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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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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万福。”
林逸衣抬起头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爹见外了。”
林重阳闻言非常受用,这就是他女儿啊,当朝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哈哈,谁以后敢瞧不起他林家:“岂敢,岂敢,礼不可费。”
林逸衣莞尔:“也是,爹有件事女儿要跟你说一下。”
林重阳立即恭敬的道:“说,太子妃有话尽管说,无论太子妃说什么,下官定能照搬。”林重阳余光瞄着女儿身上金灿灿的镶边,尊贵的金钗,再瞧瞧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一万个如意。
如果女儿再为皇家生下个儿子,林家这一房的富贵和他的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逸衣道:“我让人把钱姨娘送去庵里了,卖身契等明天也就送过去,过两天钱氏就会在庵里出家,从此长伴青灯,了却俗世。”
林重阳闻言没有回过神来:“钱姨娘?!庵里!”林重阳气的骤然想跳起来像往常一样指着女儿和夫人的鼻子骂,但目光触及到女儿华丽不失威严的装扮时立即噤声。
片刻后,苦兮兮的开口:“娘娘,您看这是不是不太好……钱氏这么多年服侍父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吗?是不是这次就算了……”
林逸衣冷漠的开口道:“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再说,林大人怎么不问问钱氏做了什么,本宫为什么要让她出家,还是说钱夫人被带走时说的对,你一会为她讨回功劳,教训我这个不争气的亲生女儿!”
林重阳脸色顿时一变:“怎么会,怎么会,太子妃娘娘处置一个人下官怎么会在意,只是……”
林重阳想到钱氏平日千娇百媚的样子,不禁有些不舍:“太子妃,这种事您参与是不是有点不好,依爹看,不如就算了,回头爹帮你收拾她让她长长记性。”
“不用,我已经让她长记性了,时间不早了,王府还有很多事要忙,女儿就不叨扰了,门口的林管家还要麻烦林大人处置。”
林逸衣站起身。
春思立即上前扶住娘娘的手:“娘娘小心。”
林重阳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不高兴但也不敢跟大女儿发作,元谨恂已经不是以前他能暗讽的闲散皇室女婿,接触的大人物越多越能体会现在太子的权势,加上他血腥蛮横的取胜手段,林重阳尽管不高兴也没有胆量违逆林逸衣的决定。
“恭送太子妃。”
徐氏、林夫人急忙起身:“恭送太子妃。”
林逸衣离开后,林夫人看也没看林重阳一样带着儿媳妇转身离开。
林重阳脸色古怪,转身向后院走去,焦急的道:“去钱院。”他对钱氏的情谊比对林夫人要重的多,如果可以,他冒着违逆‘不孝女’的危险也会留下钱氏,他就不信谁敢去找林逸衣告状。
可惜林重阳到的时候钱院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刚刚回府的林初赐坐在地上,脸色呆滞,神色悲苦,仿佛被人一瞬间抽干了灵魂,傻乎乎的在地上坐着,可怜的让人心醉。
林重阳立即心疼的冲上去:“初赐,初赐,您别吓爹,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东西也搬空了?”
