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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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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当那八名壮汉步下台阶,红衣女子斜倚着栏杆淡淡地道。
八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忽然间变成了八道青色的影子,掠向不同方位的黑衣人,速度之快,身法之轻盈实在和他们力量型的形象大相径庭。
夏辰一阵讶异,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力量速度兼备,而且彼此间又似乎十分有默契,展天这次可是撞枪口上了。
红衣女子向厅中扫视一眼:“怕溅到身上血的话,可以到楼梯上来。”
她话音刚落,二三十名客人方才如梦初醒般向楼梯处跑去,而青衣高手和黑衣人也已动起手来。
卫寒低声道:“我们也过去。”
“嗯。”岳飞云和夏辰同时点头,此事他们绝对没有出手掺和的道理。
由于他们本在离楼梯最远的角落,并且他们也算得上艺高胆大,所以没有强烈的逃生*,自然落在了最后,刚到船舱中心处,门外又冲进来十几个黑衣人,见到厅中的情形,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起飞身上前阻挡欲上楼避难的人。
这些黑衣人的身手也都不弱,此时在人数上又远远超过了青衣人,夏辰三人连同另个五六名客人被隔在了厅中。
红衣女子见状旋身跃下楼梯迎向想上楼的五名黑衣人,同时自腰间抽出一把形状怪异的软剑,剑身薄如蝉翼,从中间分开一条缝,就好似蛇信一般,而她的招式也极为诡异,根本不是剑招,倒有些像在用鞭子。
那几名黑衣人见她的武器招式如此奇特,互相使了个眼色,应该是想先采取守势摸清红衣女子的武功路数再说。但只是银光一闪,便有一名黑衣人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他的肩头处像是一个装得满满的水袋忽被利器刮破了两道口子,喷射出两股扇形血花,接着才看到黑衣人肩头两道皮翻肉绽,想来已深可入骨的血口。
夏辰三人此时被迫退到中间那张方桌里侧,看到红衣女子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岳飞云轻声道:“她不是中原人士。”
卫寒点点头:“嗯。”
夏辰此时忽然想起了展天,扭头一看,发现他正与那名华服中年人过招,中年人用的虽是掌法,但招式却只能用飘忽二字形容。并且专卡着展天无比别扭的身位攻击,不一会儿展天便已挨了两掌,虽然没有被击中要害,掌力也不重,但这样下去他迟早落败,夏辰十分清楚展天近身战不是强项,偏偏那中年男人就像是附骨之蛆。他根本就没机会用弓箭。
此时与红衣女子过招的五名黑衣人又有两名惨呼倒地。其中一名伤到了右肋,可以看到发白的肋骨,另一名脸部被抽中。捂着脸不停在地上翻滚,鲜血从指缝间涌出,夏辰虽然没见到他的伤口,但想想便一阵肝儿颤。
紧接着其他方位的黑衣人又有三名受伤。而八名青衣人只有一名受了点轻伤。
展天大喝一声:“走!”
红衣女子娇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也不许放过!”她这最后一句自是说给那些青衣人听的。
这些黑衣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虽然硬拼不是红衣女子和青衣人的对手。但想逃走却并非难事,何况他们的人数还占优势。
几名黑衣人成功逃到舱外,片刻后又从门口冲了进来,将展天接应了出去。那中年男人自是不肯放过展天,飞身追出门去,但眨眼之间他的身体又飞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头一歪眼一翻,死了。
夏辰发现他胸口处中了一箭,箭杆几乎没入他的胸膛,这一箭的力量和速度实在可怕,连胸骨都能穿透,她若没见识过展天的箭法,一定会以为有人在箭上补了一记。
红衣女子见中年人死了十分惊讶,不禁怀疑外边有埋伏,于是吩咐道:“把这几个先给我解决掉,然后守住门窗口。”说着她手中的软剑又抽过一个黑衣人的喉咙,毫无悬念的要了他的命。
血腥味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切实的、近距离的看着这一幕幕血腥场面,夏辰的心越跳越快,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僵。
卫寒微微皱起眉头,虽然杀人砍人甚至酷刑他没少见,但毕竟不是什么赏心悦目之事。他一把将夏辰揽在怀里,用手遮住她的眼睛:“辰儿,别看了,你会做噩梦的。”
岳飞云却面不改色,比这惨烈几十倍的场面他也见过,而他深深被某种具有魔力般的功夫吸引住了,在他眼中红衣女子的一招一式都美的惊心动魄。
夏辰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跳得更快了,曾几何时有人如此细心呵护过自己?在现代她是女汉纸型的,在古代她一直是个男孩子,就算外祖母一家和祖母够疼她,可长辈的疼爱和卫寒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很不一样。
感觉自己的睫毛碰到了他的掌心,她不由自主地眨了两下眼睛。
卫寒的手一抖:“痒啊!”
