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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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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自冥已经站了起来,如果前面的见面只是他谦逊的回礼,这次他已经先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方、魏两人等他大了,他们也都老了,东方治不一样,正值当年,身居要职。又比夜相好讨好。
“东方大人,自冥久仰了。”
东方治托大,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却也不算逾越的受了这一礼,毕竟对方有的只是出身,不比东方治实打实的官位,即便大皇子将来入职也不会一朝一夕间高过他去:“大皇子能与我等皆乐,已是我等荣幸。”
“哪里,哪里,众位前辈不嫌我碍事才好。”
东方治舒朗的一笑,目光若有若无的从他脸上扫过,下意识的就与刚才见到的人比较起来。
但纵然东方治一身妖孽,也看不出那两位小的跟眼前的这位到底谁更适合那个位置。若要真论起来,自然是大的更沉稳更谦逊一些。
可,到底是不一样,三殿下身边可有夜相,夜相会放着自己养的三殿下输给一个娘都没有姓氏的小毛孩,那也就不是一路跟着‘闲’王走到今天的夜相了。
他们可不会大义到认为王孙贵族不争那个位置是福,夜相只会觉得争输才是笨蛋!
所以孩子,当个富贵闲王吧!
东方治对人从来温和:“在下经常听两位翰林提起大殿下,大殿下所学扎实,文采精湛,连山水画作也已略有小成,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元自冥闻言首次有些羞涩,再怎么早熟的孩子,被自己欣赏的人拿来与父皇一起说,都是一种肯定:“承蒙夫子不弃。”
东方治当带孩子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欣赏大殿下的画作。”
元自冥眼里立即闪过一道亮光,但很快被他压下:“承蒙东方大人不嫌弃。”能被欣赏就是肯定。
因为东方治在‘哄’孩子,与东方治交好的友人们也纷纷围过来给大殿下面子。
方、魏两人自发绕到一旁,把场地留给两个孩子,下棋去了。
……
夜衡政的鱼饵不是钓鱼的是喂鱼的。
三个孩子搬完周围的石头,揪完地上的野草,夜衡政也面有菜色的喂完了所有的鱼饵,只是还不怎么服气:“我就不信了。”
林逸衣便看孩子,便道:“行了,自己不行就不行,你是照着教科书学的理论从来没有实战过吧。”
“不可能,我以前……”
“别提了,是暗恋你的人给你挂勾上的吧。”
夜衡政立即反击:“激流暗礁的河道,谁如果给我挂上的,能有你什么事。”
林逸衣想想也是。
夜衡政卷起裤管,就不信弄不来两条鱼。
“不至于吧,我带了午饭的。”
“爹爹加油。”
捅了马蜂窝的两个孩子犹不自知,夜衡政跟更来劲了,为了孩子那声加油他也不能让孩子们失望。
“爹爹最棒!”这是夜正喊的。
夜衡政恨不得能钻到水里给夜正捞两条,彰显彰显自己‘最棒’的本事:“趣儿,一会爹给你抓一只海贝。”
夜趣坐在小毯子上茫然的看眼爹爹,继续低头玩自己手上的铃铛。
夜衡政一脚踏了进去。
夜正、夜自谦不干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爹爹玩水!我们也玩!
尤其是夜正闹起来,霸道不讲理,认死理的往前冲,你拉他,他对奶娘又咬又撕,当真是孤勇的小猛兽。
林逸衣可不觉得这样的品性,有他们鼓吹的多么优美,真心觉得,阿正这样的性格至少现在做不来君王,当个匹夫倒有可能:“你赶紧回来!做什么榜样不行,你到是会带头,赶紧的!出来!”
林逸衣亲自去抱夜正。夜正没胆子咬他娘,但粗壮的小胳膊小腿卖力的扑腾着,也缕缕让林逸衣按住不住他:“夜衡政!你听到没有还不赶紧上来!别乱窜,爹爹都上来了你下去干什么!淹了你吗!”
我不管!我要找爹爹!夜正粗实的小腿一蹬,林逸衣的眉头都要皱一下,夜正却觉得自己已经开恩,趁着嗓子的闹腾:“爹爹!水!水!”
第一个喊下水的夜自谦,此刻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弟弟,一脸茫然。
夜衡政也很无辜,又无端的被训了一顿。你怎么别的不跟我学,这时候却喊的比谁都卖力!哎:“爹爹上来了,好冷好冷,正儿也不下去,听话!”
