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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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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给师傅搬了凳子,让他在到前院晒太阳,也正好给郎中问诊了。
鉴空没什么表情,任由明了给他搬椅子,拿垫子,拿茶壶,又命暖炉的。
他只是平平静静的坐在那,微垂着双目,手里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只有木香出现时,他的表情才略微波动了下。
木香跟彩云并肩站在远处,看着一身灰服的鉴空,两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姐,我该怎么称呼他?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太喜欢我们,今天我很早就起来了,跑去他的房间外,想跟他说句话的,他只看了我一眼,又接着打坐念经了,”彩云情绪很低落,眼睛里写满了哀伤。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装装糊涂,一切就都过去了。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却跟她想的不一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对她们,好似对一个陌生人似的。
“他不是对我们无情,他是对我们的亲娘,情意太深太重了,我在贫民窟看见他时,他眼里的情绪还是很多的,但是当我告诉他,娘早已死去多年了,他的眼睛立刻就空了,就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仅剩下一具躯壳了一样,”木香声音弱弱的。虽说这个人并非她的生父,但是总有那么一根线,牵着她,牵着曾经的她。很多事情,不是想割断就能轻易割断的。
彩云摇摇头,她还是不懂,“什么叫不同?咱们不也是他的孩子吗?娘是他的最**,难道咱们就不是吗?娘已经不在了,他怎能还对我们无动于衷!”
彩云越说越伤心,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木香知道她跑不远,况且这附近都是暗卫,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康伯领着一个郎中进到前院,木香下了台阶,也走了过去。
“夫人,这位郎中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神医,让他给师傅看病,肯定没问题!”、
木香点点头,她不喜欢动不动就去宫里请御医,其实御医在很多时候,还不如宫外的郎中,他们见多识广,一天见的病人,比御医一年见的都多。
那郎中呵呵笑道:“康管**谬赞了,小人不过是对医术略通一二,行医治病,没有哪个敢说,一定能治的好,都是尽力而为。”
这话木香很赞同,那些个动不动就来一句,包治百病,药到病除的,大多是江湖骗子。
木香道:“大夫,你尽管看,若是没有把握,只管说出来就好,我不会为难于你!”
“谢谢夫人,有您这句话,小人一定会尽力把这位师傅的病治好。”
鉴空摇了下头,“能治便治,治不好就随它去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已经过了大半,剩下的,是多是少,都不重要了。”
康伯听完他的话,再抬头看看夫人不明的脸色,急忙说道:“师傅不可这么说,虽人生苦短是不错,但您还有亲人呢,为了她们,也该活的长长久久才是。”
鉴空还是摇头,“贫道乃出家人,四大皆空,无亲无挂,无欲无求!”
他不急,明了却急了,“师傅,还是让大夫先看看吧,你这腿都变形了,如果不治好,刮风下雨天,肯定会疼死的,您要是真不在了,明了可怎么办?”
鉴空仍旧淡淡的摇头,“人活着,第一天都是修行,疼也好,舒服也罢,也是都是一种修行,为师不能带你一辈子,等到师傅要圆寂之时,会替你寻个合适的寺院,让你有个栖身之所。”
木香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鉴空连明了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她们姐妹二人,这怎能让她不气。
“行了,别嚎嚎了,让大夫先看吧!”她语气很不好。
那老郎中行医久了,眼力见还是有的,赶紧把医箱搁下,蹲下身来,“麻烦师傅把腿伸出来。”
这个要求,鉴空倒是没反对。
老郎中隔着一层僧袍,仔仔细细的将他的小腿,到膝盖,摸了个遍。
最后,又让木香背过身去,他掀开鉴空的裤角,近距离的看了一遍。
一柱香之后,他慢慢站起来。
小五端了温水,让他洗了手,擦干净手。
缓了下,老郎中才一脸忧色的对木香说道:“这位师傅的小腿,因为伤了有几日,加上当时受了重物砸伤,小腿变了形,整个膝盖以下,都转了半个圈……”
他折了一截梅花枝,比划给他们看。
“如今这旋转的部分,慢慢长起来了,若要接骨,就得把长上的,再敲断,然后小人才能再给他接上,但是,敲碎之后,这就好比你剁猪骨头的时候,剁断了,案板上肯定残留着好些碎骨头,人的腿也是如此,即便以后骨头接上,那些碎骨还是会留在肉里头,走路的时候,会疼,再退一步说,若是没有留下碎骨,这个重接的过程也是很疼的!”
