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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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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幽幽一笑,叹道,“是因为它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颜色。”

此时想起这些,她才恍然明白,曾经的她,并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她随手拾起案头的镇纸,幽幽地叹了口气。

“娘,你说,大城主为什么会这么狠?”同一个母亲生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她不由得又想起蓝以环,她和蓝以环性格虽然不一样,但一直心有灵犀,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但是,大城主到底是何目的,她想不明白;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向尚瑜那么聪明的的一个人,怎么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呢?她越想越觉不对,便又跑到门前摸索。

一夜折腾下来,她还没来得及休息,天便亮了。她侧耳倾听着水墨城的长箫声,一声比一声长,心里愈发焦虑。这是水墨城在召唤侍女集合,应该是要去冰湖了吧。

想到在冰天雪地里,尚瑜站在一群白衣侍女的中心,昂首前行,凌乱衣衫摊开在身体两侧,随风翻飞,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她便觉得揪心。

她跑到窗边,外面果然大雪飘飞,白皑皑的雪地上侍女三五成群,前进的方向都是冰湖。

响了一会儿,箫声便开始变得急促,三声短促的过后,声音就彻底消失了。蓝希环预估着时间,尚瑜极有可能已经下湖了,想到那冰湖的奇寒,她不由得冷泠泠地打了一个寒颤,他在水下能受得了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向尚瑾交代?

心烦意乱了一阵,她忽而想起什么,跑到琴台前取了她母亲的瑶琴,叮叮咚咚弹起来,她运了内力在其中,音调急促,步步高昂,只如子夜惊雷,轰隆作响。

这是她给蓝以环的信号,此时,只有他才可能会来放她出去。虽然有一瞬间她想过墨意会来放她出去,但在这件事里,墨意由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估计是默许了大城主的行为。

忽而窗边传来一阵银铃的清响,她猛地跳起来,这是蓝以环手链的声音。

她顿时喜出望外。只见窗户往一边挪开,一个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浅笑着看着她,身姿风华绝代,眼波温柔如水,“墨墨,你今日的琴声有些心烦气躁。”

蓝希环白了他一眼,气恼地给他一拳:“怎么现在才来?”

蓝以环也不在意,只是轻笑道:“这时候容易些。”他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来,递给她,“冰鞋我拿来了。”

蓝希环这才高高兴兴地接过,穿在脚上。幸而水墨城的雪都凝结成冰,他们只需冰鞋就能滑行千里,用不着雪橇。

两人穿窗而出,蓝希环回首瞧了瞧静临廷,在心中与母亲道别之后,又期待道:“尚瑜他——”

蓝以环知晓她的心意,只是浅笑,“熬过今天不是问题,我们出城,他也就解放了罢。”

他最终还是下湖去了!蓝希环本能地转头,滑向冰湖的方向,蓝以环只是在她身后淡然地笑着,不阻止但也不推波助澜。

蓝希环大约滑出一丈之后,便顿住了,她抬头看向远方,白雪飘飞,天地一片苍茫,视线根本无法抵达冰湖。

“这时候,我应该出城,而不是去探望他……”蓝希环对着雪花轻叹了口气,否则,他们仍然无法离开水墨城。

蓝以环见状,又笑了,“能让你如此的惦记着,尚瑜也算值了。我已经把辟寒丹给他了,应该无事。”

蓝希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落寞,强撑起笑容道,“那就好,我们走吧。”

蓝以环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修长白皙的长指轻轻抬起,自然而然地撩起她额前悄然滑落的凌乱发丝,“好。”

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两人一路直行,很快就到了城门处。蓝希环抬眼看了看冰雪精制的城门,又回首望了望'奇'晶透的冰湖,水墨城静静伫'书'立在水边,在城堡的最'网'深处,她仿佛看见了逝去的母亲,还有自己的失神。

这一切并没有逃离蓝以环的眼睛,蓝以环轻声细语:“墨墨,如果你想回去陪他——”

蓝希环脸色一黯,偏过头,但很快又抬起头,坚定道:“走吧。”她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她知道怎么做才能给彼此带来最佳的效果…

正说着,墨笑从城门处缓缓朝他们走来,眉目清冷,抿紧的薄唇略显苍白,整个人漠然得几乎没有一丝表情,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手持长剑,似乎随时准备着动手。

水墨城的人一般不怎么用剑,此时她带了一把剑出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蓝希环诧异地挑了挑眉,蓝以环却淡淡地开口了,如日常问候语,“你来了。”

墨笑表情淡漠:“少城主,请留步。”

蓝希环不答,反笑,“你不去看尚瑜?”