夏辰闻言差点笑出声来:“把手拿开,我不看就是……小心!”也许是眼睛被蒙上的关系,她很自然地用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数道破风声从不同的方向嗖然传来,就像一阵疾风刮过树林,可这是湖中哪来的树!
上百支箭从四面八方射进船舱,岳飞云一把掀翻桌子挡住一面,同时抽出佩剑去挡另一面的箭,卫寒到底不放心夏辰的武功,并以为她没有带武器,第一时间转身将她护在桌子和身体间:“别动!”接着他一声闷哼,然后也抽出剑转身去挡。
夏辰发现他后背的衣服上有两个破洞,左肩靠近关节处中了一箭,鲜血顺着天青色暗纹罗锦的纹路渗开,就像一朵朵花迎风绽放。
刚刚夏辰听到了几声惊呼惨叫以及刀剑和箭支碰撞的声音,此时忽然静下来,接着厅中陷入一片黑暗,显然有人将蜡烛打灭了。
夏辰刚想问问卫寒的伤势如何,外面又是一阵箭支划破空气的声音,不过这次却是冲着楼上去的。
“红筝!上来保护贵客。”楼梯上传来一声鬼哭般的呼喊,令人牙根一阵发酸。但这声音并非是受伤的人或是被吓坏的人发出来的,而是这人的嗓音如此。
“岳大哥,卫寒中箭了。”夏辰小声道。
岳飞云忙道:“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卫寒有些艰难地答道:“没事,我有软甲护……”没等说完,人已栽倒在夏辰身上。
夏辰接住他放到一旁:“喂,你怎么样了?”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淡淡月光,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卫寒身上并没有别的地方中箭,这支箭也没有射中要害部位,他怎么会晕倒呢?
岳飞云夜视能力不如夏辰,摸索着找到卫寒的手腕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象有异,忧心忡忡地道:“坏了,这箭有毒!”
夏辰闻言竟有种窒息的感觉,心中隐隐发疼,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岳大哥,我们得马上想办法离开这儿!”
就在这时,厅中的光线忽然亮了不少,接着数支火箭射了进来。
岳飞云咬牙道:“我出去和他们拼了。”
夏辰看着双眼紧闭,脸色透青的卫寒,厉声喊道:“你要杀了我吗!”
岳飞云一怔:“辰儿,你……在和谁说话?”
夏辰已经无法思考更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卫寒死!
“呯!”门猛地被人撞开,一道黑影冲进已开始燃烧的大厅,一双黑亮的眼睛扫视一圈,来到三人藏身处。
岳飞云立刻举剑指着黑衣人:“别动!”
夏辰一双眼睛在火光中变得血红,瞪着展天:“你!为什么?”
“马上跟我走!”展天并不理岳飞云,弯身拉起夏辰的手便要往外走。他其实一早便看到夏辰了,但那时他没办法也不能救她,不然事情成与不成都会害了她,刚刚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才报着试试的心态进来一探究竟。
夏辰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卫寒冷声道:“他若有半点闪失,我要你偿命。”
展天扭回身看了眼晕倒在一旁的卫寒,然后看着一脸决绝的夏辰片刻叹道:“不用你要我的命,你若不肯跟我走,我只好留下陪你一起死,我能不能带你安全离开都没把握,带着他机会几乎等于零。”
夏辰一愣:“难道外边那些人不是你的手下?”
