要到李家庄祭拜父母的,立时高兴的回家说与吴氏和小吴氏听。

小吴氏一听便乐了。与吴氏梳洗打扮一番。便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一直到半上午的时候,小吴氏远远瞧见一支队伍,等那只队伍走近了。瞧着前边一个女子长相清丽婉约,眉宇间又带着几分英气,虽然穿着寻常布衣,头发挽起也只用娟帕包了。可便是这样,却也显的气度不由。和寻常乡间妇人天地之别。

小吴氏想着这便是英武侯了,便快步上前大声道:“小女子见过侯爷,小女子有话与侯爷说,可否借一步……”

李鸾儿是到了李家庄时才下了马车准备步行上山的。哪里晓得才走了没一段路便叫人劫下了,她瞧了瞧这个女子并不相熟,又张望一眼。看到吴氏,心下明白怕是吴氏不死心还想跟她讨要银子的。

一瞬间。李鸾儿转了许多念头,想了许多法子打发吴氏,她对那女子笑笑:“你是?”

女子垂头,害羞的一笑:“说起来,我家相公与侯爷也有些亲戚关系的,我家相公是李秋,侯爷还要叫他一声哥哥。”

李鸾儿恍然大悟:“原来是李秋大哥的媳妇,我倒是不识得的,失礼之处莫怪。”

见这个女子似是真有话与她讲,总归李鸾儿也不怕什么,便摆摆手叫下人们等在一处,她和这个女子寻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吴氏这时候也凑了过来。

李鸾儿与女子说了一番话,知她是小吴氏,便笑着见过礼,又听小吴氏道:“我和娘亲来拦了侯爷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没有要跟侯爷讨要钱财的打算,只是与侯爷提个醒的。”

说到这里,小吴氏瞧瞧四周,压低了声音:“侯爷大约是不知道的,您一家去了京城,原将三叔三婶的墓地托人照看,应该是瞧那一家还算是忠厚老实,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家人原来那两年倒是照料的极好的,只后来却是……”

小吴氏低低将话说完,李鸾儿听了一肚子的火:“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小吴氏点头,且吴氏也打保证,李鸾儿情知大约小吴氏说的是真的,便更加生气。

却原来,这小吴氏是个精明人物,她嫁到李家之后听说李秋的族弟族妹竟是发达了,一个妹子入了宫是官家的妃子,一个妹子嫁到了严家,便是那个傻子族弟也因战功成了官身,这小吴氏便想着以什么法子拉近和李春一家的关系。

她又知道李连河夫妻的墓地便在李家庄的山上,那日得了闲拿了些纸钱和供品想去上个坟,说到底,她是新媳妇,李连河夫妻还是她夫家的叔婶,去烧个纸什么的也使得。

小吴氏并没有与谁说,自己提着篮子便去了,谁知道走到半道上碰着两个汉子,她是年轻媳妇,远远瞧见了就避在一旁的树后,等那两个汉子走近了,小吴氏听到两人毫无遮掩的谈话才知这两人是李鸾儿托付照看李连河夫妻墓地的主。

只李鸾儿每年与他们好些银钱,他们就起了贪心,那钱原有一些是雇他们的,一些是给李连山夫妻买供品什么的,他们哪里又肯买供品,竟是全默了下来。

如今得了信,说是李家要派人来瞧瞧,便抽空上山给李连河夫妻整了一下墓地,将草锄了,又用一些砖石砌了一下,使的墓地看起来美观干净一些,又弄了些烂纸在坟头烧了烧,算作是纸钱的灰。

小吴氏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也记下了这事,她去了坟地上瞧一瞧,果然是才修整的痕迹,心里更是存了事。

以后小吴氏明里暗里的叫李秋打听,自己又惦记着这事,也悄没声音的偷偷察看,见四季年节的时候果然李连山夫妻的坟头上没供品没烧纸,一年里头那户人家不过叫两个人修整一次墓地,小吴氏想着李鸾儿给了那么多银子却叫李连山夫妻落个无人供奉的下场,心下也有些怒气的,只是李家如今都在京城,她就是知晓也无人可说。L

第五三九章托付

李鸾儿听完小吴氏的话,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小吴氏,满眼的复杂之色,过了许久才道:“这事我记下了,这情我也承了,大娘与嫂子且先回去,等我将此事料理完了再去家中拜访。”

吴氏一听立即欢天喜地的拉了小吴氏就朝家中走去。

李鸾儿心下乱的很,一时是或者小吴氏在说谎,一时是那家人联同家中下人哄了她。

这事她自然不能只听信一片之言,必是要好好查查的。

一路走着,李鸾儿一边想,说不得确实是那家人供奉的不到,不然,凤儿如何会梦到李连河夫妻一身破烂的与她讨钱?

