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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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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很懂得看人,李弘远那般的人是不会对自己长情的,可金泽天不一样,她看得出来,金泽天不喜欢念天卉,那么她就有机会。
况且念天卉的嗓子哑了,没有一个帝王会愿意陪在一个哑巴的身边。
巧月捏了捏拳头,她一定要得到这个温柔体贴的国主的青睐。
金泽天回了自己的寝殿,一时之间眉头紧皱。
这时从盘龙的柱子后出来一人。
金泽天冷冷道“路程志,你来做什么?”
路程志单膝跪地道:“路程志参见大王。”
金泽天冷冷道:“夫人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路程志却是疑惑道:“嗓子?什么嗓子?”
金泽天见他的样子半信半疑道:“你果真不知晓?”
路程志道:“卑职真不知大王说的是什么。”
金泽天道:“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转告嫦娥,若是我查到证据,定叫她碎尸万段!”
路程志却笑道:“金泽天,别忘了你的身份!”
金泽天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路程志道:“皇上早点休息吧!卑职这就告辞了。”
说着一个转身出了宫殿。
金泽天将一本奏折狠狠砸在门上,喃喃道:“孤的宝贝,绝不会再让你们夺去!”
天刚刚大亮,巧月端着水轻轻叩了叩门:“夫人,醒了没?”
隔着门扉,只听见念天卉的嘟嚷省。
巧月道:“夫人……”
心下无奈,这个公主,都不知道起早些打扮打扮看看皇上吗?这个皇宫虽然不想中原那么三妻四妾,废妻之事可是常有,她这般没有眼色,只怕她还没出手这个夫人的位置就要拱手相让了。
这时却见一个粉衣少女往这边赶来,巧月打量几眼,立刻恭敬道:“这位是沉月公主吧?夫人还未起身。”
芙亚困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巧月轻声道:“这皇宫中只有芙亚公主的裙子上绣了芙蓉花,这芙蓉盛开的如此美丽,定是出自芙蓉夫人之手。”
芙亚却对她这般奉承没什么反应,只道:“哼,我有事禀报父皇。”
巧月眼睛何等锐利,当下便知道这芙亚不喜欢甚至厌恶新夫人嫣和,当下故作可惜道:“可大王昨夜并不在望月殿。”
芙亚惊道:“什么?”
为何没有人来禀告她。
芙亚怎么知道这几天她心情恶劣,那些宫女侍卫见了她都想躲起来,哪里还敢禀报新夫人的事情。
“不敢欺瞒公主殿下。”巧月恭敬道:“好像是和大王闹了点小矛盾。”
芙亚冷冷道:“玩欲擒故纵?把她叫醒,我要见见这新夫人。”
这时门突然开了个缝,念天卉揉着眼睛,张了张嘴又闭上。
一个说了十几年话的正常人,每天睡醒还是会忘了自己已经不能说话的事实。
巧月忙到:“夫人,您起了?”
“……”
念天卉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转身进了殿。
巧月也忙跟上去,留一脸震惊的芙亚站在门口。
不会的,这张脸……
这世上,怎会有这么相像的人,怎么会有……
那记忆中的模样,那个记忆中温柔的人,和刚刚那张脸……
不会的。不对不可能!
她的额娘——芙蓉夫人——索玛,已经死了,不可能会……很快,芙亚便平复了心情,和自己额娘拥有同一张脸的人,这世上绝无可能,绝不可能!
芙亚进来的时候,巧月正在为念天卉打理她那凌乱一团的三千发丝,见芙亚阴沉着脸忙道:“夫人嗓子不好,公主还请不要见怪。”
芙亚一听,更是惊讶不已:“什么?”
巧月有些困惑道:“公主何以如此吃惊?”
芙亚大步走过去,巧月只觉得有些害怕,道:“公主……”
☆、六十四、令人头疼小王子
芙亚停在念天卉身后道:“我就是来看看,也没什么,你出去吧!”
巧月却是有些困惑:“这……”
芙亚挑眉道:“怎么?”
巧月连忙躬身行礼:“奴婢告退。”
出了门巧月想着芙亚的神情越发觉得可怕,忙唤来一个宫女道:“带我去皇上的寝殿。”
那宫女有些迟疑:“这可不行……”
巧月瞪了她一眼道:“夫人出了事你来负责?”
