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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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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番话,说出朝中那些视木香为死敌的人心声。
  夙昱不知何时也站到了老者身后,屈了太子之尊,对着老者弯腰一拜,“小王见过护国公,小王深觉护国公此言有理,襄王妃还是回家烧饭做菜吧,朝中的事,自有我们男人做主,不必劳你大驾!”
  木香眯起眼睛,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她就说这几日这个假唐昊忽然就安静了,还以为他闭门思谋略,没想到他是去搬救兵了。
  只可惜这位看似精神抖擞的老人家,眼神却不怎么好,要不然为啥都认不出这个唐昊是假的呢?
  吴青真怕木香生气,还好她的忍功练的不错,赫连晟不在身边,她不忍怎么行。
  唉!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多可怜哪!
  此时若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绝对会吐血。
  就她这个样子,也能叫做孤儿寡母,那这世上岂不是没有弱女子了?
  护国公见她不说话,但骨子里的冷傲之气,却不容小觑,想起太子传给他的消息,这丫头连皇后都敢杀,他真是想不通。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赫连明德那家伙如何能让她嫁给赫连晟那小子的。
  他不知木香心中所想,木香当然也知他心中所想,看看这位老人家轻蔑的眼神就知道了。
  吴青见这二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的他们都快喘不上气了,不得出言打破两人僵持的局面,“护国公息怒,我家王妃也是心系朝中的局势,并非贪恋权势必,国公莫要听信他人谗言,中了别人的圈套。”
  夙昱神情一变,怒声斥责道:“什么叫谗言,分明就是事实,她一个女人,都快骑到皇子头上作威作福了,现在竟还掌了父皇的兵权,她这分明是要造反,除非今日,她将父皇交与的东西拿出来,否则,本王定与她事不罢休。”
  木香心中了然,拐了那么大的弯,又扯出护国公,原来就是要她的玉玺跟圣旨。
  可是这个假唐昊,似乎太不了解她的脾气。
  从来只有她将东西往家里拿的习惯,而没有从家里拿东西出来的习惯,没听过一毛不拔这个成语吗?说的就是她。
  护国公原本不是太相信唐昊的话,心想,唐皇怎么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外姓人保管,这样的事,别说历代政权交替的时候没有发生,就是上下几千年,历史上也没有这样糊涂办事的。
  护国公脸色一变,重声道:“东西你拿了?那便交出来,这个东西,连襄王都不配拿着,更何况是你!”
  现场的气氛更加凝重了,那些个胆小如鼠的嫔妃,已经退的老远,可又舍不得走,有热闹可看,她们当然舍不得走。
  而且她们还没完全见识到木香的厉害,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
  廉敬跟薛远之,急的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
  形式一触即发,他们不替木香担心,而是很担心护国公这回,也不晓得能不能顶住夫人的毒蛇。万一把他老人家气出病来,这可如何是好。
  护国公说了半天,却不见木香有动静,只以为这丫头被他吓坏了,顿时语气软了几分,“你将东西交出来,本公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皇上年纪大了,偶尔有糊涂的时候,虽然他是皇上,可只要他是人,难免都有出错的时候,本公相信,他将东西交给你的时候,肯定正犯糊涂。”
  他这样说,已经是给足了木香面子,也给够了台阶让她下。
  按理说,有了台阶,有了面子,那就赶紧下呗,别总端着了。
  可是护国公等了半天,对面站着的女子,还是没有动静,只用一双在略带讥讽,略带鄙夷,略带蔑视的眼神看着他。
  护国公怒了,剑眉拧成了一条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有赦令,即便是处罚皇子,也不过问皇上,更何况一个区区的襄王妃,你可别不知好歹,来人!”
  他有自己的亲卫队,只听从他的号令,所以老国公一发话,立即就有四个人从暗处冲了出来,拔剑就要制住木香。
  吴青跟严忠一见情形不对,赶忙将木香护在身后,挡住来人。
  廉敬跟薛远之虽然敬畏老国公,但敬畏归敬畏,忠诚归忠诚,看见人家动真格的了,他俩自然是站到木香的一边,“老国公何须动怒,您也说了,我家夫人只是女流之辈,她有什么能耐能左右朝中局势,老国公莫要听信旁人的谗言,冤枉了好人,我家殿下在边关守家卫国,放着夫人独自在京城,你可知他心中有多苦。”
  廉敬说到此处,薛远之也觉着心寒,“殿下新婚不过一个月,就奔赴边关,但是殿下肯定没料想到,他一走,就有人要拿下王妃,护国公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唐昊见双方要对峙,兴趣可高涨了,转头喝斥廉薛二人,“襄王有功,这是朝中人人皆知的事,可即便他有功,那也不代表,他就可以胆子大到,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襄王妃如何对本王不敬,对母后不敬,对皇上不敬,你们都是看在眼里的,难不成这也要包庇吗?”
