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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芳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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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曋渊眼眸瞪大,曋七忙接道:“……曋心先祖圣君。”
曋渊沉沉吐了一口气,没有再说曋七。
曋七渐渐平静之余,也觉得甚是个重大发现。她一直晓得曋氏一脉的先祖叫曋心,是个容貌绝色、法力高强的上古女仙,因魔族来犯天界,二界大战,曋心奋不顾身救了天帝致使自己灰飞烟灭,才有了曋氏一脉的特别殊荣。
对于这个先祖曋心,曋七觉着她一点也不叫人省心。因她听过几道风言风语,说是自己这个先祖也是个感情饱满却得不到寄托的人,爱上了天帝,却没有什么好结果,最终奋不顾身为着天帝的安危粉身碎骨也不怕,好在天帝蓄了曋心最后一口仙气,用自己的心头血凝聚而成一个仙胎,否则曋氏一脉早在上古就断了。
于此,曋七无聊时常想,他们这算不算天帝的半个天子天孙?
然而这些终究是风言风语,不足为凭。
是以曋渊这厢突然提及曋心,叫曋七八卦的心又蠢蠢欲动,便把这多年来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原本以为曋渊又会骂她糊涂混账之类的话,谁想曋渊叹了一口气,没了后话。
这是……默认的意思?
曋七觉得自己知道了个难以消化的秘密,哽咽了口唾沫,满眼星光。
看来他们一家子的眼光,自上古就这般特别。
曋七放眼瞧了瞧桌上的旧物,又瞧了瞧手上的画像,心头一惊,“阿爹今日突然与我说这些,难道是……你要把这些家传之物交给我,好带着阿娘浪迹天涯,从此不回崇吾山了?”
曋七的心惊不是没由来的,自古神仙都是向往自由的,有了后代延续香火,各自就带着各自的伴侣另辟仙岛快活去了,秉承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与后代不相往来。
曋渊伸出手就朝曋七的脑门用力一拍,“下次再让我瞧见你看月老的绘本,我就把你关到小黑屋去。”
一说小黑屋,曋七再次乖乖闭嘴。
曋渊本来郁郁寡欢的心情,被曋七这么一闹去了大半,他调整了下气息,拿回那幅画像,搁到桌上,沉声道:“我今天之所以给你看先祖圣君的画像,和你谈论先祖圣君,是因为今日我在天界听说过段日子,天界将要举办武番大会。”
又是武番大会,曋七默然不语,不懂曋渊这话是何意思。
“我想要你答应我,不要去参加武番大会。”
曋七面色一变,“为什么?”
曋渊从容不迫地道:“我知道以你爱热闹的性子,单是百仙盛宴就争着吵着要去,何况是万年一次的武番大会。但是阿爹这么做有阿爹的道理,你只管听就是了。”
不等曋七出声反驳,曋渊就摆手制止她说话,“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就算是不图个热闹,也想要争一个名次是不是?自古武番大会的胜者就可以得升修为,被封为上神,荣华永世,然而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势力,不说是胜者,就连这车轮战的前五十名,你都未必能挤得进,何苦去淌这趟浑水。”
如果在曋七去找纸娆之前,曋渊就对她说这话,不说曋渊的话她甚少顶撞,单是她自己就不大想去报名武番大会,只想坐在看台上磕磕瓜子,瞅瞅武艺,一睹武番大会风采,自得其乐地讨论着八卦。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不,阿爹。”曋七的态度异常坚决,“我并不是为了凑热闹或者是拼第一才想去的,也希望阿爹相信我,我这么做也有我的道理。”
曋渊没想到曋七态度会这般坚持,脸色又差了下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你和你说这件事,就是害怕你听到了武番大会的事会忍不住去参加,你怎么就不懂阿爹的心思呢!我几时害过你?”
