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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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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政神色平静的看眼他怀中的襁褓,眼里闪过一抹柔和,这就是她的孩子吗?不知长的想不想她。
元谨恂骤然抱紧手里的孩子,护犊子的拥在怀里,不想让他窥见一毫。
夜衡政感觉到元谨恂的敌视,苦笑的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元谨恂:“谨恂,你当然有立场发怒,太子妃始终是你的妻子,但你永远不要忘了,如果你遵守承诺你们现在就没有任何关系。
是,无无论当初她怎么努力,也不过是让你如今的地位提前,而不是必不可少的,你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可你是答应了的,如果烈日帝注意到你,你就和离而那天你的确同意了,的确签了那份绞尽脑汁的和离书,她不是你的太子妃,我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第三者!”
夜衡政说道这里,骤然坚决鄙视的看向他:“你有什么资格以弱者的姿态增加我的愧疚!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该承受世人的指责!谨恂,占着别人女人不放的是你!是你抢了我的逸衣,抢了我的女人!而不是我抢了你的!”
白公公站在那里,身体晃了几晃,最终没敢晕倒。
元谨恂哈哈大笑:“贼喊捉贼!我怎么教育我的女人是我的事,采用什么办法我说了算,你参与就是你无耻,是你勾引了她!”
元谨恂抚摸着怀里的襁褓:“现在想抢走我孩子的母亲,元谨恂你难道不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有多么的可怜,你想让她的孩子也过的跟我们小时候一样。”
“我……”夜衡政语塞。
元谨恂嗤笑:“他是我的逸衣的孩子,只有我和逸衣在一起,他才能快乐的长大,是我和她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你始终是第三个人,是不被认可的人,该认清现实退出的是你。”
夜衡政骤然站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不是!该退出的是你,她永远不会爱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把孩子视如己出,每年,不每个月会让他回来看看你。”
“哈哈!天大的笑话!你把我的孩子带走——”连这人让他纠结过无数次的孩子也要带走:“你凭什么带走我的孩子?你能给她什么?将来的财富、地位,属于他的皇位?亏你敢说!”
夜衡政突然道:“我可以让他当相爷,我会教导他仁爱、宽容,我会让他平安、健康,只要你放手,我就能保证他会是我唯一的儿子,所有属于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元谨恂觉得夜衡政的话,如一把把刀插在他的心上,又要再次把他的努力付之一炬,他怎么可能成全。
元谨恂垂下头,看眼襁褓里熟睡的孩子,温和的道:“你和南宫小姐的婚事,就那么定了,我即刻下旨,你们三天后成婚,不得有误!”
夜衡政嘲讽一笑:“你以为我会遵命?”
元谨恂逗弄着孩子的小手:“无所谓,不过是让南宫家殉葬而已。”
“我会在乎死了谁家,南宫家一个是不是太少了?加上林家全家怎么样?”
元谨恂忽然笑了,看向他,诡异的道:“我怎么忘了,你跟我一样冷血自私,这些都只是说说而已,夜老夫人我已经派人送去慈宁宫了,这几天就让夜老夫人陪着太皇太后聊聊天,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想通了,再把夜老夫人送回去。”
“你——”
元谨恂无辜的道:“这个总不是死不死也无所谓的一个了。”
“元谨恂你非要走到这一步!”
“把我们的关系走到这一步的人是谁!我已经放过你了!是你不识好歹一次一次的逼上来!”
“哇——哇——”
元谨恂抱着孩子,赶紧哄着:“看见没,这就是你步步紧逼的后果,你要让全天下知道他有个不安于室的娘。”
夜衡政踉跄的走退一步。
元谨恂乘胜追击:“夜衡政你听着,这辈子你都休想我成全!即便哪一天夜老夫人死了,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会追杀你们。她会活在对孩子的思念里,你会活在内疚里,这个孩子会是你私自追求后,痛苦悲哀的铁证!不哭了,不哭了……爹说话声音小一点,小一点……阿白,送脑子不清醒的相爷下去。”
“……是……是……”
夜衡政浑浑噩噩的出了上书房,然后笑了,他怎么忘了,哪个男人会在这种事上容忍被挑衅。
白公公在回去的路上瘫软在台阶上,文公公到底在知道后做了什么,落得那样人鬼丧胆的下场——
元谨恂烦躁的听着哭闹的孩子,心里却在想,你出生的太是时候了,如果事情不可控时,是拿捏你爹跟你娘最好的武器:“奶娘!”
