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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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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摇摇手:“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留下就够了!”说着她看向岑少游:“少游大哥,岑大哥。想办法救出卫寒。如果我没机会亲口对他说,请你们替我说声‘对不起’。”躲了这么多年她真心不想再躲下去,一想到贺兰雍和卫寒她更是宁死也不想去面对。
岑少泽和岑少游异口同声地道:“要说你自己去说。”
红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现在胜负还未可知,怎么一个个好像生离死别是的。我走了!我对那些小罗罗没兴趣。我只想杀了那吴术给岳大哥报仇。”
“红筝等等!”夏辰闻言脑中灵光一闪:“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正如青竹师兄所言我们人虽少。但论单打独斗哪个都不弱,如果把海崚王杀了,玄军必然溃退。”
青竹惊讶地道:“你要刺杀海崚王?”
岑少游一拍桌子:“好主意,我自负武功最好。我去!”不管刺杀是否成功,去的人都必死无疑。
夏辰微微一笑:“少游大哥,这可不是逞英雄讲义气的时候。如果刺杀不成打草惊蛇再想下手怕是就没机会了。”
商无尘道:“不错,海崚王不管吃饭、睡觉甚至……临幸妃嫔时身边都影卫保护。而他本人武功也不弱,不能一击得手就等于失败。”
除了夏辰,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岑少泽在听到这话时脸色突然变得十分苍白。
红筝咬咬嘴唇:“如果用弓箭胜算是否大些?”
商无尘沉思片刻:“应该会大些,海崚王不可能一直待在军营里,而他也不会把影卫藏在马车里,如果在他赶路时制造一点混乱趁机下手,要比潜入布好防卫的营地容易。”
红筝眼睛一亮:“我的箭法是和岳少将军所学,例无虚发!杀吴玉不如杀海崚王,说到底他才是发动这场战争的人。”
夏辰刚想让青竹再派人打探一下海崚王所在,门外有人高喊:“报!一队玄军往郡城方向来了。”
青竹忙上前开门:“玄军有多少人?”
“大概三四千,不过都是精骑,打着葛字旗号!”
韩然听到这儿大喝一声:“正想去找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夏辰闻言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真的要和他正面刀兵相见么!
青竹道:“我去城墙上看看,各位是跟我同去还是?”
一行人来到城门楼上时,已经可以看到一队人马扬起的漫天尘烟,隆隆声的响震荡着耳膜,地面好似都在摇晃。
夏辰已经看到写着葛字的大旗在风中飘扬,而她也一眼便看到队伍前面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黑色的骏马,白衣银甲、大红披风,而他没有带头盔。为什么不带头盔?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接近敌人的城池很危险么!
正想着葛王和他所率领的人马在离城墙约两里处停了下来。
“开城投降吧!本王可以承诺不伤害城中百姓。”
负责守城的将军大声道:“还敢说承诺!你们杀的人还少吗?我们今天就要为青州死去的百姓报仇!”
青竹大声道:“何人口出狂言,区区不过四千人马就敢来攻城。”
贺兰雍大声笑道:“再不投降就等着城毁人亡吧!”
青竹跟着笑道:“尽管来!”
夏辰看着贺兰雍从容自若、威风凛然的模样忽然想起电影中的某些桥段来,而他身上自然散发出的英雄气盖让她的心一阵狂跳。可惜他现在所代表的并不是正义的一方。正想着贺兰雍突然将目光转向她,虽然距离很远,但却像面对面一样令她一阵阵心慌。
商无尘叹道:“为什么无意会突然来这?并且只带了不到五千人马,并且没有攻城器械?真当这青州郡城无人守!”
夏辰瞥了商无尘一眼:“你是说海崚王故意让葛王来送死的?”
贺兰雍仍看着夏辰大声道:“攻城难免伤亡。本王一向不喜欢伤及无辜百姓,不如我们换个打法。”
韩然大骂道:“你杀的无辜百姓还少么!”
