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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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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现在动也不想动一下,气的双手打颤,手脚冰凉,有谁比他更可笑!他娘的可笑透了!
木归兮经过元谨恂身边时。
元谨恂突兀的抓住木归兮的手:“找到了不要杀她——”
木归兮看着元谨恂的样子,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我知道,一定留着她给你下跪认错!”
房里的机关指示图早被林逸衣拆了,玉枕也换了位置。如果不躺在床上,不在这里摸索半个月很难发现孝敬皇后给儿媳妇留下的密道,也可以说是最后一道女眷逃生的保障。
无论是永平王争位失败,还是有人碍于永平王嫡子的身份想迫害他,都给了王府内保留最后一缕血脉的可能。
不久前。
春香在得知年婳又给王妃熬安神汤时,端着水进了卧房,她知道春思被带走后,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王妃被打成这样,谁干的,外面的站的男人?还是王爷授意?他们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气不过对王妃下手。
春香估摸着前一碗安神药效果也差不多了,便用冷水抚了抚王妃的额头,直到床上的人皱着眉醒过来。
春香快速道:“娘娘别说话,先感觉一下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林逸衣动了一下,觉得除了有点疼还好,没有元谨恂说的那么严重:“你怎……”
“娘娘快走吧,王爷把春思带走了,还对春思动了刑。”春香赶紧摇头:“娘娘不用担心春思,王爷已经打过了,没事了,王爷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如此激进,娘娘快点离开,不用担心我们,王爷短期内不会对我们下手,道是娘娘留在这里危险,王爷不断的给您灌安神汤,到时候您想醒都醒不了。
娘娘在这里当然没什么,但娘娘一定不想相爷担心,至少跟相爷说一声再回来。”
春香说到这里哭泣着道:“娘娘,奴婢愚昧,不知道您为什么非要离开网页,但奴婢觉得王爷在对您离开的事上反应很奇怪,奴婢觉得他不会放过您的。
娘娘走吧,养好身子永远离开圣都,离开相爷,您斗不过他们,王爷找不到您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娘娘,奴婢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荣幸,但咱们女人生来命苦……”
春香想了想咬咬牙道:“奴婢知道奴婢不该说,但娘娘又何必违背王爷的意思,娘娘跟相爷断了不好吗,
奴婢看着王爷最近对娘娘挺好了的。
而且王爷审完春思也没有过来找娘娘麻烦,可见王爷对娘娘还有情谊的,虽然经过这件事后,王爷不再可能跟娘娘有什么情分可言,但如果王爷不追求,娘娘依然留在这里可能孤独终老,何必非要把局面弄的这样难堪。”
林逸衣闻言握住春香的手:“春思她……”
春香赶紧摇头:“春思没事,娘娘不要担心。”
“那你……”
“奴婢不能跟娘娘走,奴婢如果跟娘娘走了,王爷一定会杀了春思,王妃不用觉得对不住奴婢,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本来就做好了有这一天的准备,反而是娘娘,现在局面对您太不利了……”春香说着,心里难受的想哭。
林逸衣心情复杂的抽回手帮她擦擦眼泪,春思被打了吗,永平王想干什么:“别哭了,我跟王爷不可能,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你去把永平王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春香立即急了:“娘娘,王爷现在在气头上,您不能——”
“放心,我自有分寸,去把王爷叫来……去吧……”他们已经和离了,他凭什么对春思出手,林逸衣诱惑的看着她:“快去,你也说了,王爷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只是有些话要对他说,去吧。”要走她也要带走春思和春香!
春香有些犹豫,如果是以前的娘娘,她二话不说直接就去找王爷的,但是现在的娘娘让她心里没底,娘娘性子犟,可不会让着王爷:“娘娘……”
林逸衣尽量冲她一笑:“听话……”
春香犹豫再三,决定应下:“娘娘,那些药您别喝,那不是治伤的药,那是安神药……喝了会让娘娘一直睡。”
“知道了……”
林逸衣看着春香离开,不禁看眼窗外,外面已经黑了,不知道夜衡政发现她不见了没有,但想到最后一刻见她的木归兮,不禁冷笑,木归兮怎么会放任自己师兄着急,他定会跟夜衡政说什么。
可,不管说了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再圆满的谎话,对上她现在不回去也无法自圆其说。
他该担心了吧?
