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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点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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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却似洋溢着快乐:“是啊,红儿沾你的光,也喝了那碗粥,当然也中了毒。”

其实吧,红儿也真倒霉,若不是她做人肉道具陪阿紫一起喝粥,她也不会中毒,她本来就是林铮的死忠米分,不用喝粥也会死乞白咧留在林铮身边,所以说,这姑娘能不恨阿紫吗?许是日日夜夜画圈圈扎小人,打心眼里认为阿紫早就死了变成无主孤魂,难怪看到阿紫她那么害怕,额。

阿紫挺为自己的人品担忧,她又问:“那四少爷一定又让红儿煮了一碗粥,拿给冯思雅喝了吧,这样她也不敢离开四少爷,打都打不走。”

“冯思雅?”林铮果然有些错愕,但很快他又笑着道:“小志真是顽皮,你仍然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冯思雅,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四少爷不叫便是。”

阿紫在心里冷笑,林铮果然不知道香雪就是冯思雅。当日得知她是冯思雅,林铮抓住她却丝毫没打算把她交出去,反而用毒想把她留在身边,为的就是等到三少爷林钧归来,用她来要协林钧。

林钧救出的人是她,而并非冯思雅,阿紫就是想要看看,林铮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时,是什么样子。

她正想说话,却听一个声音传来:“铮哥,有客人来吗?”

许是林铮在外面太久,屋里的人儿等得焦急,便撩了帘子,探出身子询问。

这是一进的小院,却也有堵影壁,虽然看不到那人的脸,但阿紫已经听出来了,这是冯思雅的声音。

阿紫笑了:“香雪姑娘,我是小志啊,您还给我吃过点心呢,妈妈让我来接你啦。”

里面的人显然吓了一跳,没有说话,倒是林铮笑着对阿紫道:“真是巧,你和她也认识。”

大门敞开,阿紫走进来,她没理林铮,朝着正屋跑过去,冯思雅就在里面!

绣着春兰秋菊的门帘掀开,她便看到了冯思雅!

冯思雅一身素淡,荆钗布裙站在门口,满脸都是惊恐。

“你不是赛文君的人吗?你怎么来了?”

冯思雅话音未落,便看到林铮也走进来了,她慌忙用帕子捂住嘴,完了,她这是怎么了,她这样一说,就是招认了她的身份。

林铮却只是报以微微一笑:“无妨,我没想到你们竟是认识的。”

冯思雅面色骤变,初见小志她已经吓了一跳,又听林铮这样说,她的脸色是纸一样的白。

“铮哥,你。。。。。。你。。。。。。”

“阿香,我自是知道你叫香雪,是倚红楼的名妓。”

冯思雅几乎昏倒,那次她去庙里烧香,无意中遇到忽然犯病的林铮,她送他回来,从此她的芳心也系到他的身上。她瞒去了青|楼女子的身份,假装成父母双亡的小家碧玉,只想赢来林铮的欢心。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没想到林铮竟然早就知道她是香雪。

阿紫也吃了一惊,她也没有想到林铮竟然知道冯思雅是妓|女。看到冯思雅一副小良家的模样,一看就是想要在林铮面前隐瞒身份了,想不到林铮竟是一直在看她笑话。

“铮哥,我不是故意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看低我,我虽然出身青|楼,但我。。。。。。”

冯思雅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妈妈说了有个客人出了大把银子要买她初|夜,到时她便能凑够银子赎身,她早非完璧,所谓的初|夜不过是抬高价钱的噱头,青|楼里有的是障眼法。等她赎了身,她便说服林铮和她远走高飞,走到赛文君找不到的地方。

“但你本是千金小姐,只是误入风|尘,对吗?冯家小姐。”阿紫打断她的话,话音冷冷,宛若冰凌。

这句话一出口,冯思雅呆了,林铮也怔住了。

“阿紫,你说什么?”林铮问道,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惊诧,这一刻,他没有再叫小志,而是叫的阿紫。