他说的很仔细,却把四周站着的人,听的满脸惊恐之色。
这骨头又不是车轱辘,哪能说拆就拆,说卸就卸呢。
木香很清楚,这郎中说的是真话,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可不可以,把人弄晕再进断骨接骨?”
老郎中摸着胡子,直摇头,“夫人也该知道,接骨最好是醒着接最好,否则很容易接偏。”
木香不说话了,这种痛,若是搁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毕竟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但是他……
“不必接了,有劳大夫专门为贫僧跑一趟,这骨不接了,”鉴空不是害怕疼痛,他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腿,更甚者,他已经不在乎是活着还是死了。
对于一心向佛的和尚来说,活着是修行,死了是前往极乐世界,没有什么可喜可悲,可忧可叹的。
“师傅若不接骨,只怕不出一个月,您就下不了地,走不路,终日只能在床上坐着了,”老大夫本来不想说的,以他现在畸形的情况来看,瘫痪在床,那是早晚的事。
鉴空还是一脸的淡然,“下不了地,那就不下吧,外面风景再好,也比不过心胸无限广阔,就这样吧!”
明了哭丧着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接吧,要受罪,还不一定接得好,不接吧,师傅以后的罪可有的受了。
“师傅……”
鉴空微微一笑,“人生在世,谁能活的长长久久不死呢,如今看见你们都安好,贫僧再无留恋了!”
木香快被这顽固的老头,气到吐血了,果真应了那句话,相见不如怀念。
“我们能好到哪儿去?从小村里人就传谣言,说我们不是李大山亲生的,现在见到你,好了,他们所有的传言都成了真,可你连问都不问,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还有个小弟吗?你不想知道他亲爹是谁吗?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越说越气氛,猛的将鉴空面前摆着的茶几踢飞。
康伯瞧见她情绪不对,赶紧拉了老大夫出去,送到门口,掏了诊金给他,再关上府门。
明了也被她突然的暴怒吓坏了,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木香憋了许久的怒火,一旦爆发,便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念经,你难道就知道念经拜佛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无喜无悲,无亲无挂,是,没错,你死了,你圆寂了,你登极乐了,你以为你就能成佛吗?呵,你不过是把痛苦推给别人,自己找个壳躲了起来,别再满口仁义道德,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其实说这些话,除了愤怒的情绪之外,她更想把这个老顽固众壳里逼出来。
或许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些害他的,伤了他们的,只要来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便了事。
那是他的想法,绝不是木香的想法。
谁伤她一分,她会还十分,睚眦必报。
康伯急坏了,“夫人息怒,他是高僧,既然已经入了佛门,有些事,他肯定是要看开的,您别逼他,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鉴空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但是很快,他又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关于你们母亲的事,等到了地下,我再亲自问她,如果还有下一世,贫僧一定会好好补偿她,你们已经长大了,想报仇便去吧,贫僧在佛祖面前,多抄几遍佛经,当做是给你们恕罪了。”
康伯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想法。
你能让一个和尚带着仇恨,拿上砍刀去报仇吗?他已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女儿们犯下罪孽时,他虔诚的向佛祖忏悔,这是他唯一能做,也是可以做的事。
木香目光冰冷的瞪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脚步坚定,步伐丝毫不乱。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
“他想念经拜佛,本夫人便成全他,康伯,在京郊找个香火败落的寺院,让他清修去吧!”
康伯愣了,鉴空却竖起手掌,双手合十,“多谢施主!”
明了直等到木香走远,才从窒息的氛围中缓过劲来。
“师傅,夫人是好人,她说的话,或许是一时气氛,您别往心里去,这腿不治,就不治了,徒儿以后陪着你,照顾你,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的。”
鉴空没有说话,垂着的眼睛,很慢,很慢的淌下一滴泪来。
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手里的佛珠慢慢的转动,带走尘世间所有的一切,抛去妄想。
木香暴走没多远,康伯就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夫人,夫人啊,您走慢些,容老奴说句话。”
木香忽然停下,康伯这才追上。
“夫人,您可能不了解出家人,他们不光斋戒断念,还得修得心静,也就是心如止水,您想想看,如果鉴空和尚还记着仇恨,记着你们姐妹,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他还算是个出家人吗?”
