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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争宠之影后当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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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凰想摇头,可他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个男人太危险,你完全没有胆子在他面前说谎话。
僵持了一会,厉凰豁出去一样,用力的一点头:“是!”
厉飞离伸手捂住脸,彻底完蛋了。
一股摄人的戾气从厉熙瞳眼底射出,一把推开厉凰,厉凰踉跄两步,可见厉熙瞳用了多大的力气。
“四哥,你不要想这些,先把身子养……”
厉飞离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闷哼,厉熙瞳噗得一声,温热的血液如盛开的红莲,星星点点的落在地砖上。
厉熙瞳捂着胸口,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喷出的血浆,陡然间,双眼也似乎被染红了。
“四哥——”
“喊魂啊,赶紧叫张太医过来啊!”厉飞离恨恨得命令起厉凰。
厉凰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忙不迭的跑出去叫太医来看。
而这个时候,厉熙瞳用力抹掉嘴角边的血迹,大步凌然的朝外走。厉飞离见状,一把从背后抱住:“四哥,你哪里都不能去,你身子……”
“让开——”男人手臂用力,厉飞离淡薄的身子就飞出去了。
他受了重伤,即便用了很大的力气,却仅仅将厉飞离震退几步,厉飞离又飞过来抱住,语气坚决:“四哥,求你了,不要去……”
这时候,府外传来锣鼓喧天的吵闹声,虽然不是封后大典,可排场一点不比封后差,十里红妆一直蔓延到城外,京城没有人不知道,厉国的帝王今日迎娶妃嫔。
花瓣无数,鞭炮齐鸣,吹拉弹唱一样不缺。
那喜气洋洋的气氛犹如催命符,厉熙瞳踉跄着跑到门口,一拉门就看见壮阔的队伍从门前穿过,满眼都是刺眼的红……好像流动的血液。
周雅冬,我不相信……厉熙瞳在心里恨恨的想。
他不相信那个女人会嫁给厉樱,更不相信厉樱会娶她。
所以,他今天必须得入宫。
厉飞离跟厉凰同时赶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他:“四哥,你醒醒吧,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为何不好好珍惜,你可知道,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兄弟两个怎么办?”
厉凰痛心疾首的呼喊着,希望能把往日那个沉着冷静的厉熙瞳给唤回来。
可惜的是,厉熙瞳耳朵里根本听不到任何人的话。
他紧紧的揪住厉飞离的领子:“带我进宫!带我进宫!”
厉飞离一脸的纠结,这个时候进宫不是找死吗?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今日的情势已经说明一切了,仅仅只是册封为妃子,却弄得跟封后大典一样。
足以证明陛下对这次纳妃有多重视,如果这个时候进宫,不等于在全天下人面前扇厉樱耳光?
“四哥,你不要去,弟弟求你了。”厉凰噗通跪在他脚下哀求起来,都怪他不欠考虑,只图心里痛快没想到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厉熙瞳嘴角沾着血,样子阴狠而可怕,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狼,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
厉飞离见状,跟着一起跪下,死命的抱住厉熙瞳的大腿:“四哥——求求你醒过来吧!”
醒过来?厉熙瞳觉得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了。
如果有翅膀,他恨不得飞到皇宫里去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坠崖的前一刻,他还在担心一旦他出了什么事,宗族为了皇家颜面,会给周雅冬立一道贞洁牌坊,如此一来她终生不可再嫁他人,要一个妙龄女子守活寡,那不等于杀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生命垂危还在为她的未来担忧,而她为何能这般心平气和的与厉樱成亲。
厉熙瞳想不通,他就是把脑袋劈开两半,也想不到什么理由。
两个弟弟跪在脚边,想挪动都困难,加上胸腔宛如凌迟般的疼痛,厉熙瞳噗得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后,身子软绵绵的倒下了。
“四哥——”
……
镜子前的女子忽然捂住胸口,那里仿佛被什么人重重的击打了一下,周雅皱了皱眉,强作了几次深呼吸,这才缓解了那股窒息感。
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觉得心慌意乱,感觉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似的。
“冬妃娘娘吉祥。”几个模样清秀的宫女微笑着走来,每个人手里都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蜜枣桂圆以及莲子等吉祥物。
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了,宫里的流水宴席开始了,远远得就能听见喧闹的丝竹之声。
宫女含羞待臊的将桂圆等物品抛洒在床上,然后又把被褥整理了一番,这才掩面出去。
留下周雅冬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喜床发呆。
很难想象得到,睡觉的时候,褥子下面铺着一层干果的感觉,不觉得膈应吗?
