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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点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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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的。”

“不可能,你自己做的,还想隐瞒,看师兄不揍扁你。”

墨子寒从小就知道师兄迂腐,今日才知道他不但迂腐,还钻牛角尖。

“好吧,我自己搞定,您和杨大人都不要再管了,也莫要在阿紫面前提起,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又想歪点子,兄弟都没得做。”

在师兄面前,他永远都是当年那个满身是伤的十岁孩童,即使他成了探花郎,做了官,他还是师兄的小师弟,他是永远都不会在李济面前,露出他身为高天漠的那一面。

一一一(未完待续。)

 第一四二章 我要见高天漠

天亮时,又下起了雪,阿紫推开窗子,一股寒意立刻涌了进来,雪花飘到她的脸上,凉飕飕的。

窗外种了几株腊梅,天地间已是一片洁色,雪花纷纷扬扬,只有腊梅殷红的花蕊依然在寒风中怒放。

阿紫静静的伫立窗前,昨夜墨子寒体内的蛊毒又发作了,直到快天亮时才沉沉睡去。阿紫也是一夜未眠,她的耳畔还回荡着墨子寒痛到极处时说的话:“阿紫,杀了我,杀了我!”

以前蛊毒发作时,他是不会这样的说的,他那样的人,坚韧得如同一块顽石,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承受的痛苦比以往更加严重,重到即使是他,也快要不能承受。

这次蛊毒发作,更让阿紫伤感的是,李济新配的药又失败了。

阿紫转过身来,墨子寒依然昏睡着,阿紫垂睫,晶莹的泪珠终于落下。

她是神通广大的巫女,但她却救不了自己的男人。

阿紫也只是伤感了一小会儿,便擦擦眼泪,趁着墨子寒还在睡着,凑过去吃人家豆腐。

自从那夜两人差点擦枪走火之后,墨子寒也只是那日堆雪人时亲了亲她,平日里恨不能远远避开她。

墨子寒面色苍白,可是却遮不去那份英挺俊美。阿紫觉得吧,她真是太幸运了,买一送一,一下子搞定两个男人。

她把脸蛋贴进墨子寒的怀里,很快又把脸移开,高天漠是走路都带着檀香味道的,墨子寒却是要贴到怀里才能闻到。

可他的蛊毒刚刚发作过,出了几身冷汗,那原本就是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道都被汗味遮去了。

阿紫失望地靠在榻上,用胳脯拄着脑袋,看着墨子寒。

她这样一折腾,墨子寒便醒来了,看到她嘟着小嘴。挺不高兴,就问道:“你怎么了?”

阿紫无精打彩:“我想高天漠了,好多天没见他了。”

墨子寒满头黑线,被嫌弃的感觉真的不好。

他欠起身子。把阿紫拽到身下,酸气四溢地问道:“老实说,你究竟喜欢哪一个?”

阿紫腹诽,这人真的不是肉作的,被折磨了一夜。刚刚醒过来就要欺负人了,你忘了你上次的狼狈样子了吗?

“你一身的汗味,我才不喜欢你,我还是更喜欢高天漠,就是喜欢他。”

墨子寒冷着脸:“我早就知道。”

这个坏丫头,当日他把她从奸细的刀下救出来,她非但没有以身相许,还老大不高兴,待到他要求娶,她踢他打他。还放蛇咬他。后来却又忽然改了态度,牛皮糖似的贴过来,让他无法招架。初时他还以为是自己魅力爆棚,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小丫头一早就知道他就是高天漠了。

探花郎才高八斗,那智商不是一般的高,若是他还不知道阿紫更喜欢哪一个,他就是自欺欺人了。

若不是高天漠太招人恨,小丫头怕是更想带他回去见家长吧。

“出去。”

“我不出去。”

“我要洗澡,你想和我一起洗吗?”