夜正停了一下,然后静了一会,竟然不闹了。
于是大家都当他没事了,不惦记了,林逸衣把人放下来去给夜衡政换衣服。
孟奶娘带着二少爷陪大少爷翻石子。
突然,噗通一声!
紧跟着又噗通一声!孟奶娘已经站在水里捞二少爷了!这是要让她抄家灭族吗!我的祖宗啊!
夜衡政急忙往河里跳。
林逸衣也赶紧下水:“正儿!正儿!”
孟奶娘已经抱起来呛到水后哇哇大哭的二少爷。
夜自谦彻底傻了,翻起的石头砸到了手指都没有察觉,只觉刚刚还在眼前翻石头的弟弟,怎么一转眼就到水了。
夜趣儿听到哭声,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
朱奶娘立即抱起小姐,着急的哄。
林逸衣听到儿子的哭声,安下的心,接下来瞬间就绿了,这是想吓死他们吗!
夜衡政见林逸衣往二儿子那里冲,赶紧拉住她,把人往亭子里托:“好了,他也吓的够呛!已经得到惩罚了,你赶紧换换衣服!”
林逸衣正在气头上:“换什么换!你看看他!小心思转的到挺快,是不是认为他自己跳进去就能飞天了!是不是觉得能瞒过奶娘跳进去自己特能耐!你给我松开!我今天不打他,他就不知道是错的!”
夜衡政怎么可能放手,现在夜正都哭成那样了,再挨一顿打万一吓到了,到时候才着急:“我来!我来打他!你先进去!春香、春思!”
两人早已在一旁候着。
“别让夫人出亭子。”
“是。”
夜衡政急走几步从奶娘手里抱过儿子:“乖,不哭了,没事,没事,已经没事了,爹爹在呢。”
夜正紧紧的攀着夜衡政,小胳膊死死的搂着自己强壮的父亲不敢放手,肩膀一抽一抽都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夜衡政被他哭的心都揪在一起了,被孩子如此依赖着,对孩子妈的承诺就是空气:“爹爹不好,爹爹不好,爹爹该带我们正儿下水的。”
也许是父亲的肩膀上更有安全敢,也许是刚才的惊吓过去了,刚才大哭大闹的孩子终于抽噎着安静下来,趴在父亲肩上,一抽一抽的委屈着。
林逸衣再气也是娘,被人拦了也不会非要过去让本就惊吓的孩子再哭一次:“气死我了。”
“是,是,二少爷不孝,夫人赶紧换上衣服替老爷去吧,老爷衣服还湿着呢。”
夜正转到母亲怀里的时候,只剩下撒娇的委屈,小嘴小脸哭的不成样子,林逸衣再铁石心肠也下不去嘴指责他。
“夫人,热水好了,快再给少爷擦洗擦洗。”
火堆,帷幕,瞬间又支起一块小小的封闭空间,温暖的火光让人顷刻间觉得舒适不已!
我不要!不要!
刚落了哭声的夜正见了洗澡盆,又歇斯底里的哭出来,跟杀猪也不逞多让。
夜衡政赶紧穿着里衣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你打他了!”
你想什么呢!林逸衣边瞪他,边和不断掉泪的孟奶娘一起给夜正脱衣服:“乖,我们不去,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你去烤烤衣服,这里我来。”
孟奶娘怎么敢,这若是在宫里,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被砍头的!也不顾现在的身份,急的往日养成的习惯做,瞬间跪了下来,不断的哭着哀求:“让奴婢伺候,就让奴婢伺候吧,奴婢愚昧,奴婢该死没有照顾——”
林逸衣赶紧道:“好,快点,快点!”一个哭,两个哭,她头都要炸了,急急地给夜正擦了个战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林逸衣到底是心疼哭累的孩子,抱着他耐心的哄。
孟奶娘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谁拉也不起来。
夜衡政可不会去安慰一个奴才,何况这种事,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也不抵夜正受的一份惊吓。
林逸衣是想安慰小孟,可说了也不听,只能让宁奶娘给她换了身干衣服,熬了姜糖水。
这时候谁也不敢劝孟奶娘,都盼着,孟奶娘多跪会,说不定主子就心软了,不追究了!
夜正哭累了,不一会睡了过去。
夜自谦自始至终陪着妹妹,不敢靠近满忙碌的大人一步。
足足折腾的两个时辰,众人才从这场惊吓中回过神来。火堆热了饭菜后,已经灭了,篷幔又收了起来,除了孟奶娘还跪在亭子外面,一切又恢复到没出事前的样子。
☆、160
“我去文亭那边打个招呼,咱们就走,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安心。”夜衡政叹息的看眼睡得没心没肺的儿子,心里清楚,总还有元谨恂那一关要过!
