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之梦-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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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帅嘛！”囡囡兴奋的跳起来，朝王子川放向挥手。

“你真是他的好妹妹！”梅艳方对张国容有些担心，性情温顺的十仔能降得住小辣椒一般的囡囡吗？中间还隔着一座大山，如果王子川不同意两人交往，十仔一点希望都没有。

“哎！总之不能让他再对男人抱有幻想！”梅艳方暗小决心，为了张国容为了，她就是求也要求王子川答应张国容与囡囡交往。

颁奖之后，周闰发抱着偌大的‘牌匾’，像只大猩猩一样供认观赏，记者疯狂按住快门，相机‘咔嚓’、‘咔嚓’声连成一片，白光闪烁，淹没水晶灯光。

十分钟后，观景台临时改装的后台，周闰发、吴语森、钟儊红、张国容各自抱着支票进来，还没发几句感慨，王子川的声音传进来。

“感觉怎么样，这么大的支票滋味一定很爽吧！”

周闰发感叹道：“明天报纸出来，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做慈善呢！”

张国容心中一动，附和道：“阿川，风头出的太大了，不说来的那些名流客人，单单大厅里的记者，香港十成报刊杂志来了八成，一个庆功宴炒的天翻地覆，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

王子川笑着说道：“不张扬怎么把影片卖个好价钱。”

钟儊红娇声道：“原来你当我们是筹码，我还以为你真的这么大方呢！”

王子川安抚道：“我也是真心为你们考虑，这几天公司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海外片商纷纷要求买断《纵横四海》的版权。”

钟儊红道：“这不是很好吗。”

“这些都是小片商，而且很大发达国家的片商并没有动静。”王子川见吴语森认真倾听，简单答道：“我想把影片卖到欧美、日本、韩国。”

吴语森紧张道：“会不会太快了，不如我们拿着影片参加亚太影展，获奖引起关注之后，再卖出版权，岂不是很好。”

张国容道：“这个方法最稳妥。”

王子川自信一笑，提醒道：“你们没有注意今天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周闰发揉着酸痛的眼睛，苦笑道：“记者特别多，我还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阵仗，估计香港各家媒体都被你请来了。”

“不止香港地区，还有美国、英国、意大利、日本、台湾、新加坡以上国家，都有记者参加庆功宴。”王子川摸了下鼻子，解释道：“我本来想让亚视做一个现场直播，可是有几位客人特殊，临时取消了这项计划。”

钟儊红蹙眉道：“这样会花很多钱吧。”

“红姑，你还不是老板娘就想管账了……哎呦，好疼，你还真下得了手。”张国容捂着腰间软肉，龇牙咧嘴。

王子川同样尴尬，讷讷道：“你们不要闹了，等会还有个记者招待会，你们配合一下。”

吴语森谦虚道：“王总，我就不用参加了吧。”

“重点就是你！”王子川郑重提醒道：“说不定外国人会喜欢暴力美学，你把自己理论都讲出来，不要怕麻烦。”

吴语森担忧道：“那些外国记者能听得懂吗？”

王子川意味深长道：“他们拿了钱自然能‘听懂’，我想帮你打进好莱坞，这次采访是很必要准备。”

吴语森讷讷道：“王总，我……我香港还没取得像样的成绩，好莱坞会不会太早了点。”

周闰发替老朋友高兴，鼓惑道：“一点也不早，我也举得你的理念适合美国大片，再说阿川的眼光一样很准，放心，今天是你的主场，我们都会配合你！”

张国容附和道：“阿发说的对，我们都会配合你向外国人宣传……暴力美学！。”

记者招待会王子川并没有参加，他虽然很想听听吴语森拍电影为什么放白鸽子，但是许其安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第八百七十九章脱离洪兴

“许叔叔，您的脸色不太好，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我？天地良心！我一直遵照许叔叔，这几年忙着正经生意，没有和社团的人来往，现在洪兴社分裂为三个势力，警方还有条件吗？”

许其安面无表情的在王子川面前站定，板着脸道：“我问你，洪兴社洗。钱通道有哪些？是不是你安排的？”

王子川一惊非同小可，心境险些失守，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强自振作，心道：这么秘密的事情许其安怎么会知道？难道有内奸？警匪之间的‘无间道’这么快就流行起来了？王子川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许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装没关系，希望到时候检方控诉你的时候，你能和**官装下去！”许其安声音急促，咳嗽两声，继续说道：“因为这件事，港英政府授予你的荣誉暂时取消。”

