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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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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朝中居高位者早无正直之臣,像秦参政和严太尉等几日没有来朝了,都在家中忙着转移财产,听说玄军兵临城下,两人秘密商议破城之后马上带着金银珠宝投降。而一直疯疯癫癲的严世铭好像突然清醒了许多,大呼大叫着他和海崚王有交情。
京城中的百姓哭天抢地、叫苦连天,不少人惊恐不能自已竟杀掉妻儿然后自杀。还有些人想趁这时候做些平时敢想不敢做的事,强抢之事层不出穷,像明玉楼和歌舞坊那种地方皆被一帮流氓地痞所占,大吃大喝不说,所有的歌舞姬和幸*倡之类都难逃厄运被轮番糟蹋。
此时若说没有鸡飞狗跳的只有卫府和岳府了,卫寒换上一身甲胄冲着一旁一直在垂泪管家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么?”
管家摇摇头:“老奴生是卫家人,死是卫家鬼,如今大难当头,绝没有一走了之的道理,何况、何况主公是老奴看着长大的……”
卫寒眼圈一红叹道:“此时想送你走也没办法了,你速将府里所有的兵器衣食发放给城中百姓。”
“是。”
“我走了。”卫寒说罢转身大步离开厅堂,院中早备好了马匹,他翻身上马直奔岳府。
此时岳大将军也换上盔甲,将府中仆人家将集中起来训话。“国之兴亡,匹夫有责。想走的我不强留,想随我一起杀敌者我岳某人在此拜谢了。”
院中百十号人连女子一同高呼:“愿随将军杀敌,为公子报仇。”
这时岑夫人穿着一身银甲从房中走出来,冲岳大将军道:“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皇上听信谗言收了丈夫的兵权,儿子在边关抗敌因为主帅逃走得不到后援战死,而岑家险遭灭门,任何一条都足以让她怨恨朝廷,可她最终选择了和丈夫一起为大云国和城中百姓尽最后一分力。
岳大将军含泪点头:“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此时千言万语都不必再说,他知道妻子心中的委屈,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因为小人陷害失了君子忠义。
这时门人来报:“卫统领求见。”
岳大将军面露喜色:“快请。”目前京城的守备军掌握在秦家父子手中,他丝毫不能指望。还能做最后一搏的只有卫寒所统领的禁卫军。
两人到书房商议一阵后,神色都更加凝重。康王之前带走了一批禁卫军,如今的太上皇出逃时又损失了一批,所余禁卫军不足万人。而最令人担心的是守备军,秦家若为自保投敌失了外城,凭着一万禁卫军皇城又能坚持多久。
岳大军将眉头深锁:“卫寒,京城中百姓数十万,虽然没经过什么训练,但若肯一起抗敌,也是一股不弱的战力,而城备军多有家眷在京城,应该也不会轻易跟随秦氏父子投降。”
卫寒苦笑道:“大将军就不要指望京城的百姓了!若说边城的百姓或许还能依仗一二。”
“唉!蝉不知雪。”岳大将军明白卫寒的意思,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就算早些年常有战事时,京城的百姓都丝毫没有抗敌的觉悟,这几年一直以岁币换取和平,京城乃天子脚下,尽管外地已是名不聊生,这里却还是一片歌舞升平。或许现在许多人还以为玄军围城不过是场梦呢。
卫寒起身拱手道:“大将军,事不宜迟,劳烦你到各城门走一趟,以你的威信或可稳住守备军的军心。我现在必须去皇宫查看一下布置情况,再想办法请皇上出面以安民心。”
岳大将军双手在卫寒肩头一拍:“希望咱们能有机会一起到飞云的墓前陪他喝一杯,以捷讯告慰英魂。”
卫寒哽咽点头:“大将军早到皇城与我汇合!”说罢洒泪而别。
岳大将军看着卫寒的背影,眼中有无限怜爱:“保重啊!无论如何都不要死!”卫寒是他看着长大的,包括岑家兄弟在内这几个孩子中,卫寒是最顽皮也最玩世不恭的,但也是最真情真性的一个。而今他真的长大了!