“阿紫,你叫他阿紫?”听到阿紫这个名字,冯思雅的双目瞪得大大的,从阿紫进屋直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但对冯思雅来说,那就如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往下掉。

“我是说,她还有一个名字,她叫冯思雅。前任大理寺少卿冯明的独生女儿,庆远冯家的千金小姐。”

阿紫说这番话时,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冯思雅。整整一年了,她终于可以当着冯思雅的面说出这番话。

其实也不过只有一年,但是却如沧海桑田,改变了她们两个人的命运。

“冯小姐,你没有听错,四少爷叫我阿紫。我就是阿紫,彩云轩里的烧火丫头,当日就是您的母亲让于妈给我灌下哑药,逼着我代替你,被缇骑抓走。冯小姐,别来无恙。”

阿紫一边说,一边摘下头上的青布小帽,露出额头上那块乌黑的“胎记”。

“你。。。。。。你怎么。。。。。。”冯思雅虽然比阿紫大了两岁,又在青|楼迎来送往整整一年,但此时此刻,她远不及阿紫冷静。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鬼,也便少了那份从容。

 第五十八章 脑门上有三个字

“你是在问,我为何没有变成哑巴,是吗?”阿紫尚未长成,比冯思雅矮了一截,但此时她挺胸抬头,目光凛凛看着冯思雅。

冯思雅已渐渐平静下来,她也在打量着阿紫。她真是走眼了,在倚红楼时,她没有认出来那个送酒小厮;在庆远的家里,她也从未注意过,那个脏兮兮的傻丫头有何与众不同。

“那哑药对你没有作用?”冯思雅本就不笨,方才她只是惊恐慌乱,待到冷静下来细想,当日她亲眼看到于妈把整碗哑药都灌进阿紫嘴里,母亲和于妈下手都很重,她们不会手下留情,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毒对阿紫没用!

阿紫冷冷一笑,又看一眼林铮,内涵满满:“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

林铮闻言依然笑得出来,他柔声道:“阿紫,你白白让少爷我替你担心了。”

冯思雅却已勃然变色,她指着阿紫尖叫:“你为何没有中毒,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阿紫没有理她,转头看向林铮:“她就是冯思雅,你们大统领高天漠就在城里,你要把她藏起来吗?”

林铮微笑,反问道:“她又不是你,我为何要把她藏起来?”

林钧救的是阿紫,当阿紫还是冯思雅时,林铮藏起阿紫可以要协林钧;可现在证明林钧没救冯思雅,那冯思雅对林铮也没有作用,他当然不会管她。

只是他的这两句话却说得恶意满满,透着暧|昧,就好像他有多么宝贝阿紫一样。

阿紫早就习惯这人的装逼,可冯思雅的眼睛里却冒出火来!

林铮不会管她,任凭这个不男不女的丫头报复她,他不管她不是因为她是罪臣之女,而是因为她不是阿紫!

难怪那个红儿总是对她冷嘲热讽,甚至说她不过是沾了某人的光,谁让她长得和那人有几分相像,她原以为是红儿嫉妒,却原来这人真的存在,就是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丫头!

“铮哥,你真的这样狠心?”冯思雅不甘心,林铮对她很温柔,虽没有承诺,却也从未拒绝。

林铮却没有再多看她一眼,竟然转身走了出去,他就这样走了,就好像他从未认识过冯思雅。

“你这个丑丫头,都是你害了我!”

冯思雅再也无法冷静,她气急败坏扑向阿紫,十指尖尖,向阿紫脸上抓来。她恨这张脸,这张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脸。阿紫假扮男人时还不觉得什么,但若用女人的身份来看她,那就越看越像。

她要撕烂这张脸,如果不是遇到阿紫,母亲就不会想出李代桃僵的办法,她也不会被表哥骗了卖入青|楼,更不会遇到赛文君这条毒蛇!

人往往就是这样愚蠢,她们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把过错全都算到别人身上,却忘了,那个人受到的伤害绝壁不比她少。

阿紫好奇地看着她,她真的不明白,为何有人会这样不要脸,害了人还要装成小白花,呸!

