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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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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盘脆鳝出炉。
林逸衣服侍在一旁,
夜衡政坐在临时为他准备的座位上,低头用膳,吃掉了一碗米饭,一盘菜,喝了一杯茶,最后从座位上起身,看了她一眼:“不错。”既肯定她的服务也肯定她的装修。
林逸衣嘴角一勾:“谢相爷。”
夜衡政淡淡一笑,本欲离开的脚步,突然回头道:“你用的什么香料?”
林逸衣晚宴突然笑了皎洁的道:“相爷是不是闻到了厨房的味道。”
夜衡政也笑了,摇头而去。

  ☆、022大吉

林逸衣皱眉,下意识的嗅嗅袖子上的味道,她没有燃香的习惯,元谨恂应该也没有。
但她能从魏南子身上嗅到竹墨香,没道理别人不能。看来她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
烛光微暗的卧室内,刚要入寝的元谨恂看眼屏风上的披风,目光暗了一下,是从死亡线上挣扎了回来,看开了,还是书读多了人也豁达了,想到她刚刚温和的神色。
元谨恂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慢慢她会懂的。
……
一大早,沈千梦散着柔滑的长发坐在床头,无声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默默的垂泪:他没有训斥王妃,甚至没有追究王妃的责任。
沈千梦紧紧的握着手心,心里痛苦不已,她不过是个姨娘,比不得他的王妃尊贵是吗!恂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既然说通了王妃接我入府,既然为我用尽心思,为何,为何现在却不为我做主。
沈千梦哭的非常委屈,比王妃打了她的脸更令她可怜无助。
宋嬷嬷打水进来见状,顿时惊道:“姨娘,姨娘,好端端的哭什么。快别哭了,哭伤了脸,留下痕迹怎么办。”
沈千梦突然苦涩地抬起头:“本来就不招人待见,哭伤了又怎么样!”
“姨娘千万别这么说,王爷心疼着呢。老奴打听过了,王爷轻易不来后院的,这么多年多少姨娘请都没请动过,可老奴就说了一句‘姨娘受了委屈’,王爷就急匆匆的来了,不是心疼姨娘是什么。”
沈千梦泪眼模糊的娇嗔道:“真的?”
“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姨娘,再说,咱们姨娘这样温柔识大体,没有把这天大的委屈告到太后那里,王爷心里还不念姨娘的千般好,姨娘说是不是?”
沈千梦突然带着眼泪笑了:“我还不是为了他,冤家……”
宋嬷嬷急忙笑着点头:“可不是,夫妻就是冤家,王爷就是姨娘的冤家。”
沈千梦破涕为笑,因为宋嬷嬷的‘夫妻’二字,擦擦眼泪没那么伤心了,但难免还是少女心性,吹毛求疵的给爱人找吵架的理由,娇媚抱怨:“他也没有处置王妃吗……”
宋嬷嬷早想好了说辞:“王妃那破烂身子,王爷要是发作,还不直接去了,姨娘如今当务之急是给王爷生下小少爷,其他的就别操心了。”
“就你多嘴。”
……
韩碧胸口起伏不定的推翻桌上的镜子,怒气腾腾的道:“一帮想气死本侧妃的混账东西!梳个头都梳不好!养你们何用!自己掌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啪啪声不绝于耳。
垂虹立即让这些人下去,低声道:“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
韩碧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还有什么可谋的,一个姨娘都比本侧妃重要。”
“错了,她不是也没讨到便宜,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处置二少爷。”
“怎么处置?”次数多了那小贼子可是会告状的。
垂虹虽然嘴笨,可脑子聪明:“娘娘,咱们不是有大小姐吗,娘娘您不好下手,小孩子可是手脚无眼的,到时候还不是让他吃了哑巴亏,就算王爷问起来,我们也可以说是小孩子不懂事。”
韩碧眼前一亮,江南水乡般的小脸,即便闪过恶毒的光,也透着一股柔弱:“就你鬼主意多。”
……
林逸衣这些天很忙,忙着验收酒楼重新装修后的成果,忙着招贤纳士,忙着新进的菜色,忙着查看周围水产品的质量。
因为是新开张,林逸衣身边即便带着人,也尽量亲自过一遍。
姜掌柜对东家越加尊敬,看着她选材、招人、施恩、定规矩,老练的像淫溺其中多年。
林逸衣很忙,忙的哪有时间管别人的闲话,加上重楼院可有可无,也没人搭理她,她也没兴趣看别人的笑话。
直到常来酒楼开张前一天,林逸衣都忙的找不到北,总结最近的花销,预算一个月后的开支,一手算盘打的出神入化。
此刻跟了新东家十天之久的秦书才知道东家还会算账,不禁让所有人打起精神,不敢敷衍了事。
开张这一天清晨,林逸衣把所有招来的员工,集合到大厅说了一句话:“优胜略汰,不行走人!开张!”
