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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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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们在小镇用过了早饭继续上路时,冬暖故将车帘撩开,坐在了司季夏身后,马车慢慢驶动,冬暖故看着司季夏迎着风飘扬的长,伸手去扯了扯。
司季夏只当冬暖故坐在马车里太过烦闷,便微微笑了笑,温柔道:“阿暖若是累了,就在马车里躺下歇歇,若是觉得烦闷,阿暖可以与我说说话。”
回答司季夏的,是冬暖故张开双臂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上身压到他背上,而后伸出手抢了他手上的马鞭,一挥手就打到了马屁上,使得那马儿撒开蹄子就往前冲。
因为马匹突然往前跑去,司季夏身子顺势往后仰了仰,压得他背后的冬暖故往后跌坐,司季夏一惊,立刻坐直身子,伸手拉住了缰绳,用了挺大的力气才让那奔跑的马停了下来,他这才舒了一口气,边转过头来看冬暖故边有些无奈道:“阿暖别闹,若是把阿暖摔了便不好了。”
司季夏的话音才落,正抬眸看冬暖故,当他正阖上嘴时,冬暖故那温软的唇瓣便堵了上来。
司季夏再次一怔,冬暖故则是笑得有些得逞,重新在他背后跪好,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一分,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地往前压着他,用商量的口吻对他道:“平安,你也没有去过白水镇的不是?我们再往前走一天时间左右就能到达白水镇了,正好在去云城的路上,我们也该在那儿歇歇脚的不是?那就——”
“若是到了那儿正好入夜的话,我们可在那儿歇一晚,若是阿暖喜欢那儿的话,我们可在那儿多歇一日。”司季夏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味道,“但是那儿的山岭,阿暖还是不要去了。”
“……”那在白水镇休歇还有什么意思?冬暖故拧眉,正想着要怎么说服这个傻木头好,司季夏又开始赶马往前了,冬暖故眉心拧得更紧,抱着司季夏的脖子忽的转了个身,转到了他面前,竟是面对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
司季夏手一抖,扯着了马缰,又使得那马匹停了下来。
“我就是要到那山上走一遭,傻木头,你给不给?”冬暖故瞪着司季夏。
“不给。”司季夏回答得斩钉截铁。
“……”冬暖故将司季夏瞪得稍狠了些,司季夏面不改色,冬暖故默了默后,忽然变换了语气,轻摇着司季夏脖子道,“平安,好平安,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好。”这一次,司季夏还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而且还不带一点点迟疑拐弯的?
冬暖故忽觉开心,抱住了司季夏,将脸蹭在他的颈窝里,笑得开心。
司季夏的双颊及耳根却突地红了,也抬手轻轻抱了抱冬暖故,却是不自在道:“阿暖不要动,不要动。”
冬暖故轻轻一眨眼,不动了。
她知道司季夏心里又在想什么了,他的身体很诚实。
司季夏面红耳赤,眸中尽是惭愧。
白日宣淫,不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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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阿暖不听话【一更】
冬暖故知道司季夏心里又在想什么了,因为他的身体很诚实,可这回她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反是将头从他颈窝里抬了起来,看着他的脸,再揪揪他滚烫的耳朵,故作疑惑地问道:“平安怎么了?怎的耳朵变得这么滚烫?”
“嗯?脸也很红很烫,可是又有哪儿不适了?”冬暖故揪完司季夏的耳朵后将双手移到了他脸颊上,轻捧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挲了一下,用不安的口吻问道。
“……”冬暖故此刻与司季夏贴得极近,她能清楚地感受得到他身体某一部位的明显变化,也正因为这样的贴近,司季夏连脖子根都红透了,绷着身子紧张道,“没,没有。”
“没有么?”冬暖故故意拧起了眉,很是不放心道,“可平安连脖子根都红了,当真没有事儿?”