墨笑干冷着声音:“守护他下湖不是我的使命。”

两人表面都平淡得像无风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却莫名的有股暗潮涌动。

蓝以环闻言,便浅浅笑了,“来到这里是你的使命?”

墨笑没有回答,她已经不需要回答。

不知为何,蓝希环极其气恼她这样的脸色,当下也生气了,“若你阻止不了我呢?”

墨笑眼底一片冷然,就如此时空中飘洒的雪花,薄唇微启,她缓缓吐出两个字,坚定决绝,“自杀。”

第三卷 073 拦路虎

蓝希环无奈地看向蓝以环,能把自杀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人,除了墨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蓝以环悠然注视着她手中长剑,“所以,你要对我们动手?”

墨笑微微垂下眼帘,瞟了一眼手中的剑,淡漠道:“我是拿来自杀的。”

蓝希环僵硬地抽了抽嘴角:“你走吧。”

墨笑脸色一变,“刷”地拔出剑,拦在她面前,“他那么为你,你就这样弃他而去?”

这话语虽然简短,却直直刺中了蓝希环心中所不愿面对的事实,她只觉得心里狠狠地一抽,但她不愿再墨笑面前示弱,遂转过身道:“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墨笑平日冷漠的脸竟因她这句话而掀起万丈波涛,她冲到蓝希环面前,气得满脸通红道:“这就是你的答案?”她抬高语调,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给水墨城的交代?你怎么对得起大城主?!”

蓝希环眼前不禁又浮现那张酷似她母亲的脸,是如此期待地看着她,还有尚瑜那含情带笑的眼,她只觉得内心阵阵抽动,抽得她难以呼吸。

蓝以环斜睨了墨笑一眼,又看看蓝希环,浅笑道:“墨笑,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人去世之后,灵魂要把生前的脚印一个一个都拣起来。为了做这件事,灵魂要把生平经过的路都再走一遍。”他顿了顿,幽幽注视着墨笑似懂非懂的眼神道,“我娘的灵魂已经在药王谷安居,我们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收回她的脚印。”

墨笑愣了愣,手中的剑自然而然地垂了下来。

蓝以环看也不看她一眼,牵起蓝希环的柔荑绕过她,径直往前走。蓝希环任由他牵着,街上很空荡,那一排排挂着冰晶的树枝整齐地望着她的失落,检阅她的自欺欺人。

“换班了换班了。”

“终于可以休息了!现在赶去冰湖还来得及吗?敢在这个时间下湖的,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呢!”

“真是歹命,这时候偏偏轮到我守门!”

城门的两个守卫絮絮叨叨地说着,换好班,休息的侍卫便兴高采烈地跑了。

蓝希环怔怔地听着,不由得开口问:“难道不止一个人下过湖?”

侍卫一看到她和蓝以环两人长的一模一样,遂猜到了七八分,先让人关了城门,方行礼道:“回少城主,每一个想来向少城主提亲的人都必须要过这一关。历代城君都经历过。”

侍卫的话语,让她如坠冰窟般,心里感到一阵寒冷心惊。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尚瑜为什么要下水,原来是怕她知道。

她不但被水墨城软禁,居然连自选夫婿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而尚瑜还被瞒在鼓里!

蓝以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轻笑,“墨墨,你要改变主意么?”

蓝希环天人交战了许久,最终还是笃定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墨笑却又冲了上来,表情虽然难堪,但仍然冰冰有礼:“请少城主留步!”

蓝希环见城门已关,一股闷气无处可发,转向墨笑怒道:“你非要逼我出手吗?”在她心里,其实仍然忐忑不安,前段时间在迷宫,为了不伤着尚瑜,才特意让墨笑来假扮她,想不到墨笑被尚瑜所伤,这个人情欠着,她怎么也无法对墨笑出手。

蓝以环却没有这层心思,趁着蓝希环说话时间,他已然闪到墨笑身后,蓝希环心知他的动作,便一个劲地对墨笑笑。

墨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忽而感觉身后有异,但她尚未来得及回过身,就倒了下去。

蓝以环伸手扶住她,往城门守卫身上一推,长袖挥了挥,悠然而笑,“麻烦你们了。”

城门守卫被他的笑容所迷惑,慌不迭地点头。他扫视着高大的城门,缓缓摇了摇头,“我们从别处走吧。”

