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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爱之独占绝色影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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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站在街头的宁汐白看着车子开启后一个骤停,愣了愣,随即隐匿到了转角,等到车子重新上路后,她这才走了出来。
  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矫情东西。
  这句似感慨似叹息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宁汐白的嘴角凝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想这样矫情呢,她多想能够那样安安静静地抱抱他,然后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
  手中握着的手机此时再次传来的震动,她划开屏幕,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很快电话那头就有人接了起来。
  “小汐啊,回国了吗?爸爸好想你啊,要不要找个时间爸爸来见见你。”
  她声音低而冷,“好,我们在老地方见。”
  也不等那边还有没有话,就直接挂了。
  另一头的宁国诚还有话没说,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心里一阵恼怒。
  这臭丫头不会真以为自己成了贺连戚的新宠就真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吧!
  “怎么,你的乖女儿开始给你甩脸子了。”一个保养得体的贵妇人坐在宁国诚的对面,拨弄着手上刚做好的指甲,那艳丽的红像血一般的浓。
  宁国诚冷冷地哼了一声,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霾,“哼!这丫头的确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再怎么蹦跶也没用,贺家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一朵交际花而已,贺家是不会要她的。”
  那贵妇用保养得体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呵呵地直笑,“这么说自家女儿,你可真狠心。”
  宁国诚看到她的笑后,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从后面拥着温柔道:“她算什么女儿,我们的女儿才是我真正的心肝宝贝。”
  眼见着他要有什么动作,那贵妇一个偏头,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柔柔地笑,“不是说要见她吗,赶紧去吧,别误了时间。”
  宁国诚也知道正事要紧,亲了亲她的脸,满足地离开了。
  可等到了老地方后他发现这丫头竟然还没到!
  他压抑着怒气坐在包厢内抽着烟,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宁汐白走进了包厢。
  “我来了。”
  宁国诚深吸口气,挤出了一个笑,“小汐啊,那块皮我们投中了,幸好这次贺氏高层动荡,让他们无暇分身,这块地皮才落到了我的手里。”
  “哦,那很好啊。”
  宁汐白的冷淡反应让宁国诚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了几声,继续说:“爸爸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你的功劳。”
  “我能有什么功劳。”
  “当然有啦,要不是你拉着贺连戚去欧洲转一圈,这公司能出这点子事儿嘛!”
  这都能扯得上,宁国诚现在真是越来越能掰扯了!宁汐白心头冷笑。
  宁国诚说了那么多话看她依然脸上平平淡淡,脸上的笑有些招架不住了,索性直奔主题:“那现在贺氏到底怎么样?”
  “不知道。”
  不知道?那也就是说情况不好咯!物尽其用的道理他向来明白的很,既然贺连戚那里已经榨不出了,索性就放弃了好了,反正东西也已经拿到了!
  打定了主意后,他清了清嗓子,“爸爸是这样想的,反正现在这块地皮也投中了,你呢也代言接下来了,该得的都得到了,更何况贺氏有处在动荡期,你就别再继续掺和进去了,万一你要出点事儿,那爸爸心里可不安啊。”
  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个处处为女儿着想的好父亲。
  宁汐白眉梢微挑,“哦?那既然这样的话,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别!你先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这孩子怎么性子那么急。”宁国诚拉住了她的手,有些责怪道。
  宁汐白一挥,轻甩开了他的手,重新坐了回去,“还有事吗?”
  “我听说这次柯家的内定继承人柯少权也跟着去欧洲了。”
  宁汐白的视线这回落在他身上了,她淡漠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警惕。
  可这一举动却让宁国诚觉得宁汐白对那位柯少权有感情,毕竟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她可是看着柯少权的照片发呆了好久。
  “听说他还下水里救了你?”宁国诚笑着试探。
  这消息传得够快的啊!宁汐白眉头轻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后坦然道:“是啊,我拍戏下水的时候脚抽筋,他正巧看到就把我救了上来。”
  宁国诚笑得拍下了手,“哎哟,那实在太好了!这不就是英雄救美嘛!这柯少权可是内定的未来家主,你要是入了他的眼,那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啊。”
  “你的意思是?”