“奴婢在,奴婢在。”
“带回去。”夜衡政!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想要反悔!
……
“春香姐,春香姐!回来了,小殿下回来了。”
春香闻言顿时双手合十:“太好了,太好了,快抱去正殿,娘娘快醒了。”
春思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忍不住嘀咕道:“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跟烈日帝殡天是一天了……”
奶娘、春香闻言立即看周围一眼,赶紧小声道:“快别说了,忌讳……”
春思看她们两人一眼:“你们急什么,我会不知道隔墙有耳,早看过了,都去前殿忙大事去了,这里没有人。”
春香叹口气:“有什么办法,对了奶娘,皇上对小殿下如何?”
春思闻言也顿时竖起耳朵,她一直觉得皇上一定不会让小殿下出生,本来小殿下的身份就够敏感了,现在又生在这个时候,如果皇上觉得是小殿下带来的不吉,小殿下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春香何尝不这样想,所以才迫切的想知道皇上对小主子的态度。
新上任的奶娘不解的看眼突然看来的春思、春香:“你们问什么呢?皇上当然很喜欢小殿下了,还亲自抱了一会呢?”
“真的?”
“真的。”是……是真的……皇上不小心把小殿下捏哭的时候一定是觉得小殿下太可爱了,后来哭着把小殿下给自己的时候,是太紧张怕自己哄不好的不好。
春香、春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纵然殿下再不喜欢小殿下,但如今已经出生了,皇上一定会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得过且过。
奶娘觉得她们好奇怪,太子那么喜欢太子妃,怎么会不喜欢小殿下呢:“两位姐姐,你们就被杞人忧天了,皇上啊,特别喜欢小殿下,见相爷的时候还抱着小殿下呢。”
“啊?!”春思听完,吓的赶紧要去前殿。
春香快一步,急忙拉住她:“不行!”
春思急道:“小香,这件事必须告诉娘娘,万一——”
春香坚持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娘娘现在正是需要养身体的时候,又不是时时注意着小殿下,你现在说了不是让娘娘担心,再说,刚才宁姐姐不是也说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们不能先乱了方寸让娘娘担心。”
抱着孩子的宁夫人看眼她们:“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能被皇上抱着见相爷不是荣幸吗?
春香道:“相爷不是一直没有孩子吗?皇上与相爷感情又好,曾经戏言过要把殿下抱给相爷抚养,所以怕娘娘担心。”
宁奶娘恍然:“这件事啊,两位姑娘多心了,皇上就是有意让相爷抱养也不会是嫡子,何况咱们娘娘先只有这么一位殿下就更加不可能了。”
春香笑道:“是啊,是我们草木皆兵了,走吧,娘娘醒了,该找孩子了。”
……
夜衡政跪在哭丧的大殿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元谨恂说过的话。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绝对不会成全你们。
如果你们带着你们以为的爱情跑了,我一定不远万里追杀你们。
爱我?她不爱我,我就要和离,就要成全你们之间的感情,别做梦了,后宫里跟了我的女人就一定爱我吗,难道我都要去成全。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事,在我需要的时候,她不能离开我身边。
夜衡政该放弃的是你,是你!
夜衡政闭上眼,双手贴地,额头深沉的触在青砖上,虔诚的跪拜。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怎么没有想过放弃,一年来他一直强迫自己放手,可是他做不到!
逸衣那句‘你敢说试试’,如魔咒般萦绕在他耳边,也是这句话让他觉得等待下去不那么痛苦,面对这个世界还有希望!
半年的容忍却让他越来越不能适应,她需要的事后他不在身边,光明正大关心她、照顾她的人不是他!
