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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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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答话,只看着镜中那朦胧的脸,轻轻一笑,落在他的眼里,霎时化作漫天灿烂的星辰,映得满室的珠玉锦绣黯然无光。
“如今,我总算知道那些昏君的心思了,为了红颜一笑,哪怕上天入地,杀人屠城也在所不惜!”他手里握着那枚小小的绿檀雕花梳子,看着那精巧的蝴蝶在她的发间穿梭,恋着花,也恋着她的发!
她从镜中睨着他,看着他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脸,却无一丝的端倪,“我就知道,你们都当我是那红颜祸水呢,既知道我的底细,就该离我远远的,何必过来自讨苦吃!”一边说着,一边拈朵火红的绒花,朝他掷了过去。
他含笑接过了,将它收进了自己的荷包里,“是我不会说话,你哪里是什么红颜祸水,你是圣母娘娘,保佑着天下苍生呢!什么昏君到了你跟前儿,都得化作明君圣主,泽被苍生呢!”
她身子向妆台上一扑,将脸藏在胳膊底下,他却没防备,手中还牵着她的发,饶是手松的快,还是拽疼了她。
“哎呦!”她侧脸趴在右臂上,左手捂着头,恨恨地回望着他,“你可仔细些,我头发本就掉的厉害,你这一拽,又少了不知几根!”
他小心地陪着笑,“是是是,都是小的不知轻重,求格格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次,小的下次一定加倍小心,绝不再犯!”
她啐他一口,不由低头闷笑,“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看着她盈盈浅笑的娇俏模样,他心中只觉后悔,自己怎么早没想起找人来陪陪她呢,闷了她这么久,到今天才有个笑模样!
“都怪我思虑不周,这些日子也闷坏了你,不如让萨仁进来住几天,好好陪陪你吧,把那东厢房收拾收拾,有个人在身边说说话,心情也能好些!”
她从镜中瞪他一眼,“好是好,只是屋子就不用麻烦了吧!人家小夫妻过的好好的,你捣什么乱啊!当真要做昏君不成?”
“哪里,你想哪去了!豪格这阵子有差事要出远门,萨仁自己在家也是寂寞,让她来陪你正好!”
她蓦地回过身去,两眼含笑地望着他,“莫不是你故意的把豪格支出去了?呀!这可当真是要做昏君的节奏啊!”
他气结,“我是那样的人吗!”自己闷声气了半晌,终是忍不住,细细地跟她分说:“是父汗要对喀尔喀五部用兵了,豪格也大了,自然要去历练历练才是,否则无功而居高位,底下的将士也是不服!”
哈日珠拉诧异地看着他,“又要用兵了吗?那你呢?你也要去吗?”难怪他竟费尽心思找人来陪她,原来是他又要出征了吗?
“又不是什么大战,我倒不用去。”他揽过她的肩,“只有大贝勒代善带着豪格和几个小贝勒去,我留下,帮父汗处理些政务!”
他虽说得轻描淡写,却难掩眼中的失落与酸涩。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不用上战场,她自是安心的,可他被冷落排挤,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她又是为自己连累他被排挤心疼,又是为他上战场纠结,末了,两股大力在她心中绞缠撕咬,竟没一刻消停。
“要不,我还是回别院去住吧!”她沉思半晌,轻轻开口道。
“那是做什么?”他先是诧异,继而明白过来,脸上立刻变了脸色,“你想到哪儿去了!”
他眼中泛起怜惜的神色,轻轻拉过她,“实在是这次战事太小,不光我没去,多尔衮和多铎也没去呢!”
“多尔衮和多铎不过是半大孩子,从未上过战场,他们不去有什么好奇——”她心里认定了是自己连累了他,想也没想便出口反驳,可说着说着也觉出了不对,那个“怪”字也咽了回去,她扭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含笑点头的模样,心中越加诧异。
“多尔衮和多铎没有军功却忝为旗主,本就为人笑话,两白旗的将士也甚是不服,他们竟不趁此机会去捞些军功吗?”
“谁知道呢?许是父汗恋他们年幼,再者也瞧不上这点小军功吧!他们要的自然是最好的,这么点子军功哪放到眼里呢!”他不屑地摇头,哪里是父汗恋他们年幼,是他们那头发长见识短的额娘舍不得放人呢!