城门守卫喜出望外,他们从其他处走,罪名便不会落在他们头上,但仔细一想,他们还是悄悄派人送信去了。

蓝希环无辜地耸耸肩,往城门旁边绕过去。水墨城只有城门,却没有城墙,冰湖是它天然的屏障。然而,冬天的冰雪把冰湖冻住了,不管从哪个方向,都能出城。

两人刚走出几步,便又被拦住了去路,令蓝希环郁闷的是,拦路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墨意。

墨意只用长长的绸带束了银发,垂着的发丝连同那绸带一起在风中轻轻飞舞,端的是姿如水墨城最美的寒玉,容若墨薇盛开。

蓝希环脸色一变,难以置信道:“宝宝,你也要来拦我?”

墨意苦笑了半晌,轻叹道:“小宝宝,我日来只为了一句话。尚瑜为了你这般,你要是走了,也许,你会永远失去他。”

蓝希环颤了颤,墨意虽然和墨笑说出了相似的话语,但以他的身份他的口吻说出来,等级不止提高了一个层次,让那本就隐隐绞痛的地方痛楚愈发明显,她不由得想起父亲说过的一句话,最致命的,不是刀枪毒药,而是口舌,毕竟,刀枪火炮杀的只是肉体,言语,杀的却是灵魂。

墨意幽幽注视着她:“回去吧。只要尚瑜能找到宝珠,你就会获得自由身。”

蓝希环心里一时也忐忑着,忽而蓝以环拉了她一把,附在她耳边轻道:“护廷高手来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完全没有惊慌的意思。

蓝希环一怔,猛地抬起头,却见风雪中一人如闪电般前来,身姿极为悠闲,但眨眼之间,她已经到了跟前。

蓝希环微微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端起架子来,而护廷高手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只见护廷高手单膝往雪地上一跪,沉声道:“少城主,大事不好了,尚公子他——”

蓝希环心里突的一跳,大惊失色道:“他怎么了?”

护廷高手不答,蓝希环也不等他回答,便往冰湖飞奔而去了。只留下墨意意味深长的眼神。

蓝以环淡淡地瞥了墨意一眼,墨意感觉到他的注视,只是无辜地耸耸肩。

蓝希环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就会明白,尚瑜若是真的出事,根本不可能如此特地派人告诉她,堂堂护廷高手竟成了跑腿,蓝以环只有苦笑,但他并没有阻止,在他眼里,蓝希环快乐最重要。

一路上,他看得出来,蓝希环走得并不安心。

在尚瑜下水的那片冰湖上,蓝希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水墨城民众,比她第一次踏入墨临廷的场面还要壮观。

冰面上,五步一人,不管是横看竖看还是斜看,都是一道笔直的长线,看不到尽头。可以看出,大城主着实下了功夫。

侍女一见她来,即行礼道:“尚公子下湖已有三个时辰。”

在冰水里泡三个时辰?蓝希环急道:“这样没问题吗?”她略略一想,就明白过来,原来她是被护廷高手骗了。

骗就骗呗,还弄个这样的理由!蓝希环不爽地扭回头,见护廷高手在身后,气不打不出来,正要开口,护廷高手行个礼,便如雪兔一般隐进了雪地中。

侍女见她表情不对,再也不敢随意开口。

望着冰封的冰湖,蓝希环心里有股焦躁不安,便又问道:“他在水底会不会有事?”

第三卷 074 脱了,躺好

【因偷懒的缘故,前面的章节平均只有2668个字,不过,从今天开始,透透从良了,每章都会是3000字以上,敬请亲的期待哦。今日照旧两更】侍女抿着嘴笑道:“少城主,您看,站在这湖上的都是有一定年纪的老手,她们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听出水底的动静。”

蓝希环不禁咋舌,但仔细一想,也觉合理,在药王谷,随便一个人都是自己业内的高手,就如百里叔叔,三尺之外可以听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

想到这里,她微微放下了心,但她凝神许久,却听不到水底下有任何声音。

蓝以环在她身后悠悠注视着她,见她心浮气躁地在冰上踱步,仅仅微微一笑,便回了药房。

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早,眼看天越来越黑,蓝希环好不容易平定了一些的心情又焦躁起来,“他怎么还没上来?他真的没事么?……”

侍女刚开始还会认真地回答,到后来,只要蓝希环一开口,她们就笑,把蓝希环闹了个大红脸。

她心烦意乱无法言说,又怕侍女讪笑,只是来来回回地踩着冰块,不一会儿,冰块都被跺了不少,而站在冰层上的侍女,却个个目不斜视,宛若一座玉雕,雪花落在她们的头上,肩上,久而久之,竟真有雪人的感觉。

