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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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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还注意到,他不止脚小,鞋底还特干净。想到之前他站着的拐角处,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地方,好像是下水道,他从那儿走过,鞋底怎么可能不沾泥土呢?
“看够了没有?”黑纱男子突然开口了,他的声线很低,音调没有起伏,好像一条直线,听不出任何情绪。
被人抓包,正常人都会不好意思,一脸的尴尬。
可是木香跟何安,绝不是一般的正常人。
只见他俩无比淡定的坐正了身子,木香先道:“看够了,你的鞋子很干净,脚也够小!”
何安紧接着道:“岂止是小,简直跟个妇人脚似的。”
铿!刀剑摩擦的声音。
何安咽了口唾沫,嘿嘿的干笑两声,“当我没说!”
木香好似看不出黑纱男生气了一样,正儿八经的反驳,“什么叫当你没说,明明就是你说的,而且他的脚,真的很小,”随即她又转向黑纱男,“这位兄弟,你小的时候,是不是裹脚了?否则你这脚咋会这样小呢,嗳,你该不会是女人扮的吧?可是看着又不像,声音不像,身材也不像,还有……”
黑纱男正为她的喋喋不休,烦恼不已呢,突见一只白皙的手,以闪电之势袭向他的胸口。
一切来的太快,他根本无暇做出反应,就听这女人似是喃喃自语。
“没有胸,真的是男人。”
噗!
何安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后背着地,两只脚还卡在桌洞里,这等怪异的姿势,把木香看的,拍桌子大笑不止。
黑纱男隐在黑纱下俊颜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握剑的手紧了紧,看的出,他在极力忍耐。而且,周身散发出无形的沉痛与凄冷。
他似乎将木香跟何安对他的行为举止,理解成了嘲笑与戏弄,所以他生气了,周身的沉痛与凄冷,也变成了愤怒。
“你们笑够了没有!”低沉的声线,夹杂着怒气。
木香忽然就停了笑,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经心的嗑起瓜子来了,“我笑的是他跌下去,不是笑你的脚,你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黑纱男身上的戾气收敛了些,抱着剑,干脆转开脸,看着窗外洒落的雨滴,不再理会他们。
木香也不在说话,安静且快速的嗑瓜子。
何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不悦的嘀咕道:“就会欺负我,瞧瞧我这个奴才当的,真是太不容易了,兄弟,你说是吧?”
黑纱男不理他,身上的黑衣似乎要融入这一片阴暗的雨雾之中似的。
何安自讨了个没趣,撇撇嘴,也抓了一把瓜子。
一时间,三个人坐一张桌子,却无人说话,其中两个,瓜子嗑的响脆。
大概一柱香之后,雨势小了些,天空的乌云散云了不少,天色没那么暗了。
何安瞅着时间不早了,眼见蒋荣还没来,就有些坐不住了,“主子,要不咱回吧,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不来了,您不能老坐这儿干等着,怪冷的。”
木香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腰,扔掉手里的瓜子壳,伸了个懒腰,“不急,他会来的,那么大一块肥肉在那儿摆着,他要是不来,今晚该睡不着觉了,你去看看,彩云他们试好了没有,若是试好了,让人送她们回去。”
“叫我去看?可我走了,您一个人在这儿怎么能行,要不我隔着街喊吧,”何安可不敢放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出点啥事,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隔着街喊,你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呢,赶快去,我在这儿,总不会有人要杀我吧?”她说到最后,眼睛是看着黑纱男的。
何安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又看,终于明白主子的意思,这是有话要说。他站起来,“那我去去就来!”
茶楼与摩登一品,只隔了一条街,跑一趟也快。
木香在何安走后,拎起桌上水壶,给黑纱男空掉的杯子倒满了茶水,笑着道:“阁下轻功很高吧!”
黑纱男身影未动,但微微收拢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些许情绪。
“阁下不是本地人吧?是来找人的?或者,是来寻仇的?”
话音未落,不见黑纱男有何动作,但一柄冰凉透骨的剑,从桌子底下,抵住了木香的小腹。
木香黑亮的眼儿,迅速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收起你的剑,否则你不仅会报不了仇,还会丧命于此,不信的话,自己感受!”