  他是唯恐他们吵的不欢,闹的不凶,只恨不得他们打起来才好呢!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护国公更生气了。
  此时,不远处,得到消息赶来的唐墨与唐焱二人,见到双方拔剑相对的情景,可是惊呆不小。
  唐墨几乎是用跑的,等到了跟前,怒声对着护国公的侍卫军,道:“这是干什么?谁准你们提刀对着襄王妃的,还不将刀放下,皇上殿下,岂是你们动刀的地方吗?”
  唐焱走慢了一步,谁叫他身子骨不如唐墨呢。
  等到了跟前,已是气喘吁吁,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
  “小王见过护国公,”他先对护国公行礼,可见这位护国公的脾气,就是底下这些人养出来的,否则怎能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他一辈子没成亲,没有子嗣,想来这也是唐皇放心用他的原因之一。
  行完了礼,唐焱的眼神不经意从木香身上一扫而过,见她无恙,气息这才顺了许多。
  唐墨的喝令,并不管用,那几人在请示护国公之后,才把剑收起,再恭敬的退到护国公身后。
  吴青小声对木香说道:“这几人武功奇高,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

  今天一更,二十七点!


第222章 又坑了谁?

  他也不知木香是怎么想的,见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不说话,是为了更好的说话,等他们都说完了,就轮到她大展毒舌之功了。
  唐焱以手帕掩着嘴,偏过头对木香小声道:“收敛些吧,这老家伙得到消息,回来要玉玺跟圣旨,你不让他见到这两样东西,他怎会善罢甘休,要不你将东西拿出来,咱们一起去问过父皇,如果父皇还是决定由你拿着这两样东西,旁人也再没有质疑的权利。”
  几日不见,唐焱似乎又清瘦了许多。那天在襄王府,估计被气的不轻,否则怎能像大病一场似的呢。
  木香偏头瞪着唐焱,小嘴紧紧的抿着。
  唐焱还等着她回答,不光是他,旁人也都在等着木香的回答。
  刚才的话,他虽然说的很小声,但只要是有内力的人,都会听见。
  唐焱等不到她的答案,却见她盯着自己瞧,盯着眼睛瞧的。他一直都知道,木香的眼睛很漂亮,水灵灵的大眼睛,睫毛卷翘,如蝶翼似的。
  这般专注的眼神,被她看着,像是从眼睛里,一直看到心里似的。
  唐焱不自然的咳了几声,以掩去内心一丢丢的慌乱跟不安,“应不应的,你好歹给句准话,要不然惹怒了护国公定不会饶过你。”
  唐墨眼中的神采变化莫测,“是啊,你还是拿出来,这两样东西太重要了,你一个女子拿着,总归是不安全,父皇病糊涂了,别人可没糊涂,此事若传了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唐焱微微放低了视线,轻声道:“就算你不担心京里的形势,至少也该考虑一下襄王在边关的处境,前有敌寇,若此时腹背受敌,又或是粮草不济,只怕……”
  木香在心中呵呵冷笑,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还把赫连晟搬出来,用以威胁她。
  算盘打的这样精明,难怪赫连晟不愿同他们为伍,这群鸡贼的皇子,不入后宫搞心机,真是太屈才了。
  木香想着赫连晟送来的书信,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忽然,她莞尔一笑,并不答旁人的话,而是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唐焱的手腕。
  她这个举动,吓坏了众人,一个已婚妇女,扣住风华正茂,倾城绝色皇子殿下的手腕,看这架势,怎么像是要非礼人家呢?