展天摇摇头:“只有少数人听命于我,其他人各有任务,我也不认得。”
岳飞云冲展天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我的名字你一定听过,我是忠武将军岳飞云,我来做掩护,请你带辰儿和卫寒冲出去,你应该有船吧?”
这时外边传来三声尖锐的哨响,展天眼光一凛:“快!走那边!不然来不及了。”说着将卫寒背在身上。L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想法?
岳飞云连忙拉起夏辰按展天所指的方向跳到窗外,甲板上有几名黑衣人刚要动手,忽听展天道:“我朋友不巧在这,拉条船来。”
几名黑衣人迟疑片刻,其中两个快步走到甲板边伸手去拉绳索。
岳飞云已从展天那接过卫寒,夏辰帮忙把卫寒扶到他背上,向那两名黑衣人走去。夏辰向湖中扫视一眼,少说也得有四五十艘大大小小的船,此时有一批船正在往后撤,另有十艘左右正向画舫驶来。之前所见的那几艘略小的画舫竟已不知去向。
就在他们准备跳上小船时,远处两艘小船忽然向他们这边射来数支箭,与此同时身后的船舱也像忽然炸开一般传来几声巨响,约莫有二十多人在红筝和十几名青衣壮汉掩护下冲了出来,见他们这边有船立刻围了过来。
见此情形夏辰心里已开始骂娘,这一刻只怕除了岳飞云、卫寒和展天,其他人已皆将他们视作敌人。
红筝瞥了夏辰三人一眼:“想不到竟混进了细作,杀!”
岳飞云将卫寒交给夏辰,在她肩上用力一按:“找机会走。”然后和展天等黑衣人一起迎击红筝和青衣人,此时已不必多解释,也没有别的选择。
夏辰发现除了刚刚那十艘船,又有四艘直奔他们这边而来,如果此时带卫寒上船,无疑是离开虎口跳进了狼窝,她暗暗后悔刚刚若和红筝她们站一边,此时也不会这么乱了,转念一想红筝她们到底没有离开此处的船啊。
海崚王已认出他们,朗声道:“红护卫停手,这几人我认得。”
一直在他身边的吴绢儿以及此时跟在他身侧的严世铭同时道:“我也认得。”
红筝并没有依言停下。手中的软剑仍旧招招狠辣地攻向岳飞云。“几位难道看不出他们与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
片刻后,黑衣人便被青衣人逼到了死角,岳飞云和红筝仍旧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她感觉卫寒的手越来越冷,心中越发焦急,他的伤不能再耽搁下去!
再看湖中那些小船马上要到跟前,情急之下,夏辰大声道:“和他们一伙的是我。而我收了这两位公子的银子。答应送他们走。”
“辰儿!”
“夏公子!”
“夏辰!”几乎同时,数道惊讶声响起。
夏辰刚想开口制止舫船上的争斗,却听展天道:“这位小公子倒是够义气!在下收了你们的钱便不会食言。那艘船已经是你们的了,不过走不走得成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海崚王沉声道:“红护卫,你再不住手莫怪我不客气了。”
红筝这才向手下吩咐:“都退下。”说话间她挡下岳飞云一剑向后疾退丈许:“这位公子的武艺红筝佩服,今日若能平安离开。有机会一定再找公子切磋。”
岳飞云拱拱手:“好说。”
红筝还过一礼,抬眼看向展天:“冲着刚刚那些人连你们也攻击。想来你们是各有任务,我说的可对?”毕竟两波人碰巧在同一时间到同一地点抢劫的可能性太小,何况还搭配得如此完美。
展天点点头:“你说得不错。”
红筝向湖中扫视了一眼:“交出这几条船,我便不杀你们。”
展天冷笑道:“你听说过死士么?”