康伯喘了口气,才又道:“以老奴看,他不是不想着你们姐妹,他是看见你们都过的很好,你们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牵挂,比仇恨重要多了,只要你们好了,他还需要在乎啥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木香仰头望着,院里快要吐出新芽的一棵槐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与世隔绝的模样,唉,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从他这儿打听到什么,关于寺庙的事,你还得留意着,他喜欢清静,找个香火稀少的深山,让他去吧!”
康伯笑了,“原来夫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早为师傅打算好了,那成,老奴这就派人出去瞧瞧,老奴也看出来了,那位师傅,不喜欢京城,也不喜欢咱们王府,他更适合待在深山老林里,每日诵经念佛。”
木香轻轻点头。她也看出来了,听说鉴空之前就在雷鸣寺的后山修行,连庙里都不常去。
被康伯这么一打断,木香暗笑自己多余的生气,为哪般呢?
乘着天不错,她叫来喜鹊,回到清风院,让喜鹊把几间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尤其是边边角角,床底下,桌子底下,更应该打扫干净才行,否则等天气暖和了,容易招虫子。
盖的被褥,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她缝制的被套,不止一套。床榻上铺的被套取下,拿去洗,再拿干净的套上,然后再抱出去晒。
这屋子大多是木质的,极容易受潮。她想着,以后得搬去二楼住才好,再修一个大阳台,光线好,阳光充足,还能把府里的景色,一览无余。
“夫人,这些奴婢一会拿去洗,您别沾手了,奴婢先把窗子抹了,再去洗,”喜鹊就怕她太勤快了,连她的活都要抢着干,所以先跟她打个招呼。
“知道了,那我先把这些抱出去晒晒,幸好先前我让你们在院了里拉了绳子,否则这会就得搬到老远的地方晒!”
喜鹊隔着窗子,微笑着应她,“是啊,当时康伯还反对来着,说主子住的院子,不能栓晾衣绳,不雅观,要栓也只能栓在下人房那边。”
“他就是个老古董,晒被子是为了睡觉睡的更舒服,又不是为了好看,赫连每晚睡觉,都要出汗,这被子就得勤晒勤洗,否则受了潮,气味不好闻不说,睡着难受。”
她不晓得是不是每个男人,夜里火气都那么旺。
反正赫连晟是超极不怕冷的,有时她好心好意的给他盖被子,人家睡到半夜里,就会热的出汗,把被窝都弄的蒸气腾腾。
喜鹊打心里喜欢,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主子,“夫人真细心!”
木香笑笑,没接话。
两床被子,加上两床垫被,一起挂在清风院栓起的绳子上晒。
木香又去找了根木条,对着被子一阵拍打。
除了被子,那些隔在柜子里的衣服,也得晒。
喜鹊擦完了窗子,本想帮忙的,不过被木香拒绝了,让她赶紧去把该洗的东西洗了。
其实,她之所以不让喜鹊碰柜子里的衣服,真实的原因,是不想她看见柜子里私藏的内衣。
不错,的的确确是内衣。
这里的肚兜跟亵裤,她始终穿不惯。所以这两日,乘着白天或者晚上,有空闲的时候,她就躲在清风院里,做衣服。
她现在的胸围涨了,内衣的两片布也不必太厚,只要能拖起胸围就可以了。
这些私密物品,她可不想被婢女们看见。不是害羞,而是太前卫了,怕她们接受不了。
收拾干净屋子,木香只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去了厨房,准备亲自动手做午饭。
在家里烧了那么多次的饭,也该做几顿给他吃。
赫连晟晌午也回来吃,店里的生意,吴青跟长生去看着了,何安在府里忙了一会,也去了店里。
两家店,因为是紧挨着,照顾起来也很方便,又都只开半天的门,陈妈跟哑婆,一边顾着府里的活,一边做蛋糕,累是累了点,但看着生意越来越好,她们也高兴。
说到这,还得提一点,她们不是白干的。
木香按着天数,给他们算工钱。有钱拿,再累再苦,她们也乐意。
她去到厨房的时候,陈妈已经把菜都洗好切好,就准备把下面的活留给喜鹊干,她跟哑婆两人去店里做蛋糕。
“夫人,您怎么进厨房了?这里的活不用您干,府里头有的是人手,没关系的,”瞧见木香进来,陈妈第一反应是让她出去。好端端的一个王妃,偶尔做一顿饭,可以理解,要是做的次数多了,总归也不好。
“没事的,中午饭我来弄,喜鹊做的饭菜,实在不敢恭维,行了,你们要走,在=就赶紧去吧,人手不够的话,把柱子带上,他腿不好,但手上的活还是可以干的,总不让他出去,该把他憋闷死了。”
“嗳,那奴婢这就去叫他,”陈妈见说不动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解了围裙,便拉着哑婆出去了。
关于亲们提到的问题,轻烟在这里统一说下,因为文文还很长,所以中间还会穿插很多支线,最近一次,有一次外出历险,将带回一单大生意,在此基础上,商业帝国才算完整滴!
