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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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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豪跟艾姑娘转眼一看,只见五六名中年庄稼汉子由一名老人带领着,向着打麦场走了过来。

李燕豪微微一笑道:“人家本不愿动咱们,谁让咱们两次看见了会轻功的,经过商量之后,决议对咱们采取行动了。”

艾姑娘低声道:“海珠、紫琼,不许轩举妄动。”

说活间,老人带着六名中年庄稼汉子已然走近,老人一拱手,含笑道:“几位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啊,既是歇脚,就请家里坐坐喝碗水吧。”

艾姑娘看了看李燕蒙。

李燕豪明白,抱拳答一礼道:“多谢老人家好意,我们在这儿等人,还要赶路,不打扰了。”

老人道:“呃,几位在这儿等人,还要赶路——”

一名中年庄稼汉子冷冷道:“只怕几位等人到了,就不赶路了。”

李燕豪淡然—笑道:“这位的意思我懂,只怕这位是误会了,我们确实是路过,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诸位还是忙诸位的去吧。”

那中年庄稼汉子脸色一变道:“那倒是几句好话;只是叫我们怎么信得过你?”

李燕豪道;“话不但有几句好话,而且是几句实话,诸位若是不信,我就莫可奈何了。”

那中年庄稼汉子道;“我们可不能任凭你就这么莫可奈何啊。”

“那么诸位打算怎么办呢?”

“跟我们走一趟。”

“跟诸位走一趟?哪里去?”

“就在这个村里,一个既安全又隐密的处所,你们要真是像你所说的,几个时辰以后,我们自当恭送你们上路。”

“办法倒是不错,只是诸位凭什么对我们这几个过路的人这样呢?”

“只因为你没办法取信于我们。”

“就算我没办法取信于诸位,诸位也无权扣留我们啊!”

那老人轻咳一声道:“阁下请不要误会,这不是扣留,而是……”

“而是什么?”李燕豪道:“老人家有更好的解释么?”

那老人道:“这个——”

艾姑娘突然插口说道:“我们可以跟你们去,只是我们在等两个朋友,若是我们不在此等候,错过了怎么办,可否让我们等着朋友之后,再跟你们去。”

适才说话的中年庄稼汉子道:“若是让你们等着了朋友,只怕到那时候就对我们大大的不利了。”

李燕豪道:“江湖上阴恶,小心谨慎是对的,但阁下却未免太多疑了。”

中年庄稼汉子道:“处在此时此地,我们不得不如此。”

“这么说,诸位是在进行一桩不欲外人知晓的秘密事了!”

中年庄稼汉子脸色一变;“不错,你知道就好,事非得已,还望诸位大度包涵。”

只听一阵急促轮声、蹄声传了过来。

艾姑娘道;“我们等的朋友到了。”

话落,立即撮口发出一声短啸。

随听庄外半里许处一声长啸传了过来,啸声裂石穿云,直逼长空,久久不散。

李燕豪听得出,那是“独目天尊”单超发出的长啸,果然不愧是当年纵横一时的人物,这种裂石穿云、征历不散的长啸,没有几十年的精湛内功是办不到的。

眼前这些庄稼汉显然也都是行家,脸色为之一连数变。

那老人目现寒光,沉声道:“速速禀报村主,准备迎接这几位的朋友。”

一名中年庄稼汉转身飞掠而去。

李燕豪倏然一笑道:“好俊的轻功身法,我们又一次的开眼界了。”

那老人轻轻哼了一声,剩下的五名中年庄稼汉立即闪动身躯,移形换位,围住了李燕家、艾姑娘等。

那老人冷然道:“若是诸位的朋友有一点异动,休怪老夫对你们不客气。”

李燕豪道:“那就等着看吧。”

几句话工夫,急促轮声,蹄声已近村口,转眼间,单超、姬凝翠并坐车辕,赶着马车出现……

这两位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情形不对来了,姬凝翠一声短啸,双袖摆处,腾身飞离车辕,脱弩之矢、行空天马般超越马车扑了过来。

艾姑娘立即道:“嬷嬷回车,不可造次。”

姬凝翠人在半空,一声恭应,一个悬空眼头翻了回去,轻飘飘落回了车辕之上,适时,马车驰到打麦场停住。

姬凝翠这一式来去如电,时间、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的轻功身法,立即震住了众庄稼汉,个个脸上变色看直了眼。

艾姑娘道:“这位老人家,我们等的朋友到了,像是对你们诸位有所不利的么?”

