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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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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被打的鼻血直流,怀宁公主站在一旁冷冷笑着,到最后,听那齐嬷嬷骂道:“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三七零章卖身

“表哥,表哥……”

朱柳柳飞快的跑上前一把抱住周望,心疼的叫着,看着周望被打的牙都松了,脸上更是肿的比猪头还猪头,朱柳柳回头怒视齐嬷嬷:“你这奴才怎么如此胆大。”

她又瞅向怀宁公主:“公主该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本该贤良淑德以贞静为主,您怎么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表哥可是您的天啊,您不该……”

“什么叫天?”

怀宁公主不稀得和朱柳柳分辩,可辛嬷嬷作为下人却要替怀宁公主出头说话的。

“夫妻夫妻,自然是先有夫才有妻,夫在妻前边,自然夫位尊贵,公主如此责打自己夫君,实在为世所不容。”朱柳柳可不只是柔弱那么简单,光是这口才便要叫人赞上一声伶牙俐齿了。

只是这位辛嬷嬷可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一笑,那张长的粗俗的脸上挤出许多皱纹来:“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不管是夫妻还是父子,都要排在君臣后面,旁人是娶妻,可驸马却是尚主,尚主你明白么?便是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则就枉为人,公主莫说是责打驸马了,就是如今砍了驸马的头,他也不该有任何的怨言,朱姑娘,你如此替周驸马辩白,莫不是说周驸马对当今官家有怨言,还是觉得夫妻之道该大过君臣之道?”

辛嬷嬷这句话驳的朱柳柳哑口无言。就是周望也说不上话来。

辛嬷嬷又笑:“朱姑娘,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名份,愿意伺侯公主和驸马。原公主替你着想,不愿意叫你为奴为婢,可你为此还对公主记恨上了,公主也不乐意平白做好人还不落好,如此,就允了你的要求。”

“真的?”朱柳柳一喜,当下也顾不上周望。赶紧对怀宁公主行礼:“谢过公主。”

“不必谢。”怀宁公主看了朱柳柳一眼,眼中满是厌恶。

朱柳柳只顾高兴。哪里瞧出这些来,还是几个缩到一旁的小戏子历经人事,瞧出公主怕是对这位朱姑娘不怀什么好意了,有好几个心中都有些幸灾乐祸。只说这位朱姑娘是个傻的,她们不知道有多希望能够有朱姑娘的身份,可她竟然不满足,竟然哭着喊着往火坑里跳,实在叫人无语的紧。

辛嬷嬷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丢给朱柳柳:“既然你乐意,那就签了这个吧。”

朱柳柳接过来一瞧,顿时傻了眼:“这,这个……公主,你怎么会?”

怀宁公主冷笑一声:“你想要伺侯驸马自然是要为妾的。难道你还想代替本公主为嫡妻不成?”

“不,不。”朱柳柳后退两步:“我没那么想,我怎么会那么想。”

“既然是为妾的。自然就要签卖身契了,你见谁家的妾室不是卖进府里的,哪家的嫡妻没有手握妾室的卖身契?”怀宁公主自想开之后人也变的开朗许多,自然性情中的刚强和孤傲也显现出来,她一步步走向朱柳柳:“你口口声声说想要为奴为婢,可叫你签个卖身契都这样为难。朱姑娘,我能否认为你心口不一。虚伪之极。”

“我没有,我没有。”朱柳柳满脸惊色,后退了好几步,退到周望身旁,一把抓住周望:“表哥,你赶紧帮我解释,我没有什么野心,我不是公主说的那样的人。”

见朱柳柳一脸的惊恐,身子如弱柳般抖个不停,更显的她如娇花被雨打一样可怜可爱,周望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大起怜惜之意,将朱柳柳护到身后,对着怀宁公主大声道:“够了,表妹这样可爱,这样善良,你怎么忍心这样逼迫于她?”