所以,妞们别急嘛!
故事是由人物推动的,到了这一刻,人物本身都有了自己路线,再不受我操控的了,表喷我……
第165章 年少轻狂
木香今天早上买的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
有豆腐,有新鲜的大白菜,还有刚从山上采下来的蘑菇。
白萝卜也有,另外就是红枣了。用来炖个甜品,是再好不过的。
豆腐的话,干脆跟蘑菇一起,加上糯米,一起熬煮成粥。
再蒸上一锅素油拌的咸菜包子,午饭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说到便做,面团有发好的,她只要再做馅就可以了。
府里的咸菜是她去现买的,买回来之后,又加工了一番,不管是炒还是生吃,都是极下饭的。
她做的小咸菜,一旦炒出来,香飘三里地,曾经馋的唐昊伸长脖子往襄王府大门内看。
他的口味跟唐皇是个德行,山珍海味吃惯了,吃腻了,吃多了,再好的饭量,也得给整没了。
有时,他就想喝点软乎乎的小米粥,或者弄个清淡的菜。可是每次用膳,府里的女人们,全都想尽了办法,变着花样的用吃食来讨好他。
每个人做两道,加起来也不得了啊!
每天看着满桌子的菜,他举着筷子,却无从下口,夹谁的,吃谁的,都不好。
要么不吃,要么全吃。
有时为了平衡每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他只能每样都夹一点,结果到了最后,把他吃撑着,差点没吐了。
打那之后,他只要看见满桌子的菜,就反胃。
很快的,襄王府厨房又飘出熟悉的咸菜香。
木香喜欢把咸菜先用素油炒过,稍稍炒一下,再拿去做包子,那样包出来的馅才更香。
至于粥,那就更简单了,按着一定的顺序,把材料放进锅里,糯米当然得先泡过再放进,等到滚开了之后,再放其他的作料。
总共蒸了三锅包子,每个都只有手心大小,看着没那么蠢,比较秀气一点。
还捏了花色,看着不比外面卖的品相差。
府里下人用午膳,得等主子们用完了,收拾干净,才轮得着他们。
但在襄王府,木香改了规矩,各人吃各人的,他们早些吃完,还能早些收拾碗筷。
所以,她一喊吃饭,大飞跟小五,一前一后冲进来。
大飞忙着盛自己的,小五忙着拿碗筷,摆到前厅去。
很快,喜鹊跟草儿也来了,他俩跟小五一样,都尊从主子先用的道理,哪像大飞。
草儿的事,木香没有挑明了说,但是每天早上,木月岚都出现在她自己的房里。光是这个事,就把草儿吓的够呛。木月岚送她的东西,也被她视为不详之物,找了个水沟,随意丢了。
赫连晟下马进府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回头,看见唐昊站在太子府门诊前的台阶上,手里晃着把扇子,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赫连晟不打算理他,扭头便要进府。
“襄王请稍等,本王有话要说,”他不想理,唐昊却有话跟他说。
“太子有事?”赫连晟头也不回的,冷漠的问道。
“呃……本王就是想问问,你们府中请的是哪位厨子,我府中的厨子近日回老家了,正缺厨子呢,可不可以借你家的厨子几日?”
他说的很犹豫,而且话到这个份上,意思再明显不过:快请他过府用膳!快啊!
