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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瞳邪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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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
众人直到此刻才如梦方醒一般,掌声雷动
这场慈善晚宴,终于以接近两亿的巨额善款所得,落下了帷幕。
喧嚣过后,留给人们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话题。
国际卫生组织总干事的不请自来。
名媛贵妇簇拥着的司徒女神的到来。
市长、省长,乃至总理的到来。
富商们徒步奔向现场的胜景。
当然,还有晚宴上,司徒女神与幕仙女环伺在慕容医生左右,争风吃醋,为讨慕容医生欢心,每人都是一掷千金。
这所有的一切,都令大家兴奋,赞叹,以至于,事情过了很久之后,这件事还在被大家争相传颂,慕容医生所设立的济世医疗基金会也如同春风般,吹入了老百姓的耳朵。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的慕容医生,依然左面是泠璎珞,右面是司徒曼,被二女环伺着,送别了所有的宾朋。
当人去楼空之后,终于到了三人相向的这一刻。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到底是泠璎珞率先开了口,微笑着对慕容医生说道:“我有些乏了,先回了,你若是太晚了,就不必非得回去!”
“好!”慕容医生还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泠璎珞一双清眸扫过了司徒曼,没说什么,飘飘然离去了。
司徒曼一直红唇轻抿,直到泠璎珞的身影隐在了黑暗中,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对慕容医生一本正经地说道:“慕容医生,下周有时间吗?我老家的祖奶奶身子不适,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有,应该有时间的。”慕容医生点头说道。
“那就先谢了,我也就先走了,回头和你联系!”司徒曼说完,施施然大步迈向了自己的悍马,一脚油门,急驰而去。
顷刻间,慕容医生便由二美环伺,变成了孤家寡人,两个女人之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让慕容医生心里一阵惴惴。
恰在这时,冯正中打电话招呼着慕容医生一起商讨重整中医协会的事儿,慕容医生也就抛开了这些纠纷,同冯正中老院长一起去了中医协会。
周末的时间,慕容医生与冯正中一道,重新召集中医协会的所有会员,开了一次会,宣布了总理在疫区所决定的,中医协会从此享受国家特别津贴的大喜事,也宣布了林峰所带领的中西医联合工会的解体。
中医协会原本为了贪图林峰那些现代化医疗设备的三家中医,也都迷途知返,慕容医生重新接纳他们的同时,也少不了在协会内部再次开讲,所讲的内容便是“望闻问切,廉简便效的中医”,再度在中医协会内部掀起了一股新的浪潮。
而周一一早,司徒曼便是一身休闲装,来到了慕容医生门前。
此刻的司徒曼,一改平日里的雍容华美,上身是一件灰色的半袖长衫,一条牛仔铅笔裤包裹着两条笔直的**,脚上则是一双鹿皮的过膝长靴,柔软蓬松的一头卷发就那样披洒在肩头,一顶草编绅士帽斜斜地戴在头顶。
一种不羁与强烈的时尚感扑面而来,让慕容医生不由得就眼前一亮。
“走吧?”司徒曼歪着头,斜睨着慕容医生说道。
“走。”慕容医生微微一笑。
二人即刻坐进了车内,司徒曼一脚油门,悍马轰鸣着驶出了旋山庄。
“我们要去哪?”慕容医生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不知道司徒曼的老家是哪里的。
“京城!或许来回不只一两天,你不会后悔了吧?”司徒曼斜睨着慕容医生笑道。
“怎么会?”慕容医生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司徒曼星眸看了慕容医生一眼,没再说什么,一双眼睛却是骨碌碌闪动不已,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悍马车风驰电掣般就到了机场。
只是,二人一下车,便迅速地被一大群记者给包围了。
一堆长枪短炮瞬间递到了慕容医生面前。
“慕容医生,请问您这是要去哪里呢?”
“为什么此次与您同行的是司徒小姐,难道,司徒小姐真的如传闻讲的那样,也是您的女友吗?”
“您的未婚妻泠女士对于司徒小姐到底是怎么看的?”