怀宁公主真是气极了想笑,她真的很想问问周望什么叫自己逼迫朱柳柳,明明就是朱柳柳在逼她好么,她口中说着什么不求身份,宁愿为奴,可只是一个卖身契就叫她露出了本来面目,这样虚伪的人凭是谁都瞧清楚了,可偏偏周望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一般什么都不去瞧,一心里只认为朱柳柳好,认为她恶毒,怀宁公主简直想骂上一句,她若是恶毒,早就已经将他们这对狗男女给乱刀砍死了。

“放肆!”辛嬷嬷的任务就是帮助保护怀宁公主,自然不能任由周望指责怀宁,一步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朱柳柳脸上:“小贱人,将你挑拨离间那一套收起来。”

“你!”周望一阵心疼,伸手就要去推辛嬷嬷,可辛嬷嬷哪能叫他如愿,抓住周望的手往前一递又一松,就听得咕咚咚的声音响起,周望一屁股坐到地上翻滚了好几下,带倒了好几张椅子,其中一张椅子正好砸在朱柳柳脚面上,叫朱柳柳惨叫连连。

怀宁公主想到李鸾儿教她的那些话,心中明白和周望这种与人不一样的东西说任何话都是白费唇舌,与其与他们辩驳气着自己,真不如先上去给他们一顿耳光,打的他们说不出话来为上。

“辛嬷嬷。”怀宁公主勾唇一笑:“给朱姑娘签了卖身契,将她先带到我房中教训教训,好好教她为奴之道,另外,驸马爷累了,又受了伤,恐怕是要静养的,这段时间还请驸马在府里卧床休养为上,你派人看着驸马,别叫他随意走动,另外,给他多弄些补药,驸马身子不好,也经不得麻烦,除去嬷嬷带的人,别人不许惊扰了驸马。”

说完,怀宁公主对周望一笑,拢了拢宽大的衣袖,微一福身:“我这一切都是为了驸马好,不管驸马怨也好恨也好,我都不在意,驸马,请静心休养。”

说完话,她高高仰着头,挺直了脊背带着一行丫头婆子出了屋子。

从屋中出来。怀宁公主看到外边灿烂的阳光,顿时心情大好,她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好像是压在自己身上多年的大山被搬掉一样,只觉得心中快话,身轻如燕。

怀宁公主想到李鸾儿劝慰自己的那些话,心中感触颇多,到如今,她才算是真正的认同了李鸾儿。

瞧瞧远方的天空。怀宁公主心道,李大娘子当真是个妙人。她说的那些话也真真有番道理,这人啊,甭管到什么时候都得自重自爱,人先自爱才能爱人。才能被人爱,不管到什么时候,碰到怎样的困难,都要学会挺直了脊梁,只有脊梁是直的,这人才能坚强,才能上进,否则,人的心就跟脊梁一样弯了。随便一个困难便会将人压垮。

想想以前的她,怀宁公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前她在周望面前可不就是弯腰驼背么。难怪周望敢那样的作贱她,不过,自此之后她不会了,她也要像李大娘子那样挺直了脊梁做人。

屋内,辛嬷嬷带着几个粗壮的仆妇将朱柳柳按压住,叫她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任凭着朱柳柳哭喊也不理会,拽着她就拖出屋子。

那周望想要去追。想要训斥辛嬷嬷等人,结果又被辛嬷嬷甩手几个巴掌给打了回去,随后几个高高壮壮的侍卫上前将周望绑了起来,押着他进了卧房,又把他捆到那张充满了奢华糜丽气息的床上。

周望大喊大叫着:“表妹,公主,公主你不守妇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公主……”

只是凭他叫破了喉咙都没人理会。

朱柳柳被拖到怀宁公主院子后面的一间小杂物屋中,被辛嬷嬷给甩进屋中,一个身着绿衣的胖胖的脸上带着笑的老嬷嬷进来,见到朱柳柳,那位老嬷嬷脸上的笑更加慈祥。

朱柳柳一见就如抓到救星一样,站起来就对老嬷嬷哭道:“嬷嬷,你行行好救救我,我……”

她话未说完,就被那位满脸笑容的老嬷嬷给抓住了,老嬷嬷手上的力气很大,抓的她胳膊疼的不成,额上都冒了冷汗朱柳柳也不敢说什么。

就听那位老嬷嬷笑着用最和善的语气说着话:“你就是朱姑娘了吧,既然签了卖身契就该好好的伺侯公主,我瞧你规矩不成,好姑娘,好好跟嬷嬷学学规矩,省的多吃苦头。”