曋七目光露出少有的笃定与坚持,仰头道:“恕七儿无法听阿爹的话,这一次的武番大会,七儿一定会去。”
“你——”曋渊气得拍案而起,拎着曋七和以往一样,丢进了小黑屋。
曋七也没像从前那样服软,背对着小黑屋画圈圈,这一画就是两天两夜。
期间她阿娘来过一遭,带给她衣褥,也劝说她答应曋渊的要求,这一次曋渊比以往都要坚决,可奈何曋七也同样比以往来得坚持,她阿娘左右劝说不定,只好偷偷遣了个人去天界搬救兵,第三日,救兵就到了。
“怎么我一不在,你就又被曋渊仙人关进小黑屋了?”
屋外,是闻声而来的救兵古墨。
曋七憔悴地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又憔悴地盖了下去。
屋外头的古墨转了个圈,似乎在寻一个位置,然后双掌一挥,结界就破了一个洞,古墨便堂而皇之地穿了进去。
“哎,恢复上仙身份就是好,连法力也回来了。”古墨抬头环视周遭,啧啧地打量,“曋渊仙人还是疼你的,瞧瞧,这小黑屋应有尽有,只差个装潢就算个卧室了。”
曋七捕捉到一角,瘪嘴道:“你怎么还穿着黄衣裳?”
古墨涩涩一笑,“习惯了。”
曋七也没再多说什么,抬头看向古墨,“既然你有本事进来,就把我带出去吧。”
“这可不行,你阿娘这是信任我才叫我来的,如果我一来就劫了你,不说辜负了你阿娘的信任,还会导致曋渊仙人夫妇不和,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曋七更加憔悴地驼了驼背,没有动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武番大会(三)
古墨凑近曋七,“听你阿娘说,你想去参加武番大会?”
曋七惆怅地点点头。
古墨挨着曋七坐下,“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曋七闻声抬头看向古墨,目光闪烁,“你有法子?”
“很简单,弄清楚你阿爹为何不让你参加的理由,解决掉不就可以了。”
曋七又垂下头,“可我阿爹什么也没和我说,就把我关到这里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阿爹这么生气的样子,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武番大会。”
“我才真不明白呢,以你那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心性,怎么会愿意去参加武番大会呢?我今次一万岁,一万年前还是个刚出生的仙团子,对上一届的武番大会有所耳闻,据说上一届武番大会的第一名是蓬莱仙君之子,如今位列仙班之佼者,今年许多仙家都摩拳擦掌要赢得大会头筹,料想这车轮战必定关关严厉,你又何苦去瞎搅和。”
曋七垂眸,“你既懂我,就晓得我对那劳什子第一名不感兴趣。老实和你说,这一次的武番大会关系到我最喜欢的人,我不想叫自己后悔,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古墨一惊,继而大笑起来。
曋七对他“呸”了一声,“忘恩负义的家伙。”
“哎我说,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道自己绝不恋爱的?还说什么动情者必乱其心者,对逍遥快活的日子有大大的负作用?”
曋七干脆转头,不去理睬古墨。
古墨用手肘捅了捅曋七,“和我说说,哪家公子这么可怜,被你给对上眼了?”
“哪边凉快待哪里去!”
古墨托腮猜测,“是上次约你在长喜宫见面的那个仙家?”
曋七心头正烦,懒得搭理古墨。
古墨继而款款而谈道:“是了,此番我回天,大抵听到的都是跟着风华与青夜一同捉妖回来的那位雅子俊的名声,好像当时你也在场?那么你俩这就算患难与共、患难见真情了?”
古墨一边托腮一边说着,全然没有发现一个异样,直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传入他的鼻子,这才发现衣袍被烧了大半,顿时急得跳了起来,“哎呀呀,我的衣服!”