林初赐看到父亲,呆滞的目光瞬间盈满泪水,柔弱可怜的神色转进撞入林重阳心里,惹的林重阳心痛不已,甚至也跟着女儿想要哭一般:“爹——”
林初赐瞬间扑入父亲怀中,仿佛再无法承受多余的一丝悲伤,哭的伤心欲绝:“爹……姨娘被送走了……被送走了都是女儿不好……都是女儿不好……”
林重阳安抚着女儿,看着她哭泣忍让连连自责的样子,再想想大女儿趾高气昂,肆无忌惮的嘴脸,林重阳心里骤然燃烧起无限怒火:
毒妇,从小就欺负初赐,初赐可曾反击过,那次不是默默的守着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哭,现在竟然还不知足,水涨船高后又来欺负她们母女!嫉妒心如此重,早晚在宫里不得好死:“乖,不哭,不哭,有爹在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林初赐哭着,眼睛通红,长发飘落毫不凄凉。悲痛欲绝的忍耐哭泣声中引得周围服侍的丫头婆子都红了眼眶,哭的伤心不已。
回来给钱氏报信,并在一旁企图观赏整个计划让大小姐暴走的香菱骤然哭着跪下,声泪俱下:“老爷,您要为小姐做主为姨娘做主啊……
姨娘在月门前碰到散步的夫人和大小姐,突然想到老爷平日赏赐的东西,便想已老爷的名义送给太子妃,企图向夫人示好,让夫人给小姐找个好人家……
可……可谁想到,太子妃竟然说夫人‘放肆’、说夫人居心叵测想害太子妃!不由分说的让铃儿按着夫人撞在地上……”
香菱几乎泣不成声:“老爷……姨娘当场便鲜血淋淋、痛苦不堪,结果太子妃还不满意,一直这样撞姨娘,姨娘晕了好几次又被人用盐水泼醒,继续撞……”
香菱的哭声悲戚隐忍,透着无限的委屈:“姨娘本以为惩罚了自己娘娘脾气就消了,便不让奴婢等通知老爷,谁知……谁知……娘娘打完不算,竟然还要把姨娘送去庵里。
娘娘不从,太子妃就让云姨带了姨娘的卖身契俩,拿着姨娘的卖身契说……说……如果姨娘不去就把姨娘卖进杏花楼……”香菱哭的险些昏过去,但还是撑着恨意道:“姨娘不敢再反抗,被人送出去了府,老爷!求您为姨娘做主,求您为姨娘做主啊——”说着磕在地上,声声见雪。
林初赐紧紧地圈着父亲的脖子,脸埋在父亲胸前,忍受着沉重的伤痛,身体因为隐忍默默的颤抖:“不……都是我不好……是初赐害死了母亲……”
林重阳安抚着女儿,女儿每句忍耐的话都敲在他心上,分割着他为人父的心,沉痛地道:“不怪你,是那些人目无尊长,从不曾将你们的善良容忍看在眼里!”
“不是……”林初赐从林重阳怀里撤出来,嘴角发白浑身颤抖:“爹不知道,是女儿见天见了太子殿下,姐姐心里愤不过才……都怪女儿,如果我不答应太古主持的要约就不会碰到殿下,姐姐就不会对姨娘发难,都是我不好,是我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够谨慎……”
林重阳闻言瞬间心里更加窝火,好啊!他就说无缘无故的林逸衣怎么会对他后院的事指手画脚,原来结症在这里!简直不像话!
林重阳目光顿时充满正义的怒火:“就是你说推了好几次,都没有推掉的大师的邀请?”
林初赐悲伤的点点头,眼泪挂在眼睛上,说不出的惹人心碎:“恩,我推了好几次了,这次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主持白等,再说……再说姨娘一直想要一本太古支持亲自抄写的经书为父亲祈福,女儿才……”
林重阳闻言心疼的抱住女儿:“别说了,爹都知道了,你放心,这次定还你们个公道,萧索。”
萧索擦擦眼泪:“老爷!”
“照顾好小姐。”林重阳说着把女儿交给萧索,站起身,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和仇恨向原配的房间走去!
萧索扶着伤心的小姐回到房间。
林初赐推开萧索,气息不稳:“林逸衣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是刚刚进宫就让姨娘和我如此下不了台,以后她当了皇后是不是要我和姨娘统统为她陪葬!”
萧索小心的看周围一眼,低声道:“小姐息怒,这件事说到底是姨娘挑衅夫人和太子妃在先,太子妃顺势而为而已,太子妃现在怀有身孕,太子不见得会为这点小事为难太子妃,咱们不能全指望老爷救回姨娘,小姐还得另想办法啊。”
林初赐何尝不知道,只是没料到林逸衣竟然敢把路走绝,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不被看好的处境,还敢把手伸向父亲的后院。
萧索见小姐冷静了,轻声道:“小姐,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太子妃吃不完兜着走。”
林初赐闻言,哭笑不得的看眼萧索:“你想什么呢!现在林逸衣的身份不同一般,以前能轻易被街头巷尾闲聊的家事,现在怎么可能被人传出去,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一个弄不好,毁的就是我们。”
萧索闻言吓的频频拍胸:“幸好香菱没有那么做,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没了姨娘,小姐的处境岂不是更难?”