说完这句话,老嬷嬷甩手一巴掌过去,将朱柳柳打的摔倒在地上,老嬷嬷脸上笑容不变:“你要是不好好学,这就是下场。”

怀宁公主带着辛嬷嬷回了屋,她坐下,对辛嬷嬷一笑:“嬷嬷,今儿辛苦你了,有你在,我心里有了底,再不怕什么了。”

辛嬷嬷笑笑:“公主过奖了,这是奴的本分。”

“嬷嬷坐下吧。”怀宁公主一指旁边的椅子请辛嬷嬷坐,辛嬷嬷却是个很识礼数的,根本不会在椅子上坐下,而是自已搬了个小杌子在公主下首坐定:“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怀宁公主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了,只是我很好奇嬷嬷怎会有那样大的力气,那么厉害的身手。”

这一句话似乎勾起了辛嬷嬷的心事,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方道:“奴从过军、打过仗,杀过人见过血,哪里是周驸马一个文弱书生能比得了的。”

就辛嬷嬷这一句话叫怀宁公主更加惊奇:“怎么?嬷嬷竟是从过军?”

辛嬷嬷点头:“公主还记不记得当年的女将军郁氏?”

见怀宁公主表示知道,辛嬷嬷才继续道:“奴是郁将军麾下女兵,随将军征战南北,大小战役不知经了多少,后来郁将军获罪,奴这些女兵就解甲归田,郁将军怕奴等回家无人照料,就托严老将军照顾一时,奴和好几个姐妹就跟随严老将军,一直在严府照顾保护严家上下,这次少奶奶要帮公主,便寻了奴来压制周驸马,奴是个孤苦之人,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既然少奶奶叫奴保护公主,奴自当尽心尽力,公主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拼却性命也要帮公主办到。”

辛嬷嬷这几句话叫怀宁公主惊叹不已:“你竟是见过郁将军的?我只听说过她,我姐姐和妹妹对她都是极敬服的,每当谈起恨不能一见将军当日风采之一二。”

说起郁将军,辛嬷嬷眼中闪过敬佩怀恋之意来,过了好半晌才道:“郁将军当年风采逼人,奴就是费尽了唇舌也形容不出来,奴只知道将军以女儿之身为国征战,拼死杀敌,满身的伤痕累累,叫奴等心疼。”

“想来也是。”怀宁公主听的也是唏吁不已:“打了那么多仗,身上自然是带着伤的,郁将军实在不容易,说起来,不只我等,就是如今闺阁女儿谈起,怕也都敬佩将军刚烈的性子,超凡的武艺,更加敬佩将军以女儿之身做出一番功业来,只是,国朝百余载,也只出了一位郁将军,最后还落得不能善终,实在叫人痛惜。”

辛嬷嬷垂头,眼中有泪光闪过:“将军还算是好的,到底先帝爷替将军平了反,将军冤屈大白于天下,将军平反那天,奴等姐妹痛饮三百杯,全都醉的人事不醒,奴等感谢先帝,公主为先帝之嫡女,奴定会对公主尽心竭力。”

第三七一章产假

最终,怀宁公主叹息一声。

这声叹息为的是那位惊才绝艳的郁将军,也为着她自己。

郁将军有才华有志向,不管是武艺还是兵法谋略都是顶尖的,只是,这样厉害的一个女人却是被愚忠的思想所害,在高宗晚年因着田贵妃被下狱杀害。

现如今想想,其实郁将军有些死心眼,怀宁公主认为她之前也是太过死心眼了,竟然一心只为了周望考虑,将自己陷在泥坑里那么多年,不只苦了她,就是她的亲友都替她担忧着急,大约,她原先是中了周望的毒吧,搞的自己那么低微,那么被人瞧不起来。