林逸衣想到这里,感受下身体的状况,确定没有元谨恂说的那么糟糕,试着移动身体,除了痛还是痛。
林逸衣拽住床帏,掀开一缕缝隙想试着坐起来,突然看到窗外诡异的人影透过烛光映在地上,林逸衣心神一凝,望着飘舞的丝纱,立即想到一个人。
林逸衣不禁快速放下窗幔,按下了床头的机关。
林逸衣敢肯定来人是木归兮,而他的行为实在让她想不到会是什么好事,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他是想为兄弟报仇?
林逸衣滚下六米高的滑到,顿时疼的咬紧牙关。
落在平地上后缓了一会,额头已经全是汗水。林逸衣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伤口疼的让她险些昏过去。
但好在不是大伤,林逸衣扶着墙壁站起来,眼前昏暗一片,好在她走过很多次并不陌生,她不能如此被动,更不能让夜衡政担心,还有春思和春香,如果她就这样离开,元谨恂那个封建男人真会杀了她们也不一定。
林逸衣往前走着,想到元谨恂今日的反常心里烦躁不已,他们已经离婚了,别指望她跟他有什么!
她跟元谨恂,她连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有现在和将来,只有过去。元谨不足以在她的心里任何不得已的思想和负担。
反而是夜衡政让林逸衣费神,木归兮已经知道了,他怎么可能再让夜衡政跟她在一起,多么讽刺,那两个竟然关系如此密切?
林逸衣决定见了夜衡政,跟他说清楚后,后就去要春思和春香,圣都这么多人,朝中那么多官员,元谨恂找谁当兄弟不行,为什么偏偏是夜衡政。
林逸衣心里很复杂,一方面为他们暗中的关心担心,一方面为他们的明智安心,如果没有她,夜衡政和元谨恂的组合能闪瞎所有人的眼,让所有窥视那个位置的人望尘莫及!
可惜……这份安逸与她是那样遥远。
林逸衣捉摸着以夜衡政昨天对蓝姑娘的紧张程度,他们已经开始对付陆家了吧,皇上前期时段的大家族,又有老而弥坚的陆老爷子坐镇,想对付陆家谈何容易?
她现在也觉得自己像个扫把星了,林逸衣自嘲的苦笑,元谨恂该是知道了,他会怎么对付她,碎尸万段还是软禁毒杀?
林逸衣今天发现元谨恂眼里的占有欲时,就觉得完了,以她跟元谨恂才一年的情分来看,元谨恂即便前一刻是有些喜欢她的,发现她和他兄弟在一起后也会觉得羞愤、难堪。
她这么做,在元谨恂那稍微对她用心的人看来是十恶不赦、不可理喻的吧!觉得她单凭出墙这一点,她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那么夜衡政呢,元谨恂会不会对付夜衡政?
林逸衣目光陡然坚定,元谨恂没有资格对夜衡政做什么!是她不稀罕跟元谨恂过下去,关夜衡政什么事!
林逸衣越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既然逃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是最坏的结果,就用最坏的可能去面对。
林逸衣想到夜衡政,神色有些萎靡,想不到还是把他拖入了这样的境地,其实就如木归兮所言,就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离开,他还是他,这段对他来说对所有人来说,甚至对自己来说都走入了最不堪局面的局面,就让其中的他们来解决,何必非让夜衡政背负。
谅元谨恂这时候也不敢告诉夜衡政真相,也希望元谨恂真是把夜衡政当兄弟不会让她为难。
林逸衣让自己冷静,摸摸的分析,听木归兮的口气,他们三个之间的友谊应该没有那么脆弱,如果她一人承担下来,然后鱼死网破,这件事是不是就结束了。
林逸衣不希望牵扯上夜衡政,即便夜衡政要知道,也不该是彼此都不冷静的现在,该在这件事尘埃落定后,等他儿孙满堂时,当他能把自己当回忆般想起时再说,然后,叹息一声她曾经的存在她就知足了。
林逸衣不准备让这件事牵扯上他,那个背负着责任的男人。
其实林逸衣焉有那么好心放过夜衡政这样好的男人,只是见过夜夫人后觉得愧疚而已,万一她永远不会有孩子,她有什么脸面面对他家祖祠。
她就是想任性的带走夜衡政的资格都没有,她连奶奶最低的奢望都给不起,谈什么拿走她最重要的东西。
不过即便这样,即便她承担下一切,也不知道元谨恂功成名就后会不会心里不痛快夜衡政,希望木归兮不至于像个白痴。
林逸衣艰难的站到机关平台上,启动绿色的按钮,因为杠杆原理,整个平台开始上升,打开上层的天井盖,平台一直把她送到地面。
林逸衣才气喘嘘嘘的下来,随意进屋穿了件衣服,等疼痛稍微缓和后,她起身出了门向家走去。
……
另一边,木归兮想到什么,把元谨恂扶到床上:“你这里肯定有暗道,你一会找找,我想到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我先去看看。”
木归兮说完不等元谨恂开口,直接从开启的窗子离开,他决定不能让她把这件事告诉师兄,她没资格让师兄为她心烦这等破事。
元谨恂也想到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如果她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了王府,那里绝对是她不二的去处。
元谨恂想到那个地方,浑身不自在,刚刚平息的怒火又有攻心的征兆,元谨恂为了不把自己气死决定先躺一躺。
被木归兮烦乱的床身乱七八糟,玉枕被搬开了位置。
元谨恂躺上去,头部的为什么没有任何支撑,本该是平整的,但一个微小的凸起摁到了元谨恂。
元谨恂以为是颗林逸衣头上掉下的主子,企图把它扶开,可动了几次,那颗主子都没有动。
元谨恂本不耐烦的心,突然一动,有古怪!