话音刚落。阿紫已经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墨子寒莞尔。

她喜欢高天漠, 那就让高天漠多陪陪她吧。趁着他现在还活着,就让她开开心心的。

高天漠是在晌午时分来到府衙的,随着他的到来,整个府衙都变得鸦雀无声,寒气逼人。

李济还是头回见到这位盛气凌人的飞鱼卫指挥使,杨千里却是见过几回。那位李知府却已吓得汗流浃背。

李济是布衣,他反而是三人中最坦然自若的。

他问李知府:”李大人,您是否贪赃枉法了?“

李知府一愣:”先生为何这样讲?“

李济莫名其妙:”你若是没有贪赃枉法为何会怕他?“

李知府看看四下无人,又见高天漠去参见公主了,这才压低声音:”先生不知啊,去年高大统领也如这般突然驾临,没过几日便抓了军屯里的人啊,未经林大将军批准,便自行处决。军屯的人是我这知府也惹不起的,我的师爷担心本官被牵连其中,让林大将军怪罪,便好言相劝,没想到刚说了两句,就被他的副将当场斩杀啊。“

李知府每说一句,李济就打个寒颤,坊间传说的没有错,这个高天漠就是阎罗王。

好在公主来了,高天漠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否则,自家师弟的耿直性子,少不了会在他面前吃亏。

他又想起一事,继续问李知府:”一年前北地还在打仗吧?“

李知府点头:”虽然还在打仗,但长锦州已经收复,林大将军将此地做为大本营,来往的官员都是来此。“

”李大人,去年在下师弟来这里时,您可知他是如何被人所害?“

李济和杨千里来到这里,并没有将来此的目的向李知府隐瞒,杨千里本就是官家文书,这事也隐瞒不得。

待到公主和墨子寒到此,李知府便知道李济原来是墨子寒的师兄。

他闻言一头雾水:”本官不曾记得墨大人来过这里啊,本官与墨大人还是首次见面。“

李济摇头:”李知府定是疏忽了,在下的师弟去年奉圣命来北地公干,被奸人所害身受奇毒,想他中毒后定然无法直接返京,当是要在你长锦州耽搁些时日。在下师弟是堂堂四品,又是奉皇命公干,您竟说不知道他来过这里。“

听他这样说,大冷的天,李知府的汗珠子又冒出来了。公主刚到不久,他便得到准确消息,这位墨大人就是永靖公主的准驸马,因此万岁才让他二人同行。

可按李济所说,墨大人去年奉皇命来过北地,竟然还曾负伤。钦差大人到了长锦州,他这个知府却不知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皇帝不信任他,让人在偷偷查他!

”李兄啊,本官的妻儿老小都在京城,都在万岁的眼皮底下啊。本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请您万万和墨大人美言几句,本官对万岁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呐。“

李济不懂官场之事。杨千里却是懂得,看到李知府如丧考妣的样子,他就明白了,这位李济神医把人家吓着了。

”哎呀,李知府啊。墨大人即便曾经来过长锦州,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您看您的脑袋不是还好好的在脖子上吗?若是圣上真要给您治罪,您还能活到今日吗?“

是啊,就是啊!

李知府擦一把汗,老脸微红,都是这个高天漠,他这么一出现,自己就慌了神了,以至于如此失态。

不过这也是件喜事啊。证明万岁对他已是极为信任,否则不会让公主来此地。

李知府的腰杆硬了一些,刚想为自己的失态找些理由,却见高天漠已经见过公主回来了。

看到那张阿修罗般的银色面具,李知府刚刚挺起的腰杆又软了下去,他怎么忘了,阎罗王就在这里。

阎罗王看都没看又开始流汗的李知府,当然他也没和李济说话,阿紫识破他的身份也就罢了,毕竟他也没想一直瞒着她。最重要的是,阿紫喜欢高天漠,所以她完全接受;但是这位师兄可就不好说了,这样耿直迂腐的人。若是让他知晓他最疼爱的师弟已经变成魔王,他定然无法接受,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高天漠自是不能像墨子寒那样整日陪着公主,所以他也就是隔着珠帘给公主请安而已,请安结束,便退了出来。

他忽然在想。他和阿紫成亲以后,是不是也要白天墨子寒,晚上高天漠呢?

他为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而汗然,他是个将死之人,怎能像阿紫那些,整天憧憬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李济想找墨子寒叮嘱几句,莫要开罪了高天漠,可是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墨子寒的影子。

他问墨子寒的随从张岐:”你家大人呢?“

张岐摇头:”大人早上沐浴更衣,就去见公主了,至今未回。“

李济叹口气,他还真的白操心了,他的师弟原来一直都在公主房里,唉,这叫什么事啊,被别人知道,定是把堂堂探花郎看作公主的面首不可啊。

前朝公主公开养面首的黄段子,他这样的读书人都是耳熟能详。就连前两年被圈禁起来的乐平大长公主,据说也是和离了五六次,府里也养了多位面首。

永靖公主现在年少无邪,天真单纯,谁知道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何况她还是五夷巫女,五夷女子哪个不是一堆男人啊。

