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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军有点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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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墙上出了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扬言凡能有应对者,便身心相许,重返红尘。总之,这位小娘子最终都没还俗就是了。
活该陆大才子男生女相,长得像个小姑娘。程凛出的这幅上联,落到真懂行的人耳中,满满是对陆大才子的嘲讽之言啊!
曾小胖大喜,这货不懂对联好坏与否,可他擅长察言观色。陆大才子面色铁青,大成书院的学生们咬牙切齿,双目喷火,反观牛卉长出一口气。再看这场比试当中的局外人,景宗忍俊不禁,宁国捂嘴直乐。
“好,好上联啊!”对头惆怅,己方开怀,那这对联必须是极好的,胖哥哥带头喝彩,随即开始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值:“陆大才子,给你半个时辰,够与不够?”
“哼!”曾小胖的叫嚣,只换了陆大才子一声冷哼。
胖哥哥叫完好,可没搞明白这上联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他见宁国笑得开心,显然懂了其中三味,便迈着小短腿,凑了过去,自来熟的低声问道:“这位小哥请了,您瞧我这兄弟的上联到底好在哪里?”
宁国瞧了他一眼,瘪瘪嘴,没说话。
景宗见曾小胖凑上来和亲妹子搭讪,不着痕迹的往中间一插,护住了自家妹子,同样压低了声音,难得好心的,把其中弯弯绕绕解释给胖子听。
“这上联乍听起来,简单易懂,通俗至极,甚至还有些粗俗,难却难在每个字的偏旁部首一致。”景宗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他自觉讲得很明白,可再看曾小胖,依旧一脸茫然,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补了一句道:“下联也要如此,不光意境要对上,每个字也要用同样的架构才对。”
现在,景宗倒是挺同情陆大才子的,男生女相,还从大成书院上赶着来梅山书院,往歪了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小寡妇耐不住寂寞,跑来找存在的感觉。
为人君者,不能幸灾乐祸太过明显,陆峰日后大概是要入朝为官的,景宗心中如是想,面上恢复波澜不惊。
“这下联不好对呀,不光需要对仗工整,还得每个字都同样架构,难就难在意思要能对上,这字的运用也要对应上。”
“陆兄大才,远胜我等,不必惊慌,静观其变。”
……
“看对方的反应,咱们程大少的对子有点意思啊!”
“没想到,程凛肚子里居然还真有点墨水。”
“嘘,别多话,往下看。”
……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双方支持者窃窃私语中,飞逝而过。
陆大才子时而低头踱步,时而“唰”的打开折扇,摇上几摇。
三月微寒,可陆峰额上汗珠细密。最终,他仿佛下了重大决心,满脸释然,哈哈一笑,道:“这局陆某认输,还请这位兄台宣布下。”前一句是冲着在场众人说的,后一句却是单独说与景宗听的。
“好,第一局,对联,程凛胜!”景宗身为中人,履行职责,当即宣布。
“哈哈哈,好啊!”曾小胖喜滋滋,与身畔人击掌相庆。梅山一方各个喜气洋洋,比大夏天喝了清热解暑的酸梅汤还爽。
“不过是赢了一局,有什么开心,侥幸而已。”
“就是,姓程的小子不知从哪里寻的绝对,凑巧罢了。”
……
大成书院一方不服,嘈嘈杂杂。
胜便是胜,输了便是输了,景宗心中不喜,大周朝未来的上层官员以后还要从这些年轻学子当中选拔,这般沉不住气还了得?
“静静,第二局,大成书院请先!”
☆、第十九章 书院之争(二)
“静静,第二局,大成书院请先!”景宗为人最重公平二字,之前程凛破砖引玉,固然赢了,却多多少少有些取巧,胜之不武的感觉,此时便让了陆大才子先手。
陆峰眼帘低垂,唤来身后人低声吩咐几句,待那人走后,才朗声道:“陆某才疏学浅,第一局输得心甘情愿,第二局,陆某取个巧,出个手谈残局。请梅山诸位兄台来给掌掌眼,陆某献丑!”