卫寒离开岳府冲府门拜了三拜翻身上马直奔皇城。他心知岳大将军绝不会退守皇城,此去必然凶多吉少,可禁卫军只有自己才能统领,不然他宁可和他交换。如今亲人朋友一个个离他而去,而他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吧?而他心中唯一的遗憾是无法实现对夏辰的承诺了。
“辰儿,对不起!”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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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事有缓急

夏辰三人一进太州便听到了京城失陷的消息,大云国皇帝和太上皇已被玄军所擒。
玄军占据了京城,而留守太州郡城的正是葛王。不过葛并非主将,而是先锋军的副将。
太州周边的大云驻军原本打算支援京城,听闻京城变故一时间进退两难,各自驻扎在黄沙河沿岸观望局势变化。
来到离郡城不远,并且是去安阳必经之路的一座县城,他们隐在两棵树后向城楼望去,只见城头上插着玄军的大旗,守卫也都换成了玄国士兵,红筝道:“我们要进城吗?”
商无尘四下看了一眼:“这时候城中所有的人怕是都想往外逃,我们若要进城必然引起守卫注意,而这两年多海几崚王一直在通缉辰儿,玄国士兵十之*会认出她来。”
夏辰沉思片刻:“既然葛王留守太州,如果找到他一定可以安排我们进城。”
商无尘叹道:“这里的守卫我不认识,但他们未必不知道我,就算不把我抓起来也绝不会放我进去见无意。”
“我去。”红筝冷冷地凝视着城门道。
商无尘点点头:“也唯有如此了。”他把葛王的特征和名字交代给红筝:“如果守卫问你是谁,你就说是葛王的侍婢冷菊。”
红筝问:“只要这样说葛王就会见我?”
“会,因为这是我们早定好的暗号。”
红筝微微一笑:“那我这就去了。”
商无尘见红筝走远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和担忧地看着夏辰:“我以为无论如何你也不会要他帮忙呢,你该不会?”
夏辰笑了下:“事有轻重缓急,我现在不会对他怎样。”这几天她仔细想过,青州的事的确有些疑点,而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卫寒的情况。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城头上的士兵突然离开并很快换上另一批,又过了一会儿城门打开了,一男一女两骑快马走出来,正是葛王和红筝。
商无尘先迎过去和贺兰雍说了几句话后转头冲夏辰所在的位置招招手。
夏辰越是接近他心跳越快,思绪也越发纷乱,她该说点什么?
贺兰雍突然伸手挑起她的面纱,夏辰没料到他会冒出这举动。一时间不知要作何反应。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言。而彼此都无法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任何情绪,因为眼神中所包含的情绪太多太复杂,并且各自心中又都带着许多疑问。而对于这些疑问又都有着些许好的和不好的猜测。
红筝见他们只是互相看着不动也不说话,不由得纳起闷儿来,可这里也不是发呆的地方啊,于是轻咳了一声。
贺兰雍哑声道:“你还好吗?”
夏辰闻言苦涩一笑:“何为好何为不好?”
贺兰雍微微点了下头:“进城再说吧。”
葛王所居的大营是由一座大宅院改的。他将三人带到书房示意亲卫退下:“坐吧。”
商无尘率先问道:“无意,你没去安阳么?”
“没有。虽然大云国主力军队都撤往江南去了,但沿路的驻军集结起来的话仍有不少,太州郡位居江北中心,占领这里可以阻断东西云军彼此联络。又可以防止大批云军过河,并安阳城有变也可以迅速支援或退守。”
夏辰嘴角微勾带着几分轻蔑:“海崚王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王爷你,想来你们是一条心罗。”
贺兰雍自然听出夏辰话中带着讽刺之意。不过他并不生气反而自嘲一笑:“这里虽然重要也没有一举攻下安阳重要,与其让我到安阳坏事还不如在这里坏事。再说我手中并无兵权,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说到这儿他瞥了红筝一眼:“听这位姑娘说你们要去安阳?”