林初赐反而冷静了下来,又恢复成平日不动如山的样子:“相反,咱们还要感谢林逸衣,让咱们站在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啊?”萧索完全不理解。
林初赐却没有解释,她现在只能等父亲和母亲闹出的结果,趁这最后的机会再赌一次!无比让太子在进宫前记住她!
至于姨娘,再怎么说也是她母亲,她怎么能不把她救出来,否则她的身份等于多了一层污点。
……
林重阳回到主院,不由分说的搬起东西开砸:“林高氏你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是吗!年纪一大把了欺负后院的孤儿寡母你能耐了是不是!有本事冲我使!欺负初赐算什么!
要喜欢钱氏的是我,宠着初赐的是我!你有气冲我撒,别表面装得不问世事!我一不在家!你就白斑虐待她们母女!给我出来!”哐当!林重阳把大厅的八宝阁推到在地上。
本在被儿媳妇伺候着卸妆的临高氏慌忙固定好头发,急忙在儿媳妇的搀扶下出来,望着一地狼藉,紧张的神色骤然平静:“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子!看来是见过你的孤儿寡母了。”
徐氏闻言骤然垂下头,不敢再扶着婆婆上前。
云姨立即接手小姐,恭敬的随着小姐的脚步上前。
林重阳看着走来的原配,因为今天要见太子妃,林夫人穿的十分得体华丽,与之相比想到初赐简单的衣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脸,觉得面前的女人如此可憎:“林高氏!你这个蛇蝎夫人!我要休了你!”
在场的所有下人顿时垂下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林夫人闻言气的瑟瑟发抖,平日因为去钱院给她难看罢了,现在竟然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如此说话,岂不是要绝了她在林府的生存之地!
林夫人想到此,也懒得再容忍下去:“林重阳!你再说一遍!我犯了什么错!你要休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能让太子妃忍下这份天大的羞耻!”
林重阳听到原配提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更加痛恨她们两个,仿佛已经看到她们狼狈为奸欺负钱氏母女,她们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别拿林逸衣吓唬我!别以为你生了一位太子妃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们两个恶婆娘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林重阳我告诉你!我做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今天钱氏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不起来,不等三句话就磕头,弄的我和太子妃好像要怎么了她一样,后来说话更是难听,我身为当家主母为什么就不能教训她!”
林高氏说着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到头来还是这样的下场,不禁心凉不已:“我对钱氏如何你心里清楚,这么多年我一忍再忍、能过且过。
可是她偏偏还不知足,不单算计林逸衣,林初赐更是不知廉耻想勾引太子!我还就告诉你了!你就是休了我!钱氏也要终身为尼!”
林重阳觉得原配蛮不讲理:“别的我不知道,可你说林初赐勾引太子从何说起,只是因为她今天见了太子?
这个理由也未免太可笑了!别说这次是本是太古大师邀请,跟太子是偶然的机会碰上,平日太子妃省亲,林初赐那次不是远远的躲着走!你竟然会怀疑初赐勾引太子爷!
我告诉你!就是太子真的看上了初赐,也是因为初赐贤惠美丽比你那刁蛮任性的女儿好一万倍,太子慧眼识珠,而不是什么勾引!
真是思想龌龊的人想法也如此龌龊!你简直让我失望透顶!看你平日不争不抢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想不到林逸衣不过是你有望成为太子妃还没有坐稳罢了,你就亟不可待的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实在可憎!”