一旁,是曋七晃动的手指,“叫你胡说八道,我现在的法力可比以前好多了,点个火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古墨心疼衣裳,便从来时的结界洞又钻了出去,他这一走,结界就合了上去,小黑屋也恢复了平静。
曋七拖着下巴,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情。
她烧古墨的衣裳,也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罢了,她知道古墨的习惯,黄衣裳一旦毁了,他就一定会回去换一件。尽管纸娆与他说开了,然而喜欢一个人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从古墨还穿着黄衣裳就清楚了。
但是曋七也发现古墨变了不少,若是以前,他也不会这么随心所欲地做事嬉笑。人一旦不自欺欺人了,很多事就都看得很开,有时还看得很透彻。
她知道古墨说的话不无道理,她也明白阿爹对她的一片苦心,可她就是想去参加武番大会,她不想平白输掉青夜,输掉自己追逐了两千年的那个紫色身影。
给自己真真正正的争一次,不退缩,不躲避。
晚间,小黑屋的结界突然褪去,曋七埋在膝盖的脸抬了抬,本以为是她阿娘又来看自己了,谁曾想见到的是她的阿爹,曋渊。
曋渊走了进来,伸手一点,小黑屋的烛台便亮了起来,映衬着他二人的脸庞,跳动在他们对视的眼眸里。
“想清楚了吗?只要你答应阿爹,不去参加武番大会,阿爹现在就放了你,而且从今以后再也不禁你的足。”
曋七抿了抿唇,摇头道:“阿爹,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反对我去参加武番大会,但是这一次的武番大会我非去不可,如果阿爹不让我去,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快乐的。”
曋渊蹙眉,语气沉沉,“究竟是为什么?”
曋七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不想一世留有遗憾,可原因我真的不能告诉阿爹。”
叫她如何开口,说暗恋了青夜两千年而导致自己两百年前被情敌推下昆仑山失忆至今,还是说她寻回记忆要与情敌一决高下而赌约就是武番大会。
哪一个,曋七都开不了口。
她也知道曋渊不会同意她这般荒唐的行径。
曋渊沉沉叹了一口气,竟难得的没有发火,反而走到曋七的身边,同她一起坐下,火光倒映着他的脸,这一瞬间,曋七觉得她的阿爹似乎不再那么英俊年轻,反而多了岁月的痕迹。
神仙,在容颜上也是会老去的,并不像人间传得那般永世不老。
一些真仙散仙,成仙什么模样,那就会是什么模样,按照成仙后的样子再渐渐老去,只是老去的速度比凡人慢了数百倍而已。而生来就是仙人的仙家,也不过是从小变老的模样,没有从一而终就是什么模样的。
曋渊如今也近两万岁了,曋氏一辈的寿命,一般都是四万岁,所以曋七从不觉得曋渊老,可这一刻,曋七却觉得曋渊为她操的心,太多太多。
曋渊坐在曋七身边,从袖子中套出一本书籍,递给曋七,“看看吧。”
曋七认出这是当时放在桌上的那些旧物之一,晃神间接了过来,就听曋渊在一旁道:“我见你阿娘与古墨来劝,你都未松口,便知你下定决心是要去参加那武番大会,我拦也拦过,骂也骂过,罚也罚过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命,这注定是你的命。你不是想问我原因吗?这书是先祖圣君传下来的,你好好看看吧。”
曋七狐疑地瞅了瞅封面,只见上头写了四个正正方方的字,曋氏祖传。
这个书名好,直白又易懂,至少不会被后代随手撕了当手纸用。
翻开里头又瞅了几眼,曋七眉头越蹙越深,“这……”
曋渊叹了声,他知道曋七看了这本书后,肯定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哎,不到万不得已,阿爹实在不想叫你知道这些。”
曋七柳眉皱巴在一起,终是捧书抬头道:“这是古文,我瞧不明白。”
“你……学堂里到底和夫子学了什么?”曋渊又气又无奈,接过这书籍,只好亲自告诉曋七。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告诉你的关于咱们先祖圣君的事迹吗?”
