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是一场豪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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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老的脸色一阵发白，他的手紧紧攥着旁边的拐杖，对于许宁川的话，他生气，可是却又无奈。
他无法接受孙子一出生就没了生命象征的消息。
而作为理亏的一方，若是真的弄到了打官司的那个程度，就不是简简单单地将孩子归还给许家的事了。
而是等着法律的制裁。
“这些都是其次，你就不怕伤了景煜的心？”许宁川淡淡扫向褚老以及褚擎天。
一句话，成了压跨骆驼脊背的最后一根稻草。
离开褚家的时候，赵薇妍带着褚景煜回去，并没有直接告诉褚景煜一切，而是找了个借口说彤彤想他了。
他们已经从星月园搬了出来，住进许宁川年后装修好的三层别墅里。
回到家，已经晚上六点多，徐妈做好了晚餐，一家四口吃过。
“还没洗澡是吗？”赵薇妍牵着褚景煜软绵绵的小手，表情欣慰。
褚景煜点点头，跟着赵薇妍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的第一间房间便是褚景煜的，赵薇妍推开门，让他进去。
房间不算大，墙壁上刷成浅蓝色，一张儿童床，衣柜，等。
“我没有带衣服过来呢。”褚景煜惊呼一声。
赵薇妍扭头，微凸的小腹被衣服稍稍撑起。
“没事，里面已经准备了你的衣服。”她打开衣柜，满满一柜子的衣服。
包括春装，夏装，外套，裤子，保暖衣。
“这是给我准备的吗？”褚景煜睁大眼睛，惊叹一声，抬起头，目光水润。
赵薇妍微笑着点头。“喜欢吗？想要穿什么颜色的保暖衣？妈……”
她本想说妈妈，却又及时收了回来。
在得知褚景煜是她的儿子后，赵薇妍无时无刻都想告诉他这个事实，她无法对褚家的人不怨，没有谁能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抢走别人的孩子还振振有词。
“要这套鹅黄色的好了，妍妍这是你去买的吗？你对我真好。”褚景煜喜滋滋地踮起脚尖，依然不够高。
“我跟你许叔叔一起去买的。”赵薇妍解释。
这话让褚景煜有些受宠若惊，“真的吗？”语气充满怀疑。
“当然是真的。不对你好，对谁好？”赵薇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顺手将衣服取下来。
她又拿出大毛巾，褚景煜脸色通红地看着她：“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小家伙不好意思。
“听说在你家里，都是人家帮你洗的，你是跟我见外吗？”赵薇妍温柔地看着他，褚景煜顿时不吭声。
他哪里好意思说他自己洗的时候，都胡乱地洗一下就可以了？
赵薇妍带着他来到浴室，褚景煜乖乖地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又有些担忧地看向赵薇妍。
“可是你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呢，这样会很难受的。”小家伙站直，抿着唇，面带担忧。
“你怎么知道是小弟弟？小妹妹不好吗？”赵薇妍笑了，从架子上抽出新毛巾，又关掉浴缸的水。
“也不是不好，随你喜欢吧。”
赵薇妍摸着儿子软绵绵的头发，笑而不语，叫他微微弯腰，给他洗头。
褚景煜的头发上被搓出一层层丰富的泡面，小家伙的脸又白又嫩，鼻子上被赵薇妍点了一下，也堆了一层泡沫。
“妍妍你是故意的吗？”褚景煜撇了撇嘴，在充满水雾的镜子里看到自己不算明显的影子。
“没有啊，你爷爷还有爸爸叔叔他们，对你好吗？”赵薇妍一边给褚景煜洗头，一边跟他说话。
以前不知道，她自然不会特地去过问，现在，又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褚景煜半眯着眼睛，胡乱点头。“唔，除开爸爸之外，爷爷和叔叔是顶顶好的。”
语气带着兴奋和骄傲。
赵薇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家伙的表情，拧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脸，又笑着问：“为什么要除开你爸爸？难道你爸爸对你不好？”
甚至是虐待？
赵薇妍有些狐疑了，之前她也见过褚景煜跟褚擎天的相处模式，一个高冷，一个像被欺负的小媳妇，赵薇妍还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受到了委屈。
褚景煜蹬掉脚上的拖鞋，配合地自己脱下身上的保暖衫，仿佛找到哭诉的苦主了，对着赵薇妍大吐苦水。
“对，爸爸很坏的。又威胁我要去幼儿园上学，又威胁我不准吃这个不准吃那个，还对我使用暴力！”
赵薇妍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暴力？
“他怎么对你了？他打了你？”赵薇妍气愤地问。
褚景煜忙点头，虽然是因为他在幼儿园跟人打架之后，他才被褚擎天打的，但是这些，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是呐，还脱掉我的裤子，在屁股上打，可痛了。”
“他怎么能这样？”赵薇妍握着拳，愤怒地说。