可惜他忘了自己碰上的人是赫连晟。
“我府中的厨子是我家夫人,太子府中那么多的女人,难道还愁没人给你做饭?”赫连晟冷笑,抬脚便走了。
唐昊手中的折扇猛的一合。太过份了,居然不请他去吃饭。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厨子是他家夫人?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不会吧!上次他跟皇上去襄王府用膳,当时听说是她做菜,还以为她跟他府中的那些女人一样,就是偶尔兴趣来了,或者想表现表现,才下的厨。
她那样的女子,说她打架斗殴,他信。
说她跟人吵架,强占闹事,他信。
可说她喜欢做饭,经常的,天天的做饭,他可不信。
唐昊蹙着眉,朝身后招招手,“过来,派个人去襄王府打探打探,本王不管你是用买,用骗,还是用抢用偷的,总之,带几个包子回来,本王要亲眼看看。”
他说的极为认真,把那小厮听的一愣一愣,只以为要去干什么重要的大事。
“殿下,咱们府中后厨的王嬷嬷,跟对门的陈妈,有几分交情,依奴才看,不如让她去,就说是去窜门的,这样好不好?”
“也成,但你不能告诉她,是本王让她去的,你就说是你好奇对门,清楚了没?”
“是,小的明白!”
不一会,小厮便领了个胖嬷嬷,从太子府侧门出来了。
交待了她一番,又拿了五钱银子给她。
不知情的人,看他俩一脸的正经色,还以为要干什么大事呢!
王嬷嬷挎着着篮子,揣着小厮给她的银子。
才走出太子府没多远,又想到最近几日,陈妈她们好像都在看店,在做什么蛋糕的。
也不知她俩现在在哪边。为了不扑空,她还是决定先去店里看看。
老远的,就看见蛋糕铺门外排起了长队。
有很多半大的小娃,也有小厮跟婢女,他们应该都是来给自家主子买蛋糕的。
不仅如此,还有两个究酸秀才,站在蛋糕店门外,对着墙上贴的布告念念有词。
王嬷嬷也不认字,就走过去,听着他们念。
“公告;本店接受预定蛋糕,生辰蛋糕,寿辰蛋糕,喜宴蛋糕,每种蛋糕,根据尺寸不同,价格也有所不同,每种都有三种花色,接受预定者,要交三成的定金,提前三日接受预定!”
其中一个瘦秀才可能笨了些;念完这段话;自己搞的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买个糕点为啥还有预定呢?那个花色又是什么东西?”
站在他身边的秀才,鄙夷的看他一眼,口气很冲的解释道:“这个都看不懂吗?不就跟定做衣服一样吗?挑好了颜色,料子,量了尺寸,再交些定金,等做好了,再来取就是了了!”
他举的例子很常见,又很生活,围观的人,纷纷哦了一声,表示听懂了。
他们都听懂了,那个瘦秀才,好像还个地方不太懂,“那个喜宴,寿宴,生辰宴啥的,为何要定蛋糕呢?喜宴吃的是喜糖啊,寿宴吃的是寿面,生辰宴吃的是喜宴哪!”
他身边的秀才,快被他气死了,对着他的头狠狠敲了一个爆栗,“傻里吧唧了,你去瞧瞧他们做出来的蛋糕好不好看,就知道为啥要买了,瞧那花型,瞧那颜色,怎么看都喜人。”
“有吗?”瘦秀才不相信,挤过去看。
好多围观的人,见他凑上去看了,也纷纷跟上去瞧。
只见蛋糕店的柜台上,摆着个大红色的蛋糕,最上面铺着一层水果,还有用红色奶油堆起的一个圆寿桃。
瘦秀才扒在柜台上,盯着那蛋糕,两眼都盯直了。
“亲娘哎,这蛋糕太好看了,这红通通的颜色,用来给老人过寿,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这形状是咋做出来的呢?”
石头站在柜台内,挥手把他们赶开,“这是客人订做的,别人给弄坏了,不过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些颜料,都是用水果跟花瓣汁调出来的,什么季节,用什么调色,等到桃花开的时候,你们还能看见粉色的蛋糕呢,我家夫人说了,从今年开始,大批量收购新鲜花瓣,一定要是新鲜的,当日采摘的,你们要是哪家有种果树的,或者花草的,只要是无毒的,都可以拿到我们这儿来卖,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众人一起回应,瘦秀才回答的声音最大。
他旁边的乞丐也说道:“小生不考功名了,小生回家去,我家后山,满山的野桃树,眼看着就要开花了,到时送来卖钱,这可比考功名赚钱多了!”