曋七点头如蒜,“为情所困,为爱牺牲。”
曋渊微怒,“我是说先祖圣君大战魔族两天两夜的事。”
“这我记得,后来魔族偷袭天宫,曋心……先祖圣君为了救天帝,便挡在了天帝身前,最终因仙力耗尽身心俱损而灰飞烟灭了。”
曋渊平息了气,沉声道:“其实这一切本不会发生,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我们真正的先祖元君开始说起。”
“先祖元君?曋心不就是我们曋氏一辈最早的先祖吗?”
“放肆。”曋渊瞪了一眼曋七,曋七紧闭着嘴,不再开口,静静听着。
曋渊微一凝神,“曋氏最早的上古先祖,是曋司先祖元君,他与洪荒上古女仙白氏结为夫妻,生下了先祖圣君曋心,本以为一切相安无事,太平过日子。然而就在先祖圣君一千岁的那年,曋司先祖元君夫妇发现,先祖圣君继承了二人的仙力,并溶于自身。”
见曋七听得有些艰难,曋渊忍下脾气,尽量用简单地语言道:“就相当先祖圣君有了三倍的法力。”
“三倍?”曋七不免惊呼起来,“乖乖,这可都是上古神仙啊,不得比当时的天帝还厉害……”
话一出口,曋七就识趣闭嘴。
索性曋渊沉浸在祖事里,没有听见,“这在一开始,先祖谁都未曾发觉,直到先祖圣君一千岁时,发生了一件事,这才一下子爆发了仙力。当时先祖圣君就喜欢上了天帝,然而她知晓自己是无法与天帝在一起的,因无处诉苦,先祖圣君便与相识多年的好友百合仙子说了,百合仙子明面上与先祖圣君是好友,可暗地里却嫉妒先祖圣君的美貌与才识,便施了法叫先祖圣君失了理智,丢进了三梵之地。”
“三梵之地?!”曋七只觉万分精彩提心吊胆,差点没忍住掏出瓜子,“后来天帝去救她了?”
曋渊睨了曋七一眼,不晓得这脑袋瓜里怎都是这些俗艳的情情爱爱,神色凝重道:“先祖圣君迷失在三梵之地,又受了那些妖魔刺激,竟出手杀死了里面所有的妖魔,昏倒在里头。后来先祖元君与白氏闻声赶到时,三梵之地里的妖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昏迷的先祖圣君。至此,先祖元君才知道了先祖圣君蕴藏的无限法力,而这是在先祖圣君一出生就注定了的。”
“也就是说先祖圣君遗传了她阿爹阿娘的法力,打败了魔头,不是很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福是祸(一)
“倘若惩奸除恶,自然是好……”曋渊沉默了一会儿,面色凝重道:“可若是害死了先祖元君与白氏,又待如何?”
曋七一愣,没了话。
“当初先祖元君就查过典籍,这在上古乃是第一例,却也不算违了天地规律,是以吸收父母之精华长大。可这毕竟不属常道,所以先祖元君记载了下来,就是这一本古籍,便是记录了先祖圣君蕴藏的法力爆发之后的行为举止,虽与常人无异,可一旦动起手来,却时常失手,这里就先后记载了先祖圣君失手杀了几个本欲悔改的妖兽,而这被涂毁的一页,虽不得知先祖圣君究竟失手杀了什么,但想必是日愈难控体内的法力。”
曋渊一边说着,一边翻着古籍给曋七讲解,翻至最后一页,却只剩血迹斑斑,只字未有。
曋七伸出手指按了按,只觉新鲜,自己也算是摸着了先祖爷爷奶奶的血,却又不敢在曋渊面前太过放肆,便随口一问:“想必先祖元君在写什么的时候被先祖圣君走火入魔杀了吧?血才会溅在这上头。”
曋渊摇摇头,“这血是先祖圣君的。”
曋七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她不适合听这种古老而又复杂的故事,隧真诚地对曋渊道:“阿爹,你就别卖葫芦了,再卖下去我怕我会……”睡着,然而后两个字,曋七没有说出来。
“一点耐性也没有。”曋渊睨了她一眼,鼻孔一哼一哼的,“当初先祖圣君碰上百合仙子,百合仙子恐先祖圣君找她麻烦,便用话激了先祖圣君,大意便是说她是个怪物,连先祖元君与白氏都拿她没辙尔尔,又用幻术迷了先祖圣君,先祖圣君心里本就自责自己突来的狂力,便在百合仙子失了心智,百合仙子便想趁机打伤先祖圣君,却未料先祖圣君这般厉害,反招致先祖圣君所打伤,先祖元君与白氏闻风而来,双双劝阻先祖圣君,可百合仙子却从旁刺激,最终先祖圣君发了狂,失手将先祖元君与白氏杀死了。”
曋七听得愤怒,重点落在了百合仙子上,“那个小蹄子死没死?”