每天这些问题折磨的他几乎发疯,他当初怎么会想到放弃她,让如今的争取变的更加遥不可及,那个孩子……逸衣怎么会放弃她的孩子……元谨恂又怎么会妥协……
所有问题早已绕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谁也别想解开,谁也不能解脱。
……
太子后殿内,林逸衣朦胧地睁开眼,下意识的想起孩子,便看到元谨恂抱着孩子在床前走来走去
“你醒了。自谦,你看母后醒了,你怎么还在睡,元自谦,怎么样?喜欢吗?”
夜谦?不难听。林逸衣看了他一会,在春香的搀扶下坐起来:“怎么过来了,前殿不忙吗?”他与先帝的关系,根本不会伤怀。
春香为主子披上风衣。
元谨恂看着怀里的孩子:“都是安排好的程序,无需我在场。”
“小心你以后也是这样的下场。”
元谨恂心情不错的吻了下小宝贝:“怎么会,至少这个小家伙一定会为我磕头烧香,你说是不是。”
林逸衣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有爱的举动,甜蜜的承诺,她除了觉得画面渗人,体会不出任何心动的温暖:“孩子给我抱抱。”
“这怎么行,你现在身子虚,正是养气血的时候,累到你了怎么办,还是我抱着吧,自谦,你长大了一定要听父皇的话知不知道。”
林逸衣没有象征,喝口春香递上的白水:“真敢说,登基大典还未举行,父皇先叫上了。”
元谨恂看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在孩子身上,神色依旧:“还是你说的对,越来越让人舍不得放手了,你说是不是小自谦,你以后可要乖乖听话,不能像你娘一样,天天欺负父皇知不知道。”



  ☆、061

温柔的宁奶娘立即恭敬的道:“皇上说笑,小殿下将来一定最孝顺皇上,娘娘恐怕都要望尘莫及呢。”
元谨恂闻言对林逸衣得意一笑。
林逸衣对宁奶娘一笑:“林夫人呢?”
春思急忙醒悟:“早了,奴婢把林夫人忘了,夫人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
元谨恂闻言把孩子还给奶娘:“行了,你们就别出去了,我亲自去接。”
看着皇上降尊纡贵的离开,宁奶娘脸上笑顿时笑开了花:“娘娘好福气,将来小殿下也一定福泽深厚。”
林逸衣莞尔:“来,把小殿下抱来。”
……
林夫人对女婿有多满意,林逸衣根本无法想象,谦卑、有礼、待女儿也好,身份改变后依然对她恭敬有佳,这样的女婿,林夫人有什么理由不满意,就算那天女婿和女儿打起来,元谨恂也有让她偏帮一次的底蕴。
……
王夫人站在宽敞的夏亭里,面容刻板,目光冷淡的看眼女儿的肚子,讽刺道:“你有什么资格笑话太子妃,她就算再倒霉把孩子生在了烈日帝归天的时候,也比你一直生不来的好。”
王云雪顿时垂下头,再不敢幸灾乐祸。
王夫人看眼女儿的样子,到底不忍心,话锋一转:“不过,嫡子生在这个时候,的确再好不过,有先帝圆寂在前,想来这个孩子也没了前途。
现在还是大孝期间,没人有功夫为这件事上纲上线,但若皇上想立他当太子时,一个克死先帝的名头压下来,就什么也没有,所以不足为患。
你要抓紧时间,赶紧生一个,给你抓的药也不少,太医也说没有问题,怎么就……总之你自己聪明点,有没有子嗣对你爹和你爷爷来说,绝对不同。”
王云雪有些委屈,但更没脸说,皇上从不与她同床:“谢娘教导。”
王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走吧,差不多该轮到我们。”
两人才走出夏亭不远,就见一行人拥簇着林夫人缓缓走来。
林夫人乍然看到蓝缎七凤的王夫人,急忙率先行礼。
王夫人看了一眼,扶着女儿的手缓缓离开。