等到了山上,李鸾儿瞧了坟地,蹲下来瞧了瞧那些土质,确实都是新土,应该是才修整不久的,不过这倒也理解的,应该是知道她要来匆匆忙忙整了整吧。

李鸾儿命人将她带来的纸钱还有李凤儿托她带来的摇钱树并金银元宝等物全部都堆到坟头上,又叫人将纸扎的几个男女下人都拿了过来,等所有东西堆好之后,李鸾儿点了火,一时间,坟头风起火起,浓烟密布。

她一行拿着棍子挑起那些烧的东西叫火更旺盛些,一行注意四周。

等到这些东西全部烧完的时候几乎已经快到中午了,李鸾儿又将带来的酒菜果品摆上,将酒洒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这回有了银钱,你们在下边也莫苦着了,想吃什么便买什么,穿的好一些,说不得下边和阳间一样都是先敬罗裳再敬人,你们穿的破了难免叫人瞧不起来。另给你们送去的下人都是做活的好手,有事情吩咐他们,也莫惯着他们,要是奴大欺主便不好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的便与我托梦,我暂且会留在凤凰县一阵子,也能给你们置办齐全了。”

说完话。李鸾儿跪下结结实实的嗑了几个头。

到底她是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对人家恭敬些没大错的。

之后,李鸾儿又叫过辰远兄弟三个,叫他们见过外祖父母。这兄弟三个虽小,可也知孝道的,便也跟着李鸾儿嗑了头,起身之后又都拿出随身带着的堆食贡献给了李连河夫妻。

李鸾儿供奉完了才要走。不想瞧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破烂的老人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捡东西,恰好有一家才祭拜不久。坟头上还有一些馒头和酒菜,那老人便坐在坟头吃了起来。

李鸾儿瞧着想了想举步过去。

那老人正嚼着馒头,李鸾儿等了等才开口:“老人家,你一直在这边捡东西吃么?”

老头抬头看了看李鸾儿。见她一身布衣,便也没怎么理会,又咬一口馒头才道:“家中儿孙不孝啊。没办法的,总得活下去吧。”

“那您在这里捡了多久吃食?”李鸾儿蹲下身子问。

老头双眼有些混浊。不过看面相却也不是什么尖刻之人,他咧嘴笑了笑:“好几年罗,我都记不清了。”

李鸾儿一听皱了皱眉,回身指指李连河夫妻的坟头:“那这家坟头你可记得?每年在这里捡的吃食多不?”

老头吃完一块馒头瞧了瞧李鸾儿所指的坟头,沉思片刻摇头:“记得是记得,哪里就能捡到东西吃了,老头子我还曾想过这家儿孙大约也是不孝的吧,不然一年到头怎连个供奉都没有。”

就这么一句话,李鸾儿瞬间晓得是怎么回事了,那小吴氏没骗她,那家人确实是贪了她的银子,且贪了全部,竟是一点东西都不与李连河夫妻供奉的。

这么想着,李鸾儿怒火中烧,咬牙将怒火压下:“您老再想想,是不是您记错了?”

老头一瞪眼:“我虽老了,可记性还是不错的,我就奇怪了,旁人家甭管怎样好赖能寻到口吃的,就那家坟头干净的紧,连块窝头都没有,亏了坟造的那么好,只会做面子功夫。”

李鸾儿双拳紧握,骨头都捏的咯嘣直响。

严辰远听了李鸾儿和老头的对话,心下也明白怎么回事,脸上也有几分怒色:“娘亲,且等回去儿子把董家人送进大牢,叫他们贪娘亲的钱,还刻薄祖父母。”

“关进大牢。”严辰运和严辰迅也不是傻子,又岂能不明白,一个个脸上都有怒色。

李鸾儿强笑一声:“回去不许私自做主,这事娘亲心里有数。”

敬告完了辰远兄弟,李鸾儿回头对那老人笑了笑:“今儿多谢你告之我这事了。”

她又叫下人给了那老人一块银子:“这是谢礼。”再指指李连河坟头上那些上讲究的比整席面还要好的酒菜果品:“那些东西再供奉一会儿您便带回去吃吧,左右才供上的也不脏,您老能多吃几日。”

老头一听乐呵了:“好,好,只这位娘子,你也多来与你爹娘上上坟,不然你爹娘没人供奉,到了地下难免叫人欺负。”

李鸾儿点头又道了谢,这才带人下山。

下了山,李鸾儿并没有回严家,而是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去了李连山家。

这时候,吴氏和小吴氏正在家中做饭,听到门口吵吵嚷嚷赶紧迎了出去,紧接着,便傻了眼,她们实在没有想到李鸾儿贵脚踏贱地,竟是到他们家来了。

吴氏擦着手,有些不知所措,小吴氏却是强笑一声:“您来了,赶紧里边请。”

李鸾儿带着三个孩子进了院,打量了几眼李连山家,见他家比早些年显的破败了一些,不过,院子打扫的倒是干净的紧,便知这小吴氏应是个勤快人。

吴氏和小吴氏搬了凳子请李鸾儿坐,小吴氏又寻了家中最好的茶泡了一壶端来,李鸾儿对她笑道:“你莫忙了,和伯母坐一边歇会儿吧。”

小吴氏哪里敢坐,等着吴氏坐了,她站在一旁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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