“那百合仙子死了,这事便也无人知晓了。”
曋七顿悟,继续听着。
“那百合仙子抚着胸口的伤,特意等到先祖圣君清醒了,方告诉她真相,先祖圣君望着先祖元君与白氏的尸体,几乎崩溃,什么也没说,就带着二老的尸体下了天界,寻了一座山头沉寂在其中,百合仙子却因犯了天规,被天帝贬为凡人,从此除了仙籍。而后先祖圣君寻到了这本古籍,便在这最后头留下了自己的血印,并记下了这件事,也因此除了天帝与曋氏外,再无人知晓这上古的一大隐事了。”
曋七接过古籍,来回看了看,没有找到血印后的半点字迹,便道:“曋心把这事儿记哪里了?”
曋渊瞬间拧起眉头,一个冷眼扫过,曋七闭口不答。
“书到用书方恨少。”曋渊稳了稳气息,提手扫过血印的那一页,登时黄灿灿的文字显露出来,投射在半空中。
曋七仰头粗粗看了几个字,咧嘴一笑,“这个好,不是古文。看来曋心还是比曋司来得替后代考虑。”
曋渊已经气得不知怎么说了,只能怒气冲冲地看着空中的字,心头给两个先祖宗请罪自己教子无方。
作为曋氏先祖圣君的曋心,确实比曋司记载的来得简单易懂。
只是曋七越看,眉头蹙得越深,全部看完之后,咋呼得跳了起来,“这、这、这……”
曋心上头所记载的,大致就是曋氏为男子,无此奇怪的毛病,可若是出生为了女子,便会如自己一般,吸取了父母的法力,又加持了自身的法力,一旦被外界刺激暴走法力,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也因此,曋心根本不打算再续曋氏的血脉,她不能保证自己会诞下男童,更不能保证若是女童不会如她一般,她的法力源于曋司与白氏,加上自身已有三倍,若加持到后代身上,便跟滚雪球一般愈滚愈大,她不想曋氏因自己出丑闻,记载下来,纯粹是因为这本古籍是曋司所写,总得有个续尾才圆满。
然而曋心没有想到的是,天帝用心头血续下了曋氏一脉,而这件事,除了历代曋氏知晓外,再无旁人知道,就连天帝当时也不过以为是曋心受了刺激才出手害死了双亲,毕竟上古神仙法力强大,初出茅庐的天帝未做太多想法,这才误打误撞地续了曋氏一脉。
曋渊担忧地望着曋七,点头道:“正是你看的这般,不知是不是先祖圣君护佑,曋氏一脉从上古至今,都未曾诞下女胎,历来都是曋氏男子代代相传这本古籍,直到你阿娘生下了你……其实起先我并不怎么信古籍记载,也未太当回事,儿时时常督促你练习法术,可直到两百年前,你从昆仑山上跌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切都如先祖圣君所言。昆仑山之高,哪怕是修为极致的神仙跌下,也万万不可能通身都没个重伤,而你除了昏迷失忆外,再没有伤,而且不日后便能下床,老君曾几次要来看你,也是我出言阻拦才蒙混过关,否则以你惊人的修复能力,怎不引人怀疑?”