林夫人听着举得林重阳可笑透了,夫妻这么多年,她可以不是林重阳最爱的一个,但彼此二十多年夫妻难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也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吗:“林重阳我真是瞎了眼跟你过了这些多年!这样诛心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怕人说你别做!你去看看初赐哭的多伤心,还一直说是自己的错,给你们说好话,你们呢!一次次无视她的心,给她难看!你们不就是就觉得钱氏出身底下,自己高贵,初赐是庶女,你女儿是嫡女有优越感吗!
殊不知恰恰是因为你们自信心不足,处处被她们比下去,才会嫉妒她们,打击她们,只能说明你们自己没有本事!抓不住男人心!”
林重阳想到初赐隐忍哭泣的脸庞,再看看光鲜亮丽的原配,心里的愧疚和愤怒如奔涌的波涛,恨不得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什么行为能侮辱林高氏就做什么!给可怜的初赐母女报仇!
林高氏看着林重阳振振有词的样子,懒得再跟这个浑人多说。
林重阳见林高氏转身欲走,更是坚定了心里的猜测!定是她做贼心虚:“林高氏!你跑什么!以为你跑了我就不会休了你!门都没有!你这个蛇蝎妇人我一定要禀了宗祠休了你!”
林高氏闻言不怒反笑:“好!你以为你是什么绝世好男人,本小姐离开了你会过不下去要死要活!我告诉你林重阳,你如果不休了我,你不是人!”
大厅里的人闻言吓的瞬间跪在地上:“夫人三思!”
徐氏更是六神无主,这……怎就这样了……大少爷回来怎么跟大少爷交代……
林高氏已经不想再看一眼林重阳那副理直气壮的嘴脸,说完转身就走。
云姨急忙追上。
徐氏见状也赶紧追上:“娘……”
林重阳气的脸色铁青,林高氏竟然敢对他说出那样的话!等着!
林老爷因为钱姨娘入庙要休了林夫人的消息瞬间在林府传开!每个人都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有觉得林夫人不容人的,有觉得七小姐可怜的,有觉得钱氏咎由自取的你,有觉得老爷肯定疯了的!有偷偷去向王府报信的!
萧索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小姐,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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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2

林初赐目光微思的坐在蒲团上,扶着木琴的边缘,仿佛没听到萧索的话。
萧索见状急忙收过去,蹲下身,杵在小姐面前:“小姐,老爷怎么能把夫人休了,这事如果让人知道,岂不是对姨娘和小姐非常不利,再怎么说老爷为了姨娘休妻原配,都不是好事!小姐,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啊!”
林初赐的手搭在琴弦上,紧绷的琴弦颤了一下撑住主人柔荑的重量,林初赐突然道:“主院里有人去向太子妃报信了吗?”
萧索赶紧点点头,脸色更加焦急:“奴婢听香菱说云姨刚才出去了,万一……万一让太子妃知道,咱们……”
林初赐突然起身,取来一旁的断面碎花披风:“走,我们去永平王府请罪。”
“啊?小姐,小姐,您等等我!”
……
夜色渐浓,王府里依然一片忙碌,即便是收拾好了的姨娘们也再三让下人们再清点一遍,无比不要落下自己的心爱之物。
重楼院内依然安静,用完晚膳的元谨恂和林逸衣缩在卧室里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林逸衣坐在榻上,手里捏着绣真,查看着面前的绣样,然后在布上画好的轮廓内,慢慢的绣着。
元谨恂同样坐在榻上,不过他面前放了一张书案,上面摆满了今天的奏折,朱笔御批,勤勉肃穆。
元谨恂看完手里的奏章,另拿起一本,看到上面关于修缮国寺的安排,似乎想到什么合上奏章看向身侧的林逸衣:“跟你说个事。”
林逸衣欣赏着绣的差不多的大眼睛:“说吧。”
元谨恂挥挥手让春香带人下去。
“我今天在太古寺见到你七妹了,她是太古住持今天请的主音,讲经结束后,太古大师为我们介绍了一下,所以就见到了,没说什么话。”
林逸衣闻言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忙碌:“听钱氏说了,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比以前漂亮了?”
