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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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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日子又不是哈日珠拉的,如今我们母女就要生离死别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难道还不许我们哭两声吗?”塔娜夫人虽不肯低下身段讨好寨桑,可像今天这样直接呛声却也不多。
  寨桑皱着眉头看着她,终是叹口气,“我知道你们母女都怨我,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咱们科尔沁弱小,只能依附强者生存,偏部落里的这些亲贵,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都是些拎不清的,如今哈日珠拉能跟着四贝勒,也算是终身有靠了,虽然如今名分上吃亏些,可将来四贝勒登了大位,莫不成还会让你受委屈?”
  “贝勒爷,吉时到了,别耽误了时辰,还是让格格赶紧走吧!”说话的正是那看起来低眉垂眼的丫头,哈日珠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看不出来,这么温顺的一个丫头竟然敢这样跟寨桑说话。
  寨桑却是没有丝毫不悦,他点点头,“来人,送格格上车!”
  随着寨桑一声喊,那丫头一把将哈日珠拉推到帷帐后面,“格格不要出声,贝勒爷自是为了格格好,格格只要安心配合就好!”
  哈日珠拉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只见她麻利地脱掉外袍,露出里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陪嫁侍女服饰……
  

  ☆、诱敌

  “唉!”哈日珠拉叹气,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声了,自从三天前陪着自己的父亲演了一场戏,让那个低眉垂眼的丫头代替自己上了陪嫁的车队,她便被结结实实地禁足在这里了。
  以前禁足,好歹还能坐在窗前闲看花开花落,如今却是门窗紧闭,生怕闷不死她似的,连帷帐都掩得实实的,整个弄得密不透风。
  塔娜夫人也是一直没有出去,寨桑对外宣称,塔娜夫人思女成狂,不肯离开哈日珠拉住过的帐篷,每日里只有塔娜夫人的贴身侍女高娃和达娃可以进出这个帐篷,塞娅和卓娅也被留在了这里,据说是塔娜夫人要她们在身边一遍遍地讲述哈日珠拉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事,以﹡慰﹡思女之苦。
  科尔沁的人都在传着塔娜夫人疯了的消息,最得意的便是阿黛夫人了,这几天寨桑都是歇在她的帐中,怎不让她得意非凡,她本想去好好安慰﹡安慰塔娜夫人,却被熟知她心思的寨桑严厉制止了,想想寨桑那噬人的目光,阿黛夫人打了个寒噤,也罢,虽不能当面看看自己仇人的惨状,但只是心中想想便也足够让她心神俱爽,胃口大开了。
  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了,塔娜夫人还是没有从那个帐篷中走出来,阿黛夫人在心中祈求着长生天,就让那个女人在那个晦气的帐篷里待一辈子,好好在那里怀念她的女儿吧,别让她再出来了!
  只是天总是不随人愿的,阿黛夫人注定是要失望了。
  当天边的战马嘶鸣着踏进科尔沁草原的时候,塔娜夫人终于走出了那个帐篷,而扶着她的,赫然是已经上了陪嫁的车队,此时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哈日珠拉。
  阿黛夫人伸出手去,颤抖着指着塔娜夫人和哈日珠拉,嘴唇哆嗦着,却终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布,额吉!”吴克善在马上大笑着,得意地说:“果然让四贝勒说准了,咱们的车队在路上遇到了察哈尔的骑兵,幸亏咱们早有准备,否则真要让他得逞了!”
  “这也多亏科尔沁骑兵勇猛善战,那察哈尔的骑兵果然是名不虚传,若无科尔沁相助,这次想要打败他们可就来难了。”豪格嘴上谦逊着,将功劳让给了科尔沁,眼睛却得意地望向后面跟着的朱轮雕花大马车,上面是他的新娘——萨仁!
  这次豪格也是一场豪赌,虽然定下计策的是他的父亲,但执行者却是他。走之前他犹豫了好久,连哈日珠拉都被留下了,自己一定要带着他的新娘冒险吗?他忍不住对她说了这个计划,没想到她竟是那样的勇敢大度。
  “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别说是拿我做饵去诱敌,就算是爷想要我的命,我也绝不吝啬。”
  豪格感动于她的气魄,感动于她的明理,更感动于她的不离不弃,生死与共,那一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自己这一生,绝不负她!