王子川咕隆道：“我也不稀罕一个铜质勋章。”

许其安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那么糊涂，那是你的护身符，我女儿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个混蛋，一点轻重都不分不清楚。”

王子川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漏洞，心中大为放心，马上借着许丽芝名义展开反击，硬邦邦道：“这可不关小芝的事情，我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不要胡乱猜测，否则纵然你是小芝父亲，我也告你诽谤。”

这位许处长的性格，王子川十分清楚，如果有确凿证据，他第一个弃车保帅，今天不但不会来参加《纵横四海》庆功宴。还会严格保密，秘密调查，等到证据确凿之后，一举洗脱自己清白，许其安当上处长之后，已经准备走向政坛。

“怎么，我说错了吗？”许其安态度转好一些。

王子川认真道：“许叔叔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我是小芝的好朋友，你说是吗？”

许其安沉吟一会，又盯着王子川看了半晌。缓缓点头，开门见山道：“既然你提了小芝，我也不瞒你了，目前警方正在调查永盛公司，初步掌握了一些证据，有人提出电影业被人操控，向化强，还有你都是怀疑目标，因为廉政公署boss的坚持。港督决定取消你的授勋。”

王子川愤怒道：“他这是拿我立威吗？”

在去年六月，老好人尤德爵士逝世，和王子川关系密切的钟意杰爵士继承港督职位，形势一片大好。可惜好景不长，中英突然发生龌龊，英国封卫亦信为爵士，取代钟意杰。四月上任，这才几个月，就要对他下手。

许其安知道王子川埋怨什么。安抚道：“港督并不是在针对你一个，所有亲华的商人都步履维艰，我早就叮嘱你选好立场……这些先不提，你先告诉我，电影行业畸形繁荣，背后究竟是不是你在搞鬼？”

“你认为我能操纵一个行业？”

王子川生气又无奈，什么时候他也成了某些人的黑名单，因为实力不够吗？卲逸夫‘三天两头’往内地跑，捐钱捐物，也不见新来的港督拿他老人家怎么样，卲逸夫是英女王册封的爵士，爵士勋位是华人享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这也是王子川的目标。

许其安沉默，王子川的身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廉政公署拿他开刀，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偏偏廉政公署不归他管，而且是悬在警方头顶上的一把利刃。

王子川叹道：“算了，他们愿意查就让他们查好了，清者自清。”

许其安见王子川这么灰心模样，反而相信许多，笑着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你参与社团活动，我们警方反三合会调查组并没有你的档案，呵呵……前几天廉政公署来警方提取资料，为了你的事，任哒荣那家伙还和他们吵了几句。”

“任哒荣？就是个任达化的哥哥？”

时间过得太久，王子川对任哒荣印象变淡，倒是记得任哒荣有个哥哥是高级警官，连向化强都顾忌三分。

许其安对任哒荣很了解，可是没有听过任达化。

“任达化？他是任哒荣的弟弟？”

王子川笑道：“我知道了，代我谢谢任警官。”

许其安道：“没什么，这是公事公办，再说了，他们对廉政公署本来就要抵触心里。”

虽然许其安说的那么轻松，当王子川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除非许其安全力帮他，否则他八成要去廉政公署喝杯茶。

许其安好似随意般说道：“张子强被抓了。”

“哦！”

王子川心中一动，张子强虽然是洪兴堂主，但是陈柏成反叛事件发生后，受到连累，被洪兴几大堂主联合做主，免除堂主职务，后来张子强进一步脱离洪兴，他出事，应该和洪兴没有关系才对。

“警方以涉嫌抢劫的罪名抓捕他。”许其安犹豫片刻，试探道：“如果你能劝他开口，廉政公署那边应该会相信你……”

“呵呵……许叔叔你开什么玩笑，张子强开不开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如果你有证据，完全可以将张子强移交检察官。”王子川对许其安的试探很窝火，这不是让他朝火坑里跳，劝张开口，就证明他与张之间关系。

许其安笑道：“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我们警方正在全力审讯张子强，你不去也没关系，相信我们很快可以让他开口。”

这是变相提醒自己？王子川瞒意外的，如果是别人被抓，王子川觉得应该搭救，张子强完全不用担心，一方面张已经脱离洪兴，另一方面张子强作案手段娴熟，警方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难。

许其安无奈摇头，提醒道：“既然廉政公署已经注意到你，希望你能配合他们调查，就像你说的清者自清，如果……如果你能……可以和小芝光明正大的交往，我可以把她调回香港。”