  宁国诚曲折食指激动地扣了几下桌面,“柯少权这位大金主要是能攀上,咱们家那可是享不完的福啊。”
  “原来你这是让我换金主的意思啊。”
  宁汐白现在有种想要直接把茶水泼他一脸的冲动。
  “也不是啊,爸爸主要还是为你着想,你想想这柯家大少为了救你,这么冷的天都下水,简直就是天赐的机缘,你要是再努力一把,这未来柯家主母的位置还不就是你的。”
  她怒极反笑,“当时你让我攀上贺连戚这位金主时,也是这么说的。”
  同一种说辞用两遍,他怎么不直接说让自己脱光爬人床上去!
  被宁汐白噎了一句的宁国诚脸上有些尴尬,讪笑着,“这不是贺氏处在动荡期嘛,爸爸也是为你想啊,要是出点什么事连累你怎么办?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我的女儿总是要嫁个好人家的,是不是?”
  “就我现在的名声,还能嫁好人家?”宁汐白嫣然一笑,可眼底却冷得像块冰。
  蹬鼻子上脸了还!宁国诚心底冷哼着,可脸上却表现出了一幅慈父的样子,“爸爸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但爸爸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可以爸爸怎么会让你一个姑娘家的和那些男人们推杯换盏的。其实爸爸也很心疼你啊。”
  说到动情处,甚至还用手擦了擦眼角根本就没有的泪水。
  看到他唱功俱佳的表演,宁汐白心里恨恨地想,她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父亲!
  怒火在胸口不停地燃烧着,桌子下面的那双手也捏地死紧,指甲嵌入肉内,让她倏地清醒了过来。
  现在还不是她能和他闹翻的时候!
  她喝了口水,凉凉的苏打水将她的怒火暂时的压制住了,她靠在椅背上,凉凉地说:“最好是这样的,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想要说一下,贺氏虽处在多事之秋,但毕竟是背景雄厚,爸爸要我在此时此刻弃他而投入柯少权的怀抱,这种背叛,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贺家大少了。”
  “这……”
  看着他迟疑了一下,她再次冷笑出了声,“再说了,你怎么能确定柯少权一定要我?”
  “我这不是觉得我女儿魅力无敌嘛。”
  “那也没有无敌到可以随意的玩弄两位大少吧。”
  玩弄、背叛这两个词让宁国诚有些拉下了脸,这字眼实在太过直白,让他有些难堪。
  他觉得宁汐白实在是太给脸不要脸了,一朝有了贺连戚当挡箭牌,竟然连自己个儿什么身份都给忘记了。
  可接下去还有事儿让她做,不能训斥,只能憋着火笑着陪好,“怎么能是玩弄呢,只是爸爸太想让你找个好人家了,一时心急了而已。其实……其实贺连戚也不错,就是花心了点,要是女儿你能驾驭的住他,其实爸爸……爸爸也很开心的,爸爸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可实则心里却想着宁汐白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是不是到时候换个人了,更何况她名声已臭,再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宁汐白实在懒得和他绕圈圈了,索性给了他一个台阶,“爸爸,你今天来不会只是和我谈谈贺连戚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吧。”
  “呃……是,爸爸是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帮忙。”浪费了那么多口水,做了那么多铺垫,终于宁汐白给了他一个台阶,他当然顺势而下了。
  “这次柯氏收购了夏氏打算做一个长远的投资计划,爸爸也想参与,但是公司刚运作这块,资历不够,人家不愿意和咱们合作,所以你要不然让贺连戚以贺氏的名义去参与,然后实际我们来操作。”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柯少权床上的原因。”
  宁国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也有些绷不住了,“什么叫送到他床上!爸爸原本只是想让你和柯少权聊聊,看看有没有发展的可能。再说了,刚才爸爸也说了,你要是喜欢贺连戚爸爸也不反对,你看爸爸就是为了你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那我还要谢谢你?”宁汐白气得已经彻底无语了。
  “那倒不必,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宁国诚挥了挥手,一副你是爸爸好女儿的语气,气得宁汐白一腔怒火憋在胸口憋得生疼。
  为了防止自己会当场被气吐血,她不耐烦得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和贺连戚商量下的。”
  一听有门路,宁国诚眼前唰的就亮了,“你有把握吗?”