“可能吧,平时也没怎么注意。”元谨恂看着她越加熟悉的手法,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想到今天太医说过的话,眉头皱了一下又散开。
‘恭喜殿下,是位小皇子’,不希望来什么偏偏来什么,如果是位小公主……“只是不想你从别人口里听说这件事。”
林逸衣一笑:“不好意思,还是从别人口里听说了。”
元谨恂也笑了:“要不然怎么说世事无常呢,钱氏?就是你七妹的生母?”
“恩。”
元谨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角展开一抹讽刺的笑意,已经大概揣测出整个过程:“看来……偶然不可能存在……”
林逸衣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这话说的,好像每位你看到的美人都居心叵测一样,就不允许人家初赐姑娘入了住持老爷爷的眼,他老人家再以分享的名义介绍给你!只是一片好意罢了,草木皆兵。”
元谨恂呵呵一笑,自嘲道:“大概吧,最近看谁都别有居心。”
林逸衣颇为有趣的笑了:“那当然了,谁敢对你没有居心,你以前温顺的像只家犬,现在凶猛的像头饿狮,那只羊敢不冲你摇摇尾巴求你网开一面。”
“你这个比喻……”元谨恂放下奏章靠在软榻的另一侧看着她:“你是觉得……我以前像狗?”
林逸衣瞬间看他一眼,又向四周看看见春香等人都出去了,瞪他一眼:“你自己说的。”
元谨恂靠着软榻一笑,随便抽出一本奏章抛着玩。
林逸衣缕好手里的线:“我也跟你说个事。”
“恩?”这个稀罕。
“我把钱氏送庙里了,但我估计这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就算我父亲忍得下这口气,别人也不见得会善罢甘休。”
元谨恂若有所思,把玩着手里的奏章点点头:“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你晚膳用的不多。”
林逸衣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了,吃了就不舒服。”
元谨恂立即起身:“让太医给你看看?”
“没事,正常反应而已。”
林逸衣滑落,春香敲了敲门,面色拘谨的走进来,对太子福了福身,语气缓慢的对娘娘道:“娘娘……林七小姐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跪着呢,说是……请罪。”
林逸衣看了春香一眼。
春香古怪的一笑,请罪从何谈起。
林逸衣还没来得及开口,春思又急忙进来,对娘娘道:“娘娘,夫人身边的云姨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禀告。”说完才向一旁的太子行礼,又急忙看向太子妃。
林逸衣心思一动,手上的针瞬间扎了破了食指的指腹,林逸衣立即倒抽一口气。
元谨恂已经执起她的手,面容责怪的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指塞到她嘴里,语气蛮横:“吃进去,喝什么补什么。”
林逸衣本紧张的心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再次看向春思时已经趋于平和,她怎么会想到父亲迁怒母亲,敢对母亲动手呢!除非林重阳傻疯了。
林逸衣抽回手下榻:“让云姨进来。”
“是。”
云姨慌张的进来,见到太子在,吓的急忙先行大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
“怎么回事?夫人怎么样了?本宫走时不是好好。”
云姨急忙道:“娘娘,求娘娘为夫人做主,老爷不知为什么要休了夫人,已经去请林大老爷开祠堂休夫人了,求娘娘为夫人做主。”
林逸衣看向云姑:“休妻?!云姨你慢慢说,让钱氏入庙是我的主意,发配林管家也是我的决定,夫人一向是柔和的性子老爷怎么会休妻?”
云姨闻言谨慎的看眼旁边的太子殿下,让殿下知道这些家务事,好……好吗?小姐甚至还口没遮拦的承认是自己做的。
林逸衣板正她的脸:“说,太子不是嚼舌根的人。”
云姨闻言震惊的看眼娘娘,这事不……不是嚼舌根不嚼舌根,这是会让太子觉得娘娘不贤惠吧,而……而且把娘家的事摊在太子殿下面前,怎么算对娘娘都不好呀。
“说!”