从小被誉以神童之名,陆峰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厮脑瓜好使,对方能出个难题难住自己,自己何尝不能如此呢?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陆峰最最擅长的,却是手谈一道。天下残局,时常收集研究,他自负胸中棋谱成百上千。
刚刚那人是去车上取棋盘棋子,时间不长,回转过来,恭恭敬敬奉上。
陆大才子微微一笑,已将方才胜负之事抛于脑后,右手取黑子,略一沉吟,开始摆局,黑子错落有致,码放完毕之后,左手取白,继续又放,片刻之间,残局已成。
“此局无名,陆某不久前与朋友手谈,怎奈他有事离去,今日,陆某便以此局献丑。”陆大才子含笑介绍,完全没了方才落魄模样。
程凛伸着脖子看看,心中哀嚎:艾玛,这些黑白子什么的,姑奶奶我只会玩五子棋,这么多,怎么都不是吧!
牛卉瞪大眼睛,摸着下巴毛茸茸的小绒胡,若有所思。曾小胖眼珠转来转去,拉拉死对手衣角,勾得对方注意后,悄声问道:“你成不?”
“你成?”牛卉今天心情不好,口气很冲的回了过去。
“不成啊!读书人的玩意儿,哥哥我是一窍不通啊!”胖哥哥实在,没留神,把藏肚子里的真心话抖落出来了。
三小伙伴面面相视,挤眉弄眼,这个……得找只倒霉鸭子出去。要不看看同窗们?程凛心念一起,目光流转,求转般的寻觅起来。哪知看到谁,谁就往后缩,缩着缩着,若大学堂又多空出一大块地方来。
“拼了!”曾小胖慷慨赴义般,器宇轩昂站了出来,大声道:“曾某不才,愿领教陆兄高招。”
宁国公主好奇的盯着曾小胖看了起来,满心期待对景宗道:“哥哥,看不出这胖子还有三分本领。”
话音未落,曾小胖三指头捏起一颗黑子,随随便便往棋盘上放去。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作为从小接受超级精英教育的景宗来讲,一下子就懂了,当时扶额,轻轻捏捏太阳穴道:“原来如此,这曾博彦也是个人才,玩的是田忌赛马的把戏。”
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样样稀松的宁国公主愣是没瞧明白。对于唯一的幼妹,景宗有耐心,伸出手做了标准的下棋手法,食指在下,中指在上,景宗手法专业,姿势潇洒。宁国公主一愣之后,美目转去,看看曾小胖,立刻看出不同,这货捏棋子和鸡爪子差不多,纯粹就一懵懂无知的初学者姿势。
果不其然,双方刚刚互落几子,陆大才子便起身,连道承让。
曾小胖就是为了输来的,也不见沮丧,眉眼弯弯,笑面罗汉模样,施施然回归本队。
“哈哈,这才是梅山书院真正的水平吧。”
“就是就是。”
“你看他那下棋的手法,简直……哼,有辱斯文。”
“一胜一负,这是平局,只等下局一局定输赢胜负了。”
“那还用问,自然是咱们陆公子赢了,若非第一局失了先手,此时咱们都该得胜而归了。”
……
“哼,大成书院的,你们神气什么,真厉害,就先把之前咱们程大少的对联对出来再吹牛不迟。”
“胜负还早了,就怕你们这些斯文人到时候败在我们这些武人手中,羞到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就是就是,咱们程兄和牛兄都是文武全才的厉害人物。”
……
双方嘴仗不已,纷纷指指点点,气氛热烈,甚至有些……火爆。
田忌赛马?景宗心中猜测,亦是程凛心中所想,与其让牛卉或者自己下场输了士气,倒不如曾小胖自己上场,大不了索性认输。胖哥哥是个人才啊!他肯定没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那这些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家传渊博”呢?
程凛暗中给胖哥哥按上了个性标签思想草根,自学成才的伟大狗头军师!
“下局靠你们俩个了,曾某人可是已经拼了脸面不要,认输了的。”胖狗头军师回归本队之后,摇头晃脑,腆着脸冲着牛卉道。
“无妨,下局牛某自然要赢得堂堂正正。”牛小哥心高气傲,事情皆因自己而起,若是不能赢上一场,老牛家的脸往哪儿放?
