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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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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不能跟阿玛玩举高高,小福临的眼眸一暗,可忽又听额娘说要卓娅姨姨带他去花园儿玩,额娘没说要他背那什么三字经唉!他兴奋得两眼放光,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大大的脑袋,拉着卓娅的手就走,趁额娘没想起来,快走!
  海兰珠回过头来,跟皇太极含笑的目光撞在一处,气恼地又捶他一下,“都怪你,瞧你做的好事,叫我以后还怎么教育孩子!”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该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呗,早点儿叫他懂些人事也好,我皇太极的儿子,要是痴痴傻傻的可怎么行?他可是要做太子,未来还要做皇帝的呢!”
  “什么叫早点儿懂些人事?他还不到两岁——等等,你说什么?太子?皇帝?”她一头一跳,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啊!今早群臣上劝进表,希望我能尽快登基称帝了!”
  “你,真的要称帝?”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虽然早就知道他会称帝,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慌,最重要的是,他若做皇帝,这后宫是不是得再扩大些规模?那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崇德五宫,如今已经被她挤走了两个,那两位可还没露面呢!
  “如今就算不称帝,跟称帝又有什么分别?”他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反正咱们跟大明早就翻了脸,就算不称帝,那关系也不会好上半分。至于林丹汗,也只是早晚的事,那皇帝,别人做得,我为什么做不得?若换我做,一定不会像大明皇帝般懦弱无能,也必不会如林丹汗般暴虐残苛,我一定会治理出一个太平盛世,你信不信?”
  海兰珠看着两眼熠熠生辉,散发着万丈雄心壮志的皇太极,“我信,可称帝不是件简单的事,无缘无故,你以什么借口称帝?”
  “林丹汗的福晋带着元朝的传国玉玺来降,这不是天命归于我大金吗?不趁此时称帝,更待何时?”
  “传国玉玺?林丹汗的福晋来降?”海兰珠猛地站了起来,是娜木钟吗?可在她的记忆里,那传国玉玺不是多尔衮带回来的吗?怎么变成了娜木钟?
  

  ☆、美人恩

  “是大福晋娜木钟和哈纳土门福晋。”皇太极见她脸色苍白得厉害,慌忙将她搂进怀里,“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当初在察哈尔的时候,她们难为过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海兰珠接过他递过来的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竟似牛饮一般,放下杯,这才慢慢压下心底那阵翻涌的情绪,如今哲哲和布木布泰都离开了,连富苏里宜尔哈也有了自己的归宿,历史早被她搅得面目全非,便是这玉玺改由娜木钟的手送过来又如何?
  “哈纳土门福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所谓的哈纳土门福晋是哪一个。
  “嗯,她是叶赫部德尔赫礼台吉之女,叶赫那拉苏泰,说起来,还是亲戚呢!”
  苏泰?!苏泰竟是叶赫那拉氏的人!她心头一震,皇太极向来看重叶赫,这个苏泰,令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娜木钟和苏泰带着玉玺来降,那可是大功呢,你打算怎么奖励她们?”她稳稳心中不安的情绪,轻轻开口问。
  “正是为这事烦恼呢,众亲贵贝勒都说她们身份尊贵,又是呈上玉玺来降,要我纳她们为妃,好笼络蒙古,尽快收拢蒙古的势力呢!”
  海兰珠冷冷一笑,看着他皱起的眉角说不尽的讽刺,“烦恼,大汗该高兴才是啊!娜木钟和巴特玛可不是普通女人呢,本就是两个人间尤物不说,光她们掌管的林丹汗的部属财物就不是个小数儿,娶了她们,可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吗?我先在这里恭喜大汗了!”
  “兰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太极脸色大变,两手铁钳般箍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这么多年,我皇太极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若有这个心思,这宫里只怕不会就这么几个人吧!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是啊,这宫里这些年就这么几个人,我连你以前的妻妾都撵走了,你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在怨我的吧!如今说出来,也好,大汗想娶谁就娶谁好了,想把这宫里塞满了人,也没人拦着,反正大汗也是马上就要称帝的人了,正好扩充后宫,广纳天下美色!”
