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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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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哈日珠拉一鞭抽在他的脸上,生生截断了他的后半句话。
“格格!”他捂着脸惨叫着,“奴才犯了什么错?”
“你犯了什么错?”哈日珠拉嘴角含着一抹不屑地笑,冷冷地看着他,“我竟不知自己的侍卫竟然对大福晋的心思这么了若指掌,你对大福晋这么忠心,不如我回了大汗,让你回去伺候她,可好?”
“啊!奴才知错了,格格饶了奴才吧!”他的膝盖终于弯了下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讨饶。
哈日珠拉没心思搭理他,转身便走。一进帐便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掏出布善塞给自己的信,牛皮纸已经磨出了毛边儿,不知在他怀里揣了多久,里面厚厚一摞玉版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工整的簪花小楷。
信里的意思不外乎忆佳人,诉衷肠,末了交代自己的安排,跟布善说得差不多,只是他在千里之外,无法随时了解这边的动态,只能提个大体的计划,哈日珠拉烦躁地将信丢在一旁,就这么天马行空,没有具体方案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
“格格,格格饶命啊,格格!”帐外响起一个大男人的哭腔。
哈日珠拉猛地一掀帐帘,“再啰嗦,就拖他去喂狗!”
帐外的哭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过片刻,更凄惨地嚎了起来,“格格,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的老额吉呢,格格!”
哈日珠拉正要放下门帘的手一顿,随手指着旁边他的那三个同伴,“你们几个,把他送到大福晋那里,就说他胡乱揣摩大福晋心思,玷污大福晋清誉,如今就交给大福晋处置吧!”
“啊,谢谢格格,谢谢格格!”他大喜过望,若是送到大汗那里,这个罪名足够让自己五马分尸了,连主子都要被自己连累。可若是落到主子手里,自己起码还有条活路。
支开了娜木钟的那四个眼线,她故作随意地一摸腰间,“呀!我的香囊哪去了?”
“怎么了格格?”乌日娜赶忙上前问。
哈日珠拉朝乌日娜使了个眼色,“我的香囊不见了,兴许是刚才骑马的时候落到哪里了,你们几个快去帮我找找!”
把侍卫们都打发出去找东西,她这才转向乌日娜,“科尔沁来人了,想趁今晚他们举行庆功宴的时候带我逃出去,你那里的人手能帮上忙吗?”
乌日娜惊得呆愣半晌,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格格想得那么简单,可如今格格在察哈尔已是俎上鱼肉,要她忍耐着等消息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我去跟他们商量下,格格等我消息吧!”
乌日娜匆忙去联络恩和的人了,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些侍卫们才陆续回来,“格格瞧瞧,可是这个!”布善一脸恭敬地递上一个香囊,其他侍卫带着各种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他。
“没错,就是这个,待会儿到乌日娜那里领赏钱吧!”
她按捺着紧张的心,接过那个香囊,一回到帐篷便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是一个小纸条:“今晚行动,听安排!”
她把纸条反复琢磨研究,没错,就这么七个字,其他什么都没写,白费了自己的一番折腾,不,是白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帐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哈日珠拉慌忙把香囊藏在坐褥底下,门帘掀起一条缝,随着外面人影一闪,一个纸团抛了进来。
哈日珠拉赶忙上前拾起纸团,“别喝酒,灌醉林丹汗,偷令牌!”旁边是一个描绘着繁复线条的虎头令牌图案,她恍惚记得林丹巴图尔身上是有这么个物件。
灌醉林丹汗,偷令牌?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不过好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冬天的夜晚可真冷啊,哈日珠拉裹紧了身上的貂皮斗篷,忐忑不安地来到大帐,被大帐中氤氲的热气一吹,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乌日娜自出去找恩和的人商议对策便没有回来,也不知她那里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她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也许,自己就不该把这计划告诉她!
随着她的进来,帐中欢腾的气氛一滞,随即便是一阵雷霆般的爆笑——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哈日珠拉格格!”
“格格能来到我察哈尔,有幸服侍咱们大汗,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可不是!承蒙咱们大汗不弃,格格可得好好报答大汗才是!”
“咱们在这里恭喜大汗了!”
