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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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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云瞥了他们一眼,不屑的皱皱鼻子,李元宝跟着陈美娥,别的没学到,这耍赖泼皮的本事,倒是学的十成十。
  陈美娥哪听得宝贝儿子哭,匆忙跑过来,“咋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娘,是她不抱我,还把我放地下了,你看这地下多脏,是人站的吗?”李元宝理直气壮的把苏秀告了。
  “死丫头,让你抱一会弟弟都不成,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陈美娥用袖子给李元宝抹了眼泪,又细声哄了一会。
  苏秀被骂的眼圈都红了,咬着嘴唇看向木香,她眼里的罪魁祸首。
  就在他们娘三个吵闹的功夫,老村长已经把事情了解了一遍,他在玉河村做了很多年村长,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身体却很硬朗,眼明耳聪,做成事来也是雷厉风行,是玉河村德高望重的长者之一。


第5章 分家(一)

  木香走到老村长面前,挺直了腰杆,“康伯,您是村长,我们姐弟三个的公道,就全仰仗您了,是对是错,自有老天爷看着。”
  康伯细细打量着木香,从前木家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可自从木香她姥爷过世,家中的财产落到李大山手上,这家便不再是从前的木家。
  李大山好吃懒做,家里的地也不好好种,收成不及往年的一半,现在的日子,全凭着当初木老爷子留下的那点家底。就是可怜了这几个孩子,家里的好处,一分没捞着,还被赶了出来。
  这事他以前质问过李大山,可李大山只一句:我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自己的娃,更不用别人操心。他都这样说了,即使他是村长,也不好再说啥。不过他也瞧出今天的木香跟以往不同了,言词犀利,目光沉静,再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娃。
  木香跌下山崖的事,村里人不知道,苏秀不会往外说,村里人更不可能知道,只有彩云跟狗儿守着晕迷的姐姐过了三天忐忑难安的日子。
  康伯眯着眼睛,捋了下胡子,才道:“木香啊,我虽是村长,可你们的家事……”他似有为难。
  李大山立即插嘴道:“对,这是我的家事,你们谁也别想指手划脚,哼,除非我死了!”
  他这样一讲,老村长更为难了,即是有心偏袒木香,也不能硬插手不是?
  木香冷笑,“康伯,我只问您一句,这大宅是不是木家的,它是不是姓木?自古上门女婿是要入赘女家,我娘死了之后,这宅子总不会也跟着死了吧?”
  康伯被她咄咄逼人的问话,给问住了。是啊,村里的人,都是有户籍的,每年向上报一次,以前都是由里正统计,再统一上报,玉河村因为村子小,没有里正,便由村长代劳。户籍、宅地,都是造册的。即使木香她娘死了,这户籍也只会落在木狗儿头上,跟李大头没啥关系。
  见着康伯不说话,木香更有底气了,本来她也不敢肯定,毕竟换了个时空,两边的制度肯定不一样。只是这不管在哪,房屋跟田地,都是最重要的财产,马虎不得。
  木香笑道:“康伯,您老别不说话,有还是没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康伯硬了声,“是,这两边的宅子,都是你娘名下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李大山急了,“康伯,这话可不敢乱说,宅子明明是我的,咋会姓木?你肯定搞错了,明儿我就去镇上,把名字改过来,分明就是我的嘛!”嘴上这么说,可李大山这话明显底气不足,他悔啊,恨啊,当初就为了省那几个钱,没舍得去花钱拖关系找人,这才把改房名的事给耽搁了,没想到现在竟成了木香挟制他的把柄。
  木香真有点看不起她这个爹,睁眼说瞎话,还说的振振有词,真是世间少有,“既是没改,那现在这宅子便是我们的,康伯,今儿有您老在,还有这么多乡亲在,木香在这儿请各位,给我们姐弟做个见证,这宅子可以过户给李大山,但是……”话讲一半,她停了停,就见着有人扑了过来。
  陈美娥好不容易哄好了儿子,瞧着木香竟然要抢他们的宅子,疯了似的扑过来,哭天抹泪,“木香,你这丫头不孝啊,你竟要把你爹撵到外头住,你这心也太狠了,后娘不是娘,元宝好歹也是你弟弟吧,你就忍心看着他冻死,饿死吗?”