林逸衣点点头,手搭在儿子的额头上摸摸,现在没有发烧,应该是没有大碍。孩子跟着他们时,把孩子掉进水里,怎么也说不去。
孟奶娘就是首当其中最说不去的那一个,小主子多动才让你看着,结果你没看住。这会儿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先走了。”
林逸衣点点头,叹息的看眼孟奶娘,走过去:“别哭了,不是你的错,就是我在旁边看着他,也料不到他会突然窜出去,到时候我跟他说说……”这个他,谁心里也清楚。
孟奶娘叩首,感激涕零:“谢夫人体谅……”但心里更清楚,谁求情都没用,只是能被理解的死亡,总容易让奴才们接受。
林逸衣看着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觉得她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害怕,却没有想过反抗。
林逸衣看着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心有愧疚的转身。
目光所及中,夜自谦仰起头,阳光照在他绒毛般的黑发上泛着点点的黄,小宁正目不转睛的陪着他,甚至不敢让他再碰一块有棱角的石头。
春香、春思收拾着器皿,路过孟奶娘身边时,无言的拍拍她的肩膀,均理解孟奶娘的恐惧,毕竟如果出事的夫人,现在跪在那里等死的会换成她们。
就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见她的人……
远处有人经过这里,但见是女眷都会自动绕开,四月山如此大,哪里不是一片景。
东方治回头见夜相身后没有带‘夫人’,但想想也能明白,他怎么能把她带到这里来:“现在才来,大家可都快结束了。”
众人闻言,回头,看到夜相的人一窝蜂的涌上来问好,反而把最先说话的东方治冲开了,有求教诗文的、有让指导画风的、有言让夜相泼墨动笔的。
夜衡政心里有事,退了他们。
元自冥迎了上来,眼里的光芒收的很好。
夜衡政不等他开口,直接道:“大皇子,在下恐怕要失约了,刚才宫里传话,让在下去国寺探望三殿下,看来只能等下次再来欣赏皇子的佳作了。”说完向两位老前辈走去,简单的说了什么,直接下亭走了……
众人瞬间议论开来:“三殿下,今年两周了吧。”
“先后所出,皇上是不忍见了思后才送走的。”皇后都死了,说她两句好也没什么。
“到底是想了,才让夜相去看看。”
元自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几句话而已,好心情瞬间变了,好像本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涌进了自己讨厌的东西,还是最不能忽视不能剔除的一根刺。
果然,因为提及三皇子,元自冥觉得周围人对他的感觉完全变了,如果开始还有哄孩子似的试探,那么现在则完全把他当成一个闲王在说话,就因为他不是皇后所出,不如三弟得皇上亲睐是吗!
元自冥心里不服气,他们难道看不见他的努力,看不见他比那个还没有定性的孩子更值得他们多看一眼!
这些人当然看不见,明睿帝正值当年,哪轮到看小的时候。
东方治的目光穿过涌动的人群,落在角落里的大皇子身上,见他迎来送往的和善里,变的不自然的神色,品茗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夜相也太不讲究了,一句话把人家孩子吓的。
不过,夜相的立场是三皇子了,这样鲜明的站队,夜相依然是那个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让他人染指的性格,大皇子是不是看懂了呢?
方舒人挥挥手:“你又笑什么?莫名其妙的。”
东方治举杯敬他一个:“你不懂。”
“废话,我要懂,我在这里,等一下!”方舒人神色突然一变:“那个是谁?魏南子?他来干什么!那个——跟我爷爷说一声,我先走了!先走了!”话音刚落,方舒人已经跑远了。
东方治莫名其妙的看眼孔雀如飞的魏南子: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另一边。
赵小六没找到人,还迷了路,气了一肚子火,兜兜转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别提多生气了。
宁奶娘带着大少爷在亭子不远处的桃树下玩。
赵小六看见了,想起他的爹娘给自己乱指路,才害自己找不到他,便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孩子,突然嘴角神秘的一笑,走过去:“啊,谁家的孩子啊,真好看。”说这就要动手去捏。
宁奶娘立即抱起大少爷。
背后的两位奶娘不动神色的警戒陌生人,刚发生那种事谁想再死一次。
林逸衣在另一边,带另两个孩子,尤其不省心的夜正醒了,林逸衣担心受了惊吓的奶娘们看不住精力旺盛的他。
赵小六见状,嫣然一笑,漂亮的桃花眼,配上锦缎的桃花裙,站在桃花林里的她显得十分温柔好看:“你们忘了,我刚才过来的,让我抱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孩子呢。”
第一次见到就要抱,你很有问题好不好:“对不起小姐,我们少爷比较怕生。”
赵小六闻言心里更不痛快了,怕什么生!没看到这个熊孩子正睁着黑乌乌的眼睛看着她吗!睁眼说瞎话!看什么看!最讨厌比她看起来各种安逸的孩子!看她不掐哭他!