谁不是从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点点积累出的军功?偏就他们兄弟金贵,连战场是什么样都没见过便成了一旗之主!这次战事并不大,只是他们兄弟去历练历练,顺便拣些战功的好机会,却不料这阿巴亥竟然目光短浅至此,哭天抹泪地硬是留下了他们!
哈日珠拉心下一动,想想□□哈赤历史上的死因,虽然具体的日子她记不清,可都说跟袁崇焕的红衣大炮脱不了干系,“天命汗的身子可还好?”
他一怔,继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是说……不,不会的,怎么会!”
他起身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着,半晌,猛地顿住脚步。
“尼喀!”
随着他一声喊,一个黑影蓦地出现在屋里,哈日珠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早先她竟没发现这人是藏在哪里,该不会一直在这里待着的吧!那自己做的一切岂不是都落在他的眼里了?
屋里的两个男人却都无心理会她的心思,皇太极快步走到那尼喀的面前,“马上派人盯紧了格图,一有异常,立刻来报!”
尼喀什么都没说,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待皇太极回过头,才发现哈日珠拉面色不善地盯着尼喀的背影发呆。
他心下一紧,知道她心里又犯了嘀咕,赶忙上前一五一十地交代暗卫的始末。
“所以,”她睨着他,“这人一直都在这里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他沉默,不知该怎么平息她的怒火。
“那我睡觉更衣的模样也都被他看到了?”
“哪有哪有!”他手忙脚乱地搂着她,“若是那样,我也不饶他!真的只是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有了之前别院的事,我是不敢相信那些脓包的侍卫了,只好出此下策,你放心,不该听不该看的,保证一点都不会落到他们的耳目中!”
哈日珠拉冷哼一声,不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看在他是为了自己安全的份上,就放他这一马,只是以后……
她睨他一眼,还没开口,他便赶忙举起了手,“我会敲打他们,只在远处候着,你的屋子绝对不让他们进!”
也罢,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还是小心为上吧!
哈日珠拉看着他坐在那里沉思,眼中不断闪过各色意味不明的光,她心下计较半晌,终是一咬牙,起身从紫檀出水芙蓉的妆台上一个螺钿花鸟妆盒的底层拿出一个虎头形的黝黑物件儿。
“我虽不知你的谋划,却知你绝不是甘于平庸之人,这个物件儿我拿着也没用,你拿去看看,或许会用得上。”
皇太极眼睛一亮,接过这沉甸甸的黝黑物件儿,大张着血口的狰狞虎头入手颇沉,冰凉的看不出材质,“林丹汗的令牌!”他惊呼。
哈日珠拉一怔,“这个东西很重要吗?”
“这是林丹汗调兵的令牌,跟他的传国玉玺一样,是他身份的证明,那传国玉玺不能总带在身上,平日里,他都是凭着这令牌发号施令的!”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一脸的兴奋,“你手里竟有这么个宝贝,真是天助我也,不,是你助我也!”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东西在我这里待了那么久,想来他早就发现令牌丢了,说不定他早就传令下去,废了这个令牌了,如今它还有多大的用处,也难说得很!”
“哼,他敢跟人说令牌丢了吗?想来他另弄个差不多的充数倒有可能!”皇太极得意地喃喃着,“察哈尔这些年本就人心不稳,若再让人知道这令牌丢失的事,只怕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他林丹汗暴虐失德,才导致上天不佑!他绝不敢让人知道!”
他一把抱住哈日珠拉,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双手徐徐地拂过她柔顺的发,“哈日珠拉,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要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做我皇太极的妻!今生今世,我皇太极只认一个妻子,就是你——哈日珠拉!”
☆、人心难测
哈日珠拉的心似被猛地扎进了一根刺儿,火烧火燎的疼,赶忙扭回头去,掩饰着眼中的酸涩,迅速转移了话题,“你说让萨仁住进来,也好,有个人陪着,总不致于太寂寞。只是,既是要萨仁住进来,那你可得挪出去了,这公公跟儿媳同处一个院子,你不怕人家笑话,萨仁和豪格还要做人呢!”
见她逃避,他还没来得及失落,便被她后一句话钉在了地上,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好半天才咬牙怒道:“你这张嘴是真该管管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在你眼里竟是那样的人?”