红筝微笑反问:“死士会收人银子?”
展天道:“如果能全身而退。顺便赚点银子岂非一举两得?他们几个又不是我们此行的目标。不过现在不论你们杀不杀我们,我们都活不成了,所以……多几个人陪葬总是好的。”
红筝一眯眼:“你们的目标是谁?”
展天一指海崚王:“他!”
有几名富商再也抑制不住恐惧:“我、我是无辜的。”
“给我条船。我给你们五千两、一万两。”
“我给两万!”
海崚王突然大笑道:“哈哈,有趣。有趣极了。”
红筝手上的软剑闪过几道银光,那几名富商连惨呼都没发现来,便被割断了喉咙。
有几名官员认得海崚王,是以他们中的大多数心里虽与那些富商想法一样,却也忍住了没敢开口,此时更不敢说什么了。
展天取下背上的弓搭好箭还未拉开,红筝左手一扬手,两支透骨钉样的飞镖闪电般射向展天。“既然你不肯乖乖听话,我只好将你们统统杀光。”说着她的身形也已掠到展天身前,几名青衣人也自然地跟着她再次与黑衣人交上手。
此时那些小船纷纷靠过来,数十名黑衣人跃上甲板,立刻将海崚王等人围攻过去。
夏辰和卫寒此时夹在两波人当中,暂时倒也算安全,她注意到这些黑衣人脸上蒙着白面巾,显然与展天他们不是一波人。
岳飞云靠到她身边:“辰儿,趁这机会赶快带卫寒走。”
夏辰道:“岳飞大哥,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她看得见那些没靠过来的小船每艘甲板上都有四五名弓箭手拈弓搭箭,蓄势待发,目的显然是防止有人从画舫逃走。
岳飞云道:“辰儿,我得保护海崚王。”
夏辰心知海崚王若死在这儿和谈之事便前功尽弃了,岳飞云心里对和谈虽然不满,但却不能眼看着两国间的矛盾直接激化。“岳大哥,你保重。”
岳飞云把她和卫寒送到小船上,抬头扫视一眼:“就快有救兵来了,辰儿,往东走!”
夏辰向东望去,湖岸果然有道火把光组成的火龙在向这边迅速移动,想是巡城卫军发现了湖中有情况赶了过来,她相信岳飞云一定能坚持到援军赶到。
她将卫寒安置在狭小的船舱中,取出风神斩来到船尾处,找好方位。她运足功力向水中连挥几刀,平静的水面突然涌起几道水浪,小船在这水浪推动下,开始迅速向东前进。
“嗖、嗖、嗖……”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夏辰立刻闪身躲进船舱,她没有把握挡下所有箭支,也不想冒那种险。
“冷!好冷!”卫寒牙齿打着战梦呓般地道。
夏辰忙取出火折子点着。上前查看卫寒的情况。借着火光。卫寒的脸色白中透青嘴唇发紫,体温高得吓人,这说明毒气已经扩散到全身。虽然岳飞云已替他拔掉箭,并点了他的穴道减缓毒血流动的速度,但若再不马上救治,顶多两刻钟毒血就会流入心脉。到那时纵然有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她曾经在贺无意和花漫楼那学到一些关于用毒的知识,卫寒中的应该是一种提炼过的蛇毒。按现代系统的分类,这种蛇毒含血液循环毒素,会破坏人体的血液细胞,而古代基本是以毒性来分。蛇毒属于寒毒。
确定了这点,她取出两颗百花玉露丸喂他服下。如果是热毒就要服百花清心丸,至于盅毒只能确定是哪种盅方才能解。这是花漫楼告诉她的。
这时,从东面传来一声呼喊:“停船!”
夏辰探身一看。一队较为普通的舫船自向她驶来,看船头上的人的妆扮,是巡城卫军。想着此时搭理他们必然要费些口舌,卫寒的伤半点耽误不得,可不予理采的话,他们放箭或追赶自己怎么办呢?