林林总总八卦的问题,铺天盖地地向慕容医生扑来。
还没等慕容医生作答,司徒曼便已经施施然笑着对媒体的人说道:“诸位,慕容医生此去京城,自然是应总理的要求,在全国范围内发展中医协会,京城便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至于其他的私人问题,请恕我们不予回答。”
“司徒小姐,您是慕容医生的女朋友吗?据我所知,您生日的时候,慕容医生曾经为您怒斥林峰,而你更是为他事实尽心尽力。请问,您和泠璎珞医生到底谁才是第三者?”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司徒曼面对如此的问题,却是嫣然一笑,没做任何回答,只是,看向镜头的双眸,却是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慕容凡瞬间便明了了,这次的记者围攻,显然就是司徒曼精心安排的,而记者们所问的那些问题,更是司徒曼借着众人之口,变相地向世人宣布,自己根本不是小三。都说女人若是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更何况,司徒曼本就是个商业天才,十分懂得如何造势。
司徒曼却是不再理会记者们的其他任何问题了,施施然挽上了慕容凡的胳膊,向着机场内部走去。
“你不是说去给你祖奶奶诊病吗?”慕容医生一边大步向前走着,一边低声问道。
“为我祖奶奶诊病,只是第一个缘由。而发展中医协会,京城之旅,却是势在必行,只有拿下了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你的中医协会才能在全国遍地开花!这不正是你的目标吗?你放心,京城的一切,我都已经帮你打点好了!”司徒曼目不斜视,挽着慕容凡的胳膊,悠然说道。
慕容凡惊讶地看着司徒曼风华绝代的侧脸,内心震惊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承认司徒曼的用心良苦。
的确,恰如司徒曼所说,京城作为华夏的首都,在各方面的影响力自不待言,慕容凡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总觉得要迈出京城这一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没想到,司徒曼竟然早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切,并且在短短的两天的时间内,便已经做好了安排,打点好了一切。
这份心机,这份能量,那岂是常人能拥有的?司徒曼用自己的努力,令慕容凡不得不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
而在飞往京城的途中,司徒曼也终于向慕容凡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家世,司徒曼祖籍便是京城,爷爷司徒万方调任天东军区总司令之后,司徒曼家便在江市也安了家。但是,说到底,京城才是司徒家的根本,甚至司徒家的老祖宗,司徒曼的祖奶奶就一直住在京城。除此之外,还有司徒曼的一些堂亲,其中任何一个,也都是在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
慕容凡听着司徒曼的娓娓道来,慢慢地明白了司徒曼家背后能量的来源。这也就难怪,司徒曼是如此的高高在上,特立独行了。也只有这样的家世,才能造就出这样的司徒曼吧!
两个小时之后,当慕容凡和司徒曼降落到京城机场的时刻,早已经有司徒家的下人等候在此了。
一身笔挺工装的司机,一见了司徒曼,便急忙走上前来,九十度躬身问好:“欢迎小姐回京!”
司徒曼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和慕容凡径直上了房车,施施然落座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挽起了慕容凡的手臂。
慕容凡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面色如常,目不斜视,似乎挽着自己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一路上,司徒曼主动当起了向导,为慕容凡介绍着沿途的风光,偶尔说到某一处发生过什么童年趣事,更是手舞足蹈,俨然一副活脱脱的小女儿情状。
平日里见惯了司徒曼的风华绝代和高高在上,如此模样的司徒曼,让慕容凡觉得新奇,也觉得更加亲近,慕容凡便任由她挽着自己,微笑着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脸上满是宠溺。
原本枯燥的旅程在司徒曼绘声绘色的讲解中,很快就结束了。
车子穿过了高楼林立的街道,最终停到了一处幽静的大宅外。红瓦绿树,朱漆的大门,高耸的石狮子,这宅子处处透着古韵。
慕容凡下了车,微眯了眼睛,血瞳悄悄扫过,却是从这处大宅中,感受到了一份难得的贵气。
“这处宅子原本是座贝子府,后来成了司徒家的宅院,偌大的司徒家,就都在这里了。”司徒曼站到了慕容凡身侧,朱唇轻启,轻声介绍道。
“闹中取静,清雅别致,仅凭这处宅子,司徒家的势力,便可见一斑啊。”慕容凡点了点头,毫不吝惜地赞道,之后,与司徒曼一起,迈大步向宅院内走去。
“你们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情况?”慕容凡一边走,一边问道。
“老祖宗那里不忙,先去客厅喝杯茶润润喉咙吧,估计,不用我向你介绍,自然有人介绍老祖宗的病情的。”司徒曼说着,挽着慕容凡一路来到了大宅最中心的会客厅。
会客厅古朴的雕栏画壁,在初秋的暖阳下,自透着一股厚重与沧桑。让人不自禁地去揣测,住在其内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而没容慕容凡想太多,二人已经进了跨院,两个下人打扮的人,一见司徒曼露面,便急忙奔了过来,顺手接过了司徒曼手里的包,躬身说道:“欢迎小姐回家!”