  当然没有!她和贺连戚自从夜帝之后,说话就没超过十句,说的牵强点是合作关系,可其实私下里两个人根本没交集。
  但为了能不和柯少权挂钩,她略有些头痛的糊弄道:“我尽量给你去说,成不成功我也不知道。”
  “不会不成功的,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事情已经达成,宁国诚当下也不和她扯下去了,看了看手表说道:“小汐啊,爸爸还有点事儿先走了,钱已经付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吃吧,要是觉得不够再点东西来吃也不要紧的,你乖乖的啊。”
  接着拿过公文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包厢的门再次关闭,宁汐白靠在椅背上失笑,原本还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身的,现在看来的确是。
  像这种头也不回地绝情离开,简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刚才宁国诚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觉得自己应该加快脚步开始行动起来,这次他被自己半糊弄半威吓的退而求其次,可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她静坐在了那里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暮色降临,她走出了咖啡馆,打了辆出租车回去。
  可在自家小区刚下了车,就看到艾伦站在楼道外,对着电话里冷冰冰地吩咐着各种事情。
  在发现她的那一刻,他关上了手机,走了过来,“去哪儿了?”
  宁汐白眉头拧紧,显然很不欢迎他的到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艾伦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直接发问。
  “去见我爸了。”
  她说的干脆,因为在心里宁汐白已经认定艾伦是宁国诚的爪牙!
  艾伦点了点头问:“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问问贺连戚能不能给他做个项目。”
  “贺连戚?不是柯少权吗?”艾伦带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宁汐白心里头一刺,冷冷道:“我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可以了吗?”
  艾伦自知说错了话,退让了一步,“我没别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他目光沉沉,“你在对我不满。”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宁汐白也不扭捏,嘲讽地笑了笑,“骗我回来,然后和孔富一起把我给雪藏了。我应该对你十分满意吗?”
  “不是雪藏,是休息。”艾伦纠正道。
  “有差别吗?按照我现在的境况,应该是在各个片场打转,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你废话!你在我最有价值的时候搁置住,不是雪藏是什么?”
  她现在很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宁国诚的指使,故意压制自己,然后为他所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处境真的非常窘迫。
  “造星计划会让你更上一个台阶。”
  宁汐白怒了,“那个什么狗屁计划会有贺氏的代言更有用吗!你不会不知道那些人削尖了脑袋也要拿这支代言的意义吧?一线!一线艺人,拿下了就可以成功挤入一线,代言合约、影视合约会想雪花一样撒过来,接到手软!我根本不需要这种可有可无的走秀!”
  艾伦揉了揉眉头,话语中带了些许的无力感,“宁汐白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骗我的人?”
  他也恼了,霍地抬头说道:“可谁让你总是拒绝我!”可等话出了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失言,以及言语里的一丝丝的暧昧。
  在宁汐白惊愕地眼神中,他苍白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拒绝我给你找的代言,而且你太过自作主张了,完全不把我这个经纪人看在眼里。”
  “这话说的好像你一直把我放在眼里似的,跟着孔富骗我不说,还每天跟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我回来身后一直跟着车。”宁汐白冷笑了一声。
  前几天她就发现了,只要一出校门远远地就会有一辆银色的轿车跟在自己身后,起先还以为是幻觉,可就在刚才她故意坐上了柯少权的车想试探下,果然那辆车一路尾随,直到后来她下车,匆匆隐匿了起来,那辆车才消失不见。
  现在艾伦又这么突然出现,傻子都能联系的起来这之间的缘由了。
  “你觉得那是跟踪?”艾伦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锐利起来,他冷冷地声音里隐约带着一股子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上次被绑架,我会这样跟踪?那些人说跟丢你的时候,我立刻丢下一堆活儿开车找你,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在这里傻等你回来!宁汐白,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很闲啊?”