“许叔叔，你这是怀疑我。”

王子川眨了眨眼，把许丽芝调回来，他可难过了，这一刻王子川甚至希望廉政公署查出点什么，让许其安再观望一阵子。

许其安笑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的经历，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不过你很聪明，手段也挺诡秘，现在警方都不相信你是洪兴社首要成员。”

王子川惊奇道：“那你们干嘛老盯着我？”

许其安笑了笑，自嘲道：“简单的说，警方怀疑你向洪兴提供金钱，他们充当你的保护伞。”

“就是说我被洪兴社勒索？”

王子川被警方的怀疑逗笑了，难怪外面没有关于他是洪兴社首脑的新闻，还以为新闻媒体惧怕洪兴社，原来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很可笑吧！要不是拆除九龙城寨时，亲眼看见你调度他们，我也会这么想。”

许其安心中无论怎么不愿意，对王子川还是挺佩服的，并且下定决心，只要对方肯走正道，他就不计较过去，有为了女儿许丽芝着想，也有为他自己考虑，王子川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两家联姻，对许家也有益处。

“唉！”

王子川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叹了口气。

许其安好奇道：“这是什么？”

“一块古董。”

许其安还以为王子川要把玉佩送给他，笑骂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种方法行贿，好了，看在小芝的份上，这块玉佩我手下了，以后要送礼，只有一个机会，等你和小芝结婚的时候。”

“行贿？”王子川嘴角抽动，这块玉佩并不是寻常玉佩，送给许其安，估计这位岳飞要是知道玉佩作用，非得亲手毙了他不可。

许其安见王子川毫无动静，哂笑道：“是不是舍不得？”

王子川讪笑道：“我还是亲手送给小芝好了，岳父咳咳……许叔叔要是喜欢，我这里另有一副名画，我也不懂得欣赏，不如……”

“算了！算了！”

许其安笑呵呵的拒绝，王子川刚才那句岳父让他很舒服，这个臭小子也有向他低头的一天，看来不必担心小芝受欺负。

王子川将玉佩放在茶几上，这一刻，他做出与洪兴彻底了断的决定，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洪兴与他再无瓜葛！

“你能放下就好，我也该回去了。”

许其安看着王子川表情，突然若有所悟，只要王子川和地下世界划清界限，他对王子川再无顾虑，几年之后，香港势必要再添一个豪门家族！王子川无父无母，他就是家族长辈，就算从警界退休，也是香港豪门座上宾，哪像前几任警务处处长，跑到英国本土清水衙门养老。

王子川笑道：“叔叔，我送你。”

许其安亲切道：“也好，我们爷俩再聊聊。”

……

五分钟后，囡囡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道：“奇怪，大哥哥呢？我明明看见他进来的。”

“真气人，就会躲着人家……这块玉佩挺好看的！”囡囡捡起茶几上的玉佩，转嗔为喜，蹦蹦跳跳的离去。

第八百八十章天伦之乐

王子川回屋后发现玉佩不见，还并不知道是囡囡一时贪玩而拿走，玉佩小时，王子川并不担心，这块雌雄玉佩虽说是洪兴龙头信物，贵重至极，寻常人拿去了却起不到作用，因为玉佩持有人必须要得到他的承认才可以‘合法’继承龙头地位，没有他发话，陈浩南也号令不了整个洪兴社。

《纵横四海》庆功宴结束之后，已是凌晨四点多，因为钟儊红大姨妈刚过去没几天，并没有留宿王子川，何朝琼因为刚才的事情置气，先一步离去，王子川乐得如此，高高兴兴返回石澳别墅，诸事完毕，是时候前往内地一行，顺便躲开廉政公署。

回到别墅，王子川蹑手蹑脚上楼，怕吵醒赵蕥芝、陈钰莲她们，刚走到楼梯中央，就听见婴儿嬉笑之声，不由大为惊讶，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天色刚刚放亮，两个孩子会起这么早？

从房间出来的美智子正面看见王子川，惊喜道：“王先生，您回来了。”

王子川把外套挂在一边，惊讶问道：“孩子还没睡？”

美智子笑道：“不是，少爷、小姐已经睡醒了，夫人正在带孩子。”

“哪个夫人？”

“是赵夫人，陈夫人在侧卧就寝。”

