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逸衣心中明白,陆夫人的心结是给她多少银子也无法填补的,她有多少银子都无法弥补的,在两袖清风,仕途、名声大于一切的时代,她已经毁了一个家族,注定被孤立、被打压,承受比现代女人更多的精神打击。
临近中午,冬至盛大的宫宴开启,宫宴的目的就是吃,各种各样的食材,一顿饕餮大宴是冬至的主要活动。
酒足饭饱后,林逸衣和众王妃公主,陪着太后、夜老夫人散步,年轻的女孩子已经跟着品级不高的夫人们告辞,只留下近亲的臣子家眷还陪着太后消食。
永乐王妃又成了重点中的重点,压的永寿王妃说不出话来。
林逸衣落后太后等人几步,见一支茂盛的花枝伸入走廊,正要碰到前方夜老夫人的头,而夜老夫人身侧只跟了一位丫头,偏巧没有在这边。
林逸衣上前一步扶开花枝等夜老夫人经过。
夜老妇人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走在另一侧,温和道:“永平家的?”
林逸衣颔首。不禁向前看一眼,两位长公主和两位王妃正陪着太后在前面说的开心。
夜老妇人不想参与一直走在后面散步,她自然而然被派来守着夜老夫人,两队人之间有一小段的距离,若太后回头就能看到夜老夫人。
夜老夫人慈爱的一笑,没事唠起了家常:“今年多大了?”
林逸衣一惊,继而不好意思的一笑:“二十有三,过了年就二十四了。”
“可找大夫看过身体了?怎么一直没有孩子?”
林逸衣听到出来夜老人是站在老者关心她的角度如此问她,若是不喜欢她,以夜老夫人的身份不会问她如此私人的问题:“大……大夫说……不能操之过急……”
夜老夫人叹口气,同为女人,知道没有孩子在夫家的不易,尤其她又是王妃。
“多谢老夫人关怀。”
夜老夫人缓缓的道:“算什么关怀,就是随口一问,帮不上什么忙。”
“小心脚下台阶。”林逸衣虚扶了夜老人的胳膊。
夜老妇人顿时眼睛都笑没了,让人看着慈祥就像哄孙儿的邻家奶奶:“你们啊,我这把老骨头虽然老了,但也没那么不中用,尽瞎操心。”
林逸衣听出来了,这个‘们’和高兴不是因为她:“夜相也是关心您。”
果然,夜老夫人笑的更开心了,直接开始犯病,夸孙子:“我那个孙子啊,从早到晚盯着我,这个不准多吃,那个不准多吃!最气人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林逸衣含笑而问。
夜老夫人表情突然变的孩子气:“我让小卡去常来给我买了一份红烧肉,我那孙子知道后竟然给我倒了,气的我这把老骨头——不提了!不提了,想想我就心痛。”
林逸衣听着,然后笑,没有答话,因为向着老夫人,老夫人不会高兴,苛责夜衡政,不管苛责的多委婉,夜老人也不稀罕听,所以林逸衣只是笑。
“看我这老婆子总说这些,你不会觉得烦吧。”
“怎么会,夜相大人平日日理万机还能如此尽心的照顾老夫人,是朝中大臣的表率。”
夜老夫人舒坦的展颜一笑,夸奖孙子的话全收:“这一点啊,你可没说错,我那孙子啊,除了霸道了点,对下臣不够怀柔外,没有缺点!做事认真!皇上赞赏!吃的了苦。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啊背着我去战场,险些吓死我这把老骨头,二十好几了查库银,府里一天死几个仆役都是常事,可他啊不服输,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他自己一步步抗上来的,没人敢说话。”
夜老夫人说着,眉目间的骄傲几乎能溢出来。
林逸衣看着她老人家,心里五味参杂,但嘴角依然扬起,神态温和:“夜老夫人好福气。”
“那是当年,我告诉你啊,我就要有孙媳妇了,有了孙媳妇我就能抱曾孙子了……”夜老夫人觉得当着没孩子的永平王妃说孩子太打击人,于是舍弃这个让她兴奋的话题道:“听我孙子说,那姑娘人很好,我看了保准喜欢。”
林逸衣笑,此刻看着她期盼,高兴的样子,无法昧着良心接这个话,一时间觉的对不住她,让她孙子和她的孙媳尴尬。
“……你放心,我看的出来太后喜欢的是你……别担心……”夜老夫人见永平王妃总是看着不远处发呆,以为她是担心被太后不喜。
林逸衣回神:“我知道。”有沈千梦在太后不会让她难堪。