黑纱男隐在黑纱下的面容一紧,用内力试探四周,刚才不见有异常,可是现在……
木香在他猝不及防之时,踢开指着她的剑。
黑纱男身子栖近一分,冷声质问:“我的来历,跟你无关,来京城有何目地,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最好也不要过问,本就是两不相干的人,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这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呢,我看你轻功不错,装扮成这样,无非是两个原因, 一,怕人认出你,二,你脸被毁了,不戴面纱,太引人注目,我说的可对?”
“无论是哪种原因,都与你无关,你若敢阻我报仇,今日,我就是拼上性命不要,也会杀了你!”黑纱男语气中杀意尽现,不是威胁,也不是恐吓,他真的会杀了她。
木香抬了下眼皮,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你不会的,你是要报仇,而不是做无谓的牺牲,你要杀的人,是蒋荣吧!”
不是问句,是肯定的,这太明显了,只是这家伙,被恨意充昏了头脑,光天化日,就敢尾随蒋荣,这要是被护国公的人看见,还不得立马把他解决了。
黑纱男似乎这才意识到什么,“是你将我引开的?”
“还不算太笨,”木香微微的笑着。
“真的是你?那就是你害我失手,找死,”黑纱男手中的剑再次提起,眼看着就要刺向木香。
“我不是害你失手,我是救了你一命,护国公府周围有多少是暗卫守着,你知道吗?虽然你要杀的人,是蒋荣,可你别忘了,他还是护国公的外甥呢,你堵在人家家门口,要杀人家的外甥,人家会善罢甘休吗?”
“那又如何,只要能让我杀了他,就算陪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他站起来就要走,虽然她是好意,可是这份人情,他不会领。
“站住,”木香声音虽轻,却是不容拒绝,“你在所不惜,但是本夫人觉得可惜,坐着吧,你要找的人,已经来了,等我达到我的目地,自会让你报仇,现在,闪到一边去!”
蒋荣披着一身湿衣,怀里抱着什么,一路小跑着,先是跑到摩登一品门口,然后又朝着茶楼跑过来。
几个世家公子,也跟着他身后,一众人等,就像一群哄挤进窝的落汤鸡,进来了之后,一边拍着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这该死的天气,再互相埋怨几句,发几句牢骚。
黑纱男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闪身飞走,木香在心里赞叹他的轻功,她果然没看昏,这小子的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走路脚不沾灰,那双鞋子,干净的不像话,不是轻功卓绝,还能是什么。
这样高端的人才,要是死了,她非得懊悔死不可。
蒋荣惦记着木香手里的银票,在他看来,银票比地契还要值钱,要是有了那些钱,他在京城就可以混好久了。
木香扫了他一眼,“东西都带来了?打开让本夫人瞧瞧。”
“本侯爷还能骗你不成,看看吧,我这里也有地契,不比你的价钱低,”蒋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在棉袄上擦干净手,然后将一个布包搁在桌子上,再慢慢的打开。
其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其中不乏茶楼的客人,不管是进来躲雨,还是进来喝茶,总的来说,都是一堆闲人,有热闹可看,他们咋能错过。
“嚯,还真是护国公府的地契,上面还盖着护国公府的印章呢!”
“没错,小侯爷真有本事,护国公果然是最终小侯爷的,连地契都能随便拿给他,看来以后小侯爷肯定是要继承护国公的位置了。”
蒋荣本来还有点忐忑的心,在一片惊叹声中,很快就平复下来,“这是自然,我舅舅不疼我,难道还去疼外人吗?他膝下无子,以后这护国公府的产业,自然都是本侯爷的,区区一张地契,又算得了什么,”他无比潇洒的将地契甩在桌子上。
木香瞄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只是一张地契?可我这里还有很多银子呢。”
蒋荣这下不笑了,别别扭扭的从布包里,掏出五百两银票,“本侯爷这回出府,没带那么多,就这些,可也足够赢你了!”