夏辰一点头:“是。”
贺兰雍沉吟道:“我不会放你们去安阳。”
夏辰坚决而深沉地道:“我一定要去。”
贺兰雍微微眯起眼深深地看着她,眼光好像已穿透了她面前的黑纱:“理由?”
夏辰避开他的眼光:“我还有亲人和朋友在安阳,我要知道他们安危。”
贺兰雍慢条斯理地道:“你既然如此不顾危险在这种时候非去安阳不可,之前为何从来没有和他们联络更没回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你有么?”贺兰雍反问。
夏辰站起身:“打扰了,多谢王爷放我们进城。”
“辰儿!”贺兰雍和商无尘同时起身来拦她。
夏辰冷声道:“难道王爷想在这里和我动手?我是个敏感人物,闹开了被人发现不好吧?”
贺兰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着牙道:“你在威胁我?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你走!”
商无尘忙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坐下慢慢说。”
红筝不知道夏辰和葛王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见这两人好像有仇,又都一副暴脾气也忙跟着打圆场:“是啊是啊,有话慢慢说嘛。”
夏辰和贺兰雍异口同声道:“我意已绝。”
商无尘知道夏辰如此态度主要是因为青州之事,于是一边试着拉开贺兰雍一边道:“无意,你刚到大云时带兵去过青州?”
贺兰雍略带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你们……”
就在这里,门外有人高喊:“报!”
贺兰雍这才松开夏辰的手:“我出去看看,其他事回来再说。”
夏辰三人闪到门两旁靠墙而站,贺兰雍这才推门出去:“什么事啊。”
“皇上派黑将军押解大云国的皇上、太上皇和一班朝臣正往此地而来,估计天黑前可达,请王爷和将军准备安置。这是皇上的亲笔御书。”
贺兰雍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贺兰雍刚回书房夏辰快步走过去:“怎么没问问海崚王带大军何日班师?”
“你以为一个送信的士兵会知道这种事?”说着拆开信。
虽然贺兰雍没有刻意遮挡,但夏辰也不好意思偷看。见贺兰雍抬起头方问:“信上怎么说?”
贺兰雍将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夏辰接过信迅速看罢惊声道:“他想先扫平江北各州郡再图江南!”好大的胃口啊,竟想一鼓作气拿下大云国。
贺兰雍道:“还有比眼下更好的战机么?”
夏辰冷哼一声:“战机是不错,但大云国在这一战并没损失太多军队,不过是上了海崚王的当。而如今海崚王俘虏了大云皇帝必已激起民愤,眼看着雨季又快到,玄军骑马或许可以,坐船真的没问题么?”
贺兰雍拍手赞道:“你说的都没错。只不过没人能说服海崚王。他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不然他也不会时至今日还在找你。”
夏辰耸了下肩:“他是成是败与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他让黑将军押解那些俘虏回玄国,让你带领一队精兵把他们送到北燕关是么?”
“你不是看了信么!”
夏辰咬了下嘴唇:“我先不去安阳了。我想看看那些俘虏都是些什么人!”
贺兰雍眼带狐疑:“岑少游兄弟现在大夏部族栖居地,难道皇族和朝臣中还有你的亲朋?”