  王阿婆听不下去了,上前厉声道:“李家的,你别在这儿搅浑水,木香啥时候说要把你们撵出去了?明明就是你容不下他们姐弟三个,才把他们赶到这个破院子住上,你还敢骂别人没良心,你自己的良心呢?你也是当娘的,心咋就这样狠呢!”
  王阿婆在村里口碑不错,她一说话,很多围观的人都纷纷点头,好几个看不下去的村民,都对着陈美娥指指点点。其中有个清秀的女娃,对着木香悄悄竖起了大母指,不过,立刻被身边的妇人冷眼瞪了回去。
  王喜也看不过去,对着陈美娥恨恨的吐了口唾沫。
  陈美娥先前受的气还没消呢,这会哪容得了王阿婆指名道姓的骂她,“死老太婆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心思,你不就是看上木香,想把她说给你家王喜吗?我呸,咱俩谁藏着坏心,谁知道,你也不瞧瞧你家王喜啥模样,老光棍一个,屁股后头还栓俩拖油瓶,谁家闺女瞎了眼才会嫁他!”
  “你,你,”王阿婆性子温和,今儿也算是破例跟陈美娥对骂,可她没想到陈美娥竟连这样的话都讲的出,说心里话,她是喜欢木香,不说木香长的清秀灵气,光是干活,木香也是一把好手,以前不敢想,可现在不一样了,木香带着弟妹,生活也困难,两家人若是凑在一块,也不是不可能,可这样的话,只限她在心里想想,哪能说出来。
  王阿婆气的说不出话,王喜更是气的攥紧了拳头,站在那有些不自在,想拔脚走,却又放不下木香他们,一时间,真是进退两难。在筹措之间,偷偷望了眼木香。以前木香出门都顶着一张灰溜溜的小脸,没想到,洗去污垢,竟这样漂亮。她这样漂亮,自己又怎能配得上。
  见着王阿婆神色不对,气的脸都白了,王喜跟木香都赶紧上去扶她,着急之下,王喜的手碰上木香的手,七尺高的汉子,竟然脸红了。木香只顾着担心王阿婆,自然也没注意到王喜的异常。
  人群中有个黑脸的妇人,实在看不过去,“元宝他娘,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看你把阿婆气的,若是是气坏了,看王喜不跟你拼命!”
  她一说,其他人村民也纷纷指责陈美娥,先前那个清秀的女娃子,当下不顾她娘的阻拦,义愤填膺的冲出来,指着陈美娥的鼻子嚷道:“她何止是不饶人,她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做了人家后娘,却不好好当娘,把木香他们赶到这里住,粮食也不给,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第6章 分家(二)

  她身后的妇人怕她嘴快惹事,急忙走过去,想把她拉回来,这丫头也是铁了心不吐不快,甩开那妇人的手,又急着道:“凭啥不让我说,她都快把木香逼死了,还不让说,难不成要等木香他们饿死在这破屋里,咱们再来这儿给他们收尸吗?”
  陈美娥缩了下脖子,想回嘴的,可又比不过她的嗓门,只得指着那妇人,叫她把闺女拖回去,都是大人们的事,哪里轮得到她来瞎说。
  木香朝金菊投去感激的一眼,金菊是村里为数不多,肯跟她做朋友的女娃子,金菊比她长一岁,听说快订亲了,婆家都说好了,不在玉河村。她娘胆小怕事,不**冒头,整日的教导金菊为妻之道,为母之道,为媳之道。
  金菊收木香的神意示意,也回了她一个笑容,她能帮的就这么多,再多说一句,只怕她娘就得抓狂了。
  木香接着金菊的话,道:“事实就是这般,我爹把我们赶出来,连一块像样的菜地都没分给我们,更别说粮食被褥,木香想请问各位,你们也是当娘的,也是当爹的,若是你们的孩子落到这步田地,你们还能坐视不管吗?”