“嗯,没有。”司季夏立刻答道,血液似乎在躁动,身体开始有些难耐。
冬暖故却是在他话音刚刚落时,微微抬头就将自己的唇贴到他有些微凉意的唇上,就这么贴着他唇,重新抱紧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忽而笑得有些得意道:“我不信。”
温软的唇瓣和覆在面上的温热鼻息让司季夏只觉身子在渐渐燃烧起来,看着冬暖故那明媚如阳光的笑颜,身子绷紧如木头,心中反反复复地念着一句话。
不可白日宣淫,不可白日宣淫,万万不可,绝对不可。
可是……
鼻尖有能让他呼吸加快的馨香,眼前有能让他心跳加的笑颜,身上有能让方寸大乱的娇躯,他,他有些快忍不住了。
可他却又不想将这能让他大乱的姑娘推开,相反,他竟然想她紧紧搂在怀里,不仅如此,甚至还想将她压到身下。
不行,不可。
然……
冬暖故只是想与司季夏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谁让他无数回拒绝让她到白水镇去,那她也要让他吃点小小的苦头才行。
冬暖故瞧着司季夏的绯红至极的双颊及他强忍着*的眼眸,顿觉满意,在司季夏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后,松开了他的脖子,笑着就要从他身上离开。
可当她堪堪松开司季夏的脖子时,司季夏忽然将她重新搂进他怀里,与此同时紧搂着她的纤腰,脚尖轻轻一点坐着的横栏,带着冬暖故离开了马车,掠向了一旁及人高的青绿荒草丛中!
冬暖故怔住。
这下换为司季夏在浅笑,附在冬暖故的耳畔轻轻吐着滚烫的气息,声音低低道:“让阿暖莫动莫闹的,阿暖不听话。”
这回,不只是司季夏面红耳赤,便是冬暖故,也亦是如此。
*
那位一直巴巴要跟着冰刃的姑娘,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任是屋外如何吵闹,她都没有醒来,就像她已经很疲惫很疲惫了似的,睡着了,便睡得沉沉的。
当那姑娘微微睁开眼时,屋子里很明亮,已是到了次日的午后。
姑娘只觉自己浑身酸痛,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但当她见到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时,她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疼痛,连忙坐起了身。
当她坐起身时,盖在她身上的薄被顺势下滑,堆在了她的腿上,姑娘第一反应是低下头来看向自己的身子。
姑娘才垂下眼睑看到她身上穿着的干净里衣时,她愣住了,瞳孔慢慢睁大,眼眶颤抖,紧着掀开了还盖在她腿上的薄被。
她的手才拿开薄被,一瞬之间,姑娘本就苍白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只见她抬手揪住自己的衣襟,目光怔怔愣愣的,一副受到了极大刺激的模样。
这是她的衣裳,是她离家前裹在包袱里的唯一一套里衣裤,她身上穿的,不应该是这套干净的里衣裤,不是这套里衣裤的……
这,这就是说——
姑娘颤抖着的眼眶愈来愈红,身子颤抖得愈来愈厉害,她就那么傻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将脸埋进了臂弯里。
她没有哭没有叫,只是将自己的双臂抓得紧紧的,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腕,好像以此能让她不害怕似的。
她……她遇到的不是大侠吗?不是好人吗?
不会的,不会的,她的身子……
“叩叩”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轻轻的两声敲门声,倒也仅仅是两声而已,就像只是礼貌性地告知这屋里的人有人来了一样,而不是要等待这屋里的人答应了,外边的人才进来,是以还不待那姑娘应声,便听得门轴的声音响起,紧着便是有颇为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姑娘吓了一跳,边紧张地伸手去抓那被她拿开的薄被来裹到她身上,抖着声音喊了一声:“什,什么人!?”