常来酒楼于烈日历五十一年,一个普通的清晨,低调的打开了大门,平凡的开张了。
一水俊秀小二白巾搭背,短袖长衫,整体划一,把春思看的冷汗直冒,手脚冰凉,不停的追着忙进忙出的王妃娘娘,大大的良心建议:“夫人,我们走吧,夫人我们真的走吧。”跟这么多男人在一起,王爷会生气的。
林逸衣自动摒弃杂音,今天的她更忙,厨房里虽然新请了十位大厨,但配料的大任在她身上,外面客人的反应她亦要兼顾。
虽然开张,不过是打开了大门,鞭炮都没放,但因为位置够好,门一开门便有五桌客人,到了中午有三十桌的上座率,下午已经一楼满棚。
林逸衣看着这一切,目光平静,无悲无喜,如果这样的自信都没有,她焉有资格站在这里!
所有的人都在忙进忙出,看着他们从能偷懒喝口水,到马不停蹄,没有人抱怨,只是忙的更加卖力,只因银钱是提成制。
林逸衣向来秉承饭菜总有被人超越的一天,但经营模式是自己独有的品牌:客人的爱好、宾至如归的感觉才是常来集团永盛不衰的根本。
林逸衣记人、记喜好向来过目不忘,她的小二必须也能学到精髓,什么样的客人需要过目不忘,需要用灵魂交流,需要说话随意,需要恭敬对待,都关乎一个人的业绩。
林逸衣开张没用女侍,虽然二十一世纪,美女一站已经是招牌,但封建社会绝对不行,除了烟花之地招呼客人全用女子,没有哪个行业敢那么特立独行,林逸衣如果用一水的女子,那些自命清高的‘上帝’们恐怕觉得有人亵渎了他们。
这一天,客人对新式座椅反应很好,除了一流的菜色,新奇的享受也成了‘常来’酒楼对外论说的活宣传。

  ☆、023客人

‘圣都新开了一家酒楼,菜品一流,环境清雅。’不经意间,成为人们闲来无事议论的新话题。
耳口相传,人人提起,不见得多么刻意,只是闲话家常时,说到美食,‘常来’便凭借过硬的技术,得到了客人一致好评。
夜衡政也不例外的听说了,他淡然以对,并不意外她的成功。但想不到还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常来酒楼开张第五天,三层的建筑已经座无虚席,日收入最高达到六万两白银。
林逸衣波澜不惊。
春思已经懵了,当飞驰过后的算盘落在六一三二四上,她激动的拽着王妃的衣角,眼里都是眼泪,她到底是丫头出身,做不来老爷们的是金钱如粪土的清高:“好……好多银子……”
林逸衣神色平静,‘啪’的一声把算盘清零,账册收了起来,准备忙接下来的事:“以后你成婚,嫁妆从这里出。”
春思闻言突然红了眼眶:“夫人……”夫人对她真好,从小到大夫人何曾对她差过,可她却……
春思觉得自己忘恩负义、畜生不如,当初,王妃身体孱弱,斗不过那些貌美的姨娘,便想给她开了脸,试图栓住王爷的心,可她却因为怕王爷,就是不从!让王妃处处被人压制,以至于现在……
春思擦擦眼泪,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王妃一心对她,她却扶不上墙,现在更是给王妃拖后腿。
王妃如此忙,她还整天在王妃耳边念叨‘回府’的事,不是让王妃着急吗。
林逸衣验收完一锅冰糖莲子粥,见春思还在原地,不禁拍了她一下:“干嘛呢?发愣?如果没事去清算楼上的餐具摆放,还有半个时辰就该上客人了。”
