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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无言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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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风秋霜同时道:“姐姐,依此下去,冬雪妹妹很快就可以得到地图了。”
  春雨看着北院那被熄灭的灯火点头道:“说来,她之前那般倒是有不一样的好效果。”
  秋霜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子?”
  春雨摇摇头:“如今以黄艺明为首的一干大臣已经开始弹劾调查我们,此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夏风有些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道:“姐姐,我们真的要对皇上如此吗?”
  春雨冷冷道:“莫不是你动了恻隐之心?”
  夏风有些不忍:“姐姐,毕竟皇上待我们也好,虽不能取代主子,但我们不必至他于死地,我们能不能想个法子……”
  春雨道:“若我们真想了个法子救他,那接下来丢掉性命的就是我们。”
  秋霜附和道:“的确,这不仅是主子的意思,更是门主的意思。违抗主子或许还有活路,但违抗门主……”
  春雨安慰道:“你只要想着,他父皇杀了我们爹娘,只要想着这一点,你就不会再有罪恶感。”
  夏风点点头。
  春雨道:“好了,我们都去睡吧!不该想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念府。
  小小的厢房此刻被挤得水泄不通,一群衣着不一或富或贫的郎中均看着房中主角绿荷。
  只见绿荷被念天恩死死抱在怀里,她不停挣扎着嘴里一直喊到:“我要去衙门,我要去投案自首!”
  一个大夫看了看摇头道:“老夫无可奈何。”
  另一个郎中叹气:“草民也没有良策。”
  接着屋里三十几个郎中接着道:“小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老夫医术有待提升……”
  “不过这心病还需心药医……”
  “恐怕难如登天……”
  “失心疯自古以来只能用时间治药物可治不了。”
  念天恩叹气道:“请大夫们去账房拿出诊费。”
  丫鬟带着大夫们出了房门,念天恩这时却发现一个穿着破烂肩背破包的一个落魄郎中仍是靠在门上并不打算离去。
  念天恩问道:“你怎么不去?”
  那人嘿嘿一笑:“我是民间神医,也有人说我是江湖骗子,不过我有一法子,不知道驸马爷愿不愿意尝试。”
  念天恩一听欣喜万分:“我不管你是神医还是骗子,只要能治好荷儿,我定重谢!”
  那人一听念天恩愿意试试,当下立即摆起架子道:“那本神医就试一试,不过驸马爷我们可说好,可能治得好可能治不好。”
  念天恩犹豫道:“治不好会如何?”
  那神医想了想:“治不好……可能就彻底疯了。”
  念天恩看着挣扎累了正用牙狠狠咬着他手臂的绿荷:“她如今这般,和彻底疯了有何区别,再坏也不过如此了,若她真的疯了,我也会保护照顾她一辈子。”
  绿荷见他望向自己,有些害怕的松了口。
  念天恩一阵伤感,在绿荷额头轻轻一吻,喃喃道:“之前还认得我的,此刻却连我也认不得了。”
  绿荷有些怯怯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再乱动。
  即便没有意识记忆错乱,但潜意识里看着念天恩这么伤感绿荷也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人笑道:“驸马爷有此准备本神医就放心了。”
  念天恩道:“不知神医尊姓大名。”
  那人却道:“就叫我神医好了。”
  念天恩见他不愿说又问道:“不知神医有何办法。”
  神医摸着肚子嘿嘿一笑:“这个不急,驸马爷我好几天没吃了,您看……”
  念天恩当下会意,唤来丫鬟道:“准备好酒好菜一桶热水再准备几套干净衣服,领神医去厢房好好休息。”
  “忽听得唤苏三我的魂飞魄散,吓得我战兢兢不敢向前。”
  一声戏词将绿荷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只见自己身在一个空旷的大堂内,前面正有一青衣坐在地上唱着词。
  绿荷见此处陌生立时不安起来,挣扎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想低头下巴却被一木质物品死死抵住,想大叫却发现自己嘴巴被一块白布塞的死死的发不出声。
  这时在她身后的念天恩有些担忧冲旁边已经换了新衣精神抖擞的神医道:“荷儿她没事吧?不会绑的太紧勒着她了吧?”