景宗暗中观察双方动向,忽然觉得梅院主推荐看似一无是处的曾小胖似乎也有些道理。
“第三局,在下出个建议,为了公平起见,这题目由在下出可好?”景宗看够了,朗声询问双方意见。多大的面子,微服私访的真龙天子要亲自出题。
“由此甚好,有劳兄台。”程凛深深知道对方真正底细,麻利给了景宗面子,求能留个好印象。
程凛都同意了,牛卉和曾小胖没意见,反观陆大才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景宗,才缓缓道:“请!”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景宗咳嗽一声,引得众人注意。
“琴诗书画,吟诗作对,并非治国所需,无论梅山,大成,众位皆是未来天子门生。”景宗略一沉吟,道:“这局,不妨激昂文字,指点江山,论论治国之道,御敌之策。”
眼前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未来朝中大官小吏,大周朝优待文人,尊重文人,若是能从中挑出些好苗子来,也不错。景宗心中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大成书院的人各个喜笑颜开,这不就是策论吗?陆峰身为丞相家的幼子,家传渊博,自幼耳濡目染,还有严父教导这些治国的理论,哪里不胜的道理?
梅山书院的熊孩子们面面相觑,忽而一乐,这个可以有!治国咱不成,可这御敌之策,不就是家里老子们常念叨的打仗吗?行军布阵,兵书对战,牛大少最爱显摆的三样本领之一嘛!
学渣儿程凛欲哭无泪,姑奶奶想往前凑得未来老板赏识,可是,艾玛,姑奶奶连大周朝的地理还没搞明白呢,我还是歇会儿,先别往前凑了。
“咱们梅山接了,牛卉牛公子出战!”曾小胖大肉爪子一拍,拍到牛卉后背,往前一送,朗声道。
“不错,牛某接了!”牛卉差点被曾小胖推一跟头,被参加比赛了,还得配合身后的死对头,心中怒气翻滚,面上装出宠辱不惊。
“治国有小烹,如此题目,陆某喜欢。”陆大才子刚刚轻松获胜一局,现在遥遥扇子,拽了句文。
双方都表态了,景宗很满意,道:“如此甚好,此题宽泛,俩位题目自拟,时限为三炷香可好?”
程凛一听,脑袋耸拉下来,幸好幸好,感情还得写出来,亏得没逞强,否则就得大大的出丑于人前。某人刚穿过来一个多月,原主身体素质是极好的,可问题是这姐姐没留下关于文化课的一点印象啊!这要让一用惯了原子笔,写惯了简体字的现代人写毛笔字,还是繁体的,想想都虐身虐心成不!
对于学富五车的陆大才子来讲,时间富富有余,自然点头无疑义。牛卉略一迟疑,也认了。
景宗微微笑,一个眼色,身后化装成小厮的小邓子腿脚麻利的上前去,口中道:“诸位,劳驾让让,小的好给俩位公子备上笔墨纸砚。”
梅山书院学堂之上,东西齐备,小邓子往前凑并非真要备上笔墨纸砚,实际上是瞧好地方,探查下有无缺失东西,有没有作弊嫌疑。
一切准备就绪,燃香袅袅。
陆大才子昂头而思,忽而把扇子放到一旁,提起笔来,奋笔疾书,文思如泉涌,下笔极其速度。
牛卉则全然不同,现在提笔在纸上划出几个部分,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规律,写了几个字。景宗眯了眯眼睛,想起此子姓牛,眉目神态与牛力牛老将军有四五分相似,想来是对方子嗣后人,最起码也是关系不太远的亲族。
“哎呀,圣……赵公子,您怎么来了?”
☆、第二十章 书院之争(三)
“哎呀,圣……赵公子,您怎么来了?”梅院主姗姗来迟,眼瞧着景宗站在自家学堂之中主持比试,心中一着慌,差点把真相给戳穿了。幸亏他吃过的盐比旁人吃过的饭还多些,硬生生改了口,才没露馅儿穿帮。
景宗冲他微微摇头,之后有颔首示意,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场中俩位才子身上。
梅远山在学生面前自有威严一面,他一到,梅山的众人自觉自发为他闪出一条道路来。他随便拽了个学生,悄然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才凑到景宗身前。
“赵公子,您今天怎么有如此雅兴?”