各种猥琐的声音乱哄哄的吵得她的脑子生疼,即使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对这些污言秽语抵触得很,脸上火辣辣的烧,也不知是气得还是骤然冷热交替激出来的。
林丹巴图尔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站起身来,一步步来到她的身前,眼中带着得意的笑,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去抚她的脸颊,她下意识的向后躲过他的魔爪。
她逃避的模样令他的眼神一暗,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敢给他难堪!他强忍下心中的怒意,勉强一笑,“穿这么多,也不嫌热?把外头的大衣裳脱了吧!”
“对呀,对呀,格格快脱了吧!”
“格格在大汗面前还穿,穿这么多衣裳作甚?”
“就是!反正早晚都是脱嘛!”
周围的男人暧昧地大笑着起哄,女人们得意地看着哈日珠拉的窘况,你哈日珠拉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个俘虏,是个玩物罢了!别看大汗现在稀罕你,等新鲜劲儿过了,丢到了脑后,看咱们怎么收拾你!
哈日珠拉的手紧紧攥着系斗篷的丝绦,脸涨得能滴出血来,林丹巴图尔勾唇一笑,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将手中的酒杯向旁边一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哈日珠拉浑身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得他的心微微一紧,手上却是毫不停留,强硬地拉下她攥着丝绦的手,手指轻轻一勾,她身上厚重的斗篷便滑下了她的肩,落在了她的脚边。
☆、争宠
哈日珠拉浑身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得他的心微微一紧,手上却是毫不停留,强硬地拉下她攥着丝绦的手,手指轻轻一勾,她身上厚重的斗篷便滑下了她的肩,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灿若星辰的眸中已是雾气弥漫,身上淡紫色蝶恋花的袍子不住地颤抖着,那蝴蝶仿佛在她身旁振翅飞了起来。
林丹巴图尔看着自己怀里楚楚可怜的小人儿,看着她恐惧害怕的模样,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心疼,还隐隐掺着点美人在怀的得意和征服的快感。他俯下头,在她耳边诱惑地低语:“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他看着哈日珠拉得意一笑,从今往后,她就是自己的人了,只属于自己!他拉着她的手走上当中的主位,旁边的女人们看得两眼冒火,她哈日珠拉算个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坐在大汗身边!
他看着哈日珠拉得意一笑,从今往后,她就是自己的人了,只属于自己!他拉着她的手走上当中的主位,旁边的女人们看得两眼冒火,她哈日珠拉算个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坐在大汗身边!
哈日珠拉已经无暇去顾及周围各色意味不明的眼光了,她如坐针毡地坐在林丹巴图尔的身边,身旁的侍女又送上两只新酒杯,想想今晚的计划,自己的使命,她强忍着自己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抬手拿起身旁的酒壶,将林丹巴图尔身前的杯子缓缓地倒满。
林丹巴图尔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她竟会主动给自己倒酒,他的脸上浮起欢喜的神色,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只觉人生到此再无遗憾。
娜木钟一进帐篷,看到的便是自己丈夫看着别的女人发呆的模样,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个女人坐的竟然是自己的位置。
她还没死呢,他就把那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安排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为此难堪吗?或者说他的心里压根儿就没有自己,他是故意的!
她含悲欲泣地盯着他,心中恨不能将他身边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无奈林丹巴图尔的眼耳神意全在哈日珠拉身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前还站了一个她。
哈日珠拉心中微微一动,“大福晋来了,大汗一早就等着福晋呢,福晋快请坐。”不等林丹巴图尔说话便抢先站了起来,一脸谦卑恭敬地站在一边,让出了他身边的位置。
林丹巴图尔此时才如梦方醒,“你什么时候来的,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坐下。”一边说,一边起身去扶哈日珠拉。
娜木钟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更怒,自己来了,他视若不见,如今竟还当着众人的面为了她冷落自己,她恨恨地剜了哈日珠拉一眼,不动声色地站到她的身前,挡住了林丹巴图尔伸过来的魔爪。
“谢大汗!”她巧笑倩兮,仿佛压根儿就没有发觉林丹汗想扶的不是自己,随即就势坐在了哈日珠拉刚刚坐的位置上。
周围的吵闹声渐歇,是人都看出了大汗和大福晋之间的不对,周围的女人们幸灾乐祸地看着哈日珠拉,这报应来得还真快啊,算她聪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还以为自己是原来的哈日珠拉格格?哼,如今她跟个女奴有什么两样!大福晋一来,还不是得乖乖起身让座,大福晋不发话,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哈日珠拉低垂着头,假装没有看到周围嘲讽的目光,心中却是长舒了口气,娜木钟来得还真是时候,自己真该好好谢谢她呢。
娜木钟仿佛没有发觉现场气氛的不对,娇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我来迟了,敬大汗一杯,算作赔罪吧!”