见他当真动了气,她心中也是一沉,知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他,赶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轻轻摇着,好话说了一箩筐,见他还是沉着脸不吭声,心下也犯了倔脾气,一把甩了他的手,自个儿坐在一旁生闷气,眼泪汪汪的模样看得他心头一紧。
被她哄了几句,他心头的气早就消了,只是他几时瞧过她搜肠刮肚讨好他的模样?平日里都是他千方百计哄她开心,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心下又软又甜,竟是怎么都瞧不够!任是心里笑破了肚皮,面上偏要摆出一副冷清恼怒的模样,故意的沉着脸逗她,如今见她恼了,心下也是一紧,赶忙上前抱住了她,温言软语,好一阵抚慰,末了,却听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发觉自己上了当。
他心中不忿,忍不住嘟囔,“当真是好心没好报,还是叫她在自己屋里老实住着吧,你也别瞧我,闷了就抄些经书,修身养性,省得闲得无聊,只会呕我!”说完,自己也撑不住笑了出来。
萨仁终是没能住进这个小院儿,他也理所当然地在西厢住着,只是怕她寂寞,还是将萨仁接了来,就住在她的婆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
哈日珠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本就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萨仁,才让她从正妻变成了侧室,如今又间接地连累她在婆婆跟前立规矩,更是觉得对不住她。
她终是没忍住,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却换来萨仁无谓地嘲笑,“偏你想得多,立规矩?那也得看是谁!若我一个侧福晋都在婆婆跟前立规矩了,那做正妻的又当如何?待在自个儿屋里装没事人?”
见她一副懵懂的模样,少不得叹口气给她解释,“我这婆婆最是势力,她见那拉氏背后有三贝勒和哈达公主撑腰,天命汗也对这个外孙女喜欢得紧,哪敢在她面前摆婆婆的款儿!我初来时她倒的确为难过我两回,不过豪格回头便训斥了那拉氏,说这侧福晋都知道在长辈面前尽孝,亏她这正妻竟能在屋里心安理得地坐着!闹过两回,那拉氏进宫诉了委屈,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天命汗也是无法,只好让大妃阿巴亥去提点那不着调的婆婆乌拉那拉氏,这才消停了。”
哈日珠拉听她说得轻松,可这其中的血泪苦楚,又岂是这三言两语那么简单,她拉着萨仁的手,满腹的同情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毕竟她也是因为自己才会受这些委屈的。
见她这副模样,萨仁倒笑了,“你可别又说什么因为你,怎样怎样,哪有人把坏事都往自己头上扣的!说到底,她这么做不过是为着她心里那点愤恨不甘的心思,为着我也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她讨厌我,磋磨我,既出了她胸中那口恶气,又能给四福晋脸色瞧,一举两得呢!”
她冷哼一声,“哼,看你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还不是要跪在我的脚边,任我欺负,我让你们往东你们敢往西?!她这么多年对四福晋,对科尔沁,对博尔济吉特氏的怨恨,可不就都发泄到我这刚进门的新媳妇身上了!要不是豪格护着,又拉了那拉氏下水,还指不定怎样呢!”
哈日珠拉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婆媳矛盾里竟还掺着这么多的因果,“什么样的怨仇竟能牵连到自个儿刚进门的儿媳妇身上?这人也是个拎不清的!四福晋也不说话,就任她胡来吗?毕竟她这也是在落四福晋的面子啊!”
萨仁不屑地撇嘴,“说话?她当然是要说话的,只是她还没等到说话的机会,便用不着她说话了!”
见哈日珠拉不明白,她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额头说:“四福晋还等着抓她的把柄呢,就怕她闹得小了,不够治她的死罪呢!要是她能争气一点,一口气打死了我,那才如了咱们贤良的四福晋,咱们亲亲的好姑姑的意呢!”
哈日珠拉倒抽一口冷气,她一早就知道那哲哲不是什么圣母菩萨,可对着自己的堂侄女,一个对她没有丝毫威胁的晚辈还能心狠如斯,着实令她惊讶。用萨仁的命去换自己稳固的地位,她竟当真狠得下心肠!
“我这婆婆为人做是眼浅,因着是宫中那位大妃阿巴亥的堂妹,便总觉自己高人一等,平日里她总把这点关系挂在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个,四贝勒才越发地厌了她,贬低她,连累得豪格也没了往日嫡子的地位!”
萨仁冷笑一声,“她只想着是哲哲抢了她福晋的位置,让她从正妻变成个不上台面的庶福晋,却不想想,她做的哪件事上得了台面!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四贝勒心里最恨的是谁!她那好堂妹气死了四贝勒的额娘,自己上位做了大妃,她不知避嫌不说,竟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四处的显摆,若不是瞧豪格的面子,只怕四贝勒早处置了她!就是现在,也是防她跟防贼似的,她这辈子还想翻身?做梦!”