那老人一定神,脸色刹那数变,然后一抱拳道:“我等鲁莽,老朽斗胆代村主做主,恭送诸位上路。”此言一出,五名中年庄稼汉立即撤了包围,退回老人身后。

李燕豪道:“诸位不失为明理的朋友,这种朋友值得一交,诸位若是有什么困难,我等愿略尽绵薄。” 老人道;“好意心领,我等没什么困难,诸位请吧!”

艾姑娘道:“我略通岐黄,随身带着不少续命药物,难道也帮不上忙么?”

那老人神情一震,老脸上正在阴暗不定。

只听一个震人耳鼓的话声传了过来:“魏三弟让让,待某来会会几位高人。”

老人立即神情一肃,欠身后退。

李燕豪、艾姑娘抬眼往话声传来处望去,只见十几丈外一前八后地走来了九个人。

后头八个,清一色的中年庄稼汉。

为首那人,却是个高大黑壮、威猛已极的老人。

这个人看得李燕豪一震,脱口叫道:“莫非‘辣手判官’冷前辈在此?”

那高大威猛老人闻言一怔,脚下微顿,凝目一看之后陡然满脸惊喜,一声“少侠”,带着八名庄稼汉飞掠而至,恭谨躬下身躯:“原来是少侠侠驾在此,冷超拜见。”

原来这位正是南派‘穷家帮’的总护法“辣手判官”冷超。

不用说,这些庄稼汉都是“南派穷家帮”的弟子了。

李燕豪连忙答礼:“早看出是贵帮中人在此.也就不会发生误会了。”

这一来看怔了那位魏老三,他讶然道;“总座,这位是——”

冷超道:“魏三弟怎地有眼无珠,这位就是帮主常提的‘虎符剑令’传人李少侠。”

艾姑娘脸色陡地一变。

魏老三猛可一怔;急急躬下身去:“魏君仁当真是有眼无珠,不知少侠侠驾在此,幸好没有冒犯,否则岂不百死莫赎。”

冷超一旁道:“少侠.这位是内五堂仅留在帮主身边的魏堂主。”

李燕豪答礼道:“魏老这是折李燕豪,贵帮处在此时此地,误会自属难免,怪只怪李燕豪眼拙,没能认出是帮中人。”

一顿接道:“冷老、魏老,请来见见,这位是敝友艾姑娘。”

冷超、魏君仁双双抱拳躬身:“冷超,魏君仁见过艾姑娘。”

艾姑娘那里答礼,李燕豪一旁道:“魏老的身份,姑娘已经知道了,这位乃是南派‘穷家帮’的总护法冷超冷老,武林人称‘辣手判官’。”

艾姑娘美目异采闪动,深注冷超:“‘辣手判官’的威名,我是久仰了。”

李燕豪又道:“冷老。魏老,再为两位介绍两位前辈异人——”

一指马车:“‘辣手素心’姬凝翠婆婆,‘独目天尊’单超单老人家。”

真是树影人名,这两位一正一邪,称雄当年的人物,武林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单超道;“冷判官别客气,老单我仰慕你也不是一天了。”

姬凝翠道:“可不是么,咱俩同为‘辣手’,你跟老单又同占一个‘超’字,咱们三人可说有缘份啊。”

单超微一怔,旋即点头:“对极,到底是老太婆心细又会说话,不是你提,找还想不起这些个呢,真是巧啊,老太婆跟冷判官同占两个字‘辣手’,我老单又跟冷判官同占一个‘超’字,人家说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这,咱三个应该是两百五十年前是一家吧。”

单超平素冷漠,难开金口,如今开起门来倒是挺美的,把冷超、魏君仁等听得都笑了。

冷超道:“不管多少年前是一家,至少现在都是我们仰慕了许久的高人,‘穷家帮’今天接着凤凰了,艾姑娘,单、姬两位,请屋里坐坐去吧!”