看到冯思雅扑过来,阿紫没有心软,一把香灰从衣袖中洒出来,话说这香灰还是她在来这里之前,在倚红楼随手抓的。

冯思雅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袭过来,她尖叫一声,便捂住双目!

阿紫一脚把冯思雅踢倒在地,在她身上狠狠踹了几脚,妈蛋,若不是本姑娘不想再杀人,一定放蛇把你咬个透心凉!

听到屋里传来冯思雅的惨叫,林铮对红儿道:“收拾东西,咱们走吧。”

红儿一愣,阿紫就在里面,少爷却要走?

“四少爷,那。。。。。。”她向屋里指指。

林铮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随她们去吧。”

主仆二人也没有多少行李,待到阿紫绑了冯思雅出来时,林铮和红儿已经走了。

门口的秋海棠轻轻晃动,似是被人刚刚拂过。

这时不是花期,花儿尚未开放。即使开了,海棠也无香,即使美得销魂,却不留一丝记忆,开到荼靡,却走得绝决。

阿紫推搡着被她用破布堵住嘴的冯思雅,她用布条把冯思雅捆了个结结实实,只留下两条腿还能动弹。

总到巷子口,就见摆摊大婶正在严阵以待。阿紫喊道:“大婶,快去叫捕快,抓住逃犯了!”

大婶这个时候可没有犹豫,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捕快叫来了。

铁鹰!

“铁捕快,你快看,就是这小孩抓了这个女的,这个女的常来这里,这个小孩也来过,是个踩点的小贼。”

好吧,大婶也糊涂了,究竟谁是坏人呢?

铁鹰看到阿紫,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又是你,你不是。。。。。。”

阿紫嘻嘻一笑:“这个人是冯明的女儿冯思雅,你们官府应该都有备案,快快带她回去归案吧,不用谢我,不用谢。”

冯思雅?

铁鹰差点跳起来,这个土头灰脸像是从香炉里钻出来的,是冯思雅?

那个害得他被发配到这小小县城为大婶服务的冯思雅?

“只要随便找个冯家人都能认识她,她娘除外啊,你懂得。”

阿紫拍拍手上沾着的香灰,蹦蹦跳跳地跑了,铁鹰还想找她再多问几句,可一转眼,这孩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取出冯思雅嘴里的破布,问道:“你真是冯思雅?”

“不是,我不是,你抓住那个小贼,她才是冯思雅。”冯思雅尖叫,她的额头火辣辣的疼,刚才她被阿紫打晕了,她不知道阿紫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你就是冯思雅啊,你脑门上写着呢。”铁鹰好奇地看着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有人竟然真的把名字刻在了脑门上。

其实吧,阿紫也没想到看着凶巴巴的冯思雅这样不经揍,她不过踹了几脚,冯思雅就晕过去了。

阿紫是个好心的姑娘,她担心冯思雅被她踹得伤了脑子,像她一样忘了自己是谁,所以就很细心的在冯思雅的脑门正中刺上了三个字——冯思雅!

桌子上还有冯思雅刚给林铮研的墨,用的是上好的松香,阿紫就把这墨汁涂在那三个字上,她涂得很仔细,比在诏狱时,那些实施黥刑的暗影要仔细多了。

而她刺的那三个字,也比暗影刺的更大,更清晰,更漂亮!

 第五十九章 丑八怪

冷月溶溶,阿紫靠在城外林子的树枝上,仰头看着夜空。

冯思雅抓住了,她再没有牵挂。文君酒馆不是放钱的地方,她有五两银子的存款,文君酒馆烧成灰烬,她的银子却在身上,真是万幸。白日里她从那个暗影身上摸了点碎银子,也有不到一两,现在她怀里揣了六两银子,感觉自己是个小富翁了。

她不知道五夷在哪里,但她有银子,一路打着短工,总能找到五夷的。

叼着根青草,阿紫蹦蹦跳跳上路了。自从离开方北墓园,阿紫就数现在心情最好了,就像是大雨天穿着木屐,雨过天晴,木屐脱下,哇塞,好轻松!