  吴青跟严忠都吓了一大跳,“王妃,您这是要干嘛!”要是被殿下知道,他们担心四皇子的手腕,肯定得折了。
  唐焱这会比惊吓还惨,一脸本就苍白的脸,瞬间变的惨白。
  呼吸也乱了节奏,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心跳跟呼吸都停了。
  原来女子的手,跟男子的差别这样大,指腹微热,细腻如丝,轻轻碰触他的手腕,一股别样的暖意,从她的指间,一直传递到心里。
  唐墨的目光也放在木香扣着唐焱的那只手上,眸光深不见底。
  唐昊神情古怪,护国公以伤风败俗的眼光看她,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一样。
  木香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她不耐烦的呵斥道:“一群思想龌龊的人,都想哪去了,我是要探一探他的脉象,看看他离死还有多远!”
  除了护国公之外,其他人皆满头满脸的黑线,黑的不能再黑了。
  唐焱遐想的心思,戛然而止,被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果然,不能对她抱有太大的希望,这个毒舌的女人,哪天要是不毒舌了,天都要下红雨了。
  但是手腕处,被她握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似乎要烧起来似的。
  木香很满意众人的神情,装模作样的放下手,清了清嗓子,说道:“还好,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胡说八道,他是皇子,你怎能诅咒皇子殿下,大逆不道,”护国公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大胆到无法无天,连皇子的性命都敢拿来开玩笑,不知天高地厚。
  木香看向这位老人家,目光慵懒,似乎很不以为意,“我说什么了?我说他暂时死不了,都说死不了了,怎能是我诅咒他呢?”
  护国公神情一怔,似乎没料想到她会这么说。
  唐墨几人,见她这架势,就知她要反功了。赶紧收拾好心思,准备好心理建设,以防被她气的当场吐血而亡。
  木香在护国公震惊的瞪视下,不紧不慢的再度说道:“难道您是希望他现在就死吗?老人家,切莫乱扣帽子,否则一个不小心的,扣到自己头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护国公周身气压爆涨,衣袍无风自动,想必是气的狠了,否则不会催动内力。
  木香暗骂这老家伙不禁逗,这样就生气了,也太没度量。
  眼见老头子,胡子都快飞出去了,木香这才切入正题,“先前你们不是问我,皇上给我的东西,搁哪去了吗?其实呢,说老实话,这东西,我揣着的确不安全,因为它,我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整瘦了一大圈,黑眼圈都有了,不信你们瞧。”
  她扒拉着眼皮,指着并不存在的黑眼圈,给众人看。
  吴青跟严忠仿佛听见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叫的忒难听了,就跟扯了脖子似的。
  唐焱跟唐墨二人的神情略有不同,一抹精光从二人眼中划过,其中唐焱眸中的流光更甚。
  护国公听不得她扯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怒声质问道:“东西到底在哪,是不是在你府上,来人,去襄王府搜查!”
  除了廉敬与薛远之,其他人都未动,这老家伙显然耐心不够,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定性呢!
  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木香心里暗乐,“老人家,你急个什么劲,我话还没说完呢,之前皇上的确是把东西交给我了,可是呢,我担心搁在自己府上不安全,所以我就将东**了起来……”
  说到这里,她微笑着看向唐焱。
  突然被她这么看着,还笑的这么诡异,唐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外到内,将他包裹,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若是我记的不错,四皇子府上,总共有主院十处,偏院十六处,各种途的小院子,不下二十处,三尺粗的树,有二十棵,花草灌木有三处,大花园一个,小花园两处,荷花池一个,水深三尺,水面宽百丈有余,哦对了,还有公院三进,其中四皇子住的竹院,是四皇子府之中最大的一处,里外厢房共计十八间,房顶,地板什么的,也该算在内,呃……除了这些,好像还有密室,”木香在众人惊愕,唐焱面无人色的瞪视中,一一数了过来。说到最后,她冲唐焱眨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密室嘛,自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肯定是知道的了,至于旁人,她心情好,可以不往外说。
  唐焱心里翻起惊天海浪。这……这女人,怎么将他府里的建筑,甚至连几棵树都了解的这样清楚。
  太可怕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的?
  唐焱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回家都没安全感了,这可如何是好。
  唐墨面色也难看的要命,“你这样关心他干嘛?莫不是连他睡什么床你都晓得?”