元谨恂想到某种可能,猛然做起来,掀开乱七八糟的床被,看到一颗凸起一半的珠子,目光诡异了看了很久,然后按下去。
紧接着身体沿着坡度快速向下滚去,元谨恂神色顿冷!呼吸骤然困难,重楼院竟然真有密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竟然敢……
看着地上隐约的血迹,元谨恂暂时停下追究这里为什么会有密道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直接沿着血迹追去。
其实刚才木归兮砸枕头的时候触碰到了按钮,弹出来小柱子,但当时木归兮已经搜过了那个地方,所以没有发现。
……
随影快速勒住马车,急忙道:“相爷是夫人,是夫人——”
夜衡政快速掀开车帘:“哪……”夜衡政已经看到墙边艰难移动的身影。
夜衡征急忙跳下车,快速跑了过去:“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林逸衣看眼夜衡政,刚想说什么突然昏了过去。
夜衡政吓了一跳,急忙抱起她踹开了家里的大门,焦急万分的开口:“快!传大夫!传大夫!”
夜衡政心急的把她放在床上,解开她外面罩着的风衣,露出里面的血迹时,夜衡政急的团团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木归兮!你不得好死!”
夜衡征快速找到昨天为逸衣包扎伤口的东西,剪开她身上的衣服,为她清理所有出血的地方,看着她身上错综复杂的伤口,哪个都不是跌倒会造成的,反而像人为,木归兮!
林逸衣不一会就疼醒了,感受着腿部传来的痛感,看着周围熟悉温馨的摆设,虚弱却安心的道:“我没事的……”
夜衡政语气冷硬:“知道你死不了,谁干的?木归兮——”
林逸衣苦笑,望着眼前的一切,觉得那么的奢侈,身边的关心的声音如此令人眷恋,她却不能回报他等值的感情。
林逸衣缓慢的开口,神色无奈:“差不多,你知道他为什么动手吗……”
夜衡政的手一抖,仿佛预感道不好的事,但下一刻,又沉稳无比;“我不管他因为什么!动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林逸衣笑了笑,陈述一个事实:“他是你兄弟……”兄弟如手足,她就该是件衣服,她又多希望她在他心里就是件衣服,让他不要执着。
夜衡政看着手下的伤口怒道:“狗屁!他动你就该知道我的态度!”
林逸衣心里一冷,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动手……”
夜衡政立即打断她:“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说,即便是天大的理由,他也不该动手打你!”
林逸衣眼睛突然一红,望着不远处毛柔柔的毛毯开口:“其实……他见到我前夫……”
“闭嘴!不疼是吗!”夜衡政不需要听,什么都不想听,既然回来了,就是回来了!前夫不是还有个‘前’字,就是真撞到林逸衣跟她前夫怎么着了,也该问问他,而不是私下对他女人动手!有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
林逸衣感受到他的闪避,伸出手,拽住他落在手边的衣衫,感受着腿上的伤口被小心的重新消毒包扎:“谢谢……能遇到你我很开心,爱上你一点也不后悔,有时间的话,就替我揍他吧,他打的我好疼,但有件事我觉得该跟你说一声……我们分手吧……”
夜衡政陡然一怒:“闭嘴!”