说书先生说过,大成很大很大,周围还有很多国家,有阿萨、轩辕、平田。。。。。。大海那边还有扶桑国和红毛国,扶桑国的人身材矮小,红毛国的人却全身长毛。

世界这么大,阿紫很想去看看。

她要先去五夷,见到自己的亲人,然后就去她想去的地方。

去五夷的路上,如果能够路过五柳镇那就太好了,虽然传说中那里很可怕,但阿紫很想问问苏秀才,你要找的小姑娘是不是我呢。

走到朝南的大路上,阿紫回过头,再望一眼她生活了几个月的小县城。

别说,心里还有点酸酸的呢。倚红楼的姑娘对她很好,梨香院的曲儿最好听,还有酒馆里那些虽然娘娘腔可是很好看的伙计们,只是。。。。。。小伙计们都死了。

阿紫很伤感,虽然不知道文君酒馆为何会失火,但她猜想一定是和阿萨人有关系。白天岳少兰刚刚把赛文君抓走,晚上酒馆就着火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活下来。

不对,那些暗影说过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人是谁?

她没有放火,那么放火的很可能就是那个人!

阿紫把酒馆里的人全都想了一遍,肯定不是那些小伙计,如果真想杀人灭口,就只能是和赛明珠关系最亲近的人。

整个酒馆里,赛文君最信任的就是大掌柜田秋和二掌柜玉生。

这人好狠毒,竟然用赤根点火,赤根有剧毒,酒馆里的人不被烧死也被毒死,除非是像她这样百毒不侵的,否则一个也跑不出来!

不到两日,县城里的人都传开了,倚红楼的红姑娘香雪被抓走了!

小捕快铁鹰拿出收藏已久的画像,那是他根据追捕冯思雅的告示画像临摩的。

铁鹰的画功和他的人一样,都是抽像派的。就是一般人看不懂,越来越是看不懂,额。

铁鹰把画像放在香雪脸旁边,真人和画像一比一对比,还是看不出所以然。

“高大人,您里面请!”

说话的是县太爷,县太爷原就是个虾米腰,这会儿索性只见屁屁不见腰了。

这里紧邻京城,什么人没见过,能让县太爷把腰都藏起来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

铁鹰的目光越过县太爷的屁屁落到一个人身上,那人穿着金黄色的袍服,戴着银色面具,那面具如同修罗恶鬼,在这幽暗的囚室中闪着淡淡寒光。

铁鹰见过这人,就是他带着暗影前来,这人是暗影大统领,飞鱼卫指挥使高天漠。

“高大人,这就是刚抓来的那个女犯,您看。。。。。。”县太爷毕恭毕敬,眼前的人是暗影啊暗影。

“冯思雅?”

高天漠似是没有听到县太爷在说话,他径自走到香雪面前,玩味地看着她额头的三个字,语气里带了丝揶揄。

看到眼前的这个宛若修罗恶鬼的人,香雪已吓得面如土色。她原本是个美人,可惜惊吓过度,早已憔悴不堪,但那双美眸却仍透着媚态。

“大人,奴家冤枉,您要给奴家作主呢。”香雪撒娇,她的声音婉转哀怨,不论这戴面具的是什么人,他都是男人,男人都是好|色的,当官的男人更是。

高天漠却似只对她额头那三个字感兴趣,这三个字似是新刺的,字很大,占了半个额头。

“这是谁刺的?”他问道。

县太爷连忙转身捅捅正在发愣的铁鹰:“高大人问你呢,快说啊。”

铁鹰对暗影没好感,可有县太爷在这里,他只好老实回答:“抓到她时就有了,应该是那个小孩给刻上的。”

“哪个小孩?”高天漠问道。

“就是文君酒馆的小伙计,昨日我抓了他,是大人您把他带走的,也不知怎地他又跑去抓人了,你们飞鱼卫果然厉害,连个小孩也看不住。”铁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那她现在哪里?”高天漠扬声问道。