直到走出很远,后面跟着的夫人们才敢起身,但立即走到林夫人面前挑拨:“什么嘛,理都不理您,现在您可是太子妃的生母,皇后的娘亲!她那副样子做给谁看。”
既然如此,怎么不当着王夫人的面说,林夫人温和、谦逊的道:“哪里,王夫人身份尊贵,夫家更是当朝阁老,肯受咱们一礼就是荣幸了。”
哼!扶不起的东西!好心为你宽心,你到自己先退!活该外孙生在这个时候:“林夫人说的有道理,是我愚钝。”
林夫人闻言心里无奈的叹口气,更坚定以后少出门的心,随着女儿身份不同,身边绕了越来越多的人,她却没有在繁杂交流中迎刃有余的能力,为了避免哪天被有心人利用,她还是继续做她软绵绵的林夫人为好。
……
烈日帝因功绩卓越、戎马一生,停灵九日后,举国发丧,葬入修建了四十多年的烈日陵,走完光辉灿烂的一生。
三日后,钦天监选取吉日,新帝永平王元谨恂登基,赐给好——不徙,取义,国泰民安,出自《国论》‘重症而不徙’,表明国家资源分配均匀,人民安居乐业,是《国论》中营造的美太平盛世之象。
万旗耀舞、国之盛典,百官朝拜,亿民欢呼,盛大的登基大殿,一举冲散先帝逝去的悲哀,为萎靡的圣国,注入强力的活力,正式进入不徙历一年。
在这盛大的节日中,不免就会有些嘀嘀咕咕的小声音。
“你说皇后娘娘倒不倒霉,太子登基,皇后赶不上,如今封后大典,又赶不上,这……”
正往外走的年迈官员小声的附和道:“谁说不是,嫡殿下又生在先帝殡天的时候,真是不吉利。”
同样老迈的官员听到友人附和,忍不住更低声道:“你说会不会是皇后没福,当不起皇上诸多恩宠?”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谁说不是,不知道钦天监有没有根据这些事算出什么?总之,我看皇后难堪大用。”
传递、揣测谣言是人的天性,谨慎的圣国官员们,只是传递的更加谨慎,平日也不敢出了房门说,更不敢跟兄弟以外的人说。
所以这些谣言只是在小范围内人人心知肚明的疯传,谁让皇后的确有把柄,想让人不议论都难。
再小心的传言,也是‘言论’,但凡想知道的人就一定会听说,何况魏南子还很鸡婆的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夜衡政听。
魏南子坐在夜衡政的书桌上,兴奋的笑着,手舞足蹈根本停不下来:“你说好不好笑!哈哈!你见过比咱们皇后更倒霉的皇后了吗!出身低微,名声不好,太子登基她没福气参加,封后大典又没赶上时候!毫不容易熬了八年生位小皇子,还生在先帝死的时候,你说晦不晦气。哈哈!”
“笑够了没有。”
没眼色的魏南子当然没笑够:“这种事每次想起来都能笑一次,怎么可能够,哈哈!”
夜衡政见状垂下头继续忙碌。
魏南子不高兴了:“哥,你有没有再听!你要清楚,现在整个圣国也只有弟弟我敢跟你说说朝中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你是不听,以后你可真成了孤家寡人,美人理你了。”魏南子说着,颇为得意的看着无趣的夜衡政。
夜衡政抬起头,神色平静:“那又怎么样,太子大殿或许是太子妃不屑于去?至于封后大典,只要皇后愿意办,什么时候不能再办一次!嫡皇子更不用说了,与先帝同时,说明是先帝托灵转世,嘴长在你们身上,怎么说端看你怎么看。”
魏南子难得听大哥一次性分析这么多年,但还是忍不住笑的更加猖獗:“哥,你太逗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原来可以这么逗!如此绝地反击的话你都想的出来!
难道皇后还能一年后补办一次封后大典,不是摆明了让人觉得她浮华,还让人想起她藏都藏不住的儿子什么时候生的!