就在这时,忽而一个侍女感觉水底下有异响,她急忙往旁边挪开几步,只听得冰块碎裂声起,一条黑色人影冲天而起。

蓝希环惊喜地仰起头,那条黑影便落在了她面前,两旁的侍女立刻把黑色的狐裘斗篷披在他身上。

他里面穿的是水墨城特有的防水紧身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结实的身形。头上亦带着包头防水帽子,露出光洁的额头,映衬着墨玉般的眸子,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显狼狈。

蓝希环见他脸色被冻得青白,又是心疼又是心酸,伸手贴在他毫无温度的脸颊上,几欲哭出来。

她的手温软如玉,尚瑜眼底闪过一丝雾气,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扯了扯被冻得僵硬的嘴角,轻笑道:“有样东西送给你。”

他这一说,身边的侍女哗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蓝希环大喜道:“找到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艰难的事情在尚瑜做来,竟是易如反掌。

尚瑜只是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把一块冰凉的东西放入她手中。她好奇地一看,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愤怒,气急败坏地吼道,“尚瑜,你到底在干什么?放着正事不做,竟捡了一块寒玉?!”冰湖之底处处都是寒玉,他居然尚瑜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眼见她要把寒玉摔掉,他急忙握住她的手,“希儿,不可。”

他一手把她拥进怀里,也无暇顾及侍女都在周围看着,柔声道:“这块玉极佳,拿着吧。”

蓝希环在他怀里冷泠泠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的体温低得吓人,但顿了顿,伸手唤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暖着他的身体,哽咽道:“好,我拿着。”

尚瑜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柔声道:“傻希儿。”

蓝希环从尚瑜里冒出头来,见侍女们玩味的表情,恼羞道:“站了这么久不饿吗?还不快回家吃饭!”

侍女嘻嘻哈哈道了声:“是——!”便四下分散离去了。

蓝希环抬眼见尚瑜一脸戏谑,遂气恼地捶了捶他的胸膛,吐了吐舌头,又笑了。

一路上,拖着尚瑜的手,却暗暗把内力从他手掌的三个关键穴道缓缓输进去,助他御寒。

她的内力本来就走温和路线,加上此时她特意放缓了速度,更是温柔如水。

忽而,她的内力忽然受到了一堵障碍。她不解地看向尚瑜,尚瑜摸摸她的秀发,叹气道:“傻孩子,我堂堂男子汉,让你来救助,岂不是太过窝囊了?”

蓝希环恨铁不成钢地以手触额,“你都剩下半条命了,还计较这些?”她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记住,我是医者。”

回到药房,尚瑜极累了,吃完药膳便往住处走,蓝希环笑眯眯地拉住他,往自己在药房的闺房走去。

蓝希环指了指自己平常睡的那张暖玉床,“脱/衣,躺下!”

尚瑜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直勾勾地注视着她,不说话也不动手。蓝希环被他被他眸子里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吓得心跳骤然漏了两个节拍,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她不满地嘟起嘴道:“你到底脱不脱?”

尚瑜无奈地摇摇头,转而又想起了什么,无赖地笑道:“你帮我脱。”

蓝希环懒得与他多说,上前,抓住衣领往两边一扯,一脸彪悍道:“上/床!”

尚瑜被她扒得只剩下亵裤一件,他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强来,不禁有些赧然,但见蓝希环眼神认真,他耸耸肩,放宽心,在床上躺好,等待她“临幸”。

蓝希环随手扯了件小被子盖在他腰间,盖住他下身,伸手扯下他的亵裤。

尚瑜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压抑着异样的冲动,哑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霸王硬上弓?他不禁为自己邪恶的想法感到脸红。

蓝希环取了一床暖被把他盖好,敛去平日的顽皮笑脸,一面检查药瓶一面道:“你在水下太久,需要疏络经脉、活血,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尚瑜热烈的目光顿时冷却下来,纯净而无辜地瞅着她,就像被抛弃了的小狗。

蓝希环取了药,在床边坐下来,拍拍他的脸,轻轻道:“闭上眼睛。”

尚瑜依言闭上眼睛,但蓝希环就坐在他身边,一双温润的小手正在轻轻地按摩着他头上的穴位,幽幽香气袭来,仿佛要透入他的骨髓,让他抑制不住心神荡漾。

—奇—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她小巧的下巴,几缕发丝垂了下来,轻轻晃荡着,让人有种想帮她拨好的冲动。