夏辰扯了下韩然的衣袖:“二舅舅别冲动,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韩然点点头:“你想怎么打?”
贺兰雍道:“阵战。你我两方向出三员大将三局两胜,如果我方胜了你们开城投降,我还是那句话保证不伤百姓,如果你们胜了我便撤兵。”
青竹笑道:“狡诈!你撤兵还会有别的将军带兵来。”
贺兰雍道:“不错,但我拿不下青州城马上会被皇上治以杀头之罪。”
岑少游道:“葛王。你目的何在?”
“我说了。我不喜欢伤及无辜百姓,不然青州城也不会留到今日。”
青竹轻声道:“玄军中有很多武功高强之人么?”
商无尘道:“这一队人中除了葛王和他身边两名亲卫都是一般士兵,虽然个个骁勇。但绝对无法和武功高强并论。”
“那他的两名亲卫武功如何?”
商无尘道:“我一人百招内绝对能解决他们两个。”
韩然看了岑少游一眼:“岑公子,你对付一个没问题吧?”
岑少游笃定地点点头:“没问题。”
韩然又看向夏辰:“想来辰儿对付一个也没问题。”
夏辰狐疑地看着韩然:“三舅舅想答应他?”
韩然笑得有些诡异:“我来答应他!只要他输,我们也算替爹娘报了仇,如果他赢了。青竹大人只管杀了我继续守城!”
夏辰眉梢一扬:“三舅舅你!”这是要玩赖的节奏么!
“兵不厌诈,三儿你又怎知他揣的什么心!”
青竹问:“那谁去和他打?”言外之意是同意了韩然的策略。
商无尘忙道:“我和他打!”他心中实在进退两难。他不能眼看着这些人耍自己的兄弟,但他说过和夏辰共同进退,何况这涉及到许多无辜的人的性命,所以他想和贺兰雍商量一下。他相信贺兰雍有苦衷也有所打算。
夏辰上前一步高声道:“葛王,就依你所言对战三回合,我先和你打!”
韩奇一把拉住她:“辰儿你干什么!”
夏辰冲他微微一笑扭头走向商无尘。以唇语道:“我有话想问他。”
商无尘略一迟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答应我不论如何给他解释的机会。”
夏辰点点头:“我答应你。”她也不想再这样胡乱地猜下去了,而她宁可被他欺骗。也不愿再逼着自己去恨他。
贺兰雍道:“我再后退一里,你们可以放心开城门出来。”
夏辰往城墙下走,刚走到一半有人拉住她的手腕,而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是岑少泽。“岑大哥,每个人心里都有善恶两面,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在于好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控制自己。你被海崚王设计所犯下的过错就如同别人抓着你的手伤了人,你不要把这归罪于自己。”
岑少泽从背后拥住她:“辰儿你都知道?”