“伯伦在吧?”司徒曼微微偏了头,笑着问道。
“大少爷在呢!老祖宗今儿身子不适,司徒伯伦大少爷请到了韩国的一位名医,正在会客厅里介绍病情呢,早就吩咐过了,小姐一回来,就马上去会客厅。”一位下人急忙答道。
“哦?老祖宗情况怎么样?”司徒曼眉头微蹙,显见极为关心。
“还是那浑身痒痛的毛病,秋风一起,就更严重了,这几日痛痒的衣服都穿不得,茶饭不思,失眠、血压高的一些老毛病统统都犯了。”下人几分忧心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司徒曼脸色微变,拉着慕容凡急急地进了会客厅。
正如下人所说的那样,会客厅内此刻已经坐了两个人。
其中坐在主位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气度不凡,衣着华贵,显然是司徒家下人口中的大少爷司徒伯伦了。
而另一位则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微胖的身体,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度。
司徒曼和慕容凡二人一进屋,屋内的两人自然停住了交谈,齐齐地看了过来。
。。。
  

第二百三十四章 棒子医生
司徒伯伦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绕过了茶几,走到了司徒曼面前,笑着说道:“曼曼,你回来了!我正请来了韩国皮肤科的专家,商讨老祖宗的病情。来,我为你介绍一下。”
司徒伯伦说完,便指向了那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朴昌基,朴医生,韩国皮肤诊疗界的泰斗。朴医生,这位是舍妹,司徒曼!”
朴昌基一见了司徒曼,便是急忙站起身来,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把司徒曼打量了一遍,一种惊艳到极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射出来,点头哈腰地伸出手来,以声调怪异的华夏语说道:“司徒小姐,你好,幸会幸会!”
司徒曼微微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理会他伸出的那只手,稍稍点了点头,权当是打过招呼了。伸手挽上了慕容凡的胳膊,司徒曼笑靥如花般介绍道:“伯伦,今天我也专程请来了一位名医,为老祖宗诊病。我想,只要他一出手,老祖宗的病,自然会手到病除的。”
司徒伯伦和朴昌基听了司徒曼如此信心满满的话,都是微微一惊。
尤其是朴昌基,讪讪地尴尬不已地收回了自己的那只手,再看到了司徒曼紧挽着慕容凡的那只手之后,一双眼睛里简直冒出了熊熊的妒火,若是目光能伤人的话,慕容凡这只胳膊恐怕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眼珠微微一转,朴昌基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冲着慕容凡一哈腰说道:“幸会,幸会,不知道慕容医生在哪里高就啊?”
慕容凡听了他的问询,微微一笑,淡然说道:“谈不上高就,我只是江市一家中医馆里的中医!”
“哦?”
慕容凡此言一出,司徒伯伦和朴昌基都不由得一声轻咦,只是,司徒伯伦眼神几度闪烁之后,却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担忧的事儿,但是,终是碍于有外人在场,没有说什么。
而朴昌基则不同了,原本听司徒曼盛赞慕容凡,还以为慕容凡是京城哪家大医院的名医呢,没想到,慕容凡却坦诚,只是一个江市的中医馆里的中医。市?市在哪?根本没听说过啊!如此看来,这个慕容凡是不足以为惧。
于是乎,朴昌基登时收了脸上强挤出的笑容,挺直了腰身,双眼斜睨着慕容凡,摇头鄙夷地说道:“哦?原来是一位汉医啊!虽然我是一个皮肤科的医生,但是,对于汉医,我也是很有了解的,毕竟,汉医在韩国源远流长,韩国的《东医宝鉴》更是已经申遗成功,这种喜悦,每一个韩国人都会分享的。但是,恕我直言,汉医对于这种皮肤科的疑难杂症,恐怕效用不大吧!”
朴昌基的这番话,说的虽然委婉,但是,却是很犀利,不但质疑中医对皮肤病的作用,更是暗示,中医根本就是源于韩国的。甚至搬出了《东医宝鉴》申遗成功,这件令全华夏中医都愤慨的事情。
此言一出,却是惹得慕容凡心中大为不爽,中医和韩医的本源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恐怕谁也没有慕容凡有发言权了。想自己师父沧月前世,中医大盛之时,韩国不过是个邻邦附属小国,凭借每年的上贡巴结,才得以学了点中医的皮毛。
那所谓的《东医宝鉴》,慕容凡也曾找出来研读过,其中几乎所有的内容均抄自中医著作,其准确的定位就是一位朝鲜人学习中医后所编纂的中医集成读本。到如今,却成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与偷窃有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我是中医!”原本根本不想与其逞口舌之利的慕容凡,却是微微一笑,语气冰冷的说道:“假若你真的懂中医,就该知道,但凡是人体生的病,就没有我华夏中医治不了的,不管是内科还是外科。你能说出刚才那种话,我不知道,到底是你无知,还是你身后的国家无知?哼,怕是偷窃来的东西,运用起来,终究不像啃棒子那么游刃有余吧!”