  这话真是戳到众人的痛处了,谁也不想早死,可谁也没办法长生不死。在缺医少药的乡下,生了小病自己扛着,生了大病基本就属于等死。改嫁另娶之事,其实很常见。
  人群中一个中年汉子站出来,一脸正气的道:“这事我早看不过去了,就算不是自己的娃,可也不能这样心狠,说句不好听的,李大山,你这样做,就不怕木香她娘死不瞑目,夜里来找你报仇吗?”
  “说报仇都是轻的,我要是木香她娘,气也得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可怜她生木狗儿的时候,死的那样惨,只看了木狗儿一面,就咽气了,可怜的孩子,”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抹了把眼泪,都是做娘的,自然更理解当娘的心思。
  木香看着议论纷纷的场面,在心里笑了。她看着老村长,说道:“康伯,您瞧见了吗?这事已经引起公愤了,你可不能再坐视不理,我要的也不多,宅子可以给他们住着,但是他得补给我们东西,今天就得拿来,否则就让他们搬出来,既然陈美娥说这破茅屋能住人,那便让她来住,总归也不会冻死人。”
  陈美娥脸瞬间白的跟纸一样,叫嚷道:“我不住这破屋子,凭啥让我住破屋子,李大山,你倒是说话呀!”她使劲的拍打蹲点在地上的李大山。
  康伯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清了清嗓子,道:“木香说的确实在理,也不过份,既然她开口求了,我便做回主,李大山,是要宅子,还是要谈条件,你自己选,咳咳!”或许是站的久了,康伯体力有些不支,捂着嘴干咳几声。
  木香立刻对彩云使了眼色,彩云哦了一声,先是往屋里跑,想想又不对,赶紧扒开人群,往大屋跑,没过一会,便搬了个凳子过来,送到康伯跟前。
  木香歉意的对大家笑笑,“对不住了,我家没凳子,你们若是要坐板凳,就去我爹那边搬吧!”
  众人心下了然,连个凳子都没有,这三个小娃平时该怎么过日子啊。有几个中年妇人,禁不住好奇心,跑进木香的屋里去看,结果一看之下,个个抹着眼泪出来的。出来之后,对着陈美娥就是一阵数落,男人们后来也没忍住,也跑去看,出来时,恨不得把李大山狠揍一顿。
  玉河村民风淳朴,说旧夜不闭户,都不为过。村里人见着面,也是和和气气,穷是穷点,可人心是简单的。如同李大山这样的人,肯定也是有的,十个手指头伸出来还不一样长呢,更何况是人心。
  木香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尽眼底,暗自在心里笑了。
  有了公愤,李大山就是想做缩头乌龟,也不可能了。
  在康伯的见证下,木香要了三床棉被,五十斤的玉米面,她倒是想要棉花的,可惜陈美娥懒得去种棉花,所以只得要棉被。最后,便是竹林后面的,那块平整的土地。年上春收之后,李大山懒病又犯了,嫌种水稻太麻烦,就想着等秋收过后,再犁了种上油菜,所以那地现在还空着。也不大,不过一亩左右。
  给木香土地,李大山不心疼,反正他也不想种,但是给东西,他就不高兴了,“我家也没多少粮食,若是都给了他,我吃啥?”
  “被子也没有,就是有,也是我陪嫁过来的,说什么也不能给她,”陈美娥更是心疼坏了,家里又没棉花进账,给了棉被,今年冬天,他们咋办?