“罢,你今后就在我府里吧,只要你真心为着我,我管你养老送终。”怀宁公主心眼还是很好的,给辛嬷嬷做了保证。

辛嬷嬷起身谢过怀宁公主,又和怀宁公主讲了一些当年她随郁将军征战的往事,怀宁公主生在宫中长在繁华的京城,长了这么大岁数从没有出过京,如今听辛嬷嬷讲起各地的风土民俗,讲那些战场上的热血往事,一时听住了,到辛嬷嬷讲到口渴的时候,怀宁公主却听的心胸更加的开阔,已经彻底的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杂物房中,朱柳柳脸上带着泪,双手端着银盆,盆中是滚热的水,她小心的一步步走过去,却不想那位胖胖的嬷嬷一脚过去将盆踢翻,热水一下子泼洒到朱柳柳身上、脸上。她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脸庞:“我的脸,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胖嬷嬷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你自甘下贱,放着好好的良民身份不要偏偏想为奴为婢,你当奴才是好做的,你可知公主的身份,那可是先帝爷和太后娘娘的嫡女,是当今官家的姐姐,公主府里的规矩自然森严。和宫中也不差什么,凡是这府里当差的。甭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要脸上带笑,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不许哭的,你刚才哭成那个样子是给谁瞧,也不怕给公主招来晦气。”

“我。我……”朱柳柳哆嗦着唇才要说话,却又被胖嬷嬷两个耳光过去打倒在地上:“什么我,要自称奴,你如今是奴才,可不是什么表姑娘了。”

朱柳柳又哭了,她是真后悔了,她原想着以她的身份家境就是嫁人也嫁不到什么太好的人家,又有哪个府里比公主府富贵,比公主府呆着舒服。这才和周望搅和在一起的。

她也是瞧着周望养了那么些个小戏子怀宁公主都不说什么,她以为公主是个很好对付的,这才大着胆子勾引周望。哪知道公主会容不下她,不只容不下她,且连周望都瞧不上眼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周望留,如今周望也不知道被怀宁公主给绑到哪里去了,她在这间小黑屋里受尽了磨折也没人管。朱柳柳想着,她大约是要死在这里的吧。

“嬷嬷。你说我今后该怎么做?”

在朱柳柳陷入水深火热之时,怀宁公主却向辛嬷嬷问计。

通过一番谈话,怀宁公主也瞧出来了,这位辛嬷嬷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粗俗,相反,这是个有阅历有经验又有计谋的妇人,想着辛嬷嬷跟在郁将军身边经历了那么些个,心中必是有成算的,这才要问问辛嬷嬷她以后该怎样过日子:“我如今和驸马关系僵成那个样子,我也瞧不上他的脾性,以后怕是绝无夫妻恩爱的可能了,可大雍又没有和离的公主,我的日子该当如何?”

辛嬷嬷瞧了怀宁公主一眼,思忖良久才道:“公主,奴说句不好听的,公主若是不乐意就当奴胡言乱语,莫往心里去。”

“你说吧。”怀宁公主抬了抬手。

辛嬷嬷笑一笑:“公主如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个儿,太后娘娘在宫里,又有官家要照料,对公主有些鞭长莫及,长宁公主和永宁公主也都有各自的家庭要照顾,管得了公主一时,管不了一世的,依着周驸马的性子,怕是已经恨极了公主的,奴想着也绝无和好的可能,公主若想这辈子过的好好的,再不受欺侮,那就得强横起来,首先,公主该当有个孩儿了。”

“什么?”怀宁公主一惊站了起来:“我和驸马已经……”

“不过是个男人罢了。”辛嬷嬷轻蔑的一笑:“周驸马那样的人奴几下子就能料理好,公主若是还瞧他过眼,便先忍耐一下,等生下孩子来再料理他不迟,公主若是再也瞧不上他了也好说,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寻,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凭的是谁也能叫公主生个孩子吧。”

辛嬷嬷这话实在是大胆之极,听的怀宁公主脸上都变了色:“这,这,这也太,太那个了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您是公主,只要官家和太后不说什么,谁又能怎么着您,只要是您的孩子,奴就有法子叫周驸马乖乖认下。”辛嬷嬷站起来微一福身:“您想想唐朝时候那此公主过的是什么日子,心里还能不明白。”

怀宁公主还是直摇头:“我,我是不成的。”