那宫女一听,忙道:“姐姐这边请。”
念天卉看着铜镜中站在她身后的那张与温柔的金泽天有七分相似却阴沉沉的脸,心中有些忐忑,却又问不出来,只好装作不在意般继续梳自己的头。
芙亚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梳往地上扔去。
念天卉只好转身,一脸无辜的看着芙亚。
芙亚却是一声冷笑,伸手就朝念天卉鬓间抓去。
念天卉吓了一大跳,连忙躲闪,可她如何躲得过常年习武的芙亚,当下还没出两步就被芙亚按在地上。
芙亚横坐在念天卉身上,一只手死死按着念天卉的双手不让她动弹。
念天卉看着芙亚渐渐朝自己脸逼近的魔爪,心中惊惧万分,这个公主到底想干什么,自己长得根本不如她,她何必这么非要跟自己的脸过不去,当下心中念到:公主,我这容貌顶多是小家碧玉,比不上您沉鱼落雁啊!放开我,放开我啊!
芙亚看着那惊恐的脸,一时间竟有些愣神,立刻又将手放在念天卉鬓间用力刮过,只见那被芙亚手指刮过的脸上立刻显出一道红痕。
念天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又反抗不了。
芙亚一见,眉头紧锁,这个女子,难道这张脸,真的不是易容的?
不对,绝对不是,天下只有她娘可以长这样的脸,别人,绝对不可以!
想着又用指甲在念天卉另一边脸上直直划过,一道深深的红痕又是出现在脸上。
念天卉简直想哭出来,难道这个公主是嫌她长的不如自己不配当一国夫人吗?
君霖……救我!
“国主到!”这时有太监禀报到。
话音刚落金泽天就大步走了进来,惊道:“芙亚,你做什么?”
芙亚极其不情愿的起身,厌恶的拍拍身上的尘土。
这时巧月匆匆走进来立刻扶起念天卉,带着哭腔道:“夫人,您没事吧?”
念天卉心道,你真会演戏,我比你还想哭。
“芙亚!”金泽天冷冷看着芙亚。
芙亚却毫无畏惧,即便这是金泽天第一次这般怒视她。
巧月忙道:“皇上,不如先让御医来看看吧!夫人的脸怕是要留痕。”
金泽天抑制心中怒火,道:“宣御医。”
立刻有人朝太医院跑去。
金泽天走上前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念天卉却是推开他自己到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那对称的红痕,心中却有些开心起来,若真的是留下疤痕,恐怕这个男人是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了,也是件好事。
金泽天却以为念天卉生了气,望着芙亚道:“来人,将公主关起来,不得踏出芙蓉殿半步!”
芙亚讥讽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父王,我额娘可还尸骨未寒,你这么做,可对的起她?!”
金泽天一怒,手扬得老高却久久没有落下。
芙亚眼眶泛红道:“你便打啊!最好打死我!也好让我和我额娘一起做伴。”
金泽天见芙亚微红的眼眶,收回手,转身背对她道:“送公主回芙蓉宫!”
芙亚恨恨瞪了念天卉一眼道:“你别太得意!我还会来‘看望’你的!”
念天卉见事态这般发展,心中不免一阵苦笑,这个金国,个个都莫名其妙,她真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待芙亚被侍卫带走,李御医也来了,看了看念天卉的伤势道:“回大王,并无大碍,用些清凉散淤的药就好了。”
金泽天望着念天卉脸上的伤痕,心疼又内疚:“夫人,芙亚从小被她娘娇生惯养,做出这般无礼举动还望夫人不要计较。”
念天卉只是摇了摇头,不计较,她就算计较恐怕这金泽天也不会拿他的宝贝女儿怎样。
待巧月拿来李御医命人送来的化淤膏要替她抹上却被金泽天要去,金泽天用小指指腹蘸取了一些,轻轻抹在念天卉脸上,念天卉只觉得脸上又冰凉又有些疼,正想躲闪却对上金泽天心疼微怒的眼神,只得乖乖坐着让他为自己涂抹膏药。
巧月见了,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悄悄退了出去。
金泽天柔声道:“疼吗?”
念天卉点点头又摇摇头,起初是有些疼,不过好像现在也没那么疼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化淤膏的原因。
金泽天又道:“你不用担心,李御医的医术是金国最好的,不会留下疤痕的。”
念天卉心道,留下疤痕也无事,君霖不会嫌弃她的,她也相信,君霖一定会来找她。
不管经过什么,不管面对什么,不管改变什么,念天卉只有一个信念不会改变,从始至终,她都相信,宋君霖一定会来找她,一定会!