“你!”朴昌基被慕容凡激的面红耳赤:“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我的国家!你,你真是无礼至极!”
司徒伯伦对于这场纷争实在是始料未及,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年纪不大、外表和气的慕容凡,竟然敢于直斥朴昌基。
毕竟是地主,司徒伯伦急忙出言平息这场纷争:“二位医生,还请都心平气和,至于到底谁的医术能见效,还要看见了病人才能下得了结论,二位要是此刻就闹了不愉快,倒是伯伦招待的不周了。不如,此刻,我们就去老祖宗的住所,劳烦二位医生给一看究竟吧!”
朴昌基听司徒伯伦既然这么说了,却是不得不顾忌司徒伯伦的脸面,一甩袖子,恨恨地兀自向外走去。
“曼曼,慕容医生,我们也走吧。”司徒伯伦温和地说道。
几人便离了会客厅,向着宅子最西南角的一处院落走去。
这处跨院很是幽静,院墙内种了好多树,郁郁葱葱的,一片花草鲜香,生机盎然。
只是,在这片幽静中,却是依稀能听见一声声压抑的痛呼声,显然有人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司徒曼一听了这声音,便疾步推开了房门,进入了老祖宗的房间。
司徒伯伦也伸手礼让,把慕容凡和朴昌基让入了室内。
一进了屋子,慕容凡入眼处便是一张古朴的雕花大床,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妇正躺在床上,不迭声地哼哼着,旁边足足伺立了四个下人,却各个都是束手无策,满脸的无奈与焦急。
“老祖宗,我回来了,曼曼回来了!”司徒曼捉住了老妇的一只手,眼圈已经通红了,即便是平日里像个女神一般,睥睨天下,但是,在这份亲情面前,司徒女神还是动容了。
老祖宗听了司徒曼的呼唤,却只是微张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随即,身上的疼痛就令其再度呻吟起来,完全顾不得平日里最疼爱的司徒曼近在眼前了。
司徒伯伦见此情景也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是一扭身对慕容凡和朴昌基说道:“二位医生,老祖宗的病,发的很是奇特,就从今年夏天开始的,突然就左半边身子发痒,继而转为痛痒,原本身体康健的老人家,被这痒病折磨得吃不好睡不好。请了无数医生诊治,可是,却都连病因都找不到,一入了秋,这痒痛就更加厉害了。也因此才遍请名医,希望以解老人痛楚!”
韩国的医生朴昌基恨恨地看了一眼慕容凡之后,便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径直走到了老祖宗床前,仔细地查探起情况来,可是,看了一通之后,朴昌基的双眉却是紧皱了起来,眼前老妇的情况,实在是有异于自己平日里常见的病例。
因为,从体表来看,老祖宗的皮肤丝毫无异,既无红肿,也无疱疹,看起来和常人的皮肤根本没有两样。
“这……”急于表现超凡医技的朴昌基,这下额头渐渐地见了汗了,双眉紧皱,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这个,有没有检查过病毒和过敏原全套呢?”
“全部检查过了,除此之外,皮肤科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所有的检验报告就在这里。”司徒伯伦说着取出了一大叠检查报告,足有一尺多高。
朴昌基急忙接了过去,一项项仔细地看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是,结果却是令他极为失望了,正如司徒伯伦所说,老祖宗的皮肤除了正常老人都具有的水分和油脂少许缺失之外,并没有什么病理性的变化。
朴昌基脸上的汗珠渐渐地流淌了下来,虽说皮肤病本来就难于确诊,但是,朴昌基却是一万个不愿意在司徒曼和慕容凡的面前束手无策。
看着朴昌基焦灼的那张脸,司徒伯伦原本一腔的希望渐渐地化为了失望,这种场景,司徒伯伦从老祖宗患病以来,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了,以往的任何一个医生,都和朴昌基一样,信心满满地来,一脸无奈地去。老祖宗的病,连个所以然都没人能说出来。
直到朴昌基反反复复地把那叠检验报告看了足有三遍,脸上的汗水已经流成了溜,司徒伯伦才出言问道:“朴医生,怎么样?老祖宗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朴昌基万般无奈,但是,却也只得实事求是地说道,“各种检验报告,竟然都在正常的指标范围内,恕我眼拙,这种不寻常的病情,我还真是从没见过!”