“嗬!小娘子醒了啊!”回应姑娘的是大嗓门的妇人声音,听着是女人的声音,不管来的是好人还是恶人,姑娘都稍稍安了些心。
这妇人的大嗓门刚落,姑娘便瞧见了这妇人。
只见她长得膀大腰圆,盘着简单的妇人髻,头上一样饰都没有,只在粗粗的手腕上套了一直墨绿色的玉镯子,只是她的手腕太过粗壮,显得那本是宽口的玉镯子看起来很细小。
莫说这妇人的身材好似男人一般粗壮,便是她的五官都带着一股男人的味道,好在她的皮肤还白嫩些,将她身上那股浓浓的男人婆味道减淡了些。
妇人腰上系着一条麻布围裙,右手里提着一只食盒,见着那姑娘已经醒来,面上不由挂上了笑,好似替姑娘高兴一般道:“醒了好醒了好,我今早还在想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才会醒,若是到了今儿个入夜了还没有醒来,我就要去给你找大夫了。”
妇人虽然长得很是像男人,便是连嗓门都如同男人一般,但是她一笑起来,却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让那满心不安的姑娘慢慢放下了手中揪着的薄被,紧张地问道:“敢问这位大姐,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儿?小娘子不知道?”妇人将食盒放到桌上,听闻姑娘这么问,很是诧异,随后又了然道,“也是也是,小娘子你昨儿个来到这儿来的时候啊就是昏迷不醒的,自然就不晓得这是哪儿了,这里是一个叫迁陵的小镇,这个客栈呢,是我家那口子开的,叫寻常客栈,你啊,叫我老板娘就好。”
“昨个儿?”姑娘愣住了,“我……睡了很久了?”
“那可不,姑娘可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可真是要把你那相公给急坏了。”老板娘笑呵呵的,打开了食盒的盖子,从里边拿出了一碗米饭和一碟小菜以及筷子。
“我,我相公?”姑娘更怔愣了。
“说来小娘子你那相公对你可真是好啊,昨个儿来的时候,一进来客栈什么都没说,就说开间上房,然后就将小娘子你扛到这房间里来了。”老板娘还是笑呵呵的,面上甚至还有没有掩饰的艳羡之情,“将你放到床上了之后呢,他又急匆匆地为你找大夫去了,眉心紧锁的,肯定是替你担心坏了,他请来的可是我们这个小镇最好的老大夫了,可是他为了你啊,竟是和那老大夫吵起来了,可见他是有多担心你了。”
那姑娘愈听愈愣,而那老板娘像是终于找着了人能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根本就不待那姑娘插一句什么,她又接着道,也好像她口中所说的“相公”就是她心中所向往拥有的相公一样,一定要把他的好全都说出来就甘心,“别看你那相公至始至终都阴沉着一张脸,就是连说话都是吼的,但他绝对是因为你才会那样子的,寻日里他肯定不是那样子的,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啊……”姑娘听着那老板娘一口一个“你相公的”,她当然知道老板娘口中的“你相公”就是她死皮赖脸要跟着的大侠,渐渐的面红耳赤起来,想要辩解什么,老板娘却没有停嘴给她这个机会,她也没想到老板娘会突然反问她,她尴尬地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竟是一张口就是一句意思模糊的“我不知道”。
这下可好,老板娘立刻想歪了,只听她呵呵笑道:“哈哈,小娘子不舍得告诉我,是不是怕我打你相公的主意啊?放心啊,我的儿子都快和你一般年纪大了,可没有打你相公主意的意思,你大可放心啊,我只是瞧着你相公模样生得好,对你又好,我感慨一下罢了,小娘子不要介意啊。”
“……不,不是的大姐,我,我和他……”这,这怎么越说越偏了事实呢?
“呵呵,小娘子你想说你和你相公还是一对新人,对他也还不太了解是吧?”老板娘根本就不打算听姑娘的解释,只在自己自认为正确的想法上越走越远,连语气都是笃定的,“这我是看出来了,若是你们不是一对新人的话,你那相公怎么不自己帮你脱衣洗澡上药而偏生要花钱让我来伺候你,想来是不好意思了,呵呵,这种年头,这样老实的男人,难得啊。”
“大姐,你,你说是你帮我换的衣裳?”姑娘虽然被老板娘的话说得耳根愈来愈热烫,但老板娘说的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极为认真的听,当老板娘说到是她帮她伺候她的时候,姑娘惊住了。
“不是我的话,难道你以为你那相公有这个勇气来帮你?你是没瞧见他来找我时候的模样,那脸那眉心啊,拧得就像一根结实的麻绳一样,在楼下杵了大半天才和我开的这个口,他大概是怕我嘲笑他吧,好在我忍住了,没嘲笑他。”老板娘回答得很认真。
姑娘再次看向自己身上的里衣,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深深的愧疚感,她,她居然把大侠想成了无耻之徒,她,她这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不对,她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大侠呢,大侠在哪儿了!?