话锋微顿,转脸向着一名“穷家帮”弟子吩咐道:“速速禀报帮主,就说来人是李少侠,还有李少侠的朋友艾姑娘跟单、姬两位。”

那名“穷家帮”弟子应声飞奔而去,

冷超回过脸,躬身摆手:“诸位请。”

李燕豪犹豫了一下。

艾姑娘望着李燕豪道:“跟他们诸位打听一下,说不定从中能打听出些眉目。”

这倒是,李燕豪猛然醒悟,立即迈步行去。

冷超忙跟了上去,道:“少侠是要打听……”

李燕豪道:“冷老,咱们进去再说吧。”

冷超没再多问,由他跟魏君仁陪着李燕豪、艾姑娘、姬凝翠、单超。紫琼、海珠往来路行了过去。

刚走没几步,一名清癯老农已率领着十名年轻庄稼汉急步迎了过来、正是名震天下的“穷家帮”帮主蒲天义跟“穷家帮”的“十俊”、小叫花祁奇跟他的二师兄宁明都在其中、还有一位李燕豪见过,但不知姓名,其它七个李燕豪则没见过。

李燕豪连忙迎了过去,抱拳道:“蒲帮主,这叫李燕豪怎么敢当。”

蒲天义恭谨施礼:“蒲天义见过少侠,不知少侠侠驾在此,有失远迎,敬请少侠见谅。”

李燕豪道:“帮主这么说,李燕豪就更受不住了。”

一顿,转望艾姑娘跟姬凝翠,单超,道:“艾姑娘,两位老人家,这位就是蒲帮主。”

蒲天义抢先抱拳一礼:“蒲天义得能接艾姑娘跟姬、单两位高人这是蒲天义跟整个‘穷家帮’的无上荣幸。”

艾姑娘含笑答礼:“蒲帮主太客气了,我当不起。”

姬凝翠凝目深注,道:“‘皓首神龙’的威名我们是久仰了。”

单超道:“可不,今天也总算让咱们见着了,多少年的夙愿终于得偿了。”

蒲天义道:“两位让蒲天义汗颜,快请屋里坐,让蒲天义好生亲近亲近。”

蒲天义这里让客。李燕读那里跟宁明、祁奇打上了招呼。

宁明跟祁奇对这位执掌‘虎符剑令’的少侠是打心眼儿里敬佩而乐于亲近,早就想奔过打招呼了,但是碍于帮主在前,不敢这主动如今李燕豪这一招呼,他两个立即双双奔到躬身见礼,祁奇道:“少侠,想死我们弟兄了。”

宁明也道:“可不,我们没一天不谈您,没一天不惦念您。”

也许都是年轻人,李燕豪对这两位极为投缘,立即各握祁奇,宁明一手,含笑道:“多谢两位兄弟看重,多日不见了,两位兄弟可好?”

宁明忙道;“托您的福。”

祁奇道;“什么都好,就是想您想得太厉害了,少侠,您交待的事,已经给您办妥了。”

李燕豪知道祁奇是指明陵送信的事,当即道:“辛苦兄弟了,谢谢。”

说话间,一行人已进入一户农家,这户农家相当大,尤其临街这间屋,可以摆下四张八仙桌,蒲天义那里举手让座,宁明、祁奇都懂礼,向着李燕豪各一欠身退了开去。

蒲天义让李燕豪跟艾姑娘坐上座,李燕豪不肯,艾姑娘自也谦让雅让了半天,分宾主落了座。

坐定,蒲天义道:“河间一别,又是不少时日了。不想在此处又幸接少侠侠驾。”

李燕豪道:“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帮主率领座下豪雄。已然深入北派‘穷家帮’的势力范围之内。”

蒲天义道:“不瞒少侠,蒲天义正是为那弃宗忘祖的畜牲而来,此地离京城不远,又是那畜牲的势力范围之内,不得不掩蔽行藏,乔装改扮以逃避他们的耳目。”

李燕豪道:“我进京之初跟这次出京,先后两次遭到他们的拦截,可惜我都是因有要事在身,没办法做长时间的逗留,只有任他们去了。”

蒲天义白眉轩动,道:“畜生的胆子不小,居然连‘虎符剑令’也不认了——”