就算彤彤是她的亲生女儿，有时候做错了事情，赵薇妍都从来不舍的对她动手，别说褚擎天了。
褚景煜咧嘴笑，又混不在乎地摇了摇头，一溜烟滑到浴缸里。
“不过后来爸爸也被爷爷打，所以我也不委屈了。”小家伙说到这件事，幸灾乐祸的语气一点儿也不掩饰。
赵薇妍见此，又气又觉得好笑。
褚景煜在浴缸里玩泡泡玩得不亦乐乎，便拿自己被褚擎天教训，然后褚擎天被褚老教训的事情来说。
“爷爷就是那个佛祖，爸爸是孙悟空，他不是爷爷的对手。”
所以，褚家的人，也没有亏待过褚景煜。
赵薇妍满心不是滋味，她倒是他们宁愿亏待了景煜，这样让景煜接受她也来得更容易。
而现在，他虽然是跟她诉苦，却能感觉到他对褚家的人感情深厚。
母亲也是自私的，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是很喜欢，尽管褚擎天是养大景煜的人。
“景煜，你喜欢我吗？”
褚景煜眨了眨眼，看着赵薇妍小脸微红，放轻声音：“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啦？”
赵薇妍蹲在浴缸外，微红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如果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可以跟我一起生活，和跟你爷爷跟爸爸生活，你会选择哪一个？”
她问的这个问题，事实上赵薇妍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三个月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她做不到沉默以对，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要养在别人的名下。
为什么？就算是褚家对景煜有着养育之恩，可是这一份养育之恩不是她求来的，是他们将人抢去的。
赵薇妍忍不住想，如果两个孩子都在身边，她是不是会早一点找许宁川？
或许他们一家人会早日团聚，而不是在时隔了四年之后。
“啊？”
“你愿意跟我们一起住吗？”赵薇妍握着儿子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褚景煜微微嘟嘴，有些不理解。“可是爸爸和爷爷不会同意的。”
他人虽然小，却也知道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
在褚景煜看来，最好的，便是他跟妍妍可以经常见面，偶尔也可以在她的家里住那么一两天的话就更好了。
“如果他们不反对呢？”
“爸爸怎么可能不反对？他最专制的了，专制起来爷爷都管不了他。”褚景煜轻哼，非常不满地鼓着脸。
赵薇妍眼眶微红，她有些激动地说：“从现在开始，他没有权利再对你专制，景煜，我才是你的妈妈，许宁川才是你的爸爸，以后跟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褚景煜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她。
————————
半个小时后，赵薇妍眼眶微红地从褚景煜的房间出来，小声地将门关上。
许宁川倚在对面的墙壁上，见她一个人出来，眉头微微一皱。
注意到赵薇妍的眼睛，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跟他说了？”
赵薇妍迟疑了片刻，才点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不想再跟他分开一瞬，都说血脉相通，我真切地从我跟景煜的身上体会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他将赵薇妍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他怎么反应？”
“不相信吧，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
否则，她怎么会提前出来？
“但是，这个真相已经道破，他总会接受我们的。”
尽管赵薇妍对褚家也有些敌意，但站在褚景煜的角度，她也没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
只说是因为自己养不了两个孩子，便将他托付给褚家代为抚养。
即便是褚景煜再聪明，这个年纪，也还不至于能想到里面的猫腻。
但是等他大一些，就会发现这个说法不成立了。
这个问题，赵薇妍想着到时候再跟褚景煜解释吧，能拖一时是一时。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心里本就有你，只会越来越习惯你的存在。”
赵薇妍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别光是我，你以为你又不该做点什么？”
许宁川失笑，“我当然会。”
————————
所以，他所谓的会做点什么，便是在第二日早餐的时候，告诉褚景煜：“彤彤是你妹妹，而不是儿媳妇了，以后你要把他当妹妹。”
褚景煜郁闷了一个晚上，又得知这样的“噩耗”，顿时就崩溃了。
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我看中妍妍，你把她抢走了，现在来彤彤你也来插一脚，做你们的儿子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干了！”