  “兰儿!”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都这么多年了,你说这话,不是戳我的心吗?”
  见她脸色苍白,低垂的眼里满是盈盈的波光,又不忍心多说什么,狠狠压下心头的怒火,“你要是不喜欢我称帝,那个皇帝我不做就是了,反正咱们有福临,叫他做也是一样。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我也不喜欢,你相信我,我只要你一个,永永远远都只要你一个!”
  她伏在他的胸膛,眼里的泪止不住地滴了下来,“可她们嫁给别人,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个,这个小女人,他好笑地低下头,“等她们到了再说吧,豪格送来的消息说,等他们结束了那边的战斗,再带她们一起班师回来,到时候在宫里举行个宴会,好好欢迎她们,不行就叫豪格娶了她们好了!”
  叫豪格娶了她们?海兰珠瞠目结舌,他说的轻描淡写,就跟买了两棵大白菜那么简单,那可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啊,想想豪格那小身板儿,他儿子消受得了吗?
  “左右人还没来,等来了再说吧。”见她满脸的不赞同,他赶忙岔开了话题,“她们会跟着豪格和多尔衮的大军一起回来,说不定到时候不用我说,她们还争着要嫁给豪格呢!”
  “你怎么知道她们看上的是豪格而不是多尔衮?”海兰珠一哂,比起久历战阵的豪格,多尔衮那没经过大漠风沙侵袭的小白脸儿只怕更招人喜欢吧!
  “那不行,她们怎么会看上多尔衮!”见她面色一变,他赶忙改口,“你以为这只是女人找男人那么简单?林丹汗这几个福晋,每一个身后都有着复杂的背景和深厚的势力,这不是娶个媳妇儿那么简单,谁娶了她们,就等于获得了她们身后的背景和势力。你别看那些个亲贵嘴上大方,一个劲儿上表请我娶她们,他们这是盼着我早早挑好了,他们好下手抢剩下的呢!这最有实力的,当然要留给自己人,而这些女人当然也希望能找个最有实力的男人,你明白?”
  明白,太明白了,不就是强强联合吗!不过,这里最有实力的应该是他吧!海兰珠眯起眼,审视地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暗示他也希望得到这后头的势力吗?
  “喂,你可别瞎想,我是想得到这里头的好处不错,不过我说了,我希望豪格娶她们,那势力握在豪格手里也就等于掌握在了我的手里,我可没想自个儿上阵娶她们呢!”看着她的表情,他没来由地觉得慌张,若为这点儿事叫她心里不痛快,那才划不来呢!
  不过,那些女人显然冲着他来的更多,这点二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愿戳破罢了。
  海兰珠收回目光,“听你的意思,林丹汗那几个福晋已经都来投诚了?”
  “那倒不是,只是大多数人有这个意思罢了,她们还在观望,只是豪格未必会由着她们拖延,毕竟大兵当前,她们也没别的选择,大明向来看不起咱们这些蛮夷,她们除了来投靠大清,还能到哪里找个靠山呢!”
  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吧,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女人地位再高,身份再高贵,财产再多,若没个强力的靠山,也是守不住的,与其在那里坐等,等着不知是谁的势力来吞并她们,倒不如自己主动找个靠山,至少是自己找的,心里还舒坦点儿。
  “林丹汗——”
  “林丹汗已不足为虑,待一扫清他的势力,豪格他们也就该班师回来了,到时候那些女人也会跟他的人马一起过来。”
  日子一天天往前过,不管海兰珠心里有多厌恶林丹汗身后那群女人,都无法阻止她们朝着盛京前进的脚步。
  海兰珠皱着眉头看着巴彦呈上来的菜单,将上头的龙井虾仁和桂花酒划掉,换上烤全羊和烧刀子,连那香茗都换成奶茶,都是蒙古草原上出来的人,喝惯了奶茶,吃惯了肥的流油的烤全羊,给她们这些精细的东西也是牛嚼牡丹,白糟蹋了东西不说,她们还吃不惯,何苦呢!