林逸衣自顾自的攥紧手中的锦缎,跟他讲道理:“你也不想我难做对不对,你也看到了,我前夫有病,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就算为了我好,我们分手吧,等我解决了他,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夜衡政停下手,看着林逸衣:“你跟我说,我给你解决。”
“又来了,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不见得想见到他,何况跟他那种人能讲什么道理,平白玷污你的存在。”
夜衡政为她包扎完伤口,帮她重新套上一件里衣。
夜衡政此刻竟然觉得十分平静:“他如此不堪。”
林逸衣也很平静:“恩,就是如此不堪的男人,看了就另我恶心,偏偏就如你说陆夫人一样,我们天生不该反抗,且不占优势,所以你知道了,反而显得你不好,跟我姘头似的,让你没有立场开口。”
夜衡政闻言,握住她的手,见她神色不好,不忍跟她计较:“把他宰了呢!”
“能杀早杀了,轮到你提醒。”
“你觉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差不多吧。”
“谁,几大世家还是外面的一方霸主,还是你干脆就是陆夫人。”
林逸衣看眼夜衡政清明冷冽的目光,突然笑了:“怎么,报应不爽,你们那么陷害陆夫人,没想过报应。”
夜衡政不禁也笑了:“行啊,还有工夫开玩笑……你真的觉得我对付不了你的前夫。”
“有什么对付不对付的,又没资格成为你情敌,不过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事烦心而已,真没必要让你参与,平白便宜了别人,为难了你。”
“如果我想知道呢?”
“就告诉你,只是会觉得很对不住你罢了,还没给你带来什么好事,就让你陷入这种境地,我这女朋友将来怎么在你面前抬头。”
------题外话------
其实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早知道有优势?!至于怕一一跟王爷纠缠不清的,怎么可能,一一看王爷就不是情人的立场。
☆、085怀柔
085
夜衡政看着她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也恍然觉得眼前的事因为有她的认同,变的心有依靠,只是如衣衣所言烦心而已:“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林逸衣动了一下,把头枕在他的衣衫上:“可以发展为成婚对象的朋友。”
夜衡政抚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仿佛能理解她的不容窥视,“丑事都被我知道了,确实令你不好看,我可不可以问问你,木归兮因此对你动手的?”
“本来就看不上我,再撞到我勾三搭四,你说呢?他也没说错,为你好而已。”
夜衡政撇她一眼,拍下她不知怎么长的脑袋:“什么勾三搭四,有那么说自己的吗?”然后若有所思道:“为我好不是为我强出头。”
“他虽然过激了……但对你或许是真的不错……”
夜衡政抚着她的长发,想到她身上的伤口,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但又被另一种情绪替代,试探性的开口:“你怕我面对你前夫家的时候压力?”
“恩,也怕你知道了心里不好受。”
夜衡政目光一厉:“我最近没听说过有地方驻守的大员进入圣都。”
夜衡政说完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除了一丝疲惫便是纯粹的、自制的、冷静的,并没有一丝为感情摇摆不定的动摇。
夜衡政不禁想,如果那个男人只是想从她这里找回平衡感,恐怕哭的比不找回去更难看。
如果是失去后发现仍然心有所恋,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一个得不到满足的男人,且如果位高权重,那么等待林逸衣将会是什么下场?
夜衡政怜爱的摸摸衣衣的头,有妾,林逸衣不喜欢这一点,就如陆夫人宁愿自杀也不成全一样,只是对她而言是无尽的压力。
夜衡政不得不冷硬的开口:“你该知道你是女人,这件事你没有任何优势,即便有和离书也一样,你该知道陆夫人的下场,万一他家人不放你走呢?”
“那完了,等着给我收尸吧。”
夜衡政脸顿时黑了,他现在算明白了,对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逸衣认死理,不等对方做什么,她先把对方气的杀了她,于是诱哄的道:“别这么说,他们不心疼,我心疼,告诉我是谁好吗?我绝对不找对方麻烦,我们先一起来想想办法,好吗……”
林逸衣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摸摸他脸,近乎自然自语道:“真怕你知道是谁后……把我扔出去送人……”或者认为元谨恂很可怜,她反抗不对,夜衡政不是也觉得陆夫人反抗不对吗?夜衡政握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是担心你?告诉我好吗?”
林逸衣看着他的神色,刚要开口。
木归兮碰的一声闯进来,推开挡路的一群男人,气喘吁吁的盯着床上的人,仿佛一只吃人的野兽,只要林逸衣敢乱说,他就不顾一切的上前咬死她。
夜衡政快速拿过毯子给林逸衣盖上,脸色一冷,不由分说的向木归兮攻去:“木归兮!”