“讨饶梅夫子了,在下机缘巧合,恰逢俩书院比试而已。”景宗颇有兴致的拿眼神在程凛、曾小胖、牛卉与陆峰身上转了一圈,又道:“梅夫子慧眼如炬啊!”
“赵公子谬赞!小老儿不敢当啊!”梅夫子年纪算不上大,不惑刚过而已。
“方才程凛出了个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孤……”景宗见了梅夫子,习惯性的差点把身份说漏,赶紧住了嘴,缓了缓,才继续道:“梅夫子怎么看?可有合适的下联应景?”
牛卉与陆峰正在比试中,景宗闲来无事,自己心中拟了几个下联,终是觉得对仗不工整,引以为憾,此时见了梅夫子,索性拉他一起。
“寂寞寒窗空守寡。”梅夫子一边琢磨着上联,一面看向程凛,心中免不了奇怪。程凛平素不喜多话,在武将后人中,算是功课好的,可放到读书人中,只能说是识字而已。难道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凑巧?梅夫子回忆之前自家学子所言,又看看陆峰的漂亮脸蛋,忽而觉得这上联妙不可言,真是字字诛心,骂人不着痕迹,却深入骨髓啊!
梅夫子与陆丞相曾同朝为官,甚至是同科的天子门生,具是当时的大才,相互之间,看不顺眼,时常斗口相争。而今看老对手的幼子吃亏,只觉有趣好笑,又对程凛高看一眼。
“嗯,梅某愚钝,这对联不好对啊!”人精梅夫子自觉不能把风头盖过当今圣上,索性坦言。圣上对不出来,你对出来了,你比圣上还强?圣上对不出来,你对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嘛。
君臣二人,低声交谈甚欢。宁国自己一人闲得无聊,撇见程凛,越发觉得腹黑书生的眼神像极那日救了自己的蒙面少年。当时慌乱中,没注意对方到底穿了什么衣服,否则……
宁国心中藏不住事儿,此刻见自家皇兄与梅夫子没注意到自己,便打定主意,自己去试探程凛一番。
“程兄,请了,方才的上联当真难得,不知兄台心中,可有满意下联?能否说与小弟。”宁国公主故意粗着嗓子询问程凛。
“心中灵光乍现,侥幸而已。”程凛谦虚,面对未来顶头上司家的小妹子,必须留下好印象。
“程兄胸中沟壑纵横,宁国佩服,下次我家聚会,邀兄台可好?”宁国公主这几天一直回想那人的所有话语,那句“下次出来,带了帽子掩耳。”反复响彻耳边。
“下次啊,好!宁兄但有所邀,在下莫敢不从。”程大少含笑,露出贝齿八颗半,笑得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小丫头男装扮相眉清目秀,身材修长,给人感觉阳光,瞧得宁国好似中了会心一击,“下次”与蒙面少年的语声语调竟如此相似。
“那是,我家程老弟文也才,武也才,双才。”曾小胖腆着脸搭讪道。他不傻,眼瞧着梅夫子在眼前人兄长身边细声细语,毕恭毕敬的样子,一下子猜到这对兄弟身份高贵,必定不凡。他心中后悔至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几天前没语言上得罪对方就好了。
曾小胖一开口就招得宁国不乐意,当即反唇相讥道:“什么文也才,武也才,双才,那是文武全才成不成!”