林丹巴图尔自她坐下便有些不悦,此时见她倚在自己身上,柔润细腻的玉手擎着杯子凑在自己唇边,却不抬手去接,微一侧头,就着她的手浅尝了一口,转头拍拍自己另一侧的位置,看着站在一边的哈日珠拉道:“坐到这边来。”
哈日珠拉的头皮有点发麻,她宁愿坐得远远的,也不想在他身边受煎熬。
娜木钟“咚”地一声将手中的银荷叶杯放在桌上,再抬首时脸上依然带着妩媚的笑,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意欲吃人的目光,“呦,竟然是哈日珠拉格格,恕我眼拙,竟没看到格格还在一边站着,若是无事便不用在这里伺候了,下去吧!”
她又转头看着底下侍立的侍女,“你们是怎么回事?哈日珠拉格格就算是俘虏,也比你们高贵些,怎么能让格格站着呢?还不快扶格格下去!”
旁边桌上的女人也不知是谁笑出了声,真不愧是娜木钟大福晋,说得痛快啊!哈日珠拉,你也有今天呢!
哈日珠拉却是无心计较这些,她慌忙转身向下走,管她说什么呢,只要不坐在他身边就好,熬过了今晚,谁还管你们这些争风吃醋小伎俩呢。
“哈日珠拉,坐到我身边来!”林丹巴图尔站起来,远远地冲她伸出了手。
哈日珠拉僵硬地转过身,勉强一笑,“大汗,我还是坐在下面比较好——”
“坐到我身边来!”他的声音不容质疑,不容反驳。
整个大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酒杯,放下了面前的美食,帐中一丝声音也没有,静得让人发慌。
“既然大汗发话了,格格就坐过来吧!”打破沉寂的是娜木钟,她的声音依然甜得发腻,可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
林丹巴图尔并不去看娜木钟的眼睛,他只盯着哈日珠拉,固执地伸着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哈日珠拉心中苦笑,她宁愿到帐外站着也不愿坐到他身边啊!
“大汗,我来迟了,先自罚三杯吧!”一个娇柔宛转的声音在门口骤然响起,霎时打破了帐中死寂压抑的气氛。
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一身火红雪莲花长袍的斯琴图袅娜地站在了林丹巴图尔的身边,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位的三人身上,竟都没有察觉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看都没看哈日珠拉一眼,仿佛没有发现帐中气氛的诡异,自顾地端起案上的乌银葫芦壶,朝着林丹巴图尔莞尔一笑,也不接侍女递过来的杯子,直接用林丹巴图尔身前的小银荷叶杯,自斟自饮,连干三杯,末了,将手中的空杯子朝着林丹巴图尔一亮,帐中立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斯琴图再次斟满酒杯,递到林丹巴图尔面前,因着刚刚喝过三杯,此时媚眼如丝,一开口,空气中都带着丝□□人的酒香,“大汗罚也罚了,这气也该出了吧,若是不喝这杯,可见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也没脸在这里呆着了,只好回去闭门思过,顺便等大汗责罚了!”
周围众人又是一阵起哄,林丹巴图尔见平日里冰山般的冷美人斯琴图如此热情豪爽,也觉新鲜,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斯琴图趁机拉他坐了下来,同娜木钟一左一右傍住了他,竟让他无暇他顾。
哈日珠拉愣了下,自己现在是不是该悄悄退出去?她试探着向后挪了一小步,见没人注意自己,心下暗喜,若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溜出去,那可再好不过,只可惜天总是不从人愿,苔丝娜尖利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吸引到她的身上。
“哈日珠拉格格这是要到哪去?咱们竟不知格格的位置是在这里呢!”
“格格就坐这里吧!”见哈日珠拉站在那里无所适从的模样,斯琴图随手向自己下首的位置一指,“这样咱们离得也近些,也能好好说会儿话,大汗说怎样?”