  他这语气里,有明显的醋意。如果木香能对他的王府,也了如指掌,他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滴。
  可惜啊,她要了解的人,永远都不是他。
  唐焱脸红了,不自然的别开头去。
  唐昊的真实表情藏在面具底下,面具之外,看不到什么,所以啊,现场众人,就属他表情最淡定。
  护国公剑眉深皱,“胡说八道,你胡扯了半天,究竟想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木香摊开双手,抖了下肩膀,姿势怪异,“既然你们智商有问题,那我再说一遍好了,首先,我说了,东西搁在襄王府,不止你们觉得不安全,连我也觉得不安全,既然襄王府不安全,那我肯定得找个比襄王府更安全的地方,四皇子府那样大,比襄王府大了一倍都不止,我数都数了半天,用来藏东西,自然是再安全不过!”
  唐焱闻言,身子踉跄了下,摇摇欲坠。他早该猜到这女人,绕了半天的弯子,每说一句,都得把他扯上,肯定没好事。这不,预感应验了,果真啊果真。
  众人全都默了,看看木香,又看看唐焱。
  显然他们的第一感觉,是不相信,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又一想,她能将四皇子府内部摆设,甚至连他府上有几棵树,都查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四皇子府还有密室。
  上面是庞大的建筑群,底下的密室绝对小不了。
  虽说唐焱刚一来,也跟着逼问木香来着,可是难保他不是贼喊捉贼。又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襄王府高手如云,要拿着几样东西,藏进四皇子府,也未尝可知。
  木香笑的很无辜,“你们想听的,我已经说了,现在,我得进去看皇上了,至于能不能找得到,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过呢,我还是得说一句,京城之下,想藏个东西,还是很容易的,比如太子府,五皇子府,六皇子府,呵呵,多余的话,我就不能说了,毕竟东西是皇上交给我的,不管皇上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都得遵旨不是?”
  护国公果然是老姜,厉声道:“你这分明是在耍着我们,东西根本不在四皇子府,是不是?”
  唐焱忽然睁大了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的王府,虽然不似太子府的奢华,但也不是随意可动的,每个皇子的府里,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王府也不例外。
  绝对不能动,绝对不可以。
  木香正巧走到护国公身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可没说东西一定藏在四皇子府,我只说,四皇子府很大,很适合藏东西,再说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您老觉得,我会随口说出来吗?老人家,人老了不要紧,眼神不济,也不要紧,毕竟谁都有老的时候,但是既知自己老了,就该把眼睛擦亮些,莫要让装鬼的人,糊弄了眼睛。”
  她说完,看了眼假唐昊,“听人说,假的东西戴久了,会跟真的长在一起,要是哪天一觉醒来,发现假的东西摘不下来了,可就悲催喽!”
  夙昱眸光猛的收拢,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脸。
  他不清楚木香是怎么知道的,但他这几日脸皮的确不舒服。
  人皮面具这种东西,每晚须用药水浸泡,否则容易干。但即使这样,他每日戴着还是很不舒服,面具之下的脸,已有了不适的症状,先是发红,今日早上,眼角的一处已经溃烂了。
  这让夙昱,也就是轩辕凌,内心焦急万分,他需要尽快搞定这边的事,要想站住脚,必然要得到木香手里的两样东西不可。
  昨日,经上官芸儿口中,他才得知,南晋有这么一位护国公。
  之所以在此之前,没有人提起,是因为他隐世去了。
  毕竟年纪不轻了,八十有余。
  唐皇念他年事已高,特许了他入山隐世。
  上官芸儿得了轩辕凌的指示,拖她爹去请了护国公出山。
  当然,要请他老人家出山,非得把某人抹黑一番,把事态说的严重些。
  想想看,南晋的玉玺跟继位圣旨都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再加上,这个女人是襄王妃,襄王手握重兵。
  护国公可不是唐皇,他虽然欣赏赫连晟,但那并不表示,他就可以容忍赫连晟存了对皇位的觊觎之心。
  木香这话,是个人都能听出她话里有话,护国公自然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他侧目,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眼唐昊。
  这一眼,可把唐昊惊出了一身冷汗,“休要听她胡说,依本王看,她根本就是在转移大家的视线,混淆视听,故弄玄虚!”