“好好好,文武全才,这位小兄弟也是文武全才,懂得真多啊!”曾小胖不要脸,见风使舵的本领高强,一记马屁轻松送上。完全没有了当初骂人家小娘皮、黄脸婆之类的混球气魄。
这画面太美,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时间将近,不知他们文章做得如何?”程凛被曾小胖卖蠢卖得都要吐血了,偏又阻止不能,眼见燃香将尽,赶紧岔开话茬儿。
陆大才子恰好这时结束,将毛笔挂在笔架之上,拿起纸来,轻轻一吹,放到一旁,静待墨迹干透。
牛卉迟些,方才完成。他刚停笔,燃香焚尽,千钧一发,险之又险。
“时间到,俩位的文章……”景宗话未说完,小邓子已经上前把二人的文章取了,呈到他家主子爷眼前。
景宗伸手取过,一目十行,匆匆过目,时而点头,时而锁眉,最终将俩篇文章让与梅夫子。
梅夫子接过来,细细读了起来。
程凛眼尖,远远看去,陆大才子写的是行书,龙飞凤舞,字迹潇洒,漂亮,就是……咳咳,程大学渣儿一个字都没看出来写的是什么,太狂草了!牛卉写的则是小楷,一笔一划,写得工工整整,字迹透出刚劲有力,间架结构稍次,却能看出写得用心。程大少差点哭出来,艾玛,繁体字什么的,真虐心虐眼。
“恩,不知他俩文章写得如何?”宁国伸着脖子张望,盼着马上有个结果。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怕是不好判断吧。”程凛实话实说,给面,回应了宁国公主的问话。
“怕什么,就冲写字的认真劲儿,自然是牛兄赢!”曾小胖嘴硬,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此时他倒不介意夸奖死对头了。
“小邓,你去念与大家听听。”景宗吩咐小太监朗读文章,以示公平。
太监小邓子年纪小,尚未经历变声,并无那种娘娘腔的中性音,还是清亮的童声,倒是不难听。他先取的是陆峰的文章,诵读起来。
“尧舜禹汤,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士大夫者,珍之,重之!善,则赏。罪,则罚。且……”小邓子摇头晃脑,声调抑扬顿挫,读得慷慨激昂。
大成书院的学子们听了连连点头,赞扬之声连绵不绝。
“果然不愧是陆兄,这赏罚分明的立意不低,讲得都是真知灼见,遵了韩非法家之精髓,颇符咱们大周之现状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陆兄才能远胜我等!”
“立意高,文笔好,陆兄当为我辈之楷模!”
……
反观梅山书院的熊孩子们,一个个听得昏昏欲眠,睡眼稀松,呵欠连天。曾小胖听得蚊圈眼都出来了,嘟嘟囔囔:“这之乎者也什么什么的啊!尧舜禹汤,还不如鸟生鱼汤!也不晓得好喝不好喝。”
程凛倒是听明白了第一句,那是四位明君,可后面的话,文绉绉的,文言文小学渣儿两眼一抹黑,抓瞎了。
“噗嗤”一声,宁国公主没忍住,笑了出来,鸟生鱼汤,死胖子还真会讲笑话。
鸟生鱼汤!程凛后知后觉,眨巴眨巴眼,瞧瞧胖哥哥,怎么琢磨怎么都不大像是韦小宝穿越附身,这货可没韦小宝嘴巴甜。
小邓子咬文嚼字,总算把陆大才子的念完了,接着读起来牛卉的文章。
“大周立国未久,恶邻四顾,觊觎我中原之地……”
☆、第二十一章 书院之争(四)
“大周立国未久,恶邻四顾,觊觎我中原之地……”牛卉终究是武将家的后代,所用文字浅显易懂,整篇文章朴实无华,却针对大周所处地理位置做了分析,论证了国力、军事等等优劣利弊,很多话都落在了现实点子上。
陆大才子的文章是引经据典,华丽辞藻堆砌而成,给人以文笔优美之感。俩人文采风格迥异,走的路数不同,却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言之有理,论据充足,没有半分废话可言。
感谢牛大少,他写得起码是半文言半白话的文章!曾小胖听得依旧云山雾罩,程凛却听明白了,望向牛卉的眼神中带了探究,这货儿有俩把刷子!
托牛卉的福,地理渣儿程凛被免费科普了一下,长了点学问。原来大周邻居这么多,北辽,西夏,南蛮,东金,高丽,听着各个都是虎狼恶邻,盯着大周上好肥肉,垂涎久矣!