  萨仁透过那雕花窗棂,望着马上的豪格莞尔一笑,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终于抓住了他的心,她,才是最大的赢家。
  哈日珠拉站在一边,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科尔沁的骑兵勇猛善战?这个豪格还真会说话,不,是真会说笑话,若科尔沁真的兵强马壮,骑兵真的勇猛善战,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处处仰人鼻息了。
  她静静地看着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谁能想到,这只是一场诱敌,故意放出自己会扮成陪嫁侍女去大金国的消息,引﹡诱察哈尔出兵拦截豪格迎亲的车队,自己是不用再嫁给林丹巴图尔了,但是科尔沁也把察哈尔给得罪透了,从今往后,科尔沁将被牢牢地绑在大金国的战车上,再不敢三心二意,只不知这是□□哈赤的安排,还是皇太极的主张。
  她的心中随即恍然,这是皇太极的安排。若是努﹡尔哈赤出手,大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把自己装在马车里堂而皇之地往大金国走一趟就行了,没必要再拉着豪格和萨仁出来遛。只是因着努﹡尔哈赤的反对,皇太极无法,才只好利用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做掩护。
  虽然这样做是违反了努﹡尔哈赤的命令,但他只是放出的假消息,自己并没有出现在送亲的车队中,而察哈尔骑兵的挑衅却是实实在在的,反而帮□□哈赤创造了攻打察哈尔的借口,也许大金国现在还没有吞并察哈尔的打算,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有了这样的口实却是再好不过。
  就如同大金国同大明宣战的七﹡大﹡恨一样,那七﹡大﹡恨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他努﹡尔哈赤却愣是一声不吭,甚至同大明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直到自己实力壮大,有了跟大明翻脸的底气时才将它抛出来,却是声泪俱下,夺尽世人眼球,占尽天下道义。
  皇太极也便是看到这一点,才敢这样违抗努﹡尔哈赤的命令,瞒着他老爹兵行险招吧!
  “察哈尔经此一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袭击我的迎亲车队在前,对科尔沁虎视眈眈在后,玛法必不会由他嚣张,科尔沁大可不必怕他。”豪格得意地在马上大笑,这是他初出茅庐的第一仗,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顺利。
  阿黛面如死灰地盯着塔娜夫人和哈日珠拉,原来如此,亏自己还以为这个女人疯了,她的女儿也完了,她还以为她的布木布泰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将那哈日珠拉死死地踩在脚下,没想到,四贝勒竟然会为了她行这样的诱﹡敌之计,她还没有嫁过去呢,他便为她费这样的心,若她当真嫁给了四贝勒,哪里还有布木布泰立足的地儿!
  不行,这哈日珠拉便是个祸害,是个专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她绝不能任由她去破坏自己女儿的幸福!
  “真没想到,咱们哈日珠拉格格竟然还有这样的福气,竟然能迷得四贝勒连天命汗的命令都忘记了,若是让天命汗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呢!”阿黛夫人阴阳怪气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豪格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若不是看在她是寨桑的侧室,自己庶母的亲娘的份上,他都想破口大骂了,“夫人这话就说错了,豪格来科尔沁迎亲,奉的是玛法的命令,路上遇到察哈尔骑兵的埋伏,也不是家父所愿,这违抗天命汗命令一说,从何说起呢?”
  “可是——”阿黛夫人在众人的逼视下有些慌乱,刚想开口,却又被打断。
  “更何况豪格的阿玛是夫人的女婿,您这样说又将置侧福晋于何地呢?”
  阿黛夫人面无血色,冷汗涔涔而下,“是四贝勒说——”
  “我阿玛说什么了?”豪格不耐烦地打断她,真是个没眼色的,怪不得那侧福晋不得阿玛喜欢呢,光这个没脑子的娘就能将她连累死,“我阿玛远在大金国,夫人听到他说什么了?不过是些小人无凭的谣言,夫人竟是宁愿相信那些小人,也不愿相信我阿玛!”
  “我没——”
  “阿黛!”寨桑一声怒喝,这个无知的妇人,豪格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想狡辩,真是不惹出事来便不罢休啊!
  阿黛夫人一个激灵猛醒了过来,不甘地闭上了嘴,也不怨她不顾大局,她得意了这些天,现在猛然间告诉她,她这些天的受宠都是假的,她这些日子的得意都是笑话,不过是她那好女婿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设下的计谋,这让她情何以堪!