春思激动的急忙点头:“奴婢马上就去。”
此时,门口进来两位客人,衣着华贵,品饰讲究,其中一位面容严峻,玄衣墨发,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凌然正气。
另一位则显得很随意,青衫小褂,束冠上一颗万金难求的蓝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如他给人的感觉,神秘温雅,却难以掩盖无法高攀的价值。
林逸衣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们身份不俗。
小二谄媚的迎了两位进来。
林逸衣不觉得小二过分热情,服务行业想长久,最不需要的就是骨气,她只是以为他们会上二楼?谁知他们只要求了一张并不特殊的桌子入座。
小二正在以一口流利畅快的嗓音报着上百种菜名,并递上一份做工别致的菜单,让对方一边享受听觉的盛宴,一边斟酌菜单上的喜好。
面容严峻的男子突然皱眉:“你可以歇一会。”
小二百顺,立即闭嘴,只剩一张得体的笑脸。
温和的男子看了严肃的男子一眼,眼里闪过一道无奈的流光:“何必呢。”
严肃沉默的男子没有答话,目光沉寂的望着窗外,背影落寞,神色诡异。
林逸衣刚要收回目光。
突然窗外闪过一抹亮丽的身影,看到严肃男子的一刻,整个人活了起来,眼里盈满了泪水。
严肃男子的眼里顿时蒙上一层寒光看向温和的男子。
温和的男子耸耸肩,目光颇为无害,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女子立即从正门赶了进来。
林逸衣注意到她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身上穿的是一身白色孝衣,容貌甚为脱俗,哭泣的神色比韩碧更加动人心弦。
她突然跪在两位男人面前,砰砰的磕头:“庄大人,民女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求您为民女做主,为民父伸冤!民女的爹根本不曾贪墨修河堤的银两,是那些人推卸责任,拿我爹当替罪羊!求庄大人为我爹做主!求大人了!”
庄少监的眉头顿时皱在一起,目光颇为烦躁,狠狠瞪眼对面的男人,大有这个女人再说下去,他便转身就走的架势。
“大人,民女没有说谎,我爹一生清……”女子突然抬起头对上一张近在迟尺的微笑容颜。
林逸衣一身蓝色工装,长发盘起,高贵温和,她伸出手,落在女子眼前,笑容清淡:“姑娘,地上凉。”
安染儿愣了一下。
林逸衣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嘘的手势。
安染儿顿时红了脸,愧疚的恨不得撞死,她顺势在林逸衣的搀扶下起身:“对……对不起……”
林逸衣为她整理整理衣服:“没关系,谁没有遇到急事的时候,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等这位大人上工了,你去衙门击鼓如何?”
