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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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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讲啊,不许瞎说,听到没?否则拍死你!”江慕恒边被某人扯着往前走边对后面鬼笑的任刚挥舞着拳头。
☆、各自的方向(三)
出租车将他们四人拉到景区门口,坐上索道缆车,下了索道走了一段木板路,便来到了上板寺。
刚下过雨的山上雾气较重,路也比较湿滑,上山的人们走的格外小心,叶博言一直牵着江慕恒的手,生怕她跌倒。任刚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小心翼翼地护着女友,一路跟在叶博言和江慕恒的后面。
路过小文公庙、拐过一处山湾,忽然看见云雾从山上滚滚而下。
“大家穿上雨衣,防止衣服被雾打湿。”叶博言喊道。
穿上雨衣的四人迎着狂风和浓重的云雾继续艰难前行,到达大文公庙时突然天就放晴了。
“快看快快,好美的云海啊!”江慕恒放开叶博言的手,撒欢地爬到一个小山丘上,极目远眺无边无际似幻似真的云海,太美了,跟仙境似的。
“我们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吧,快累死我了。”任刚哀嚎道,仍然不忘拉着女友的手。
“给你吃面包。”任刚从背包里拿出面包递给女友,汪慧格外安静,很少说话,顶多点头冲大家腼腆地笑笑。
“你要吃什么?面包、鸡蛋还是蛋黄派?”叶博言放下背包,问江慕恒。
江慕恒蹦蹦跳跳地来到叶博言面前,笑嘻嘻地说:“蛋黄派,我喜欢吃甜的。”
叶博言将蛋黄派还有一瓶水地给她,自己拿了个面包吃起来。
“你昨天晚上说的是真的么?”某人突兀地问道。
“你问哪句?”某人装傻。
“就是最后一句啊!”某人有点着急的提醒。
“我不记得了,你给点提示。”
“就是我爱你阿!”某人脱口而出。
“恩,我知道。”嘴角翘起,得逞。
意识到上当之后,某人恼羞成怒,“叶博言,你是故意哒!”
“对,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要气死我吗?”
“我舍不得。”叶博言伸手轻轻将她嘴角的蛋糕屑擦掉。
某人心里的礼花瞬间绽放,五彩斑斓,和这仙境相得益彰,夺目极了。
补给完毕,再次启程,要赶在12点登顶,才能赶在天黑之前下山。虽然一路都是乱石头,但是美景不断,云海、蓝天、岑峦叠嶂的山峰美不胜收。终于来到传说中的大爷海。艾玛,这名字起的,大爷海,太霸气了。
虽然是十月,大部分的湖面仍然覆盖着薄薄的冰,在大爷海处流连片刻,他们继续在乱石中朝着登顶之路前行,当拔仙绝顶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们早已气喘吁吁,恨不得直接横躺在地上。
拔仙台上面各种石碓,他们选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休息。
“我快不行了。”任刚瞬间躺倒,汪慧体贴从背包里拿出水递给他,完了将自己的背包置于任刚的头下给他垫着。
“任刚,你也太过分了吧,还让人家汪慧照顾你。”江慕恒冲着不远处躺在那里跟大爷海它二弟似的任刚喊道。
“还是我家小慧贤惠阿,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自己享乐,完全不顾男朋友死活,哎,可真是苦了我们的叶大帅哥啊!”任刚阴阳怪气地开玩笑。
任刚的揶揄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一路走来都是叶博言在照顾她,帮她背包,给她拿吃的,牵着她走难走的路……,江慕恒不好意思转头看看身边正在拿吃的给她的人,“不好意思哦,一路上让您这么辛苦地照顾我。”
叶博言笑笑,说:“你才意识到阿?”