但林逸衣想的不是这件事,她的身体的确得养,林氏本身不容易受孕,是因为体寒,自从她接手后一直在用食疗养着,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还年轻,养好了也才二十六七,再要孩子正是时候。
可这一刻,林逸衣突然想是不是该吃些药,早些怀一个……
“知道还如此无精打采的,我还以为是我这个老婆子太无聊惹王妃娘娘不开心了。”
林逸衣听着夜老夫人暗含控诉的语气笑了:“夜夫人折煞我了,我在想,要是我母亲到了您这样的年纪是不是也能如此开心。”
两人边走边聊,夜老夫人再精明也老了,三句中两句不离她的孙儿,言语中对夜衡政完全信赖,更是骄傲不已。
林逸衣注意到每次夜老夫人提到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夜衡政就是她的宝贝,同时从暖亭里她没开口的一幕能看出,夜老夫人信奉女子以夫为天。
两人说着说着,竟不知不觉跟上了太后的队伍。
太后一回头,笑的颇有韵味:“笑什么呢,我这木讷的孙媳妇也能把人逗笑?”
不等林逸衣回话,永乐王妃已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快速接口,和乐融融的聊天气氛再次恢复成不用林逸衣参与的结果。
林逸衣松口气,在后面慢慢的跟着,突然脚下踉跄,不知谁绊了她一下,瞬间向前栽去,惊奇的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前面竟然没有人。距离她最近的夜老夫人,打死她也不敢扯。
而此时春香进不来太后身侧正在很远的地方跟上。
林逸衣直接从一米来高的台阶上栽下去,直接摔在地上。
“啊——皇嫂!太医!快!快请太医——”
吓傻的众人瞬间回过神来,丫头婆子一瞬间全扑上去,不等林逸衣对此有任何表态,人已经被众人抬回慈宁宫。
春香、春思焦急的在外面打转,不知道娘娘的伤势怎么样。
一众贵妇人全傻眼了,也没工夫说话了,脸色凝重的等在外面,心里不痛快,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摔了!莫非王妃身子不好,今天站的太累犯了头晕才摔了下去?
身体不好就不要逞能来参加什么宴会!这回好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在场的众人岂不是全成了罪人,罪名就是护主不利!
一众诰命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痛快归不痛快,心里最多的还是害怕,王妃到底怎么摔下去的,里面现在怎么样了,太医都进去这么久了?按说太医来的如此快,就算真不行了也能吊一会命等着王爷来看。
可这都半个时辰了,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传话,这是有事呢?还是没事?
也有人秉持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镇定的坐着,比如东方夫人的继夫人,因不懂其中可能存在的‘门道’,镇定的等着。
慈宁宫的太后寝房内。
林逸衣看到太医时心里那个恨啊,她都说了没事,不过是磕了一点膝盖,擦伤了胳膊,不用请太医。
就算你太医拗不过太后的金口玉言,不敢忽视贵体,赶紧包扎了伤口问问伤者的情况然后下诊断不就好了。
结果不然,这些太医不会给她上药,只会给她把脉,不停的把脉,然后让女医翻看了她的眼皮,检查了她身体各个部位,然后起身离开。
又换了一个太医跪下,继续把脉,再次让女医对她各种检查。
连续三个大夫后,林逸衣任命了,倒霉催的!三医会审她竟然也有幸经历一次,皇家贵体只要出问题,在宫里,就会有不低于三位太医为贵体问诊切脉,然后得出一个共同认可的结果,开始医治。
林逸衣躺在床上望着闪人眼睛的床顶,无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摔下了台阶,这时候说不让太医看根本说不过去,就是想装病,面对三个手段高明的太医,根本不可能。
虽然哪个行业都有靠关系进去了,但是皇家太医院,无异于是提着脑袋的行业,就刚才进来的这三个胡子花白,手却不抖,老当益壮的老家伙,能说他们是庸医吗!