哈日珠拉惊结,这里头竟有这样的□□,难怪乌拉那拉氏竟恨哲哲到这等地步,连同为科尔沁出来的萨仁都要跟着“沾光”!她同情怜悯地看着萨仁,倒当真是难为她了!
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萨仁心里暗笑,她这些话虽是事实,可难免有些夸大,不过是为了引她同情,勾起她心里的愧疚罢了,有豪格在,她吃亏也是有限,哪里就可怜到那等地步了!不过,如此正好!她勾勾唇,有了她心里的这份愧疚怜惜,日后绝没有自己的亏吃!
萨仁正想再说点什么,猛抬头却见皇太极闯了进来,二人没料到他竟这个时候回来,都吃了一惊,赶忙起身行过礼,萨仁便很有眼色的告退了,出了房门才发现,门口竟还站着一个男子,她下死眼瞧了瞧,并没有见过,便也不理会,缓缓地走了出去!
哈日珠拉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头更是一紧,只见他眉头紧锁,满脸的愤恨,脸色青中带灰,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起身拧个帕子递给他,“快擦擦吧,可是身子不好,脸色好吓人的。”
他勉强一笑,也不接那帕子,只把脸又抬了抬。哈日珠拉叹口气,这人真是越来越懒了,想想他此时的心情,算了,这次就不跟他计较了。
哈日珠拉细细地给他揩过了脸,他这才拉她坐下,放缓了脸色慢慢道:“你身子总是不好,我给你请了个好大夫,好好给你瞧瞧,趁着这会子不忙,赶紧把身子调理好了才是正经!”
她的脸微微一红,看得他心底痒痒,只是碍着青天白日,门口还有个大夫候着,只得站起来咳嗽一声,“进来吧!”
满人这时候还没进关,还没染上汉人男女大防的习气,什么幔帐珠帘一概不用,哈日珠拉大大方方地坐在炕上,那大夫行了礼,却也不敢放肆,只低着头,在炕桌上放个扶脉用的小软枕,恭恭敬敬地半跪着请脉。
“怎么不是以前的大夫?”见这个大夫眼生,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大夫帮你调理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效用,可见也是个浪得虚名之辈,如今这个大夫是宫中数得着的,以后就让他帮你诊治吧!”
哈日珠拉点点头,把手放到软枕上,还等着他给自己手上盖个丝帕什么的,却不料他竟直接搭上了手,她狐疑地看看一旁紧张等待的皇太极,自己果然是受秘史戏说剧影响太深了吗?
待换过左手,复又诊过一回,他道声得罪,抬头仔细看了看她的面相,又让她伸出舌头,仔细检视过舌苔,这才低下头去,行了礼小心地退了出去。
哈日珠拉疑惑地看着皇太极有些虚浮的脚步,他这是怎么了,竟搞出这么个阵仗,莫不是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她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好容易重生一回,她可不想这么早就香消玉殒啊!
待皇太极回来,那青灰的脸色缓了些,只是依然紧皱着眉头,他缓缓搂着她坐在炕上,“大夫说不要紧,只要好生调养,以后自会百病全消。”
她撇撇嘴,只听这一句就知道又是个招摇撞骗的,还百病全消呢,现代医学都做不到的事,他竟敢夸这样的海口!若真有这样的灵丹妙药,海上奇方,他还在这里混呢!早被当神仙菩萨供起来了!
想归想,她却也不愿说出来泼他的冷水,既然他相信,就让他心里留个盼头吧!
☆、故人
自从来了个萨仁,哈日珠拉的消息也灵通了很多,今天哪个福晋跟人拌了嘴,明天谁谁谁的奴才犯了错,落了自个儿主子的面子,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见哈日珠拉通萨仁走得近,进不了这小院儿的各路人马也都把主意打到了萨仁的身上,今天哲哲请萨仁给哈日珠拉送来份糕点,明天布木布泰替姐姐做了双新鞋,花样儿层出不穷。
哈日珠拉看着桌上的糕点叹气,这个哲哲,真不知该说她点什么,从这送东西上就能看出她跟布木布泰的高低。
布木布泰从来是只送衣饰鞋袜等小物件儿,饮食是一点都不动。
哲哲倒好,十次有八次是吃食,若是在那些宫斗戏码里,这可是陷害别人或被陷害的戏码啊!就算她不在这里头动手脚,若自己当真是那心大的,自己动点手脚,她可是跳进黄河的洗不清了!