木归兮急忙迎战,目光却发狠的盯着床上的林逸衣。
林逸衣看都没有看他,疲惫的闭上眼眼睛蓄锐,但一想到他们三人的关系,林逸衣变觉得心烦意乱,好不容易遇到了他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木归兮头上有伤,加上本来就打不过自家师兄,不一会就被摔在地上,砸碎了众多林逸衣的珍藏:“师兄!”
夜衡政不由分说再次出手:“别叫我!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木归兮急忙闪躲,依然被拍在门上发出哐当一声,本来就被元谨恂砸破的头又开始快速出血。
夜衡政见状依然把他扔在地上的碎瓷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木归兮,我告诉你,你平时怎么乱来都是你的自由,但不该过了界,失了分寸!这件事根本没有你行使权力的余地,你把我当什么,你把你嫂子当什么!”
木归兮趴在地上,疼,但对他来说这点疼也就是疼,尚不足以夜衡政的话让他担忧焦躁!
“不服气!”夜衡政尤不解气,再次出手。
木归兮快速躲开,他也是人,禁不起两人一天之内频频向他出手:“师兄——”
“不要叫我!木归兮!你该知道你这件事错在哪里!”
木归兮也被打火了:“我多管闲事,我活该!我活该今天为了你——”
夜衡政看着他,声音冷酷:“我不需要。”
木归兮也愤怒的盯着师兄,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转而垂下头,看向他处,今天他们都跟他说不需要,大哥明显知道这个女人背着他偷男人说不需要,大师兄也说不需要。
他算什么!
林逸衣趴在床上,依然不看他。
木归兮吸吸鼻子,重新撕下身上的布条帮在伤口上,顺便把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做了简单处理,倔强的站在哪里不离开。
“错了没有。”夜衡政开口。
木归兮不说话。
夜衡政面色冷硬的看着他,不妥协:“我再跟你说一遍,什么事你都可以做主但你嫂子的事乱不到你插手,你要是再对她出手,她身上有什么我身上就有什么!”
木归兮觉得要疯了,元谨恂要陪这个女人去死,大师兄也玩这一套,真他娘的疯了,不禁见鬼的指着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说出这样的话!你有没有怀疑过她是骗子!知不知道她祖籍哪里?大师兄,你别脑子不清醒。”
“我很清醒。”
木归兮急的不得了:“你清醒会让一个女人爬到你头上……”木归兮急忙收口:“我不说了,你的女人,好坏都是你女人。”木归兮说着撕下一块布条绑在又出血的手臂上,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就是盯死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敢跟他两兄弟说一句不该说的,他就他就——他就把自己杀了,眼不见心不烦!
大夫匆匆赶来,看看从衣服的俊美男孩子又看看床上的妇人,一时间不知道要看谁。
夜衡政瞪眼角落里的木归兮,带着大夫先看林逸衣。
林逸衣已经睡着了。
大夫把完脉,无非是那句话,别着凉、别碰水,多注意休息,身为相爷身边跟随多年的老大夫,丝毫不敢问,夫人怎么伤的如此严重。
夜衡政看眼角落里不走的木归兮,满脸的血,身上也没有几处好地方,红艳的衣服如今已经成了深红色,看起来狼狈不堪。
夜衡政最终示意大夫去看看角落里蹲着的木归兮。
木归兮也没客气,不一会火红色的男子身上缠绕了大大小的白色纱布,看起来造型更加可笑。
夜衡政为衣衣盖好被子放下床幔,看眼角落里的人,冷声道:“还不走。”
木归兮不高兴的回道:“不走。”
夜衡政也不恼:“不走正好,出来,我有话问你。”
木归兮不想去,但又怕自己来晚了那女人跟大师兄说了什么?最终不情愿的跟在大师兄身后到了客厅。
客厅的房间不大,既没有王府的正厅气派也没有木苑的气势,但看着也不令人讨人和憋屈。
夜衡政冷静的看他一眼,见他向来红润的脸颊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发白:“小露。”
“老爷。”
“盛一晚补血的汤药过来。”
“是。”
夜衡政看向桀骜不驯的木归兮,口气依然算不上好:“木归兮,我的话你最好记在心里!别——”
木归兮快一步的开口:“记住了!”烦不烦人!
“好!那我问你,你今天都看到什么了?”
木归兮瞬间看向师兄,眼里能喷出火来:“她跟你说什么了……那个女……行。”木归兮咬着牙道:“嫂子跟你说什么了?”
“我问你看到什么了?”