“哦,原来是没银子啊,”木香状似恍然大悟,随即又叹气,“好吧,看在你是护国公亲外甥的份上,就跟你赌这些。”
她从钱盒子里,数了五百两出来,跟摩登一品的地契,一同摆在桌子上。
一家小小的茶楼,竟然也玩起赌来了,而且还是上千两银子的赌局,一时间,茶楼里炸开锅了,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何安好不容易,扒开众人,挤了进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单林渊。
这人很显然是刚被从家里揪出来,衣服还没整理好,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也是匆忙系了一道,都没来得及梳洗。
何安扒开众人,把单林渊推到木香身边坐着,又挥手驱赶这些围观的人,“拜托你们都散开一些好不好?围的这样水泄不通,光线都遮住了,气味也难闻死了,赶紧都散开,我家夫人受不得这样污浊的空气。”
在何安的驱赶下,人群才稍稍散开一些,给木香留了些空间出来,否则,这一堆人,真的会把她活埋了。
蒋荣迫不及待的要开始,他卷起袖子,把桌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挥到了地方,拿出色盅,“说吧,要怎么赌,是比大小,还是数点数!”
木香眯起眼睛,看着他手里的色盅,上好的黑紫檀木做的,倒是个好东西。
她收回目光,淡笑的眼儿,看着蒋荣的眼睛,慢声道:“玩色子,这里头的猫腻太多了,不管咱俩谁赢,另一方都会不服气,不如咱们换个新鲜的,也是我不擅长的,全凭运气的,你敢不敢赌?”
蒋荣小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道:“你想怎么赌?”
木香笑了,不看他,转头询问小二,“你们店里有黄豆吗?去拿些过来,没有黄豆,花生米也成。”
“有有,马上就给您拿来,”小二就在外围站着,一听客人有吩咐,连忙应声,转身便跑去厨房了。
“要这些东西干嘛?难不成你要拿黄豆跟我赌?”蒋荣满脸的讥笑。
不止他笑,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是什么意思,待会你看到便知,”木香并不生气,因为某人很快就会爆怒。
小二腿脚快,不一会,便捧着一碗黄豆,由众人传递,放到了桌子上。
木香看着围观的人,“谁出来,给咱们做上帮手,只要随手抓一把黄豆就好了,咱们赌单数双数,这个赌法简单,又不用怕人出老千,诸位觉的如何?”
的确是个新鲜的赌法,人群中一片骚动,有几个好赌的人,纷纷举手。
木香对蒋荣做了个请的手势,“小侯爷远来是客,就由你挑吧,想必你也是没有意见的。”
蒋荣嘴上没说什么,随意指了个人,可他心里却是别扭的要死。
这是个什么赌法,猜单双数,这等低级的赌博手段,怎么可以拿来跟他赌,他是技术性的,不是碰运气的那一类,好吧?
而且,他怎么有种上贼船的感觉呢?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要是说不想赌,肯定会招来一片嘲笑声,再不情愿,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赌局开始,那个被挑出来的,乐呵呵的当着众人的面,抓了一小把黄豆,随后放在另一个碗中。
木香微一抬头,扫了眼蒋荣的脸色,笑着说道:“还是由小侯爷亲自数吧,否则小侯爷会以为我出千呢,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哪里出得了老千呢!”
蒋荣就算再笨,也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必了,本侯爷眼神好的很,在本侯爷眼皮子底下,你就算想出千,也是没有机会的。”
“是是是,”木香接连说了三个是,态度诚恳,认错积极,一旁看着的何安,嘴角狠狠抽了抽。为了宅子,主子连头都低了,这回是势在必得啊!
“那既然这样,就让我的部下代劳吧,反正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没这个机会,不是?”木香指的这个人,当然就是单林渊了。
他从进来到此时,一直没敢吭声,实在是坐的离木香太近了,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没着没落的。
这个女人太可怕,那天他不过是风骚了一点点而已,当晚回去,头发差点就被大飞烧掉了,还好他看的紧,现在晚上睡觉,他都得万分警觉才可以。
单林渊一声不吭,乖的一塌糊涂。
蒋荣看了眼小碗里的黄豆,攥着拳头,猛的一敲桌子,“我赌双!”
木香轻轻浅浅的笑着,“你赌双,那我便赌单,你可想好了?”
蒋荣心想,这个东西,不就是猜吗?有什么可想的,“本侯爷说双,就是双,你,快数!”
单林渊一手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比女人皮肤还要细嫩的胳膊,看的一众男人,眼睛放光,肚里的色心,蹭蹭往上窜。
“一双,两双,三双……” 单林渊的手指很细,捻起豆子来,姿势也好看,每捡一次,都是掷地有声,叫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蒋荣一双贼细的眼睛,死死盯着单林渊手底下的碗,瞪的眼珠子都快脱出来了。
单林渊偷偷瞄了眼众人的眼神,随后看向碗里的黄豆,“诸位可都要看清楚了,别到时候,输了要赖我!”
