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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芳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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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最终打算今日一早就来兴师问罪。
一见青夜眼眸无光,面色平静地坐在那里,风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且好好与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说在青夜的印象里,就是风华自己的印象中,让他担忧且气愤的事少之又少。
青夜斟了杯茶递给风华,道:“技不如人,伤了也是寻常事。”
风华虽气,然能让青夜亲自斟茶的机会不多,还是接过茶杯,“就算魔尊与十二魔君一同来犯,我也不信你会被他们伤得分毫。”
青夜放下茶壶,“我去了三梵之地。”
风华喝茶的动作停了停,没了声音。他晓得三梵之地是何种地方,一般来说,仙人不会随意进去,因里头怨气太深,仙气护体终有度,况且这般魔界偷袭的事很有可能发生,隧没人愿意去,也正因为如此,青夜才被派去办事,没曾想竟也着了魔尊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情染相思(二)
然风华还是替青夜感到可惜,沉沉叹了一口气,“我晓得你隐瞒下来是为了天界与魔界之间的关系,虽帝君性子沉稳随你……你随帝君性子沉稳,但我父君若听此事,不说为了你,就是为了天界的颜面,也势必开战,而放眼天界,能与魔尊魔君抗衡的人,除了你只怕就只有你我的父君了,总不至于叫他们去魔界打架,你这层心思也算细腻,可……你也不能光等老君的丹药啊,倘若他至此练不出,你就叫这眼疾伴你长久?”
说完话后,风华饮尽茶水,才惊觉是酒,一个呛嘴,感觉喉咙火辣辣的,“你几时学会喝酒了?”
青夜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平静地开口:“刚刚。”语毕,一杯就这般随意饮下,不觉半点异样,又接着自斟自饮。
风华颜面上有些过不去,他是喜欢喝酒的,因他觉得一个男子,尤其是一个男上神,不会喝酒是件丢份的事,且哪个风度翩翩的伟男子不是会喝把小酒的,然而他喝了数千年,依旧提不高酒品,喝不惯烈酒,隧只对外头说自己会饮酒,却从不在外人面前饮过。
并且以往还有青夜垫底,他自是不觉得十分难为情,想着或多或少外人逼酒时,他把青夜往外一推,以青夜的性子,他若不想喝,没人逼迫得来,隧也每次都逃脱了这命运,可此时,一向不会饮酒的青夜竟如此会喝酒,且酒量十分好,叫风华有些微醺。
青夜兀自又斟了一杯,声音平板地道:“我自有我的打算。”
风华默了一默,沉沉叹息。
天界虽然没有一年四季,然也有专门管时辰的仙君在,否则一年四季都是白昼,仙人又随日月同在,这般日子如何过得,所以也与凡间一般,设了晨昏冷热。
凡间如今正是入秋时节,清清冷冷的,除了农田村庄热闹非凡,其余的地方皆是懒懒散散的,一年之中,接近入冬时分,是人们最懒惰的时候,又要准备年末的年货,又要准备过年的置办,出海的出海,经商的经商,总之不若春天与夏天来得热闹。
而此时的天界,因每逢几月就要叫雨神来下场雨,不仅调节调节仙界,也可叫那些仙家养的花花草草更好的生长。