冷超道:“他们还认什么‘虎符剑令’,恐怕已经把‘虎符剑令’当成了眼中钉了。”

蒲天义冷哼道:“看他们还能倒行到几时,我来了,我要做长时期的逗留,非手刃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不可。”

姬凝翠、单超两张老睑上,掠过了一丝异容。艾姑娘道:“关于贵帮分裂的事,李少侠慨略地告诉我了些,我深为贵帮惋惜,不过我不认为帮主现在这种做法是智举。”

蒲天义道:“呃,姑娘的意思是——”

艾姑娘道:“听李少侠说,贵帮的精英已悉数被令高徒带了去。”

蒲天义脸色一寒。道:“这是实情,不过蒲天义已不认那个弃宗欺祖的畜生了。”

艾姑娘道:“‘穷家帮’号称忠义,天下皆知,有一两个不肖或有可能,要说大部分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只怕任谁也不会相信,那么,令高徒们何以能将贵帮精英悉数带走呢?”

蒲天义道:“这个,这个……” 艾姑娘道:“我们看法跟李少侠相同,但略有出入,要说令高徒有过人之能,他或许能领导帮众叛帮,但却无可能领导所有精英背叛整个汉族世胄,帮主以为然否?”

蒲天义点头道:“不错,这一点蒲天义不能否认。” 艾姑娘道;“那么这里头必然有文章,必然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隐情,也就是说今高足很可能拥有一种使人无法抗拒的能耐与力量,帮主同意我这种说法么?”蒲天义道:“姑娘是指——”

艾姑娘道:“目下我还不敢断言,也无法猜测那是什么,只是问帮主是否同意我这种说法?”蒲天义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姑娘言之有理,不容蒲天义不同意。” 艾姑娘道:

“既如此,蒲帮主只对付一二帮众是投有用的,必须对付了令高徒才能收服帮众,‘北派穷家帮’的实力还超过贵帮,令高徒又让他们卖命,尤其此处地近京师,来自京师的支援随时可以

赶到,试问蒲帮主你如何能对付得了令高徒?”

蒲天义呆了一呆,一时没能答出话来。

冷超一旁肃然接口道:“艾姑娘句句是理,然而敝帮主领导的是正义之师——”

艾姑娘道:“固然,叛乱之众难抵正义之师,恕我打个最坏的譬喻,若是贵帮主的令高徒使得跟随他的那些人已个个丧失了心智正邪难分,是非不辨,贵帮主这正义之师又奈他何?”

冷超一怔,一时也没能答上话来。

蒲天义定了定神,肃容抱拳;“多谢姑娘,还请姑娘高明指点。”

艾姑娘道:“不敢当,帮主处今日之势,只有忍耐,不可躁进,找出令高徒所以能驱策帮众的症结所在,然后予以破解,必能不战而胜,自乱之众土崩瓦解。”

蒲天义,冷超等为之动容,蒲天义道:“多谢高明指点,姑娘的教导,句句金玉良言,只是蒲天义清理门户之心太急,那欺师灭祖,卖身投靠的畜生一日不灭,蒲天义便一日寝难安枕,食不甘味……”

艾姑娘道:“蒲帮主的心情,我能体会,然而这件事急不得,帮主如此躁进,有百害而无一利,明智如帮主者,难道就不能做小忍么?”

蒲天义脸色凝重,默然未语。

冷超浓眉双轩,道:“我们知道,艾姑娘纯是一番好意,然而本帮在帮主率领之下,好不容易打进了叛徒心腹要地,怎能就此回头撤回去?”

艾姑娘道:“我自知交浅言深,但请恕我直言一句,诸位若是不及早回头,—旦让令高徒他们发现,到那时候再想撤就来不及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武林中就没有南派‘穷家帮’这一称号了。”

冷超勃然变色,刚要说话。

李燕豪已然说道:“艾姑娘所言极是,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人家那么久都等了,为长远大计,贵帮又有什么不能等的。”

冷超神色一肃,默然未语。

蒲天义老脸上的凝重神色加浓了三分,道:“艾姑娘高明指点,李少侠更颁下令谕,蒲天义焉敢不遵,稍待送走诸位之后,蒲天义立即率众撤返河间。”

艾姑娘深深地看了蒲天义一眼,道:“蒲帮主不以年幼无知见责,令人敬佩。”“好说,艾姑娘不吝指点,蒲天义只有感激。”

艾姑娘道:“帮主这么说,我就不敢当了——”

冷超突然道:“少侠刚才在外头说要打听什么,不知是……”

李燕豪道:“我要打听哈三的去向,不知道诸位这趟北来,有没有发现哈三的踪迹?”