牛子衿不知何时,站在街道边上,伸着脖子朝里面望。
他担心木香会输,在店里坐立不安,所以才跑到这里,偷偷的望着。
单林渊手上无比认真的将最后十几个黄豆挑了出来,众人屏住呼吸,纷纷伸长脖子去看。
这一局,赌注是一百两,那是一百两啊,在京城可以买个外城的小院子了。
蒋荣眼睛瞪到最大,当他看见最后剩的四枚黄豆时,激动的站起来,欢呼雀跃“我赢了,是我赢了,双数!”
木香叹了口气,“开局就不利,输了一百两,可真倒霉,嗳,小胖子,你还赌吗?”
“赌,当然赌了,爷还怕你不肯跟呢,今日爷运气好,你就等着输光吧!”蒋荣一把抓过桌上的两张银票,笑的眼睛都没了。
赚了银子,他能不高兴嘛。他手里这地契,是从国公府偷的,老国公不在,他便溜去书房,在他书架的暗盒里找到的。
只要他不输,等完事了,再把银子还回去,那个老家伙根本发现不了。
第234章 回归
第二局,第三局,接连开了四局,有三局,都是蒋荣赢了,木香只赢了一局,仅仅回来一百两银子。
蒋荣也算明白了,这数黄豆,还真的是只能靠运气,他瞅了半天,也没瞧出这里头有什么诀窍,更何况,好多人都在看着呢,这个长的跟女人似的男人,也没机会下手,这样一相,他胆子就大多了。
“咱们总这样赌,太麻烦了,不如一局定胜负,小爷还有好多事呢,可没功夫陪你在这儿瞎耗,”说这话的是蒋荣,他眼馋木香的地契,而且又怕时间耽搁久了,被护国公发现,免不了又是一顿暴打。
木香看了看手里的银票,似是有些犹豫,随即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恋恋不舍的将银票往前面一推,“好吧,既然你都说了,那咱们就不防来赌一把大的,可事先说好了,要是输了,不许赖账!”
“你这不是废话嘛,本侯爷还怕你赖账呢,”蒋荣就怕她不跟,忽略掉心里的那点担心,他还是很有信心赢这一局的,大不了,看着情形不对,他一脚踢翻这桌子,死不认账就是,难道她还敢捉他问罪吗?
木香看了眼单林渊,只一眼,单林渊闲散的拂了下肩上的发,“那就开始了,得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回咱们来个更公正的,从这碗里倒一半,小侯爷喊停,我便停,这样的话,谁都没有意义!”
说来就来,众人只听见豆子入碗的哗啦啦响声,刚开始,还有人想数豆子,毕竟他倒的很慢,可是倒下去没多久,他们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直把眼睛看花了,也没瞧出什么来。
蒋荣心里也提着一口气呢,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碗,犹豫着喊时候喊停,可是……他也不知道啊!
单林渊提醒他,“再不喊,可就要倒完了,你确定要全数一遍?”
蒋荣抹了把汗,一咬牙,“停!”
单林渊动作不紧不慢,在他喊声未落之时,便停了手。
木香挑眉看了他一眼,“你赌双,还是赌单?”
蒋荣额上的汗越冒越多,眼睛依旧死瞪着那半碗黄豆,“我……我,我赌单,哦不,我赌双,对,就是双。”
“你可想好了?”木香脸上的笑,不知怎的,让蒋荣觉得十分不安,心儿慌慌的。
蒋荣咽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干涩的嗓子,“那我还是赌单吧!”
他身后那几人,急的不行,“反正都是猜嘛,单双都一样,你快点定下,瞧瞧人家襄王妃,虽是女流之辈,可也没你这般胆小!”
“谁说本侯爷是胆小了,就是单,快数吧!”
单林渊似乎是觉得他说的不可信,又问了一遍,“小侯爷真的确定了?”
蒋荣哪容得下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当即一拍桌子,“让你数,你就数,哪那么多废话!”