傍晚走出琼夜殿的曋七,正巧迎上雨神布雨,这雨不似凡界那般倾盆之大,不过是毛毛细雨罢,却把琼夜殿的萱草冲刷得晶莹剔透,四周的竹子都在雨水的滋润下呈现出一种鲜绿的翠色。
今日曋渊夫妇被邀去西海做客,据说是西海龙王喜得一孙,叫西海龙王甚是欢喜,就因这事,几日下来,曋七没少被曋渊夫妇说嘴,大抵都是说她如今已两千多岁,却依旧没个着落,按照曋氏规矩,最迟三千岁就该许人尔尔,叫他们甚是担心,也叫曋七甚是闹心。
不过也因这事,今日曋七出了琼夜殿,也无需十分赶紧地回崇吾山,便抬头望了望飘渺的细雨,大有如同树木心境一般叫雨滋润滋润。
想起还从未这样悠闲地看过琼夜殿的四周,尤其是在夜晚,徒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怀,叫她这千年间不矫情一把的人忽的想矫情一把,又不想惊动里间的青夜,想着倘若青夜眼疾痊愈,她兴许还能用看星星的由头把他唤出了,可如今不过平添烦忧,便也就独自一人,这么晃悠到了琼夜殿的后面,这才想起琼夜殿的后院种满了桃花,只是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禁喜不自胜。
无论是何时的桃花,都有着一种叫人喜爱的美感,尤其是曋七这般爱喝桃花酿的人。若说白日的桃花鲜艳可人,夜晚的桃花就是娇艳神秘,有人喜欢梅花傲立,有人喜欢牡丹高贵,有人喜欢百合纯洁,可曋七就独爱这桃花,撇开桃花酿不说,她依旧独爱这桃花的气味,淡淡的花香,不浓不浅。
想起这五月以来,她也曾见青夜吃过些丹药,但眼疾终究没见痊愈,就连模糊的印象也瞧不见,心头再是如何洒脱,也难以开怀,她晓得青夜虽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必定也是有芥蒂的,可叹她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整日里顶顶小嘴吵吵架,却无法改变什么。
曋七又是叹了一口气,觉得这近半年来叹的气,比她前两千多年叹得都要多,这么呆了一会儿,也没有心思去想着摘些桃花回去,施施然转身,往琼夜殿外走去。
才转出桃花林,曋七就要作势唤一朵云来,却听前头黑黢黢的竹林旁传出一声警惕:“你是谁?”
这声音不柔不坚,紧张中透着一丝机警,那声调,却是十足的女声。
曋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一边暗叹好在她没有太过放松而摘下面纱,一边稳住声音回道:“你又是何人?”
似乎听见曋七的声音也是女声,竹林影下的人才放松了些,缓缓自竹林影下走出来,直至月光照到面容,曋七才彻底瞧清女子的模样。
脸如凝脂,腰如束素,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身浅水蓝的长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着,简简单单,却叫曋七看得迷住了。
眼前的这个女子柔中带媚,媚中带威,一言不发已叫曋七心头百转千回。
偏偏就是如此简单的人儿,叫曋七觉得不简单,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样的时间出现在琼夜殿外,更是不简单。
虽没有与女子交流一句,也没有接触良久,更不晓得对方的身份,可来自第一感觉的她就是有些不自在。
那女子见到曋七面上带着纱巾,目光中透着困惑,却不敢造次,福了福身子道:“我是掌管丹青房的仙子纸娆,不知女仙是何人?”
听闻是老君殿中的人,曋七心头的戒心放下了大半,却无法坦诚身份,便随意胡诌道:“我是月老身边的人,名讳不足挂齿。”
听闻曋七是月老的人,纸娆并未有半点松懈,依旧拘谨地看着曋七,疑惑道:“不知女仙何故在此时来琼夜殿?”
