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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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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她那四个小姑子全笑了。

宛秀也笑道:“谁小时候没几件胡闹的事,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拿了剪子趁爷爷睡着的时候将他胡子剪了的事呢。”

玉秀温婉一笑:“我也打坏过父亲的棋盘。”

便是最冷清的茹秀也笑道:“那年我还将娘亲的绣品给弄坏了呢。”

五个人正说着话,却见几个小厮抱了好些东西急匆匆跑过,李鸾儿叫过来一问,这几个小厮是负责放烟花的,怀里抱的正是烟花爆竹。

李鸾儿一听来了精神,与小厮们要了一些烟花爆竹对严家四位姑娘道:“你们且瞧我放爆竹,我放爆竹是绝对炸不着咱们的,不过到底炸着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嫂子快放。”淑秀一听欢喜的拍起手来。

李鸾儿拿了一根香点头,伸手拿过一个并不是很大的爆竹,飞快的点头,伸手往天上一扔,过了许久都没听到响声。

淑秀一脸的好奇:“怎的不响呢。”

李鸾儿一吐舌头:“坏了,扔的太远了,大约是不知道掉到哪处了吧。”

“怎么会?”宛秀惊的脸色都变了,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嫂子力气最是大的,不会将爆竹扔到天上去了吧,要是惊扰了神仙,可是咱们的罪过了。”

李鸾儿听的一笑:“这也说不得,你们说这爆竹要是上了玉帝的凌宵宝殿会如何?”

“我们哪里知晓。”玉秀和淑秀同时摇头。

李鸾儿忽想起一个笑话来,再想到大雍朝市面上竟然早就流行起了西游记,就笑着问宛秀和淑秀:“你们瞧过西游记么?”

四个姑娘一起点头,均说瞧过。

李鸾儿眉眼间都带了几分欢乐:“你们知道沙和尚在整本书里有几句话么?”

四个姑娘一起摇头。

李鸾儿笑的几乎都变了腰:“沙和尚在整本书中一共有四句话。”

“哪四句?”脾气最急的淑秀追问。

李鸾儿想着拿捏一番,不紧不慢的皱皱眉头:“叫我好生想上一想。”

“哪四句?”一个男声传来,紧接着严承憬几步过来:“好嫂子,你也与我们说说,莫叫我着急上火。”

第三零六章回击

李鸾儿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严承憬几乎已经要走过来了,远远的,严承悦带着严承忻和严承恪也朝这边走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淑秀过去悄声问严承憬。

严承憬一笑:“我们早瞧见你们出来了,问丫头,只说你们去放爆竹了,我就闹着大哥带我们也出来了,我原想看看你们怎样放爆竹的,结果却听到嫂子在这里讲故事。”

说着话,他又去求李鸾儿:“好嫂子,你快与我说说。”

李鸾儿抿嘴一笑,等着严承悦几个也过来这才道:“沙和尚在西游里边不过是四句话,这四句话分别是,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二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大师兄,师父和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妖怪,放开我师傅。”

李鸾儿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未说完,就笑倒了好几个人。

李鸾儿这时候也不笑了,问严承憬:“你知西游记中玉帝每天都做什么事么?”

严承憬摇头表示不知,李鸾儿清清喉咙在众人的注视中大声道:“玉帝每日做的事情便是看个歌舞,喝口小酒,和王母娘娘说上几句话,旁的就没什么事了,真有难事,便是往桌子底下一钻,大声喊上一句,快请如来佛祖。”

“哈哈……”

严承憬笑的肚子都痛了。

淑秀也笑的钻到宛秀怀里直嚷着给她揉肚子,玉秀和茹秀也都笑了起来。

便是一直一本正经的承忻也都大笑出声,承恪更是一边笑一边道:“难为嫂子是怎么想到的,当真是有趣的紧。”

李鸾儿拽拽淑秀:“我话未说完呢,你说我那爆竹要真扔到天上。此时玉帝一定在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嫦娥跳舞,突然之间,不知道哪里上来一件奇怪的物件,且轰的一声炸开,将玉帝好好的金光琉璃盏给炸掉,他会不会又钻桌子底下大喊一句。哪里来的怪物。快请如来佛祖降妖除魔……”

“哈哈……”

淑秀笑的几乎瘫倒:“嫂子莫再说了,哎哟,我肠子都打结了。”

严承悦也笑的右手撑着轮椅扶手。托着歪倒在一旁的脑袋:“你快别说了,不说他们,我都笑的肚子都疼了。”

李鸾儿也不管他们怎么笑,只管又拿了一个爆竹点着飞快的扔出去:“你们说这个爆竹又飞哪去了?”