  “哦……原来我是故弄玄虚啊,”木香抛给唐昊,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
  随后,再不理会他们,领着吴青跟严忠,进了唐昊的寝宫。
  廉敬跟薛远之偷偷擦掉额上的汗,急忙跟上木香,他们不是害怕,他们是担心护国公怒急了,会对主子动手。说老实话,要真动起手来,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在他们都离开之后,唐焱小心的观察这几人的神情,干笑两声,“诸位莫不是真信她的话吧?既是重要的东西,襄王妃即便再笨,也断不可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本王敢肯定,东西一定还在襄王府,要不然咱们亲自上门去找吧!”
  他这说法,实在是显的太苍白,太无力了。
  不仅没有起到为自己洗刷清白的作用,反倒是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有唐墨最冷静,但他没有表态,只是静观事态的发展。
  轩辕凌刚刚受到木香的威胁,这会正愁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可发,他看着唐焱,冷声阴笑道:“四皇子该不会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劝退我们,你自己回府慢慢的找吧?呵,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东西不在你府上,自然也不怕旁人去寻,四皇子府再大,也总有找遍的时候,本王府里,旁的不我,就属奴才多,大不了再派一队禁卫军,一天找不完,那就两天。”
  护国公摸着胡子,“也不费什么事,只有找过了,才知道有没有,若是没有,老夫一定替四皇子向襄王妃讨个公道!”
  唐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说的轻巧,找一遍?那能是找一遍的事吗?
  等他们找完了,四皇子府也毁了,他若是没记错,那女人刚才还提到屋顶、房梁、地砖、鱼塘,那样岂不是连这些地方也得翻过来?
  唐墨再不羡慕,木香对唐焱的关注了,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对唐焱道:“皇兄多多保重,反正你也不缺银子,只当将府里翻新一遍,住着新房子,自然是比旧房子要舒服的。”
  唐焱费力的咽下滚到喉咙口的腥甜,对着众人拱手,“本王先回去准备准备,几位若想找,那稍后便去找吧!”他恨恨的看了眼唐墨,这家伙越来越腹黑了。
  躲是躲不过,那便只有受着了。
  轩辕凌上前几步,拦住他,“嗳,你这个时候怎能走呢,这样好了,有什么需要挪动的,本王找人替你挪,来人啊,去四皇子府!”
  他怎么可能放唐焱独自离开,万一他想到了东西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自己先一步回家,找到了,再悄悄藏起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护国公对身后的几人示意,其中四人走出来,跟着轩辕凌的人,一起离开皇宫。
  护国公看着他们几人,“老夫再去看看皇上,你们几位先行回宫吧,太子留下。”
  唐焱微微低下头,敛去眸中的冷意。
  今日他又着了木香的道,没问着东西的下落,凭白无故的,还失了一座大宅,果真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也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怎的,他竟觉得好笑,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走着的唐墨,奇怪看他,“你是不是气过头了?没事,若真的找不到,顶多丢了一个王府罢了,也总好过,他们二人猜忌你,要不然今夜,你搬到我府上去住吧,我的府邸虽然不及你的大,没有三尺粗的大树,也没有百丈宽的荷花池,但睡觉休息还是可以的。”
  “我都这样了,你真的要落井下石吗?今日不是我,也会是你,也是是我这几日得罪她,得罪的狠了,有了报复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唐焱苦笑道。
  “这是自然,那丫头一向有仇必报,连木清扬都把自个儿卖给她了,所以你看看我,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尽量少说话,或者更干脆一点,不说话,闭上嘴,这样才够省事,还很安全。”
  听唐墨提起木清扬,唐焱忽然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惩罚貌似不重,那他是不是该庆幸呢?
  **
  唐皇宫中
  桌案上点着檀香,虽是入春的时节,可这宫里依然烧着炭炉,铺着厚厚的毛毯。
  连窗房都用厚重的毛料子盖着,搞的好像个温室一样。
  木香一进来,就觉得无比闷热,而且空气不流通,才站了一会,就觉得刺鼻难闻。
  王海领着几个宫女太监,奔到门口迎接她,“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王海现有是一门心思的巴结她,不光是因为皇后的事,最主要的,还是木香对他的大方。
  在皇后死了之后,小五按着她事先的吩咐,让人在泉城,给王海置办了一处大宅子,里面还养着漂亮的青楼女子。
  他这样的身份,也只能找青楼的女子伺候着,寻常老百姓家的闺女,怎肯送入太监府里做妾呢。再说了,青楼女子花样多,也会哄人,老太监也不是真男人,男人干的事,他干不来,那就得会来事的女子伺候着,才能哄了他高兴。
  “我来看看皇上,这两日皇上如何了?进气多,还是出气多,”木香边走边问。
  王海满头满脸的黑线,但还是恭敬着回答,“皇上这两日还好,能吃些米粥,自从用了您开的方子,晚上睡的也踏实,就是到了夜里,皇上想召妃嫔,被老奴拦下了,还有,皇上想吃荤菜,要吃肉,还要喝酒,刚才还吵着,中午要吃烧鸡呢!”