趁着宫女离开的空档,周雅冬举步走到床上,麻利的将那些东西一个个的捡起来。
而这时,门扉被人从外面打开,周雅冬以为是宫女,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找个盘子来装一下!”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随即一只水晶托盘递到她眼前。
周雅冬顺手结果的同时,忽然瞥见拿盘子的手,倒吸了一口气,她慌忙转过身,宛如受惊的小鹿。
红衣泣血,肤色如雪,白与红的强烈对比,美的惊人,美的令人窒息。
不得不说,厉樱有一副好皮相,那是在所有兄弟中所没有的儒雅气质,尤其是这身看起来很俗气的喜服,穿在他的身上后,竟有一股脱俗的味道。
周雅冬实在难以想象得到,像厉樱这种善于使用权谋之人,为何会有这样的气质。
她呆愣一下:“是你啊!”
“不是寡人,你以为是谁?”厉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却有着说不出的磁性。
精致装扮过的美眸微微低垂下来:“陛下不是要招待群臣吗?”
“有宗亲照顾,用不着寡人!”厉樱说完,目光定格在她手里的食物上。
莲子桂圆红枣的意头是早生贵子。
想到这,厉樱居然讽刺的笑起来。
早生贵子?
他们可以吗?
轻轻嘘了一口气,厉樱微笑道:“你收拾这个做什么?”
“难道就这样睡?”
厉樱扶了扶额头:“你难道不知道,喜床上的红布是可以拿走的吗?”
“呃?我……我不知道唉!”她又不是古代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现在知道了吗?”床上铺满了莲子红枣,一个个的收拾要收拾到什么时候,亏她还做的那样精致,手里塞不下了,直接拿红盖头兜着。
第八十九章 两个男人的争夺
远处的丝竹声还在继续奏着,作为新娘子的周雅冬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望着远处的星光出神。
厉樱来了一趟,就出去参加酒宴了,今天百官都在场,他没理由缺席,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与他只是一纸契约,既然不是正常的夫妻,那也就没有*一刻值千金的说法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周雅冬警戒的回头,只看见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脚步匆匆,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花生、红枣跟莲子。
周雅冬皱了皱眉,怎么又要洒一次?
刚要开口询问,太监噗通一声跪下,语气焦急道:“奴才奉了离阳王的口讯,有一事禀报冬妃娘娘。”
离阳王?那不是厉飞离?
周雅冬急忙站起来:“什么事?”
小太监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线道:“离阳王让奴才给娘娘带个话,临熙王回来了!”
轰……霎那间天旋地转,周雅冬差点没站稳,喜悦、激动、惶恐……接踵而来,她害怕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一把托住太监的胳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道:“临熙王回来了,受了伤,离阳王怕临熙王撑不过今晚,十分不得已才让奴才进宫带个话,求娘娘想个办法,帮四爷渡过难关!”
周雅冬心口一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慌忙擦干眼泪:“好,我随你去。”
可刚准备走,却看见镜子里折射出自己的倒影。
凤冠霞帔,金缕绣衣,俨然一副新娘子的打扮。她深吸一口气,她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去见厉熙瞳?不行,她得换衣服。
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了,不去想厉樱还有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去想任何有关于她出宫后带来的恶果,她只想快点见到厉熙瞳,哪怕……哪怕真的要跟厉国为敌,她也不能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
因为,厉熙瞳回来了。
“你先等等,我去换个衣服!”
“小的已经准备好太监衣服,还请娘娘更衣!”说完,太监将托盘一抖,里面的东西哗啦全部倒了一地,露出一件崭新的太监服。
周雅冬连忙抽过,转身去了屏风后面更换。
换了衣服后,在太监的带领下,两人神出鬼没的逃出寝宫,直奔宫外。
离阳王府内灯火通明,今日本该进宫面圣,但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想必厉樱也不愿看见他,二话没说恩准他在王府内休息。
此时张太医忧心忡忡的从房间里出来,暴走的厉飞离跟厉凰同时冲到他面前:“四哥怎么样了?”
见两人如此担忧,张太医遗憾的摇摇头:“临熙王重伤未愈,加上受了如此大的打击,现在昏迷不醒,老臣也无药可医了!”
厉凰自责的抽了自己一嘴巴:“都怪我!”
要不是他,四哥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厉凰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缝上。厉飞离见状,无奈道:“都已经这样了,你就算把嘴巴抽烂都没用,心病还须心药医!”