“再不停船我们要放箭了。”
夏辰来到甲板上:“海崚王游湖遇到劫匪,你们速去搭救。”说罢使出一招风卷残云,小船周围瞬间涌起数道两米高的水浪,随即形成一片水雾,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向南驶去。
那些巡城卫军只看到一团银雾,惊愕之余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指路仙人,大声呼喊着快速驶向湖心有火光的地方。
夏辰任凭着小船随波飘荡,转回船舱点燃油灯,撕开卫寒衣服查看伤口,紫黑色的毒血从一个黑呼呼的血洞不停往外流,血洞周围大片皮肤亦呈紫色并肿得极厉害。
她自己服下一颗百花玉露丸开始替他吸毒血,这是最为简单却有效的方法,但通常情况下却没人采用,因为对于吸毒的人来说十分危险,在吸毒过呈中免不了有少量毒血残留在口中,处理不当咽下去的话,可能比中毒的人情况还严重,可她几乎想也没想就选择了这样做。
直到吐出来的血呈正常的鲜红色,夏辰才来到船头,趴在船弦边掬水漱口。除了毒血浓烈的腥味令她感到有点恶心,再没感到有别的不良反应,她心想许是玉露丸起了作用,若者这蛇毒还不够强。
此时天色已有些发白,湖上变得雾气朦胧,以她的视力也看不很远,她无法分辨方向也找不到湖岸,周围从何时变得一片寂静她也没有注意到。
一叶小舟在迷雾中随着微波轻轻摇晃,她心中忽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迷茫,甚至还有几分恐惧,幸好她并不是一个人。
她忙回到船舱中,确定毒血已除净,她替卫寒敷了些伤药包扎好伤口。他还有些烧,苍白的面孔在脸颊处泛着一丝病态的潮红,他的身体还在不时地阵阵发抖。
想着平日里那个精力旺盛、活蹦乱跳的他,夏辰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她从戒指中取出两件衣服盖在他身上,然后头靠着舱棚闭上眼打起盹来,她实在是累了。
一阵沙沙的细雨声将夏辰唤醒,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卫寒还没有清醒,而他的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儿。她拉下被他扯到头上的衣服,发现他面色很红,呼息也十分急促,伸手一探他的额头,似乎比之前还要烫。
她向外看了一眼,迷雾被细细密密的雨丝所取代,视线所及还不如之前远,仍旧是没有方向没有可停靠的岸。据她所知这湖严格来说已不该再称之为湖,南北两端被打通与河道相连,所以她不能以朝着一个方向走的办法寻找湖岸,何况任何参照物也没有的情况下,就算你以为自己是在向同一方向前近,实际往往是在兜圈子。
“冷!”卫寒梦呓道。
夏辰暗暗犯起愁来,这种雨一般不会在短时间内停下来,不知他们要在这湖上待多久,而眼下卫寒烧得如此厉害,若是不想办法退烧,会很危险。忽然想起戒指中还有一坛状元红,她忙拿出来解开泥封,然后撕了块布沾上酒替他一点点擦身体。
越擦越感觉心跳在加快,难道是被酒气熏的?她暗暗在心中嘀咕。不过呢,这家伙的身材皮肤可是相当好的啊,光滑而有弹性,肌肉均实但不夸张,绝对是小鲜肉一枚,她好笑的想着,还颇为好奇地在他的胸肌上捏了几把。
擦过胸膛,来到平实的腹部,刚擦了几下便发觉他的腹肌忽然收缩变硬,夏辰心想这许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反应吧?然后……然后她惊讶地发现他某个部位好像起了些变化,和腹肌差不多的变化。
她将擦身布往他身上一丢:“我去!不愧是好*色之徒,这会儿还这么容易起生理反应。”当她发现那擦身布竟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个部位,就像是撑起一把小伞,她头上顿时冒出数道黑线,心中犹如无数头猛兽奔过,她再女汉纸神经再大条,也无法抵挡凡事无所谓的面具瞬间化为碎片,崩溃的尴尬!