“那便忍让一下周驸马,先想个法子生个孩子为上,这女人啊,就得有个娃,娃可比男人可靠多了。”辛嬷嬷再度建议。

怀宁公主低头想了半晌,伸手抚过自己的小腹部位,过了许久才咬牙道:“就依嬷嬷的,等我生下孩子便想怎么折腾周望就怎么折腾。”

“公主做了决定就成。”辛嬷嬷一笑:“奴叫人这段时间给周驸马多熬些补药,总得叫他养养身子的,奴瞧着他身子骨实在不是很好,奴打他的时候都不敢使劲,生怕一用力将他扇飞了。”

扑哧一声,怀宁公主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越笑越是大声,伸手扶住辛嬷嬷的肩膀直揉肚子:“哎呀,笑死本宫了,真该叫周望来听听嬷嬷这些话的。”

随着桃花梨花落去,枝头粉绿变成深绿,再渐渐往墨绿靠近,天气也一天天的变热,随着天气变化,李鸾儿的日子也越发的难过。

若说她才怀胎的时候只是吃不得东西,那现在除了吃不了东西,更是心中燥热,睡觉的时候总是出汗,再加上身上酸软又嗜睡,短短不到半月光景,李鸾儿就瘦了好几斤,她身形本就削瘦,再瘦下去,浑身似是没了肉,原来穿着合身的衣裳如今穿在身上肥肥大大的,瞧着就叫人担忧心疼。

严承悦更是心疼李鸾儿,为着李鸾儿,直接寻了官家将兵部的事辞了,只说要休产育假。

官家原还指着严承悦帮他理清兵部事宜,哪里愿意批准,可严承悦几次三番的请假,再加上李凤儿的枕头风,更有怀宁公主因为受了李鸾儿的好处,也替她说了许多好话,王太后见怀宁公主一天天的开朗起来,心中也感念李鸾儿,便也在官家跟前说李鸾儿如今怀胎有多不晚,官家实在没法子就批了假。

不过,官家到底心里是不痛快的,批假的时候是在大朝之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批准严承悦休息的,更是言辞切切的嘱咐严承悦好好的歇过这产育假去。

就官家这几句话,顿时叫文武百官面面相视,等下了朝一个个的跑到严承悦和严保家跟前询问,从大夏朝起几千年来,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还要休产育假的。

严承悦当初腿断的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闲言碎语,哪里还会在意这些个,脸上带着笑几句话将话题引到别处。

而严保家那里根本不觉得自己儿子休产假丢人,只要一想想儿媳妇肚子里可是怀了四个严家骨肉他就高兴,哪里还会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只当那些官家是心中嫉妒,嫉妒他家娶了个能生养的媳妇,便一直脸上带着笑夸赞李鸾儿,又说自己儿媳妇有多不容易,是他叫严承悦跟官家请假回家陪媳妇的,还说什么等到自家儿媳妇生产后,他可是一次给四个孙儿准备满月宴的,到时候还要请诸位同仁赏脸过去喝喜酒的。

就严保家这么些话,不知道气的多少人甩袖子就走,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闲扯淡。

就严家那位宝贝大少奶奶怀胎,严老将军已经不知道得瑟了多少回,搞的他们家中的老太爷老太太一个个眼红了似的盯着底下的儿孙,催着他们争气一点,一次要怀五个孩子,到时候气回严老头去。

就这些已经够他们头疼的了,如今严保家倒好,跟着他爹学着一个德性,尽知道得瑟,也不怕别人记恨上了给他家使些坏。

更有那等眼红心酸的心中暗道这怀的越多生的越是不容易,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能怀上能不能平安的等到生产,就是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事儿呢。

严承悦得了十来个月的假期回去,跟李鸾儿一说官家批了他的产假,顿时将李鸾儿都吓着了,实在是没想到官家这样开明,给男人都批产假,同时,李鸾儿惊奇的问严承悦:“如今官家批了你的产假,要是以后也有官员跟着你学要请产假,官家到底是批不批,这官家大多都是妻妾成群,今儿这个怀胎明儿那个生产的,要都批的话,朝中可就没人干活了。”