番外：我弟弟怎么那么丑


十月份，赵薇妍在医院剖下一名男婴，也就是许家的第三位小成员，许泽煜，大家都围着赵薇妍嘘寒问暖，只有褚景煜踮着脚趴在小宝宝的床边。
趁着大家不注意，伸出小爪子戳了戳小宝宝柔嫩的脸蛋。
然后，病房里全都是小娃娃哇哇大哭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望了过来，褚景煜淡定地缩回手：“我只是跟弟弟交流一下感情，可能是太严厉了，被我吓哭了。”
赵薇妍“……”
将孩子抱到旁边，褚景煜故意扭着头不搭理，左顾右盼，眼睛却偷偷地看了看赵薇妍的方向。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怀里的宝宝刚好六斤六两，喝完奶便睡着了。
“不过来看看你的弟弟吗？”赵薇妍对褚景煜说。
褚景煜不知哪里搬出一张小凳子，装模作样地打开书包要拿作业本。
“昨天不是没有去学校吗？怎么还有作业？”
“没什么好看的，比我想象中的丑太多。”小家伙轻哼一声，傲娇地将视线转向一边。
手里抓着一支笔，却迟迟没有动静。
赵薇妍瞅了瞅旁边的小娃娃，忍不住说：“小孩子生出来都是这样的，你弟弟还小，过一段时间长开了就会便漂亮了。”
褚景煜闻言，扔掉铅笔，小跑过来，趴在病床前。
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落在许泽煜的脸色，红彤彤皱巴巴的皮肤，以及头发上稀疏的头发，让褚景煜越发怀疑这个弟弟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是不是被医生换掉了？我弟弟怎么会那么黑？”褚景煜搓了搓小手，见赵薇妍的视线望过来，忙换了一个说法。
“男孩子要那么漂亮干什么？下次，让许宁川出差的时候把弟弟带上，到时候他们两个晒成一样黑回来就好了。”
看在她这么虚弱的份上，先不嫌弃丑弟弟。
赵薇妍佯装不悦，在褚景煜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两下，“什么许宁川？没大没小的，你故意的吧？”
不过褚景煜也就只敢在赵薇妍的面前横一下。
至于他刚才说的，赵薇妍哭笑不得，“你是喜欢你爸爸的皮肤颜色吗？那下次他再去出差的时候，我让他带你去。”
前两个月，许宁川到非洲出差，前后十天，回来之后，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年逾三十的男人，却看得更加有味道。
赵薇妍看来，他是变帅了的，没想到儿子的品味跟自己也挺像。
“不过你弟弟还太小了。”她摸了摸褚景煜的小脑袋，被小家伙嫌弃地挪开了。
他来之前，可是在许宁川的房间里偷偷拿了发胶弄了许久的。
“我不是亲生的，弟弟才是亲生的吧？把我扔到非洲那样的烤炉里去，你还敢说你是我的亲妈？”
褚景煜往后退了一步，给了赵薇妍一个嫌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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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褚景煜一股脑地往外冲，却一下子撞到一堵肉墙。
许宁川就这么定定地站在原地，等褚景煜抬起头看清许宁川的脸，满脸心虚。
“你为什么守在这里？挡住我的路了。”褚景煜决定先声夺人。
不知道刚才他背着许宁川偷偷叫他的名字有没有听到。
儿子跟自己不是太亲近的事实，许宁川自从接褚景煜回家那天便发现了，纵使他想过很多方法改进。
“你一个人打算去哪里？”
“渴了，想喝一杯奶茶。”褚景煜本想说回家，但是看到许宁川手里提的饭盒，又改了个说辞。
“进去，吃饭。”许宁川瞟了儿子一眼，率先推门而入。
经过近一年的恢复，他的腿已经好了九成，只要走路速度不快的情况下，外人并看不出来许宁川的腿有任何问题。
不过他依然坚持每天做复建，尽管医生说完全恢复的几率不大，但是不管赵薇妍还是许宁川，都相信或许真的有奇迹这种东西的存在。
“你不用上班吗？会不会太闲了？医院里外婆还有奶奶都在呢。”
许宁川的脚步一顿，扭头，随意看了褚景煜一眼。“想上学了是吗？恰好今天你的老师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上学。”
瞥见褚景煜还背着他的书包，许宁川满意一笑。
“坐下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只有一个下午了，多麻烦，跑来跑去的？”褚景煜小脸紧绷，不太乐意地反问。
“坐月子的是你妈妈，不是你，还是你连鸡腿也不想吃，我直接送你去学校？”
一句话，换来褚景煜的怒目瞪视。
霍老太太看着这一幕欣慰一笑，找了个借口，拉着看护一起出去了，让他们一家三口呆在病房。
“别欺负他，景煜快过来，不过你确实该去学校了。”赵薇妍招了招手，褚景煜却没有听话过去。
只不过他显然无法抵制鸡腿的诱惑，最后在赵薇妍的再三催促之下，端着架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你的午餐好像比较特别。”褚景煜直勾勾地看着赵薇妍的碗。
赵薇妍碗里的是黄酒炖鸡，赵母根据宁乡那边给产妇坐月子的吃食复制过来的，空气中有一股香甜的黄酒混杂着鸡肉的味道，褚景煜再看看自己碗里的大鸡腿，仿佛没那么好吃了的感觉。
“那是月子餐。”许宁川不知何时站在小家伙的面前，无奈地开口。