更重要的事,将来只要有人不满嫡皇子登基,他的出生时辰就会被人不断的拿出来病垢,到时候可没人管是转世还是克死,总之是他出生先帝死了,你说倒不倒霉,哈哈——简直太倒霉了——”
夜衡政看着魏南子笑得不可自制的样子,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林逸衣手放在腹部时慈爱的容颜,她……会不会为孩子心疼。
夜衡政突然站起来。
魏南子短时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哥!你做什么,吓死我了!”
夜衡政最终颓然的坐下,苦笑的拿出文案继续办公,元谨恂怎么会让他进去。
魏南子却开始不依不饶,心里顿时像猫爪一样好奇不已,扒着桌子凑到大哥身边忍不住问:“哥?你刚才想去做什么?哥,你说话啊,你刚才想到什么了,反应那么大?怎么?看到南宫嫂子到门口了?”
魏南子说着目光惊恐的向门口瞄瞄:“哥……你千万不能吓我……”
……
剑光耀舞、五爪飞天,元谨恂一席威严的帝袍穿在身上,庄严的坐在御书房的御座上,耐心的听下面字都吐不清的老大儒颤颤巍巍地讲解‘为帝之道’,以示对上天的臣服和自己的谦恭。
每天一个时辰,持续六个月结束。
元谨恂边听边翻着手里的奏章,不时接过阿白手里的朱笔批改一二。
下面跪着抖字的老学究,不敢有任何不满,尽心尽责的讲解着手里的‘为帝之道’。
元谨恂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金光灿灿的奏折上,嘴角讽刺的扬起又平稳的落下,面无表情的提起笔,批了‘阅’之一字,随意扔在一边。
阿白无意中撇到,是一本质疑皇后的折子,‘不堪大福’四个字,显得没戳瞎白公公的眼睛,白公公心眼,这位臣子心得多大,竟然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来讲,不知明天的官谱里还能不能看到他的名字。
元谨恂心情相当不错,但也仅止于让他们私下传传,无伤大雅的议论一二,等以后用得着的时候,有人站出来成为阻碍元自谦的舆论压力。
但这些谣言只能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小心翼翼地窃窃私语,如果有谁敢越过界限,就别怪她不客气。
元谨恂心情不错的准了兵部的奏请,十万两军需用度即可下发。
凤殿内。
春思却要气疯了,什么人吗!每个人当着娘娘面的时候,把小殿下夸的像朵花一样,私下里却不断的议论小殿下的出生时候,到底是先帝殡天前还是殡天后!
胆子大些的竟然敢跑到她这里旁敲测听哭着作息,不断的说‘小殿下怎么这么倒霉,不知娘娘受不受得了,皇上怎么想’!
怎么?当她傻,定会感同身受的报报她的主子怎么了!简直令人抓狂!
不敢欺负春香,不敢询问宁奶娘,都来问她,难道她看起来有那么蠢!
她只是性急了一点,又不是白痴。
春香倒好牛奶,又见春思在角落里撕扯纱帘,不禁笑了:“好了,你还能管住别人嘴,再有人来烦你,你就直接拿出一等宫女的魄力来,直接把她们交给慎刑司!”
“你又笑我!好了,给我,我给娘娘端过去,免得再碰到闹心的人。”
春香没有拒绝,看着春思走远,含笑的神色渐渐凝重,其实这件事很严重,春思只是想的简单,认为只有那么点烦心事而已。
可她们明知道是太子妃不愿意举办封后大典,不乐意参加皇上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荣耀,甚至现在隐隐约约的宫中谣言,也可能是让皇后明白,只有依附皇上,皇后和小少爷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但这些话哪能解释,不是让皇后更难做吗?