她挥挥手,“端下去,谁想吃就赏谁,没人吃就喂狗,只别叫人发现了!”
塞娅含笑端□□心,“这四福晋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每次都送这个,她该不会以为格格当真会吃吧!”
“那谁知道呢!”哈日珠拉翘起嘴角,弯起个嘲讽的弧度,“有些人太聪明了,就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哲哲是不会在这些点心里下毒的,只是她看着这些东西就别扭,还是让她们端下去,眼不见为净!
萨仁还在那里揉着自己的手腕,这也是她的老戏码了,变着法儿的跟她邀功逗闷子呢。
“别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她们让你带东西,会不给你好处?你呀,就小心地收好了自己的体己,没事躲屋里数钱吧!”
“姐姐,听你说的,就好像我偷着攒下了座金山银山似的!”
“没有一座金山银山,起码屋子也满了吧!再不行,以为她们让你带的东西,你就不用拿来给我了,都攒着吧,想来离那金山银山也不远了!”
萨仁正在那里喊冤抱屈,卓娅一挑门帘,端着碗黑漆漆的补药进来了。
哈日珠拉一看到那黑呼呼的汤药就皱眉,原以为他说的调理是食疗什么的,没想到竟当真的要她喝这苦死人的黑药汁,开始她还异想天开地百般推诿,后来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着哈日珠拉苦着脸捏着鼻子灌下了那碗药,萨仁赶忙递过蜜饯碟子,“瞧姐姐吃药,倒叫我想起来,上次在姐姐这里看到个大夫,似乎不是以前那个?”
哈日珠拉嘴里嚼着蜜饯,含糊不清地道:“是,这个大夫是新来的,据说也是宫里数得着的!”
“哦?新来,还是宫里数得着的!莫不是那一位?”
“哪一位啊?”哈日珠拉最讨厌人吊她的胃口,这么半遮半掩,话说半边儿的,让人心里痒痒。
“以前给天命汗诊治的那个大夫,听说出门走亲戚,回来得晚了,遇上了劫道儿的歹人,被人给砍了!天命汗的病情一时反复的厉害,还是四贝勒有孝心,一听说此事,便四处寻访名医,终于请来这位厉害大夫,如今天命汗的病全靠这大夫呢!”
“什么?”哈日珠拉一时有些失神,难怪,难怪,难怪他突然给自己换了大夫,想想那晚他交代尼喀的话,自己只是提醒他注意努*尔哈赤的身体,他竟立刻想到了大夫的问题,那个格图,看来是没经受住考验啊!
努*尔哈赤的身体看来是真不行了,只是举荐自己的人去诊治,合适吗?日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她心里一直纠结着这件事,晚上皇太极回来时,还见她坐在灯下发呆。
“这是怎么了,小小年纪,为赋新词强说愁?”
她拍掉他不安分的手,“以前那个大夫有问题?”该不会是以前给她调理的时候故意给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一怔,继而扭头看着门口站着伺候的侍女。
“你不用看她们,是我自己猜的,不然你这阵子为什么一个劲儿地逼着我吃药,还换了大夫!”
他放下心,拉着她细细解释,那个格图的确是被人收买了,故意对他隐瞒了父汗的病情,这样背主的奴才,他岂能容他活着,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那个格图也的确是在哈日珠拉的药里做了点手脚,不过这却是他那好父亲指使的,他看了她一眼,这个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好在他发现的快,也幸亏她提醒,那药力不深,只要好生调养,还是不难除去的。
每当他想到那个奴才不仅帮那个女人隐瞒了父汗的病情,还对哈日珠拉下手,他就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只是一刀了结了他,当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这个格图还是有点功劳的,他心下冷笑,那个女人怕哈日珠拉当真死了,父汗再跟他冰释前嫌,便指使格图不要下重手,那药的分量下的是少之又少,毒性是轻之又轻,这也是为什么哈日珠拉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整天活蹦乱跳的原因了,否则依着他那好父亲的性子,恨不能一剂□□毒死她,他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
阿巴亥,格图,你们竟敢当真对哈日珠拉下手,你们果然是该死!
原本他为了哈日珠拉,已经打定主意放弃汗位了,可不料阿巴亥竟还不肯放过她!