木归兮盯着自家师兄看了会,虽然夜衡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且超长的镇定,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表情就是最大的问题,如果那个女人说了,大师兄早不这样了,就是杀到永平王府去闹事了:“没看到什么,我能看到什么——”
夜衡政在心里舒口气,还知道维护,看来么有白挨打,便不在跟他兜圈子:“她跟我说了,你没必要瞒着,我又不是迂腐的人,早知道她有前夫?”
木归兮闻言恨不得给师兄一圈:“前段时间还说寡妇,现在又出了个前夫!”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说怎么回事。”
木归兮心情烦躁的道:“我也不知道,就看到她跟男的拉拉扯扯气不过就把他们都大了?”
夜衡政怀疑的看眼木归兮:“都打了?”
木归兮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当然,都打了,嫂……嫂子不过是失手撞到而已……”
夜衡政闻言嘲弄的一笑:“你失手的可真准,对方是什么人?”
木归兮更加烦躁:“不是什么人!师兄!咱们不跟她好了行不行!女人大街上有的是,比她漂亮的比她聪明的甚至比她能干的!什么没有,就说那个林娇!不也是女中豪杰,人格、品性、能力,哪点配不上你!”
夜衡政若有所思的盯着木归兮的表情,眉头越州越紧,却不是因为木归兮的话,而是木归兮的维护,再联想林逸衣的吞吐,夜衡政几乎驻信的开口:“那个人,我认识?”
木归兮正说林娇的好说的兴奋,突然被师兄来这么一句险些回不过神来,但立即开口:“怎么可能,师兄,你还她……嫂子不够让你烦心。你竟然这样猜……不告诉你因为那人你不需要知道……”
夜衡政微眯着眼看着他,脑海里过滤了无数个可能对象,甚至把永寿王妃都过了一遍、永靖郡王妃和耀目成的慕夫人都过了一遍:“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如果把她带回去,她会很危险。”
“你怎么不问,这个女人是不是从家里跑出来,然后骗别人她和离了,好,好,嫂子。”
夜衡政闻言,这次神色前所未有的冷酷狂妄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既然成了你嫂子,那些人还想要回去,不觉得太天真了吗?”
木归兮看眼自家师兄,瞬间无话可说,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的也可以算计,可问题是不是:“不用为她担心,从今天起,我就帮你盯着她,坚决不让那些人碰她一根指头。”
夜衡政反而更冷漠,让木归兮如此紧张,定是大家族:“怕我分心,还是怕我抱负。”
木归兮提着脚下碍眼的毛毯,不耐烦的开口:“两者都有。”
夜衡政沉默的垂下头,眼里的精光不容忽视,不说?陆家,还是跟他有关系的人,夜家旁枝?他的长辈?
夜衡政想着神色越加平静,那又怎么样,他看中的人,即便不道德又怎么样,这个世界有什么是公平的,大不了就是林逸衣说的最坏结果,收尸!还能如何!
“若是让我知道你再动她一下——”
木归兮急忙跳脚:“我傻了疯了才动她!你看我现在下场比她好多少,不要因为我身体好,够强壮,现在还站着,就忽略你打我的力道!再说了……”
木归兮,垂下头小声道:“你是我师兄,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你喜欢,我能怎么样,听说你们对费家开始动手了,放心吧,嫂子这边有我,我不会让她出门的。”
夜衡政看他一眼:“归兮,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记住你的话,我进去看看她,你就不用进来了。”
木归兮闻言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一圈又收了回去,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他们的亲弟弟。
大哥、师兄身边都没有兄弟,每个都带他如手足,三个人从小一块扶持,一起谋大业,一起品尝胜利的果实,一起感受生命的本义,扛起肩上的责任。
他们觉得他们就是老了也不会为了凡尘俗物失了本心,因为那些红尘俗物在他们看来是何等可笑,何等令人不耻。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境遇下,在他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坚不摧谁也没办法离间时,偏偏出了个女人横在中间,打乱了所有的好,所有的希望。
木归兮觉得师兄和大哥可怜透了,按个女人可恶透了,可偏偏他是个外人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管不了!
木归兮都想给林逸衣跪了,离开他两个哥哥吧,就是要他这条命也给。
木归兮缩卷在另他讨厌的地毯上,无声的咬着该死的衣服落泪,耳朵依然不忘监视着里面,只要林逸衣敢说,他就当着她的面割破大动脉,血喷她一脸,吓死她完事!
木归兮想到这点,倔强的擦擦眼泪,守在这里不动了,从这一刻起,他不能离开那个女人一步。
另一边。
元谨恂站在这座冷清的院子里,环顾一圈周围,脸上的神色五条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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