这次。爆竹倒还瞧到一些影子,紧接着。远远的听到一声响动,紧接着就听到犬吠声一片。

李鸾儿接连放了好几个爆竹,又放了几次烟花,这才对淑秀道:“爆竹也放了。笑话也听了,如今天儿也不早了,西北风吹的再不回去明儿也只能喝西北风了。”

淑秀听的又笑了起来。过来挽了李鸾儿的胳膊:“嫂子说的是,为了不喝西北风。咱们都回去吧。”

入了夜,这天儿确实越发的冷了,严承悦瞧了李鸾儿一眼,笑了笑:“外边确实冷的紧,你们要玩要闹的不如回屋里去,爷爷也说了,都是一家子骨肉,也不必隔开,只叫两席并成一席,大家一起守岁。”

“这个好。”严承憬拍了拍手:“那咱们回去吧,今儿我听了这样好笑的笑话,必然要敬讲笑话的人一杯酒。”

另几个人也都表示要给李鸾我敬酒。

原严承忻和严承恪和李鸾儿不熟,不敢在新嫂子面前放肆,就有些拿捏,可李鸾儿这几个笑话一讲,他们也瞧出李鸾儿是个痛快爽利的性子,便也放开了,一时也玩笑起来。

一行人边走边说,不一时就回了严老将军的屋子。

却见女眷们已经挪进正厅,正厅中由着两张八仙桌拼了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满了大小碗碟,碗碟中是新上来的各色菜肴,一盘盘一碗碗都冒着热气。

见到孙儿们进来,严老将军笑的老脸都成了一朵花:“都回来了,冻着了吧,快,赶紧都坐下。”

他又瞧了瞧李鸾儿:“鸾丫头也受冻了,你坐到熏炉那边,那里暖和。”

李鸾儿笑着应了一声是,推着严承悦到了熏炉那边坐好。

李鸾儿才刚坐定,林氏就瞅过来了:“老太爷叫你坐到熏炉边那是心疼你,你这孩子怎这般不懂事,连句道谢的话都未说,且不知道让让长辈,你老爷还在边上坐着呢,你怎不知道让让你老爷。”

林氏这又是寻刺了,她这话说出来,严承悦就有几分不高兴。

他才想说话,李鸾儿却拽了拽他的衣袖,不叫他说话,李鸾儿笑笑:“太太说的很是,都是我的不是,我原该谢谢爷爷的,怪道承悦一直和我说爷爷自小养大他,最疼他的,今儿瞧来也是,谁养的孩子谁知道心疼,爷爷也是知道承悦的腿最受不得冷,就借口疼我,叫我们坐到熏炉边上,其实是为着承悦。”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笑了起来:“难道太太竟不知道承悦的腿一到冬日便疼痛难忍么,必要到暖和一些的地方才好点,也是,承悦最是孝顺的,应该是不乐意叫老爷和太太担心,所以才没说吧。”

李鸾儿这话说出来,一时叫严保家有些无措,叫林氏更是白了面孔。

严宛秀和严承忻却是大吃一惊,两个人几乎同时站起来,一起匆忙询问:“大哥,你的腿……竟是受不得冻么,你怎么不说一声?”