冷超怔了一怔,尚未说话。

蒲天义已然讶然说道:“哈三,哈三出京了么?”李燕豪一颗心登时往下一沉,听这口气,显然蒲天义根本不知道哈三已出了京,忙道:“是的,据艾姑娘的打听,哈三已出京了。”

艾姑娘道:“我敢保证,哈三确已出了京。”

冷超道:“少侠打听哈三的行踪干什么,难道少侠尚未找到霍大侠跟霍姑娘?”

李燕豪不敢瞒这些忠义豪雄,也不能瞒,当即就把这趟返京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这里把话说完,艾姑娘等脸色连变之余倒还能镇定、蒲天义等却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艾姑娘凝目深注李燕豪:“原来你是‘虎符剑令’的传人,怪不得一身所学那么高绝,我倒是失敬了。”

李燕豪苦笑一声,还没说话。

艾姑娘接着又道:“难怪你说有多少人会遭难,原来你的‘虎符剑令’让哈三夺了去,的确,这东西落进了哈三手里,是不知道有多少忠义豪雄要遭到劫难啊!”

蒲天义等定过了神,冷超霍地站了起来:“少侠,这,这件事关系太以重大,若不及时阻拦,只怕普天之下的忠义豪雄就要被惨杀尽净,这是我们匡复的力量与命脉啊……”李燕豪道:“冷老,我何尝不急,倘若天下忠义豪雄有什么损伤,那我李燕豪真是罪孽深重、万死莫赎——”

蒲天义惊急地道:“少侠,蒲天义愿暂时搁下帮中事,率弟兄们追随左右——”

李燕豪道:“多谢帮主好意,只是——”

蒲天义道:“事关普天之下的每一个忠义豪雄,更关系着我匡复的命脉,少侠万勿推拒。”

艾姑娘道:“蒲帮主说得是,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力量,‘穷家帮’耳目敏锐、消息灵通,对打听哈三的行踪帮助甚大,而且还可以请蒲帮主以‘穷家帮’的身份,示警天下忠义豪雄,也可以减少不少的损失、少侠就答行了吧。”

李燕豪神情一肃、向着蒲天义抱拳道:“既是如此,那就只有偏劳贵帮了。”

蒲天义答礼道:“这是什么活.供少侠差遣乃尔错份内之事,事不宜迟,我这就派人传活天下。”

一顿喝道:“魏堂主。”

魏君仁应声至前,躬下身去。

蒲天义道:“火速传出话去,就说“虎符剑令”沦落满虏鹰犬之手,大家各自小心,免受欺骗残害。”

魏君仁应声出门而去,冷超突然道:“少侠适才说,是霍大侠夺去了“虎符剑令”——”

“不错!”李燕豪道:“根据我们大家的猜测,霍大侠可能已受哈三控制住心智,以至身不由主——”

艾姑娘道:“这跟我的猜测不谋而合,哈三既能控制霍大使的心智,自然令徒索飞也会以同样的手法控制‘穷家帮’的帮众。”

冷超道:“对极,冷某正是要确定这一点。”

蒲天义道:“救人如救火,阻拦哈三残害我忠义豪雄,是刻不容缓的事,少侠,咱们是不是要即刻启程——”

冷超道:“帮主、还有个朋友在后头——”

蒲天义道:“不要紧,咱们带他一起走。” 李燕豪道:“帮主,冷老所说的朋友是——”

蒲天义道:“少侠应该听说过此人,‘大漠驼龙’尉迟峰。”

只听姬凝翠跟单超道:“老驼子。”

李燕豪霍地站起:“驼老他,他怎么了?”