林丹巴图尔自苔丝娜开腔时起,眼睛便盯着下面站着的哈日珠拉,此时见斯琴图将她安排在她的身边,也觉满意。
斯琴图今晚的表现让他很意外,看来女人果然是宠不得,当初自己千方百计讨好她的时候,她总是淡淡的,仿佛从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如今见了比她更年轻娇媚的哈日珠拉便有了危机感,竟也主动向自己投怀送抱了!
他看着偎在自己身边浅斟慢酌的斯琴图,她与娜木钟原本就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一个清冷如冰,一个热情似火,如今这两个美人一边一个伴着他,争相对他展露那妖冶迷人的姿容,竟让他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快意,再看着下面木头般的哈日珠拉,他在心中邪邪一笑,她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倒不急于这一时。
娜木钟狠狠地瞪了苔丝娜一眼,这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哈日珠拉若是想溜,就让她溜好了,不过是个毫无根基的狐媚子,只要大汗不在跟前,她有的是法子对付她。可苔丝娜这个蠢货,竟然把她的动作提醒给了大汗,让她重新吸引了大汗的目光,真是添乱!
娜木钟斟满身前的酒杯,仰头喝干,却不咽下,她一把搂过林丹巴图尔,抬首吻上了他的唇,现场一片哗然,大福晋娜木钟平日里便热情似火,可如此大胆露骨的行为却是从未有过的,女人们都红了脸,无不在心中唾弃她的放荡风骚,却又不禁暗自期盼,被大汗搂在怀里的那个人若是自己该有多好!
☆、出逃
娜木钟斟满身前的酒杯,仰头喝干,却不咽下,她一把搂过林丹巴图尔,抬首吻上了他的唇,现场一片哗然,大福晋娜木钟平日里边热情似火,可如此大胆露骨的行为却是从未有过的,女人们都红了脸,无不在心中唾弃她的放荡风骚,却又不禁暗自期盼,被大汗搂在怀里的那个人若是自己该有多好!
林丹巴图尔只觉脑中一晕,一阵甘甜清冽的酒气自美人口中缓缓流进自己的嘴里,他原已有三分醉意,此时美人在怀,更将这醉意发散到了五分,他咽下口中美酒,只觉还是不够,贪婪地允吸着口中的美人舌,努力攫取着她口中那最后一滴清甜的味道。
娜木钟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的怀里,衣衫已是不整,发髻也有些散乱,落在众人眼中更显魅惑。周围那些粗犷大汉的起哄全然不闻,林丹巴图尔在她口中的掠夺让她有点吃不消,可心下却又止不住的得意,哈日珠拉,斯琴图,你们给我看好了,谁才是大汗最爱的女人,谁都别想动摇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谁都别想!
二人当众缠绵,哈日珠拉倒不觉得怎样,这样的表演放在前世的街头比比皆是,可落在帐中其他人的眼里却不啻是上演了一番活春宫,男人们激动得喘着粗气,女人们的脸都恨不得滴下血来,只差没捂脸尖叫了。
“格格,我家福晋让奴婢给格格送了斗篷来,夜深天凉,格格小心身子才好。”哈日珠拉抬头,是斯琴图的侍女,手里拿的赫然是自己掉落的斗篷。
她忙含笑接过,入手却是一惊,再抬头时,那侍女早已隐在人群里找不出来了,远处斯琴图冲自己点头一笑,她也点头,算是谢过,来不及想她是怎么知道的,更来不及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趁着这缠绵的情,迷乱的夜,她悄悄起身,退了出去。
一出帐篷,被冷风一激,让人霎时清醒了几分,她努力甩甩头,眼睛还没适应夜晚的黑暗,便被人抓着胳膊一把拖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格格,是我!”她听出是乌日娜,狂跳的心这才落下。
跟着她左转右拐,不知走了多远,才看到一群人马静静地等在那里,“快,格格快上马!”
哈日珠拉心中略显焦急,布善和巴图他们怎么办?