林逸衣苦笑,就算她想造假,事情发生的突然也没有办法。
林逸衣再次感叹元谨恂倒霉,原配装病死遁也能碰到这样巧合的事。
事已至此,林逸衣已经不再反抗,只是在想,她今天得罪了谁!
林逸衣突然想到在暖亭唯一触怒的永乐王妃,可,只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时辰,至于为了这点事推她下台阶吗?就不怕她身体不好,摔出病来?
还是……根本就是意外,不小心绊了她,见她摔了下去,不敢认了。
可……当时距离她最近的只有永乐王妃?
林逸衣突然想,她一直在装病,身体孱弱,这一摔可能会摔出三长两短,而距离她最近的是永乐王妃?又或者绊她的人也是想让她这样想。
最好她摔出事来,让永平王与永乐王因此结仇,毕竟她再不得永平王的心,王妃被人害,永平王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而永平王和永乐王结仇,得力的是永寿王,定是为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一看永寿王妃不是没有动机,永寿王妃当时距离永乐王妃很近,难保不是她栽赃?
林逸衣努力想她身后站的是谁?但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绊她的人她能感觉出不是来自后面。
林逸衣伸出手臂,让女医清理胳膊上的伤口,觉得人人都有可能,谁谁都不能洗刷嫌疑。
戏说、事实诚不欺人,她不过进来一天,永平王不过刚被皇上看好,已经是这个结果。
老迈有力的声音响起:“回太后娘娘,永平王妃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有些皮外伤,喝几副药,再注意伤口不要触水,过几日便好了。”
太后娘娘焦急的问:“没有其它事吗?永平王妃身体一直不好,可是摔出了什么问题?”
夜老夫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看来是对永平王妃印象真不错,否则她断然不会开口:“是啊,前一阵子不是说还在庄子上养着。”
老迈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回太后娘娘、回夜老夫人,王妃娘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是病久了痊愈后都会有的症状,如今王妃娘娘又在庄子上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已经大好。
刚刚微臣给娘娘把脉,可以确定王妃娘身体无恙。”
太后犹不死心:“真的没事?”这孩子以前瘦的只剩骨头,看着风一吹就能跑了,吓的她从不敢招她进宫,就怕哪句话说的不对,给气死了,谁知道皇上犯什么浑非要让永平王妃进宫,这下好了,人在她这里摔了,万一……“三位再给王妃诊诊,若是诊漏了,哀家砍你们的脑袋。”
太医无奈又惶恐的从头到脚又诊了一遍,这次手腕更稳,甚至不顾男女之嫌,亲自掰了林逸衣的眼角,这样一来,她又被掰了三遍。
太后犹不放心,又宣了七八个当值的太医诊了一遍。
因为太后说了误诊要抄家灭祖,林逸衣的眼皮又被翻了七遍。
林逸衣盯着太后的床账什么都不想了。
直到前殿派人来问是不是太后或者夜老夫人身体不是,频频宣太医后,太后才消停了。
而所有的太医答案一致,王妃娘娘身体只是有些虚,多走动走动,注意吃药,注意伤口不要感染,就不会有事。
众人纷纷松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怜的孩子,原来真是为了养病才去庄子上住,不是埋怨皇上赐婚。
------题外话------
这一章看出点什么了吧!看出来了吧!别告诉我没有。
☆、080倒霉
夜老夫人也松口气,没事就好。
“哀家累了,让她们告退吧。”太后说着坐到床旁,委婉的问怎么摔了。
永乐王妃、永寿王妃也一脸关心,看似都诚心诚意。
林逸衣斟酌再三,拂拂额头:“当时晕了一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太后松了一口气,不管她是不是真晕了,当时在场就那么几个人,距离她最近的是夜夫人,总不能说是夜夫人推的:“看来还是身体太虚,你才大好,哀家就让你陪了一天,难怪你体力不支,是哀家不好,哀家没有想到……”
“是孙媳不好,强撑着给太后娘娘添麻烦了……”
太后身份在此不会为这点小事争个结果:“你快躺下,哀家已经派人通知了永平王,待会让他亲自接你回去。”
太后说完转头道:“老姐姐也等等,哀家通知了夜相,估计一会夜相和王爷就都到了。”
林逸衣心咯噔一下,瞬间躺好,不急着起身了,这里是太后的寝宫,夜衡政和元谨恂不可能进来,她只要等到夜衡政带着夜老夫人离开就安全了。
林逸衣现在心情十分不好,明明她和夜衡政才是光明正大的一对,现在弄的像偷情一样,好似夜衡政才是她养在外面不能曝光的人。
太后关心的问:“觉得怎么样?”