  神医笑笑:“驸马爷放心,绑紧些是为了让二小姐不至于乱动弄倒了我精心调制的药酒。”
  原来此处是一个能够容纳千人的大戏台,为了替绿荷治病,这个戏台已经被念天恩包场了。并且按照神医的吩咐请来杂技团,戏班子,皮影戏等不停在大戏台表演。
  而此刻绿荷被手脚绑死塞外装满药酒的木桶内,木桶盖着盖子,绿荷整个人只露出一个头。
  而那药酒,药味倒是没闻到,酒味则熏的人人都有些飘飘然。
  那些锣鼓胡琴声直吵得绿荷不停扭动挣扎,可是又动弹不得。
  这时有人端来一碗汤递给念天恩,只见他蹲着身子对绿荷柔声道:“荷儿,现在我们要吃药,你乖一点,好吗?”
  “……”绿荷只是红着眼眶看着他。
  念天恩强调道:“荷儿,你不可以乱动,也不能大叫,可以吗?”
  绿荷似乎听懂了,眨着眼睛表示答应。
  念天恩轻轻取出白布,绿荷立即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把我绑在这里干什么?”
  念天恩忙道:“荷儿荷儿你别气,你先吃药好不好?”
  绿荷仍是不停叫到:“放开我!我不吃!我要去自首,我杀了人,我不吃药!”
  说着看着念天恩身后惊恐大叫道:“不要过来不要看着我,我错了我错了!”
  念天恩看着这个她样子心疼的不行,什么都不记得偏偏记得那颗人头。
  旁边神医提醒道:“驸马爷,再不喂这药凉了可就没药效了。”
  念天恩想了想,端起碗含了一口药在嘴里,接着头贴着绿荷嘴对嘴将药喂了进去。
  绿荷难得安静下来,怔怔看着他。
  念天恩如法炮制将整碗药都喂她了下去。
  绿荷见她不闹了,心下松了口气。
  神医见状不可思议道:“驸马爷倒是比药有用多了。”
  话音刚落绿荷却又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念天恩虽不忍,但也只好将白布再次塞进绿荷口中,动作尽量温柔。
  神医困惑道:“难道二小姐真的杀了人但是驸马你不知道?”
  念天恩脸色不悦道:“荷儿没有杀人,她如此是因为受了伤。”
  神医又道:“可我听公子述来,那颗人头倒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念天恩恨恨道:“那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可是说完念天恩也是困惑起来,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做,相秦怎么说也是个官,就这么被杀了朝廷却几天没有动静,就连皇上也不曾问起永和流产之事。
  念天恩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有人在计划着,可计划这些,却不知所为何事。
  戏台翻转,此时大戏台上的《玉堂春》已经变成了下集团精彩的表演。
  念天恩忧心道:“神医,这真的可以吗?”
  神医板着脸将手背在身后:“驸马爷若信本神医,本神医就继续,若不信,本神医这就走。”
  念天恩忙道:“信信信,都这一步了,怎能不信。”
  那神医偷偷瞄了念天恩一眼,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他哪里治过什么失心疯。这些不过是他瞎说的方法,便是那药也不过是普通的提神汤。
  不过念天恩答应过他,即便治不好他照样可以数着银子风流快活,只要此刻念天恩不突然停止治疗。
  那样他就不能骗更多的钱财了。

  ☆、三十六、念宋两家孽缘深

  念天卉被关了一天,此刻也是耐心耗尽,不禁是一阵怒气冲天:“放我出去!”
  四个家丁只得一排挡在门口:“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念天卉道:“让我出去我就不为难你们,否则……否则我就死在这!”说着就要往院墙上撞。
  家丁忙挡在她面前一脸为难:“小姐,这……”
  “随便她!”
  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四个家丁恭敬道:“夫人。”
  念天卉忙跑过去抱着念夫人的胳膊娇声道:“娘!”