赵小六嘴角的笑意加深,不让抱就不抱吗,她抢!反正最近她也看懂了,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户最重面子,还能跟她一个孤女一般见识吗!
赵小六瞬间伸出手!
宁奶娘见状脑海里的阴谋论瞬间暴涨,抢皇子?!平日温顺睿智的她,瞬间抬起脚,一脚踢了过去。
背后的两个副手瞬间补上,按住娇俏可人的赵小六一通打!开玩笑,抢皇子!那是命对命的事!谁跟你开玩笑!
赵小六痛苦的大叫:“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抱了,不抱了还不行吗!别打了!”
林逸衣听到声音,急忙抱起趣儿,奶娘们也瞬间护在夜正身边,连一个人在亭子旁哭的孟奶娘也快速跑到了主子身边护着。
林逸衣静听了一会,觉得问题不大:“走,去看看。”
宁奶娘谨慎,被打了抱着头不动的应该不是刺客?但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奶娘,这时候不会想着道歉,或者是不是闯祸了,只会想着大少爷要百分百安全,所以直接道:“砍了她的胳膊!”
宁奶娘刚才看的清楚,这个女孩刚才是要抢少爷!如果她没有先一步抱住被抢走……
宁奶娘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
“是。”
——唰——
啊!桃林里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不远处路过的女眷们人下意识的看过来,然后下一刻,快步离开!
走出很远还惊魂未定的道:“夜相外面这个女人真凶残啊。”
“谁说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处置看不顺眼的人,难怪夜相只是给了孩子们名分。”
林逸衣赶到时,曾经见过两面的花儿般的小姑娘,如今断了一臂倒在地上,漂亮的衣服上染满了血迹,她目光惊恐害怕的盯着远方,见到她的那一刻,仿佛认出来了,瞬间希翼的望着她,满眼恐惧。
赵小六好怕,背后一片粘稠,胳膊就在自己眼前,小腿以下毫无知觉,很恐怖很可怕,她就是想掐那个孩子一下出出气,这些人……这些人……
林逸衣憋住欲呕吐的*。
可面对这样的画面,宁奶娘目光坦然的躲到夫人身后;朱奶娘只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转移小姐的目光;春思、春香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林逸衣手有些发抖的挂上面纱,怎么会这样?宁奶娘……林逸衣刚要说大夫……
宁奶娘惊魂未定的开口:“刚才这个人要抢大少爷!”
瞬间,林逸衣觉得周围仇恨的目光能把地上的人砍死!如果她不在这里,这些人一定会重上去把她分吃!
林逸衣嘴巴的话瞬间咽下去,默默的转头:“走吧。”人蠢不可怕,蠢到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谁家的孩子才可怕。
她们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靠近,是她们的衣服上用品上都有夜府的标志。
这个也许没有坏心的人看不懂,误闯了进来,或许觉得孩子可爱,想抱一下,却是这样的下场——
林逸衣不能指责任何人,她没有权利,因为护住是她们的职责。小姑娘,即便是我,也不能随便拔他们一根头发,更何况是你……
第二天,孟奶娘再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林逸衣的求情石落大海,元谨恂连回信都没有给!
只是又送来了另一个看起来老实木纳的新人,也姓孟,说是怕儿子再记个姓,麻烦。
这件事后,林逸衣好几天食不下咽!心里也不说上到底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不对。
因为,府里的下人们觉得松口气,只因为元谨恂没有诛连她们!
夜衡政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甚至觉得他也是看护不力的一方,积极办差,日夜不休,以求将功补过。
林逸衣也不是不理解,只是还是花了几天时间吸收。那位赵家姑娘被发现送了回去,命是保住了,但吓出了点精神问题。
这样他们还不算,夜衡政、元谨恂几乎都对方罪有应得,罢了人家的称号没收了人家祖产。
林逸衣有时候看着夜正活力十足的从脚下爬过,会忍不住想一脚踢在他撅起的屁股上——你tmd给老娘消停点!