厉凰痛苦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今日四哥熬不过去,我立刻自裁给四哥陪葬!”
说完,厉凰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匕首,厉飞离吓了一大跳,蹿上去将他的匕首夺下:“你疯了,四哥现在还活着,你说什么呢!”
厉凰腿一软跪在院子里,对着明月诚心叩拜:“老天,求你保佑四哥能挺过去,厉凰愿意一生吃素!”
厉飞离站在那摇头叹息,如果吃素就可以解决问题,他早就吃了。
正在这时,一名穿着太监服的人跳进来:“九爷,奴才回来了。”
厉飞离顿然欣喜若狂:“怎么样?差事都办好了没?”
小太监笑了笑,身子一侧,示意门口人进来。
厉凰将信将疑的站起来,不明就里的看着厉飞离:“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周雅冬走近,一抬脸时,厉凰脸上的质疑转为愤怒。
“是你!”
她还有脸来?看她一身太监的装扮,厉凰神色一暗,她是从宫里跑出来的?
“五哥,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是最后的法子了。”厉飞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自己也不太愿意让周雅冬过来的,可惜除了这个法子,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周雅冬被厉凰眼底的仇恨刺的无处躲藏,只好强颜欢笑的对厉飞离询问厉熙瞳的状况。
当说道厉熙瞳一直昏迷,还吐了血时,她心如刀绞:“人呢?我想见他!”
厉凰酸溜溜道:“冬妃娘娘,今夜可是你的新婚之夜,你不在宫里守着陛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五哥!”厉飞离气急败坏的拉住他:“你还嫌四哥伤的不够重是不是?”
厉凰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是啊,周雅冬冒着危险从宫里出来,不正是帮四哥的吗?万一把周雅冬气走了,四哥一命呜呼……
厉凰连忙收起抵触的情绪,认命的让开一条道,语气僵硬道:“在房间里!”
周雅冬连忙将太监帽子摘下,飞奔进房间。
下人见状,连忙退到门口,将空间留给他们,当看见厉熙瞳的胸膛还在起伏时,内心的喜悦之火被点燃,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其实有的时候真的不必要求太多,对于周雅冬来说,只要厉熙瞳活着就够了。
修罗般冷艳的面庞如雕刻般精致,棱角分明的嘴角微微下沉,乌发散落在枕边,即便他现在还处于昏迷当中,身边的冰凉气息却没有减少一分,令人远远的感觉到一股危险。
进来之前,厉飞离提醒她,厉熙瞳现在受不得一点刺激,尽量不要再让他心里上受到什么伤害,否则的话,都不知道这个疯狂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周雅冬很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悄然放轻脚步,生怕将他吵醒。
来到床边,伸手触摸着他的眉眼,他的唇,泪水抑制不住的掉下来。
张太医说,临熙王是血淤凝聚不散,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他们让她来的最大目的,是希望她可以用内功帮厉熙瞳打通堵塞的血脉。
擦干眼泪,周雅冬开始做正事了。她扶起厉熙瞳,盘腿在他背后,她现在已经掌握了玄冰神功的精髓,打通经脉对她来说,算是小菜一碟。
屋外,烛台的灯影将周雅冬跟厉熙瞳的侧脸打在窗纸上,厉飞离盯着两人的剪影,愣愣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样看的话,周雅冬跟四哥还是蛮般配的,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她会选择大哥。
厉凰托着下巴一脸的唏嘘:“以前就听说乱世冬武功高强,但是没想到四嫂就是乱世冬!”忽然,厉凰顿住了,一脸的懊恼,他干嘛还叫她四嫂。
厉飞离瞪了他一眼:“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相信四嫂的。”
“哼,如果她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嫁给大哥的话,我厉凰第一个不放过她!”
话音刚落,背后就出现一道冰冷的嗓音:“诽谤当朝妃嫔,厉凰,你是不是还想继续住在迦叶寺?”
厉凰跟厉飞离倒抽了一口凉气,忙不迭的转身,只见厉樱孤身一人,穿着一件普通的书生长衫,孤独的立在门口,月光从他身上打下来,一股说不出危险从他身上散发着。
厉飞离跟厉凰慌忙跪下:“陛下万岁!”
厉樱没有理会他们,目光定格在窗子上的剪影上。
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是周雅冬,顿时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来。
“寡人听说老四回来了?”他冰冷的开口。
厉飞离抬起满是冷汗的额头:“是!”
“为何不报?”