林逸衣缓慢的道:“回太后有点晕……”
“快躺好,太医说了,等包扎好伤口,喝点药就会好一点……”
“让太后操心了……”
“说的什么话。”
……
夜衡政走在元谨恂身边,眉头微皱,声音平缓,看都没有看元谨恂:“你对他发什么脾气,这件事当初你答应了,怎么,你的宝贝王妃受了一点委屈心疼了?”
元谨恂头也不动,神色冷峻,话语同样平缓:“这件事是我不对,回头替我跟他说声抱歉。”
“自己说去,真不知道现在洗刷王妃的名声还有没有用,对了,常家女眷今天怎么会来参加宫宴?陆夫人竟然也到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常家的人。”
夜衡政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有些好奇,她们家的女眷因为女儿的事,已经多年不曾参宴,他们之所以找陆展意下手,也是因为陆展意本身就有偷吃的毛病,跟他夫人闹的很僵
夜衡政觉得问题不大,陆夫人被常家施加些压力或许真离了:“陆展意已经在我们手里,蓝蓝已确定有三个月身孕,以陆展意对她的上心程度,这次恐怕真会休了陆夫人娶蓝蓝进门,到时候……”
“你看着办。”两人说了半天谁也没看谁一眼。
夜衡政在想费老不死的会在其中会怎么给陆老不死的添油加醋,陆家和费家是皇上南征北战时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是跟着皇上从少帝走到今天的人,支脉早已根深蒂固,想要让他们土崩瓦解,最快的方式是让他们内斗,陆展意就是突破口。
如果陆家与费家内耗完了,圣都最后一块绊脚石就会被他们铲除,整个圣国的运作便会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
什么永寿王自始至终就没资格成为他们的对手,他们的敌人是老牌的两位战神文将,这样的庞然大物才能堪称对手。
夜衡政已经跃跃欲试,谋划了十年之久,为的就是跟他们撞上彻底取而代之,进入他们的时代。
元谨恂一样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且绝不能出错。
两人提到即将到来的最后一步,均神色郑重、无比坚毅,铲除费、陆两家后,圣国再无人堪称他们的敌手!