单林渊诡秘一笑,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开始一双一双的数。
众人的心,以及蒋荣的小心肝,仿佛都被他捏在了手里,一下一下,真的跟捏他们心肚是一样一样的。
就在碗底还剩最后几个黄豆时,蒋荣突然动了,也不知是要掀桌子,还是要踢凳子,总之,那动作大的惊人,恨不得要将整个茶楼都要掀翻似的。
可惜,他没有机会掀翻这里,他想掀的桌子掀没能掀动,他想踢的椅子,也仍旧纹丝不动。
就在蒋荣要翻江倒海的心情之下,单林渊安安静静的数完了,他捏着最后两棵豆子,在手指间上把玩,比女人还给红嫩的嘴唇,吐出一个字,“双……”
“不可能,一定还有漏掉的,”蒋荣满眼的不相信,扑上去,把那只碗拿起出来,使劲倒了倒,本来就是空碗,大家也都是看见的,难不成他还能再倒出一棵豆子来吗?
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真可惜,输了最后一局,什么都没了,运气不好,也怪不得旁人。
蒋荣听见周围的唏嘘声,气愤的指着单林渊,又指着木香,再然后,指着围观的人,“你们使诈,故意讹我,想骗我的宅子,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骗局,你这个女人,好歹毒的心肠,本侯爷不会放过你,这地契也不是你的!”
蒋荣伸手想要抢过那张地契,单林渊是何等的身手,在蒋荣快要摸到地契之前,他轻轻松松的一伸手,地契就到了他手上,再弹了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一本正经,双手奉上,递给了木香,“主子请笑纳!”
木香对他今日的表现,甚是满意,微微笑了笑接过地契,“表现不错,可圈可点,有进步,既有进步,就有奖赏,容你玩三个时辰,别把身子搞垮了,三个时辰之后,立马回去。”
说完,还扔给他一张银票。这可是一百两的银票啊,单林渊看的眼睛都直了,心中一腔满满的热血,“多谢主子,属下这就告退,不劳主子操心!”
单林渊得了银子,还不赶紧闪人,不然还等蒋荣抓他嘛!
可是蒋荣一见单林渊走了,再一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可不是赵王,没有那笨到那个地步,就是冲动了些,冷静下来之后,便知道了其中的纸弯弯绕。
他用一双阴恶的眼睛,盯着木香,“好啊,你们果然是串通一气,故意讹诈我,快把地契还给我,否则我马上就去把我舅舅找来,让你们在吃不了兜着走!”
木香冷冷的看他,“你搞错了吧,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人,好像是你,不是我哦!”
既然拿到了地契,她也不愿在此多待,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何安会意,走过来护着她,扒开人群,就要往外面走去。
蒋荣哪里肯放过她,伸手便要去抓她的肩膀,“你别走,不把地契还来,你哪都别想去!”他也是急红了眼,恨不得立马冲上去,从她手里把地契抢过来。
何安狠狠的将他撞开,冷眼质问道:“你干什么?大厅广众之下,你想行凶不成!”
“想不行凶也可以,把地契还来,否则,你们绝走不出这个门,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我截住她!”蒋荣急红了眼,招呼身后那几个狐朋狗友。
哪知他们一听蒋荣喊他们,瞬间一哄而散,要么就是退到几百米开外。
开玩笑,蒋荣不知情,他们知道的可是很清楚,这位襄王妃,那绝对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之所以他们怂勇蒋荣干这事,其实这里有嫉妒的成份,也有看他笑话的成份,谁叫他过去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看人的时候,永远是鼻孔对着别人。
不就是有个做护国公的舅舅吗?又不是人家亲生的,嚣张个什么呀,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蒋荣气的要吐血,一回头,人都跑没了,“一群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软的虾子一样,来人,你们两个过来,”他招手唤来随行的两个小厮,“把他们给我拦住,把东西给爷抢回来!”
木香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愚蠢致极!”
这四个字,是她给蒋荣最高的评价,随后,再不看他们几个,揣着刚刚赚到地契,迈步出了茶楼。除了蒋荣等人,其他的都纷纷给她让路,这就叫敬而远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蒋荣狠狠的踢了那两个小厮一脚。
“哦,是是!”