金泽天见她又在神游,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心中不免好奇,可又不想打扰她现在这般乖巧模样,便停下手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念天卉的脸,金泽天就会想起一人——芙蓉夫人,自己最初遇见她的时候,她比现在的念天卉还要小一些,是个被地方官员迫害的大家闺秀,金泽天常常想,自己真要感谢那个该死的地方官,不然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遇见那个陪伴了她十二年的索玛。
这边念天卉已经回过神了,看金泽天望着自己发呆,不免心中一阵扑腾,他们这两父女本身就奇怪的很,万一这个芙亚不喜欢自己可这金王喜欢自己,念天卉真怕自己会死在这二人手中。
想着不免打了个寒战。
金泽天轻轻抚着念天卉的脸,喃喃道:“索玛。”
念天卉困惑望着他。
喊完金泽天突然醒悟过来,抱歉一笑转移话题道:“还疼吗?”
念天卉摇摇头,心中却默念那两个字,索玛……
这父女两的怪异,会不会就和这索玛有关?索玛?是什么人?前夫人?
念天卉记得曾经哥哥提过这个女子,是个特别传奇的女子,或许不能说传奇,只是她是所有听过金王与这个女子之间的羁绊的女子心中的学习对象。
这时有侍卫走进来道:“大王,郡主来信了。”
金泽天点点头道:“孤知道了,在殿外侯着。”
念天卉心中却叫苦连连,一个公主就够了,要是再来一个郡主……
金泽天道:“夫人,药每两个时辰抹一次,孤晚些再来看你。”
念天卉心道:快走快走!
芙亚怒气冲冲的推开寝殿的门,一掌拍在桌上,那桌子就变成了一堆碎木头。
正躲在芙亚房间准备吓她一跳的蓉左此刻却是吓了一跳,从帷幔后走出来道:“姐姐,你怎么了?”
天底下除了他还有别人能让芙亚这么生气蓉左还是第一次见。
芙亚此刻却是没心情骂他,道:“你的好父王,有了新夫人便忘了死去的额娘了!”
蓉左心下诧异,危机感瞬间来袭,他虽然小,但也懂得察言观色,他很清楚金泽天对芙亚的愧疚与怜惜,今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刚刚和亲的新夫人不顾芙亚感受,真是奇怪!
只怕这个新夫人太过厉害了。
想着蓉左又换上天真无邪的笑容道:“姐姐,新夫人好看吗?我去瞧瞧。”
芙亚闻言,噗嗤一笑:“好看好看!当真是好看,尤其是她脸上的两道胭脂。”
“两道胭脂?”蓉左眨了眨眼,随即道:“姐姐,我去瞧瞧这个额娘。”
“去吧!”芙亚赶紧将他推出去,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嫣和?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念天卉刚刚歇了口气,又听见外面的阻拦声:“小皇子,您先等等,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道:“让开,否则我把你们全都关起来!”
那太监岂会不知道蓉左的蛮横性子,当下道:“哎哟小皇子,奴才可是为了您好,这是望月宫不是芙蓉宫,您还是要按规矩来!”
念天卉看了看脸上的红痕,望着巧月的眼神满是疑问。
巧月道:“回夫人,小皇子就是沉月公主的弟弟,和沉月公主一样刁蛮专横,比沉月公主好些的是这个小皇子还是有些可爱的。”
念天卉一副你很了解的困惑表情。
巧月道:“平日在宫中无事,就喜欢听别人天南海北讲。”
念天卉也不在意,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黄衣一小家伙正双手叉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光是看着蓉左那高抬的下巴,念天卉就仿佛看见了芙亚,心道我给赶紧躲起来,惹不起躲得起。
巧月却是一副不解的神情道:“夫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蓉左还待与那太监争论,这时眼尖看见了门口的念天卉,立刻冲了过来。
念天卉立刻心中怨她是乌鸦嘴。
那太监还要追来,巧月冲他摆摆手,那太监忙行礼退了出去。
☆、六十五、容貌拉拢小王子
蓉左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抬头道:“听说新额娘来了,我来看看。”
却在看清念天卉那张脸时声音低了下来:“你是……额娘?”