甭管林氏如何,到底严宛秀、严承忻和严承悦是一母所生,怎么着对严承悦这个大哥都是关爱的,他们的话当真情真意切,处处透着那么几分担忧。

“听你嫂子的,她不过担心我,特意夸大了。”严承悦淡淡笑着,心里对林氏却更加冷了几分。

林氏有几分尴尬:“你这孩子,这样大的事怎不与我说。”

“不好叫老爷太太担心。”严承悦应付了一句。

李鸾儿道:“你也是的。不好叫老爷太太担心,爷爷这样大的年纪,你便忍心他替你操劳不是。”

这句话更是叫林氏难堪,李鸾儿是故意这样说的,今日除夕,一家子团圆本来和和乐乐的,偏林氏不放过她。处处挑刺。时时找茬,李鸾儿忍她一时已经了不得了,可不会一直忍让她。这些话就是李鸾儿对林氏的报复。

她句句直指要害,一再告诉所有的人林氏根本不曾关心过严承悦,为母不慈,不配为人母亲。

“我知你担心我。”严承悦看了林氏一眼。要说早先时候他可能对林氏还有几分情谊,可现今林氏一直这样见不得他和李鸾儿好。早叫严承悦心里没了她,见林氏脸上不好,他竟然无动于衷:“你心里有我,才不过几日就各我最受不得冻。爷爷也是如此,我并没有与他说,全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严承悦这句话无疑是叫林氏伤上加伤。给她的伤口又狠狠的补了一刀,叫林氏的脸色难看之极。

就是严宛秀和严承忻脸上也不好看。

不过这两个到底不是什么小气人。两人均道:“是我们不曾关心长兄,原是我们的不是。”

周氏陪坐在一旁,这时候低头忍笑忍的极辛苦。

她早瞧不上林氏了,只是林氏是长嫂,她又养的林氏的亲生儿子,所以,时时处处要记得让着林氏,不能和林氏计较,这么多年下来,周氏也是憋闷的很。

林氏的许多做法周氏也瞧不上眼。

周氏倒是很喜欢严承悦,觉得这孩子当真是个又好性又有才学,又孝顺的好孩子,她万般不理解林氏的做法,不明白都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林氏为什么就那般瞧不上严承悦?偏心成了那个样子?

便只是因为严承悦断了腿,没什么前程么?

要周氏说,自己的孩子,不说断了腿,就是瘫在床上起不来了,那也是绝不能嫌弃的,严承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合该更疼他一些,可林氏却像是恨不得没生过严承悦这个儿子似的,从来不替严承悦着想,不只如此,还盼着严承悦更加不好。

就拿祭祖的事情来说吧,本来就该林氏这个正经婆婆与李鸾儿分说如何的祭祖,可是林氏一句话都没提,是周氏自己瞧不过去才点拨了李鸾儿几句的。

想想林氏的作为,周氏想着,林氏这样的人,合该碰着李鸾儿这样厉害的媳妇。

瞧瞧,嫁到严家不过才多长时间,不只老爷子的心向着李鸾儿了,就是严承悦都一心只替媳妇着想,为着媳妇,还忍心往自己亲娘身上捅刀子呢。

林氏这样被公公、儿子外加媳妇一起整治,叫周氏瞧的好生快乐,心中暗骂一句活该。

“行了。”严保家咳嗽一声:“父亲叫承悦两口子坐到哪儿就是哪儿,偏你话多。”

这话自然是对林氏说的,林氏满脸的羞恼,忍气吞声道:“我也不过那么一说,我又何尝不关心承悦。”

这话说出来,不只严承悦不信,就是严保家都不相信。

“今天是除夕,一家人都得高高兴兴的,谁也不许给老子惹事。”严老将军拍了拍桌子,顿时屋里安静下来。

李鸾儿坐在一旁见严老将军吃了好些肉,她赶紧劝了几句,严老将军倒也听劝,放下筷子喝起茶水来。

严保家兄弟三人一起说话,剩下的小辈也都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眼瞅着天越发的黑了,严老将军发了话,不一时,便有一出小戏进来,唱戏的应该是才来京城的戏班子,总之李鸾儿以前是没瞧见过的。

她是个爱听戏的,不由听住了,一折戏唱完,耳听严老将军和严承悦小声说话,严老将军问了一句:“听说官家已经将淑妃打入冷宫了,此事可是真的?”