  只见这念夫人短短几日,竟仿佛老了十岁,哪里还有过去那般华贵气质,此刻也不过是个面色无光的年迈老妇人。
  念天卉看见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揪心。
  念夫人低声道:“你们在这守着。”
  “是。”
  念天卉扶着念夫人进了房间坐下,借着灯光仔细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脸,流着泪道:“娘,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憔悴?娘,府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女儿惹娘生气了吗?娘……”
  念夫人叹气道:“和卉儿有关系,但不全是卉儿的原因。”
  念天卉蹲着将头放在她腿上委屈道:“娘,女儿不明白,女儿只想和君霖在一起,女儿实在不知道为何会让娘这么伤心……”
  念夫人思索片刻道:“娘给你讲个故事。”
  念天卉虽有些诧异,也只好点头道:“女儿听着。”
  念夫人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娓娓道来:“在你父亲的祖父也就是你的曾祖父那一辈,念家和宋家因朝政素有不和,一个主张泽披天下,一个则是主张武定乾坤。二人常常争得面红耳赤,时间久了心中都极其不满。”
  念天卉反驳道:“这为朝政,不满又有何用?朝堂之上,人人皆可发言,谁是对的,皇上便听谁的。”
  这些她从念天恩那里听说过,只是她实在无法理解结怨竟然是因为这种事。
  念夫人继续道:“为官之道,哪有那么简单,后来,你曾祖父喜欢了一名官家女子,两人惺惺相惜。那宋家知道后立即向皇上请求赐婚自己与那位女子。”
  “这不是夺人所爱吗?太过分了。”这些念天卉倒是没有听说过,看来念天恩也不知道。
  “何止过分!”念夫人似乎十分愤怒:“皇上不明就里赐了婚,可宋家将那女子娶回门后并不以夫人之礼待她,将她当苦力丫鬟使用,整个府中杂活没日没夜的做,一个小姐哪受的住,可又出不去,为此生了场大病,可即便如此,宋家也并未心疼她,即使带病也依旧让她洗衣做饭。”
  “太可恶了,皇上不管吗?”念天卉咬牙切齿道。欺负一个女子,这是她最不齿的作为。
  “哼,宋家隐瞒的极好,将另一妾室说成是她每日上演恩爱。别说皇上不知情,你曾祖父也被瞒了好久,以为那女子变心了整日借酒消愁。”
  “曾祖父真是痴情。”念天卉感叹道:“那她娘家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宋家权高位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也不敢作何举动,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泄露,只是后来宋家特意让人有意告知了你曾祖父,你曾祖父悲愤欲绝,却又无可奈何,便装扮成家奴去见了她,见面之时那小姐的眼睛都已经不大明亮,根本没有认出他来。你曾祖父叫她名字,她却直问你是谁?”
  念夫人说着眼中似有泪光:“你曾祖父去找宋家讨说法,宋家却道自己家事,皇上也管不了。你曾祖父就常扮成家奴去看她,宋家知道却不揭穿,为什么?就是为了让你曾祖父难受,可他们二人却更是珍惜彼此,更是彼此托付终身,宋家立即抓了二人送了官奏了圣上。圣上大怒,欲判重刑。但你曾祖父平时厚爱百姓,整个京城的人联名上书请皇上轻判。”
  “那皇上后来是怎么处置的?”念天卉急切道。
  “后来皇上为了顾及宋家颜面,又不想让百姓太过寒心,就赐你曾祖父一死谢罪。那女子则留在了念府,后来生下一男婴,是你爹的父亲也就是你祖父。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后来皇上正恐宋家权利太大,便给了你祖父一个空子钻,演了出双簧处置了宋家祖先。这似乎就成了圣上稳固朝政的传统,宋君霖的祖父又借皇上之手压制了你祖父。祖上之仇不可不报,你爹和宋将军如今也是互相寻着对方软肋,欲给对方致命一击使其永无翻身机会,你要嫁入宋家,那是断不可能!”
  念天卉将此事在心中消化片刻道:“娘,我不是不理解爹爹怨恨,可是为何非要冤冤相报?若我们能化解这仇恨岂不更好?”
  “卉儿,此事,娘也不能为你说话,你若懂事,就在房中好好呆些日子,把这事当成个梦忘了。”念夫人叹气,于念一心而言,此乃是杀父之仇,岂能说化解就化解。
  而这两日公主与荷儿的是又让她头疼欲裂。
  她来只是想让念天卉少点折腾,好让清醒的人也轻松一些。
  念天卉起身道:“我不管,我才不管这些上一辈的恩怨,我只知道此生我的命运要我自己做抉择!”
  念夫人原本也没指望能说通她,于是唤来家丁嘱咐道:“今日起,不得让小姐离开房间半步,连院子也不能去。”
  说着就起身出了房间。
  “娘。”念天卉欲追出门却被家丁挡在门口。
  念天卉无奈回到房间,看着窗外皎洁明月忧心道:“君霖,你怎么不来找我?难道也同我一样,被锁在家中了?”
  宋府。
  月光下两个翩翩公子正争论着什么,另一男子则靠在院中柳树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
  宋君霖一脸哀求神色道:“莫文,你让我出去,我要去找卉儿!”
  莫文无奈道:“公子,不是让你再等等吗?”