美智子神态正常，她对王子川拥有两个夫人并不感到奇怪，香港、新加坡富商多有妾室存在，有的还不知两个三个，不过自从香港取缔大清律法，再有富商纳妾，通常会单独购置一栋房产，不会明目张胆让小妾和原配住在一起，像王子川这样不分大小，不分先来后到，很是少见。

王子川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笑道：“辛苦你了，美智子你也去歇息吧。”

“好的，对了，王先生如果您要休息，可以去侧卧安睡，小姐、少爷昨天睡了十八个小时，精力很旺盛。”

赵蕥芝本就让美智子回房歇息，听到王子川也这么说，她再次应承，将王子川衣物放在篮子里。佣人起床后自会上来拿走篮子里的换洗衣物。

王子川进入房间，就见赵蕥芝在床上逗弄潜龙和小灵犀，潜龙在床上爬来爬去，每当他爬到床边的时候，赵蕥芝又把他抱回来，小灵犀在旁拍手，咯咯笑个不停。

赵蕥芝见王子川回来，将玩具放到一边，笑道：“阿川。你回来了。”

“刚刚回来。”王子川觉得自己身上有些酒气，打算去洗个澡，换上拖鞋的时候却听到潜龙‘哦’、‘哦’的呼唤声。

赵蕥芝调笑道：“你看，孩子都想你了。”

王子川坐到床边。将孩子抱起来高举了几下，小潜龙发出愉快的笑声。

“小心点，莲妹看见又要说你的不是了。”赵蕥芝抱着小灵犀，防止王子川也对她女儿进行这种危险动作。

“阿芝。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赵蕥芝放下灵犀，斜躺在王子川身边，让两个小孩在她和王子川中间的那点空档里玩耍。小灵犀爬到王子川脚旁，被袜子吸引，两只小手抓住袜子，怎么也脱不下来，小潜龙见状，立即爬过去帮姐姐的忙。

王子川任由两个儿女帮忙脱袜，口中解释道：“过一阵子，我想去内地走一趟。”

“又要走啊？”

“是啊，最近一直忙着琐事，要不然早就过去了。”

赵蕥芝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是王子川决定的时候，她向来支持，默认这个结果，问道：“这次要去多久？”

“我也不清楚。”

王子川搂着赵蕥芝，自顾说起来：“非去不可，并不是内地的事情有多重要，而是香港这边发生了点事情……还有即将发生的事情，我都要避嫌。”

赵蕥芝仰头关心道：“是不是因为半岛酒店的事情？都怪我没有把酒店管理好。”

王子川摇了摇头，对赵蕥芝，他完全没有戒心，笑着回道：“不是因为半岛酒店，更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多想。”

“那是因为什么？”

“警察、廉政公署怀疑腾飞娱乐有问题。”

赵蕥芝听到警察，咬着嘴唇道：“阿川，你是不是做了……违法的事情？”

“这个谁也说不清楚，腾飞娱乐发展这么快，总有人眼红的，正面奈何不了我们，就从背后下狠手，这些人是谁，我都清楚。”

“那你走了，腾飞娱乐怎么办？”

“腾飞娱乐问题都被处理干净了，只要我离开香港，他们就没有动手理由，警方那边我有关心，单凭廉政公署，公司那边应付的过去。”

赵蕥芝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以前和王子川在一起，两人各自忙着事业，经常见不到对方，还有在一起的时候王子川老是油嘴滑舌，可是她觉得很幸福，现在生活在一起，有了女儿，却碰上这么多让人担心受怕的事情……

王子川亲着赵蕥芝额头，安慰道：“这次从内地回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赵蕥芝抿嘴道：“我好像和你一起去。”

“孩子怎么办呢？这么小就带她四处奔波……”

“你自己小心一点。”

说着说着，王子川忍不住把心里秘密吐露出来，没有跟何朝琼说，没有与钟儊红说、甚至没有和翁美铃商量，偏偏在赵蕥芝面前有了说出一切的冲动。

“我人在内地，却时刻关注香港这边的情况，如果想我，可以随时飞回来见你。”

“既然留恋香港，那又为什么去内地呢？”

“本来是巡视在内地拍戏的《新龙门客栈》剧组，顺便处理一下内地生意，不过香港即将发生一见到大事，我在内地遥控指挥，比较适当，免得被人怀疑有‘先见之明’。”

赵蕥芝惊讶道：“香港要发生什么大事？”

股灾！

王子川并没有说出这两个字，也许怕赵蕥芝以非人类的眼光看待他，含糊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应该和股市有关，因为最近香港豪门动作频繁，意义十分耐人寻味。”