铁鹰有些奇怪,这位飞鱼卫指挥史对那个小伙计的兴趣似是比对眼前的女犯还要大。

他茫然摇头:“不知道,他说这就是冯明之女冯思雅,说完他就跑了。”

高天漠没有再问,他重又看向冯思雅,意味深长道:“确是很像,可惜少了股灵气,终归只是庸脂俗米分。”

冯思雅一向自负美貌,不论是当日的冯府千金,还是秦淮河上的阿香,更或是倚红楼的香雪,她都是众星捧月的美人儿。

即使是谪仙般的林铮,也从没有忽略过她的美貌,可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却这般轻贱于她。

冯思雅的脸上如四季飘过,但她不敢说什么,她甚至已不敢再去看这人一眼。

这人身上似有无尽戾气,令她望而生畏。

“大人,不像啊,一点也不像,您看看这画像。”铁鹰把那幅画像呈上来,他误以为高天漠说的是这画像。

高天漠瞟一眼那副画像,却没有接过来。

他转过身,指着绑在柱子上的女子,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本官认识她,她便是罪臣冯明嫡女,冯思雅!张县令,暂且把她收监,本官归京后,便让教坊司的人来接她,可是她现在这副尊容,怕是教坊司也不肯再收这种丑八怪,哈哈哈!”

冯思雅全身瘫软,自从离开柳荫巷,她从未照过镜子,她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那个该死的阿紫在她额头上刺了字,难道她现在真如这个恶鬼所说,变得丑陋不堪了吗?

不会,不会,她是娇贵的冯家小姐,她不是丑八怪,阿紫才是!

高天漠转身离去,大步流星走出囚房,直到走出很远,他还能听到冯思雅的尖叫声。

高天漠冷笑,冯明,终有今日,你也家破人亡,妻女为人所辱,苍天有眼,终是没有放过你这个卑鄙小人!

 第六十章 追兵至

春日的天空湛蓝明澈,如同阿紫此时的心情。

身后传来马蹄声,几十匹马向这里跑过来,阿紫回头去看,只见大道扬尘,跑在最前面的,红衣红马,英姿飒爽,正是岳少兰!

阿紫吃了一惊,岳少兰不是已回京城了,怎么在这里遇到?

她连忙躲进路旁的草丛,可还是已被岳少兰看到了。

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女兵就把阿紫从草丛里拉出来,推搡到岳少兰面前。

阿紫偷看一眼,那日被她伤了的八名亲兵并没在岳少兰身边,想来还没有痊愈。

“我正在走路,为何抓我?”阿紫喊道。

岳少兰上下打量着她,没错,这就是那天的小伙计,她还真的看走眼了,就凭他能侥幸逃过那场大火,也不是一般人。

“好一个五夷小鬼,把他绑了!尤其是他的手,小心他施妖术!”

阿紫的心沉了下去,她自己还不敢肯定的事,岳少兰已经帮她确认身份了。

“堂堂将军,为何冤枉我,你凭什么说我是五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岳少兰冷笑:“小鬼头,原本本将军确实不信,可惜你施妖法时被人看到了,人证俱在,不由得你不招,快快把他绑了!”

岳少兰的人把阿紫重重包围,她们是有备而来,为了防止“五夷小鬼”害人,甚至全都用布巾蒙脸,只有岳少兰一人正面相对,果然是个不怕死的女汉子。

别说阿紫没有武功,就是她有武功也跑不出去,不过片刻,她就被人用牛皮绳捆得结结实实,像个漂亮的大粽子,不过是活的那种。

阿紫的小脑袋飞快转动,那日她用蜘蛛伤了八名死士,从始至终,她的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她毫无意识,直到清醒过来,她发现她的手指捏成奇怪的姿势,就和当日在林府烧火房里对付六斤是一样的。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八名死士身上,谁会注意她呢,岳少兰肯定没有。

不对,有一个人,若是真的被人看到,那就只能是他!当时他就站在她的身边。

玉生!