  心中亦是无语,这宋君霖恢复能力还是真强,一天时间伤就好了一般生龙活虎,他挨了那二十七板可是现在都不敢坐着呢。
  谁说身经百战的将士就是铁打的,意志和身体的承受能力是两回事。
  宋君霖急到:“等?怎么等?昨日卉儿没来,定是被念大人关在家中了,我要去找她,不然她会胡思乱想的。”
  莫文意味深长道:“若真的是情深义重,即便几日不见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说着赶紧冲李进使了使眼色:“是不是李进?”
  李进见他提到自己,点点头算是赞同。
  宋君霖冲李进白眼道:“你当然不希望我去了!”
  又道:“莫文,求你了!让我去看看她,我保证一刻就回来。”
  此时一张冰冷的脸出现在院子里,宋之昀看着面相他的二人以眼神示意二人不要多话。
  宋君霖见莫文不说话以为嫌他诚意不够又道:“你今日让我去,明日我带你去尝长工祖上真正藏了百年的好酒,一定叫你流连忘返此生无憾。”
  此刻莫文却看了看他身后眨了眨眼。
  一旁的李进也忙站直了身子。
  可是宋君霖此刻那里懂得他的意思,只道:“你眼睛进沙子了?来我帮你吹吹。”
  莫文拍开他的手道:“没有,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宋君霖双手交叉:“今日不见卉儿我是不会回房间的。”
  莫文道:“明日再去也行,现如今念小姐可能已经睡了。”
  宋君霖却道:“那我就去看她睡着的样子,就一眼,求你了莫文……”
  说着又是作揖又是抱拳,只差没跪下了。
  宋之昀终是忍不住冷哼一声。
  “将军!”
  “将军!”莫文李进恭敬行礼道。
  “爹。”宋君霖心虚道:“我……就是和莫文他们玩玩。”
  宋之昀恨铁不成钢道:“无用之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见他这般说,宋君霖干脆开门见山:“爹,让孩儿去见卉儿吧!今夜若是不见卉儿儿子只怕缠绵悱恻也不能寐。”
  宋之昀却不看他只对莫文李进二人道:“你们两个,把他看好了!若是让他出了宋府军法处置!”
  宋君霖道:“爹!军法军法军法!这里是宋府不是军队,你为何总是这样武断专政!”
  宋之昀却掷地有声:“在军队我是将军,在家我亦是一家之主!休得再说!”
  说着转身进了大堂。
  “爹!”宋君霖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无奈。
  转头看着那紧盯着自己的二人气的无语:“你们两个……”
  宋君霖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莫文,李进,我们很久没有切磋,不如今日就试试身手!”
  莫文却冲李进一笑而后道:“公子,得罪了!”
  宋君霖正摆好姿势准备战斗那二人却一把扑过来直把他扑倒在地,宋君霖杀猪似的大叫道:“我的屁股!”
  莫文李进二人压他身上笑得灿烂。
  宋君霖紧紧抱着二人在地上用力一滚,这下轮到莫文杀猪似的惨叫。
  李进被压在地上时只是一阵闷哼,倒不像宋君霖二人一般夸张。
  待三人滚的全身白衣成黑衣,各自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三个大男孩想起少时也常常这般比武比着比着就开始毫无章法打成一团。
  不过过去多半是莫文宋君霖二人闹着,李进在一旁看着。
  想起过去无忧无虑的日子,三人亦是无限感慨。
  莫文突然道:“公子,将来你要做什么?”
  宋君霖单手支撑下巴,思考道:“看卉儿喜欢做什么,她如果喜欢游山玩水我就带她四处流浪;她如果喜欢当老板娘我就买条街给她;她如果什么都不想做就生十个八个孩子围着她。”
  莫文笑道:“十个八个,只怕念小姐不愿意生这么多。”
  宋君霖嘿嘿一笑:“也就是这么一说,十个八个不行就九个七个也行。”
  莫文又道:“公子,你想好怎么说服将军了吗?”
  宋君霖摇头道:“想好了现在就不在这趴着了,我真没想到爹的反应会这么大。”
  李进冷不丁道:“公子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
  宋君霖也懒得理他,只道:“莫文,不如你帮我想办法。”
  莫文看着他如星光闪烁般的眼睛忙道:“我只会教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方法,别的不知道。”
  宋君霖趴在地上神情黯然:“慢慢来吧!”

  ☆、三十七、黄昏时分绿荷醒

  夜深人静,万物俱静,就连天上的明月也躲进了云彩后面闭目养神去了。
  醉翁楼此刻也是一片漆黑,只后院厢房有一盏灯亮着。
  两个男子在窗口低低说着什么。
  龚常青把玩着手中玉佩,疑惑道:“为何突然做这个决定?”