纸娆的目光中透着打量之色,语气中也无不透着询问之意,然叫曋七不舒服的,是纸娆语气神态中隐隐透出的女主人般的意味,仿若自己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到了她的地盘。
虽心头这般不舒坦,然转念一想,许是自己想多了,又或者自己才是有这般心态的人,觉得也是自己多心小家子气了,不免语气缓了缓,“我听说这里的桃花茂密,就过来瞅瞅。”
纸娆微讶,一双美眸流波转动,面露为难的神情,“原来是这样,不过女仙或许不知道,这里的桃花是青夜殿下所有,这前方的殿是琼夜殿,这些日子青夜殿下一直在里头清修,不见任何人,也不许任何人打扰,女仙此番还是速速离去的好,我听闻王母瑶池边上就有许多桃花,开得茂盛,女仙去那里赏花更为合适些,毕竟若是打扰了青夜殿下静修,只怕女仙在月老那里也不好交代。”
虽然语气上有些委婉,却叫曋七听得有些难受,且一大段话说得她竟无言以对。
若是应声,岂不是道出了她与青夜的实情,她答应过青夜,这事不能与别人提及;可若是不应,不说不符曋七的性子,更是愧对自己看了那么多凡间的秀才吵架。
正待曋七要开口做声时,忽的瞥见纸娆提于身后的木盒,不禁多瞧了几眼,谁曾想见曋七打量身后的木盒,纸娆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递到了曋七的面前,柔柔一笑,“哦,这是盛饭菜的,我奉老君之命,每日来给青夜殿下送饭菜,晚间过来收拾空盘。正因我每日前来都未曾瞧见过有人,所以方才见到女仙才会乱了规矩,还望女仙莫见怪。”
短短的话语,再次噎得曋七没有话说。
这话里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说整个琼夜殿内,只她进得,别人进就都是打扰?
擤了擤鼻子,曋七心头想起这几月吃的那些饭菜竟是眼前女子送的,又听纸娆的口气莫约以为这几月辛苦送来的饭菜都被青夜很赏脸的吃了,原先要应的话又噎了回去,深怕万一被纸娆知晓,只怕是伤了一个女子的心,同是天界沦落人,她是有些晓得纸娆的心思,且自己与青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说破。
那纸娆见曋七沉默,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便欣然笑道:“不过老君命我不能打扰青夜殿下,所以几月以来我也未曾与殿下说上话,女仙千万别误会。”
若是纸娆不这么说,曋七确实不会误会,然而这么一听,似乎自己不臆想点什么情景出来,都对不起纸娆这番话。
作者有话要说:
☆、情染相思(三)
而后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晃悠回崇吾的,反正听了纸娆的一席话,叫曋七整颗心都寄在了青夜身上,待纸娆福了福身子与她作别进了琼夜殿后,虽自己晓得纸娆是进去收空盘的,但她就是有些不自在。
于是第二日,曋七就早早地驾了朵云,未及午时,她就已经来到了琼夜殿。
大殿的中央,依旧整齐地放着菜,因她日日都自觉地吃光了饭菜,青夜也未曾再帮她端到石玉桌上,只由着她自拿自吃,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会忘记吃一天。然而今日,曋七看着这饭菜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往日那般的难吃,她也未曾如今日这般难有食欲过。
提步往里间走去,一到屋子,就瞧见青夜坐在一处,石玉桌上放着一架古琴,配上一旁点着的檀香袅袅,宛若画中的远古上神清闲抚琴,颇有仙境之息。
然而此番的青夜,却是轻轻摸着古琴,未曾做声。
曋七有些困惑,好奇心终究把心底的不舒坦战胜了,于是开口问:“殿下会弹琴?”
她没有半点贬低青夜的意思,反而由心的觉得以青夜的身份,配上古琴十分拉风,叫她更为仰慕。
然而对方施施然答道:“不会。”
这……她就不晓得青夜唱的是哪出,便继续问道:“那殿下为何幻化出一把古琴?”
青夜的手缓缓探着古琴,似乎在摸索着门道,又似乎只是平日里惯把玩东西的小动作,总而言之,是对这古琴有些兴趣,“这是今早同饭菜一起放在大殿中的。”
曋七愣了愣,脑海中第一浮现出来的,就是纸娆那张绝美的容颜和她那端庄的神态,心头了然,这古琴定是纸娆怕青夜寂寞无趣,特意给他准备的,又想起昨晚纸娆的那番话,本来扫空的不舒坦又齐刷刷地回来了,瞬间填满了曋七的兔心。
没有听见曋七的声音,青夜略微抬了抬头,寻着她的方向道:“怎么?”