想到自家师弟也是公主诸多面首中的一员,李济就打心眼里别扭。

他的师弟本如苍松翠柏般高洁,可如今不但搞大了公主的肚子,还做了公主的面首,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高天漠是不会随便出现的,他出现,那定是有事。

这个道理是阿紫刚刚悟出来的,在此之前,她还以为完全是高天漠想讨她欢心才来的呢。

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只是其中一个。

高天漠中午来到,王彪下午便押了一个人过来。

“ 大统领,这是当日接走方北墓园里那个哑巴婆娘的人。”

王彪是个大嗓门,他已是压低了声音,但正在门外偷听的阿紫还是听到了。

她心里一沉,先前高天漠告诉她,已经派人去找养母,可现在竟然把人抓来,还送到北地,莫非养母真的不是被亲戚接走,而是出了意外?

她砰的一声推开门,王彪吓了一跳,高天漠却连个眼角都没给她。

“你是什么人,你把那位哑妇弄到哪里去了?”

那人五短身材,乍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乡下汉子,一路之上他都被黑布遮了眼睛,刚刚解开黑布,便看到锦衣银面的高天漠已是吓得半死,又看到一位一身华服的美貌少女风风火火冲进来,更是吃惊,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看到阿紫毫无方法的质问,高天漠无奈,只好对跟在身后的谷雨道:”把公主请出去。“

谷雨虽然惧怕高天漠,但她是公主近身,自是不能听高天漠的吩咐,虽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而这个时候,阿紫又已经劈头盖脸问了那人一堆问题,那人早就吓呆了,张大嘴什么也没有说。

高天漠没有耐心了,冲着阿紫低声吼道:”请公主出去!“

无论是爹娘还是皇伯父,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阿紫呆了一呆,扁扁小嘴,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她一甩袖子,梗着脖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看到公主真的出去了,王彪缩缩脖子,冲着高天漠竖起大拇指,大统领您真威风。

高天漠在心里叹口气,看来晚上又要去赔礼道歉了,上次是他恰好蛊毒发作,阿紫才心软放过他,这次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整治他。

”说吧,你是什么人,谁让你去接那位哑巴妇人的?“

那人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小的和大哥一向在方北附近做没本的买卖,有人出二百两银子,让小人哥俩到方北冯家墓园接个哑巴妇人,送到山东庆远的冯家宅子。“

”冯家宅子?那里不是已被官府查封?“

”是查封了,小人哥俩去的时候,那里前后门都贴着封条。我们也没进去,就在后门那里把那哑妇扔下,拿了装银子的包袱走人。“

”让你们去接人的又是谁?“

”不知道啊,这是从道上接来的买卖,这也是规矩,您二位可以到道上打听打听,问问有没有这规矩。“

暗影遍布朝野,江湖上这些不成文的规矩高天漠自是知道。王彪的人能抓到这个人,当然也是从中间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若是委托人不是故意隐瞒,中间人那里定然知道,如今全然不知,那就是那人刻意瞒住了。

”你们接那妇人,她就这样跟着你们走了?“

”初时非但不肯,还吓得躲起来,我们就打开雇主给留的锦囊,拿出一块紫色帕子给那婆子看,没想到那婆子竟然乖乖地跟我们走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一一(未完待续。)

 第一四三章 高天漠,你好歹毒

二更时分,高天漠站到了阿紫的床前,幔帐低垂,透过烛光能看到里面盘腿端坐的身影。

小丫头果然在等着他。

白日里高天漠当众斥责阿紫,他知道阿紫肯定生气了。

隔着纱幔,他伸手进去,没想到手刚刚伸进去就被人一口咬住!

这次不是被蛇咬的,而是人!

高天漠咬牙忍住,一动不动,任凭阿紫在他的手上留下一排细碎的牙印,但却没有咬破,她舍不得他。

阿紫的嘴刚刚松开,高天漠便闪身进了幔帐,把阿紫抱进怀里。

“解气了吗?”他压低声音问道,热气喷到阿紫耳后,痒痒麻麻。

“养母已经不在了,是吗?”阿紫眼中有泪,自从高天漠把她轰出去的那一刻,她已经想到了。

他不想让她听到,他想换个方式告诉她。

高天漠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阿紫,你在冯家做过事,仔细想想,他家可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阿紫面色冰冷,高天漠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但她已知道答案!