“臣弟……臣弟想把四哥的身子先养好,加上皇兄大婚,臣弟……”
“你是怕寡人杀了老四是不是?”厉樱危险的眯起眼,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厉凰感觉到了不详,但为了给周雅冬赢取更多的时间,他丢掉往日的桀骜,匍匐到厉樱的脚下,慌张说道:“大哥您误会了,老九是怕四哥的事晦气,败了您的兴致!”
厉凰打仗是一把好手,父皇在世的时候就称赞过他勇猛,长年在军中长大的厉凰,性子也随之养的格外刚烈,就算是进宫面见父皇,都只是单膝跪地,从来没有见过他匍匐的姿态。
厉樱冷冷的看着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为了老四竟可以连尊严都不要了,像狗一样爬在地上,厉樱看的出来,厉凰是在拖延时间。
厉飞离见状,也跟着说道:“五哥说的对,我是怕坏了陛下的兴致才隐瞒不报的,还望陛下格外开恩!”
厉樱轻蔑的打量他们两个,从鼻子里横出一声冷气:“既然是这样,寡人如果要怪罪于你们,你们心里肯定不服气,世人也会说寡人残杀手足,冷血无情!”
“弟弟不敢这样想!”厉凰诚惶诚恐道。
厉樱没有再理会他,负手立在院子里,冷眼盯着窗户上的两道身影。
“来人啊!”
元烈快速站在厉樱的身侧:“陛下!”
“进去请皇妃出来!”
元烈道:“是!”
厉飞离跟厉凰见状,暗叫不好,听人说用内功散去淤血时,一定不能有人打扰,若是真气乱了,不光是前功尽弃,还可能伤上加伤。
厉飞离吞了吞口水,大声道:“皇兄,求您法外开恩,让皇嫂救救四哥吧!”
厉凰也跟着哀求起来,尽管他的口才没有厉飞离那么好,却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说服:“皇兄,皇嫂心地善良,若是四哥不幸去世,皇嫂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是这样吗?”厉樱嗤笑一声,单手一挥,元烈立刻明白过来,今天说什么都要带周雅冬回宫的。
新婚之夜,新娘不在喜房等候丈夫,却跑到别的地方,说破天都是她的错,元烈不禁为周雅冬捏了一把冷汗,不过也很吃惊的是,今天厉樱只带了几个随从,出宫的时候更是低调得不得了,说明他还不想让事情败露,一方面为了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周雅冬。
想想看,堂堂一代帝王,居然做到这个份上,天底下又有几个女子能享此殊荣?
手刚碰到门扉,只听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人拉开。
周雅冬居然出来了。
厉飞离跟厉凰同时站起来,却被厉樱一道冷峻的眼神吓的又重新跪了回去。
周雅冬遮掩不住脸上的疲惫,缓缓从门里走出来。
看见她这幅模样,厉樱在心里已经将她千刀万剐无数遍了,脸色阴沉的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往外走。
周雅冬知道,厉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深吸一口气,抬脚跟上。
而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厉喝:“周雅冬!”
那个声音不大,却穿透力十足,硬生生的划破她的耳膜,冲击着她的心脏。
厉樱在前面脚步一顿,危险的回身。
周雅冬不敢置信,刚才疗伤的时候,她分明点住了他的穴道,为什么他会醒过来?
像缺了机油的发条,周雅冬艰难的转身,与那个站在门框内的阴冷男子对视。
厉樱虽然没有穿龙袍,但天子身上的威严之气却存在着,可厉熙瞳却连看都没有看厉樱,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娇俏的女人身上。
从房间的门口走到院子里几十步的距离,但看在周雅冬眼里,厉熙瞳就像赌神出场放的慢动作一样,每一步走的那么缓慢至极,却又都走的那么坚定,带着一股侵略的气势。
厉樱脚步一横,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周雅冬,同时也隔绝了厉熙瞳的视线。
第九十章 警告
“四弟,若没事的话,寡人先带皇妃回宫,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进宫朝见吧!”厉樱说完,大手带着占有的力道紧紧的圈住周雅冬腰,这动作看在任何男人眼中,都带着十足的霸占意味。
厉熙瞳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那只手臂。
周雅冬几乎是被厉樱强行圈着的,僵硬的身体被他用力往前带,脚步跟着踉跄了一下。
厉樱低头,目光不悦的瞪着她,可说出的话却温柔无比:“冬儿,你累了,该回宫歇息了!”