夏辰知道隐瞒反会越描越黑,点了下头:“不错,我想知道九公主现在情况如何。”若说担心自己的叔伯父他绝不会信。因为他早知道自己和他们之间怎么回事,而她终于没能说出卫寒的名字。因为她觉得那好像是一种诅咒似的。
贺兰雍一扬眉:“九公主?就是那个差点成为你……”说到这儿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夏辰仍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王爷费心了。”
贺兰雍忙着去找统领此地军队的主将屠将军商量事情,安排他们在书房侧间歇息后便离开了。
红筝身上还有些伤没完全愈合,夏辰让她去躺一会儿。自己和商无尘坐在外侧的方桌边休息。
商无尘道:“回头我一定会把事情问清楚。”
夏辰一抬手:“他不是已经承认了吗?就算那些人不是他亲手所杀,但他纵容手下烧杀掳掠,这笔帐都必须算到他头上。”
商无尘深吸一口气:“这不公平。”
“那怎样才算公平?”
“我可以让他把凶手找出来。”
夏辰环臂斜睨着他:“可我怎知他找来的人是不是杀害我外祖母一家的人?除非我把那几千玄国精兵都杀光。这样把那些惨死的人的仇一起报了。而就算如此,贺无意他也难辞其咎!”
“唉!你没听无意说他并没有兵权吗?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呢。”
夏辰摘下帽子略微理了下头发:“这事回头再说。”她知道商无尘无论如何也会保护贺无意的。而她也不想太伤他的心,等确定卫寒的情况后,再找时间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
在她心里从未想过人是贺无意动手所杀,可一想到外祖母一家和那些惨死的人,她就无法不去怨恨他。在她心里他就算不能保护这些人,至少也不该成为伤害他们的人。
可恨归恨,她真的能下得了手吗?或许她真正该杀的是海崚王这个奏魁祸首!不!她不能给贺无意找理由,不然她如何对得起外祖父祖母,还有舅舅们以及儿时的那些朋友乡亲,一想到那些朴实善良,总是任劳任怨的人们,她就一肚子气,甚至不知道气的是某些人还是这个时代。
一直到天色很晚贺兰雍才回来,之前他到屠将军那没说几句话便听人说黑将军一行已到城外,于是一起去接应。
而大云国的俘虏竟然有两千多人,将他们安置下并布置好守卫以是月上枝头了。原本他该和屠、黑两位将军一起吃饭,但心中惦记着夏辰他们,所以推说身体不太舒服回绝了。
先吩咐人去准备饭菜,贺兰雍推门屋回手将门掩好。“无尘,辰儿!”
商无尘和夏辰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听到声响同时抬起头来。
贺兰雍来到内室一看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夏辰忙问:“王爷这么晚早回来,想必已经接应到大云的俘虏吧?”
贺兰雍坐下身:“什么都瞒不过你!没想到皇族连同朝臣竟有两千多人,不过我问过黑将军,俘虏中并没有九公主,只有四公主和六公主。”
“没有?对了,我听说九公主不久前嫁人了,九公主的夫婿自然不会是个平民,王爷能否再帮我打听打听?”
贺兰雍意味深长地道:“不久前嫁人?你是从何听说的呢?”
夏辰打了个哈哈:“忘了在哪家酒馆吃饭时听说的了,虽然现在战乱,可越是这种时候,公主结婚才显得越稀奇,自然不乏人谈论。”
贺兰雍面带揶揄:“我只是随口一问,干嘛解释得如此清楚,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夏辰下巴微一扬:“大概是因为这两年多我碰到的全是笨蛋,我不说得清楚些我怕他们不明白,习惯了!”话刚说完她自己先感到一阵奇怪,虽然是在骂他,可这像是对有深仇大恨人说出来的话吗?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打情骂俏呢!想到这儿她立刻扭过头去,却看到商无尘一脸忍俊的表情,于是狠狠白一他一眼。
刚想起身去看看红筝,她一直睡着没醒不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却听门外有人道:“王爷,饭菜准备好了。”
红筝打屏风后走出来,眼睛有点红肿,夏辰心想她一定又在想岳飞云了。
吃过饭贺兰雍说去找黑将军细打听一下九公主,夏辰打他出去后便坐立不安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红筝突然道:“莫非夏公子想打听的并非九公主,而是卫公子?”
商无尘闻言惊讶地道:“卫寒?”