“我知道岑大哥是个温柔君子。”
岑少泽突然哽咽着大喊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我对你……我……”
夏辰转回身微微一笑,伸手摘下帽子拔下发簪,一头雪白的发丝流光般泻下,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岑大哥,少游大哥没告诉你我自小便女扮男妆么?”原来他和卫寒一样喜欢自己,只是他不像卫寒离经叛道、潇洒不羁。
她已经想清楚不是自己男妆扮得不好,而是人的眼睛可以欺骗心却不能,因为心是凭感觉的。
岑少泽突然笑了,笑得很温和也很凄凉。“辰儿,谢谢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夏辰散开自己发丝的瞬间感觉无比轻松自在,从这一刻起她要做回真实的自己。对的错的、真的假的、过去的未来的,所有的一切加起来才是自己。
白发、白衣、白马,闪着青光的刀。贺兰雍静静地凝视着她奔向自己,眼中没有杀意没有防备,只有深不见底的柔情。
夏辰在马头距离他的马头不到两尺时平伸的刀突然反转,在两匹马擦身而过时刀锋向贺兰雍的咽喉削去。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瞠目结舌,不管是欢呼还是惊呼都卡在了喉咙里。
夏辰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连一下也不招架,难道他打定主意要来送死的么!她猛地把刀锋硬生生往下扣并尽可能往回收,但他们距离太近,她的速度太快,风神斩也太锋利,她仿佛听到刀刃划过骨头发出的令人牙根发酸的摩擦声。
血花飞溅,落到她的身上马上就好像一朵朵红梅花在雪中绽放。
她猛地一扯缰绳,雪颜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蹄子落地时已转向贺兰雍。
贺兰雍的肩臂皮肉外翻,就像一张巨大的血口,狰狞地张着,断裂的骨头让他的胳膊呈错位状被一张皮吊在肩下。
夏辰看到这一幕几乎崩溃,而贺兰雍身边的两名护卫大吼着冲了过来。
“退下!”贺兰雍喝罢用另一只手扶住断臂胡乱地用斗篷裹住,血迅速渗透斗篷流到地上。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挡!”夏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苍白冷峻的侧脸,视线很快便被泪水模糊。
“你不是想杀我么?为什么!”贺兰雍强忍着剧痛咬着牙问。
“我!你!”夏辰很想骂他一顿,也很想骂自己一顿。
“全军撤回太州!”贺兰雍说罢双腿一夹马腹转向北跑去。
夏辰想也没想追赶上去:“你要去哪儿,你疯了吗?你想死啊!你给我站住。”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所有人都步调一致,表情也十分一致,目瞪口呆地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们方才意识到这仗没法继续打,还是各回各家好好再想清楚吧。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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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值得

三个月后一天正午,太州郡府正院厅堂中海崚王面色阴沉地看着堂下的一干将领。
为首的正是统帅吴术,此时他低首垂眉,一滴汗水顺着额头流入眼中,他却不敢伸手去擦,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连吃了三场败仗,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哪还顾得上这点不适。
这时一名随军参军颤颤巍巍地道:“皇上,那个李泽奸诈狡猾实在不好对付。并且中原夏季湿热我军中暑者甚多,战斗力下降严重。”
另一名将军鼓起勇气:“皇上,青州郡聚集了近十万人马,我军连攻了一个月不能破城,伤亡甚众。”
海崚王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们接下来是不是想劝朕投降大云了!嗯?”
众将闻言齐刷刷跪倒在地高呼:“不敢。”
那名参军道:“我军粮草不足,且大多不识水性,过江之事还望皇上三思。”
海崚王心有不甘地捏了捍拳头:“李泽!青竹!想不到大云国还有这种人物。”
李泽是康王新任命的云军统率,他不仅阻挡了头一批渡江的玄国大军,还神不知鬼不觉地率一万精兵夜渡到江北,夺回了都城安阳。
至于青竹,之前他固守青州郡城,如今将江北的零散军队和百姓都聚集到青州,与玄军呈东西对立之势!最为可恶的是这青竹只守不攻,充分利用了人和地利,日夜加固城坊,现在青州关城简直固若金汤。
他突然想起了葛王,要不是他青州早就拿下了,玄军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可他现在却不能治葛王的罪。当初他虽让葛王先取青州却没说一定要拿下青州城,接着是自己一道圣旨将葛王及部下调到太州的。