  可这主是村长做的,而且他们夫妻俩个已经招了民愤,有几个刚刚进过木香屋子的婆娘,袖子一卷,自告奋勇的跑去大宅搬东西,顺手还多拿了些,一并抱进木香他们的里屋。
  康伯看着蹲在地上的李大山,语重心长的劝他道:“你好歹也是他们的亲爹,给这点东西,不算过份,狗儿他娘泉下有知,魂魄也能安稳了,大山哪,做人要摸着良心,否则死了之后,那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这些东西,是我做主给木香的,你不能再要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媳妇是个什么心思,我把话搁在这儿,她要是敢来闹,明年你家元宝上学堂的事,就不用谈了。”
  “呀,康伯,我错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我保证不让元宝他娘过来闹,元宝上学堂的事,您老多费点心,万万耽搁不得啊,”一听见学堂二字,李大山这才慌了。玉河村小,请不起夫子。离玉河村三里远的地方,有个左家庄,一百多户人家,也算是挺大的庄子。他们那有个学堂,康伯好不容易跟左家庄的村长谈好了,让玉河村的小娃也在他们那儿上学堂,这机会来之不易,李大山再浑,也不敢拿儿子的前途开玩笑,自从赵修文中了进士,村里人对小娃上学堂这事,便重视起来,若是长大了能捞个一官半职,那以后全家人都能跟着享清福,还去种啥子地啊!


第7章 洗被子

  陈美娥急红了眼,想发作,被李大山死死按住,算了,给就给吧!
  分完了东西,木香拉着弟妹,对着众人深深一鞠躬,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人,都看的动容了,大家也都觉得今儿做这事,做对了,多么懂事的三姐弟,多么好的孩子。
  康伯眯起眼睛笑了笑,一脸的高深莫测——木家这丫头,不简单哪,既得了东西,又让人心服口服,挑不出半点错错来。他敢打包票,如果明儿陈美娥敢来找他们的麻烦,或是吵闹今儿的分摊不公,肯定得有不少人站出来护着木香,得了人心哪!
  等到送走了众人,院里只剩他们姐弟三个时,彩云腿一软,坐到了廊檐下,对着木香竖起大母指,“姐,你可真厉害!”
  “这有啥厉害的,我只是要了咱们应得的,”木香拉过同样呆愣的木狗儿,三人坐成一排,看着眼前破败的院落,木香心里却十分满足。有了地,有了存粮,便有了希望,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狗儿忽然道:“大姐,咱们晚上吃玉米糊糊吗?”
  彩云撅着嘴,“就知道吃,不是才吃过午饭吗?离吃晚饭还早着呢!”
  木香呵呵一笑,一手揽着彩云,一手搂着狗儿,仰头看着天,畅快的笑道:“咱晚上吃玉米面窝窝头,吃的饱饱的,好好睡上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嗳,咱家狗儿以后也得上学堂,等明年大姐有了钱,也送狗儿去学堂,不过狗儿的名字要改,彩云,你说改个什么好?”
  彩云被木香的笑容感染,也跟着说起玩笑来,“就叫木炭,或者叫木头,瞧他这小脸脏的,天一黑,便只瞧得见两只眼睛了。”
  狗儿没笑,板起小脸抗议,“不叫木头,也不叫木炭,不好听!”
  木香摸摸他的头,“好,不叫木头,也不叫木炭,咱不听彩云的浑话,咱家狗儿,以后得活的开开心心,快快乐乐,那就叫木朗吧,就像这天,永远晴朗!”
  “木朗?”狗儿虽然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念了两遍,觉得至少比木头木炭好听,便欣然同意了。
  下午的时候,彩云把碗刷洗干净。木香看着摆在炕上的三床棉被,边角一层黑色的污渍,没想到陈美娥那人,出门打扮的干净清爽,家里的被子却脏成这样也不管。
  没办法,这样的被子木香可不想盖,乘着天气好,中午太阳大,得赶紧拆了洗干净,晒上一个下午,也能干了。
  说干就干,她开始动手拆被子。这活以前没干过,好在,农家人的活,只要肯动脑,肯用心,干起来便不难。彩云收拾好厨房里的活,也过来帮忙,木朗就在院子里玩耍。
  拆下来的被里被面,都搁在破水桶里,待会拿到河边去洗,家里没水没盆的,只能去外边洗。
  彩云凑近闻了棉被絮,“咦……这被子好难闻,肯定是霉雨的时候,她没抱出来晒,这才搞的一股子霉味!”