夏辰并不隐瞒点点头:“不错,我担心的正是卫寒。”说着她瞥了红筝一眼强调了一句:“他和岑大哥、岳大哥一样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商无尘愣怔片刻:“我理解,其实我也颇惦记他。”
直到深夜贺兰雍才回来,关上门他神情略显古怪地看着夏辰:“九公主的驸马也在俘虏之中,你早知道是卫寒吧?”L

☆、第二百零四章 正有此意

夏辰一把抓住贺兰雍的衣袖:“他在哪儿?我要去救他。”
贺兰雍眉头微楚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所有俘虏都被关押在郡府地牢,内有影卫外有重兵把守,除非有屠将军和黑将军两人令牌任何人不得入内。”
夏辰瞪视着他:“无论如何我必须救他,你可以继续当你的窝囊王爷,也可以继续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耍威风。”说罢转身到桌旁拿起风帽带上便往外走。
贺兰雍气得浑身发抖,重重呼了口气伸手拦住她:“你这些年就只学会了拼命么?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夏辰反手取出刀格开他的手臂:“死得其所好过卑躬屈膝的活着,你好好当你的王爷吧,我的事不劳费心。”
“哼!”贺兰雍凄然笑一声:“卑躬屈膝?不劳费心?”
夏辰虽然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点重,但她一心惦记着卫寒的情况,“王爷放心,我不会连累王爷的。”
贺兰雍的手在空中一挥又重重放下:“许多人看到我带你们进城,而你就这样从我这里走出去,你当外边的人都是瞎子么!”
夏辰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我不会让人看到的。”
“你真以为自己是神么!当年……”当年要不是他带人赶过去还不知会是什么结果,而他险些死在乱箭之下,幸有鹰盟的人拼死护他杀出重围。这些年他宁可承受相思之苦,又处处对海崚王恭顺隐忍还不都是为了她,不然以海崚王的个性和能力岂有找不到她的道理。
“当年的事我已经忘了。”夏辰心里莫名地一紧。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前世的贺无意,都令她思念到心疼,对于卫寒却是愧疚日渐多过于那种魂牵梦萦的情感。
而近来发生的一切和再见他失去了昔日的豪情。她与其说恨他还不如说更恨自己,而不管怎样她都想为卫寒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动摇。
贺兰雍上前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商无尘立刻扭过头去,而红筝已经惊讶地忘了什么非礼勿视,瞪大眼睛看着这两个“男人”亲吻,而她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夏辰没有推开他甚至没有挣扎,虽然她的心已乱成一了团。可他的气息好像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而她现在也已知道青鸾的魂力会对拥有红凤命魂的贺无意无法抗拒。她对自己说此去劫牢十死无生。这一吻就当成全青鸾吧。
直到两人都有些透不气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而这一吻包含了太多太多,贺兰雍轻抚过她的红唇:“辰儿,能不能听我一次。信我一次。”
看着他坚定又溢满深情的眼神,夏辰的心跳莫名地快了一拍,但她仍旧倔强地道:“我必须救他,这是我欠他的。”
贺兰雍点点头:“既然你欠他的。我会和一你一起偿还。”他微微一顿:“现在不是救人的最好时机,况且我听说卫统领他以双目失明。”
夏辰的身体晃了晃:“你说他双目失明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听我说。”贺兰雍扶她坐下,将他从黑将军那听来的一切细细道来。
那日玄军攻城,岳大将军号召军民奋力守城以待援军,玄军攻了两个时辰没有进展只好暂时撤兵准备攻城车。夜里秦参政利用职权暗放了一名家将送信给吴将军。不但将城中各门部署告诉了玄军,还献上一条计策。
隔天一早海崚王亲临城下,对守城的军民保证只要他们开城门。就保证他们和家人的性命并奖赏纹银百两,并且让人化妆成大云士兵。说赶来支援的云军已在半路被歼灭。
如此一来心中早就没什么底大云军民斗志全无,秦参政趁机挑唆北门的士兵,说他早已得到大玄皇上的允诺,只要肯跟他投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在安阳这种地方的士兵早知朝廷是什么局面,对于朝廷和昏君也早失了信心,于是……
夏辰听到这儿摇头叹道:“于是他们便打开城门放玄军入城了是么?”