阿紫的眼前又浮现出玉生那副弱不禁风的小模样,传说他是戏班子里的武生,功夫很好,可看那日他却吓得不轻,摇摇欲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练武的。

他明明会武功,为何还要装成胆小如鼠?

赛文君是见过世面的奇女子,她怎会对个男版病娇宠爱有加?

文君酒馆只有两个幸存者,一个是自己,另一个莫非就是玉生?

如果玉生没死,放火的人就是他!

人们往往会忽视每天都见面的人,阿紫也是。她每天都会见到玉生,可她从未怀疑过这人与其他伙计有何不同。除了他是老板娘的心腹,他和别人一样娘娘腔。

文君酒馆有秘密,玉生为了消灭证据便把整个酒馆化为灰烬。担心被人怀疑,他便向岳少兰举报了小志。

那场大火用的是毒烟,下毒本就是五夷人拿手的,岳少兰的八名亲兵栽在五夷人手里,她本来就怀疑当日在场的有五夷人,所以玉生密报的事情,她完全相信。

大火过后,阿紫回城,她去过火灾现场,又去过倚红楼,很多人都见过她,全都知道她没被烧死。

岳少兰量她不会跑得太远,亲自带人追来,将她绳之于法。

“放火的人是玉生,不是我!”阿紫大喊,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她有唐僧血,她不能被人抓住。

岳少兰冷笑:“本将军不管是谁放火,你这五夷小鬼今天是跑不掉了!我倒要抽了你的筋看看五夷人有多大本事!”

阿紫正想问候岳少兰祖宗十八代,就听一个冷若寒冰的声音传来:“你想抽她的筋,本官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岳少兰的娘子军都是身经百战的铁娘子,可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不知不觉间,几匹马已经悄没声息出现在她们身后。

飞鱼服,绣春刀,为首一人锦衣银面,正是飞鱼卫大统领高天漠!

阿紫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神出鬼没的。

“高指挥使,这人伤了我的亲兵,本将军把他拿下,关你何干?”和朝中文武一样,岳少兰打从心眼里厌恶这个比蛇还要毒的高天漠。

“飞鱼卫办事,不用向你汇报!全都退下!”话音冷冷,透着不屑,高天漠甚至没有正眼去看岳少兰,翻身下马,向着阿紫走来。

岳少兰恨得咬牙切齿,何时开始,暗影竟然插手军队的事,他们吓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也就罢了,还想管她的事,做梦!

娘子军训练有素,岳少兰一个手势,女兵们拱弓上箭,箭拔孥张,对准高天漠。

高天漠仅带了三四人,但每一个都是他的死士。娘子军的弓孥刚刚张开,几柄绣春刀便已齐齐指向岳少兰。

岳家军功显赫,他们手里至今还有兵权,别说高天漠只带了这几个人,就是整个暗影都来了,岳少兰也不怕。

哪怕今日让高天漠横尸山野,她也敢提着他的头颅去见皇帝。

武将们用鲜血换来的大成盛世,岂能容得高天漠这等奸佞,岳少兰早就看他不爽了,今天决一死战正是时候。

“高天漠,你好大胆,我岳家军的事,你也敢插手,你究竟要做什么?”

高天漠没有回答,他一步一步向阿紫走来,他的目光透过银色面罩看着阿紫,宛若冰芒。

围在阿紫身边的女兵见状,一把扯过阿紫,却没想到,高天漠忽然暴出一声巨吼。

“把你们的手拿开!”

那女兵尚未明白过来,就见寒光一闪,绣春刀从高天漠手中飞出,只是一刀,那女兵的手腕齐根断掉。

鲜血飞溅,所有人都惊呆了,阿紫惊得张大了嘴巴。

那只手就掉在她的脚下,手里还扯着一角她的衣裳。

她完全怔住,只听到耳边传来嗖嗖的声音,岳少兰一声令下,乱箭齐飞。

高天漠已近在咫尺,而那些箭擦着阿紫的脸颊飞过,她不知要如何闪避,身子被绑得结结实实,她想抱头鼠窜都不行。

千钧一发之时,她的身体忽然凌空而起,那淡淡的檀香味道在她鼻端挥洒,熟悉得宛若昨日记忆。

一一一

内什么,大家都说现在的书名不好,十三也想改书名了,可是改成什么好呢?