江慕恒立马狗腿地说:“小的知错了,让主子受累,该打该打,接下来就让小的背包,伺候主子吧。”
“背包倒不用,来,说说你打算怎么伺候我吧。”
“你流氓!”发现自己被调戏了,江慕恒憋红了脸,指着叶博言娇嗔道。
“是你主动说要伺候我的。”叶博言表情无辜地说。
“找打!”江同学说完后就扑了过去,二人笑着闹着,一切都太美好,美好到他们以为会一直到天荒地老。
原路返回山下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山体滑坡,好在情况不严重,有惊无险,回到学校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学姐出事儿的消息是三天后传来的,十月五号,陕西新闻报道:西安交大学生秦岭穿越探险遇泥石流两人被埋……。经学校确认,其中一个就是江慕恒遇到的那个系统所的学姐。
从学校BBS上看到这则消息时,江慕恒整个人都呆傻掉了。
“珏,我在太白山碰到过那个学姐。”好久之后,江慕恒对躺在床上的普珏木木地说。
“哎,人生太无常了,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普珏叹了口气。
“我心里特别堵的慌。”她带着哭腔说。
“我能理解,毕竟她是我们身边实实在在出现过的人,一时真的让人接受不了。”
这是江慕恒短短20年人生中第一次接触死亡,第一次经历身边熟悉的人突然间离世的事实,在以后的人生中,她必定会经历更多的死亡离别,经历至亲抑或是朋友的离去,甚至哪一天自己说没就没了,经历人生怎么都逃不掉的生老病死。在经历这些的过程中,你无能为力,唯一可做的就是学会承受或已知或未知的种种失去。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一)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著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席慕容《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罗宁和田石组建的乐队煞有介事地在校园各个角落里举行了几场露天演唱会,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吉他手和鼓手,罗宁是主唱,田石也是吉他手。没想到,这几场演唱会的反响倒还不错,吸引了好多同学去捧场。
这天晚上演出结束后,罗宁回宿舍取换季的衣物和用品。
“罗主唱,现在见您一面真是越来越难了阿,您这是打算在外面住到毕业阿?”江慕恒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罗宁揶揄道。
“你来听我们的演唱会了么?”罗宁没理她,自顾自地问。
“前两场去听啦,非常不错,尤其是你唱的孙燕姿的那首Venus,简直绝了!”江慕恒赞叹道。
“有眼光。”
“我听普珏说你最近经常不去上课,这我得说说你,老师点名三次不到,就得挂科,你好歹弄个及格,也好顺利毕业呀!”江慕恒开始苦口婆心。
“普珏这个大嘴巴,没有经常,也就几次而已,起晚了干脆就不往学校赶了,没事儿。”罗宁无所谓地解释道。
“搞乐队挺好的,不过我们学生的主业还是学习,你千万别本末倒置了啊。”江慕恒继续说。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江老师,我以后会好好去上课哒。”罗宁敷衍道。
“切,嫌我啰嗦是吧?都是为你好,你将来肯定得感激我。”
“是滴是滴,跪谢江老师。”罗宁弯曲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跪的姿势。
“行了,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田石在等你吗?”
“没有,他先回去了。”
“这么晚他都不等你,太过分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好了,先走了,拜拜。”
一直到十点半,普珏才从图书馆回到宿舍。
“亲爱的,今天我和董宇视频,你要不要问问申请学校的事情?”放下书包,普珏打开电脑。
“好啊,也好早做准备。”江慕恒合起手中的书,翻身下床。
视频连上之后,董宇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诺,你自己跟他说吧。”普珏将镜头朝江慕恒的方向挪了挪。
“hi,晚上好呀,师妹。”董宇跟她打招呼。
“师兄好!”江慕恒甜甜地说。
“我听普珏说你也打算申请美国大学是吗?”董宇问。
“是呀是呀,所以想向师兄取取经,还请师兄不吝赐教。”
“我给你推荐个人吧,保证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董宇说。
“嚄……,我懂了,哈哈,抱歉抱歉,那拜托师兄把你推荐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呗,我就不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啦啦啦啦。”江慕恒心领神会。
“啦个屁呀你,给你找个更牛的人你还不乐意了。”普珏推了推江慕恒。
“乐意乐意,我错了还不成,那拜托师兄告诉我那人的联系方式吧,多谢多谢!”