“可是我想试一试味道。”
“小孩子不能喝酒。”许宁川面不改色地拒绝。
褚景煜气鼓鼓了一张脸，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
吃到后面，他见许宁川没注意，抓着赵薇妍的手故意喝了一口里面的黄酒。
许宁川望过来的时候，他爪子一松，抓起书包往门口的方向跑。“我这就去上学了。”
赵薇妍甚至还端着碗没反应过来。
见褚景煜跑到了病房门口，她急急忙忙对许宁川说：“别让他一个人乱跑，你送他去学校吧。”
许宁川还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就被褚景煜的这一出闹得够呛，无奈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小儿子，俯下身亲吻了赵薇妍两下。“我晚上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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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隔壁的奶茶铺，许宁川微微绷着脸要了一杯红豆奶茶，在褚景煜流着口水看旁边的手抓饼时，毫不客气地拒绝。
“你已经吃过午餐了。”
他将奶茶塞到褚景煜的手里，无视小家伙幽怨的表情，一大一小先后上了车。
为了表示自己在生气，褚景煜故意坐到了后面的安全椅。
然后，许宁川开车的时候，耳边全都是褚景煜故意吸奶茶吸得哗哗响的声音。
只吃了一个鸡腿的他再喝完一杯奶茶之后，彻底地饱了。
杯子里空了之后，学校也到了，许宁川停好车，褚景煜懒洋洋地睁开眼也跟着下来。
“我自己进去就够了，你回去上班吧，耽误你的时间多不好啊。”褚景煜走了几步，颇为体贴地开口。
“不差这几分钟。”
褚景煜撇嘴，勉强说：“好吧好吧。”
成全一位严父的护送之心。
这个时间，幼儿园午休的时间已经过了，正好小朋友们起床。
见到褚景煜旁边的许宁川，大家好奇地看着他。
“到了呢。”褚景煜提醒，故意不看自己同学的眼睛。
“好好学习，下午李一来接你和彤彤，别先自己跑了。”
这还真的是许宁川特地叮嘱的，之前就发生过褚景煜拿着两块钱的硬币偷偷溜走回褚家的事。
跟褚家四年多的感情，尽管许宁川并不是太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但是也无法强行禁止褚景煜不准这样做，但他担心的是褚景煜一个人悄悄地出动。
褚景煜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要去医院看弟弟的。”
等许宁川离开，褚景煜太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的教室。
他的小玩伴已经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褚景煜，那个是你家新来的保镖吗？”
之前褚擎天也送褚景煜来过学校，知道褚擎天的长相，所以被误会成褚景煜的保镖，还真的没有太奇怪。
褚景煜听到这句话乐得一笑。“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只不过你家这个保镖长得挺帅的。”
“是吗？我看也就一般般吧。”褚景煜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
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男低音，“什么时候我成了你保镖？”
声音突兀，确实刚才离开的许宁川。
褚景煜吓得小心脏咯噔一下，干笑着转身，许宁川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咦，保镖先生你回来了？”偏偏褚景煜的小伙伴不明白，兴冲冲地问许宁川。
于是他的脸色更黑了。
褚景煜呵呵干笑，怒视旁边的同学。“谁说这是保镖先生了？这是我爸爸，你听错了，还不快快跟我爸爸道歉！”
“哎？你爸爸？”
褚景煜：“对，郑重告诉你一句，这是我爸爸。”
这是我爸爸，一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但最起码这是半年以来，许宁川听到的唯一一句褚景煜承认他是他父亲的话。
尽管褚景煜的眼睛因为心虚而不停地四处转动，许宁川却因为他刚才的话而忘了“保镖”一事。
他捏着褚景煜的手，微笑看着他的同学。“你好。”
你好，儿子。
感谢上天把你送回我的身边，尽管错过四年半，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会再错过。
————————彻底完结——————
谢谢大家的支持，赵薇妍为什么出国在文中就有明显地说过，是赵父不愿意让她跟许宁川在一起，要彻底阻断他们的见面机会。我不知道是读者没看到，没看懂，还是我的意思表达的不完整。
至于结局潦草，我只想说挖的坑我都埋了，只是在后面稍稍加快了一下进展，事实上该圆满的都圆满了，如果我二十万字的时候完结，那个应该才叫彻底的潦草吧？最近确实很累，当码字对我来说变成一种累赘一种痛苦，又何不在适当的时候完结？
无论如何，这个文就写到这里了，感谢大家的支持，这句话，百分之一百的真心，下个文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