后来他虽然又让葛王带兵去速取青州,结果尽管没能攻克,但眼下却不能以攻城不利治他的罪,不然这军中大将有一半一上都要拉出去砍了,再说葛王当时只有一队为数不多的精兵且没有攻城器械,而葛王本人又身受重伤。如果治他的罪不免遭人非议。说他借刀杀人。
思前想后错的最严重的人其实是他自己。他太小看大云国了,这不是一只病猫,而是一只沉睡的老虎。如今老虎醒了!而那个他以为一直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康王其实却是只狡猾的狐狸,他比自己更清楚大云国内部再怎么斗,再怎么*却也不许他这个外人插足。
想到这儿,他竟不知要怎么对付大云国好了。如今他们军民一心、同仇敌忾,所有的条件又都于自己不利。可他绝对不能撤兵。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为了此次南下他几乎掏空了玄国甚至杀了连同太后在内所有反对他的人,他已将玄国臣民得罪了个遍,如果无功而返等待他的将是举国声讨。
暮色降临空气却仍旧闷热,蝉鸣大噪。海崚王挥手将一桌晚膳扫落在地,大声唤来几名影卫:“把外面的树给朕砍了。”
几名影卫相视一眼立刻到院中招呼几名士兵动手砍树。风翼趁着这混乱之机悄悄来到厨房。“天气炎热,皇上食欲不振。你们准备些绿豆羹给皇上消消暑气。”
一名干瘦的宫女道:“我去汲水。”
她和风翼脚前脚后往外走,风翼的锦袋掉在地上。她弯身捡起:“大人,你的钱袋。”
风翼转身接过冲宫淡笑着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便快步离开了。
宫女唇边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小跑着往水井方向而去。
隔天清晨海崚王刚用过早膳,侍女传话道:“吴术将军有要事求见。”
海崚王眉头微微一皱,颇不耐烦地道:“进来吧。”
吴术进门跪地拜礼:“臣……”
“免了,有什么事说吧。”
吴术忙道:“刚得到密报,李泽手下那个号称天降神将的先锋主将就是皇上之前通缉的夏辰!”
海崚王闻言双目暴睁:“你说什么!”突然他大笑两声:“我早该想到是他。”据说大云国天降神将,凤眸鸾翼,手中神兵能呼风唤雨,并且能化有物为无物十分神奇。
吴术见海崚王大笑心里有些没底,战战兢兢地道:“上次与玄军对战若不是狂风骤起,又被他一箭射断大旗,我军也不会败。”
海崚王面色一寒:“怎么?你也相信他是神将?”
吴术嘴上连说不信,眼神却泄露了他对夏辰的忌惮。
海崚王思索一阵:“传令下去,全军整备,明日朕亲自带兵攻打安阳。”
“是!”吴术心里虽不赞同也不明白海崚王为什么非要拿下那个已如同废城的安阳,但他每次看到海崚王都觉得心里发毛,因为他永远弄不清楚海崚王的心思,甚至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海崚王如今对夏辰的了解已经不仅仅是一知半解,关于他的一切有一个人再清楚也不过了,而这人现在被关在这郡府的地牢里。
夏忠扬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皇上万岁。”
海崚王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夏将军,现在有一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能把这事办好,朕不但把你们全家都放了,还会封你为候。”
夏忠扬忙道:“罪臣谢主隆恩。”
海崚王轻哼一声:“先别忙着谢,如果你办不成,朕会要了你们全家的命。”
“罪臣必当竭尽所能。”夏忠扬心想玄皇既然亲自到牢里来找他,这事一定非他不可。
海崚王道:“其实夏将军一家的生死并不在朕手里,而是在夏将军的侄儿手中。”
夏忠扬一怔:“皇上说的是?辰儿?”
海崚王缓缓道:“不错,他现在是云军统帅手下的猛将,处处与朕作对,你说该怎么办啊?”
夏忠扬的眼角跳了跳,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请皇上明示。”
“如果你让他为朕效力。你们夏家在玄国的地位绝对比在大云高。”
夏忠扬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浑身颤抖如塞糠:“皇上,罪臣的侄儿恨不得杀了罪臣,他不会管罪臣死活的啊。”
海崚王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是他伯父,他因何怨恨你?”玄军攻破安阳那日夏忠扬捧着一箱珠宝来降,得知他的姓命仔细一问,他竟是夏辰的亲伯父。想着留着他们或许有用。于是暂时收押起来。不料他们伯侄间竟有仇。
夏忠扬支吾道:“他以为是罪臣害死了他父亲。”
“哦?那到底是不是你害的呢?”海崚王突然好奇起来。
夏忠扬重重叹了口气:“罪臣怎会害死自己的亲兄弟呢!他父亲得罪了康王,是康王想要他父亲的命,罪臣为了夏家老小迫于无奈只能。只能装作毫不知情不知了。”
海崚王略一思忖:“有意思,恐怕你还不知道大云国现在的皇帝正是康王,你的侄儿正给杀父仇人为臣子!”