曋七抿了抿嘴,小声嘟囔着:“我觉着以殿下之姿,不适合抚琴。”
“恩?”一声略扬的音调,透着懒洋洋、悠闲的语气,似乎在等着曋七接下去的话。
曋七虽晓得自己不够大度,可她一想到昨日纸娆的那番话,又想起这琴是纸娆送来的,心底就是不大乐意青夜碰这把琴,她也清楚自己与青夜之间是不可能的了,但她也只求能默默呆在他身边就好,倘若哪日青夜看重了哪家的女子,又大婚了,只怕她就此萎靡在崇吾了。
然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还没有做好叫青夜投入他人怀抱的准备,隧随口道:“我觉得殿下更适合吹箫。”
此刻,青夜连应声都没有,只是抬着脸,等着曋七继续说下去。
曋七转了转眼珠道:“‘卧将箫管吹’,这是我在月老的本子上看来的,但凡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勇猛无比的男子,都会吹箫,只有不谙世事的小男子,才柔柔抚琴。”
其实这话纯属她乱编排,以青夜的阵势,不单说乐器一类,就算是任何的衣裳、兵器、坐骑或是其他什物,一概都是配得的。她一直觉得,不是东西衬人,而是人衬东西,像青夜这样的,就算给他穿最破的衣裳、住最烂的房屋,他也能给你生出一片虚境叫你留恋不舍离去。
座上的青夜嘴角轻扬,露出浅浅的笑容,“你的意思是,在你眼中我是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勇猛无比的男子?”
曋七点点头,“恩。”
青夜笑容缓缓,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我便更要抚琴了,只有弱者才会选择适合自己的东西,强者会选择困难的东西,这样驾驭起来,才有成就感。”
曋七大吃一惊,未曾想是这般结果,觉着既是如此,便叫他不玩乐器,隧又道:“殿下有此雄心壮志固然是好,然青天白日的,倘若叨唠到了其他人就不好了,尤其殿下是初学,这靡靡之音回绕在天界之中,只怕……扰民。”
青夜思索片刻,“也对。”
曋七大喜,“殿下英明,那这把琴我就替殿下收起……”
青夜话锋一转,“可就此作罢,不随我性子。”
曋七微骇,“可若弹奏此琴,只怕于殿下的病情也不大好,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青夜道:“无妨。”
曋七锲而不舍,“那如果别殿的人嫌吵呢?”
青夜微微挑眉,“且叫他来找我。”
曋七:“……”
之后的每一天,曋七都能听见疯魔一般的琴音,然而奏乐的人却乐在其中,尤其是曋七每每故意重重的踏步进去以表示不满时,那琴声似乎更大了。
曋七深刻觉着,倘若青夜的眼疾一日未愈,她便要听这琴声一日,且还要吃那饭菜一日,隧就在这般闹腾的日子中,曋七自学堂请假一日,一大清早就从山谷驾了朵白云,哼哧哼哧地上了天界,去找老君。
老君的仙岛她不止一次来过,因她阿爹与老君来往甚密,且月老与老君关系颇好,她又与月老熟络,久而久之也就与老君相处得十分融洽。只是前些时候来仙岛找老君都是用飞的,没有学会驾云之术,叫她花费好些时日,也因此每每嫌老君住所远,也甚少前来。
如今驾得一朵白云,不一会儿就到了,便屁颠屁颠地穿过池子,得童子通报后,方进了池居。
老君的仙岛很大,大得曋七都未曾走完,只晓得这中间是池居,后面通向大殿,殿的东西两侧都是炼丹的药房,而后朝南而去,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丹药房与搁置炼丹炉的房屋。
一进池居,就见老君低着头摸着胡子,正钻研着一本厚厚的古书。
曋七笑着一喊:“七儿见过老君。”
老君抬起眼皮瞧了一眼,方自哎呦起来,“听你这么甜的叫唤,我就晓得又是有事而来,莫不是又与人打架伤着何处了?还是又要来我这里要那月老头的绘本?”