“是啊,虽然也有人不肯听命于秦参政,但到底是少数。玄军入城后,烧杀掳掠整整一日。”
夏辰苦笑道:“海崚王从来就不是个守信之人。那秦参政呢?”
“秦参政被岳大将军亲手所杀,他的儿子在那些俘虏之列,好像叫秦贵杰。”
夏辰冷一声:“活该!那岳大将军现在怎样了?”
贺兰雍叹道:“岳大将军忠肝义胆天下皆知,海崚王知他断然不会投降,所以……不过已命人厚葬。”
夏辰摇头叹道:“可怜岳家满门忠烈。”默然半晌她猛地抬头:“对了,严太尉呢?”
“不清楚,我扫了一眼俘虏的名单,没有姓严的。”
夏辰咬咬嘴唇:“若非死于战乱便是趁乱逃了。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些人以告慰岳大哥一家在天之灵。”
贺兰雍微一挑眉:“好一个爱国侠士啊,只是有些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你了。”
夏辰看着他:“你认识的是什么样的?我本也以为我所认识的葛王不会听人摆布呢!”
贺兰雍耸耸肩:“至少好过不自量力逞一时之勇。”
“难不成你还是忍辱负重、深藏不露、韬光养晦的真英雄。”
“现在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商无尘听到这儿,觉得这两人好像又要吵起来,忙问:“卫寒的事王爷如何打算?”
贺兰雍道:“等离开太州城再说。”
夏辰此时也觉得自己刚刚太冲动了,如果在这里劫狱非但救不了卫寒反而会害了他,而他现在既然已失明,身心都受到重创,以他的个性怕是宁死也不肯跟自己走。“王爷。能不能安排我们化妆成士兵和你一起押送大云的俘虏。”
贺兰雍的语气带着几分吃味:“我正有此意。”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或者说他了解夏辰所想,但这话由她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
红筝越看这两人越觉得奇怪,而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聪明才智好像退化了,因为她实在弄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亲密吧?又总是针锋相对。说有仇吧?刚刚又亲又抱的不说,还总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眼中闪现。
商无尘道:“卫寒的双目是受伤还是?”
贺兰雍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听黑将军说玄军包围皇城后,卫寒带领近万禁卫军拼命死守苦战了两天一夜。海崚王见玄军伤亡残重下令放火。卫寒亦不为所动。并引内湖之水几乎将火扑灭,不想皇上竟带着一群妃嫔太监偷偷溜出皇城投降了。”
夏辰听得义愤填膺:“大云国有这样的皇帝不灭亡才是怪事!”
红筝劝道:“天快亮了,我们还是赶快收妥当。起程前还能歇一会儿。”
贺兰雍亲自去取了几套侍卫衣甲,夏辰将头发先以青巾包好才戴上头盔:“这样看不出来了吧?”
贺兰雍看看她,又扫视了商无尘和红筝一眼:“一个是钟灵毓秀、风华绝代,一个是芝兰玉树、绝世之姿。还一个天生丽质、花容月貌,本王带着你们三个就算出得了这军营也逃不过那些明眼之人吧?”
红筝微微一笑:“多谢王爷谬赞。以王爷之见改如何是好?”
夏辰道:“我这有些易容的东西,是我在西域时偶然从一名惯偷那弄到的,应该用得上。”她最掩饰的是这一头白发,毕竟这地时代可没有染发水。但跟着贺兰雍不会有人细查这也就不成问题了。至于这张脸化黑点丑点就是了。
三人一阵涂抹贴画,然后互相看着都有些忍俊不住。贺兰雍大笑道:“哎呀呀,这回数我最帅了。”
红筝惊讶地张大眼睛。夏辰则白了他一眼。商无尘苦笑道:“无意。你莫不是故意整我们的吧?”