夏忠扬闻言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皇上,臣愿休书一封一给辰儿。将当年的事详细告知。”
“当年?想来此事已无从证实,他会轻易相信你的话么!”
夏忠扬咬咬牙:“臣还知道一件事。如果辰儿知道绝不会再替大云效力。”
海崚王一拍手“好!只要他不再为大云效命,朕就放了你们一家。”说罢冲随侍吩咐:“取笔墨来。”
看过夏忠扬的信,海崚王唇角浮现出一丝略带神秘的笑意:“夏将军,明日朕要亲率大军到安阳。你随朕一同前往。”
“遵命。”
回到书房海崚王把夏忠扬所写的书信封好,然后又写了一封一并交给青翼:“将这两封信送到安阳交给李泽将军。”
青翼双手接过书信刚要放入怀中,却发现有一封信没有蜡封:“皇上。转呈康王这封信怎么?”他不信相皇上会如此粗心大意。
海崚王微微勾起嘴角:“就这么送去!”
青翼立刻会意,小心收好书信退身而去。
海崚王自言自语道:“李泽。你最不要看!”
此时安阳城府内李泽和夏辰正坐在公堂改成的听事堂,听着探马汇报最新的军情。
李泽听罢笑道:“神将之事这么快就在玄军中传开了,好哇!”
夏辰拿出一张字条:“李将军,海崚王连大树都要迁怒,玄军的情况必然比我们所打探到的还要遭。”
李泽略思忖片刻一拍桌子:“如此我们马上联络青州那边,准备在玄军撤兵之时给他们来个痛打落水狗。”
夏辰思索一阵:“李将军首先要防备玄军狗急跳墙攻打安阳才是。”
李泽微微一怔:“夏将军此出此言啊?”
夏辰淡淡一笑:“海崚王此生有三志,前两桩算是都实现了,只差这最后一桩。而海崚王本人已经自负到蔑视一切,他宁可死也不会承认失败,并且对外用兵也是缓解内部矛盾的最好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撤兵。”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再者海崚王最喜欢的便是出其不意、出人意料,不然他也不会做出先攻安阳这种危险之举,而攻下安阳俘虏二皇也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很可能会再一次采取非常手段。”
李泽连连点头:“有道理,只是他现在还有必要来攻安阳么?”
“当然!江北不定他断然不会过江。而要定江北必须占领安阳。一来可以一挫我们夺回失地的信心,二来也好为将来攻打江南做准备,三来拿下江北也可对玄国国人有所交代。”
李泽捻着胡须:“想不到夏将军把海崚王和局势都看得如此透彻,玄军这次的确不只是抢掠,而是野心勃勃地要占领大云。我这就召诸位将领来部署守城之事。”
这时有人敲门道:“夏将军,太师大人有信。”
夏辰冲李泽一拱手:“部署之事我就不参与了。”
“嗯。”
夏辰推开门便见雷莹手捧着一个锦盒站在门口。“不是说书信么?”
雷莹道:“是书信,还有几瓶公子亲手调配的伤药。有给将军你的,还有准备让商公子带去给葛王的。”
夏辰点点头:“走吧,到我那儿再聊。”
两人一起往后院走,雷莹道:“将军还不肯原谅我家公子么?”