两名小厮多少是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差,主子时有需要欺人的时候,都是由他们去完成。
有时打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一回,他们对襄王妃此人,莫名的有些惧怕,不敢靠近她、
硬着头皮上,也是为了尊从主子的命令。
何安走在木香身后,虽然他武功不咋地,可也还是能察觉到身后有异样。
本想提醒木香要小心的,谁知凭空伸出来一只带着凛冽杀气的手,挡开了那二人。
再返手缺抽出剑,与那二人战在一处。
“咦,他不是……”何安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冲出来的黑衣人,再一想刚才主子跟他说过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木香走路脚不停歇,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要杀她一样,依然慢慢的走着。
黑纱男轻功了得,身手也有两下子,但以往善使轻功的人,掌力跟武功招数,都不是太好。
因为练习拳脚基本功的人,需得气沉丹田。而修习轻功,却是相反的,需得学会如何提气,如何让自己的气息处于微无飘渺的状态,这样才能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何安看着黑纱男,气闷不已,“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既然武功不好,就别没事装扮成这样!”
黑纱男压根不理他,只专心的要打退那二人。他要报仇的目标是蒋荣,他不想滥杀无辜。
蒋荣见他们缠斗在一起,又见木香快要上马走了,情急之下,扔掉了扇子疾步追了上去,一只龙爪手,眼看着就要袭上木香的后背。
木香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仍旧走她的路,连步伐都不带乱一下下的。
咔嚓!
就在蒋荣的贼手快在抓住木香的肩膀时,又是凭空伸出来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似乎是毫不费力的,很轻松的,就抓住了蒋荣,再很随意的咔嚓一声,扭断了蒋荣的手腕。
“啊!我的手,我的手!”这一刻,蒋荣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今日他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先是被骗了不说,就连这挡路虎,也是的拦住一个,又来一个,这是都果跟他做对的节奏吗?
再转头看向擒住他捭手腕之人,竟然也是头上蒙着黑纱,不同的是,此人身披锦缎墨色披风,沾有晨露与灰尘,就连黑纱,也似是染了一层白霜。
周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似是从阎罗殿跑来的恶神,不用言语,不用眼神,只是周身的气场,就足人吓破人胆。
“滚!”
还没等蒋荣从剧痛中醒来神,只听那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似冰又似雷霆之怒。
随后,手一挥,蒋荣便如同破布一样,被扔了出去。
“少爷!”
那两名与黑纱男缠斗的小厮,一见他被人甩飞了出去,急忙扑上去将人接住,但是这力道太大了,他们二人不仅没接过,反倒被砸中,一并摔在地上。
木香听不得旁人说什么,也无心关注旁人的死活,只单单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哎哟,我的手,我的腿,疼死我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冲上去,”蒋荣现在一心只想拿回地契,哪怕当街杀人,他都不怕,惹怒护国公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他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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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你侬我侬
那两名小厮心里都清楚,自己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但是没办法,主子下了死令,他们不得不从。
于是,他们抄起剑,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冲着木香身边的黑袍人扑过去。
未见黑袍子如何动作,也未见他出手,看见的只是,他挥了挥衣袍,那两人扑过去的势子,硬生生的被打了回去,而这打回去的势头又太强劲了,如同撞上一面铁墙,他们猝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更加心惧。
这到底是何人,京城何时有了这等功力深后之人,除了……除了……,还会有谁?
他们二人撞的五脏俱碎,摔在地上吐了口血沫子,便昏死了。
围观的百姓,见此情景,虽然没有大吼大叫,但还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蒋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然后他指着黑袍人,哆哆嗦嗦的道:“你,你杀了人,你当街杀人,你究竟是何人!”
“回去告诉蒋振庭,他是护国公,不是唐皇,在这京城之内,他还没有猖狂的资本,还包括你,”最后这一句,他的语气,就好似蒋荣是个,从什么犄角旮旯窜出来的蟑鼠似的,鄙夷又嫌弃。
黑袍人说完之后,再不看旁人,而是霸道的揽起木香的腰,足下一点,便旋转身进了马车。
留下一脸的激动不能自已的何安,以及站在远处,仍是一脸担心的牛子衿,还有还有,站在拐角处,偷偷望着这一切的水鸿安,以及刚刚找到他的水瑶。
就在茶楼里赌的正欢快之时,水鸿安偷偷摸摸的潜了过来。因为他得到消息,襄王妃在此出现,他自然得赶过来。
找不到女儿,襄王府他又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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