云姨身躯一阵:“事……事情……是这样的……”云姨小声的把所有她听到的话都说了一遍,最后忍不住道:“娘娘宅心仁厚,如不是那钱氏有意违逆,娘娘也不会出此下册……”
林逸衣听完,脸色难看的就要向外面冲去。
元谨恂立即拉出去她:“别急,别急,林夫人不会有事,你爹既然还知道去请林重穹,就还没有不顾一切,而林重穹不会跟他一起胡闹,放心,说不定现在林重穹正训斥你爹,你没必要现在去阻止什么。”
林逸衣还是有些急:“我不是要阻止什么,只是不想林老爷误会林夫人,这件事是我做的,他没有资格踹则一忍再忍的林夫人。”
想到林夫人这么多年对钱氏一再妥协,对初赐的教育尽心尽力,到头来林老爷竟然还觉得不够,除了事就怀疑是林夫人的受益是林夫人在背后动的手脚,不禁有些为林夫人不值。
林夫人这么多年的作为,她不需要林老爷的什么回头,但必要的尊重和对林夫人人品的仍是都没有吗!未免太过伤人!
元谨恂拉住林逸衣:“好了,冷静一点,就算林重阳要做什么,半夜三更的你去能怎么样,他既然敢这么多就想到你会不高兴,但他还是这么多了,所以你去也没用,反而会被她反咬一口,说你管的太宽,手伸向了父亲的后院,有违做子女的孝道!”
林逸衣眉头皱起,那就看着他以孝压人!林逸衣回头想让春香先回去看看,但当目光触及到元谨恂身上时,突然停下,她有孝道的压力,元谨恂可没有?
林逸衣突然拉住元谨恂,眼里的目光十分热切,林重阳!你不仁我不义:“元谨恂,你去!如果我爹执意要把我娘休了,你就把林重阳逐出林家,让他跟钱氏和林初赐去过去,至于我娘,她没有犯错,如果离开夜不该是被离开的一个。”
元谨恂看着林逸衣眼里的热情和全然的信赖,一瞬间心里有种奇怪的自嘲感,真是难得,不过这种时候他的确比林逸衣本人好用的多。
但被要求处理家长里短,仅有的价值体现在她眼里就是这些,元谨恂心里忍不住讽刺道:“我一个女婿,管老丈人的家事,吃饱了撑的。”
林逸衣闻言察觉到这是用元谨恂,的确有种让老虎拉车的感觉:“抱歉,我刚才有点心急,你别放在心上,春香你——”
元谨恂瞬间道:“算了,我正好很闲!去一圈当饭后散步。伺候好娘娘。”
春思、春香立即躬身:“是,殿下。”
元谨恂看了一旁瑟瑟发抖眼睛飘忽的什么云侍女:“你!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云姨闻言立即点头哈腰:“是,是,奴婢这就带路……殿下请……”
林逸衣站在门内,看着元谨恂披上外袍在文公公的服侍下离开,突然不知道给说些什么。
春思、春香看在一旁,看着娘娘若有所思的看着殿下消失的门口。
春香忍了一会,小声的开口道:“其实……太子殿下人不错,以前就是冷情了,现在嘛……是真的很不错。”
春思也点点头:“奴婢也是这么觉得的。”
林逸衣闻言淡淡一笑,抚抚微微动荡的腹部,有这个小家伙在,再好他们之间也不会有最纯的东西,但一起过日子,那些所谓的外物也没什么用,希望不是个儿子。
林逸衣安抚的看两人一眼,笑容可掬:“我也觉得不错。”
春香立即也跟着笑了:“是吧,娘娘心动了,我就知道像殿下这样好的男人,只要是女人都有心动的一天。”
春思撇她一眼:“说的好像你也心动过似得。”
春香闻言瞬间反击:“我和娘娘说话,哪有你动嘴的地方,忘了夫人是怎么教育我们的!”