说完这话,朴昌基抹了一把冷汗,瞟了司徒曼一眼,一脸的愧色。
司徒曼瞧在眼里,却是丝毫地不以为意,或许在司徒曼心里,根本就没把任何希望寄托在所谓的韩国专家身上,玉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慕容凡的胳膊,司徒曼说道:“慕容凡,你怎么看?”
“我得先诊过脉,才能下结论!”慕容凡不疾不徐地说道。
朴昌基一听这话,却是立即嗤之以鼻:“诊脉?这么多检验结果就在眼前,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信服?切!”
慕容凡看了一眼朴昌基,却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施施然走到了老祖宗的床前,坐到了那红木的小方凳上,右手一探,按上了老人家的寸关尺。
徐徐地闭上眼睛,慕容凡开始了沉心诊脉。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战书已下
只是,脉诊了足有一分钟之后,慕容凡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似是有些疑惑,于是,换过了老人的另一只手,再度诊了起来。
这情形一落入朴昌基的眼中,原本满脸愧色的他,却是登时挺直了身体,抹去了额角的冷汗,脸上换上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对呀,我虽然诊不出来老人的毛病,可是你慕容凡也同样诊不出啊,最多,我们半斤对八两,有什么好惭愧的?
此刻的慕容凡,已经诊过了老妇的另一只手,但是,却是目光深沉,迟迟没有作出结论。
朴昌基嘴角已经挂上了鄙夷的笑容,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难道你的诊脉就比仪器还好用?逞能也不是这么逞的!”
“我倒是希望你能逞一次能,可惜,你除了流冷汗,也没让我们看出来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司徒曼星眸斜瞟着朴昌基,冷冷开口说道,丝毫不留情面。
“你”朴昌基被司徒曼如此贬损,却也无言以对,一张脸尴尬得白一阵红一阵的。
原本就没有抱太多希望的司徒伯伦,这时却是善意地替慕容凡打圆场说道:“算了,慕容医生,不必勉强,谢谢您的诊治,老祖宗这病,唉,看来还得看机缘啊。”
慕容凡闻言,却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眉头轻皱,依然在沉心思考着什么,目光无意中转向了窗外之后,慕容凡却是眼睛猛地一亮。
随即,迅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缓缓捻入了老人的皮下,片刻之后,慕容凡便起出了银针,对着阳光,仔细地查探起来。
“怎么?脉诊不灵光,又要下针了?华夏的汉医,都是这么故弄玄虚的吗?这样也就难怪,与韩国汉医相比,水平越来越相去甚远了。”朴昌基尽管有几分忌惮司徒曼的叱责,但是,此刻却是忍不住再度出言讥讽慕容凡。
司徒曼柳眉一竖,禁不住就要发威。可是,慕容凡却是一摆手拦住了她,起身对司徒伯伦说道:“老人家这病,可以治!”
“真的?”在场的众人都是霍然一惊。
“不可能!”朴昌基脸上立时挂上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司徒家众人则是满眼的惊喜。
“怎么治?”司徒伯伦和司徒曼异口同声。
“马上叫人去煮一点糯米饭过来,不必太多,只要一碗即可。但,切记不可太硬。”慕容凡淡然说道。
司徒伯伦闻言就是一愣,不可思议地问道:“要糯米做什么?”
不待慕容凡回答,司徒曼便挥了挥手,冲着下人说道:“还不快去?按慕容医生吩咐的,马上煮糯米饭来。”
“是,小姐!”下人们即刻领命行动起来。
朴昌基却是涨红了一张脸,大声说道:“荒谬,我还从没听说,糯米饭可以治皮肤病的!华夏的汉医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慕容凡面对朴昌基的叫嚣,却是丝毫不恼,施施然坐到了客座上,端起了下人预备好的茶水,兀自饮用起来。
没用了多久,下人们便急匆匆地端进了一大碗糯米饭来。
慕容凡挽起了袖口,以勺子挖出了一块糯米,缓缓地在手心团成了一团,之后,走近了老妇,竟然以糯米团子,在老妇的手臂上滚动起来。
这个举动,看得室内的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慕容凡到底要干什么。
朴昌基更是嘴角轻撇,发出了一连串的不屑的哼声。
司徒曼虽然对慕容凡已经接近于盲目的信任,但是,看了慕容凡此举,也是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只是,说起来就那么怪,就在慕容凡手中的糯米团,几番滚过了老人的手臂之后,原本一直痛苦呻吟的老人家,竟缓缓张开了眼睛,口中的呻吟声,竟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
“嘶”在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
“老祖宗,您感觉怎么样?”司徒伯伦和司徒曼齐齐抢到了老人身边,惊喜关切地问道。
“好像,没有那么痒痛了。”老人家虽然虚弱,却也惊喜地说道。
“真的?”司徒伯伦和司徒曼大喜过望。
一旁的朴昌基却是险些一个趔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脸上已经干了的冷汗,再度淌了下来,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谁听过糯米饭可以治病的?”