蒲天义道:“身受重伤,倒卧荒野,至今仍昏迷未醒。”

李燕豪心神猛震,脱口说道:“糟了。”

蒲天义道:“怎么,少侠——”

李燕豪道:“驼老跟位申老人家同为保护傅青主先生爱女傅梅影之人,是我将他三位暂时安置在黄河船帮,如今驼老重伤至此,傅娘必然出了事——”

蒲天义站了起来:“有这种事?”

“帮主,驼老现在何处?”

“就在后头一间屋里。”

“烦请帮主快带我去看看。”

蒲天义恭声答应,带着李燕豪等行了出去。

……………………………………………………………………………………………………………………………………

第 九 章 水上劫案(上)

绕着这间屋子,十几丈外有座小茅屋,坐落在一片树林之中,门口站着两个中年“庄稼汉”。

蒲天义带着李燕豪等进入茅屋,只见茅屋内摆设甚是简陋,只有一张桌、一张床,尉迟峰侧卧床上,脸色蜡黄,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床前有个小火炉,炉上放着煮药的小罐子等物。

李燕豪抢先一步过去抓住了尉迟峰的腕脉,一把之下,只觉尉迟峰脉搏甚是微弱,他不由心一沉,脸一变。

李燕豪的神色变化,全落进了艾姑娘眼里,她袅袅上前一步,惊讶问道:“你通医术?”

李燕豪道:“略涉皮毛……”他是客气。

不知艾姑娘是不懂还是怎地,两排长长的睫毛略一翕动:“略涉不够,眼前这位伤势不轻,你恐怕保不了他的命,让我来吧。”

李燕豪微一怔,没做声,欠身退后。

艾姑娘的纤纤玉手,轻搭尉迟峰的腕脉,青山般黛眉微一皱旋即娇魇上一片肃穆,宝相庄严,俨然西天灵鹫山那尊佛。

在场不见得每位都是行家,但却都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谁也看得出,也都懂,姑娘是手紧脉象,心系病情,是以谁也没敢打扰,连大气儿也没敢喘。

约莫盏茶工夫,姑娘突然收回玉手,轻启檀口,似自语,又像告诉大家:“掌中要害,内腑移位,幸得老人家修为深厚,凭一口真气保住命脉,而百里奔波,真气略现涣散,性命危在旦夕,幸亏碰见了我,海珠。”

海珠一旁恭声答应:“婢子在。”

艾姑娘语气平缓,毫下顿滞;如行云、似流水:“豹皮囊取一颗蜡丸,再取金针备用,另外还要一条脸布,一盆滚烫热水。”

蒲天义忙打手势,脸布、热水,自有南派穷家帮弟子去办,这里俏婢海珠已双手呈过一颗蜡丸。

艾姑娘水葱般两指捏过蜡丸,秋波流转,眼望李燕豪:“请帮个忙,捏开他的牙关。”

李燕豪一步跨到,右手拇、食二指捏住尉迟峰两腮,微一用力,牙关立开。

姑娘不敢怠慢,玉手微捏,蜡丸立裂,一颗豆大赤红丸药,放进尉迟峰口中,旋即轻喝:

“放手。”

李燕豪收回手,尉迟峰合上嘴。

奇艾姑娘又道;“续命金丹。天地奇珍,沾水即化,顷刻顺喉而下,攻内腑、走经脉,再辅以金针度穴,再重的伤也能霍然而愈。”话落伸玉手向海珠。

书海珠递过一个玉盒,通体雪白。毫无一点瑕疵。

艾姑娘掀去盒盖,盒底衬垫红绒,几支金针排列整齐,艾姑娘提起一根,眼望李燕豪:

“抬起老人家的胳膊。”

尉迟峰背生死驼峰,难以仰躺,必得侧卧,李燕豪伸手托起尉迟峰一条左臂。

艾姑娘隔衣认穴、金针一捻一转,刺入尉迟峰胁下,一连两根,尉迟峰竟突然张目出声:

“闷死我了。”

一眼瞥见李燕豪挺立面前。一怔一喜,便要再开口。

艾姑娘急急截话:“老人家慢开口,天大的事等会儿再说。”