  “她们的住处可安排好了?别到时候出什么篓子。”
  “福晋放心,大汗已经吩咐叫她们在城外扎营,周围都是咱们八旗的营地,由不得她们嚣张。”巴彦躬身答道:“至于欢迎宴会以后,住到哪里,可就是咱们说了算了!”一把说,一边还露出个极为猥琐的表情。
  海兰珠瞪他一眼,“收起你那副模样,她们可都是贵客,吩咐下去,都给我精神着点儿,若怠慢了哪个,大汗不说,我也饶不了你们!”
  大金国这次可谓是满载而归了,林丹汗在内外交困下,病死在茫茫大漠,虽说不是死在大金的手里,可作为将林丹汗逼入绝境的一方,满朝亲贵贝勒有充分的理由大肆庆贺。
  撇开察哈尔历代珍藏的财宝不说,但林丹汗那群花枝招展的妻妾便馋得他们流口水,尤其是那八个势力雄厚的福晋,更是众人垂涎的目标。
  她这些日子也没少受那些科尔沁出身的福晋们啰嗦,谁都怕自个儿男人娶个这样的女人回来,到时候她们的地位将大受动摇不说,只怕男人的魂儿被这些女人勾去,她们以后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海兰珠叹口气,林丹巴图尔终于死了,她终于可以告慰死去的乌日娜和那些因他而死无葬身之地的勇士,虽然他是病死而不是死在大金骑兵的刀下,可他毕竟是死了!
  男人们的眼睛只盯着美色和财物,就没个把老婆放心上的吗?看看自己身旁这个,她该知足了,起码他没问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迷惑,只是还有些放不下那些财富。
  皇太极这些日子一直在烦恼,他从没这么迫切地想再多几个儿子,这几个大福晋都有着巨额的财产和雄厚的势力,若放任她们嫁给那些亲贵,任他们的势力做大,以后怕是有些麻烦,可也不能都叫豪格娶回去啊,任他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样做不靠谱。
  他看看身旁允着手指,瞪着大眼睛,小豆丁般的福临,叹口气,“儿子,你要是再大几岁该多好啊!”
  海兰珠恨恨地瞪他一眼,“想什么呢?大汗真舍不得,那就都娶进来啊!再没有把她们都收到身边儿来的放心了。”
  

  ☆、归属

  
  皇太极一把将她拽过来,放到自个儿腿上,“我倒不知道,我的兰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
  “哼!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把她们都娶进来好了,到时候我一定退位让贤,绝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就知道你这小东西没那么大方!”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脸,下巴上刚刚冒出来的胡渣儿扎得她生疼。
  “我这不是为大汗分忧吗!”她侧头躲开,嫌恶地推开他的脑袋,“说话就好好说话,当着孩子的面,少动手动脚的!”
  皇太极怏怏地抬起头,自那日当着福临的面跟她亲了亲,从那以后一看他们在一起,福临就瞪着大眼睛在一旁瞅着,还伸着小手也要加入进来一起玩,被她额娘好一顿教育,如今当着这小子的面,一点好颜色都不给他了。
  “巴图,带这小子出去溜溜吧,小心看着些。”皇太极轻轻吩咐,可怜巴图年纪轻轻,还没娶媳妇儿就先学习怎么当个奶爸。
  不管皇太极怎么纠结,该来的总会来,行完了受降和受俘礼,将他们打乱了,跟其他蒙古部落一起,编成蒙八旗,再挑精干的心腹去任固山额真,大礼行完,便是晚上的欢迎晚宴了,众人心知,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一众亲贵摩拳擦掌,只待皇太极挑完了美人,他们便一拥而上去抢人了,那抢的可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个大金疙瘩啊!想想她们身后的财宝,牛羊,属民,是多大的诱惑啊!