  路三冷冷道:“龚七,门主的决策你只须执行,不用多问。”
  龚常青冷笑一声:“可我不愿做稀里糊涂没有利益的事情。”
  路三反问道:“怎么没有利益?还有四片碎片,或许就在这人手中。”
  龚常青不解道:“为何不直接取?他摆弄别人的人生棋盘玩上瘾了?”
  路三告诫道:“龚七,我劝你对门主还是恭敬一些。”
  龚常青却是轻狂一笑:“哼,便是不恭敬又如何?我身上还有两片碎片,他也不敢除掉我。”
  这时却有一身影从醉翁楼外围墙头直接一跃从窗口绕过了二人进了房间。
  龚常青警惕地握紧腰上佩剑,却在看到路三并无反应后松开手。
  只见来人冲龚常青抱拳道:“龚七,久闻其名,久仰久仰!”
  路三一脸诧异:“李四!你怎么来了?”
  这时龚常青才看清来人,疑惑道:“原来你便是安插在宋家的门徒,不知你碎片找到了吗?”
  李进反问道:“你呢?”
  龚常青道:“若是没有人利用永和插手,我恐怕已经拿到手了。”
  李进却是冷笑一声:“怎么拿?抢?偷?”
  龚常青也好不示弱道:“我自有我的办法,却不知你为何还不动手?难道那卫国将军将你镇住了?”
  顿了顿接着道:“还是说……你真把自己当将军之子了?”
  李进怒火中烧,拔剑就砍去,龚常青抽出剑将他的剑挡下,这时路三运气一掌向他们中间拍去将二人分开,怒道:“龚七,李四!你们干什么!”
  李进看了龚常青一眼收回剑:“下次嘴巴放干净一点!”
  龚常青却是轻蔑一笑。
  李进的事情他是多少知道一点的,看着眼前这人不禁感到可笑。
  路三忙转移话题道:“李四,说吧!你来干什么?”
  李进点头道:“门主有命令,道是我该和龚七相互应和。”
  龚常青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既是门主之令,那便请坐吧!只是不知门主要你和我应和什么?”
  李进看着他道:“你如今主要任务是乾郅宫,而我,亦是。”
  龚常青笑道:“这么说来我们倒是同盟了。”
  李进道:“只是不知念家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时路三道:“念家门主已经下了安排,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你们只需记住,只做自己该做的。”
  龚常青却道:“轮不到你提醒。”
  路三似乎已经习惯他这般不留情面,只是笑笑,对李进道:“不知你身体……”
  李进冷声道:“自是无碍。”
  “好。”路三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各自行动。”
  这时龚常青却疑惑道:“路三,我只知你常半夜来转达命令,却未曾在大白天见过你,你究竟被安插在谁那里?”
  路三神秘一笑:“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三日后。
  大戏台上锣鼓喧天的表演还在继续,绿荷已经是了无生气,眼皮耷拉着,看着仿佛下一刻便会睡死过去。
  “不要睡,荷儿,不要睡。”念天恩眼圈极黑,看来也是几日未眠。
  绿荷眼皮打着架,看着他的眼睛已不复清明。
  “荷儿,荷儿!”念天恩将她嘴中白布拿出,道:“荷儿,来同我说说话。”
  绿荷此刻却连说话的精神劲也没有半分,只将眼睛紧紧闭着,念天恩忙轻轻拍着她的脸道:“荷儿,别睡,别睡!”
  绿荷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三个人影,咧嘴一笑沉沉睡去。
  念天恩忙道:“快请神医,快请神医。”
  过了许久,神医才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不高兴道:“驸马爷,不是说了到了时辰再来吗?”
  念天恩急到:“荷儿睡着了。”
  神医责怪道:“我不是说了不到三天不能睡吗?少一个时辰都不行!如今还差三个时辰,您还是赶紧把二小姐唤醒吧!”
  念天恩却道:“让她睡会不行吗?”
  “驸马爷若是不想救她,尽管让她睡。”
  “荷儿,荷儿醒醒。”
  “我能把把从葯桶里抱出来吗?”
  “嗯。”
  泡了三天,绿荷早已全身发白发胀。
  念天恩心疼的抱着她有些冰凉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脸道:“荷儿,荷儿。”
  神医看不过去走过来道:“驸马爷,你这样是叫不醒她的。”
  念天恩抬头看着他道:“那你说如何?”