尉迟峰此刻人已清醒。知在疗伤保命紧要关头,遂把到了嘴边话语又咽了下去。

一名“穷家帮”弟子捧一盆热水至,水面浮着一块雪白脸布。

这时,尉迟峰身躯忽然颤抖.脸色转红,口发呻吟,浑身汗出,衣衫尽湿。

艾姑娘立即拔起两根金针,转脸向外,道:“哪位代劳,请为老人家擦拭上身,越用力越好,必待肤色通红始可。”

“穷家帮”有足够人手.两名弟子抢步上前,解开尉迟峰衣衫。拧起滚烫脸布,用力猛擦。

片刻工夫之后,尉迟峰着衣下床,拜倒尘埃。

艾姑娘回身答礼,含笑发话:“怎敢当老人家这般大礼,学医本是济世救人的,是不?”

话是不错,但如此高明医术,已不啻能生死人而肉白骨,看傻了在场的英雄豪杰。

李燕豪心悬傅姑娘安危,急不可待:“驼老,傅姑娘——”

一句傅姑娘,引出了尉迟峰一番惊人心、动人魄,复又会令人切齿咬牙、目眦欲裂的话来:“天可怜驼子命大,碰见了救星,也碰见了您,要不然老驼子拼命冲出重围,支撑奔波百里,这一趟白跑事小,老驼子也死不足惜,而忠义遗孤傅姑娘——”

两行老泪洒落,尉迟峰须发微张,目光如炬,怒火外射:“少侠,黄河帮那股小贼与满虏有勾结,竟是衣冠禽兽、满虏鹰犬,傅姑娘申婆子身陷贼窟,金姑娘无垢虽深明大义,不惜舍身翼护,但孤掌难鸣,也为小贼拘禁,幸得老驼子这两条腿还算快速……”尉迟峰那里叙述。

艾姑娘脸色连连变化。

李燕豪没等话完,脸色便已铁青,眉宇也森冷懔人,杀机异呈。

冷超尖声叫道:“黄河金家船帮什么时候卖身投靠,竟连祖宗都忘了?”

蒲天义冰冷道:“金老头儿断断不是这种人,必然是他那不肖孽子……”

冷超道:“帮主别忘了,金老头儿还在人世,要没有他撑腰,小畜生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艾姑娘道:“驼老人家带着重伤至此,只为寻觅李少侠,相信金家船帮投靠满人,傅姑娘等身陷贼手,自属不假,救人要紧,别的再谈不迟。”

李燕豪吸一口气道:“等于是我亲手把傅姑娘送进了虎口,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

驼老,金无痕小贼现在何处?”

尉迟峰道:“数日前在运河南头,此刻——”

艾姑娘突地目现奇光:“金家船帮已投靠满人,哈三行踪隐密,至今不知所在,咱们推测他可能走水路,如今——”

冷超猛击一掌;“对,哈三必然搭上金家船帮的船了。”

艾姑娘道:“我正是这么想!”

蒲天义道:“少侠——”

李燕豪高挑双眉,目射奇光,道:“蒲帮主,贵帮弟兄是否能即刻拔营?”

蒲天义点头道:“少侠难道不知江湖上人,尤其是‘穷家帮’,孑然一身;别无长物,说走拔腿就能走。” 李燕豪转望艾姑娘:“驼老能否长途急赶?”艾姑娘道:“驼老人家身子还差了些,怕什么,我有马车。”

“好极!”李燕豪道:“事不宜迟,迟恐有变,倘若是傅姑娘辗转落进哈三之手,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李燕豪罪孽深重,百死难赎,叫我怎么对得起忠义傅先生,咱们即时出发,赶往运河。”

一声“走”,李燕豪等,还有南派“穷家帮”众英豪,全部出了屋。

蒲天义派出前哨打探消息,李燕豪让出车辕给尉迟峰,众龙虎英豪即时登程,赶赴运河。

李燕豪与蒲天义穷家帮英豪步行前走,艾姑娘的马车疾驶在后,刚离开村子,艾姑娘便道:“驼老,外头风大,请车里坐吧!”

尉迟峰还待不肯,姬凝翠探出身坚邀:“都一把年纪了,还讲什么避讳。”

却之不恭,尉迟峰只好转身钻进车里,他刚坐定,艾姑娘又道:“驼老伤刚好,体力尚未恢复,请打个盹儿睡会儿吧,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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