  众人不再搭理不识大局的阿黛夫人,转而热络地同豪格谈论着诱敌的经过,男人们相互簇拥着涌向大帐,女人们则众星捧月地围着萨仁,哈日珠拉远远地和她交换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是她真心发出来的,不管她们以前有什么矛盾,什么龃龉,在这个笑容过后,便都成了过去,哈日珠拉是真心地为萨仁叫好,知道怎么去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她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子!
  萨仁远远地看着哈日珠拉真诚明丽的笑容,远远地看着她扶着塔娜夫人缓缓地离去,幸好,幸好她是四贝勒看上的人,幸好这次她欠了自己这个人情,有了这个人情在手,他日她必不会坐视自己吃亏,对自己,终是有益而无害。
  三天后,豪格娶亲的队伍再度出发,这一次,他们将轻车简从,直奔大金国,开始他们新的生活,哈日珠拉既没有出现在陪嫁的队伍中,也没有出现在送行的队伍里,当送亲的队伍出发的时候,她刚刚放下自己的行礼,听着远处传来的锣鼓鞭炮的声音舒心一笑,希望萨仁喜欢自己送上的那份大礼,愿她们夫妻同心同德,百年好合吧。
  

  ☆、世外桃源

  “格格,格格!”卓娅的声音建立的划破清晨的宁静,惊起刚刚睡醒的飞鸟无数。
  哈日珠拉一身布衣走出门来,“格格,格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叫,不要这么叫,就是记不住,你是非要让别人都知道你家格格藏在这里才肯罢休啊!”
  卓娅扁扁嘴,“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啊,这里是没有外人。”塞娅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可是这里有外鸟啊,万一哪只鸟儿是有心人派来送信的,或者更不巧,那只鸟儿又会鸟语,那可怎么好?”
  “哎呀,你们坏死了!我再也不跟你们说话了!”卓娅小脸儿涨得通红,一跺脚,闪身在二人的笑声中躲进了屋里。
  “哈哈——”二人笑得前仰后合,自从她们搬进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戏弄卓娅便成了她们每日例行的功课。
  虽然林丹巴图尔的危机解除,寨桑也没有再勉强自己去大金国,但哈日珠拉心中总觉不安,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成为他人算计的对象,而现在的自己却并没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思来想去,终是将落跑计划落在了实处,趁着众人都去欢送豪格和萨仁的时候,悄悄带着两个丫头来到恩和遗留下的这个“根据地”。
  初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丫头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在树林里七拐八绕地转了个晕头转向不说,这里面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古朴却舒适的木屋。
  哈日珠拉也是绕得头晕,要不是白云记路的本事好,只怕她也要迷失在这幽幽密林中了。
  寨桑看到哈日珠拉留下的书信大发雷霆,却苦于找不到该为这雷霆之怒负责的人,一气之下差点没把她的帐篷一把火点了,最后只得赌气对外宣布哈日珠拉死了。
  当哈日珠拉听到自己的“死讯”的时候,她头也没抬,只是静静地埋头收拾着手中的衣物,原以为听到这样的消息,自己会伤心,会失望,可事到临头,原来也不过如此。
  许是在吴克善那里听到的消息让自己的心理有了准备,她如今对寨桑这样的反应丝毫也不觉得意外了,反正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可供利用的人,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他在未来的某天找到了自己,那他一定不会放过再一次利用自己这个“死人”的机会。
  塔娜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原本以为哈日珠拉不用离开自己了,没想到刚松口气,这丫头便自己逃了,临走连声招呼都没跟自己打!
  还是吴克善想到了那片密林和那个诡异的夜晚,悄悄对塔娜夫人说了,自己又几次试图进林中寻找,却终是无果。
  直到某天一只鸽子飞进塔娜夫人的帐篷,她们这才确信哈日珠拉的确是藏在那里,塔娜夫人放下心来,便嘱咐吴克善尽量不要再去打扰哈日珠拉了,若是让有心之人发现了,反而不好,只要知道女儿平安,她便也无他求了。
  吴克善跟哈日珠拉约定,每日都会用信鸽跟她传递消息,报个平安,每隔半个月便会在密林边,上次找到她跟恩和的地方放些米面菜蔬杂物,她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他,他会在约定的时间给她送过去。
  外面的消息便顺着这个小小的渠道一点点传到哈日珠拉的耳朵里:天命汗再度悔婚了!
  当日四贝勒替豪格请婚萨仁,他答应后才得知这萨仁竟是娜仁的亲妹妹,心中原本就有几分不喜,只苦于已经答应的事不好反悔,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
  后来他的女儿哈达公主又请求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豪格,可他又怎么忍心让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去做侧室?