“娘,抱抱……”小夜正眨着亮亮的眼睛,吨位十足的坐在母亲的脚上。
林逸衣瞥他一眼,继续给手里的图片配文字注解:“没空。”
夜正也不纠缠,转个身用屁股顶顶娘亲的脚,寻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然后躺下,然后抱起自己的脚啃在嘴里打滚玩:“娘娘啊——娘娘伊——啊呀唔——”
新来的小孟奶娘总会怯怯的小声说:“二少爷真粘夫人。”
林逸衣相信如果有人从她手里抢夜正,她也会立即变身巨无霸,压死一个是一个。
想道这里,林逸衣便对她一笑,给所有皇宫送来的涨了月钱,宅里的也涨了一半,谁让没她们能打呢!
……
陆蓝氏穿着褪色的碎花紫衫,头上带着普通妇人用的头巾,手里抱着哭闹不已的孩子。
一旁新来的便宜奶娘根本带不了养出一身娇贵的小主子。
陆蓝氏心里委屈不已,看着堆在门口穿着入一般农户的相公,心里更是害怕:“老夫人什么意思,她认云里、认池月,却把我女儿赶出来……”陆蓝氏越想越委屈,看看家徒四壁的家,看看陆家收回去的所有产业,现在这个不足四个房间的普通农房里的人都是靠她当初的嫁妆租赁的那间没有盈利的店铺生活。
陆辰意心里更烦了:“有完没完!天天念!你自己的女儿你不自己带着!”陆辰意现在害怕了,娘不是说说,更不是为了赶蓝氏出门,是真的要跟他们断绝关系!
享受了陆家三十多年荣华的陆辰意才发现,离开了陆家他原来如此一文不值,甚至连他自傲的经商才能都是假的,他自己连一个小小的商铺也撑不起来,街上的地痞流氓还会来收费,报官也没用,他们一个个包装的比他还像少爷!
娘的!
陆辰意心里憋屈!忍者周围人说他让夫人重操旧业的羞辱,百口莫辩,他现在受这么多委屈都是因为她,自己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就不体谅他!成天只知道念叨、念叨!烦不烦!
突然外面传来鞭炮声,陆辰意一时间更加迷茫、呆愕,常缕今天大婚了……
------题外话------
本章节谢谢乐乐小朋友捉虫(*^__^*)
☆、161
陆蓝氏听到动静,心里不是滋味。
她又大婚了,还是魏家,用再婚的身份,魏家却依然给足了她应有的脸面和体面。
这就是身份的差异带来的区别吗?
如果她不是那种出身,如果她也是……
抱着哭个不停的女儿,她不是不嫉妒,正因为嫉妒,因为知道那种差别,她想让女儿更好,想让女儿摆脱,可是现在……
蓝氏心里很无力,那人是常家的大家闺秀,再婚几次她都有身份让她底气十足,而她呢,什么都不是,想给女儿个安定的家,都因为她本身的过去而屡屡受挫。
后悔吗?陆蓝氏有些后悔,现在这样的处境,女儿跟着她有什么好处,她为女儿争的不就是一个身份?她当时不该急功近利,更不该小看曾经那样狼狈求她的常氏,她的女儿是不是就好过一些。
陆蓝氏心疼的蹭蹭女儿哭累的小脸,心里万分后悔那日的不理智的冲动,她最不该依仗陆辰意的宠爱和地位去赌,原来陆辰意在陆家什么也不是。或者说早在陆辰意休了常缕、退出朝政时就不能再代表陆家。
是她看走眼了,是她没看懂大院里弯弯道道的路,没有看到陆辰意早已虚空的身份,走到现在是她自找的,是她不自量力。跟是她抓着女儿不放造成的!