夜衡政看眼近在眼前的慈宁宫,看着前方,正色提醒:“记得跟永乐王道歉,伤了你的王妃不是他本意。”
“知道。”元谨恂脸色依然难看,但还清楚刚才是他冲动。
——永平王到——夜相大人到——
永平王只在外跟太后问了安,虚受了夜老夫人一礼,就被太后轰内殿去看永平王妃。
永平王推辞了一句,便进去了。
王云雪、沈千梦正站在边上看女医给王妃包扎伤口,伤口没有多深只是擦伤,但是看着一片擦伤在那样瘦小的胳膊上也觉得十分恐怖。
元谨恂大步走进来。
王云雪、沈千梦见状急忙起身请安。
丫头宫女跪了一地,女医也急忙福身。
元谨恂已经冷着脸站在床前,看着她尚来不及处理的腿部擦伤,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血红的擦痕流着血泡暴露在外面,与她白皙的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元谨恂面容冷的能落下霜来。
林逸衣见他如此,皱皱眉:“无碍。”伤了她等于打他永平王的脸,永平王能高兴才怪,没因此怨自己不小心让他丢人,已经万幸。
林逸衣说完见元谨恂脸色还是不好,甚至没叫地上的人起来,无语了,这里可是太后的寝宫,你摆什么皇帝谱,就算真成了皇帝也不能在太后这里耍威风。
林逸衣趁大家都跪着,赶紧伸出手拽拽盯着她伤口发愣永平王。
元谨恂目光灼热的扫她一眼。
林逸衣顿觉压力倍增,但也不至于被吓到。
“起来吧。”元谨恂没有退,反而让人搬来小凳子坐在边上:“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妃包扎。”“是,王爷。”
林逸衣无语,真当这里是他的永平王府了。
林逸衣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消毒的药水擦过伤口,疼痛不已,让从小没怎么受过伤的她疼的皱眉。
元谨恂见状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冲包扎的小姑娘吼道:“笨手笨脚的!会不会做事!轻点!”
小医女吓的惶恐不已,委屈的不行,但伺候贵人的医女,又是宫里人,年龄再小也知斤知两:“奴婢该死,奴婢冒犯了王妃。”
“无碍,快点吧。”
“是。”
林逸衣看眼元谨恂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人家小姑娘,林逸衣心中一凝,但又瞬间放松,从他眼里看不出心疼、关爱,反而觉得阴寒的渗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在医女身上,心思却不在。
林逸衣也就不客气了,疼的难受时就使劲抓元谨恂的爪子,反正不要钱。
元谨恂觉得手里微痛,回看她一眼,眼里的戾气瞬间消散,注满心疼和歉意,可惜林逸衣疼的皱眉咬牙,没有看到。
元谨恂任林逸衣下意识的抓着,看着她包扎好的手臂和正在上药的腿部,心里万分懊悔竟然答应了这种事:“放松,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林逸衣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失血过多,必竟擦伤只会冒出零星的小血珠,而是药物突然作用到伤口疼的:“没事,一会就好。”
元谨恂听着她反过来安慰他,气极反笑:“行了,疼你的吧。”
元谨恂看着林逸衣疼的不说话,额头上有些薄汗,下意识的拿出手帕要为她擦擦。
林逸衣快速躲过去。
元谨恂眼里的寒霜顿时冷如冰雪。
林逸衣趁机抽出手,看眼小医女:“这是什么药,疼过后觉得很凉很舒服。”
医女本来想回话,看眼旁边冷冽渗人的永平王,垂下头,低声道:“回王妃娘娘,是宫里的玉雪膏,对擦伤效果最好。”
“难怪。”
元谨恂收起冷冽的不悦,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疼了,能说闲话了。”语气熟络如对朋友:“不疼了就起来跑两圈。”
林逸衣没有理他,心情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好,被七八个太医诊了一圈,又见了夜老夫人,她可谓是心情糟糕,不过对着外人,习惯性的不表现而已。
元谨恂盯着女医包扎完最后一块血渍,松了一口气。
一旁沈千梦神色落寞,但摸摸肚子又笑了,王妃人那么好,王爷宠她是难免的。
王云雪心里则是震惊,王爷何曾对别人如此说过话,对她们何曾温柔软语过,但他对王妃明显不同,单是语气中的放松她们就不曾享受过。
王云雪看向王妃的神色变了,如此姿色平平的女人怎么会让平日冷冰冰的王爷如此喜欢,莫非她就是那种表面温和内里狐媚的……
王云雪恨得咬牙,她听那些教导她的女夫子说过,男人都喜欢那种事,也曾教了她一些,她当时羞都羞死了怎么肯多学,但现在看着心悦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打情骂俏,王云雪心里五味参杂。
甚至觉得如果永平王能如此对她,她就是把学到的都演一遍也愿意。
林逸衣搭着春香的手站起来:“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刚才听着夜衡政告辞了,太后在隔壁换衣服。
林逸衣累了一天也想回去休息,顺便问问夜衡政南宫欣是谁!想想,林逸衣都想咬牙,恨不得揪断他的耳朵,看他敢不敢招蜂引蝶。
哎,男人太优秀就是这点不好,好在圣国的闺秀不会真的黏上去。
“走吧。”
元谨恂伸出手:“过来。”示意他扶她。
“不用,春香挺好用的,你太高了,扶着你走路不舒服。”
元谨恂脸色那个黑的能滴出墨来,语气调侃的揶揄道:“嫌高?要不要把脚抬起来,让你趴着。”
林逸衣翻个白眼,元谨恂这人有个毛病,说不得:“至于生气吗,把话当成赞美你长的高大不行吗?”