  宁汐白心头窒了窒,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这还是有史以来艾伦说的最多话的一次,而且不是刻薄的嘲讽,是对她带着一些关心的怒。
  可……关心?这怎么可能!
  他是宁国诚的人,而自己不过是宁国诚手上的一颗棋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关心呢!现在的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跟踪找个借口而已。
  她嘴角绽开一个冷冷地笑,“不,你是拿两份工资的人,怎么可能闲得下来。”
  这么明显的讽刺让艾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以为戳中了他心里阴暗面的宁汐白也不想再和他废话什么,转身就上了楼。
  两份工资……艾伦看她一步步走上了楼梯,直到消失,随即细细琢磨着她的话,过了许久他突然脸色一变,紧接着眸色暗了下来。
  他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车内,立刻拨通了电话,电话的嘟声才响了两次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是沉稳,甚至带了些许的不怒自威感,“喂。”
  “她好像发现什么了。”艾伦一边说一边启动了车子驶出了小区。
  “怎么回事?”那边的语调平稳的没有变化。
  “刚才她对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觉得她对我的身份已经起疑了。”艾伦看着前方,眼神冷峻。
  “是不是你最近太过急躁了。”
  “应该不是,我感觉她就是故意针对我,而且……”艾伦说到一半后迟疑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不急不缓地问:“而且什么?”
  “而且我感觉她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声音里透着一丝的冷,“你的意思是,这次她在欧洲的绑架其实是个幌子,实则被掉包了?”
  “不,不是的,是在去欧洲之前她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只是这次回来以后我感觉变得更强烈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儿你过来一趟。”
  “是,我知道了。”艾伦应答了一句,挂了电话后,他油门一踩到底,犹如离弦之箭滑了出去。
  回到楼上的宁汐白小心地透过玻璃看到那辆车离开了小区以后,她这才有些疲累地坐在了椅子上闭眼休息。
  这算是变相摊牌了吧,反正挑明了也好,说不定这样宁国诚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肩上忽然被轻拍了一下,她倏地睁开眼睛,却见叶沧秀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柔和的笑。
  宁汐白也随之微微一笑,“妈。”
  叶沧秀递了杯温开水给她,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原来她是见宁汐白一回来就倒在椅子上不动弹,以为是累了,所以倒了杯水给她喝。
  她接过杯子喝了口温水,甜甜一笑,“谢谢妈。”
  还好,外面再累,至少在这个避风港里还有最后一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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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相思入髓,突发事件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汐白每天依然上学放学,每天还会在社团里翻阅各种剧本,她原先就天天剧本打交道,现在在这里耳濡目染了一段时间,再加上自己也愿意去揣摩,时间久了还真就被她琢磨出了些许东西。
  就连社团的社长看到她写出来的东西之后也表示这么个人才就应该进编剧系才对。
  “小白白为什么你又给我做批注了,这么多红色批注我要改到什么时候去啊!”惜萌萌看着电脑文档上那些需要修改的红字,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写剧本总是要改改改,而且对于她来说越改只会越糟糕,所以她痛恨死改剧本了,所以只要一说到改,她就立刻挺尸装死,要实在装不了就只能耍无赖企图蒙混过关。
  宁汐白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本关于编剧专业知识的书,头也不抬地回道:“改到改完为止啊。”
  惜萌萌倒在桌面上,哀嚎了一声,“不要啦,能不能商量商量,少改点。”
  说完她就很是狗腿地双手缠上了宁汐白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
  宁汐白被她缠得不行,抬头无奈道:“不行,剧本是一剧之本,是整个剧最重要核心的东西,是不可以马虎的。乖,好好改剧本,改完之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可是要改好多,好累的。”
  在看到那些红色批注后,惜萌萌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就连美食都引诱不到她了。
  “好累也要改。”宁汐白像是没看到她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将电脑再次放回到她面前,严肃认真地说道。
  惜萌萌耷拉着脑袋,小声地嘟囔,“小白白你真的是表演系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编剧系的,而且口气听上去好像老师。”。
  宁汐白一愣,“有吗?我只是觉得剧本很重要,所以需要要反复琢磨修改,你看人家冯枫的剧本,上面全是批注。这才是有专业精神!”