并且她还碰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要把那块布拿下来吗?
就在夏辰面红耳赤、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某人竟然醒了!
对视、疑惑、尖叫!
“啊!啊……”夏辰在一声急促的短呼后,长呼声应该能打破吉尼斯肺活量纪录。
卫寒本还有些迷迷糊糊,微微撑起身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一瞥,然后他眼睛忽然从菱形变成了圆形,猛地坐起身扯过一旁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盖:“你!你想干嘛?嘶……好疼。”
“我……我这个、那个、我……”夏辰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就像打了个结。
卫寒扶着受伤的肩膀,带着一幅想笑却又怕扯痛伤口的古怪表情凑到夏辰面前:“脸这么红?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莫非你对我有想法?L
☆、第一百四十九章 牢狱
“滚……哎呀!”夏辰猛地往后一闪身,一头撞到了舱壁,疼得呲牙咧嘴。这船有点像渔船,船舱就是一个席子搭的拱形小棚,供人休息纳凉的,一个人都不松快,两个人可以说拥挤了。
卫寒一副无赖模样:“辰儿你若是好奇,我可以牺牲一下,让你摸摸看。”
夏辰简直快疯掉了,凤眸一瞪咬牙切齿地道:“卫寒!信不信我把你丢掉湖里去喂鱼!”尴尬到极至便是恼羞成怒了。
“湖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一条小船上。
然后他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受伤?当然他也想起了一些他半晕半迷时发生的事,但却无法完整的拼凑出来,不过有些片段还是很让他感动的,他瞥了酒坛:“你在帮我退烧?”
夏辰连忙点头:“是啊。”
卫寒拿起酒坛闻了闻:“好酒啊,哪弄来的?”
夏辰耸了下肩:“就在这船上找到的,喂,你别喝啊,你才受了伤,再说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上岸,万一你再发烧这个还要救命呢。”
卫寒巴基一下嘴:“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啊,用这种酒退烧,我宁可烧死算了。”
“你不只是个色*鬼,还是个大酒鬼。”夏辰说着伸手去抢,她多少要留一些做样品啊。
大概是夏辰起身的动作太大,船身猛地一偏,夏辰两手又都是冲着酒瓶去的,整个人直接趴到了卫寒怀里,kiss上了他光洁的胸膛。
卫寒痛呼一声:“别动!”
夏辰闻言立刻冷静下来,停止了慌乱的挣扎。两手撑在他的腰迹,两膝跪在他双腿间,抬起身:“有伤在身的人,能不能消停点?”
卫寒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粉嫰的嘴唇,以及她这么诱人的姿势,脑海中不知为何在一瞬间回响起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他吻上了夏辰柔软的双唇。先是轻轻的。然后是无比缠绵的深深一吻。
夏辰一开始其实想拒绝来的,但他似乎说了句:“别动!”她怕他又扯到伤口,然后……感觉好像也满不错的。他的味道她一直很喜欢,也有些习惯了。
“天啊!”卫寒一手捧着夏辰的脸哀呼道!
“怎么了?”夏辰还有些晕晕糊糊。
卫寒苦着脸:“你不要这么看我好吧?我怕我把持不住把你吃了。”粉红的俏脸,带着一丝朦胧的眼神,因为那一吻变得更加红润欲滴的嘴唇。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兰花香,不论是谁又出于哪种情感。都会想与他亲近的吧?
最要命的是他好像动了不该动的邪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扮成女妆时的模样,于是有种傻傻分不清楚的凌乱。自己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抑或是他有那么点像女的?那也说不过去啊!莫非……自己也和秦贵杰那王八蛋一样?男女通吃?