周雅冬觉得喉咙里像被塞了棉花,她说推开厉樱,可是搁在腰上的手却有意识的收紧,并带着浓浓的警告。
厉飞离跟厉凰跪在院子里,一脸的惶恐,真怕这个时候,四哥会突然发飙,跟厉樱杠上。
时间缓缓流逝,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厉熙瞳冰冷的音调响起:“恭送大王。”
厉樱嘴角一扬,带着胜利的姿态迈步出去。
厉飞离跟厉凰同时松了口气,刚才几乎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周雅冬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感觉脑子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下般,回到了寝宫还晕乎乎的。
厉樱挥退宫女,四周的气氛顿然降入冰点,一场在路上酝酿好的风暴即将到来。
在门扉关上的那一刻,周雅冬屈膝跪下:“陛下……”
“你是想回到他身边去?”厉樱眼底的阴沉越发明显,周雅冬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她心甘情愿的跪拜过谁,听说父皇健在的那一会儿,她也只是简单的行礼,而今天,她为了厉熙瞳,居然这么干脆的跪下了。
在路上她就想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她就是要回去。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过分,但是这件事跟其他的不一样,我不要他误会我,厉樱你是大王,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你可以这么做,过了今晚,你找个理由把我废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圣坛将会永远跟厉国结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拼死去做,以报答你的成全之恩!”
她已经完全因厉熙瞳乱了手脚,说出的话颠三倒四,一点方寸都没有,听的人啼笑皆非的同时又咬牙切齿。
厉樱怒极反笑,俯身凑近她,薄唇一开一合,残忍的问道:“你想让寡人放你跟厉熙瞳远走高飞是吗?”
周雅冬想点头,可当接触到男人眼底的阴鸷时,周雅冬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残存的理智瞬间回归。
这是不可能的。宴席摆开,册封仪式已经完成,她就是厉国的贵妃,就算厉樱想废了她,也要通过一系列繁琐的过程,尤其是要有个恰当的理由。
如果强行离开,后果绝对无法想像。
一个人受了屈辱可以忍,一个帝王受到屈辱却不能忍,因为他代表着整个族人,整个厉国上千万的百姓。
如果她一走了之,厉樱的脸往哪里放?他堂堂一位帝王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望着她逐渐冷却的表情,厉樱笑起来:“看来你是明白了!”
周雅冬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双眼失神的望着宫殿的一角,泪水无声的掉下来。
厉樱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体贴的为她拭泪,目光接触到她无动于衷的小脸,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最好明白一件事,当初是你亲自来求寡人,可不是寡人去求你。皇宫这个地方,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除了认命之外,别无他法。”
卷翘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泪流的更凶了,可始终都听不见她的呜咽。
这一点倒是很对厉樱的胃口,厉家的男人几乎都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周雅冬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倒是让人产生了怜惜之情。
厉樱见目的达到,语气一软:“别坐在地上了,入秋天气凉!”
说完伸手搀扶着她站起来,可搀了半天,她就像一滩子烂泥似的,怎么都不愿意站起来,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跟他做对。
厉樱哼笑一声,俯身抱住她,周雅冬身材娇小,厉樱像抱娃娃一样,轻轻松松的将她搁在床上。过程中,她的泪水不止一次的落在他手背上,起初温热,最后变冷。
“再哭的话,别人当寡人欺负了你!”厉樱语气温柔,大手流连的抹去她眼角的泪,可是那双眼睛却跟泉眼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干。
厉樱脸色一沉,再好的耐心也都被她磨尽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恨恨的收回手:“周雅冬,这一年内你都要待在寡人身边,如果你想每天以泪洗面,寡人一点都不介意。喜欢哭,那就哭去吧!”
说完,狠狠的甩手离去。
但走了一半,他转身撤回,推开门时,周雅冬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一处,脸上的泪痕始终没有干过。
他心里微微一疼,踱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番,豁然抬手点住她的穴道。
周雅冬还沉静在伤痛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厉樱伸手将晕倒的她抱了个满怀。
烛光柔亮,映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脸,厉樱细心的用袖子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
“你对老四再喜欢都没有用了。过了今晚,你就是真正的贵妃。”他喃喃道。
厉樱抽出一柄小匕首,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抿出了一道狡黠的笑意。
不知道明天她醒来发现自己‘*’了,会是什么反应?