她的哑母,那位苦了一辈子的善良女人,已经不在了。

她还记得她跟着冯家母女离开村子的那天,养母站在墓园外的松树下,流着泪向她挥手,那一刻,她就有种感觉,她怕是再也见不到养母了。

想不到那种感觉竟是真的。

她木然地坐在高天漠的腿上,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虽然这是她早已猜到的,但当她真的确定时,还是心如刀割。

“冯明夫妇都已处斩,冯思雅传说也死了,只有那几个姨娘了,她们不会杀人。”

高天漠察觉到她的话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冯思雅的尸体经京县衙门辨认,确定无疑,你不相信吗?”

阿紫回眸。双目亮晶晶的看着高天漠:“冯思雅知道我是毒不死的人。”

高天漠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我和她重逢时,她知道林铮也曾向我下毒,又想到我没有被她母亲毒哑,还曾像发疯一样质问我。”

高天漠闻言。沉默不语,许久,他才问道:“所以你怀疑冯思雅还活着?”

阿紫点点头,又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怪怪的。”

高天漠用手指勾起她的小脸。轻声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阿紫的脸上还有泪,雪白的面颊因此更加晶莹。

“我派人监视她了。”

高天漠缓缓放开她,有几分落寞:“我也在她身边留人了。”

阿紫苦笑:“想不到你也怀疑她了。”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开始了。”

阿紫酸溜溜的:“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高天漠懒的理她,他当然知道那些绯闻。他原以为小丫头早就把这事放下了,看她偷偷安排人手都瞒着他,那就证明她一直没有放下。

还这么小就是醋坛子,长大后还不知会怎样。

高天漠想起惧内只有一位正妃的贺王爷,他叹了口气。

哑母的事,高天漠原以为阿紫会像孩子似的大哭大闹。可她却表现得很理智,他略为宽心,伸手拔去她发上的钗环,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好女孩儿,天不早了,快些睡吧,明日一早我便来向你问安。”

阿紫呆坐着没有动,她还在想念着哑母,此时此刻,她很想飞奔着回到那片她和哑母一起生活过的小茅屋。在各个坟头前寻找能吃的食物,去河沟里捕鱼,给哑母煮汤调养身体。

高天漠说的话,她第一次充耳不闻。泪水如同洪水般涌出来,沾湿了身上淡紫色的寝衣。

高天漠终是不忍离去,他立在床前,把阿紫的小脑袋按在胸前,索性让她大哭一场。

他还记得在京城时见识过小公主大哭大闹,那动静地动山摇。就连他这样的人也给吓了一跳,可这次,阿紫哭得无声无息。

哭得再大声,哑母也听不到的,这世上少了一个疼她的人。

或许有一日,高天漠也会不在的,像哑母一样,从此无声无息,听不到她任性哭闹,再也听不到。

一一一

天光大亮,谷雨在外面小心翼翼试探:“公主,您起身了吗?”

阿紫其实早就醒了,她正和高天漠在发愁呢。

这也不能怪他们没心没肺,昨夜阿紫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高天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也睡着了。

他们二人都是浅眠的人,可这一觉却睡得很沉,直到刚才才醒过来。

想跳窗户那是不可能了,晚上还能避开守卫,大白天的一眼就让人看到了。

从正门走那也是不可能的,丫鬟们就在外屋,别说是高天漠,就连公主的准驸马墨子寒也不行。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高大统领这会子一个头有两个大,他真的无计可施了。

阿紫笑眯眯凑到他的耳边:“要不你就在床上待着吧,我出去把人引开,你借机逃跑。”

高天漠一头黑线,“逃跑”。。。。。。

他要从她的闺房里偷偷逃跑。

可问题是他什么都没做啊!

阿紫似笑非笑看着他:“高大哥,你觉得挺亏的,是吧?”

高天漠瞪她一眼,声音沙哑:“你不知道早起的男人不能招惹吗?”

好吧,阿紫真的不知道。

直到日上三竿,高天漠终于从阿紫的闺房里走了出来。银面具在夜里太过抢眼,因此他来时并没有戴着。这时他刚刚走到抄手廊子,就听到一声暴喝:“什么人?”

公主的香闺外面当然会有亲兵,阿紫引开的是贴身丫鬟们,亲兵们还在巡逻。

高天漠叹口气,这个面首他是做定了。

“是我。”他淡淡答道。

那两个亲兵这时已经认出他来,笑得贼兮兮的:“是墨大人啊,您没和公主殿下一起出去啊?”