曋七伸出双手看了看,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半点没瞧出是个有出息的样子,再听了曋渊的话,当即打趣道:“曋心……先祖圣君虽说是个活例子,可都过了十几万年了,而且谁说曋氏后代女子都会这般?弄不好先祖圣君是基因突变……的超长水准孩童发育,才能有那一番出息。阿爹,你就一百个心,我肯定没那本事。”
她要有这突变暴走的本事,不说几次遇险,就单是她被纸娆打下昆仑山的那回,她要是有曋心千分之一的功力,也能拉纸娆做一个垫背,然而并没有。
就连她为了救青夜,舍身去找三梵之地的妖气打架时,若非她跑得快,早就丧命在那里了,难道这些危机还不够激发她体内所谓的“遗传基因”吗?
她倒想拉风一番,叫青夜对她刮目相看,可惜没这个作为。
“可我听风华神君的话,却不是这么回事。”
风华神君?曋七一愣,不晓得怎么扯上了风华神君。
“那日你跟着风华神君与青夜殿下一同下界捉妖,风华神君与青夜殿下未到妖山,是你在山洞之中与毕方交手。”曋渊的目光盯着曋七的脸,留意着她的神情,“风华神君说,当他到时,看到的是你用法力制衡着毕方。”
曋七愣了愣,这才想起当时在山洞的情形,顿悟道:“那是因为我之前偷袭了毕方,才能勉强与他抗衡一时,若非青夜……殿下赶到,我肯定输了。”
曋渊轻哼一声,“毕方与狰的妖力,连天帝都颇为头疼,当初是帝君下界才捉了回来,以你这千年的功力,如何是毕方的对手,更别提偷袭和抗衡了。”
“那阿爹的意思是……”曋七面色一喜,“我当真有出息的法力?”
曋渊鼻子又是一哼,“无论你到底有没有继承先祖圣君的法力,为了安全起见,那武番大会不准去。”
曋七同面色萎靡,“阿爹就是因为这个不许我参加武番大会?”
曋渊用一副“难道还不够吗”的眼神回曋七。
曋七扭头道:“不能因为这个子虚乌有的床头故事就不让我参加武番大会。”似乎觉得没有强调自己的态度,曋七又道:“我不依。”
于是之后的三天,曋七连个包子也没看到,十分天见尤怜地缩在小黑屋的一角。
因这事在曋渊夫妇跟前有些兹事体大,所以难得的,连她阿娘也不帮衬了,只劝她回头是岸。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才叫曋渊片刻不敢间歇地过来把曋七放了。
大堂里,又亮了所有的灯盏。
曋渊夫妇望着坐在次座的青夜,大腿不敢迈向次座的隔壁,更不敢迈向主座,就这样与青夜面对面望着。
待曋七狐疑地踏了进来,才误打误撞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却叫她跌入更为尴尬的气氛。
“见过殿下。”曋七低着眉,有些怀念起小黑屋来。
她还记得,最后见到青夜时,他在唤着纸娆。
心头痛了痛,感觉有无数根叫纸娆的刺扎在她的心尖尖,叫她拔也拔不掉,忘也忘不掉。
青夜抬眼看了下曋七,眸色有一瞬的微波,却很快平静下来,起身对着曋渊夫妇颔首道:“告辞。”
“这……”曋渊有些跟不上眼前这位殿下的想法。
曋七也觉得青夜的话太过跳跃,跳跃到她还不懂得是怎么出小黑屋的,就又要回去了。
哪想青夜经过她身边时,竟伸手搭了上来,握住她的手腕,清风徐徐地渡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是福是祸(二)
曋渊担忧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
“她爹,七儿这番上天不会有事吧?”
“唉,我本想关她到武番大会的报名截止日,再将她放出来,如此已成大局便由不得她,可如今只怕……唉!”