“不行。”元谨恂依旧强硬,但强硬的又留着反弹空间,进可攻退可守:“过来。”
他这样的姿态落在王云雪等脸上就颇有*意味。
林逸衣不理他,这两天对他身边的一切够包容了,只是希望他在她再婚后,看在她对他有求必定的份上宽容一二,最后这点小事林逸衣不迎合他,是因为扶着他真的不舒服,他胳膊在她腰部以上的位置,要想站稳他还要圈着她的腰,不行,心烦。
元谨恂坚持,目光不容忽视,又充满揶揄:“过来。”
太后突然从屏风出转过来:“说谁呢,衣衣为了陪我这个老太婆,今天可没说过一句。你倒好了,来了不先问她累不累,到是摆上威风了。”
林逸衣赶紧福身:“太后万福。”
永平王也赶紧见礼:“太后万安。”
太后已经握住林逸衣的手,笑容慈祥温和,怎么看怎么喜欢温柔知礼又大方能忍,转头又似真似假的斥责了永平王两句,才让永平王扶着自己王妃走了。
元谨恂觉得他越来越喜欢怀中的人的触感,腰肢纤细,瘦小却不单薄,一只手臂便能轻易的把她圈在怀里,温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香气,乖顺的时候尤其讨人喜欢,露出爪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别总是往他心上挠,也不惹人讨厌。
此刻,林逸衣对元谨恂来说是一盘香脆可口的美食,让饥饿的他更饿。
后面的人看的心中艳羡。
当事人十分不舒服。
出了慈宁宫,林逸衣立即站定:“春香,扶我。”
元谨恂看着怀里想要离开的女人,他承认他的自尊有些不好受,但想着是她就忍了,等她知道她还是他的王妃时还不是乖乖要回来。
即便那些不足以触动她,今天陆夫人的下场她没有看到吗,说不定她已经害怕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不妨给她个台阶下。
元谨恂想到这里不急了,其实本身就没有多急过,林逸衣一直是他眼皮底下的食物,他不过是在思考是煮着吃还是煎着吃更符合食物本身的心意而已。
元谨恂放开了林逸衣。
王云雪有意无意的凑了过去,含蓄心疼的表达着对让王妃受伤自己的失职。其实王云雪心里清楚,王妃受伤关她什么事,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获得永平王的注意,展现自己对王妃受伤的同情。
元谨恂却在王云雪检讨完,突然冷硬的回头:“知道就好,再有下次,你们同受!”
王云雪顿时被噎的面红耳赤,眼泪险些当场掉下,尤其还当着王妃和沈氏的面,王爷如此训斥她,她还有什么脸面!
林逸衣心好,垂着头当没听见没看见。
沈氏不然,直接给了王云雪一个嘲笑的目光,倚着宋嬷嬷的手心情不错的前行,她无权吃王妃的醋,还没有资格吃王云雪的醋吗?