 第六十一章 石门开

大力袭来,阿紫已被高天漠挟到腋下,箭如雨下,利箭在他们的头顶和耳边飞过,高天漠挥舞绣春刀,一边躲避着飞来的羽箭,一边挟着阿紫飞身上马!

那四名暗影早已出手,和岳少兰战成一团。见到高天漠冲出箭阵,他们高呼:“大统领,我等断后,您快走!”

岳少兰恼羞成怒,高天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她手中带走了那个小子,如探囊取物一般,这是娘子军的耻辱,也是整个岳家军的耻辱!

她想去追,无奈那几把绣春刀上下翻飞,都是不要命的招式,将她缠得水泄不通。

暗影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们的命早已不是自己的,暗影没有袍泽之情,但他们却有彼此间的高度默契,这种默契是刀尖舔血换来的。

岳少兰的武功是战场杀敌的,近身博击时远不如这些暗影,更何况以一敌四。

她的亲兵们收起弓箭围剿高天漠,但那些人哪里是高天漠的对手,不过眨眼之间,高天漠已经带了阿紫两人一马冲出重围,绝尘而去!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快追!”

马踏鸾铃,一骑飞驰,几十骑战马在后面追赶。阿紫只听到耳边烈烈风响,树木一排排向后面倒去,她不知道高天漠要带她往哪里去,更不知道高天漠为何要拼死救她。

她杀过他,他想要把她绳之于法,那也不用带她走,交给岳少兰是一样的。

阿紫被牛皮绳捆得结结实实,高天漠把她横放在马上,一只手紧紧抱着她。在这个角度,阿紫终于知道那檀香气息是从何而来。

高天漠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檀香木的手串,那手串藏在袍袖里面,在外面看不到。

只是此时,夹杂在暗香之中的,还有汗味和血腥气,阿紫的眼前又浮现出女兵的那只断手,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人真狠!

那女兵只是拽了她的衣裳,高天漠便断了她的手,这人究竟是什么变的。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远,他们已把娘子军远远甩开。

他们从岳少兰手里逃脱时还没到晌午,而此时却已落日西沉。夕阳如画,幻化出片片红霞,把天地间染成一片金红。高天漠终于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阿紫被牛皮绳勒着,脖子不能动弹,看不到前面的情景,直到她被高天漠从马上抱下来,才看清这是什么地方。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样的一片山林之中,竟然隐藏着一处庄园!

庄园外是断崖峭壁,山石如刀劈斧凿,一道狭窄的石桥直通庄园大门,而桥下便是奔腾渲泄的怒流。

两人一马便站在石桥上,面前是一道巨大的山门。

那山门显然已是许久没有打开了,门上爬满藤蔓,一把硕大的铜锁上泛着绿光。

高天漠抱着阿紫下了马来,挥刀斩断那些藤蔓,把大门整个儿露了出来。

他又试着用刀去砍那只大锁,但砍了几下,大锁纹丝不动。

他显然有些不耐烦,向石门旁边张望,显然他是想跳墙头什么的。

忽觉怀里的小人儿似在挣扎,他低下头,便看到阿紫皱着一张小脸儿,似是很不舒服。

这种牛皮绳是特制的,越勒越紧,越勒越疼。

高天漠没有说话,手起刀落,把阿紫身上的牛皮绳子全都割断。

阿紫顿觉一阵轻松,高天漠把她放在地上,冷声道:“别想跑,这里崇山峻岭,你跑不掉的。”

阿紫冲他做个鬼脸,身子终于可以动弹了,她好奇地东张西望,还弯腰去看桥下疾流。

高天漠一把拽过她,低声吼道:“这里深不见底,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老实点!”

阿紫被他拽到身边,只好蹲在地上,没精打采看着他继续折磨那把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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