  木香道:“那你抱出去晒晒,先晒一面,过会再翻过来,把另一面也晒晒。”
  “嗯,这就去,”彩云应下,抱了被子便出去了。院里晒被子用的绳子,是以前的木香砍了山藤,搓成了晾衣绳,就是粗糙了点,不过却很结实。
  木香把三床被里被面,统统装好,从灶台下捡了块木头当棒槌,就准备往河边去了。
  “姐,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去,”彩云晒好被子,跑去插上院门,以防有人偷偷溜进来,又拉起木朗,“走吧,咱们一起去。”她也不放心把木朗一个人搁在家,不如一起去得了。
  木香也不反对,三人从破墙的豁口穿过去,顺着竹林的边缘,往几百米之外的玉带河走去。
  夏末的午后,还是很热的,不过待在河边,却也十分凉快。
  彩云严令木朗不准下河,即使是最浅的浅摊也不行。木朗撅着嘴,郁闷的蹲在河边,只能拔水草玩。
  木香也担心木朗玩水有危险,玉带河虽然水流不汹,最浅的地方,才没过小脚踝,可木朗毕竟反应慢,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彩云卷起裤脚,先蹚水下河,河水内没过小腿肚,“大姐,你先捶一遍,等你捶完了我再清,咱俩分工着来。”
  木香明白妹妹是心疼她大病才好,不愿让她下水,所以才抢着下水。
  被里被面,都是棉麻布的,沾上水重的要死,搓洗起来也费劲,木香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把被里被面都铺上去,自己再光脚站上去踩,那污水便顺着石壁流进河水里头,往复几次,也就洗干净了。
  有了彩云的帮忙,拧水的时候也省了不少劲,一人拧一头,不出半个时辰,便都洗完了。
  彩云把东西都收进旧水桶里头,木香穿上草鞋,招呼弟弟回家。清澈的河水映在他们身后,配上远处连绵起伏的窝窝山,俨然是一副闲逸的田园美景。
  回到家,彩云晒着被子,琢磨起一个问题来,“姐,咱这被子拆了,可咱家没针线,回头咋套上呢?”
  木香拍被面的手停了下,“是哦,看我这脑子,竟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我去王阿婆家借些针线,她家肯定有,回头等咱有了钱,再买来还她。”
  彩云笑道:“你去借,王阿婆肯定不要你还,就是还了,王喜大哥也不会要!”
  “那是为啥?”木香倒没往别的地方想,借了东西要还,天经地义的事嘛!
  彩云拎起水桶,笑的眉眼弯弯,“这你还看不出来,你没瞧见今天王喜哥有多护着咱们,还有他看你的眼神,这样看,这样看。”彩云学的惟妙惟肖,把木朗都逗笑了。
  木香上前拧了把她的鼻子,略带笑意的斥责道:“瞎说啥呢!你才多大,整天寻思这个,羞不羞!”说着,快速在彩云鼻子上刮了下。
  “羞羞羞,二姐羞,”木朗蹲在那,呵呵的笑着学话。
  彩云冲过去,也刮了下他的鼻子,“要羞咱俩一块羞!”
  看着他俩打闹,木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才一天的时间,她便有了一种错觉,她本来就是木香,或许,从来就没离开过,前世的过眼云烟,不过是做梦,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庄周梦蝶,梦里梦外,不过都是一场梦而已。


第8章 长满疙瘩的小脸

  傍晚时分,木香还是去了王阿婆家,晚上这被子肯定要套上,要不然可没被子盖了,再说今天不借,明天也得借不是?