“当然不是。”
贺兰雍话音刚落,便听外面有人道:“王爷。黑将军求见。”
夏辰三人立刻退入内室,随即便听到外边的门响,接着一道透着好爽的声音传来:“王爷,该准备启程了。”
“这么早?”
“是啊,这差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早送回去的好。”
“黑将军,皇上准备把这些俘虏送往何处?又打算如何处置?”
“说是要送到宁阿城去。唉!这么多人,除了王公贵族就是宫女妃嫔,又不准乘车马,没有个三五个月怕是到不了。”
宁阿城在玄国最北端,北面临河东面临海西面山岭。海崚王下令把人送到那儿自是防范有人逃走,同时也说明他并不想杀了这些人。而这种做法也很符合他的个性,那可是大云国的皇帝,一刀杀了绝对没有看着对方臣服自己更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黑将军,如此这一路怕是会死不少人啊。”
“是啊,路途遥远、跋山涉水,咱们骑马都些吃不消,别说那些弱质女流和伤患了。”
贺兰雍道:“黑将军要受累了。”
黑将军哼道:“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就算要抓大云国的皇上回去,也不用连那些妃嫔宫女和大臣也一并带回啊。”
贺兰雍笑道:“没有了嫔妃大臣那大云国的皇上就不像个皇上了,再说没有这些人大云国的皇上极可能会想不开寻短见。”
黑将军想了下:“王爷说得有理,不过皇上也说除了皇族的人,但有不听话的可打可杀。”
贺兰雍道:“黑将军,皇上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他既然不杀那些人,自然有他的用意,所以黑将军最好还是不要伤了他们性命,不然皇上哪天想起哪个来……”
“王爷提点的是。对了王爷,玉辰说王爷一直对她不理不采,难道王爷还在生她的气?”
“我怎么会生她的气!我只是明白她的心意,不想勉强她。”
“王爷,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勉强不勉强,玉辰早知道错了,而她现在对王爷……”
“黑将军,咱们这就点兵上路吧。”贺兰雍打断他的话。
夏辰他们听到门响后,扭头问商无尘:“那个黑玉辰一直和他在一起?”
商无尘点了下头,接着又连连摇头:“他们住在一起,但没在一起。”说到这儿又觉得说得不对,忙又道:“不不不,他们只是住在同一府邸,但没有同、同房。”
夏辰一挑眉:“你一直很少在王府住,同不同房你知道?”
“真的没有。”
“噗!”扮丑了一商无尘一脸焦急的模样还真是笑死人。
红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夏公子,你、你和王爷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夏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红筝?一直没人和你说我是女的么?不过我和王爷根本没什么。”说完她脸上不由一阵发热,不过刚刚在脸上涂了炭粉所以看不出来。
红筝张大嘴巴愣怔了好一会儿:“原来!这怎么可能呢?”瞥见商无尘点头,她也跟着点点头:“如果你是女的,那我就不奇怪了。”
“不奇怪什么?”夏辰随口问。
“不奇怪你和王爷互相喜欢了呀。”
夏辰一瞪眼:“谁说我和他,他……”
红筝哼道:“谁都看得出来啊,是不是商公子?”
商无尘笑道:“是。”
夏辰暗暗嘀咕:“有那么明显么?”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来:“无尘,黑玉辰之前不是把我的事和海崚王说过么?后来怎样了?”
商无尘道:“雪梅宁死也没招认,紫陌又警告她如果这事被证实黑家和王爷包括她都会被之罪,于是她改口说她摔伤过头思维不清楚胡思乱想。海崚王又亲眼看到白发男妆的你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只不过海崚王对你十分执着,听说他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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