“格格快走吧,他们在前边等着我们呢!”乌日娜也利落地翻身上马,“早就看那小子不对劲,没想到他竟是科尔沁的人,怪不得当日格格见了他会那么奇怪,说什么都要把他留下来。”
“少废话,你想把人都引过来吗?”旁边黑暗里一个沙哑的声音轻声喝止了她的唠叨,哈日珠拉回首望过去,似乎是当日乌日娜要自己留下的那两个“自己人”中的一个。
一行人不敢再耽搁,悄悄在黑暗里摸索着向前走,马蹄上都裹上了厚厚的毡包,虽然可以减少马蹄传出的声音,但冬日的夜晚本就寂静,稍有点声响便能传出老远,更何况他们这么一群人,也只能尽力放慢速度,以减小声音了。
好容易走出了这片人烟密集区域,他们心中都暗暗松了口气,远远几声夜枭的叫声传来,哈日珠拉只觉身上寒毛直竖,旁边一人两手笼在嘴边,也学了几声夜枭叫,黑暗中几个人影从枯草丛中钻了出来,倒让哈日珠拉猛然一惊。
“格格别怕,是咱们在这里等着格格!”
再见到布善和巴图,哈日珠拉这才放下心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得赶紧走,天亮之前逃出王庭,否则这一番谋划就又要白费了,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学夜枭叫的那人冷冷地提醒他们。
哈日珠拉也知道时间宝贵,他们耽搁不起,好在前方人烟稀疏,他们一路策马狂奔,速度倒也不慢。
“在那里,快追!”身后突然想起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一群手持火把的人追了上来。
“怎么办?有人追来了!”哈日珠拉一惊,这一路千小心,万小心,竟还是被他们发觉了吗?
“快点,到前面的树林里避避!”为首的人似是对这里极为熟悉,想来也是,毕竟是察哈尔土生土长的人,不是布善和巴图这外面混进来的冒牌比得了的。
众人一路狂奔着冲进树林,“快下马,人、马都藏好了!”
他一把将哈日珠拉从马上扯了下来,其他人不待他吩咐,都各自找好了藏身的地方,却独有两骑继续向前跑着,速度却是放缓了不少。
“在那边!”一队人马叫嚣着追了过来,前方两骑骤然加快了速度,引着这队人马快速呼啸着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
“快走!”身边的人将仍处在呆滞状态中的她一把拽了起来。
“他们呢?”哈日珠拉仍有些呆愣,那两个人怎么办?
“格格就别管他们了,只有格格成功逃出去,他们的牺牲才不算白费!”这人毫不客气地将她甩到马背上,狠狠一鞭抽在她的马屁股上。
再次上路,众人心中都沉重了不少,哈日珠拉的眼中酸酸的,她想过这一路不会很顺利,可当这样的牺牲就这么直接呈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是心情依然沉痛。
“格格不必伤心,他们若能逃出去,自然无事!若是不能,那格格更不能辜负他们的苦心,只有格格好好地逃出去,才能不负他们的牺牲啊!”乌日娜紧抽两鞭赶了上来,在哈日珠拉的耳边轻声安慰。
哈日珠拉点点头,他们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不能再给他们添乱了。
“停!都停下!”前头的人猛地一拉缰绳,后头的人没有防备,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怎么了?”乌日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替哈日珠拉问出了她最想说的话。
“哈日珠拉格格,别来无恙啊!”
熟悉的声音让哈日珠拉浑身猛一激灵,巴根,她都快忘了这个人,没想到此时竟又撞在了他的手里,时间好似一个轮回,上次她和塞娅也是这样毫无预兆的撞在他的网里,没想到这次竟又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我当是谁,原来是巴根将军啊!”她努力逼自己镇定下来,这次跟上次不同,这次自己这边人手并不比他少多少,若当真打起来,己方虽不免有伤亡,却也未必会落下风,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攥着他的把柄,以前不敢用是怕他杀人灭口,自己当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那个险自己不能冒,可今时却不同往日,她看看自己身边的人,也许他们能靠这个平安闯过这关!
巴根带人在前方摆开阵势,杀气腾腾地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哈日珠拉定定神,今天只能拼一把了,若能不动刀枪顺利闯过这关最好,若不然……
哈日珠拉要跟他单独谈谈的要求令巴根一愣,他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胆量,更想不通她背后隐藏的隐谋,一时竟有些踟蹰。
“怎么,哈日珠拉都不怕,将军一个大男人倒怕了不成?”
“谁说我怕了!”巴根心中冷笑,这样浅显的激将法也敢拿出来卖弄,自己会怕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笑话!他缓缓拍马上前,身后是张弓搭箭的□□手,哼,就算是激将又怎么样?谅她哈日珠拉也不敢使什么花样!