春香叹口气,心想,也许总有一天,皇后为了小殿下最终会从了皇上吧,毕竟娘娘自己可以不在意,以后小殿下可不会不在意。
……
“姐姐,您还没出月子就来烦你,妹妹逾越了。”韩碧柔情万分的率先赔罪,水漾漾的目光透着无法言说的娇柔可亲:“其实是妾身和王妹妹没办法才来烦姐姐的,呀,小殿下醒了,当真可爱呢!姐姐,妾身可否抱抱。”
一旁的王云雪柔柔顺顺的看眼睡醒的小殿下,脸上也满是慈祥:“两位姐姐,小殿下与皇上真是像,瞧瞧那眉眼,以前都说大殿下跟皇上最像,依妾身看,那是那些大臣还没见过三殿下,若是见了,肯定说三殿下与皇子最像。”
韩碧丝毫不觉得王云雪说错话,立即笑道:“谁说不是,瞧这小腿有力的,将来定是位勇士。”
春思在一旁嗤之以鼻:“娘娘,吃点东西吧。”
说着挤过去,挡住了两位妃子的目光。哼,封了妃又怎样,今非昔比了又如何,宫里的丫头不敢拦你们,可别忘了在王府时,不敢进重楼院一步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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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家的要求,明日回复所有评论。
嘻嘻,大家的怒火平息点了没有啊,记得明天轻点讨伐,我内心深处最爱的你啊。

  ☆、062

韩碧面色未动,目光依旧温柔:“对,先让娘娘吃饭,娘娘身体养好了是妾身门的福气。”
林逸衣闻言看了王云雪、韩碧一眼,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韩碧见状,面色终于僵了一下,但下一刻立即温柔如水的笑道:“妾身伺候姐姐。”
沉默、谋长的等待后。
林逸衣擦擦嘴,看了会孩子,方看向一直翘首而站的两个女人:“说吧,什么事。”
王云雪心里非常不痛快,但看看一眼床上的孩子,想想那倒霉的出生日子,和洗三,满月都不可能大办的事实,王云雪心里才能微微平复。
韩碧主动上前一步,忍者酸麻的双腿微微行礼,声音软软甜甜,听了便让人觉得舒服:“回皇后娘娘,皇上孝期二十六日已过,滞留的秀女也已多次被遣返,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遣返秀女。
妾身碍于皇后娘娘在养身子,就与王妹妹跟太皇太后先商量了,因为先帝刚刚过世,太皇太后决定此次小选,留下几位妹妹为皇上延续子嗣即可,不知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林逸衣觉得韩碧聪明了,不玩阴谋改阳谋了,既然开始就越过了她让太皇太后已经决定了,现在来问是什么意思?
更重要的是,二十七天已经过了,还差她三天的产期,等三天后再问能天塌地陷?上赶着这时候来说,林逸衣想不怀疑她们的用心也难:“虽然是在孝期,但皇上子嗣单薄,如今国库充盈,大选即是。”
“娘娘……”
“太皇太后那里,本宫自会去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对了,两位记得,虽然现在搬了宫,但更应谨微慎行,以前在府里什么规矩,现在一样适用,懂吗。”
王云雪、韩碧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忍下心里的不悦躬身道:“妾身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恩,下去吧。”
王云雪、韩碧出了凤殿彼此看也未看一眼,均带着火气快速回宫。
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没福气的皇后娘娘!如今还不知道这位置能不能坐稳,竟还敢如此张狂!”
水鸳看眼地上的茶杯,幸好她先一步遣散了殿内的宫人:“云妃娘娘息怒,这是好事,娘娘应该高兴才是,如今皇后娘娘还像在府里时一样一意孤行,不是自毁前程。”
王云雪深吸一口气,想想也是那么一会是:“鼠目寸光,自己逞一时威风,待人老珠黄,皇上不喜欢了,她哪条罪行不得死。”
“所以,云妃娘娘该高兴才是,以前,只有娘娘几个人看着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手下受尽委屈。
但现在不同了,皇后娘娘身处高位,却还不和睦娘娘们,不让娘娘请安,不统领六宫,娘娘们宅心仁厚不说,大臣们能不说吗?娘娘尽管放心,根本不用娘娘出手,自然会有人为娘娘出气。”想直谏的大臣多了!不愁将来不能报仇。
王云雪神色渐渐缓和,对呀,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大殿下呢?”