陆蓝氏看着怀里的女儿,心里立即有了计较,她一直想给孩子最好的,既然前面的路走不通,就走另一条,即便痛,为了女儿又有什么不可以。
看通透后的她,知道不能回陆家了,她什么身份,只要她养着二小姐,人人都会先看到她的过去,没人在乎她女儿优秀不优秀。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离开,把女儿交给常氏抚养,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常缕再嫁了魏家,只希望自己走后,常老夫人能善待她的女儿。
至于陆辰意,皇上早已经登基,她存在的价值不再重要,她离开,皇上根本不会追究,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离开这个烂男人。
他以前不是她会喜欢的男人,现在更不是;如今看来,这个男人的爱,还一文不值,有常缕时想着她,如今有了她又想得到常缕,兼职不知所谓,怪不得常老太君要把他赶出来,明智之举。
陆蓝氏擦擦眼泪,心中不舍的安抚好哭泣的女儿。转身给女儿换件遮风的衣服,含着泪从箱笼里拿出所剩不多的银子,把女儿和银子一起交给新顾的奶娘:“把人送到新汜陆府,什么都不要问,一直等到有人出来接小姐,如果没有……”
不可能没有的,她们只是讨厌她,不会不要陆家的骨血,陆蓝心里更加难过:“你就……你就把她抱给大小姐……”我对不起你池月……
陆辰意穿着普通农户家的粗布汗衫,坐在门槛上,心里烦躁:“你又干什么!还不够烦的!”
蓝氏当没听见,这半个月来她算看透了,陆辰意就是一个离开了陆家连门户都立不起来的男人,带出来的银子早已经花完了,却只会坐在这里怨天尤人。
蓝氏含着泪把奶娘还孩子推出去:“去吧……”随后紧紧地关上门,不敢再看第二眼,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
陆辰意沉默着,心里隐约也期望蓝氏能把孩子送回去后,母亲和奶奶能想起他们,顺便把他们也接回去。
出来这么几天想不到日子这样难,家里的仆人都卖光了,还是一无所有,娘的!以前生意明明没什么难!外面吵什么吵!娶个成过婚的女人有脸吗!
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恨不得冲出去让他们闭嘴。
蓝氏估摸着奶娘走远了,转身进房收拾包袱。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本就不大,坐在台阶上能看到院门能看到睡房。
陆辰意见她收拾东西,觉得十分讽刺:“你觉得你把孩子送回去,就能回去了!做梦!”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陆辰意心里有股邪火发不出来:“也不看看娘多讨厌你!有你在!怎么可能让我们回去!”扫把星!只是多年的修养,他到底骂不出那两个字。
蓝氏冷淡一笑,他终于受不住了!清贫的日子不自己检讨哪里错了,开始埋怨她了,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个男人一文不值!
蓝氏无所谓的回头,坦然的道:“对,所以我要走了。等我走了,你大可以回去,没人拦着你!”
陆辰意几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你说什么?”这个依附他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比他条件更好的男人的娼妓会舍得离开他,别逗了!简直笑话。
陆辰意不耻一笑,没心情看她第二眼。
蓝氏摸摸眼泪,把小小的包袱背在肩上,这里的东西没什么好拿的,醉庄什么没有。
她不错眼的看着陆辰意,她早就想说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他现在心里很烦,不想安慰任何人。
蓝氏冷冷的一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个人其实很自以为是,仗着有身份有地位,就肆无忌惮的挥霍从来不想提高自己,其实你这种人,如果不是姓陆,连做我入幕之宾的资格都没有!”
陆辰意闻言弹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他竟然被一个女表子骂了!他竟然被自己一心取回来后众叛亲离也对她好的娼人嫌弃了?!
蓝蓝现在才不怕他,她早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了:“你现在是不是在骂我!没关系,你这种人对别人的评价怎么样,在我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其实像我们这种人,谁都知道玩玩就好了,何必当真。你倒好,竟然想把我娶回家,当真是荒谬,我都替你娘没脸,替你娘子蒙羞。如果我是常缕,我当年立即把你休了,只求你别玷污我家门楣,侮辱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你这个娼妓说什么!”陆辰意气的浑身发抖。
蓝蓝无所谓,她最看不上这种男人,如果不是上面要求,谁稀罕跟这种男人生情:“连自己基本的原则都就没有,还妄想让我们这种见多了顶尖男子看上你,别做梦了。
还有,我比你的娘子好吗?放着你贤惠多情的娘子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你也真够可以的,选人之前,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的上我!”
陆辰意闻言上前就要抓她。
蓝氏巧妙的躲开了,笑话,她回了醉庄后,现在这个男人还能把他怎么样:“别那么生气,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你也别不承认,你只爱你自己罢了,常缕离开你是她的福气,你也别妄想追回来,你经常骂魏南子,其实你根本不如他!现在既然你养不起我了,我也要走了,好聚好散。”
陆辰意恨不得撕了她的骨:“姓蓝的!我打死你!”
蓝氏轻松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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