“那人你也认识?”董宇笑着说。
“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李师兄吗?”江慕恒恍然大悟。
“bingo,他当初拿到了好几个美国牛逼哄哄大学的offer,申请经验绝对比我丰富的多,对你的帮助更大,而且他平时除了上课、搞科研项目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儿,闲的很,正好给小师妹答疑解惑,他肯定乐此不疲。”
“这么赞,太好啦,那能不能麻烦师兄你和李师兄先说一声啊?我怕我这么突然地去问人家,人家该莫名其妙了。”
“我早就跟他说啦,他完全OK,你随时随地可以尽情骚扰他,不用考虑时差,哈哈。”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二人世界啦,你们聊你们聊哈。”江慕恒从摄像头中撤出,心满意足地爬回了自己的床。
哎呀,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儿啊!哪儿都是这个理儿。
西安的秋天格外短暂,还未嗅到秋的气息,冬天就悄悄地来了。11月15号,暖气终于如期而至,不用再哆哆嗦嗦束手束脚,这也是江慕恒比较喜欢北方的原因之一,虽然无锡地处江苏南部,但是没有暖气的冬天一样冻死人。
晚上下自习之后,叶博言帮着江慕恒打了两暖瓶热水,陪着她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站在楼下又聊了两句后,就回各自的宿舍了。刚到宿舍没多久的江慕恒却又接到了叶博言的电话。
“怎么了?”江慕恒奇怪地问,不是才刚分开。
“你赶紧到我们楼下,把罗宁接走。”叶博言说。
“罗宁?她不是住在校外吗?怎么到你们宿舍楼下了?”江慕恒奇怪地问道。
“我听别的同学说好像田石和外语系的一个女生好了,罗宁搁这儿截田石呢,你赶紧过来吧,把她劝回去,好多人看笑话,对罗宁不好。”叶博言说。
江慕恒拉着刚进宿舍的普珏,火急火燎地说:“走,跟我一起去把罗宁弄回来。”
普珏莫名其妙被她半拉半拽地往外走,书包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在通往男生宿舍楼的路上,江慕恒简短地给她普及了背景知识:田石劈腿了一个外语系的女生,罗宁现在正在男生宿舍楼下截他,依罗宁的性格,恐怕会有一场在所难免的腥风血雨啊。
“靠,这个贱人!”普珏的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大姐,你说的是?”江慕恒竟然还不忘开玩笑,心大的都漏风了。
“当然是贱男田石啊,妈蛋的,就他那个死德性,还敢和我们罗宁闹劈腿,走,我们和罗宁一起把他给劈了!”普珏恨恨地说,一副要把田石五马分尸的嚣张气焰。
“我说这位大姐,您能淡定点么!我叫你不是为了让你去火上浇油,咱得把罗宁弄回来,别让她在哪里丢人。”江慕恒终于回归正常,忧心忡忡地看了看普珏,希望这位大姐到哪儿后千万别捣乱啊,阿弥陀佛。
远远地她们就看到罗宁双臂环抱矗立在男生宿舍楼下,下巴微抬,表情拧巴,一副随时要和全天下干仗的架势。因为是下晚自习时间,来来往往好多同学,大家对她指指点点,之前声势浩大的乐队表演让罗宁在学校小有名气,再加上她长的好看,很多同学都认识她。
两人快步走到罗宁面前。
“跟我们回去。”江慕恒说。
“不,我要等他回来。”罗宁看都没有看她俩一眼,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男生宿舍楼大门口。
“你干嘛呀!他要是存心躲着你,你等到明天早上他也不会出现的,快跟我们回去。”江慕恒劝道。
“我就在这儿等着,我不相信他就不出现了。”罗宁固执地说。
“对,我们就搁这儿等着,问问清楚。”普珏帮腔道。
“姑奶奶,你能别添乱么!”江慕恒转头瞅了一眼普珏,然后继续对罗宁说:“即便你把他等回来了,他给你说法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们还能回到以前重归于好吗?你问问你自己,你罗宁还会接受这样的一个烂人吗?你罗宁稀罕那样的爱情吗?”
罗宁沉默着,普珏也没有插话。
江慕恒继续说:“给自己留点尊严,我们回去好不好?”
江慕恒深知罗宁的性格,她表面上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她的眼里揉不得一丁点儿的沙子,她是骄傲的,决绝的,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她也是独一无二的。
江慕恒拉着罗宁的胳膊,说:“我们回去吧。”
顺便给普珏使了个眼色,普珏赶忙附和说:“是啊,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从长计议。”
罗宁好久没啃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之后,江慕恒先给叶博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们回到宿舍了。
“好好劝劝她。”叶博言电话里说。
挂断电话之后,江慕恒和普珏围着罗宁坐下,起初三人都没说话,她俩也不知该怎么起这个头。
最后还是罗宁自己打破了沉默。
“你俩想问什么就问吧。”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像得到特赦一般,大大地喘了口气。
“田石那小子劈腿是真的假的?”普珏上来就直奔主题。
罗宁:“真的。”
江慕恒:“什么时候的事情?”