之所以现在战争尚未爆发,完全是因为六国互为制肘,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家都绷着劲儿呢。
“然,我辈赤胆忠心,愿以有用之躯,报圣上之隆恩浩荡,御敌守土,唯忠义矣!”小邓子最后一句读得声音响亮,面色赤红,激荡不已。
“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时候得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梅山的恩怨先放下,程凛第一个鼓掌叫好,随即撇了一眼景宗,顿时想起来了,对了,麻利的,赶紧讨好一下未来大boss。
“我辈赤胆忠心,愿以有用之躯,报圣上之隆恩浩荡!”程大少带头高呼,重重的给景宗拍上一记马屁。熊孩子打了一手如意算盘,一来讨好了景宗,二来,哼哼,梅山的气势就上去了!
曾小胖给面,振臂一呼,跟着喊了起来。牛卉正自得,见队友起哄架央,也挥着拳头,口号喊得山响。梅山书院的熊孩子们见自家老大们这样,紧随其后,一而二,二而三,三而百,一呼百应之势,顿成!
大成书院都是文弱书生,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各个脸色刷白,不再多言,半点气势皆无。
景宗龙心大悦,转念一想,不对,此时不能暴露身份,也跟着呼喊起来,年少轻狂,就让孤轻狂一次吧!
梅夫子含笑不语,抚着三缕须髯,只觉老怀大慰。多少年了,梅山书院终于在大成书院面前扬眉吐气一回!自家学生精忠报国,哼哼,果然比起大成书院的绣花枕头强上百倍。熊孩子们成了香馍馍,牛卉、杜凛和曾小胖都快成了梅远山的心头好。
陆大才子脸色尤为不好看,他自负甚高,本以为自己文采出众,定能压了牛卉一头,压到他毫无翻身还手之力!哪曾想居然被人家用句口号逆袭。他眼神如刀,刀刀飞向罪魁祸首程大少。
程凛只觉背后寒气凛然,冷汗直冒,不由自主紧了紧衣服,默认春寒难挡。
呼声渐小,大成书院的学子们终于缓过心神,恢复正常模样。
景宗满意,只觉今日没有白来一趟,看到这么多有才学,有着拳拳报国之心的少年英才,未来国之栋梁。他正想赞扬一番,双方讲和便好,却听到大成书院那边有人齐之以鼻,吐了句酸话:“治国重文士,武人需雌伏。”
这话讲得直白,连曾小胖都听明白了!胖哥哥顿时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演全武行,却被程凛一把拉住。旁人不知景宗底细,可程凛却知道的清清楚楚,不光如此,这厮还背着系统任务景宗的赏识。
程大少思量着,景宗刚刚跟着呼喊来着,喊得脸红脖子粗的,显然口号合他心意。联想之前景宗举动,程凛把自己带入景宗角色中去考量。明明陆峰的文章更胜一筹,可景宗似乎难以抉择的样子,换句话讲,大boss是倾向牛卉文中观点,所以才一时难以抉择。
豁出去了,赌一赌!
程凛性子果断爽利,想做之事,说做就做,当即越众而出,冲着众人行了个罗圈揖,朗声道:“程某不才,正是武人。不知刚才哪位兄台言治国重文士,武人需雌伏?可敢于程某论辩?”
学渣儿现在写毛笔字和蜘蛛爬似的,哪里敢出来露丑,自然是藏拙不显摆,可论起嘴炮功夫,程凛笑而不语。陆大才子写文能引经据典,语言华丽,可他那些同窗呢?真有本事的人,就不会说出那样的酸话!
激将法,赤/裸/裸的阳谋!