李鸾儿一听这话,不由的愣住了。

第三零七章绿云

“爷爷消息灵通。”

严承悦夸赞了一句:“官家今日才将淑妃打入冷宫,爷爷就听到了风声。”

严老将军一笑:“我也不过是听吴老头说的。”

李鸾儿便知严老将军必然是听吴爵爷说的,她就听的更认真了。

这时候,严保家兄弟三人也凑了过来:“父亲,此事到底是怎么……儿子听说卢家家主被官家召进宫中,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怒色和惊惧。”

严老将军摇头:“你们当你爹是千里眼顺风耳啊,宫中的事,我哪知道那样齐全,你们问承悦去。”

严承悦苦笑一声:“我又哪里知道。”

他话虽如此说,可李鸾儿却瞧出严承悦必然知道些什么了。

严保家想着严承悦一个残废又哪里知道那么许多,便也没再追问,不过,严家老少爷们还是想着淑妃被打入冷宫的事,也就没什么心思听戏,这除夕夜过的也冷清了许多。

等到快天亮的时候,严老爷子才摆手叫严家老小各自归家,李鸾儿这时候也有了一丝困意,便也没有说什么,伙同严承悦归家。

回到家中一进屋,李鸾儿脱了外边的大衣裳,又帮着严承悦将裹着的大麾脱下来,将他安置到床上这才端了口热茶边喝边问:“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承悦倚着靠枕,含笑看着李鸾儿,听她问起,一伸手捻住李鸾儿白嫩耳垂细细捏着:“淑妃小产,生下个怪胎来。”

一句话李鸾儿就明白了,她吃了一惊:“怎会如此?按理说……”

她才想说按理说不该如此,可想到金夫人所说的话。再想想淑妃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便也有些清楚起来:“我说呢,原来如此。”

“你先前想说什么。”严承悦边说话边顺势将李鸾儿拉到床上搂住:“昨儿守岁想来你也累了,过来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们怕还要出去呢。”

“出去?”李鸾儿有几分不解:“今年大年初一,我们不必回老宅拜年,走亲访友也不是正日子。”

严承悦只是笑。拽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先休息。你一会儿就明白了。”

李鸾儿无法,只得依着他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正当李鸾儿迷迷糊糊的时却被人推醒,李鸾儿揉着眼睛一瞧,就看到严承悦那张放大的俊脸。

“快些起来吧,宫中来人了。”

严承悦一句话叫李鸾儿立马清醒过来。她猛然坐起,掀被子下床。换了身衣裳,又洗了脸整理仪容,弄好这一切,李鸾儿还顺手接过瑞珠拿来的许多小荷包装起来。这才去见宫中来人。

她一时走一时想着,严承悦所说的出去,大约就是今日宫里会有人来宣吧。

她想着和李凤儿最不对付的淑妃进了冷宫。想来,宫中必然有所变故。李凤儿将她叫进宫中商讨或者诉苦也是应有之理儿,这样简单的事情,她先前怎么没想到,果然人常说的,人有了依靠,这脑子便不太好使了。

李鸾儿想到这里低头笑了笑,这大概也是人类的惰性吧。

先前她没人可以依靠,只能靠着自己改变李家的家境,一门心思的发家致富叫亲人生活的更好一些,动脑子的时候自然就多,脑子好像也灵光些,可现在她有严承悦能够依靠,再者,严承悦不管是情商还是智商都比她高,任何事情放到严承悦手中似乎都不算什么,时间久了,她就懒的再动脑了,这才多少时候,她智商便开始直线下降。

想是这么想着,李鸾儿心中还是有几分甜蜜的,自从末世后她的父母亲人故去,她就一直一个人艰难生活,孤寂了这么些年,如今有人信赖依靠,这感觉倒是真的很不错。

等到了前厅,却见宫中来的是李凤儿的永信宫中一个小太监,李鸾儿问了两句,确实是李凤儿求了旨意叫她进宫的,当下,李鸾儿也不耽误,径自收拾了跟着小太监坐了马车朝皇宫方向而去。