罗宁:“一个月前。”
普珏:“他跟你摊牌了?”
罗宁:“没有,他带着那个女孩去开房被我发现的。”
江慕恒:“靠,禽兽。”
普珏:“那你打算分手吗?”
江慕恒:“当然要分手。”
普珏:“毕竟一段感情不容易,说分手就分手会不会太可惜?”
江慕恒:“这是原则问题,跟可不可惜没关系,必须分手。”
普珏:“话虽这么说,不过,主意还是得罗宁自己拿。”
两个舍友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人。
罗宁看了看两人,平静地说:“分手。”
“那田石呢?就这么便宜他了?”普珏问。
“不然能怎么样?”罗宁自嘲地笑笑,笑自己傻,刚刚的自己像魔怔了一样,如果她俩不把自己拉回来,自己是否会继续丢人地站下去?如果她俩不把自己拉回来,自己有脸一个人回来吗?
“明天我陪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以后就回宿舍住吧。”江慕恒建议说。
“不要了,都不要了,一堆废物,全扔了吧。”罗宁说。
江慕恒和普珏没有想到,罗宁能够说断就断,那之后的她每天上课、吃饭、自习、运动……,依旧和她们俩玩笑八卦互损吃吃喝喝,仿佛一切都已回归当初,仿佛她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田石这号人,仿佛她没有恋爱过一般,她对自己的失恋消化的很好。
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包括感情吗?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二)
周六一大早,江慕恒给叶博言宿舍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任刚。
“喂,大嫂,博言出去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先去图书馆,他办完事儿后就去找你。”任刚大大咧咧地叫她大嫂,早已习惯。
“你知道他出去干吗了吗?”江慕恒有些奇怪地问。
“哎呦,查勤呢大嫂,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博言对你那可是绝无二心的,他出去找贾青了。”任刚解释说。
“找贾青?他没在宿舍?”
“他昨晚出去就没回来,八成去东南门外的网吧了。”
“哦,好吧,那我先去图书馆了,他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得嘞,保证带到!”
叶博言赶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贾青找到了吗?”江慕恒小声问他。
“找到了,在红树林网吧找到的,我把他拉回宿舍了,现在正在宿舍睡觉。”叶博言拿起江慕恒的水杯喝了口水。
“他怎么了?好像最近还老逃课。”
“自从上次数学建模大赛失利后可能就有些受打击,再加上吕灵拒绝了他的表白,就开始自暴自弃起来,天天去网吧打游戏。”叶博言翻开书。
“吕灵拒绝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江慕恒突然提高的音量惹来周围自习的同学们一阵白眼。
她立马压低音量继续问:“那你还去找他,不是自己往枪眼上撞么?”