赵蕥芝没有追根究底，她最关心王子川能不能安全渡过这次危机，她看的出来，王子川的态度与以往玩世不恭的样子大为不同，很认真，她都能感受到王子川复杂的心思。

“啊！啊！啊！”

小灵犀一边发生稚嫩的叫声，一边举着手中袜子，像是得胜的将军一般看向王子川，嘟起小嘴，脸蛋潮红，都是笑意。

“哈哈哈……”

王子川瞬间被小灵犀丰富的表情逗笑，将小灵犀的袜子也脱下来，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假装被熏得晕倒的样子来逗弄小灵犀。

“咯咯咯……”小灵犀果然被逗的咯咯直笑。

赵蕥芝直觉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小灵犀学着王子川的样子，将袜子伸向琼鼻……

“灵犀！”

赵蕥芝见灵犀跌倒，急忙抱起来查看，只见小灵犀撅着嘴巴，大眼睛含着泪珠，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王子川尴尬起来，今天在忙活了一天一/夜，也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加上七月八月交替的酷暑天气，袜子应该不那么好/闻……为了证明自己猜想，王子川俯下身子，距离脚十公分之处问了一下，还好，异味并不大。

小潜龙也学的像模像样，趴在王子川脚旁闻了闻……

“哇哇哇……”

小潜龙一哭，灵犀也跟着哭起来。

赵蕥芝一手抱着一个，瞪着王子川，没好气道：“你啊！就会给我添乱！”

王子川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学我嘛！”

赵蕥芝将臭袜子丢掉，啐道：“还不快去洗澡。”

“哦，我这就去！”王子川见嗷嗷大叫的两个孩子，一边脱衣服，一边提议道：“阿芝，你还是给他们喂喂奶吧。”

赵蕥芝左右看看，找到奶瓶，晃了一下，里面是空的，为难道：“保姆还在睡觉，我现在又抽不开身，阿川，你先去冲一杯奶过来。”

王子川对着赵蕥芝凸起的玉峰，挤眉弄眼道：“阿芝，你不是有现成的吗，将就一下，孩子不会挑剔的。”

说完，王子川就飞快进入浴室。

赵蕥芝大羞，放下灵犀，拿起枕头对着王子川背影扔过去。

小灵犀见母亲潇洒的动作，哭声立即停了下来，迅速爬到另一个枕头前，学着赵蕥芝的样子，一手抓着枕头……抓不动，于是两只手一起上，终于把枕头抱起来，使出吃奶的离去扔枕头，枕头落在脚下，小灵犀毫不气馁，再次扔了一下……玩的不亦乐乎。

“都怪那个家伙！”赵蕥芝又是羞涩又是无奈，她为女儿做了不好的示范。

“灵犀，枕头不是用来玩的，不许扔枕头。”

赵蕥芝将枕头藏在身后，灵犀撅嘴嘴，眼泪随时都能掉下来。

“啊！啊！”

潜龙从赵蕥芝背后爬出来，用头顶着枕头向前爬行，像搬家的蜗牛一样，到了灵犀面前，露出讨好般的笑容，将枕头献上。

赵蕥芝：……

小灵犀奖励似得对着拍了头顶拍了两巴掌，继续玩起丢枕头游戏，丢的远了，小潜龙立即屁颠屁颠爬过去，将枕头顶回来。

第八百八十一章股灾能发财？

8月2日周末，王子川准备参加李嘉成召开的和记黄埔股东大会，为了弄明白股灾相关情况，特意带了小川基金会经理向云天。

当王子川告诉向云天要去和记黄埔总部开会时，后者惊讶的表情十分有趣。

“王先生，你是说让我参加和记黄埔股东会议？”

“怎么，很惊讶？”

向云天激动道：“对不起，我失态了，王先生，你也许不了解，和记黄埔在我们这些经纪人眼中是多么大一个奇迹，市值每年增长20％，香港再也没有比他更赚钱的公司！”

王子川笑着问道：“和记黄埔这么赚钱，你说李嘉成会不会来一场超级大供股。”

向云天认为王子川在开玩笑，李嘉成又不缺钱，干嘛要稀释自己的股份，套现的那点钱，顶多三四年就能赚回来，谁会为了吃个鸡蛋而卖掉会下蛋的老母鸡。

李国强专心致志的开车，老板王子川和那个向云天谈话他听不懂什么意思，不过李嘉成的大名他早就有所耳闻，得知王子川去参加李嘉成召开的会议，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