这口气,已经认定墨大人昨晚陪睡来着。

高天漠嗯了一声,转身便走。就像是很害羞一样,两名亲兵相互看看,就差笑出声了。

刚过晌午,便有京城八百里加急文书到了。信件是给高天漠的,他看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王彪道:“备马,和我去军屯走一趟。”

北地寒冷。却盛产稻米、玉米和大豆。但此时正值严冬时节,正是农闲的时候。高天漠到时,几队军士正在校场演练。

军屯之中,上至千总,下至普通兵士,看到高天漠便如临大敌。

无论飞鱼卫在其他地方如何嚣张,这里是军营,他们谁也不会惧怕飞鱼卫。

但去年的事,依然历历在目,高天漠一口咬定。军中有人与奸商勾结,不但私开盐引,还将漕粮私卖给酒坊。

千户不相信,怒斥高天漠,高天漠竟然二话不说,手中绣春刀挥动,千总人头便飞了出去!

那场杀戳至今令人不寒而栗,上千军兵没能留下高天漠和他带的飞鱼卫的狗命,他们竟然杀出重围!

没想到,时隔一年。高天漠竟然还敢在此地出现。

他是天大的胆子!

骁勇伯收复北地,名留青史,北地所有的卫所都是曾为骁勇伯鞍前马后,立下赫赫战功。一年前高天漠还敢在这里嚣张。但现在骁勇伯已大获全胜,在北地,除了林家人,谁也不得造次!

但高天漠还是来了,他甚至比去年带的人还要少,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王彪。

“姓高的,你是来给骁勇伯祭旗的吗?”

“哈哈哈。”众人大笑,朝廷的封赏早就到了,他们如今都是有功之臣。

高天漠锦衣银面,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感到两道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打开军备仓库。”声音平淡,他只说了六个字。

“姓高的,你不过是个没脸见人的东西,给骁勇伯提鞋都不配,你要开军备仓库,可有骁勇伯的手令?”

“没有。”高天漠淡淡道。

“没有手令你还敢造次,来人,把这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玩艺儿给我绑了,先到雪地里晾晾。”

千户熊振一声令下,十几个兵士上来便绑。手还没有碰到高天漠的飞鱼服,王彪的绣春刀已然拔出:“谁敢动大统领一下,就拿命来!”

王彪宛若下山恶虎,凶神恶煞,方才还撸胳膊挽袖子的兵士们愣了一下,手在半空中停下了。

熊振一看,勃然大怒:“狗日的,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拿人!”

这些人再次扑上来,王彪手起刀落,护在高天漠身边。

高天漠把他轻轻推开,冲着熊振冷笑道:“骁勇伯若是知道你们如此陷他于不义,怕是要拿来祭旗的不是在下,而是你这位熊千户吧。”

熊振皮笑肉不笑,森然道:“高大统领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等拼了身家性命在此庶边屯田,对骁勇伯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那就开仓库!”

“在下是军人,没有骁勇伯的手令,任何军库均不会开启。”

高天漠冷笑:“你要看手令,那就给你看!”

说着,他手上一动,一道白光飞了出去,熊振尚未反应过来,绣春刀已在他颈上淡淡的划出一道血痕,又重新飞回高天漠手中。

那道血痕不足以致命,却已令熊振汗流浃背。

若是高天漠再多用一分力气,他的脑袋就如去年的李千户一样飞了出去。

“高天漠,你好大的胆子!”

“本指挥使有便宜行事之权,这是圣上准了的,难道圣上的旨意还比不上骁勇伯的手令吗?”

熊振今日是横下一条心,不让高天漠打开仓库。

他自觉问心无愧,仓库里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是他就是不想打开,这里是军队,不是任凭飞鱼卫鱼肉的地方。

忽然,一个小旗跑了过来:“千户大人,出事了,仓库被人打开了!”

熊振大吃一惊,他脑中白光闪过,忽然明白过来。

“高天漠,你这是声东击西!”

王彪笑道:“熊千户明白得太晚了,怕是你库里的那点好东西这会儿全都晾到雪地里了。”

“一派胡言,本官忠心可鉴日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高天漠冷声道:“既然熊千户问心无愧,那便随本官去看看吧。”

熊振当然要去,他还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打开的仓库,还有那些仓库的守卫,为何没有制止他们。

众人来到军备仓库前面,果见库房门大开,一队士兵正在一箱箱往外抬东西。

“谁让你们打开仓库的?”熊振大吼。

看管仓库的旗官过来,恭敬道:“千户大人,这是您的开库令牌啊,没有错的。”

那果然是他的令牌,千真万确。

熊振的脸都绿了,他正要发作,却见几名飞鱼卫已经撬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那箱子咣啷一声打开,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那里面装的是铠甲,但却已残破不堪。

王彪笑道:“熊千户真是节省啊,就连这么破的铠甲也要保存着,哈哈哈。”

谁都知道这么破旧的铠甲不可能装在这样的箱子里保存下来,这里要存放的都是上战场时要用的装备,是朝廷存放在此的崭新的兵器和铠甲。

“不可能,这是哪里来的,是哪里来的?”