曋七皱了皱鼻子,几步上前,挨着老君而坐,“才不是呢。”
老君这才合上古书,挺了挺腰身,“那是为何?你且直说,我这呀还有得事忙呢。”
见老君腰身有些酸楚,曋七替他捶了捶,叫老君享受得沉沉舒畅了一口气,她方要收手,就瞥见老君搁在膝盖上的古书,上头大字写着“仙魔战”,脱口道:“这是什么?”
老君目光落及古书,明白曋七问的是什么,道:“这是记载着仙魔之间交手、过招的所有记载,凡是仙魔两界的战争,都被记录了下来,以此明白哪年哪世,什么地方、什么招式、什么结界可以困住或打败什么魔,同样的,咱们仙界的损失也同样会记载下来,以此改进。”
曋七大悟,“那就是说,倘若仙人被魔人打伤,也同样有记载?那里头就有治愈的方法是不是?”
老君点头,“有的有,有的没有,有的记载模糊,有的记载不全,毕竟这书是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
曋七自言自语道:“那也就是说,除非有完整的配方,否则想要痊愈还要一段时间,可再这么拖下去,痊愈的机会不是很渺茫吗?”
“是啊,所以这几个月以来我炼制了许多丹药,可就是……等等,”老君面色一惊,狐疑地看着曋七,“你怎么知晓……”
曋七随即晃神过来,摆摆手道:“我说的是,是我山谷里的一个朋友,他受伤了,就是和,和一个魔人干架输了。难道我该知晓什么吗?”
一个反问,叫本来差点露出马脚的曋七洗脱了嫌疑,倒叫老君尴尬起来,他摸了摸胡子,“没什么,都是天界仙家的事,不值一提。”
老君放松了些,“所以你此番来是为着你那受伤的朋友?”
曋七点头如蒜,“依照老君这些日子翻阅与炼丹的情况来看,可有法子解?”
老君又摸了摸胡子,沉吟道:“不是无法子,只是记载不全,尚缺了两味药,倘若依照我的经验,就得把可能的药都练一遍,制成十八枚丹药,一一服下,必有一枚是解药。”
曋七喜不自胜,“那就早些练成,不就迎刃而解了?”
老君叹了口气,“可你那朋友,我只怕救不得。老实和你说,那十八枚丹药所需的都是天界中极为珍贵的药材,单是琼枝玉英花,每一枚都要数十株,这十八枚就要一片的琼枝玉英花,天界上琼枝玉英花除了西瑶母那里有一片,王母那里有一片外,再没有了。其他一一就更为珍贵,我也晓得这病拖不得,若只是普通的伤口也就罢了,若被魔界的魔尊与魔君打伤,魔气入体,实难痊愈。”
作者有话要说:
☆、另有隐情(一)
曋七心头顿时犹如一座大山压顶,沉闷得叫她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了想法,只心头想着老君的话,晓得要想彻底治好青夜的病,就得需要老君把这些珍贵的丹药都练成。可这些丹药不说给青夜,就是给玉帝全部练成,都要大量的功夫和血本。
见曋七没有言语,柳眉蹙蹙,以为她是担忧山谷中的朋友,老君就宽慰道:“你那朋友虽受魔人打伤,但总归不是魔尊或魔君,稍许还有康复的机会,也别太过担忧,何况就算真被魔尊、魔君伤了,不是眼疾……我的意思是无碍五官与肢体,休养个几年也就无事了。”
“好……”曋七挤出一抹笑,“今日打扰老君了。”
老君摸着胡子故作轻松道:“七儿几时这般客气了?且回去好好上学堂,否则你阿爹可又要发脾气啰。”
待曋七晃悠悠地走后,里间的侍童走了出来,对老君恭敬地道:“师父,丹药又练成一枚了。”
“哦?”老君转身看着侍童,肃然的眉色稍微缓和了些,“这月把天以来,总算成了这十枚,可是还有八枚……哎,就算都成了,也不好全拿去给青夜殿下啊,可若不全数给他,怎能确定他吃的就是解药……”
侍童有些不解,“师父,青夜殿下乃堂堂帝君之子,又是天界年轻一辈中唯一受天帝器重的,何至十八枚练成后不得全数拿去给青夜殿下?弟子先前便有些困惑,若以师父的这些丹药,必定能叫青夜殿下眼疾痊愈,何苦日日愁闷不快?”