严承悦笑着将李鸾儿搂在怀中:“你当谁都有你那样的本事呢,官家可是说了,往后谁家如果也是一次怀四五个娃的话,他也批产假。”

第三七二章吃食

过了风沙重的春日,夏日便悄声来临,严家后花园的池塘边上有一座小小的阁楼,阁楼临水而建,冬日在里边坐着难免有些阴冷,可到了夏日却是一个好去处。

因着池塘边上蚊虫多,这阁楼四面窗子虽然打开,却是早早的落了纱罩,李鸾儿躺在临窗处的软榻上,身子底下是严承悦费了不少心思为她寻来的碧心草编织的凉席,窗子边上不时的有凉风吹过,虽然身处炎炎夏日,可李鸾儿却一丁点都不觉得热。

她抬头看看窗外池塘里随风起舞的荷花,再低头看看手中的游记,左手抚过小腹部位,揉了一会儿,小声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瑞珠端了一碗牛乳进门:“少奶奶,该喝牛乳了。”

李鸾儿皱皱眉头,虽有些厌烦,可还是接过碗来一口气喝完,瑞珠见她喝完了,赶紧递过一颗酸梅子,李鸾儿含了半晌才压住那种向外翻涌的恶心的感觉。

“今儿我没胃口,你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菜,熬一碗碧梗米粥便成了。”李鸾儿将碗递给瑞珠小声说了一句。

瑞珠点了点头,满脸的担忧:“您味口不好,可为着小少爷们也该多吃些,如今这个样子……”

她瞧瞧李鸾儿,熬了这一两个月,李鸾儿越发的瘦了,看起来似是只剩下皮包骨,身上没了一丁点肉,除去那大的有些过分的肚子。她身体各处都细瘦的几乎一掐就断。

“我没事,好的紧。”李鸾儿摆了摆手:“与其吃了将一天的东西都吐出来,还不如少吃一些吃。”

“可您以前多大的饭量。那还是一个人呢,现在您一个人吃五个人补,吃那么一丁点怎么受得住?”瑞珠是真担心:“您不知道少爷多担心,这些日子每天都出去四处转悠,淘换各色的吃食回来给您入换口味,可弄了那么些东西,没一样合口的。这满府上下哪个不操心?”

李鸾儿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着我好,我听你的。以后硬熬着也得多吃些。”

瑞珠放下碗扶李鸾儿坐起,又端过一盘子沙果叫她闻了闻味:“这果子味道倒是好,酸酸甜甜的,要不然您用一个?”

李鸾儿扔头:“不必了。你若是有心,与我端一小碟子酸黄瓜来,我倒是想吃那个。”

瑞珠应了一声笑着出去,她这里才走,那厢瑞芯引着顾大娘子来了。

李鸾儿一见顾大娘子赶紧就要起身:“嫂子来了。”

顾大娘子紧走几步一把将李鸾儿按住:“快坐,莫起来,你瞧你这样子还想动弹,实在叫人担忧。”

顾大娘子一行说一行上下打量李鸾儿:“怎就成了这副模样,我怀着壮壮三个的时候也没有像你这样瘦的厉害。”

“我肚里这四个太顽皮了。”李鸾儿笑着。虽然很瘦,可脸上却像发着光似的,这一刻显的美的惊人。

“你啊!”顾大娘子点点李鸾儿的额头:“那么难受也不知道叫人回家说一声。你婆婆有那一家子顾着,妹夫一个男人哪里照顾得好你,我和夫人总是能抽出时间来照料你的,怎的就偏这么逞强,一声都不言语。”

李鸾儿握了顾大娘子的手:“家里还有三个小子要管呢,再说我也没怎么着。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我搞的惊天动地的倒显的矫情了。”

顾大娘子叹了口气:“总归你好生养着。要真是受不住了就差人回去与我说一声,你那三个侄子有奶娘照料,我是能脱得开身的。”

李鸾儿答应一声,顾大娘子又问了她一些话,比如说爱吃什么,一天吃多少饭之类的,说了一时,顾大娘子道:“咱们家庄子上新鲜的瓜啊菜的也都下来了,我回去就叫人与你送些来,你瞧着爱吃的就叫人给你做些。”