  “对!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要有专业精神!”身后立刻响起了附和的声音。
  宁汐白和惜萌萌吓了一跳,猛地转过了身,发现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冯疯子。
  “冯疯子你能不一惊一乍的吗?”惜萌萌因为被吓了一吓,下巴磕到了桌角,此时捂着下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冯疯子。
  可冯疯子之所以被称为疯子就是因为他沦陷在了剧本之中无法自拔,所以他根本没理睬惜萌萌的话,眼睛死盯着宁汐白,“我们必须要不断的修改琢磨,才能出一篇好的剧本。”
  他的话语中隐隐有些兴奋。
  冯疯子感觉自己这些年来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知音!改剧本其实是件很小的事情,这世界上没有不改的剧本,但同样也没有、或者说很少有自愿去修改剧本的编剧。
  改剧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当身为一个编剧能够坦然的说专业精神的时候,冯疯子觉得那个人一定是抱着对于剧本所有的热情在奋斗着,而这些人被他自然而然的划分为了知己。
  宁汐白看他眼底隐隐有种惊喜时,微笑着抛了一句,“可光修改没新意也是一大问题。”
  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冷却了下来,眼底有着掩藏不住的懊恼,“你看过我的剧本了?”
  “看过。”宁汐白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也觉得我写的很老套?”
  宁汐白想了想措辞,委婉地说道:“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的感情线千篇一律,没什么想法。”
  说道感情线的时候,冯疯子明显很烦躁,他抓了抓头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唉……我最烦躁的就是感情线,我其实根本写不出来,可老师非要我写,说是我的剧本内容太过沉重压抑,属于冷门题材,让我加点感情线,让剧情看起来温馨一点。”
  坐在一旁的惜萌萌此时点头赞同道:“是太黑暗了,看完你的剧本我觉得人生都是灰暗的,压抑的我一个星期都吃不下饭。”
  惜萌萌的人生准则就是一切以吃为,在她的世界里吃是最高法则,能让她吃不下东西的东西一律是不好的。
  “我觉得还好吧?”
  惜萌萌用一种“你还是人类吗”的眼神望着宁汐白,“这叫还好?小白白你的承受能力和抗压能力真是太强悍了。”
  “难道真是我的承受力大?可是我觉得冯枫的剧本添加了感情线之后让我觉得淡化了很多的东西,整体上有些……”
  宁汐白正在纠结用什么措辞能听上去稍微不那么直白时,冯疯子已经说了出来:“是不是觉得不伦不类?”
  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无奈地苦笑。
  宁汐白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干脆利落,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呐呐地道:“嗯,如果抛去感情线的话我感觉会更好点。”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可偏偏老师说现在市场需要的就是温馨甜蜜的感情路线,必须要结合市场大众化,所以……”
  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和整个人散发出的颓废有些让人不忍。
  宁汐白为他有些抱不平,“你的整体走向就是走人性的自我救赎,根本不是走爱情,为了迎合大众和市场硬添加上感情这条分支,只会让观众觉得不知所谓。”
  “是吧,你也是这么觉得!”冯疯子低垂的脑袋立刻抬了起来,眼睛都瞬间点亮了一样。
  惜萌萌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惊喜兴奋,一个微笑淡然,感觉自己像多余出来的一样。
  “我说,你们两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吧?这相见恨晚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第三者。”
  “别瞎说了,我只是浅谈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你们才是专业的。”
  冯疯子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年俞伯牙弹琴遇到的也不过是个打柴路过的钟子期,按理说两个人应该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可最后偏偏两个人成了知己,还出了这么一个典故。所以说专业不专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能懂你的人。”
  “还懂你,冯疯子你真酸!”惜萌萌原本就捂着受伤的下巴,这会儿听完冯疯子的话,酸得更是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正所谓,借问人间愁寂意,伯牙绝弦已无声。高山流水琴三弄,清风明月酒一樽。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啊!这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透露出知音难寻的无奈啊。”冯疯子本来就和文字打交道,现在又遇到一个知音,索性酸到底了,学着古人吟诵时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着。
  “得得得,我完全受不了,我还是赶紧闪人吧。”惜萌萌借坡下驴地想用这招躲避修剧本。
  宁汐白眉梢微扬,看了眼那个正打算溜走的惜萌萌,幽幽道:“你的剧本还没修改完,就想跑?”