  这时神医将手一伸,立即有丫鬟拿来一个绣着精美花式的布包,只见从丫鬟手中接过布包,拿过一个针袋,从里面挑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针。
  绕是念天恩看了那针也有些起鸡皮疙瘩,不安道:“你要做什么?”
  神医嘿嘿一笑:“驸马爷若想救她,那我就扎针,若不想救……”
  念天恩紧张道:“扎哪里?”
  神医理所当然道:“十指连心,自然是扎手指,最好是能扎到骨头里去。”
  念天恩脸色大变:“你确定没事?”
  神医不悦:“都此时此刻了?驸马爷还不信我?”
  念天恩叹气,的确,此时此刻了,他怎能不信。
  他握着绿荷的手将她手指伸直,看着神医道:“轻一点。”
  那神医大笑道:“却是轻不得。”
  说着眯着眼睛看着那被泡胀了的手指狠狠一针扎了进去。
  许是太过疲惫,绿荷并无反应。
  念天恩见扎的不深,长长舒了口气。
  这时神医却并不将针拔出,而是用力推了进去。
  念天恩仿佛能听到那银针刺入骨中的声音,一脸担忧的看着绿荷。
  随着银针慢慢的深入,绿荷终于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却是一脸迷糊看着念天恩。
  神医见状将银针迅速抽出,绿荷后知后觉,立即疼的泪流满面。
  念天恩忙抱着她道:“没事了荷儿,不疼。”
  因着三天未睡又不停喝着提神汤刺激神经,此刻的绿荷早已没有闹腾的力气,只是无声流着泪。
  念天恩轻轻抚着她的脸道:“荷儿,不要睡,不睡就不疼了,知道吗?”
  绿荷看着他,一脸茫然,却听话的没有闭上眼睛。
  神医见状伸了个懒腰道:“驸马爷,我再去睡会。”
  念天恩抱着绿荷找个凳子坐下,此时台上正演着《穆桂英挂帅》,本该激昂的台词“猛听得旌鼓响画角声震”却因青衣三日来的疲惫竟变得有些柔和。
  念天恩看了绿荷一眼道:“知道穆桂英吗?”
  绿荷看着他,眼神疑惑。
  念天恩继续道:“是一个女将,嗯,很了不起的女将……”
  日上三竿。
  神医用手挡了挡从门上透过来的阳光,突然清醒,嘴里念到:“完了完了,驸马爷!”
  待他匆匆忙忙赶来时,戏台上表演的人早已经离去了。
  而台下念天恩依然抱着绿荷端坐着,神医感叹道:“三日没睡,这驸马爷倒是挺能扛。”
  待神医走上前,却发现念天恩原是扛不住睡着了。
  神医见状,叹了口气,心道:我如此骗你你竟也相信,不是你傻,是你太在意这个女子了。可如今治不治得好谁又知晓,驸马爷,不是我不仁不义,只是我实在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神医对旁边的丫鬟道:“不用打扰驸马爷,等他们睡醒再说。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
  丫鬟却有些为难道:“神医,这……”
  神医厉声道:“怎么,你怕我跑了?那你现在就去叫醒驸马,看我不让他把你赶出念家!”
  那丫鬟看他如此生气又想着念天恩这几天对这神医的态度,犹豫片刻道:“那神医您早点回来。我怕公子醒来见不着您着急。”
  神医点头道:“那是自然。”
  一出戏院门,神医便如脚下抹油一般直往城门去了。
  待念天恩醒来已是黄昏,这时丫鬟走来怯怯道:“公子……神医不见了。”
  念天恩正欲发怒,怀中人却动了动。
  念天恩忙唤道:“荷儿荷儿。”
  这时绿荷茫然看着他,又打量了下四周,困惑道:“公子,我们这是在哪?”
  念天恩又是惊喜又是诧异:“荷儿,你叫我什么?”
  绿荷这时见自己正躺在念天恩怀里脸色通红,挣扎着就要起来,却全身无力,绿荷疑惑道:“公子,我怎么了?”
  念天恩看着她,喜极而泣:“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回家。”
  绿荷虽困惑,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有家丁抬来轿子到二人跟前。
  念天恩吃力的将绿荷抱上了轿子,四人抬着轿子将二人载回念府。
  那神医出的法子是反其道而行,别的郎中让绿荷休息,他偏让绿荷几日不睡又让念天恩包下戏台不分日夜唱戏、表演杂技、皮影戏刺激她的神经,意图使她神经衰弱忘记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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