夏辰此时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男孩子,也完全没有考虑到卫寒此时的矛盾又复杂的心情。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问自己,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个纨绔少年的呢?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内心各自苦恼着。但或许都想再证实一下心中的感觉,于是两片嘴唇再次接触到了一起。
雨越下越大。好像想将他们与这世界隔绝开一般,这种时候人的心往往是最敏锐,最柔软的。
卫寒被夹杂着雨星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他毕竟高烧了一夜,体力消耗的很大。
夏辰把衣服替他拉好:“以后别那么逞强,你以为自己真的刀枪不入了么?”
卫寒有些不服气:“我若不逞这个强,你怎么办?”
夏辰一扬下巴:“我能保护自己。”
卫寒伸长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夏辰一怔:“别乱用成语好不好?”
卫寒四下扫视了一圈:“我有点渴。”
夏辰早已找过,知道这船上没有水,甚至连能盛水的工具也没有,她伸手接了些雨水:“喝这个吧,会比湖水干净些。”
卫寒喝了几口,然后用没有受伤的手把她的手包在掌中:“手这么凉,你也冷吧?”
夏辰闻言有几分暖暖的心酸:“我还好。”
“来,坐过来点。”卫寒挪了下身体,腾出地方。
夏辰却有些迟疑,她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或许是这雨,或许是这风,又或许是他险些死掉,并且那一箭是替自己挡的,让她有些感动,总之她实在不大可能喜欢上一个少年。
卫寒见她若有所思地愣在那儿,轻笑道:“辰儿,怎么忽然像个姑娘家似的腼腆起来了?”
“我哪有!”夏辰白了他一眼,坐到他身边。
卫寒将身体向后靠了靠,伸出手臂环住她肩头:“眯一会儿吧,想你为了照顾我一晚没睡了吧?”
夏辰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你说究竟是什么人要杀海崚王?”
卫寒沉默片刻:“杀海崚王的目的应该是想破坏和谈,但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继续打下去对谁有好处?也可能是和谈的条件另一些人感到不满吧?”
夏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卫寒并不知道展天的事,如果被他知道,绝不会放过展天,而展天又是花漫楼的得力助手,这事必然与花漫楼有关。
不知道展天现在怎么样了?昨天他明明有机会全身而退,却因为想救自己耽搁了,冲着这点她也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何况这也不是她该插手的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雨已停了,不过天色仍有些阴沉,仍旧无法辨识方向。
卫寒也醒了,侧头向外看了一眼:“辰儿。我们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夏辰道:“我不会划船,再说现在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
“我们现在应该已飘到南河的河道了,你看。”卫寒指着远处隐约可现的青山道。
夏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如此顺着这方向再走不远,应该有座桥。”河道没有湖面宽阔,到时想上岸会容易一些。
卫寒苦笑道:“如果按现在的水流速度,我们天黑也到不了那座桥。”
夏辰皱了下眉头,此时风向不定。一会兴许还会下雨。若不趁着这会儿视线较好时想办法上岸,他们不知还要在这水里飘到什么时候,如果碰上大风雨。这小船随时有被打沉的危险。
没吃没喝,卫寒又有伤在身,不论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后果都不堪设想。想到这儿她站起身:“我倒是可以让船走的快些。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卫寒见夏辰表情极为严肃,态度也认真起来:“不许你做危险的事。”
夏辰一怔:“你想哪去了。我不会下水去推船的。我只要你答应我闭上眼睛不许偷看,事后也不许问我怎么办到的。”
卫寒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难道你是个妖精?会变身会法术?”
夏辰翻了下眼皮儿:“如果我是妖精还会法术,早不陪你在这挨冻受饿了。”
卫寒轻笑道:“也对,我答应你不看、不问。”说罢闭上了眼睛。
夏辰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确定他没偷看,反手取出风神斩,然后来到船尾施展出风神斩中几式可以引动风势的招式。
一道道刃气打在水面上。小船借着一股股风水之力开始向南快速移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夏辰已隐约看到夹岸的柳树,这让已将力竭的她精神为之一振。
船靠岸了,夏辰拭去额上的汗水收起刀回到船舱:“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说到这儿她感到一阵天眩地转,腿一软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卫寒瞧着臂弯中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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