安染儿更加羞愧,但……她也是没有办法:“庄,庄大人不坐衙……”
林逸衣疑惑,不坐衙?就不是大理寺的人,那你找人家干嘛?“不管怎么说,先吃点东西再找这位大人吧,这位大人忙了一天,你看你都饿了,更何况这位大人了?百顺,带这位姑娘去吃点东西,秦书,你亲自为两位公子点餐,这位是我们酒楼的总负责,希望他能更令两位满意。”
林逸衣说完,微微福身:“常来今日新添加了一道面食,民妇觉得胃口尚可,不知民妇有没有荣幸,让两位大人品尝。”意思就是免费了,希望对方不怪她多管闲事。
有时候就算客人不耐烦身边的人,也不见得需要别人多事,可,常来必读里有规定,让每位客人享受最和谐的就餐环境是根本。
温和男子闻言,看了林逸衣一眼,眼里的不悦散去,却难掩目光中鄙视的笑:自作聪明。不过认错态度不错:“点菜。”
庄少监目光严厉,但已经没有不耐烦到想离开的打算,目光在林逸衣山上落了一息,恢复如常。
林逸衣松口气,立即让秦书上前。
她急忙回厨房,亲自监管他们两位点的菜色,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色香味俱全的品质,照顾他们的胃。
让他们流连忘返,如至宾归,直到有朝一日能在常来有刁钻客人闹事时,他们能赐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让一切风云平静,让常来永远是用餐者的圣地。
温和的东方公子嗤之以鼻,待饭菜上桌秦书把白巾铺开在客人的腿上时。
东方治突然看着庄少监别有深意的笑道:“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喜欢妇女型的,难怪你至今找不到女人,亏我还以为安染儿会是你的品味。”
秦书鼻观烟眼观鼻当听不见。
“吃你的饭,噎不死你。”

  ☆、024

“她只是当外室的命,你别犯糊涂。”
庄少监闻言冷冷的看他一眼,本没有太注意林逸衣的心,此刻不禁为好友口没遮拦不悦:“她身为这里的老板,为客人着想无可厚非,你如果嫌她搅了你的好事,可以离开,何必出言侮辱。”
东方治不以为意,非常无辜的看着好友:“我说错了吗?”
庄少监不禁想到刚才温和可亲的女子、和“常来”冉冉升起的现状,挫败的承认:“没有。”常来老板娘做人外室必将是她最后的结局。
“那不就得了,你如此维护她,莫非真的有意思……”东方治说着,挑了一根淡金色汤汁中的白色细面,随着他挑起的动作几根青菜和肉片瞬间荡开,散发出浓浓的香气。
东方治精神一震,初春的天气里,吃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面条精神都会舒展开来。
细面入口,牙齿一咬,汤汁的香味飞溅,口齿留香。
东方治顾不得说话,夹了满满一筷子,轻轻一吸,诱人的香气再次填满口腔,暖烘烘的温和顺着四肢百骸流转,再喝下一口淡金色的汤汁,便觉得窗外的天气到了盛夏,阳光普照,温暖无比:“真好吃。”
庄少监嗤他夸张,但见向来挑剔的好友吃的那样认真,也忍不住放弃做工精致的菜色,奔向那碗面条。
下一刻,庄少监也不说话了,快速扫荡着碗里金灿灿的食物,疲惫感一扫而空。
秦书候在一旁,恭敬依旧,不为客人诋毁东家辩解,也不为客人现在吃的高兴得意,眼前的景象这些天他见的多了,如果为此得意,他反而觉得降低了东家的档次。
一顿饭下肚。
东方治吃饱后,眼睛水润,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眼里神色莫名。
庄少监脸上的冷漠依旧,可此刻与好友靠在座位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食客,冷漠中又有一丝餍足。
庄少监突然觉得,每天能吃完饭歇一会,看看外面的景色,也不那么奢侈了。
庄少监还没有完全放松,便听好友道。
“这碗面条是你们东家亲自下的?”
“回东方少爷,是。”
东方治突然面色严肃的道:“让你们东家过来。”
“是。”
庄少监目露警惕:“你干什么,别乱来。”
东方治笑容依旧温和,亲自提起茶壶注入茶杯,目光一贯水润温和:“你敢说对她不是最好的选择?”