“他对我还好,上周他妈妈给我打电话,嘱咐我多关心关心他,多带带他。”
“哎,好好的一个人。那好吧,你以后多关心关心他,不过话说回来,什么还是都得靠自己,光靠别人说着推着赶着作用不大,外因固然重要,内因才是起决定作用的。”
怕影响别的同学学习,他们没再继续聊贾青的事情,专心学起习来。
期末考试整整要考16门功课,而能否拿到好的offer,漂亮的GPA是关键,所以每一门考试都马虎不得,图书馆自习室熄灯后,江慕恒和普珏就在宿舍打着手电筒继续复习,虽然不同专业,但是努力复习的道理是相通的,不论文科理科。罗宁并没有加入她们的复习站队,她对成绩从来就没有过高的要求,通过即可,管它是60分还是90分呢。一场一场考下来,考到要虚脱的节奏。最后一场考完之后,江慕恒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太困了。
寒假回老家,江慕恒和叶博言倒是经常偷偷的约会,虽然他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但是因为还在念书,除了叶博言的妹妹确切地知道他们的事儿,江家父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之外,叶家父母是彻彻底底地不知道,他俩打算等本科毕业后再跟两家家人坦白。
大年初二那天,江慕恒背着江家父母又偷偷约了叶博言在必胜客见面,叶冬言也跟着哥哥一起出来了。
“慕恒姐姐好。”一见到江慕恒,叶冬言甜甜地打招呼。
“你好,许久不见,冬言又长高了呢。”江慕恒说。
叶博言摸摸妹妹的头,说:“是长高了不少。”
“冬言,今年高三了吧?”江慕恒问。
“是啊,再过半年就高考了。”叶冬言答道。
“时间过得好快阿,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才高一,这一晃你就快考大学了呢,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江慕恒问。
“我想考南开大学,周总理的母校,哈哈。”叶冬言说。
“南开好,超级赞,支持你,那你想念什么专业了吗?”江慕恒问。
“她想念化学。”叶博言插嘴道。
“化学?为什么?”江慕恒好奇地问。
“好玩阿,我喜欢做实验,喜欢看各种化学变化,觉得特别奇妙有意思。”叶冬言眼里顿时光彩熠熠。
“恩,只要你喜欢就好,我支持你,只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儿才能坚持长久。”江慕恒点点头。
两个女孩儿聊得很嗨,叶博言很开心自己疼爱的妹妹能和自己的女朋友这么聊得来。
趁着叶博言去洗手间的间隙,叶冬言神秘兮兮地问江慕恒:“慕恒姐,你和我哥打算一直瞒着我爸妈吗?”
江慕恒脸一红,说:“我们其实打算等大学毕业后再告诉双方父母,所以你得帮我们保密呀。”
叶冬言拍拍胸脯说:“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缸。”
“谢谢你。”
“姐,其实你大可不用担心,我爸妈超级开明的,只要是我哥喜欢的,他们都支持,而且姐姐这么漂亮聪明又能干,我爸妈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你哒。”
江慕恒不好意思地摸摸脸,腼腆地说:“一想到将来要见你父母,我就莫名其妙的紧张。”
“紧张什么?”叶博言坐到她身边问。
“慕恒姐说她紧张见爸妈呢,哈哈。”叶冬言抢着说。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某人一本正经地说。
“你说谁丑呢!”江慕恒语带威胁。
叶博言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芝士,眼含笑意,暖暖的笑意。
“呃,你俩真肉麻,受不了了,我先回家复习功课了,你俩继续腻歪吧。”叶冬言耸耸肩站起身。
“你是羡慕嫉妒吧,等你将来有了男朋友指不定多腻歪呢。”江慕恒抱着叶博言的胳膊更加嚣张。
“呃,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叶冬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背起书包。
“路上注意安全。”叶博言对妹妹说。
“走了,不送。”叶冬言潇洒地摆摆手,转身大步离开。
“你妹妹好可爱,又有点像男孩子,我好喜欢她。”待叶冬言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江慕恒对叶博言说。
“恩,她其实待在我爸妈身边的时间很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回来让爷爷奶奶带着,我爸妈曾经一度很担心她的性格会不会受影响,好在她现在活泼开朗积极乐观,我爸妈放心不少。”叶博言说。
“她好像和你感情特别好?”江慕恒问。
“是的,因为我们爸妈一直在酒泉,每年就回来两次,待不久就又回去了,除了爷爷奶奶,我就是她相处最久的亲人了,所以感情比较亲,从小到大,她遇到什么问题基本上都会跟我说。”叶博言解释。
“好羡慕冬言,我从小看到别人有哥哥,就好想有个哥哥疼我照顾我,我被别人欺负的话就替我出头,跟保护伞一样罩着我。”
叶博言揽过她的肩膀,说:“以后好了,有我嘛。”
听完,某人心中火热的小宇宙到处乱窜,窜到哪里哪里就一片光亮。
“走,带你去个地方。”叶博言拉起江慕恒径直往外走。
“去哪儿呀?”江慕恒跟着他好奇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上来,我载你。”叶博言单脚支地,对站在一旁吃惊的女友说。
“咦,你哪儿弄来的自行车呀?”江慕恒惊喜地问,多久没骑自行车了都。
“从家里骑来的,上来吧。”叶博言说。