  木香脚步不停,嘲讽一笑,“你告诉他,再吃下去,等他喘不上气的时候,我就从他脖子上开一个小口,再插一根管子,再从食道插根管子,想吃什么,都往里塞。”
  她说到此处时,人已经到了后殿,唐皇自然也听到了。
  这个老头子,之前不听她的劝告,吃了几顿素食之后,又听信那老道士的谗言,服了提气壮阳的药,硬是将元气提前催发出来了。
  活生生的将身子掏空了,每日又是大鱼大肉,因为那补元气的药,也会促进食欲。
  年纪一大把,又不爱运动,吃那么油腻,不倒下才怪。
  当然,起初从内殿传出的消息,都是她示意王海散播出去的。此事,除了王海跟她,以及赫连晟,再没有旁人知道。
  而唐皇跟皇后之间的事,那可就微妙了,木香是知情的,唐皇也是知情的。
  说联手吧,却也没有道破,说不联手吧,此事又的确是他们两人都想做的。
  试想一下,要杀了皇后,斩了木坤,岂是随口说说就能办到的事。
  除非他能逼得皇后自己站出来,蠢蠢欲动,将她母族的人都牵扯进来,到了那时,也可一网打尽。
  也是他们不臣在先,就算皇后悄悄在宫中暴毙,他们也不敢追问。
  同时,也可根除宫中有异心之人。
  说到底,唐皇从一开始就没想将皇位传给唐昊。
  皇后一族权势过大,一旦唐昊登基,窦氏一族还不得反天了。
  但有一点,唐皇的中风之症发作时,人的确迷糊了,若不是抢救的及时,现在哪还能躺在这儿,要肉要女人。
  可救是救了,中风的后遗症却没法根治,这老头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好不容易抬起的手,一天到晚抖个不停。
  他不愿让旁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毕竟人家之前也是皇上,威风八面,接受四方朝拜的一国之尊。
  唐皇半靠在床榻上,看见木香来了,又听见她说的那一番话,又好气又好笑,大着舌头,不满的抗议道:“你还敢给朕插管子,好大的胆子,人是肉做的,又不是面粉做的,扒开一个洞,还不得死了!”
  吴青跟严忠没有留在外面,他们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木香,不能让她离开他们二人的视线,这是主子下的死令,他们可不敢违抗。
  木香坐在离唐皇不远处的一个凳子上,并不接他的话,而是静静的观望。
  年轻的时候,再怎么英明神武,临到老了还不是一样,连亲儿子尽孝榻前,都要防着,以免他们心怀不臣之心,谋夺他的帝位。
  唐皇见她不说话,只一味的盯着他看,老皇帝立马就不高兴了,语气很呛的质问道:“看见朕搞成这副德行,你很得意是吧?没听你的劝阻,贪图享乐,现在报应来了,你看着很解恨?”
  眼看皇上要发怒了,王海赶紧走过去,端了杯花给他,“皇上,您息怒,喝口茶润润嗓子,襄王妃绝不是那个意思,她若是存了报复的心,就不会处处维护您了。”
  唐皇估计是病的久了,脾气也上来了,手臂一挥,将茶水打翻在地,愤愤的道:“不是才怪!”
  木香淡淡一笑,“您在发火之前,最好想一想太医的嘱咐,以您现在的状况,万不能再受气的,现在还有半边可以动,再不收敛一点,另外的半边,可能也保不住喽!”
  唐皇气噎,“死丫头,你又咒朕,谁叫你好几日都不来看朕,让朕每日只能对着王海这个老家伙,你可知朕有多无聊!”
  没错,他就是无聊。
  王海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不管他说什么,王海的回复就是一个字,‘是,好!’
  再没有旁的话了,唐鑫来宫中侍疾,也只在外间。
  所以每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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