  海兰珠对着镜子理理衣角,正正头上的翠玉仙山楼阁扁方,这是从大明来的工匠按着满洲的式样做出来的首饰,汉人是没有这种样式的首饰的。一做出来便被皇太极拿了过来,献宝似的给她插在头上。趁着身上翡翠色的凌波旗装,更显得清雅秀丽。
  她抿抿头发,又将脖子上的莲花绫帕往脖子里塞了塞,自从皇太极回来,她就越发离不开这长长的白绸绫帕了,若没它在脖子上遮着,她哪里敢出门,就这样,还生怕一不小心碰着,再露出什么端倪。
  今晚又是大宴,格外隆重些,若是不小心当众出了丑,叫她以后怎么见人!
  好容易将自己身上收拾齐整,又转回头来看看奶娘怀里粉妆玉琢的小人儿,虽然福临没吃她几口奶,可作为奶娘,她还是一直被留了下来,做着保姆的活计,月钱一分不少不说,平日里还能抽空回去喂喂自个儿的孩子,她心里对海兰珠感恩戴德着呢。
  “格格,外头有人求见,说是察哈尔来的。”塞娅走来俯在她耳边轻声道。
  海兰珠一愣,求见?这时候?一会儿就要开宴了,是谁这么急不可耐地跑这儿来求见呢?
  “她没说自己是谁,只说虎头令牌——”
  “快请!”海兰珠打断塞娅的话,虎头令牌,看来是斯琴图了,只是,待会儿宴会上她们自然能见面,她这时候来又是想做什么?
  当日若不是她帮忙偷出虎头令牌,只怕她也没那么容易逃离察哈尔,更遑论那令牌在后来还帮了皇太极的大忙,于情于理,她都该好好谢谢她。
  只是不知她这时候来是为了什么事,若好办还好,若不好办,她心下微微一颤,希望她不要提太令自己为难的要求吧。
  几年没见,斯琴图倒还是那副风姿绰约的模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海兰珠,啧啧地称赞着,“真不愧是海兰珠格格,当真不愧第一美人的称号呢!”
  海兰珠敛衽行礼,“哪里比得上姐姐风姿迷人呢!”
  两人相视一笑,斯琴图倒也大方,待她一遣开身旁的奴才,便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姐姐也不瞒妹妹,咱们八大福晋,不过是说出去好听,背后的苦,都只自个儿知道罢了,如今大汗没了,咱们也不敢希图什么荣华富贵,只盼能跟自个儿的心上人再续前缘罢了。”
  “姐姐这话,是替自个儿说的,还是替旁人说的?”她微微沉吟,平心而论,斯琴图的要求并不过分,她本就是被林丹汗抢去的,如今林丹汗死了,她好容易恢复自由,希望能跟情郎结成连理,自然是人之常情,可听她话中还提到了八大福晋,那她就要慎重了,帮她,可以,但其他那七个,她管不了!
  “我知道妹妹烦恼什么,也知道你们大汗烦恼什么,你放心,姐姐绝不会让你难做,金银财宝,原本就都是身外之物,部属子民,也原该交由大汗管束,姐姐只求一具妆奁,其他但凭大汗处置!我相信有了我这个表率,其他几位也就明白了该怎么做!”她看着海兰珠嘻嘻一笑,“与其为了那些个俗物,搭进后半辈子的幸福,倒不如用它们换一个好归宿,妹妹说对不对?”
  海兰珠眼睛一亮,若她们真能将手中大部分财物交出来,这倒真是个好的提议,她所要做的,便是尽量帮她们嫁给理想的丈夫就行,身为女人,她理解她们的想法,甚至佩服她们的勇气,而且皇太极的烦恼也解了,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姐姐的心上人是谁?”
  斯琴图抿嘴莞尔一笑,“妹妹也认识的,就是帮妹妹出逃的那个人——车尔贝!”