江慕恒跳上后坐,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穿过小城市的一排排楼房,一片白杨树林赫然印入眼帘,光秃的树干在阳光的照耀下,别有一番景致,只是早已落光的树叶让这片树林尽显冬日的萧瑟,不过,倒也美不胜收。
他们手牵着手慢慢地穿梭于一颗颗白杨树之间,虽然有些冷,但太阳很好,天很蓝,让你无端地就是心情好。
“哇,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好美啊!”江慕恒惊喜地问。
“我爸妈一直都在酒泉,工作很忙,很少能有时间顾及到我和冬言,从小到大,我们都觉得爸妈做的事情是特别伟大的事情,我们不敢去打搅他们,我们慢慢养成了遇到问题自己解决的习惯,冬言遇到问题都会问我的意见,所以她对我比较依赖,比起父母,我们更亲一些。而我自己很少去向别人寻求帮助,但人生每个阶段都会有各种问题发生,各种迷惘各种不知所措,你特别想要有个人来帮你分担,尤其是高中那会儿,每次我遇到问题,心情不好,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到处溜达,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了这里,后来每个周末我几乎都会一个人过来,有时候一坐可能就是一下午。”
叶博言很少提及他过去的生活,她只知道他父母是科学家,工作很忙,极少回无锡,他很小的时候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后来去了父母身边,再后来又回到无锡。比起他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妹妹冬言更是少的可怜,江慕恒心里顿生心疼。虽然她的家庭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从小到大,她的父母对她百般呵护,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她就是他们的宝,他们在她身上注入了所有的爱,所以,在这点上,江慕恒无疑要比叶博言幸福许多。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江慕恒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吸吸鼻子,说:“不怕,以后你有我,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爱你。”
他紧紧地拥着怀里的人,像拥着全世界。
【那时的我们以为,我们拥有了彼此,就拥有了全世界,我们说永远,说一直,说一辈子,以为那时就是永远就是一直就是一辈子,我们深信不疑我们会天长地久地一辈子,我们会永远一直相爱下去。】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三)
寒假过后,江慕恒和叶博言一起坐火车回到学校,回到宿舍后发现普珏已经返校了。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江慕恒边收拾东西边问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改东西的普珏。
“我上学期写的那篇论文,有个杂志录用了,但是还得修改,我得抓紧改完发给人家,争取早点发表,今年申请时估计还能派上点用场。”普珏说。
“太棒了,普珏,我特别佩服你,这么多年一步一步走过来,勇敢、执着、努力,我从没见过谁像你一样有毅力,有时候我在想,我对叶博言的感情经得起这样的考验么?如果将来我和他之间有任何变故,我能像你一样坚守吗?”江慕恒停下手里的活,感慨地说。
“只要你足够爱,就一定能!”普珏回答的毫无犹豫,坚定有力。
开学后不久,江慕恒按照董宇给的地址给李思齐发过一封email,问了申请学校的事情,李思齐回复的很快,让她好好准备托福考试,等托福成绩出来后,他再帮她弄具体的申请事宜,回信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着急,一切我都会帮你。
江慕恒没多想,喜滋滋地回了个“跪谢”就投入到托福备考当中。
普珏的论文终于在四月份发表了,她和江慕恒、叶博言都报了七月底的托福考试,江慕恒和叶博言是理科,还得考GRE。如果托福和GRE成绩理想,在10月份之前应该可以搞定推荐信、个人陈述、成绩单等申请美国大学的一切手续。如果成绩不太好的话,还有时间再考一次。
四月中旬,江慕恒突然生病了,感冒发烧,吃药打针都不见好转,真是病来如山倒,连去上课都困难。她有时候勉强去教室听听课,大部分的时间都卧在宿舍,真的成了病秧子,哼哼唧唧地一天。
叶博言每天一日三餐给她送饭,给她打热水,带她去校医院打针,认真记课堂笔记,帮她补拉下的课。
4月25号下午,叶博言没课,带着江慕恒去校医院打点滴。当时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校医院的大夫面色凝重地走到还在挂点滴的江慕恒面前,犹豫地开口说:“这位同学,非常抱歉,我们得把你送到一附院先住几天院,等你病好了再把你接回学校上课。”
江慕恒和叶博言双双呆傻地盯着面前的医生,可怕的念头闪入脑际,非典的消息早已铺天盖地,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往自己身上联想。
“大夫,您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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