  如今豪格迎亲路上遇到察哈尔骑兵,虽是有惊无险,却也让他逮到了口实,借口萨仁不祥,硬是将哈达公主的女儿许给豪格做了正室,一来全了外孙女的心愿,二来也警告了皇太极,虽然他默认了皇太极的作为,但他不能不给他一个教训。
  一个帝王,一个首领,他的威严是不容冒犯的,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儿孙也不行。
  而萨仁在豪格的力争之下,也只好委委屈屈地做了个侧福晋。
  哈日珠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唏嘘不已,萨仁也算是被自己给连累了,她的心中带着浓浓的不安,如今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不要想不开才好。
  这个努*尔哈赤也着实不讲道理,来迎亲的时候说好了是正室,去了又找借口不承认,若是科尔沁争气一点,替萨仁说说话也好,偏如今科尔沁被绑在了大金国的战车上,已经把察哈尔给得罪透了,只能夹起尾巴做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萨仁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而她“病逝”的消息也通过各种渠道,演变出许许多多的版本,最终传到了大金国,据说四贝勒摔了自己书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在里面关了一天一夜,再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彻底地“埋葬”了哈日珠拉这个人。
  如此,也好,既不能许他个永结同心,便将这感情深埋,永远相忘于江湖吧。
  “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喜事让你这么高兴?别躲在那里自个儿偷着乐了,说出来,让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塞娅将水泼在远处的草丛里,冲着木屋大喊。
  因着巴图跟在吴克善身边,已经渐渐成为吴克善心腹的缘故,有时他也会随着信鸽给卓娅捎点信儿来,一来二去,这每日收放信鸽,喂养信鸽的差事便落在了卓娅的身上,刚才看她那么兴奋地跑回来,想必是又得了什么新消息了。
  卓娅并没有羞涩太久,不一时便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字条,“格格,您瞧,出大事了!”
  科尔沁得罪察哈尔的后果如今终于显现了出来,林丹巴图尔不肯吃这个哑巴亏,尽起察哈尔精锐,大举讨伐科尔沁来了。
  科尔沁自是无力独自面对察哈尔的怒火,只得向大金国求援,无奈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大金国的军队还不知道在哪里,察哈尔骑兵却已如入无人之境,眼看就要火烧眉毛了。
  哈日珠拉心中无比庆幸自己落跑的举动,若是自己还留在那里,只怕现在又要被他们推出去挡灾了吧。
  她起身来到灶台前,将手中的纸条投进灶火里,眼看着火苗腾起,不一时便化为一缕青烟, “这两天再跟哥哥联系一下,让他多送些食物和炭来,御寒的衣物被褥也得赶紧送过来,眼看着战火就要逼近这里了,若是再跟以前一样半月一次,难免会惹来有心人的注意,咱们得尽量减少跟哥哥联系的次数,尤其是哥哥送东西的次数。”
  哈日珠拉紧咬着唇,当日林丹巴图尔来过这里,虽然他未必记得确切的路径,但若是有心硬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可怎么是好?
  塞娅不知道哈日珠拉心中的担忧,只小心地回道:“是,今天就跟吴克善台吉说,幸亏这屋子没有炊烟冒出来,否则光是这炊烟也会把人引过来的。”
  塞娅的话让哈日珠拉眼前一亮,起身来到屋里的土炕前,一踢土炕跟墙壁相连处的一块突出的小砖,土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当日她们住进这个木屋不久,哈日珠拉便发现了这个土炕里面有蹊跷,明明是跟灶台相连,可用灶台做饭的时候土炕却一点都不热,倒是里屋的炕热得烫手。
  她里外翻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这问题到底在哪里,一气之下踹了土炕一脚,误打误撞的便踢到了眼前的小砖头,无意间触动了这里面的机关,眼前这个洞口连着地下的一个小小密室,说是密室,其实也就是个土洞,虽然不大,但紧急时刻,她们三人藏身却是尽够了。
  “奴婢这便多做些耐存放的食物放到这里面,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有个退路。”塞娅轻轻地说。
  哈日珠拉点点头,“还是你心细,多做些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个什么不测,咱们便全完了,这荒郊野林的,连个能救咱们的人都没有。”
  卓娅被哈日珠拉话里的寒意一吓,生生地打了个哆嗦,怯怯地说:“要不,咱们回部落里去,那里人多,怎么也比这里安全些。”
  “回去?”哈日珠拉自嘲地一笑,“咱们若是真回去了,前脚迈进部落的大门,后脚就会被他们打包送去察哈尔,你信不信?”