厉樱承认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当初说好了,不需要侍寝,但是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厉樱觉得作为帝王,总不能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他该做点自己该做的事才对。
划开手掌,殷红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雪白的锦帕上,他还细心的将血液润开,看起来好像是擦拭过的痕迹。
随后厉樱找来药膏为自己擦了一下,这才在旁边的小榻睡下。
天不亮,周雅冬就被惊醒,她腾得一下坐起来,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冷意时,整个人跟挂在悬崖峭壁上的感觉一般。
不……这不可能。
她的衣服……衣服没有了,小手用力掀开被子,接触到床上那摊子血迹,整个人就懵了。
厉樱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出尔反尔,他说过不会碰她……
厉樱一早就走了,周雅冬满屋子找武器,她已经在心里想好不下十种杀死他的办法。
“皇上驾到……”
太阳完全出来了,周雅冬一身杀气腾腾的坐在宫殿中央的圆桌上,瞥见那抹金黄迈入门槛,她宛如酝酿多时的猎豹,一看就猎物就迫不及待的冲过去……
“厉樱,我杀……”
迅猛的动作豁然在半路上停止,因为他的一个动作。
男人仿佛早预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便将手上的掌心朝上,直直的对准她。
望着那新鲜的伤口,周雅冬像马戏团里的猴子般,傻兮兮的愣在原地。
厉樱没有让奴才跟进来,而宫殿里除了周雅冬之外,也没有旁的人,厉樱利落的摘下王冕,迈着自信的步伐往前走,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周雅冬就乖乖的跟在了他身后。
而这个时候,宫女好像有感应般,鱼贯进来,她们冲向内室的大床,直到她们捧着那条沾了暗红色血迹的锦帕出来时,周雅冬才完全醒悟。
她被耍了。
此时,厉樱双手大张的站在镜子面前,宫女温柔的更衣,整理耳边的缎带,周雅冬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直觉告诉她,以后这些事说不定都是她的。
而事实上,她的猜想是对的,日后每一天厉樱都会让她做这种事,回报是她可以不用每天去太后宫里请安。
“等会寡人陪你去永寿宫,昨夜累坏了!”在旁人听来,‘累坏了’三个字乃是夫妻间的暧昧之词,但凡听懂的人都会掩嘴一笑。
厉樱嘴角轻轻一扬,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周雅冬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没错,昨夜的确很累,可那是耗费真气帮厉熙瞳冲破淤血造成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厉樱这么做的原因则很简单,宫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皇帝说的每一句话,说不定会一字不漏的传入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
而他就是要让那个人知道。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宫女太监都被打发走了,周雅冬终于有机会说话。
“昨夜到底……”
厉樱潇洒的转身,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昨夜?你想知道昨夜寡人是怎么用刀划开掌心的吗?”
他当然知道,周雅冬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刻意误导她,只为了图自己痛快。
周雅冬僵硬的把脸别过去,待厉樱更衣结束,才僵硬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得不说厉樱这种做法很明智,因为他若不这么干,那么今天划破掌心的人就是她了。
而且周雅冬跟他不一样,宫女们不可能翻开帝王的手掌看,她却不行,万一有伤口别人一准会发现。
厉樱淡淡的一瞥:“不用!”
按照祖制,新婚第二天,后妃都要去给后宫里等级最高的妃子敬茶。这规矩跟现代也差不多。
经过昨天的一番对话,周雅冬逐渐明白,现在走不太可能,日子还要过下去,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现在终于晓得,厉樱为什么要在合约上加上那条——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不准让任何晓得他们之间的交易。
恐怕厉樱早就算到厉熙瞳会回来吧。
想到这一点,那点感激瞬间化为泡沫,转而变成深深的鄙视。
厉樱,我们走着瞧!
在众人的搀扶下,周雅冬跟厉樱率领一干奴才浩浩荡荡的去往太后的寝宫。
太后是先帝的发妻,但听说先帝最喜欢的却是瞳妃,也就是厉熙瞳的老妈。奈何先帝驾崩后,瞳妃就跟着殉葬了,如今整个后宫都是太后在掌控。
数月前,她当着太后的面吊死了她的亲侄女,而今却要以‘儿媳妇’的身份拜见她,周雅冬不觉好奇起来,不晓得太后看见她会是什么表情。
“儿臣给太后请安!”
“嫔妾拜见太后!”
尊贵的椅子上,太后冷面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周雅冬,那张脸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美丽的,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不会腻烦,可就是这么一张绝代佳人般的脸庞,在她看来却跟猛兽没有什么区别。
恨意逐渐蔓延,太后冷冷的注视着她,没有让她起身,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曾经的那一幕。
她的莞尔被这个狠毒的女人吊在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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