  车尔贝?难怪了,林丹巴图尔还真是自己自作孽啊,下属亲贵的女人也敢抢,难怪底下的人跟他离心离德了。
  说来当初她能逃离察哈尔,还多亏这个车尔贝帮忙,虽说把她掳去察哈尔的也是他,可就算这样,这个车尔贝也算对她有过恩惠,两个恩人的事凑到了一起,这个忙,她不帮也得帮了,更何况帮他们也是帮自己!
  “原来如此,妹妹就先祝姐姐心想事成了!”
  这么一耽误,她到正殿的时候便有点晚,宾主都已到齐,马上的粗豪汉子,没那么多礼仪上的讲究,察哈尔的几位福晋人还没到,底下几个贝勒已经划着拳,斗起了酒,见海兰珠进来,只有几个小贝勒站起来行了礼,代善坐在皇太极的下手,只捻着胡子点点头。
  “怎么这么慢?”刚一坐下,皇太极便拉住了她的手,“不过,兰儿今天真漂亮呢!”
  话音未落,以娜木钟为首的一群福晋便走了进来,原本斗酒猜拳的亲贵都停了下来,个个儿色迷迷地盯着场下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幸好还没人流下口水,否则大金国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斯琴图看着海兰珠满含深意地一笑,双方见过了礼,便由侍女将她们领到客位上坐好,见皇太极还没开口向哪个福晋求娶,众人也不好抢了大汗的先,场面一时有些冷。
  自这群福晋一进来,济尔哈朗便盯着里头一个低眉垂眼的女子瞧个不停,海兰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个熟人——苏泰福晋!
  苏泰福晋?那不是叶赫出身的那位福晋吗?因为她进献传国玉玺有功,皇太极还叹息过,不愧是叶赫部落出身的女子,心里也是念着她出身叶赫的情分呢!
  苏泰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儿,滴溜着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些亲贵,只是若有谁敢多瞧他额娘几眼,他必恶狠狠地瞪回去,只是那目光怎么看都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济尔哈朗便被这小男孩儿带着怯意狠瞪了两眼,只是他宽容一笑,倒也没别的什么轻浮形态。
  海兰珠好笑地看着那个明明怕得要命,却偏要摆出一副凶狠模样来,意图以此保护自己母亲的小男孩儿,苏泰有子如此,是她的福气呢。
  她在桌下拉拉皇太极的手,悄悄示意他看向那边。皇太极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温柔,可又迟疑起来,不为别的,就只冲着她叶赫那拉氏的出身和献上传国玉玺的功劳,他也愿意成全她,可那个孩子——那毕竟是林丹汗的儿子!
  他只顾想着心事,却不想底下已是一阵骚动,他茫然地抬头看着站在场中的女子,似乎是林丹汗的第二大福晋,叫,叫……
  他拧着眉,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
  “大汗,斯琴图福晋说要把所有的财产和部属都交给大汗呢,大汗怎么看?”海兰珠拽拽他的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对,这人是叫斯琴图,他轻咳一声,狐疑地看着她,“福晋为什么这么想呢?”
  天下没有免费的筵席,这个斯琴图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所有财产都交给他?难不成她是想打他的主意?他心下一凛,他可不想跟这些女人扯上什么关系,别看兰儿这会儿笑吟吟的,他要真敢把哪个女人留了下来,指定没有好日子过!
  对面席上的那些亲贵已经瞪大了眼,看来这个第二大福晋是想向大汗自荐枕席了,他们可以不用打她的主意了,他们的目光略过场中的斯琴图,看向其他几位福晋,大福晋娜木钟姿色最好,他们也可以不用考虑了,就算大汗不稀罕,这样的绝色也绝对落不到他们手里,剩下的几位福晋,苏泰低着头,巴特玛略显呆板了些,姿色倒还不错……
  

  ☆、归宿

  不提大金国这些亲贵贝勒心里的龌龊想法,只说斯琴图这一番话在察哈尔诸位女眷那里掀起的惊涛骇浪。
  所有的女人都惊恐地看着斯琴图,这个女人疯了吗?把所有的财产都交给皇太极?别说现在还不知道以后会嫁给谁,就算皇太极真的娶了她,她也不能把所有财产都交出去啊!这点儿财产,是她们在察哈尔受尽苦难后,最后防身的一点依仗,若都交了出去,以后她们靠什么?对面那群流着哈喇子的蠢猪吗?