夏辰随手摘了片花叶:“过去的事原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岳大哥和我死去的家人都回不来了,还有……算了。”卫寒已经被秘密押解到玄国囚禁起来,贺兰雍费了许多周折打探到卫寒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眼睛却是无法复明了。
雷莹忙道:“可我家公子救了月娘和陆公子,又替将军医好了葛王的伤,他又以性命为担保举荐将军你为将,还有……总之我家公子从来都不想伤害将军和将军的朋友。”
“你家公子近来一定很忙吧?”夏辰不想和她再讨论这事,花漫楼救葛王是有代价的,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雷莹苦笑道:“是很忙。”
夏辰似笑又似有些不屑地轻叹一口气:“他总算如愿以偿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了。”
雷莹咬咬嘴唇:“我家公子最近一喝醉就说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有将军你。”
夏辰推开门:“你先进屋坐,我去去就来。”
雷莹叹息一声:“嗯。”看着夏辰的背影她想怨却又怨不起来,她是花漫楼身边的人,很清楚花漫楼对这位近乎传奇的女子感情有多深,也自知无法和她相比,所以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只能感叹世事弄人,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夏辰快步来到后院的小花园,一进院便一手扶着一棵树干,一手捂着胸口单膝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冷汗如雨。
花漫楼的医术虽然高,但也不可能接好断掉数日的骨头,更不能起死回生。那日她追着受伤的贺无意一路跑到一片山谷,当时他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她不得不求助于青鸾。而青鸾之前为她解毒将好容易修炼的一点点法力耗尽了,就算她没消耗掉法力,也只能通过附着在她身上来施展。
而她到底不是仙身,身体又十分虚弱,强行施展法力的结果是七经八脉尽断、五脏六腑具损。
当时青鸾问:“你想清楚了么?你心里不是一直很矛盾么?我也不想再强求你。如果他死了,我也会随他而去,你岂非解脱了?”
夏辰看了贺无意一眼点点头:“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他活着。”什么仇什么怨都抵不过对他的爱,她可以离开他可以相望于江海却不能永远失去他,看着他的面容她脑海中闪过的不只是今生还有前世,原来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这个人早就在她心里了!眼见着他生命垂危,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在流逝。
“呵呵。”青鸾的笑声听起来十分温柔,并且是发自真心的快乐。“人世间的爱真的很奇怪,明明深爱着对方却偏要为了许多无谓的事而勉强自己,不过,越是来知不易才越显得珍贵吧,我愿意成全你们。”
青鸾为贺无意接骨续命,但为了保住她的命不能彻底将他医好并且和红凤一样与她命魂合一。
结果她不得不让商无尘去找花漫楼继续医治贺无意,并答应他三个条件。而她自己也不得不承受经脉脏腑损伤后留下的遗症折磨。说白了她身体里现在全是伤疤,血气不畅通到一定程度就会浑身疼痛,痛彻心肺,痛到骨里肉里,痛到每根血管里像有无数根针扎着。
但她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因为有他相伴,因为有他疼惜,因为他值得。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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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困扰

三日后的清晨,夏辰刚送走雷莹便见四名城门守卫带着一名身着玄国侍卫服饰的年轻男子过来。
待几人到了身前夏辰问:“他是什么人?”
一名守卫答道:“他说玄皇有信要交给统帅和夏将军。”
夏辰微微一笑:“哦?还有我的信?”
年轻男子躬身施礼:“我叫青翼,是玄皇的贴身侍卫。”说着从怀中取两封将其中一封递呈给夏辰。
夏辰接过一看,信封上写着夏辰将军亲启,落款是贺兰功。她把信收入怀中抬眼冲那几名守卫道:“你们回去吧,我带他去见李将军。”
李泽接过信一看是给康王的,把信放在桌上看向青翼:“你为何不亲自送去却要我转呈。”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如今信已送到,告辞。”
李泽也没阻拦,待青翼离开后他冲夏辰道:“夏将军,你觉得海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夏辰拿起那信看了一眼,用手指轻挑一下信的封口:“没有印封!这信是给大将军你的,只不过大将军看不看都是麻烦。”
李泽一怔:“那我是看还是不看啊。”
夏辰想了下:“看啊,我来看。”她抽出信纸展开看罢摇头叹道:“海崚王还真是阴险。”
李泽好奇地问:“信上说了什么?”