哈日珠拉嘴角含笑,巴根啊巴根,希望待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才好。
“什么?”哈日珠拉的话果然浇灭了巴根的嚣张气焰,他的心中一凉,声音不自觉地抬高,慌张地打量了下周围,希望自己带来的人没有听清他们之间的谈话。他这次带来的人并不全是来自敖汉部,甚至有不少是克什克腾部的人,这事若是传出去,他也就活到头了。
“我说那钦,巴根将军该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给忘记了吧!”哈日珠拉嘲讽地望着他,特意在“好兄弟”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敢威胁我!”他心中恨极,压低了嗓子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灭了你们!”
“不敢,不敢。”哈日珠拉笑得甚是欢快,她的对手已经乱了阵脚,只要他心中有鬼,就会害怕,而只要他怕,就不愁他不上钩,“哈日珠拉哪敢威胁将军,只是灭了我们——”
她不屑地撇撇嘴,“将军一人说了算吗?将军若是想杀人灭口,那就不妨试试,我保证带来的人会把那件事喊得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你能保证把这里所有人都杀光吗?连你自己带来的人也都处理干净?”
她不怀好意地看看对面严阵以待的箭手,“若是不小心漏了那么一个两个的,将军的麻烦可就大了!”
☆、追捕
她不怀好意地看看对面严阵以待的箭手,“若是不小心漏了那么一个两个的,将军的麻烦可就大了!”
自己这边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就会把他残害同胞的事情传扬出去,他没有选择!
他沉默半晌,“我不能放你们走,那样我回去也没法交待!”
哈日珠拉莞尔一笑,“不用将军放我们走,我们既然答应帮将军保守这个秘密,那就自然不会让将军为难,只要将军送我们一程就好!”
她的话音未落,一旁的黑影中便窜出一人,手中银光一闪,一把雪亮的弯刀便架在了巴根的脖子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想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巴根也不含糊,立马做出一副意外被人劫持的模样惊叫连连。
“想做什么?咱们与将军多日不见,十分想念呢!如今自然是想要将军送我们一程了!”布善坐在巴根的后面,手中弯刀架在巴根的脖子上,“将军还是让你的人都闪开的好!”
“闪开,快闪开,别放箭!”巴根的演技还真不错,还真让人怀疑他本就是这样胆小如鼠的人呢。
对面的弓箭手犹豫了下,巴根带来的敖汉部率先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其他人见状,也只好跟着退了下去,从中间让出一条通道。
“走!”
众人不敢耽搁,将哈日珠拉围在中间,一阵风似的从这个通道中冲了过去。
“啊!”
众人刚冲过这人墙,转眼身后便响起一片惨叫,哈日珠拉慌忙回过头去,眼前是一场屠杀,只是屠杀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巴根带来的人。
哈日珠拉众人惊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巴根趁众人震惊失神的一刹那从马上一跃而起,回过神来的布善想抓住他却已是晚了。
“哈日珠拉格格不必惊慌,在下不过是清理门户而已,让格格受惊,实在是在下的不是!”
清理门户?只怕是清除异己吧!
哈日珠拉无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这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毒辣,他这是怕那些人把今晚的事情传出去,这才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全部除掉的吧!那么动手的便是他自己部落的人了?只不知这些人回去后还能不能活下来?或者说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他们都是我的心腹,绝对的心腹!他们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他得意地说,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但愿如此吧!”哈日珠拉冷冷地看着他,眼前这人比魔鬼还要狠毒,对着自己的同伴下手都毫不迟疑,杀那钦,出卖车尔贝,如今更是将所有异己诛杀殆尽,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些跟随着他,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也要身首异处,自己不能不防他对自己下黑手。
“格格不必担忧,就像您说的,您带来的人够多,够强,我刚才就吃不下,现在当然更没那个本事,想来格格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今晚以后,将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他扯了扯嘴角,“在下便在这里祝格格一路顺风了!”
直到巴根带着人走远了,他们才再度启程,这人实在是太狠毒,他们对他实在是放下不下,恩和的人几度想要在他们发动袭击,却都被哈日珠拉拦住了。
“没有必要,咱们没那个功夫跟他们纠缠了,况且,你们觉得他这样的小人会像你们看到的一样,对背后的敌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吗?即使你们上去,也偷袭不了他的,别白费那个力气了!就像他说的,他对付不了我们,他们现在更盼着咱们能早点离开,是不会在咱们背后下手的!
几番耽搁,天色已是微明,众人闷头赶路,但照这速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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