王子川幽幽道：“最近的一次股灾发生在什么时候？”

“股灾？”向云天满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股灾了，他虽然知道王子川对股市一窍不通，但也不明白王子川为什么要提起这两个词。

“最近一次股灾发生在几年前，香港房地产一降到底……”

王子川补充道：“我说的是特大股灾。”

1987股灾王子川只记得几个新闻，一个是香港联合交易所董事局宣布停市四天，另一个是股灾发生在星期五，星期一美国股市大跌。

向天云想了想，笑道：“那就是1929年股灾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世界经济高速发展。特别是美国，新上台的总统胡佛承诺：让美国民众锅里都有一只鸡，呵呵，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经济大萧条……日本为了转移国内民众视线，发动侵华战争，德国希特勒趁着英法两国元气大伤的机会，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王总，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股市形势一片大好。恒生指数每天都在涨，市民赚到了钱不存到银行，反而拿去炒股，这么多资金加入股市，我看股市可以繁荣几年。”

听到1929年股灾，王子川脑海里想到一些内容，结合向天云的话语，有了新的看法，1987股灾与1929年股灾很相像。首先两者都经历了长时间的上涨，本身已经出于高位；在暴跌前几个月的走势更加相像，类似头肩顶技术形态，第一次下跌幅度比较小。然后反弹没有创新高，第二次下跌则可谓排山倒海，不过87股灾更有美财长的强硬讲话，以及电脑程序交易这两个催化剂。

每当华尔街发生经济危机时。美国通常会向国外转嫁危机，1987年经济蔓延全球，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美国财政部长的强硬讲话。讲话的意思就是：如果联邦德国不将更多的钱投入股市，美国将考虑继续让美元下跌，这句话直接导致香港恒生指数大跌，救市成果化为乌有。

而电脑程序化交易就更好理解了，程序交易用电脑程序实时计算股价变动和买卖策略，在1970年代末渐在华尔街盛行，程序交易令大宗的股票交易和期指交易可同时买和卖，股灾发生之后，很多人看到电脑程式股价下挫，便按先前就在程序中设定的机制加入抛售股票，形成恶性循环，令股价加速下挫，而下挫的股价又令程序更大量地抛售股票。

王子川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摸到了股灾的脉络，进一步问道：“如果发生股灾，股民第一时间抛掉股票，就不会亏损？”

向天云沉吟片刻，分析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当市场下滑时，为止住损失，股民就卖掉股票，这里有个前提，就是得有潜在的接盘者，但是！通常在那一天，所有的接盘者都消失掉，投资组合保险的操作方式将股价快速往下推，而且投资组合保险依靠的是几乎没有限制的资金流动性，但流动性并不总是存在的，资金的流动性有时会干涸呵呵……简单的说在每个人都想卖出时，这样的投资策略是不可行的，太多的投资者采用相同的投资策略，就会形成一个正反馈过程，加速了股市的下跌，就像王总上次投资日元一样，日元上涨，我们做多的发大财，做空的人会亏损，甚至破产。”

王子川惊讶道：“股灾也可以做空吗？”

向天云突然笑道：“王总，您这不是开玩笑吗，谁能预测到股灾发生？就算预测到了，又能准确到某一月，准确到某一天？期货市场变幻莫测，有时候发生意外情况，一天时间就展开大涨大跌，谁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猜测上面。”

“呵呵……也许吧。”

王子川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1987年日历，仔细分析，如今已是8月，李嘉成既然加入赌局，结果肯定是赢了，要不然也不会有未来的商业帝国，按照这个时间推算，股灾肯定发生在九月之后，因为李嘉成计划在九月下旬实施。

当配股计划实施的时候，却碰上股灾！

“对！就是这样！”王子川把12月也划掉，在11月上面犹豫一下，他不知道李嘉成具体计划，股灾可能在9月，也可能在10月，也可能在11月，不过按照时间推算，10月的可能性最大。

向天云见王子川在日历上写写画画，八月份日期被划掉，九月份被划掉一半……向天云看了一会就没了兴趣，好像小学生涂鸦一般。

王子川满意看着自己杰作，股灾时间被自己缩短在短短25天之间，上面星期五只有那么几天，这次一定要和李嘉成谈谈，说不定可以进一步排除，嘿嘿……李嘉成不知道股灾发生日期，我去知道，不但可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