夏辰缓缓念道:“康王,按咱们当初的约定你放我入关我助你登上皇位,之后江北之地归我大玄所有,如今却你出尔反尔派人占领了安阳城。
据我所知你新任命的那名统帅至今闭城不出,只在暗中召兵买马,不知他这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还是他自己另有什么目的……”
李泽听到这倒抽一口凉气:“果然狠毒至极,如果我将信这样呈给康王,就算他不对我起疑心,也会因为害怕我知道他通敌杀我灭口!如果我扣下这封信……想必他已经另有书信送往江南了。”
“不错,那封信中一定有询问康王是否收到请大将军你转呈的信函,到时大将军不管交不交出这封信都是死罪。”
李泽恨得直咬牙:“如今我只能率兵和玄军决一死战了。”
夏辰轻笑一声:“大将军不必如此。”
“还有别的办法吗?”
夏辰点点头:“收信人看信人都是我,而我可以证明大将军没看这信并且绝无二心。”
李泽闻言面露喜色。很快却又转为担忧连连摇手:“不行不行。如此夏将军你岂非犯了死罪。”
夏辰笑道:“我又不会承认我看过信,至于印封随便盖一个就好了。”
李泽惊声道:“随便盖怎么行啊!蜡封是好办,可上边要盖上玄皇大印的。”
夏辰一咧嘴:“刻一个就是。我就不信海崚王会问康王印封之事,那无疑是不打自招。”
“可是谁见过海崚王的印啊?”
夏辰从怀里拿出她收到的信:“我这封信上就有。”她心里暗笑海崚王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人敢造他的假吧。
李泽笑着一拱手:“这事就全权交给夏将军了。”
“我这就准备动身。”夏辰站起身还没等走便听有人来报。
“大将军、夏将军,玄皇亲率大军往安阳来了,最晚明日晌午便会到城下。”
李泽忙问:“他们有多少人?”
“据报至少三十万人马。”
夏辰突然感觉这信的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她忙把给她那封信扯开,读完之后她整个人都怔住了。连信从手上滑落都没注意。
李泽见夏辰神情有异忙问:“夏将军,信上怎么说?”
夏辰弯身拾起信来收好,抬头看向李泽:“海崚王抓了我伯父一家。”
“啊?那他可是用他们的性命来威胁于你?”
“我想是了。”夏辰心知海崚王用意并非如此,而那一家子的性命她根本就不在意。但她却不能和李大将军说太多,不然他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会以为她是个薄情寡恩之人。
李泽急得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城里算上刚招募的新兵不过五万,还要分守各门。对方有三十万。如果你再不能出战安阳必失啊。”
夏辰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但她所想的和李泽不同。夏忠扬一家被抓并不会对她造成困扰,真正困扰她的是信的内容如果属实,那康王就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他因为夏青扬不肯替为他所用害死了他,又令薛大将军不抵抗便撤军,以至于岳飞云和外祖母一家以及许多无辜的人遇难。更可恨的是青州的惨剧并非贺兰雍所为,而是严将军及部下撤退时对本国百姓下的毒手。
可她答应花漫楼助李大将军一臂之力,何况青竹和许多大云百姓还在铁蹄之下,而她现在所代表的并不是个曾通将领,而是所有人寄以重望的神将,如果她走了,许多军民的精神支柱就会倒,安阳必丢接着就会是青州和整个江北,如果她不走,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并还有助纣为虐之嫌。
“夏将军,夏将军?可想出对策啊?”
夏辰冲那探马道:“继续密切注意玄军动向,随时来报。”
“是。”
“李大将军,你马上命人将护城河水放满,再让所有百姓帮忙准备箭支和运输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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