她是想杀了哈日珠拉,令自己心神打乱,若能跟着哈日珠拉去了,岂不快哉!
哼,他岂能让她如意!
两白旗,他要夺回来!汗位,他也绝不放手!阿巴亥,既然你敢对哈日珠拉下手,那就要做好承担他的怒火的准备!
额娘的仇,哈日珠拉的怨,他统统都要从她的身上找回来!
以后的日子里,皇太极变得极为忙碌,有时月上中天才回来,匆匆进来看看她,狼吞虎咽地扒上一碗饭,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塞娅和卓娅有些担心,以为他又有了新欢,但瞧着又不像,因为无论再晚,他都会回这个小院儿!
若是凑巧哈日珠拉还没睡,他会再进去跟她聊几句。若是正屋的灯已经熄了,他也会在门口站一会儿,再回西厢。
哈日珠拉看着他额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忍不住叮嘱他好好休息,乐得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满口里答应,可惜坚持不了两天,便又依然故我!
她无法,只好炖了补品汤羹,无论多晚都等着他回来喝。
几次之后,他也忍不住担心起她了,见她异样的坚持,只好每日早早回来,陪她说说话,便不再出去!
“你忙的事情怎么样了?”见身边的人都出去了,她忍不住问他。
“还好!”他舀了勺燕窝送进她的嘴里,“你那个令牌果然好用,如今不少部族都认为那林丹汗已为长生天所厌弃,我们这趟可是收获颇丰呢!”
她笑笑,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林丹巴图尔,如今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每当想起惨死的乌日娜,她便忍不住颤抖!
林丹巴图尔,我哈日珠拉同你绝不两立!
“对了,今儿多尔衮的侧福晋来府上找你,被门儿上给拦住了,你若想见她,我明儿就派人去接她来陪你!”
哈日珠拉一怔,多尔衮的侧福晋,那不就是阿茹娜吗?来了这么久,她不是没想过跟这昔日的好友联系。只是如今她在皇太极这里,而多尔衮,毕竟是所处的角度不同,她不知道自己去多尔衮府上合不合适,为了不给皇太极惹麻烦,她便咽下了这个心思。
阿茹娜为什么会来?或者说,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前些日子多尔衮被两白旗将士搞得焦头烂额,她都没有出现,别说她不知道自己的事,如今,放眼整个大金国,不知道四贝勒为什么会被冷落,为什么会被夺去两白旗的,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吧!
自己内忧外患,出不去也就罢了,她竟一次都没跟自己联络过!
她也曾在心里猜测过,或许阿茹娜有她的苦衷,或许是多尔衮不许她来,毕竟当时他被那些将士搞得焦头烂额,若他的侧福晋上门求见自己这个皇太极的新宠,难免会被人误以为是他向皇太极低了头!
可是她竟连一个消息都没有!连下人都没派一个!
若说哈日珠拉心里一点都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她这时候来,会是什么事?”或者,她还是先征求下他的意见吧!
“你放心,一个女流之辈,还掀不起大浪!”他满不在乎地翘翘嘴角,“我这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只是你愿意见她吗?”
哈日珠拉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暖,他在这个时候还是只想着她!虽然阿茹娜前些日子的无视让她心里不舒服,可毕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朋友,“我去多尔衮府上见见她如何?”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她的提议,自己那好父亲和多尔衮的好额娘都盯着她呢,岂能让她去犯险!
哈日珠拉点点头,既然他说不行,她也不再坚持,“那就派个奴才去,就说我身子不好,出不得门,请她闲的时候再来说话吧!”
☆、门庭
自那日起,哈日珠拉便一日日的等着阿茹娜的再度到来,却不料她竟又没了消息。
没等到阿茹娜,倒是意外地等来了满脸喜色的皇太极和来辞行的萨仁。
皇太极满脸的喜笑颜开,抱着哈日珠拉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听到塞娅回禀萨仁来辞行的消息,也没避嫌离开的意思。
见皇太极也在,萨仁简单说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豪格他们就要回来了?”哈日珠拉睨了眼得意忘形的皇太极。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咱们这次彻底打垮了喀尔喀五部,本来还有些人不服,不过当豪格拿出了那个虎头令牌以后,便都乖乖地降了!”他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可我最高兴的却不是这个,哈日珠拉,你知道吗?那个林丹汗竟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举动,他竟然会自毁长城,这简直就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呢!”
哈日珠拉的眼睛蓦然一亮,“怎么讲?”
“那卓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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