慕容凡对于大家的反应,却是恍若未察,专注地滚动着手上的糯米团,不时地出言询问老人的感受,直到老人回答再没有任何痛痒的感觉了,才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把糯米团子,扔到了下人的托盘中。
司徒曼满心欢喜,亲自接过了下人手中的水盆,注水供慕容凡洗手。
司徒伯伦更是惊喜地出言问道:“慕容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慕容凡擦净了双手之后,微笑着说道:“老人家的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比较独特而已。”
“哦?”大家无不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倾听慕容凡的解释。
“通过脉诊,我发现,老人家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实质性的病变,但是,她又确实疼痒难耐,这本身就不合情理。”慕容凡缓缓说道。
“是啊,就如同您所看到的,老祖宗在各大医院都进行了精细的检查,根本查不出原因。慕容医生,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毛病呢?”司徒伯伦简直心痒难耐。
“她是四角斑斓虫的虫毛落入了手臂,导致的疼痒不堪!”慕容凡终于揭晓了答案。
“四角斑斓虫?”大家无不一声惊呼。
“没错,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这一方面,但是,当我无意中看到了窗外的桂花树时,才恍然大悟。这四角斑斓虫,是一种异常罕见的毛虫,喜在桂花树上藏身,伤人于无形,而且,由于其虫毛异常地细,伤人之后,很难检查出来。但是,毒性却很是顽固,若是虫毛不除,病人便会一直疼痒,严重者,会继而患上关结疼痛等更严重的病症。”慕容凡娓娓道来,却是说得大家一阵惊讶不已。
“原来害的老祖宗寝食难安的,竟是一只毛虫作祟!”司徒伯伦恍然大悟,略一沉吟,即刻问道,“难道,慕容医生是用那糯米团子的黏性,粘除了虫毛?”
“没错!”慕容凡点了点头。
“天啊,竟然有这么奇特的治法?”
“谁能想到饭团子还能治病啊?”
“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神奇的治疗方法了。”司徒家的下人们无不大开眼界,惊声连连。
司徒伯伦更是连连扼腕不已,激动地说道:“慕容医生,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自从老祖宗患病以来,司徒家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力,万万没想到,在您的手下,只消一个糯米饭团,便轻松解决了问题。”
慕容凡淡然地微笑着摆了摆手,却是说道:“四角斑斓虫按说在都市中早已经绝迹了,看来,是这株桂花树的来历比较特殊了!”
“慕容医生说的一点不错,这株桂花就是今年夏天才移到老祖宗院内的,本是一位朋友,在西南深山中偶得的,其造型宛如一只独特的凤凰一般,朋友觉得也算新奇,便送与了我,我原本是为了孝敬老祖宗,才特意种到了这院子里,哪知道,竟然反害了老祖宗吃了这么多苦头。若不是慕容医生,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慕容医生,您这份见识和医术,实在是令我敬佩!”
司徒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一双看向慕容凡的妙目里,已经写满了骄傲和爱慕。
韩国名医朴昌基眼见着这一幕,心里的嫉妒简直难以言表,却是不顾一切地说道:“哼,以饭团子治病,这算是哪门子的医术高超?”
慕容凡直到此刻,才转过身来,直面朴昌基,微微一笑,冷声说道:“中医讲究的就是廉简便效,因材施治,一片树叶,一抔土,只要运用得当,都有治病的良方,这才是中医真正的魅力所在。难道,定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显示出医术的高超吗?”
“这”朴昌基被慕容凡叱责地无言以对,却强自撑着说道,“总之,你即便是今日治好了这例疑难杂症,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机缘巧合,被你蒙个正着而已,瞎猫碰到死老鼠,只能说你运气不错。”
“呵呵,就算我是瞎猫,也逮到耗子了。请问,朴医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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