—书—蓝希环头也未抬,忽而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闭眼。”

—网—尚瑜无辜地注视着她,见她毫无反应,才索然闭上眼。蓝希环按摩好头部、眼部和脸部,便跳下床,把他的被子掀开,他整个身体便裸/露在她面前。

—电—肌理舒张的身体,微微隆起的胸肌、平坦结实的小腹、强韧有力的双臂,只稍看一眼就令人血脉喷张,无法自拔。蓝希环虽然见惯了裸体,此时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子—她装作倒药,垂下眼睑,待敛好心神,方把药膏倒在掌心,双手一揉,待药膏在手心中变得温热之后,方涂在他的胸膛上,只见她双手从皮肤表面掠过,似乎没沾到他的身体一毫。

—书—尚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悠然纤细的手指,有种咬住的冲动,“药王谷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蓝希环骄傲地一笑,轻轻按摩着他紧致而平滑的肌肤光,触手温热而又韧性十足,忍不住也赞了一句:“你果然拥是百万里挑一的好身材。”

尚瑜被她赞得有些飘飘然,尤其是她有技巧的按摩让他有种快活如神仙之感,“这副身体只属于你。”

蓝希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脸上一红,伸手往他额头上拍了拍,羞道,“不怕我解剖了你?”

尚瑜想起蓝希环曾经想把他分肢的事,只是笑而不语。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他忽而睁开眼睛,严肃了面容道:“希儿,你给多少个男人按摩过?”

这句话问得极其直接,蓝希环不满地斜睨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什么?按摩女郎?不过,”她心情很好,不等他回答,“扑哧”的一声,竖起两根粉嫩的手指。那手指沾了药膏的缘故,圆润而有光泽。

尚瑜再次抑制住自己想咬她手指头的冲动,闷声道:“都是谁?”

蓝希环笑得难以遏制,她也不按摩了,把手撑在他胸膛上,托腮道:“你说呢?”

他吃醋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让她特别有逗他的冲动。

尚瑜眼中一片灼热,似要透出明亮的光来。他微微撑起手臂,忽而伸手扣住她的腰,身体一翻,便把她压在了下方。

蓝希环一下子失去控制权,只觉得心跳激烈的让她喘不上气来抬眼正对上他灼灼的眼神,不禁有些羞怯,“兄长大人,别。”

尚瑜似有若无的舔了一下她的颈项,舔得她一阵颤栗,差点呻吟出声,她惊慌失措地的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进一步行动,两眼泪波盈盈,“我说,我说。”

尚瑜这才抬起头来,但整个胸膛依然紧紧压着她的,不让她动弹半分,她想爬坐起也无力。

不满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她嘟起嘴,娇嗔道:“一个是你,一个是蓝蓝。”

尚瑜先是一怔,而后大喜地抱着她,又亲又吻,蓝希环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得哀求道:“兄长大人,按摩还没结束。”

尚瑜定了定神,轻轻咬了咬她的颈部动脉,意犹未尽地威胁道:“以后再也不能给其他男人按摩,连蓝蓝也不行!”

蓝希环不满他的专制,气恼地捶着他了一下:“他是我弟弟!”

尚瑜脸色一沉:“只要是男性,不管老少都不行!”

两人四目在空气中交错,火花四溅。蓝希环气闷地推开他,爬起来,取了一罐药往他背部一倒,火气十足道:“病人不许有异议。”她学按摩之时,就是在蓝以环身上一遍一遍地练出来的。蓝以环认为按摩是一种侍候人的行为,说什么也不肯学,只是每天赖着她给他按摩,就算是如今,他亦如此,而她也会竭尽所能让他舒服快乐。

尚瑜见她生气了,也不再说话,乖乖地趴在床上,任她蹂躏。她按摩时都是用了些许内力,不疾不徐地沿着经脉骨骼一遍一遍地按下来,即使是生气,仍然尽职尽责。

尚瑜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待遇,忽而又开口道:“希儿,上次在客栈中,你替我按摩是忽悠我吧。”

蓝希环闻言,在他脊背上轻轻捶了一下,冷哼道:“一个大男人竟是如此小气。”

第三卷 075 公测

尚瑜忍不住低低笑了声:“是我小气了。若不是今日见识你的技术,还以为那已经是极好的手法了罢。”与今日蓝希环这认真的按摩一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根本不能比。但即使是她随意所为,已经要比常人好出几倍有余。

蓝希环默不作声,依然按部就班地帮他按摩。

尚瑜见搭讪失败,伸出左手握住她暖暖的爪子,同时翻坐起来,右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真的生气了?”