庄少监突然无法反驳,东方治尽管嘴毒,但无论身份和地位都不会委屈了任何女人,更何况是一个抛头露面的寡妇。
林逸衣快速而来,依旧是刚才的蓝装,发丝挽起,找不出任何一丝多余的装饰品,可她款款而来时莫名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自信,仿佛她是这个空间的王者,即便谦和,也不容亵渎。
“两位贵人找我?可是饭菜不合胃口?。”林逸衣笑着,如天下间所有经理处理酒店的突发状况般,先微笑,再检讨,以大度的胸襟包容客人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这便是常来气度。
东方治见状却突然觉得压抑,脸上一贯温和的表情僵了一下才恢复正常,觉得一种莫名其妙的谦和笼罩着你,柔软却坚韧,如皇位上的那抹东珠,看的到却不能摸到。
东方治到嘴边想养对方的话,突然间说不出口了,成了:“我是东方治。”
林逸衣愣了一下,但身经百战的她,立即自我介绍:“民妇夫家姓林。”
“林夫人,这,这是我兄弟庄少监,宗正寺少卿,正三品,你别看他总板着脸,其实人很好。”
庄少监闻言,瞬间从桌子下面踢好友一脚,脸不自觉的红了,无声的质问:你闹什么,把我介绍这么详细以为我想怎么样。
东方治突然也觉得不妥,被好友一踹瞬间恢复了九分神智,不禁暗笑自己竟然被一个酒楼的东家牵着鼻子走、
东方治目光重新高贵,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突然:“我在圣郊有座庄子,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林逸衣自动翻译,‘我在哪哪有栋别墅,你可以在哪里等我。’“多谢东方公子邀请,听闻圣郊的景色不错,如果能在崇山绿林中用膳,定别有一番新感触,到时候民妇带着秦书和新菜色去打扰,东方公子可别闭门不出,不帮我们试新菜的口味才是。”
东方治闻言表情不动:“一定。”
林逸衣看向秦书:“去给两位贵人打包几份糕点,让两位贵人试试口味。”
“是。”
林逸衣趁机告退。
东方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骤然看向好友,笑的出奇温顺:“她……是拒绝本少爷了?”
庄少监喝口茶,看向窗外,透过窗子,仿佛还能看到她自始至终不变的笑容和柔软的坚强,很别致的女子不是吗……
林逸衣在他们走后,才派人问出那两人是谁,瞬间睁大眼睛,为自己的无畏惊吓不已。
庄少监,烈日帝横扫天下时左膀右臂的亲孙,如今已经隐退的庄老爷子。
庄少监之所以成名并不是因为他爷爷,而是他任宗正寺卿期间,抄了一位皇子的家,刚正不阿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哪位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舍大理寺找他。
东方治,翰林院詹事,‘一入翰林是书香’,在平民没资格读书的年代,知识只掌握在上层阶级的手里,而上层阶级中代表最高文化体系、最被人崇拜的就是翰林院。
这位东方治便是其中的翘楚,可想而知,只培养宰相、尚书的摇篮中,东方治的前途何等光明,何况他还俗称是皇上的小百科、大辞典,可见此人何等风光。
林逸衣嘴角颤了颤,最后垂下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说完,拿起算盘啪的清零,教一旁的会计记新账单:“要分门别类,方便统计,你看这里进出都搞混了……”常来的生意非常好,从用餐时间座无虚席,到一个月后全天每时每刻无休,常来增加了一百位服务生,厨房添了三十多位厨子,大厅共培养出六位大堂经理,后勤有十多位采购总管。
姜师傅已经不再去厨房了,以常来酒楼总负责的身份开始执掌常来一切事物。
常来第二家分店已经进入装修阶段,林逸衣第一阶段的繁忙告于段落,除了该给夜衡政的分红,林逸衣把第一个月的收益全部投入下阶段的运作,收购了位于两家常来酒楼中间常年亏损的戏院,在人们休闲娱乐只是听戏的年代,林逸衣自然会投资戏班。
……
夜衡政坐在书房里,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箱子和整整三万两白银,目光幽深。到底是他小看了风生水起的常来,只一家店面,区区第一个月,便有如此高的收益,将来呢?