  “咱们是为什么跟着格格躲到这里来的?你都忘了吗?”塞娅轻声责备她说。
  卓娅垂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算了,她才多大,你就别说她了。”哈日珠拉不忍看卓娅挨训,拉着她的手说:“你要是想回去,我这就通知巴图,让他来接你。”
  “不,格格,我错了,你别撵我走。”卓娅的眼睛瞬间红了,“我不要离开格格。”
  “我不是撵你走。”哈日珠拉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撵她走的,“如今这里不安全,你跟着巴图回去我也放心些。”
  “不,我不回去,格格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乌恩其

  因着卓娅的坚持,哈日珠拉到底是没忍心,让她留了下来,小丫头高兴坏了,兴冲冲地跟塞娅出去检查昨天设下的陷阱。
  哈日珠拉独自在木屋中摸索着,恩和在这个木屋里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单单是那烟道,便复杂无比。
  灶台里的烟没有通向与它相连的土炕,竟是与里屋的炕相连,后园一块菜地,旁边有一口小小的山泉,水流出来就是温的,连带着地里的菜都比别处的抗冻,想必是那炊烟的作用了,只不知那炊烟的最终去向,到底是哪里,哈日珠拉观察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这树林中有炊烟的痕迹。
  小小一个灶台,里面就有这么多门道,哈日珠拉不相信恩和在忙活了那么长时间后会只留下这么一个简陋的土洞做藏身之地,而且还是个并不高明的土洞,只要对方烧个水,烤个兔子什么的,就会很容易发现这里面的蹊跷。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发现的。
  她一遍遍地查看着屋里的摆设,一个个地拿起来,再放下,却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泄气地斜坐在那罗汉床上,扶着那床头的木柱喘着粗气,难道是自己猜错了?恩和只留下了那个土洞?或者是他太自信,认为没人能找到这里,不需要留什么后路?
  不可能!
  她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若当真这样想,就不会设计那么复杂的烟道了。
  蓦地,她扶着床柱的手一顿,猛地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那床柱瞧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不死心地放上手,终于又摸到那一处异常光滑的所在,小心地抬起手,指腹下那异于他处的光滑位置极其隐秘,外表看起来与别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触感上却是大相径庭。
  哈日珠拉努力分辨半天,才在那里发现一小圈极细的裂痕,她将食指放在上面,试着往下一按,随着一阵“咔咔”的响声,罗汉床向旁边移去。
  哈日珠拉激动地跳了起来,终于找到藏身之地了,她抬起的脚却僵在了半空里,罗汉床下平整干净,那里有什么密室!
  她小心地试探着在上面踩了踩,生怕有什么陷阱再让自己陷了进去,可是那地面结实得很,哪有半点异样!
  她不死心地将那地砖挨个儿跺了一遍,还是没有!
  怎么会这样?恩和费尽心思设计出来的机关,就是为了将这块地板藏起来?
  “噗哈哈——”一阵笑声从地下传来,哈日珠拉顿时寒毛都立了起来。
  “啊!”从呆滞状态下惊醒的某人一声惊呼,抱着胳膊便向外逃。
  “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随着地面“轰隆”作响的声音,一个人从地面裂开的洞口处钻了出来。
  哈日珠拉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阳光灿烂耀眼,恶鬼出没的可能性倒不是太大。
  一身紧身的黑衣,轻佻不羁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手中长长的枪尖上挂着丝丝缕缕的红缨。
  “是你?我见过你!”看着那熟悉的长﹡枪,哈日珠拉一声惊呼,心却定了下来。当日在恩和身边,差点用那长﹡枪在自己身上捅个窟窿的,不就是他嘛!
  “真不知道爷喜欢你什么,这么笨,连这个都打不开,急死我了。”来人邪邪地睨着她,口中半点好话都没有。
  哈日珠拉也沉下脸来,自己都没计较他上次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事,他居然还这么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他手底下混的,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心我去他那里打你的小报告。”
  “噗——”他笑得极猖狂,“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眼见着哈日珠拉又要翻脸,他忙点头作揖地道:“好好好,算我的错,跟你赔不是了。我叫乌恩其,爷让我留在这里保护你,不过我看你不大想要我保护的样子,不如我还是回去好了。”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往门外走,却在经过哈日珠拉身边时停了下来。
  “喂!你怎么不拦着我,你知不知道我走了就没人能保护你了!”乌恩其停住脚步,气急败坏地看着她。
  “哼!”哈日珠拉极傲娇地扭头便走,“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她走到罗汉床边上,看着地上三尺见方的洞口说:“你的路在这里,走,你走啊,往那边去做什么!”