蓝希环气恼地拍掉他的手,随手抓了一瓶药,“再闹当心你明天下不床!”

这句话实在太有歧义,尚瑜耍赖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身,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小猫,“试试看?”也许是放松的缘故,他眼中露出一种孩子气的顽皮来,蓝希环含笑望着他,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绚丽的光芒。

她有一种无可名状的喜悦,倏而把手伸到他背后,手起指落,便点了他的穴道。

尚瑜一怔,但也不恼,调侃道:“小希儿想强来?”他不掩眼底的戏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会配合得很好的。”

蓝希环耳根子发红,就像那烛台上的烛火。她随手把他扶睡下,扯了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好好休息。”

尚瑜极其失望,正想开口留人,却见蓝希环板起了脸。蓝希环其实也想与他多相处一会儿,但她的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人需要休息。

有了蓝希环压阵,尚瑜连下湖都精神了许多,但蓝希环却不做如此想,她极度担心,但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冰层上干着急。

蓝以环见状,只是浅笑着取出一堆奇形怪状的工具:“墨墨,大长老站着也累了,我们给她弄张椅子吧。”大长老和大药师是这次尚瑜下湖的主要负责人,从尚瑜下湖开始一直要守到他上岸。

蓝希环诧异地回过头,一瞧见他那浅浅的笑容,便知道他想干什么,遂眉开眼笑地跑到他身边。

蓝以环走到大长老身边,在冰上趴下来,取了工具,自言自语道:“好像不太容易呢。”

两人分工合作,便在大长老的脚边雕冰,蓝以环喜欢太妃椅,但蓝希环喜欢湘妃椅,两人一言不合,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他们的声线极其相似,两人又穿得一样,神情和动作就像镜像一般,映在冰上,似有四个一模一样的人。

侍女只觉得有趣,都纷纷看着他们玩儿,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唯有大长老一头黑线,打圆场道:“不用烦劳了,我不坐。”

她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转过脸来,杀气四射。

大长老一怔,干笑两声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龙凤胎这才又继续他们的雕刻工作,以前,他们都只堆过雪人,完全没接触过冰雕,可想这只椅子雕出来的效果!

款式诡异不说,缺胳膊少腿也是正常,最可怕的是,这把椅子是雕在冰层中间的,大长老要是坐,就必须先跳进冰窟里。

面对他们的邀请,大长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所幸大城主闻讯,把全城最好的冰雕师傅派到现场,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这才解决了她的危机。

蓝希环有一下没一下子地玩着冰雕,却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只要有一丝风响,都会情不自禁地跳起来。

蓝以环知道她的心思,却也不说破,每天只是找各种各样好玩的事儿让她做,以期转移她的注意力。

尚瑜的状态如她想象般,一天比一天差,开始的几天,按摩时他还能和她开个玩笑,到后来,一沾床就睡,那沉睡的样子,简直和昏迷无异。

她知道这是他的身体机能下降的缘故,心里愈发焦躁,连玩也没心思了,就在定定地看着他下湖的地方发呆。

这天回到药房,蓝希环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发冷,竟是感了风寒,她心疼得厉害,担忧道:“兄长大人,明天不要去了,下湖这种事,急不来的。”

尚瑜两眼赤红,只是握着她的手喃喃道:“不,我要早点回去过年,不然姐会担心我。”

蓝希环僵住了,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颗珠子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她像强调般道,“不捞也没关系,你别去了!”

想起大城主对她说过的话,她就觉得心惊肉跳,如果他事后才知道那颗珠子不过是水墨城对他的鉴定,他会怎样?她不敢想!只是,此时,她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吗?

尚瑜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没关系,我只是想把它送给你。”

在水底寻找珠子,不但需要长久的体力、注意力和抵抗能力,还需要极好的眼力和鉴别能力,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几乎到了极限,若再强撑,即使不被烧成傻子,也会被冻僵在冰湖底。

蓝希环越想心里越害怕,不住地哀求道:“我真的不要那颗珠子,我真的不要……”说了半天,也没见尚瑜有反应,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一摸,她大吃一惊,尚瑜竟一直在发抖,而他竟一直强忍着,不让她发现。

她只觉得眼眶发热,一股感动溢满了心田,这就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极度理智但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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