连着几声叹气,可见曋渊仙人的头疼。
他知道,此刻放了曋七,就如同叫新长毛的小鸟出去溜圈,哪能乖乖地回窝来。
难道就真的躲不掉了吗?还是当真,这一切都是他太过担忧了,毕竟上古到如今,也确实历史悠久了……
话说曋七被青夜带着飞到天界,一颗兔心就快加速跳到喉咙口,她觉着有些微醺,不晓得今日青夜是受了什么刺激,然而想起琼夜殿的另一位,曋七怕青夜把自己带去琼夜殿,叫她也受些刺激,便出言道:“殿下要带着我去哪里?”
倘若真是琼夜殿,她立刻割袍断义,揪朵小云自己踉跄飞走。
好在青夜不是个煞风景的人,他在前头迎着风口,悠悠然道:“你不是在天界有个窝吗?唤什么来着?”
曋七客气一道:“长喜宫。”
“恩。”青夜轻轻应了声,“就是那个唱戏宫。”
待青夜与曋七来到长喜宫时,长喜宫外已经站着几道身影了。
不说长喜宫,这一路走来,曋七竟瞧见许多仙姿绰约的身影你挨着我我抱着你的徘徊在天界外,步入天界后,虽人流没那么多了,却依旧热闹喧哗,半点不怕叨扰天帝休息的样子。
还不等曋七不耻下问地对青夜开口,长喜宫外的身影就朝她走来,“这里这里。”
曋七瞅着向她挥袖的人,眼珠子一亮,“曲斓,你怎么来了?”
曲斓走进,轻哼一声,“难不成指望你回学堂来找我?”
跟在曲斓身后走过来的,正是前两日被曋七烧了衣袍的古墨。
古墨对曋七挤眉弄眼一番,“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本山人自有妙计。曋渊仙人或许不会卖我的面子,但是青夜的面子是一定会给的。”
眼前几人的话语似全似残,但以曋七的高智商来看,她略微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后听曲斓娓娓道来,才知自己所想不假,登时兴奋得找不着北。
原来自那日古墨回天,就想着法子如何把曋七带出来,因这两日天庭开始举办武番大会,清仙殿与蓬莱殿自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古墨这个刚刚恢复上仙身份的仙家也开始忙碌起来,惟独琼夜殿悠哉得叫人牙痒痒,于是古墨就腆着一张厚厚的脸皮去了。
谁想从来事不关己的青夜,在听了古墨的话后,竟从容地点了点头。
这叫古墨没有猜中,不过青夜的心思谁也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中,便喜滋滋地回宫去,不想途中遇到曾有几面之缘的曲斓,准确的说是曲斓在密密麻麻的队伍中瞅见了路过的古墨,兴奋地喊住了他。
于是,二人就来到了这长喜宫,等着脱困的曋七前来大团聚。
都说有了郎君忘了狗友,曲斓深深应了这句话。
还不等曋七与她把酒言欢,曲斓就蹬踏着两条腿,洋洋洒洒地扭头与古墨套近乎去了。
“上仙也是要参加这次的武番大会?”
古墨摇头如捣蒜,“我只是凑个人头。”
曲斓点头如马踏,“那上仙到时候一定要到,准时到。”
古墨眨了眨眼,懵懂点了下头,曲斓就比划着胜利的姿势,高兴了一整天。
曋七如同站在阴暗角落的失恋者,望着正处于培养感情及即将升温感情的古墨与曲斓,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她有些无力地招了招手,“武番大会的报名处在哪里?”
这时,曲斓扬着星眸看着古墨,正叨念着叫他不能缺席。
曋七招手的姿势低了低,“那个……武番大会的初选是何时?”
此时,曲斓就像,哦不,就是一个怀春的女子,掩面对着古墨失笑着。
曋七:“……”
“你要参加武番大会?”身后,突然传来清凉凉的嗓音。
曋七回眸,见青夜目光澄明地看着自己,咽了口唾沫,“我只是凑个热闹。”
青夜作恍悟状,那目光盯着曋七的脸,叫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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