有一个人带头,后头就有不少人蠢蠢欲动,窃窃私语。
王嬷嬷看到这样的阵仗,唏嘘不已,她虽然不太懂怎么做蛋糕,但是听上去,像是怪不错的。
就在这时,人群被分开一条道,走过来一个衣着飘然的妇人。
王嬷嬷认得她,她是红叶,开着一裁缝铺,做衣裳倒是挺好看的,但就是听说人不怎么样,很不安份。
只见红吉拂开众人,笑眯眯的走到柜台前,掏出一两银子递给石头,“这便我定下的蛋糕吗?时间掐的可真准,我家老娘就在今日生辰,这个蛋糕拿过去,让她也开开眼,尝个鲜!”
石头笑容满面的收下钱,又把蛋糕仔仔细细的包好,用一根漂亮的丝带系着。
古代没有纸盒箱,木香便找了专人,用油纸糊在竹子编成的篮子里,这种篮子,很多乡下人都会编,她就从吴庄跟蒲山庄,以及新封地萝阳村里挑了十几个能手工活不错的汉子,让他们编好了,拿到店里,他们负责收购。
红叶提着篮子,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又款款而去。
她这一来一走的,再加上两个秀才叽叽咕咕不停,很多人这才明白。
原来襄王妃开的糕点铺子,做出来的糕点,不止可以吃,还可以送人哪,还可以当做礼送人,这个点子简直太妙了。
“我,我也要定,我家小闺女下个月生辰,让我定一个,我要最大的!”
“那我也定一个吧,过几日,我家老娘也得过寿辰呢!”
“我也要!”
……
一时间,店铺门口又热闹起来。
这就是蛋糕铺更深层次的发展,不再局限于单独的,满足口腹,而是让它成为一种形式,一种流行的趋势。
等这股风气成了习惯,即便以后大家都吃腻了,还是会有它的一席之地。
王嬷嬷看的目瞪口呆,再看看街对面,那几家糕点铺子,它们在京城,也算老字号,开了好多年,各自有各自的特色。
可是这会,他们的店铺,门可罗雀,客人少的可怜。
伙计坐在店门,闲着没事干,就坐在那聊天。
王嬷嬷在那站了会,一直等到哄闹的人群散了些,才走上前去。
“请问要买什么品味的蛋糕?”石头热情的招呼她。
“呃,不是,我来找陈妈的,有点事问她,”王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人家那么忙,她却要打听人家府里的厨子,是不是太那个什么了?
“陈妈,有人找,”石头扭头朝后面喊了声,随后又对王嬷嬷道:“您既然不买东西,麻烦您往边上站站,后面还有客人等着呢!”
“哦,知道了,”王嬷嬷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怎么高兴,拎着篮子站到一边。
以前,襄王府的人,可不敢这么跟她说话。那个时候,襄王府的下人出门,都是低着头走路,尽量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招惹。
尤其是跟太子府的下人说话时,更是尽挑话说。
现在怎么调个了,瞧瞧刚才那小仆赶她的动作,跟赶苍蝇似的,还嫌她挡着路了,这算什么回事!
王嬷嬷在太子府做活好些年了,京城里好多人都认得她,在众多老妈子中间,她算是很德高望重的,现在可倒好,居然就被人嫌弃了。
陈妈很快从后厨出来了,“谁啊,谁找我?”
“是那个,就在那站着呢,”石头忙着给客人称重,随手指了。
“哟,这不是王嬷嬷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妈嘴上说着客气话,但语气中,却没有多少客气的意思。
王嬷嬷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有些不屑的笑道:“几日不见,你怎么累成这样,瞧这头发,瞧这衣服,啧啧,你们家主子可真会使唤人,恨不得把一个人当两个人使,就不能多请几个人吗?怪抠门的!”
陈妈从柜台后面绕出来,听见她这满嘴的讽刺话,只是呵呵的笑了下,“是挺累的,但是心里舒坦,因为咱不是给主子累的,而是给自己累,我家夫人给我们这帮老奴才可大方了,来这里帮工,那都是有工钱拿的,府里的月俸也一分不少,这样的好差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
王嬷嬷彻底傻眼了,不太相信,“你逗我的吧?哪有府里的下人干活,还要另外加钱的,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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