  玉带村背靠玉带河,临着窝窝山,实在是一块风水极好的村庄。
  木香家的破茅屋,在村子的最西边,顺着大路一直往前,便能出村,村子中间,有条分岔路口,都是散落的民居,而村里能耕种的土地,集中在南边跟东边,东边是窝窝山,北边有玉带河。
  成片的田地,如今正是水稻长势最旺盛的时节,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很是喜人。
  村里人的房子,都是依着这条大路盖的,一户挨着着一户,只不过有些人家穷的,屋子小些,富的,宅子大些。王喜家就是小户之一。木香不想从村子里走,便从屋后,从田梗上绕过去,也算是抄了近路。
  敲了褪色的木门,里面有人应声,大嗓门,一听就知道是王喜。
  王喜自然没想到敲门的是木香,拉开门的一瞬间,倒是让木香此刻的模样吓了一跳。原来午后在河边洗衣服时,彩云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最后担心起来。
  乡下的女娃,长的太好看,可不是件好事,万一引来贼人的惦记,那可就遭了,就算没贼人,要是被哪个大户家的老爷看中,非要娶了做妾,那也是万万要不得的。
  木香觉着妹妹的担心有道理,先前光顾着吵架,倒把这茬给忘了,但是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现在再想弄上黑灰去抹,只怕也是没人相信。好在,彩云弄了个法子,竹林里长着一种特有的草药,碾成汁水涂在脸上,会让脸起一层小疙瘩,不过三天之后就能消了。木香也认得这种草药,知道这药有排毒的作用,等红疙瘩消退,皮肤绝对会比以前更加水嫩。
  所以这会王喜瞧见的,便是木香顶着一张布满红疙瘩的小脸。
  木香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他被吓着了,便笑道:“刚才收拾菜园的时候,沾了些花粉,就成这样了。”
  王喜回过神来,连忙让开身子,叫她进来。
  王阿婆在厨房里头忙活,听见有人来家,高声问道:“喜子,是谁来啦?”
  木香不等王喜答话,已经先一步进了厨房,“阿婆是我,我来问您家借针线,回去好把被子套上。”
  “哟,是木香啊,”王阿婆见着木香也是喜出望外,就从锅灶底下站起来,就着围裙擦干净手,再一看木香满脸的小疙瘩,她也吓了一跳,“呀,你这脸咋了,中午看着不还好好的吗?咋一会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木香不在意的笑笑,“我这脸没事,兴许过几天就好了。”兴许一直都好不了——这话她只在心里说,若是有必要,就会一直顶着红疙瘩。
  王阿婆点点头,“肯定是吃坏东西了,回去多洗几次脸就能好了,再不然弄些稻草灰洗,来,坐下再说。”
  木香直摇头,“不了,我还得赶回去给彩云他们做饭,再说,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不能坐了,等哪天闲下来,我再一看您。”
  “那也成,”王阿婆不好再坚持,到屋里拿了两根针,又拿了一撮棉线,交到木香手里,“喏,你拿着,缺啥了再过来拿,别跟阿婆客气。”
  木香接过线,笑道:“阿婆,等回头我挣了钱,一定买来还你,这些我便先拿回去用了。”
  “你这孩子,一点针线,说什么又借又还的,不用还了,你只管拿去用,我家别的没有,针线还是有的,”王阿婆笑的合不拢嘴。一直把木香送到门口,又非得让王喜送她一段路,热情的叫木香都快招架不住了。
  走出一段路,木香站住脚,对送出来的王喜道:“王喜哥,你就别送了,太阳还那么高呢,这么点路,送来送去的,太麻烦,你赶紧回家干活吧,我还有两步就到了。”
  “嗳,”王喜头低的,都快垂到胸口了,他长的不算俊俏,也就算得上五官端正,性子也木讷,单独跟木香在一块时,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这样的男人,木香不会对他动心,无关长相,无关性格,更加无关身份地位,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当亲人可以,当朋友可以,做相公,那是绝对不行的。
  木香刚走两步,忽然又想起一事,回过头问道:“喜子哥,听说你过两日要上山打猎,能不能带我一块去?”