夜衡政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她的样子,只记得她的发丝如墨,头总是垂着,谦恭却不卑微。

  ☆、025鸭讲

025
印象最深的是她的厨艺,足以化腐朽为神奇。
夜衡政把玩着桌上的玉狮子,衡量着三万两的价值,一个多月来她没有让相府出过一次头,不是没遇到麻烦,而是她自己处理的很好。
一个不轻易向别人伸出求助之手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相爷,庄大人求见。”
夜衡政闻言缓缓地靠在座椅上,挥手让人把银子收下去:“让他进来。”
片刻,庄少监严肃的脸出现在相府书房内:“相爷,安家的事查清了,安县令是被人冤枉的,冤枉他的是……”庄少监皱眉,神色反感。
夜衡政神色不变:“位高权重?”
庄少监苦笑:“陆长善,陆老爷子的女婿,相爷说够不够位高权重。”
夜衡政笑容孤傲:“还真是够高的。”当今烈日帝夺位时的两个左膀右臂之一,虽然已经年迈的退出政坛在背后的影响力还在,尤其是这位老而弥坚的陆长善,时刻在关注朝中局势。
庄少监非常反感此人,身为宗正寺长卿,他向来眼里不揉沙:“相爷,贪污河堤银两是重罪!我们可以趁机——”
“不!”夜衡政冷漠的打断庄少监的话,更深层的考虑已经跃然脑海,沉声道:“我们把安家那丫头处理了,让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庄少监立即跃起:“相爷!——我们——”
夜衡政瞬间盯向他,澎湃的压力顿时笼罩住这个过于刚正的男人:“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站在谁的船上,谋划的又是什么!收起你无谓的一域短见!”
庄少监闻言,沉默的撇开头,肃穆的眉宇间仿佛压了千斤重担。
夜衡政见状,叹口气,放缓了语调:“少监,你太年轻,皇上却已做到现在的高位,对你不见得是好事。”
庄少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皇上老了,没了壮年时的英明神武、开阔胸襟,近乎偏执的盯着他的所有有能力的儿子,唯恐有人夺了他的皇位。
而他庄少监,就是帮皇上砍‘乱臣贼子’的利刃,尽管皇上年少时,曾宠他的骨血入髓。
夜衡政看着庄少监的样子,似乎能感觉到他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碰撞的压抑,他不知道当初永平王用什么办法收拢了刚正不阿的正寺少卿。
但,既然在一条船上,就该知道以大局为重,皇上现在老了,疑心病越来越重,若不是还有皇上当年勤政时为圣国打下的底子,恐怕早已千疮百孔、贪官污吏横行。
指望皇上重新雄起,整治江山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寄托于新君,而但凡谋江山的皇子,有哪个是一帆风顺,无龌龊上位的。
如今朝中对皇上影响颇深的就是从小跟着皇帝的左膀右臂,一位过于秉直,不可交,另一位便是陆长善。
不怕陆长善善谋权势,就怕那两个老不死的看不懂人情事故。而这位陆老爷子,是最懂知恩图报的。
另一位过于刚直的费老爷子,他为了名声甚至不会帮兄弟的儿子保住官位,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庄少监信奉正义,坚信朗朗乾坤,当年永平王就让他看到了定会海晏河清的圣国江山,也只有那样的皇子才配的上那把椅子,只是……他无法说出可怜别人的话,永平王的处境何曾不可怜。
怪只怪这江山太乱,皇上昏庸。
……
“你听说了吗,安姑娘死了?”百顺趁在后厨催菜的空档跟那天为安姑娘摆饭的洗菜大娘闲磕牙。
洗菜的大娘惋惜的叹口气,神色怜悯唏嘘:“怎么没听说,我家老头子还看见了呢,胡同里突然拐出辆马车,安姑娘本来躲开了,却为了救另一个孩子,去了。
唉,好人不长命,那么好看的丫头,可惜了,不过听说那户人家也有良心,把安姑娘的娘供庙里去了,如果救下那个孩子的男子能早出现一步,安姑娘一个弱女子也不会冲上前了,都是命,躲不了的,唉……”
“你们说什么呢!谁死了?!”大厨趁炒菜的闲档,在嘈杂的环境中大声问道。
百顺无意多说:“你不认识!赶紧忙你的!小心让陈管事逮到!扣你积分。”
大厨谨慎的四下看一眼,赶紧回身炒菜。
三楼的包房里,庄少监握着手里的酒,神色凝重的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迟迟没有喝下。
林逸衣正在三楼查账,每十天一次。
秦书觉得有必要对东家说一声庄大人的反常,更何况,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圣都双贤还少了一位,焉能不惊悚。
林逸衣打着算盘,头也没抬:“他要了包间?”