  “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嘛,竟然能想到这个。”乌恩其笑得极欠扁,“就这些?还有别的能吸引爷的吗?”
  哈日珠拉恨恨地看着他,“有没有人告诉你。”
  “什么?”
  “你很欠扁!”
  ……
  乌恩其摸摸鼻子,乖觉地闭上了嘴,可也只安静了片刻。
  “唉——你不能动那里,动了那里会有暗器伤人的!”
  “喂!那是爷的机密,你不能动!”
  “咳,说你笨你就是笨,你动了那里洞口不就关上了吗!”
  ……
  在乌恩其的大呼小叫中,哈日珠拉终于把这密室里里外外都摸了个清楚,恩和藏机关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居然设计得这样隐秘,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格格!”塞娅和卓娅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乌恩其二话没说,麻利地转动机关,又是一阵“轰隆”外加“吱嘎”地声响,密室缓缓合拢,罗汉床也恢复了原位。
  “格格——”塞娅的声音在看到乌恩其的一刹那戛然而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小脸儿泛起醉人的嫣红。
  “姐姐别往后退啊,小心踩到我了。”卓娅怀里抱着一大捧野山菊,忙忙地向旁边躲,看到乌恩其也是一惊。
  “格格——”卓娅迟疑地望着哈日珠拉,嘴唇动了动,却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这是乌恩其,自己人,这是塞娅,她是卓娅,以后都互相照应一下吧。”哈日珠拉简单地介绍并没有打消两个丫头的疑虑,二人面对乌恩其都有些不自然。
  “呦,这是去打猎了吗?两个姐姐好能干啊!”乌恩其却是个自来熟,嘴里夸着二人,眼睛却冲着哈日珠拉一阵挤眉弄眼,看得哈日珠拉好笑不已。
  “哪里敢称什么打猎,不过是做了几个陷阱,碰碰运气罢了。”两个丫头都不搭理他,哈日珠拉也见不得他那痞子样,只淡淡地答道。
  “我就说嘛,这些哪里是女孩子干的活计,以后都交给我好了,我保证让你们顿顿吃好,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唉,塞娅姐姐,我来帮你吧,这杀鸡的活儿哪能让你干呢!”
  “卓娅妹子,你来帮我挽挽袖子。”
  “喂,小丫头,快把那个盆子给我拿过来。”
  ……
  哈日珠拉看着他咋咋呼呼地把两个丫头指使得团团转,那称呼不一会儿就从姐姐变成了妹妹,又从妹妹变成了丫头,不由万分怀念当初清幽宁静的时光。
  她想到了林丹巴图尔找到这里的第二个可能——被乌恩其那惊天动地地喊声引来的。
  也不知道这人的嗓门儿怎么那么大,话怎么那么多,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咋呼,哈日珠拉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什么热闹的大集。
  两个丫头倒是很快就跟他打成了一片,或者说是他跟两个丫头很快就打成了一片,那副自来熟的模样,让人想不服都不行。
  “丫头,再帮我去盛碗饭。”乌恩其打了个饱嗝,将碗又递了过来。
  原本正在数米粒的哈日珠拉见状,举起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抽在他的手上,“啊!你好狠的心啊,怎么能下得去手!这可是能保护你,替你杀鸡宰羊的手啊,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这个家伙果然欠扁,听着他鬼哭狼嚎的声音,哈日珠拉的手又举了起来,塞娅抿嘴一笑,脸蛋儿红红的接过他手中的碗,默默地去盛饭。
  “还是塞娅妹子好啊,不像你,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某人得了便宜还来卖乖,哈日珠拉都被他给气笑了。
  “是啊,我是最毒妇人心,可你那塞娅妹子就不是妇人了吗?亏她还在那里任劳任怨帮你盛饭,你竟然连她都骂,唉,真是个白眼狼啊!”哈日珠拉摇头叹息道。
  乌恩其一噎,又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那不一样,我们塞娅妹子名花还没主儿呢,不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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