“回娘娘……”水鸳谨慎的看了娘娘一眼,有些闪躲:“大殿下他……”
“说!”
水鸳瞬间道:“大殿下说他最近课业繁重,不能来给娘娘请安。”
“放肆!”
……
垂虹不解的看眼心情不错的娘娘:“韩妃娘娘,您笑什么?”
“我呀,愿意!”
……
转眼满月在即,先帝殡天再避让,嫡皇子的满月礼也是要办,只是不能大办而已。邀请了一些要臣和林家的家眷而已。
夜衡政早已经准备好了大礼,扶着这尊白玉麒麟,想为她如今在宫中纷争的流言尽力做些什么。
“相爷,该出发了。”
“恩。”
烟雨蒙蒙又不是一个什么好天气,春思看着春香为小少爷换好金红的襁褓,忍不住嘀咕:“下什么雨吗,还嫌咱们不够倒霉。”
春香为襁褓系上腰带,劝慰道:“这些小事算什么。”然后四下看看,避开梳妆的娘娘,悄悄在春思耳边道:“殿下都不是皇上的,皇上敢扎刺了吗,还在乎一场雨吗?”
两人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神秘的笑了。
就是!有什么来不起的,三殿下最强悍的一点是,根本不是皇上的儿子,任你先帝殡天、满月大雨又能几何,他能出生就证明某个人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
林逸衣看着镜子,左右打量片刻:“你们两个在笑什么!谦儿可都好了。”
“好了,好了,想不到宁奶娘还有这手艺,瞧着皇后娘娘比以前都好看了,让梳头的嬷嬷见了也要自愧不如呢。”
宁奶娘立即放下梳子接孩子:“春香姑娘可别夸奴婢了,承蒙皇后娘娘不嫌弃,让奴婢帮忙。”
林逸衣起身看眼睡着的孩子,莞尔一笑: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父亲了,开不开心。
细雨蒙蒙,华盖遮天,皇家园林内已经坐满了人,舞台上灵儿献寿,歌舞曲乐;舞台下美人如玉,金光玉器,欢笑声一片。
任流言蜚语说的肆意,也没人傻到当着主家的面腻歪。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到——
——三殿下到——
皇宫外细雨如丝,一行锦衣卫拦截了一辆华贵的马车,与马车的主人对峙:“相爷,求您别让小的为难,皇上说了,今天没有邀请相爷,相爷绝对不能入内。”
夜衡政看眼四面八方尖锐的兵器,心中冷笑:“让开!”
“相爷!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夜衡政突然怒道:“让开!”
随影顿时拔出了腰间的剑,目光凶猛的盯住屡次三番拦截少爷的人,只要不是皇上、皇后亲自对少爷不敬,所有人当斩!
领头的锦衣卫见状,急忙出来道:“相爷息怒,相爷息怒,相爷不担心自己也该为夜老夫人想。”
说着把目光越来越冷、耐心几乎用完的相爷拉到一旁,恭敬的小声道:“相爷,不是属下要为难你,属下虽然不知皇上和相爷发生了什么事,但皇上说了,只要相爷闯进去,今天就是老夫人的死期。”
夜衡政闻言骤然阴冷的一笑:“江踏,说这些有意思吗,我今天就是进去了,他会动我奶奶一分一毫!”
江踏顿时赔笑:“相爷说的是,以皇上和相爷的交情,皇上也就是说说,但相爷,皇上既然已经说出口,就说明皇上不想您进去,您又何必惹怒皇上,让属下为难。难道相爷要和属下等决一死战后‘风尘仆仆’的进宫,何必呢?”
夜衡政的顿时诡异的一笑:“难道我要看着他用卑劣的手段压迫一个女人。”
江踏茫然:“相爷?您说什么呢?”
“让开!”
江踏见状,只好沉重的后退一步,顿时如一柄出鞘的血剑:“既然如此,相爷只能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去,让属下幸不辱命!”
夜衡政顿时抽出车身上的剑柄快速向江踏攻去!
“住手!”年迈惊恐、苍凉心悸的声音顿时响起。
夜衡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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