“是。”
“那就是不想被打扰,忙你的吧。”
秦书闻言尴尬不已,他每次都觉得自己从东家身上学到了很多,可是到头来每每发现,尚不足千万分之一。
林逸衣啪啦啪啦的拨弄着算盘。官位到了一定高度是不是喜欢找人谈心的,因为弄不好就是秘闻。只有退下来的人,或者尘埃落定后好些年的事,他们才喜欢拿出来说一说,这便是最初官威的由来,少言便威仪。
春思咬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推开办公室的门欢脱进来,出来次数多了,胆子也变大了,舔一口让陈师傅帮他熬的糖葫芦,春思觉得牙齿都甜倒了,但还不忘提醒主子:“夫人,今天初一,我们要早点回去。”
林逸衣头也没抬,只是加快了拨弄的速度:“恩。”
林逸衣离开的时候刚好看到庄少监出来。
林逸衣含笑的见礼。
庄少监愣了一下。
两人一起向下走去,相比一楼的喧闹,二楼和三楼的包房显得十分安静,即便隔壁包房里打架,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也听不到。
林逸衣态度自然的八卦:“听说安姑娘去了。”
“恩。”庄少监并无喜怒。
林逸衣更不可能多悲凉一位有一面之缘的人:“安姑娘的一生如果戏说一下可算是见义勇为、为父请命的侠女,相比她年少在府中时的任性,恐怕会没几人记得了。
如果她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她大义至此,那么她蛮横到对落难表哥退婚的丑事也可以忽略不计,可以成就一代名垂千古的孝女侠女,因为她的亮点在她的后半生。”
庄少监闻言表情突然动了一下。
林逸衣福身,已到了一楼,与庄少监告辞。
林逸衣才不清楚安姑娘有没有表哥,她连圣都都没出过。只是猜着庄少监不忍红颜先衰,安慰他一下罢了,让他知道不管安小姐以前如何,现在是为救父救别人而死,等到了冥界一定有很好的去处,反正这里人都相信这个。
庄少监想的却是自己,只是他具体想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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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6麻烦

林逸衣回到王府,天还很早,沐浴更衣后,让人叫了元自冥过来,跟他聊聊请夫子的事。
春思把王妃让给其她人,赶紧跑去找春香谄媚,打听隔壁这些天有没有掀翻天。
春香任春思缠了会,嘴就忍不住了:“我告诉你,隔壁闹大发了!”春思不在的时候她要帮王妃打掩护,都不敢随便找人聊天,好不容易春思回来了,她怎么忍得住。
“听说二少爷不小心打碎了大小姐心爱的玉镯,大小姐宽容原谅了他。”春香说到宽容二字时,神情鄙视,不用说,肯定是韩氏为她女儿造势。“谁知二少爷不争气,又在顽皮的时候把大小姐绣给王爷的手帕污了灰,大小姐气急了打了二少爷巴掌,还以姐姐的名义教训了他,最最好笑的是,二少爷不服……”
春香说到这里掩嘴窃笑:“你想吧,以二少爷的性格,他会受了才怪,那没有受过委屈的二少爷还不可劲的闹,再说,隔壁说是二少爷贪玩弄脏了大小姐的绣品就一定是吗?这中间门道多了,不过咱们不好大厅而已。”
春思扼腕不一:“早知道我就在府里看戏了。”
春香不以为然:“你能看到什么!我在我还没看见,不过,听说现在隔壁可是精彩了,二少爷和大小姐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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