念天卉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蓉左难过抱着念天卉的大腿道:“额娘,你去哪里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今天终于等到额娘了。”
念天卉一时愣了,不知所措的望着巧月。
巧月蹲下身道:“小皇子,她以后便是你的额娘。”
蓉左眼睛有些泛红:“额娘,你怎么不说话?”
巧月道:“小皇子,夫人嗓子不好。”
蓉左抬头冲念天卉笑道:“没关系额娘,我们心有灵犀,你心里说什么我都知道。”
念天卉却是有些困惑的望着巧月。
巧月心下了然,柔声道:“夫人问小皇子为什么认定她就是你额娘呢?”
蓉左拉着念天卉的裙摆道:“因为我见过额娘的画像,额娘的样子我早已记住了。”
巧月困惑道:“画像?什么画像?”
蓉左道:“在父皇的寝殿,额娘,我带你去。”
“这……”巧月望了望念天卉,得到念天卉的许可才道:“可是大王那里……”
蓉左不以为然道:“父王去处理铃铛姑姑的事情了,不会去寝殿的。”
“铃铛姑姑?”巧月疑惑问道,她可从没听过什么铃铛姑姑,倒是知道金国有个金妙菱,一个十四岁的郡主。
泽天殿的侍卫宫女都是在宫里呆了有些年头的,所以此刻见了念天卉都大吃一惊,脸上纷纷是仿佛芙蓉夫人回来的表情,无一不是欢喜神色。
三年前芙蓉逝去,金泽天并没有公布死讯,而是说她身体不好,去了一处安静之处养身子。
可见这芙蓉夫人在这皇宫的人气。
但当她们望见念天卉身后的巧月立刻也是明白过来,这个是昨天刚刚到达金国的新夫人——嫣和。
三人正要进寝殿,立刻有侍卫跪下道:“见过夫人,小皇子。大王不在殿内,并且吩咐过……”
蓉左奶声奶气道:“吩咐过什么?”
侍卫支支吾吾道:“大王吩咐过,小皇子不得随意进入泽天殿。”
“你!”蓉左气的直跺脚,伸手就去推那侍卫。
侍卫却犹如雕像,纹丝不动。
这时巧月道:“那大王可有吩咐不让夫人进殿?”
侍卫想了想道:“没有。”
巧月笑道:“这便是了,夫人对这里并不熟悉,大王嘱咐夫人多多走动,不知这位侍卫大哥……”
那侍卫连连道:“夫人请。”
念天卉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进来了,不禁向巧月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如今她不能说话,蓉左又小,若是没有巧月,只怕她们真的是进不来。
蓉左趾高气昂,抬腿就要进殿,那侍卫再次阻拦到:“小皇子,这……”
巧月道:“若是有什么问题让国主找夫人便是。”
那侍卫见念天卉点头这才退到门口。
一进寝殿,蓉左就拉着念天卉的裙摆将她拽到窗前的梳妆台,念天卉望着那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子眼神有些怪异。
蓉左却如数家珍道:“额娘,你看,这还是你离开的时候的样子,父王只许她们打扫,不许她们挪动位置的。”
巧月有些吃惊,心道,还真是天涯四处是情痴,难怪这个国主对念天卉并没有多大兴趣似地,原来心中已经有个已亡却不能忘的人了。
念天卉心中也觉得有些凄凉,各自有各自喜欢的人,却都不能相守到老。
呸呸呸,怎么乌鸦嘴起来了,她和君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这时蓉左从床边的小柜子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念天卉示意她打开。
念天卉轻轻打开盒子,这才发现原来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张牛皮画。
念天卉将那画展开,却在那一瞬间愣了神。
那画中的人,分明是另一个自己,无论是神态,还是相貌,竟和照镜子一般。
看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念天卉恍惚间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什么地方生了个孩子都不知道,但是……
巧月看出念天卉的疑惑,对蓉左道:“小皇子,沉月公主是您的亲姐姐?”
蓉左自豪道:“一母同胞,如假包换!”
念天卉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既然芙亚是这个夫人的亲生女儿,那就不是她的女儿了,她如今也不过是十七岁,要是真冒出一个儿子女儿来,那不是得把她爹娘都要吓死。
可是若说姐妹也不可能,这人算起来该有三十了,再加个十年都能赶上爹娘的年纪了。
想到爹娘,念天卉又是一阵叹气。
“额娘,你怎么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你不想陪着蓉左吗?”
念天卉蹲下来将蓉左轻轻抱起,轻盈的重量给人带来无限温暖。
念天卉突然想到,娘哥哥,爹,过去也是这般抱着自己吧?