今天那捧杏仁就算不是王氏给她的,也逃不了是王夫人给她的,因为她思来想去,最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只有王侧妃。
如今太后老当益壮,再活十几年完全没有问题,皇上却因为忙于国政这些年身体频频不适,这其中的厉害,不单她清楚,王家也一样清楚,不就是怕她生下儿子,太后会……
沈氏暗自冷哼一声,想害她,门都没有!
出了外殿城门,对车马便没了限制,两辆王爷规格的华贵马车停在宽广的城门外,反而显得渺小又不起眼,如此博大的权势压力,难怪古往今来,惹无数英豪趋之若鹜。
元谨恂看着她站在城门远眺的神色,微微一笑,他从小无数次走过这里,就告诉自己,有一天他一定要不下马直接穿过去,将来他会带着她,无数次乘车出入这道大门,祭天祭祖:“看什么呢?上车。”
元谨恂说完冷眼看眼后面要跟的王云雪和沈千梦。
沈千梦立即明智的选择了后面的马车。
王云雪启敢反抗,让水鸳扶着离开。
春思、春香不用王爷瞪,已经不甘愿的站在马车边上。
元谨恂见每个人各自归位,翻身上车,温暖的气息顿时吹散外面的寒气,缓和了冬日的寒冷。
元谨恂解下披风。
林逸衣看了她一眼,想说又没有说,这里不过是宫殿的内宫的大门,徒增不好看而已。
马车启动,平稳的速度让林逸衣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元谨恂看她一眼,发现她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休息,姿态雍容,坐姿尊贵,莹白的双颊在暗红色的王妃正装衬托下更加白皙如玉,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累了?”
林逸衣不想说话,所以也不说话,已经‘工作’两天,怎么也该下班了。
“伤口还疼不疼?”
“……”
“她们欺负你了?”
“……”
元谨恂看着不说话的她,就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得哄:“那些女人成天没事做,就喜欢议论是非,你别在意。”然后又以只有朋友间才会分享的私话,揶揄的说了句:“她们也没议论错,你说是吧,你要谦虚。”
“……”
元谨恂见她还没反应,不禁摇头失笑,脾气这么大,以后单哄她恐怕就要绞尽脑汁:“我看看你的伤口。”
林逸衣终于有反应了,猛然睁开眼,不动声色的把腿缩一缩:“没事,不过是一些小擦伤,明天就结痂了。”
元谨恂靠近她,握住她的腿:“你躲什么,我看看。”
林逸衣不喜欢,这次有些强硬的盖住她的腿,看也不看元谨恂,但态度表达的很清楚,她们已经离婚了,她拒绝这样的亲昵。
元谨恂见状,看着到手的温暖从手中溜走,嘴角的笑意有些变味,他已如此低声下气还不满意,突然皮笑肉不笑的,压抑这脾气开口:“看你这样子还真要找个车夫?外面的老张怎么样?”
元谨恂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像是随意调侃,又像没有任何东西,只是话题到了这里讽刺前妻两句而已。
林逸衣仔细听也没听出什么,但有什么没什么有什么关系,这已经是事实:“如果再年轻一点也不是不行。”
元谨恂突然握紧林逸衣看不见的手,心里的嘲讽变成出口的婉言:“年轻有什么好,功名利禄都在起步阶段,而你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怕驾驭不住小年轻。”
元谨恂的话语无懈可击,都是心平气和的兄弟立场才会讽刺对方的话。
“懂什么!年轻人才会体力好。”林逸衣说完盯着元谨恂的表情。
元谨恂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来,身为欢场老手的他不可能不懂,只是没料到这话会从林逸衣嘴里说出来!
以至于元谨恂想了很久,连着脸黑面更黑的理解了逸衣话中的意思。
元谨恂真想现在就让这女人见识一下什么是体力好,出府才几天,就能说出这样的荤段子,越活越回去。
林逸衣见元谨恂虽然不高兴但没有说话,微微的松口气,心里如吃了定海神针,这说明元谨恂现在虽然不满意她这样说,但毕竟已经离婚已经不再管束她,只是这个过程需要一个适应时间。
等时间长了,恐怕林逸衣当着元谨恂的面讲荤段子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