  “啊?你也要上山?”王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木香点点头,“嗯,我是准备上山的,就算打不到猎物,至少能去采些草药,也能换钱不是?”她知道王喜的担忧,也是,她已经没了前世的身手,现在的木香,弱的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就算现在开始练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山上不是有草药吗?名贵的草药,她都认得,去采些回来,再拿到镇子上去卖,一样能换钱的。
  王喜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不往深了去,上山也没啥,便欣然同意了,两人约好后天在木香家碰面,到时一起上山。
  回到家,乘着天还没黑,木香赶紧把三床被都套上,又把院子收拾一遍,前几天的大雨,把这破墙又冲倒一些,木香琢磨着,干脆哪天请人帮忙,把围墙重新盖起来,省得今天补上,明天又塌。
  中午采的蘑菇已经吃完了,但是因为没有菜油了,木香也只能熬些玉米面糊糊。没办法啊,又没菜油,又没猪油,连盐巴也只剩一点点,看来她得尽快赚到钱,去镇上采购一番,否则真要坐吃山空。
  木朗这会倒是没意见了,喝起玉米糊糊来,那叫一个香,还直赞大姐熬的香,就是好吃。
  这话倒是真的,中午炖蘑菇的锅底子,彩云还留着,木香便用那锅底子,小火慢慢熬着玉米面,边熬边搅,纯正的玉米香,光是闻着,也觉着香甜。
  吃过饭,三个人简洗漱之后,便爬上炕睡觉。没有灯油,只能摸黑上炕。木香借着月光,给他俩铺好被子。
  彩云抱着被子,深吸一口气,小脸上满是陶醉,“这被子真好闻,也好软乎,真想一直窝在被子里头。”


第9章 另谋发财路

  木香笑道:“别那么没出息,等姐有了钱,就去买棉种,咱们去种棉花,以后就有新被子盖,这几床,留着垫屁股,才不盖他们的!”她笑着替木朗把被子铺好,还真的给他垫半床盖半床,木朗身板小,倒也正正好。
  入了夜,四下里有蛙声,蛐蛐声,还有竹林子里奇怪的鸟叫声。
  鸟叫?
  木香本来都已经躺下了,可一听这鸟叫,立马翻坐起来,趴在窗户上细声去听。那奇怪的叫声,时断时续,却能听的十分清楚。过了片刻,木香重新躺下。看来,明天他们有烧鸡吃了,野鸡炖蘑菇,光是想着,就要流口水了,可是……家里没油。
  “唉,上哪弄钱呢,”木香无奈的对着房顶叹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再香再好吃的美味,也烧不出来啊。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到镇子上去转转,好歹她也是个现代人,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次日一早,又是个大晴天。
  木香昨晚睡的沉,一觉睡到大天亮,太阳都照到院子了。看着木朗跟彩云还在睡着,她悄悄起身下床,梳好及腰的长发,便拉开门出去了。
  因为靠着竹林的缘故,所以早上的空气特别清新,还有股子淡淡的竹叶清香,耳边还能听到风吹过竹子,带出的沙沙响声。
  木香站在廊檐下,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总觉得少了什么。也是,哪个农家院子里没养鸡养鸭,昨儿去王阿婆家,还看见她家院子里有几只老母鸡咕咕叫着。现在虽然快入秋了,小鸡仔是不能抓的,也没有人家在秋天养小鸡仔,不过倒是可以买几只母鸡回来养着,回头多咱几垄小白菜,再备些玉米,便能喂养了。就算不吃鸡肉,养些鸡蛋改善伙食也是好的。
  想着要干的事还很多,木香撑了撑双臂,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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