一滴泪顺着念天卉脸庞流下,蓉左,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同你一样,孤独无助。
念天卉还在悲痛中,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夫人,你怎么在这?”
巧月忙行礼道:“见过大王。”
蓉左开心的抱着金泽天的大腿道:“父王父王,我找到额娘了。”
金泽天正想说话,转头看着那牛皮画,脸色有些阴沉,对巧月道:“将蓉左带到外面去。”
蓉左却是困惑道:“父王,你怎么了?”
巧月忙道:“小皇子,大王和夫人有悄悄话要说,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蓉左却道:“不行!我要看着额娘,不然额娘又不见了。”
念天卉走过去摸摸蓉左的额头,示意他乖乖听话。
蓉左双手拽着念天卉的手:“额娘,我不管,你不能再离开蓉左了。”
念天卉笑着点点头,蓉左这才不情愿的出了泽天殿。
金泽天走去将那画布小心折好,道:“蓉左不懂事,还望夫人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念天卉有些郁闷,这个国主怎么想什么是什么,脑子有问题吗?一会柔情似水一会冷若冰霜,真是怪异!
金泽天长呼了一口气,道:“我是有些急了,抱歉。”
念天卉从书桌上拿来纸笔,写到:我对大王的事情不关心不好奇,大王心里有无法忘却的故人,我心里也有不可替代的心上人。
金泽天看了那些字,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他知道这个嫣和的事情,包括她和那宋君霖的事情,他以为这个女子会认命从此一心追随于他,没想到她倒是瞧好了机会就表明了决心。
念天卉又拿一张纸写到:我的心上人不在这里,我也不会做什么有辱宫闱之事,若是蓉左希望我做他的额娘,我定会以亲生母亲的心思去呵护保护他,若是芙亚愿意将我当成一个好姐妹,我也会听她心中之苦解她忧愁,只是我无法成为……
写到这念天卉却停住了笔,她若是将金泽天拒于千里之外,那地图碎片,念家……
金泽天见她不写便将纸拿起来快速扫过,心中好笑道:“不能成为什么?”
念天卉泄了气,她本来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从此各不相干,可是现实似乎容不得她这么做。
金泽天道:“我知道你的目的,这样吧!还有半个月就是蓉左的生辰喜事,若是你能让他开心,我便将地图给你。”
念天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目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泽天心道,若不是这碎片,我也找不到你,反正距离妙菱回来还有些时日,不如让你为了蓉左死心塌地一些。
待到芙蓉回来,你这个替身也就没有用处了。
念天卉在纸上飞快写到: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目的的?
莫名其妙和亲金国,自己又恰恰与这金国前夫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安排,只是这个人是金泽天还是李弘远她却是猜不到了。
金泽天只道:“夫人知道这个又如何?”
不管是谁,既然金泽天把话也说清楚了那便是最好的结局。
待她拿到地图,剩下的便是等待君霖了。
念天卉怎么知道,等待她的是一场用生命来完成的别人的交易。
芙亚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蓉左小短腿小胳膊在箱子柜子里不停翻着将他平时喜欢的小玩意放在包裹里。
待一切收拾完毕,蓉左这才停下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扛起包裹就要离去。
只见他一个踉跄,显然那包裹里面东西太多了,蓉左撇着嘴将那包裹放在地上,打开包裹拿出了一些金首饰道:“额娘皇宫有,不差这些。”
将包裹重新绑好后,望了望地上的金银财宝,又抬头望了望芙亚,芙亚不屑的撇过头。
蓉左想了想将那些宝贝藏到柜子底下。
等他终于收拾干净,芙亚才起身。
“蓉左,你去哪里?”芙亚板着脸按着蓉左肩上的包裹。
蓉左使出吃奶的力气逃出芙亚的“魔爪”,得意道:“今天开始,我就要去和额娘一起住了。”
芙亚冷声道:“她不是你额娘!”
蓉左却道:“她不是你额娘,但是是我额娘!”
☆、六十六、迷藏捉出冰中血
蓉左虽小,但思考能力是有的,念天卉十七岁,这个芙亚十四岁,念天卉怎么可能会是前夫人,可是对他来说,他的亲生母亲他也不过是看过那张画像罢了,如今有个和芙蓉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念天卉愿意做他的额娘,他当然是欢喜的。
芙亚迈开双腿挡在门口道:“你说什么?”