今日大年初一,街上行人极度稀少,这马车行驶的自然也快了许多,等到了皇宫时,李鸾儿瞧了瞧天色,还没到午时呢。

她从御花园处的一个后门进了宫,绕过御花园,走了约摸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到永信宫。

大过年的,皇宫中也多了几分喜气,御花园各处也装点了许多纸花绢花,一路上,李鸾儿但见花团锦簇,严寒之中却现出春光一派来,这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永信宫中一棵老梅开着花,其余干枯的树上扎了些绿纸做的叶子,另外廊下游廊处的牛角灯也换了艳色的琉璃灯,等进了屋,却见地上的毯子,墙上的一幅春光图也都换了,毯子换成了银红织锦的,墙上的画也换成了游猎图。

李凤儿正坐在游猎图下,静静的泡着茶。

李鸾儿过去,李凤儿头都没抬一下,等到一壶茶泡好,她倒了两杯,一杯奉给李鸾儿:“姐姐尝尝,这是年节时进贡的好茶,统共只不到一斤,我这里得了二两。”

李鸾儿接过来喝了一口:“是好茶,不过,这也不过是消遣的玩意罢了,论起解渴来,还是白水最好。”

“可不是么。”李凤儿笑了一下,抬头对围在身边的宫人道:“今日大年初一,御膳房必然了锅子,你们大伙去领一个吃吧,人多到底热闹些,也全当过了年节。”

那几个宫人笑着答应一声,很快退个干净。

等人一走了,李凤儿又笑了,脸上带着几分酸楚,眼中含着水意,可到底没落下泪来。

“姐姐,我的真心付错了人。”

李凤儿一句话道尽心中苦涩。

李鸾儿知道她心里必然很难受,不过今年是新的一年的开始,若是流泪的话可不是好兆头,这才辛苦的忍住没掉下金豆豆来。

想想当初在凤凰县里那个脾气火爆敢爱敢恨又纯真善良的小姑娘。那个在她初初醒来就对着她挥耳光,大骂她没出息的泼辣女子,再瞧瞧眼前这个面带愁苦的深宫怨妇,李鸾儿很是后悔。

她当真后悔,要早知有今日,当初就该拦着李凤儿,说什么都不叫她进宫。宁可叫她恨自己一辈子。也不叫她跳进这个火坑。

只是,如今李凤儿已经进了宫,且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就是李鸾儿再后悔也没用了,唯今之计,李鸾儿只能尽最大的力量来保护李凤儿的安全。

“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好久,李鸾儿才问出话来。

李凤儿抬眼。原来明媚的一张脸现在显的有些青白,多了几分病态。不过,却更显出几分病弱的艳质来,好看的叫人心惊胆战。

“淑妃进冷宫了。”李凤儿说了一句话。

“这个我知道。”李鸾儿点头:“我听承悦说起过,似乎是生了个怪胎。”

“怪胎。确实是怪胎。”李凤儿冷笑一声:“她小产的时候我可在跟前呢,官家当时嫌弃我冲撞了她,将我禁了足。后来淑妃生下怪胎来,官家倒是感激我冲撞她。叫她早产,没叫那孽障活下来,赏了我好些东西呢,这茶也是官家赏下来的。”

一听李凤儿又被禁足,李鸾儿心头不由火气:“实在过分,他当初可是保证过要对你好的,不行,我寻他去,定要问个清楚。”

李鸾儿起身便要往外走,李凤儿赶紧拦了:“帝王的话何时做得准的,又哪里计较得清楚,说起来,他现在对我还算不错的,只是,我瞧见淑妃的下场,一时心冷了。”

将李鸾儿按坐下来,李凤儿这才一点一点的讲起这些日子宫中发生的事情。

却原来,淑妃生下怪胎的事不晓得如何漏了出去,张相公便知道了这些事情,他一知道,就表示阁臣们必然也都将知道。

官家就有些急了,宫中妃子小产生下怪胎来,这就表示上天对帝王的不满,若是真论起来,官家说不得要被阁臣逼迫下罪已诏,也会出让许多的权利,要真是这样,说不得年幼的官家会慢慢叫阁臣架空。