  一句话让惜萌萌好不容易跨出门的脚给停在了半空,完了,被识破了!
  她慢慢地转过头去,讨好的傻笑了一番,“嘿,嘿嘿,嘿嘿嘿……我这不是给你们两位知己腾地方吗!”
  宁汐白也跟着她笑,“原来是给我们两个腾地方啊,萌萌你真是太好了。”
  “是吧是吧,我的好一般从来不外露的。”
  惜萌萌见她这么说,以为还有偷溜机会,笑眯眯地准备自夸一番,却不料宁汐白的笑容说没就没,板着脸就训:“别找借口,去把剧本给改好!不然到时候交不出东西,小心社长把你抓去填坑。”
  “哇,小白白你吓我!”
  冯疯子此时神来一笔,“按照社长的脾性,难说。”
  “你们两个……”惜萌萌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一搭一唱气呼呼的,可自己一脑补了自家社长提溜着她拉去填坑的场景后,无奈妥协了。“好吧,我去改剧本。”
  “你不是改剧本吗?”宁汐白看到她继续往外走时,不由得问。
  “我觉得改剧本之前还是先去买个包子吃,多吃点脑子才动得快。”
  什么多吃点脑子动得快,分明就是打着能躲一秒是一秒的小算盘,宁汐白怎么可能让她的奸计得逞。
  “按照医学理论,东西吃太多后,身体内的能量很大一部分都用来消化食物,脑部血液和供氧量不足,导致工作效率下降。”
  惜萌萌的理由被各种封杀后,她也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小白白识破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去倒水喝,这总行了吧!”
  看着她飞快逃离,宁汐白下意识的想要把她给抓回来,却被冯疯子一把抓住了。
  “你别理她了,还是赶紧过来看看我最新写的剧本吧?”冯疯子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包里厚成一叠的纸质稿件全部拿了出来。
  宁汐白眉头轻拧起,视线在他刚拿出来的纸张以及自己抱回来的那叠纸张上游离了一番,“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用电脑打字?”
  冯疯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无谓地笑了笑,“因为我不喜欢,我感觉用笔写出来的才叫文字。”
  宁汐白觉得这可能是冯疯子自己的独特爱好,所以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而是淡笑了一下,“你写得这么猛,我可能得花点时间才能看完了。”
  “没事儿,我有的是时间等你,你慢慢看。”说完,冯疯子就一屁股坐在了惜萌萌的位置上,手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前,整个就是一小学生的模样。
  “你不用坐在这里等我,太浪费时间了。”
  “这怎么能是浪费呢,你花时间认真地看我剧本,我就应该在这里等你,这叫尊重。”
  这话听上去很对,可……好吧,都说疯子和天才在一念之间,他们的世界不是自己这种人能理解的,他要等就让他去等吧。
  宁汐白不在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开始细细地翻阅起来他的剧本。
  时间静静流淌着,除了偶尔纸张的翻阅的声音,整个房间安静的很,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短短半个小时后,宁汐白把翻阅到了才一半的剧本给合拢了起来。
  冯疯子一看到她停手,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还行吗?这次我写的是爱情题材的,但还是加了一些人性以及把自我救赎的东西,但是为了能够不喧宾夺主,我把这块地方给弱化了很多,基本还是以感情为主。”
  在面对自己的剧本时,冯疯子特别能聊,可以说得上侃侃而谈,眼神里都散出了一种名为自信的东西。
  “不行,还是原来的老问题。”
  当宁汐白说出了问题后,他的眼神忽的一下像是被风吹过,暗淡的没有一丝光。
  他涩涩地问:“感情线依然太老套?”
  宁汐白指了指那叠稿件,“我觉得你根本不适合写爱情题材,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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