蓉左却也不畏惧道:“你要做一个没有额娘的公主,我不要!”
芙亚颤抖道:“蓉左,你这般,额娘她真的是要寒心透了。”
蓉左却道:“一个死人哪来的心?”
“你!”芙亚气结,:“我不许你去望月宫任贼做母!”
“你却是拦不住我,父王已经答应了的。”说着将包裹往芙亚身上扔去,趁着芙亚伸手接包裹时瞅准的空子忙从芙亚胯下钻了出去。
待芙亚回身,只见那一小坨跑得飞快。
“蓉左!”芙亚望着蓉左消失的背影心中愤恨,这个嫣和,还真是有些能力!
我一定不会让你取代额娘的位置的,额娘,只有一个!
蓉左确定芙亚不会追来以后就用慢走的方式向望月宫走去。
他昨天本来是想去整整这个让姐姐难过的新夫人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新夫人和自己逝去的额娘那么相像。
芙蓉夫人离世之时,蓉左才五个月大,所以对这个人人怀念的额娘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有的,也只是没有额娘的孤独。
如今见了念天卉,心中自然是渴望多过抗拒。
他渴望得到这个“额娘”的爱护,渴望能产生和姐姐对额娘那样的眷恋。
待来到望月宫门口,蓉左扯着嗓子道:“额娘,我来了。”
还未见到那小家伙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念天卉笑笑,刚站到门口就被人抱住双腿。
念天卉低头,只见那小家伙踮着脚往自己身上爬。
念天卉无奈将他抱起。
蓉左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眼珠子转了转道:“额娘,以后我就和额娘一起住了。”
念天卉点点头,虽说自己和金泽天摊开了谈,但她还是害怕哪天这金泽天突然……
现在有蓉左和他一起睡倒是多了个小侍卫,所以当金泽天询问她的意思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
蓉左道:“额娘,我们玩什么呢?”
念天卉有些愣了,玩什么?什么玩什么?
蓉左道:“民间的额娘都会给小孩讲故事,可是额娘嗓子不好,不能讲故事,民间的额娘会带孩子出去赶集,可是我们在皇宫不能赶集,额娘……”
念天卉这才明白蓉左的意思,讪讪一笑,她也不知道该玩什么,她又没带过孩子……
突然念天卉想起过去念天恩常带他玩的游戏——捉迷藏。
于是写好给巧月看,巧月道:“小皇子,夫人想和你玩捉迷藏。”
蓉左拍手道:“好啊好啊!”
巧月又道:“可是玩捉迷藏两个人不好玩,这样吧,我把其他宫女找来。”
念天卉点点头,写了几个阄放在桌上。
巧月很快找来五个宫女,八人分别拿起桌上的阄,蓉左一看道,笑道:“我不是鬼。”
巧月道:“奴婢也不是。”
这时其他人纷纷将纸亮出来,只见念天卉有些郁闷的将自己写着鬼的纸条放在桌上。
蓉左赶紧跑的远了些道:“额娘,你在心里数十声再来找我门。”
念天卉无奈的闭着眼,自己写的纸条也不知道做个印记,一上来就当鬼,蓉左又是古灵精怪的,鬼知道他会藏到什么地方去。
也不知道是那些宫女真的没地方躲还是故意让着她,念天卉转了几个身就把她们找到了,接下来就只剩下蓉左和巧月了。
念天卉心道,在院子里没有看见这两个,那一定就是跑掉内殿了。
门后,桌子底下,床底念天卉都找了,却还是没有看见蓉左,念天卉沮丧的将手随手在墙上一放,这时却摸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原来是一朵雕刻的小芙蓉花,从面上看来并没有什么,但念天卉总觉得有些奇怪,当下又将那芙蓉花按了几下,却没什么反应。
念天卉这才发现那芙蓉花有一片花瓣是凹下去的,念天卉用指甲将那芙蓉花轻轻抠了出来。
这时却听见刷的一个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那芙蓉花打开了一个暗格。
只见那暗格内放着一个冰块,冰块中间有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液。
没错,的确是血液,看起来似乎还是流动的一般。
念天卉心中疑惑,这血液,却不知是何物之血,为何会放在这芙蓉宫。
这时听巧月喊道:“夫人?”
念天卉忙将那芙蓉花瓣按下去。
念天卉望着巧月,巧月道:“夫人,您在这啊,小皇子还在外面找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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