熊千户急了,他亲自拿起铁棍,又撬开一只箱子,又是咣啷一声,又是一箱子残破铠甲。

熊千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撬一箱,同样是破铠甲。

他再次撬开一箱,这次不是破铠甲了,而是生锈缺口的刀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熊振大声咆哮,揪住刚才那个旗官的衣领质问着。

“不。。。。。。不知道,这些都是十日前刚刚送来的,我亲自盘点过,根本不是这些东西啊。”

熊振朝着被扔在地上的铠甲踢过去,甲片碎了一地。

这样的铠甲,残旧得禁不住随便一脚,又怎能让将士们穿着上场杀敌呢?

熊振欺身上去,指着高天漠的鼻子怒道:“是你陷害我,你让人偷了我的令牌,再用这些废铜烂铁换了原来的东西,高天漠,你好歹毒!”

一一一一一

十三偏头疼,耳朵也跟着一起痛,这一章写得好辛苦,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章 密室

高天漠是有备而来,早在一年前,他便在北地军营里放置了暗影,熊振手下也有一名。

熊振为人鲁莽,属于简单粗暴型,因此,军备库的开仓令牌被人偷偷换了,他也不知道。

看到高天漠来了,身边只带一个王彪,熊振也没多想,还以为高天漠托大,不把他这一千来人放在眼里,只带一个亲信便来砸场子。

飞鱼卫拿着内线偷换的令牌,大摇大摆让守库旗官打开仓库,而这个时候,熊振梗着脖子,还在和高天漠打架。

看到一箱箱的废铜烂铁,熊振勃然大怒,他是不会偷走仓库里的东西的,守库的旗官是他的人,同样也不会,其他人更没有这个胆子,所以问题就是出在高天漠身上。

高天漠要陷害骁勇伯,便在他这个军屯下手,用废铜烂铁偷换了盔甲和武器。

没错的,一定是这样!

“高天漠,你这个奸佞之徒,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换军备,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熊振喊得嗓子嘶哑,但周围的兵士却一动不动。

“反了,你们想违抗军令吗?”

有几个人想往前走,但看看同伴,还是停下了,那一箱箱废铜烂铁还扔在雪地上,所有人亲眼看到,这是刚刚从军备库里搬出来的。

飞鱼卫再是横行霸道,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堂而皇之把这些军备搬走。

高天漠眯起一双利目,如鹰隼般看向熊振:“熊千户,你好像说错了,应该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换军备,来人,把他拿下!”

几名飞鱼卫忽然跃出,齐刷刷扑向熊振,方才还愣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军士们看到要拿千户,有人已经抽出了佩刀。

“熊振。这库房是由你的人把守的,令牌也是你的,你难辞其咎,若再反抗便是谋反。只能是给骁勇伯抹黑,你好自为之!”

无论是熊振还是他上面的卫所指挥,都是小人物,骁勇伯林钧才是关键!

大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颗将星,朝廷炙手可热的新贵。林钧太耀眼,他已是众矢之的。

熊振紧握佩刀的手松懈下来,咣啷一声,刀扔在了地上,他举起双手束手就擒。

高天漠一声冷笑,对负责捆绑熊振的飞鱼卫道:“押上熊千户,一起进库查看。”

他转身回眸,对愣在当地的几名百户道:“这几位百户大人,也随熊千户一起进来吧。”

负责看管仓库的是两旗人,白天夜晚轮流把守。

高天漠让人把仓库仔细搜索。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被绑住的熊振依然不服,高声道:“我这里的人都没有问题,没有!”

高天漠懒得去理睬这个莽夫,他亲自查看,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这也是众人第一次看到高天漠查案。查案并非飞鱼卫的强项,这应是六扇门的事情,飞鱼卫擅长的是刺探、抓人、杀人。

但高天漠的心思缜密令所有人咂舌,谁能想到这个臭名昭著的人会如此细心。

“这些炉渣是哪里来的?仓库里烧煤取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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