为了平衡,也为了不背上昏君的罪名,官家就想出一个办法来。

他叫于希给淑妃安排了和人通奸的罪名,又叫人抓个正着,只说那孽胎并不是官家的骨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孽障东西。

如此,所有的罪名便都叫淑妃背了,且能将他早就看不顺眼的卢家处置一番,狠狠出一口恶气,再有,也能摆脱阁臣的问责,更会摆那些阁臣一道,叫他们瞧瞧,当初他们举荐进宫的妃子如何的淫荡无耻。

这也是淑妃被打入冷宫,而卢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原由。

李鸾儿听完了才明白李凤儿为何这样伤心失落。

虽然说李凤儿和淑妃不对付,她也恨不得淑妃倒霉,可是,同为女人,看到淑妃的下场,而且这下场是官家如此无耻的安给她的时,李凤儿还是很寒心的。

淑妃再如何,那也是官家的女人,甭管怎样,淑妃到底是怀过官家子嗣的,官家能够一点情面都不留,如此的将淑妃往死里踩,将她打入地狱也就是了,还将通奸的名头安在她身上,叫她背负千古骂名,这不得不叫人深思官家的心冷到什么地步。

且官家不只对淑妃狠,对他自己更狠,为了利益,官家连绿云罩顶的名声都敢背负,如此心冷硬如铁的男人,叫李凤儿想想都觉胆颤。

淑妃今日的下场,给李凤儿提了醒,官家怕是对她李凤儿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意吧,说不得哪一日她做的不对了,或者官家对她厌恶了,淑妃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第三零八章功利

“你进宫前我便和你讲过,万不可与帝王动真情。”

李鸾儿想清楚了,叹息一声说了一句话。

李凤儿冷笑连连:“姐姐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我才进宫人生地不熟的,后宫中又没有别人,他就对我一个人好,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本来心里就有他,天长日久的,就对他更加实心实意起来。”

李鸾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半晌才道:“你要如何都成,想要对官家好,就一心对他好,对他冷了心,就只管一门心思对自己好,这人啊,都得学会自己疼自己。”

说到这里,李鸾儿想起一事来,就和李凤儿说了。

李凤儿听了赶紧摇头,急的都站了起来:“不成,不成,绝对不成,我不能叫哥哥冒险,更何况,嫂子可还怀着孩子呢。”

“那你便叫哥哥背负傻子的名声一辈子?”李鸾儿一听冷下脸来:“哥哥如今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他有自己老婆,以后还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他如果不建功立业弄出点名堂来,嫂子和侄儿以后也难免会被人瞧不起,更何况你在宫里也需要娘家助力,如果哥哥有了功业,我瞧哪个还敢给你脸子瞧,官家就是瞧在哥哥的面子上,也要对你好,就是太后,说不得也会对你更加好上几分。”

“可哥哥……要是有个万一,可叫我们如何是好?”李凤儿虽然明知道李鸾儿的话说的很对,可还有几分犹疑。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李鸾儿说出一句话来:“你可还记得那张道士,他不是说过我们姐妹都是天生富贵命么,可真是如此。哥哥又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正说话间,忽听外边一人问道:“什么危险?谁有危险了?”

却见官家穿了紫色盘龙常服,独自一人掀帘子进来。

李凤儿赶紧站起来:“陛下怎么来了?怎的一个服侍的人都没带?”

说话间,她赶紧帮德庆帝脱去外边的大衣裳,服侍德庆帝坐下,又塞给他一杯热茶,德庆帝脸上带着笑。对已经起身见礼的李鸾儿点点头:“坐吧。”

李鸾儿也不客气。当下坐定笑道:“正和凤儿说哥哥的事呢,我原想着哥哥不通文墨,不过倒有一把子力气。就想着叫他参军,也给陛下出些力气,可凤儿怕哥哥有危险。”

德庆帝一听这话立刻笑道:“这是好事啊,大哥武艺不错。要是参军的话,说不得过上几年我大雍朝又有一位常胜将军呢。”

“正是呢。”李鸾儿也笑了:“说起来我都乐意去沙场上走一遭。也快意恩仇一番,只可惜我是个女儿身,不能去,若不然我也帮陛下南征北战。还大雍一个四海升平。”

李鸾儿这话刚说完德庆帝就站了起来,他绷了脸,一脸的肃然:“什么男儿女儿。朕可不论这个,大姐若是真有本事能建功业。朕封你个女将军又如何。”

李鸾儿倒是没想到德庆帝思想这样开放,心中竟然没有什么男女之别来,一时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真的?”