话说大成书院的学子们终归年幼,虽然都咬紧牙关,没说是谁,可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看向一人。瞬间,那人便被猪队友们给卖得彻底,还是免费的。
“在下汪申,请问程兄有何指教?”那人见躲不过,索性一挺胸,认下来。
“陆某说了,今日大成与梅山比试论战,全有陆某一人承担!”陆峰眉头紧锁,挡在那人身前,硬生生插到了俩人当中。第一局的时候,陆大才子输了一招,一直引以为憾,眼见能立刻把面子找回来,当仁不让,挺身而出。
“如此甚好!”程凛心中泪流满面,表面上还得装出豪爽姿态,胸有成竹。
宁国公主看着程凛,越发觉得小白脸像极那天救驾之人,少女春心荡漾,如小鹿乱撞。
景宗本想息事宁人,见程凛出来要论辩,有意看他本领,便浅笑起来,不再多话。梅夫子自觉今日学生给自己长脸,笑呵呵看着,静候结果。
“程某粗鄙愚钝,闻陆兄文中观点,有些疑惑,望陆兄赐教!”学渣儿本想喷姓汪的,可陆峰上赶着来挨骂,必须服务到家啊!程凛刚才自己是没听懂,可架不住宁国公主被曾小胖缠得无奈,自动充当了文言文翻译机。
“哦?程兄谦逊了,但讲无妨。”陆大才子认为第一局是自己阴沟里翻船,对方一定是偶然的,并非真有本事。
“之前陆兄言之确确,尊韩非法家思想,讲究以法为本,强调法、术、势结合并用。程某理解得可对?”学渣儿虽然历史地理渣儿到不成,可是思想政治一点都不渣儿,背得可好了。程凛挥着小铁锨,给陆大才子挖坑挖得正high。
☆、第二十二章 书院之争(五)
“之前陆兄言之确确,尊韩非法家思想,讲究以法为本,强调法、术、势结合并用。程某理解得可对?”学渣儿虽然历史地理渣儿到不成,可是思想政治一点都不渣儿,背得可好了。程凛挥着小铁锨,给陆大才子挖坑挖得正high。
“不错,正是陆某观点。”陆大才子折扇轻摇,虽搞不明白程凛到底想说什么,略一迟疑,便点头称是。自己文中观点,白纸黑字,无须多辩。
“法者,宪令著于官府,境内卑贱莫不闻之。”穿越好处多,过目不忘的技能get,程凛之前没理解,是还没习惯文言文的说辞,经过宁国公主一翻译,再回想小邓子的读的文章,竟让她背个八/九不离十。
“法,公之于众,令天下人知,规矩成方圆。”陆大才子摇头晃脑,补充道。
“这是论法典之重要,朝廷法令明示。”程凛见陆大才子很配合,继续挖坑,诱导他继续。
“不错,正是此意。”大才子恃才傲物,手中折扇一合,精致得像女孩子一样的俊俏小脸扬了起来。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明主不游于法外。”程凛又背了一句对方的妙语佳句,偷眼看了眼景宗,为上眼药埋下伏笔。对于这点,哪个皇上不是口不应心呢。
“法,必严。令出,违者,罚也!”陆大才子讲得慷慨激昂,文章是他写的,说到他得意的文字,嘚瑟得更起劲了。
景宗闻言,先是颔首点头,随即锁眉,露出深思表情。
宁国瘪瘪嘴,她身为特权阶级,说说漂亮话行,自己说行,被别人映射了,相当不爽。此刻在她眼中,说着狗屁不通道理的俊俏小哥还不如胡说八道的曾小胖顺眼。
“何人执行法之事?”程凛又问。
“为官者。”陆峰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为官者三个字脱口而出之后,忽而有些直觉不妥。
“罪民势大,聚众而抗捕,该当如何?”程凛小铁锨挥舞得飞快,坑越来越深。
“武者,食国之俸禄,当为君分忧!”话一出口,陆大才子突然反应过来,糟糕至极,可覆水难收……
“陆兄大才,程某受教!武者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凛深以为然!只是不明白,若武人雌伏,遇战事,何人与圣上分忧?”程凛太坏,中间偷换概念,顺便转移话题,吸引足了景宗的注意力,眼睁睁看着陆大才子往坑里跳。
“对呀,对呀,若是武人雌伏,遇战事,何人与君分忧?”曾小胖大喜,程凛拽文这些,他基本没听懂,可最后一句家中老爹常说,他明白啊!什么叫默契?曾小胖嘿嘿一声冷笑,道:“对了,治国重文士,自能为圣上排忧解难,决胜千里之外!”
宁国看看曾小胖,不由惊诧,这货儿感情也能说对一句成语,当“刮目相看”啊!
陆大才子陷入了思维怪圈,只觉得怎么说都不对!若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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