老君摆摆手,“这其中的关系厉害你是不会明白的。”
侍童垂首,“弟子愚钝,还望师父言明。”
老君深邃地看了眼殿外的方向,那正对着天庭的主殿,缓缓伸手摸着胡子,“青夜殿下之所以秘而不发,一是为着天魔两界的关系,二是不想天帝与帝君为自己担忧,甚至是为难。你且想想,倘若是你,如果你心爱的臣子被你最痛恨的敌人打伤,而痊愈的代价是要天界里所有最名贵的药材才能治好,单单不说心头如何不快,就是这般传到魔界耳中,天界之威何在,天帝之名何在,天神面子何在?”
叹了叹气,老君提步往炼丹炉走去,侍童随身跟着,待老君取得那一枚丹药,与其他九枚摆放在一起,方才继续道:“若这十八枚练完,西瑶母与王母必定会派人前来要上几枚,天帝是知晓我去要了那些许名贵药材的,势必也得给天帝送去,这么一来,只怕也只有这里的能送到琼夜殿给青夜殿下了。”
侍童道:“可依弟子愚见,这些名声终究是身外之物,比不得青夜殿下的眼疾重要,若与众上仙言明,自然这些丹药也就好送于青夜殿下了。”
“说你不明白这些事。”老君方自施了个结界,罩住了盒内十枚丹药,这才转身看向侍童,“天帝终究是天帝,任何有损天界名声的事,都绝不许发生。退一步而言,青夜殿下终究不是天帝所出,而天帝也有风华神君,倘若青夜殿下的眼疾治不好,天帝也还有风华神君。试问天帝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治愈之疾,损害天界名威?而若天帝十分替青夜殿下难过,出兵攻打魔界,取得胜算的几率有多少?那便又绕到了面子之上,假若是个败战,那么又会牵扯出无数的烦忧与永无休止的战乱,青夜殿下的眼疾也依旧无法根治好。”
老君摇了摇头,说着说着就眉头紧蹙,“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烦恼的地方,治好青夜殿下眼疾的唯一法子,就是这十八枚丹药,然而倘若把这十八枚都给了青夜殿下,那么势必眼疾之事瞒不住。可若不把丹药都给青夜殿下,眼疾之事虽暂时瞒了下来,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会叫人知道。”
“既然结果都是要让天帝知晓,师父倒不如干脆救了青夜殿下的眼疾,回头帝君也会感激您的。”
老君抬手止住侍童的话,“我又何曾不想,可若是这般,你叫我如何向天帝交代,还有西瑶母与王母?虽大家不言明,但日后只怕就有了这嫌隙,天帝也断不会再许我随意炼丹了。”
末了,二人都没有了声响,缓缓朝殿外走去。
待老君与侍童走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身浅水蓝的长裙,正是掌管这丹青房的纸娆。
她本要去厨房做药膳送到琼夜殿,因落了味药材,便回身到了殿内,没有见到老君,便要往外走去,谁知在经过大殿正要往池居而出时,见到曋七走了进来,本来纸娆也不做他想,刚要默默离开时,却听见了曋七开口说话的声音,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便停下了脚步细细听了听,顿时一怔。
这声音她记得,分明就是那晚在琼夜殿外偶遇的蒙面少女!