“君无戏言。”德庆帝一拍手:“大姐若是想从军,朕可以下旨,依着大姐的功夫,说不得一年半载的便能平安北疆。”

李鸾儿听了这话便知北边又不安宁了,心说自己已经将鞑子那些个勇士全打趴下了,他们竟然还不服气,鞑子使臣才回去就又来犯边了。

“臣妇乐意从军。”李鸾儿也站了起来,一脸郑重的对德庆帝说道:“陛下若是叫臣妇从军,臣妇豁出命来也要帮陛下平定北疆,此生不能还北疆一个安宁,臣妇誓不还京。”

“好!”

德庆帝大声叫好,似是解决了一桩心事。

说起来,德庆帝对于文治武功这两样,更向往的是武功一途,他和先帝爷不一样,先帝爷以仁治国,手段显的很有些温吞平和,可德庆帝到底少年帝王,更向往的是快意恩仇,和做帝王比起来,德庆帝倒宁愿他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常胜将军,只是,到底他生在帝王家,不能随心所欲。

不过,德庆帝还是想要将北疆平定,将那些鞑子赶到草原深处,叫北边百姓也能够和乐安宁,只是,他才登基不久,不说文臣,武将里边也没个心腹可用。

严老将军、高老将军和吴爵爷这三位倒是忠心的,可这三位已经老了,早就开始在家享起儿孙福来,他哪里放心叫这三位再披挂上阵。

年轻一辈中,德庆帝又没个信任的人执掌兵权。

近段时间,德庆帝已经开始务色人选从军了,他瞧了好几个人,不是不够忠心便是武艺不够高强,这不,正犯着愁呢,李鸾儿兄妹就送上门来。

对于李鸾儿兄妹,德庆帝倒是放心的,李凤儿可在宫中呢,他们兄妹感情极好,只要李凤儿在宫中一日,李鸾儿兄妹就会真心帮他,再者,李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也没几分根基,就算是以后他多恩宠几分,李家兄妹也没有能力做出什么辜负圣恩的事来。

正因为这一点,还有就是德庆帝深知李鸾儿武力值极高,所以才能不顾男女之别鼓励李鸾儿从军。

“如今鞑子犯边,北疆不宁,朕急需忠君之人安定北疆。”德庆帝再度坐下的时候,就和李鸾儿说起北边的形势。

李鸾儿听的直点头:“臣妇也明白,去冬雪大,鞑子死了不少的牲口,为了生存,自然会冒犯咱们大雍朝,春天将至,在牛羊养成之前,说不得鞑子为了吃食,还不知道再犯边几次,陛下若不狠狠教训他们一通,北疆在秋临之前怕是不能安宁的。”

“朕又何尝不知。”德庆帝也叹了口气:“幸好朕有大姐这等忠君之人解忧。”

李鸾儿一笑,深觉德庆帝脸皮之厚。

李凤儿不过是个嫔,又不是皇后,她李鸾儿又算个什么。德庆帝为了支使自己,竟然能叫出大姐来,且还能大拍她的马屁,怪道人常说帝王之心难测呢。

“臣妇从军倒是成,只臣妇有两个条件。”

李鸾儿盯着德庆帝,慢慢的说出她的想法。

“大姐只管说。”德庆帝一摆手。

李鸾儿笑笑:“臣妇唯凤儿一个妹子,臣妇就盼着她能好。臣妇和大哥去了北疆。也不知道几时能回还,就想请陛下对凤儿好一点,万不可叫她委屈了。”

德庆帝轻松一口气。笑道:“这个好办,凤儿是朕心爱这人,朕自然不会委屈了她。”

李鸾儿心道你几次三番叫凤儿禁足,这还不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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