  斯琴图不理身旁同伴的惊疑,只含笑瞥了后头席上的车尔贝一眼,“只求大汗替我和车尔贝主婚!”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她交出所有的财产,只是为了嫁给那个车尔贝?察哈尔的众位女眷对这个车尔贝台吉并不陌生,作为较早投靠了大金国的察哈尔亲贵之一,她们也曾无数次鄙视谩骂过他,没想到斯琴图交出所有财产竟然是为了他!
  苏泰猛地抬起头来,车尔贝,那不就是斯琴图以前的情人吗?就为了这个,林丹汗百般看他不顺眼,以前没少刁难他,旁人都骂他是叛徒,只有她觉得他的离开理所当然,连自己的女人都被林丹汗夺了去,他要没有二心那才怪了!
  只是,斯琴图能如愿以偿吗?就算大金国的大汗能放了她,对面那群色迷迷的男人能放过她吗?
  “大汗,斯琴图福晋将所有财产都奉献给大汗,只有这么一个请大汗主婚的小小请求,大汗不会连这个要求都拒绝吧!”海兰珠含笑看着皇太极,小手在桌下轻轻拧了他一把。
  “怎么会!”皇太极含笑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斯琴图福晋的盛情,若是辜负了,岂不让人说皇太极不近人情?如福晋所愿,待福晋与车尔贝台吉大婚之日,皇太极自当前往恭贺。”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察哈尔来的女人们都双眼发亮地盯着皇太极,他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如果交出手中的财产能换来下半生的幸福,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谁又是那个可以托付之人呢?
  苏泰忍不住抬头悄悄瞥了济尔哈朗一眼,不想却正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粉脸一红,赶忙低下头去,心却如小鹿般激烈跳动了起来。
  “启禀大汗,苏泰福晋与奴才之妻本为姐妹,如今奴才妻子命薄,已是不在了,今日见了苏泰福晋,正勾起奴才的思念之情,奴才斗胆,求大汗将苏泰福晋许配给奴才,奴才定以正室之礼迎之。”
  众人还未从斯琴图献产求去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又一个惊雷将他们炸得晕头转向,方才是斯琴图福晋自己主动求去,大金国的亲贵贝勒们还不好说什么,这会儿见济尔哈朗也耐不住性子站了出来,却是纷纷作起反来,矛头一致对准了“不自量力”的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大汗还没说娶哪位福晋呢,你算哪根儿葱,竟敢抢在大汗头里挑人?”
  “不抢在大汗头里挑怎么行?万一这苏泰福晋被大汗挑走了,他济尔哈朗可不就得不了便宜了吗?”
  “那是!苏泰福晋是谁?那可是林丹汗最宠爱的福晋之一啊,林丹汗连那传国玉玺都叫给她收着,她手里攥着多少宝贝,谁说得清呢?济尔哈朗,你消受得起吗?”
  “济尔哈朗,你还真会算账啊,这可是买一送一的买卖,娶个福晋,还白得一个便宜儿子,可真是划算呢,啊?”
  ……
  见底下的亲贵借着几分酒意,越说越是难堪,皇太极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一个个的,上战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精神?还亲贵贝勒呢,也不怕人笑话!”