春思立即嘟嘟嘴:“刚才不知道谁先违规的……”
“死丫头你皮痒了。”
两个人顿时笑闹在一起,林逸衣看眼她们,摇头失笑。
突然春思抵住春香在腰间的攻势道:“等等,我们似乎忘了一个人,七小姐是不是还跪在外面?”
春香也想起这事:“对哦,奴婢去看看。”春香急忙出去。
春思颇为不满意的开口:“刚才太子殿下出去,不知看到她了没有,若是让殿下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跪在那里,不定怎么想咱们,可定觉得咱们是坏人,才让娇滴滴的小美人一直跪在外面。”
春香很快回来,面色发黑:“娘娘,七小姐还在外面跪着呢,不过奴婢刚才打听过,刚才太子出去,七小姐除了给太子磕头,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甚至没有抬头看殿下一眼。”
春思闻言立即道:“她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钱氏不就仗着她见了殿下能飞上枝头才如此陷害咱们夫人!”说着春思若有所思道:“可她竟然没有主动接近自己的目标,这说明——”
林逸衣和春思异口同声道:“她所求更大。”
春思掩着嘴,倒抽一口冷气:“这可怎么办,殿下会不会觉得她是冤枉的,我们才是坏人!或者……觉得她没有爬上位的心思,反而是咱们心里龌龊!”
林逸衣不禁笑了:“好了,就你想的多,去把她叫进来。”
“这怎么行,万一她对娘娘不利……”
“她为什么要对我不利,她对自己的定位又不是个恶毒的女人,行了,别瞎操心,让她进来。”
春思嘟着嘴不高兴的道:“是。”
林初赐进来,眼睛一直盯着脚尖,谨慎小心不敢行差一步,身姿如柳,温顺懦弱却不是树木的坚定韧性,:“民女参见太子妃,娘娘万福,娘娘福寿无疆。”
林逸衣打量她一眼,心想,真是漂亮,是会让人一见便觉得是难得美人的女子,加上气质柔顺透着一种韧劲,反而让她的美更添了几分韵味,让人觉得越加不俗。
林逸衣想到元谨恂今天在太古寺见了她,还能回来后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不禁对元谨恂的定力十分佩服,这样的美人在香火缭绕的圣地看到,对心灵的禁欲冲击只会更胜。
林逸衣想,元谨恂之所以能如此淡然,是不是因为以前美人见多了试过各种千娇百媚的滋味后,对美人没那么迫切。
林初赐虽然也是顶级的美人,但与那位春秋姑娘的美相差也不是太多,所以元谨恂的确没必要急色的污染自己的吃相,反而可以更加优雅一点,吃相优美一点。
林逸衣道:“起来,这么晚了见我,有事?”
林初赐闻言恭敬的对林逸衣叩首,眼眶通红却没有哭:“娘娘,民女是替钱姨娘向娘娘请罪的。”说着头重重的磕下,毫不在意自己光洁的额头上乌青一片。
林初赐动情的开口:“娘娘,这么多年来,民女与钱姨娘多亏了林夫人照顾才有今天,林夫人对我们母女一直谦让有礼,可钱姨娘还不知足,竟然打起了让民女给太子当侍妾的主意,还……冒犯娘娘,民女实在有愧,可……”
林初赐眼里掉下数颗眼泪:“钱氏是民女的生母,纵然钱氏有千般不是,也是为了民女,民女不能要求娘娘面对钱氏的挑衅不反击,更不敢妄想让娘娘饶恕钱氏,但……”
林初赐说着再次重重的磕下:“民女恳求娘娘,让民女代替姨娘受过,请娘娘再给姨娘一次机会,民女自知愚钝从没有想过跟太子殿下有什么,求娘娘明鉴,求娘娘开恩!”
说着额头一下下磕下,但每次抬起时又不忘露出自己绝色倾城,楚楚可怜时更加动人的容颜,她有意加上后面一句,现在更不吝惜你展现自己的美,是想怒触林逸衣,让林逸衣对她动手,这样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一方,太子就是想不注意到她也难。
林逸衣看着她与钱氏异曲同工高的姿态,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的对,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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