在李鸾儿点头的时候,顾大娘子问:“再过七八天我爹便要成亲了,你要不要送些贺礼去,还有马家那边,总归是得将礼数尽到的。”

“我已经备了礼品。”李鸾儿一笑:“我如今这身子着实的不便,到了正日子只能叫杨嫂子代我走一遭了,到时候嫂子多照料些吧。”

说到这里,李鸾儿问了一声:“不知道伯父成亲是谁帮着照应的,这里里外外的总得有个人管才对啊。”

顾大娘子叹息一声:“还能有谁,不过是从族里寻了个年长的伯娘帮着料理些琐事罢了,你也知我娘去的早,家里也没个正经女主子,我爹那边的亲人也都尽去了,近枝的哪里能寻出什么人来,便是这远房的伯娘也并不好寻的。”

“也是。”李鸾儿想了一下应声道:“伯父娶亲之后家里上下就有人管了,想来马夫人再怎么着都得比付姨娘强上许多,便是身份上就是不能比的。”

“我如今是出嫁女,哪管那些。”顾大娘子强笑一声:“总归以后家里好些,马氏不像付姨娘那样尽折腾的我就来往着,要是不好,我就不回去便是了,谁又能将我如何。”

“这话说的也是。”李鸾儿想到顾大娘子的身份,不由的也笑出声来:“我倒是忘了嫂子如今的身份,您可是有太后做主的,谁敢惹您呢。”

“你这丫头,又来编派我。”顾大娘子有些羞恼,拍了李鸾儿胳膊一下,这一拍下去,顿时一惊,伸手捏了两下,不由的眼中有些泪光:“怎就瘦成这样了,浑身上下净剩骨头了,叫你哥哥回来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呢,我如今瞧了你,怕是得担心的睡不着觉,我怀胎的时候能吃能睡便是这样还难产险些送了命。你这个样子到生的时候可怎生是好。”

说完,顾大娘子竟是哭了起来。

李鸾儿没法子只得安抚了她两句,才说了两句话瑞珠就端了一碟子酸黄瓜进来。那酸味冲的顾大娘子都皱起眉头来,可李鸾儿竟像是不觉一样,拿起筷子吃了好几口,看的顾大娘子胃中直泛酸水。

见李鸾儿能将黄瓜吃进去,瑞珠笑着又端上一小碗肉粥来,并一碟子酸甜味道的水晶糕,李鸾儿吃了两口就叫瑞珠端下去。

“你们少奶奶一直就吃这么少?”顾大娘子问瑞珠。

瑞珠点点头:“这还算是多了呢。前些时候吃的更少,连水几乎都不喝一口。我们少爷担心的什么似的,这不,都跟官家请了产假在家专门陪少奶奶,今儿又出去给少奶奶淘摸吃食去了。”

“还是大爷没在家。大爷要是在家,定能叫鸾丫头多吃些。”顾大娘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满京城数数,又有几个厨子有大爷的手艺和耐心。”

“可不是怎么的。”瑞珠接过话头:“大爷这一走,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想,最想的还是大爷那份手艺,便是奴都极想吃大爷做的豌豆糕。”

李鸾儿笑了起来:“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吃豌豆糕了,明儿叫厨房弄些来尝尝,对了嫂子。你若是不急的话就在这用饭吧,我叫厨房备些你爱吃的。”

顾大娘子一听赶紧站了起来:“家里还有事呢,我就不留了。等到成亲的正日子到了我过来寻杨嫂子,我带她过去就成,你也甭惦记着。”

李鸾儿谢过顾大娘子就要起身相送,顾大娘子赶紧劝她留步,叫瑞珠送自己出门。

等送走顾大娘子,到吃过午饭后。顾歆叫人送了些杏来给李鸾儿尝鲜,又有邢家送了几个新鲜的大西瓜。宫里赏下两个哈密瓜,李鸾儿叫人一样样的接了之后歇息一会儿便带着瑞珠要将给顾呈成亲的贺礼备出来。

她这里还没忙活严承悦便回来了,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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