  殿中安静下来,一个个粗鲁的汉子虽闭了嘴,眼睛里却都透出几分不甘,只是碍着皇太极的威严,暂时不敢蛮干。
  “启禀大汗,奴才,愿效斯琴图姐姐,将所有财产都交给大汗,奴才——”苏泰迟疑了一下,她的儿子额哲在桌下拼命攥着她的手。
  她回过头来深深看了儿子一眼,这是一个机会,错过了便再也难寻这样的契机了。可怜的孩子,他还不甘心放弃他阿布留下的那些财产。只是,他却不明白,如今连他的性命都攥在别人的手里。若抛掉这一切能让坐在上位的那个人放心,若这些财产能换他一命,她们母子便给好好酬谢长生天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从儿子还未长大的小手中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走到皇太极面前,眼中满是决然,“奴才愿嫁给济尔哈朗贝勒,求大汗成全!”
  方才说风凉话的亲贵都瞪大了眼,这个苏泰是疯了吧,以她在察哈尔的地位和她手中的势力财产,主动献出传国玉玺的功劳,便是嫁给皇太极,也没人敢小看她,只怕那坐在上位的海兰珠都得让她三分,就这么把手里的财产都交出去,只为了嫁给济尔哈朗那个注定无甚大出息的家伙?见鬼了!
  众人都只记挂着她手里的财产,只有皇太极眼睛一亮,她用的是“奴才”,她在向他示好,向他保证,她和她的儿子都将安分守己地在大金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奴才,绝不敢有二心。
  “福晋无需多礼。”皇太极起身,亲自将苏泰扶了起来,“说起来,咱们可还是亲戚呢。”
  众人嘲讽地看着济尔哈朗,怎么样,叫你不自量力,也不瞧瞧那苏泰是谁,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贝勒能够肖想的?那可是大汗看重的人呢,哪能叫你娶了去!
  “福晋心有所属,皇太极自当成全,至于那财产——”皇太极话还未说完,便被苏泰急急打断。
  “大汗,那些财产本就是身外之物,奴才母子孤儿寡母,带着也是累赘,还求大汗怜悯,收下吧!”苏泰的眼中满是祈求,她没别的念想,只盼着额哲能平平安安的,她明白,只要皇太极收下这些东西,便一定会护她们母子平安。
  “求大汗成全!”济尔哈朗也在皇太极身前跪了下来,“奴才只求能娶到苏泰福晋,至于那些身外之物,与臣无干,但凭大汗处置!”
  “好!”皇太极一手拉起济尔哈朗,“我今日就把这个表妹交给你了,济尔哈朗,你可得好好待她,若敢负她,绝不轻饶!”
  苏泰和济尔哈朗大喜,双双跪下磕头谢恩。底下众人目光忽闪,在察哈尔众人看来,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连苏泰这个带着林丹汗儿子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归宿,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对大金国无害的女人呢?
  只是大金国的亲贵们却都有些阴郁,这些女人都疯了,若她们都把财产交给了皇太极,那他们还娶来何用?只论姿色长相,她们并不会比他们府中的女奴漂亮多少,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冤大头?
  就在他们心中拼命绞尽脑汁筹谋算计的工夫,阿巴泰又以同样的方式求娶到了俄尔哲图福晋。俄尔哲图福晋姓那拉氏,是阿巴泰已去世的元配嫡福晋之妹,是他货真价实的小姨子呢。如今见济尔哈朗顺利续娶了昔日的大姨子,他便也跟着将俄尔哲图福晋娶回了家。
  底下众亲贵再按捺不住,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林丹汗遗留下的财产转眼间就将从眼前这些女人的手里转移到皇太极的手里,他们除了过过眼瘾,什么都没捞到,那怎么行!
  “大汗!”莽古尔泰一脚将桌子踢倒,起身来到皇太极面前,“奴才仰慕娜木钟福晋已久,今日也求大汗将娜木钟福晋嫁给奴才!”
  他斜楞着眼睛睨着皇太极,手却直直地指向坐在对面首席的娜木钟。察哈尔女席上一片哗然,娜木钟更是脸色青红交加,恨恨地等着那一脸粗鲁蛮横的莽古尔泰。她本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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