纸娆咬了咬唇,没有挪动脚步,略微往外瞧了瞧,只见一袭白衣的曋七,说话间的动作神态无比随意,却透着一股亲和力,且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就是她也不及对方五分。
她一直掌管着丹青房,自然对于曋七并不陌生,她知道这是曋氏一脉如今的独女曋七,也知道曋氏一族如何威风,却甘愿屈居在一座小小的崇吾,不问世事。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困惑不已,一个与天界从未怎么来往的人,怎么会晚间独自一人出现在琼夜殿外?
等到曋七走后,纸娆方要抬步跟上去,却不想见侍童前来禀报,之后二人的对话更是叫纸娆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老君叫她日日送药膳到琼夜殿去给青夜殿下,不是为着青夜殿下的修行,而是因为他看不见!他竟得了眼疾……
一时间,纸娆的面色辗转迁回,待跟着老君后头见到了丹药,又听了一席话,心头的思绪即可理清,等到老君与侍童都走后,方才从屏风后出来,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她红唇轻动,暗自喃喃着:“难道那天晚上,那个曋七是去看望青夜殿下……”
话说曋七自离了老君的仙岛,就火急火燎地又赶回了崇吾山,正巧今日曋渊夫妇都在,曋七忙敲开了房门,钻进了她阿爹阿娘的房中。
曋渊夫妇未曾想过大白日的自己女儿会回来,二人正你侬我侬着,突然一阵敲门声吓得他二人慌了手脚,才理好衣裳,曋七就开门而进,两张老脸有些挂不住。
曋七一心想着青夜的眼疾,未留心二老的神情,张嘴就问:“阿爹,你近日可要上天庭一遭?”
曋渊轻咳一声,“下个月是王母举办的胥清宴,自是要上天庭去,怎么?你想我带你去天庭找月老?”
曋渊自是不知道曋七已经学会了驾云之术,更不晓得她已经去过天界好几遭了,以为她又贪玩要自己带她上天去。
曋七刚要张嘴,又闭口想了想,然后道:“我想瞧瞧天庭的景色,崇吾都玩遍了,一点心意也没有,无趣得很。”
“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今日我听你阿娘说,你又请假了?又去哪里浑玩了,连学堂都不去。”曋渊脸色故意沉下三分,“要我带你上天庭也可以,下个月之前,不许再请假,乖乖给我呆在山谷上课,再叫我发现你偷懒,哪都别想去。”
曋七欢喜地笑了起来,“谢谢阿爹。”语毕,就又如来时一般,疾疾要往外跑。
曋渊喊着:“又去哪里?”
曋七边跑边回头道:“明日开始才算数,今日既已请假,自是出去溜达溜达……”
“哎,这丫头……”曋渊无奈的叹了叹气。
“就让她去吧,你也别管得太严了,终究都是要出去历练的。”
听见妻子发话,曋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头又与妻子耳鬓厮磨了起来。
而此时的天庭,却不如往日的平静,只因帝君有命,派人去遣了正在修行的青夜而来。
风华听闻此事,自是在中间周旋了许久,哪知帝君一句“那我请天帝去唤他来”,堵得风华一句话也没有了,此刻他深感,这帝君的性子与青夜实在太像了。
帝君所住的蓬莱殿,离天帝的宫殿甚近,因此风华不敢造次,隧请命亲自去琼夜殿唤青夜来,帝君缓缓点头。
待风华一路小跑地来到琼夜殿,与正在下棋的青夜道了这事之后,青夜面不改色,只“哦”了一声,没有对策。
“诶,你晓得你父君叫你去的后果吗?”风华干着急地扇着扇子,风度不再翩翩。
青夜收回下棋的手,“恩。”
“那你不怕东窗事发?”
青夜声音平板道:“怕……”
风华这才觉得青夜的性子随大流些,方要宽慰他,又听青夜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另有隐情(二)
当青夜来到帝君的蓬莱殿时,帝君正上座看着个把月前青夜交给他抄录的佛经。
风华因有些内惧,唯恐这档子捅到天帝那里,自己这个“同谋”的身份曝光,隧十分没义气地压着青夜到了蓬莱殿后,自己就遁走了。
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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