“大姐,那……”姑娘现下以没有心思和老板娘解释什么了,可她也叫不出“相公”这两个字,是以她才张嘴,却自己把自己卡住了,不知怎么接下去才好。
“小娘子啊,不是我好多管闲事啊,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腿上和脚上的伤怎么来的啊?该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坏人吧?”老板娘兀自猜测着,就在那姑娘想给她回答的时候,她忽然在自己腿上拍了响亮的一巴掌,用肯定的口吻道,“一定是小娘子遇到了坏人,然后你相公英雄救美,他阴着一张脸肯定是因为既愤怒又悔恨,难怪他昨晚就匆匆地走了,肯定是要为小娘子报仇去了,当然了,他走之前没忘交代我要照顾好小娘子。”
“他……他走了?”姑娘没有过多的震惊诧异,只是微微睁圆了眼睛后缓声问道。
“是啊,昨夜里我给小娘子洗了澡上了药之后,他就走了。”老板娘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没说啊,哦,小娘子不用担心的,你相公为你报完仇后肯定会回来接你的,所以姑娘还是在我们这儿好好养着脚上的伤等着。”
老板娘还想再说什么的,但这个时候,楼下似乎有人在叫她,是以老板娘用她那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应了一声后,又对姑娘道:“洗漱用的水就在床头边上啊,我们这儿小地方,没什么好菜,你洗漱好后先将就吃点桌上的东西,若是想吃什么的话在门边大声叫我就行,你相公给我付了好几两银子,我们客栈绝对不会饿着你的。”
老板娘说话的时候,楼下那声音又在催她了,是以她交代完话后忙匆匆走了。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姑娘一人。
直至老板娘走了许久,一直坐在床上没有动的姑娘才微微动了动身子,看着自己用绷带裹得好好的双脚,眼眶很红很红。
她身手去握自己的双脚,脚上的伤,她轻轻一碰就会生疼,更何况是这样紧紧握住。
疼痛让姑娘眼眶里蹦出水雾,她的眼眶很红,却始终没有没有落下泪来。
抑或说,她绝不会让自己落泪。
她早就知道她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多余的,她生来这个世上就是多余的,没有人会带上她这么个多余的包袱。
姑娘用手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挪下了床。
姑娘想到了她没有鞋子,而那个大侠应该也不会记得让那个老板娘帮她买一双鞋子来的,那她还是要再麻烦老板娘一次了。
这个地方她不能留,她要走得离江北远远的,她要离开。
可当姑娘将双脚遇到床沿,扶着床栏就要站到地上去时,她又怔愣住了,这是她醒来后的短短时间内不知第几次怔愣了。
只因为她瞧见了床前踏板上摆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双鞋,一双颜色灰扑扑的鞋子,却是一双崭新的鞋子,从干净的鞋底边和鞋面可以看得出来。
姑娘的眼眶里都凝聚起了水意,她怔怔地看着那双颜色灰扑扑的新鞋子,又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睛。
可是这一次,她这一抹非但没有将眼眶里的水意抹掉,反是抹出了泪水来,并且愈抹愈多。
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落下了泪来。
姑娘边用手背抹着眼睛边将脚套进鞋子里,鞋子长了,也宽了,显然不是量着她的脚做的,不难看出是在外边随意买的。
而且还是男人买的。
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买一双灰扑扑的好像男人一般的鞋子。
姑娘扶着床栏咬着牙站起了身,脚底的伤让她堪堪站起又跌坐回床上,疼痛直钻心尖,让她难以忍受,可她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满头大汗。
多余的人不能哭,多余的人不能忍不住疼痛,不能,不能。
姑娘将下唇咬得白,咬出了血,尽管她额上的细汗愈沁愈多,她却没有要坐下穿好衣裳的意思,她纵是再疼,也要站着。
也因为太疼,她穿衣裳穿了很久。
穿好了衣裳后,姑娘又慢慢挪到了床头,她要洗漱。
可当姑娘挪到盛着水放在架子上的铜盆前,正微微躬身伸出手要掬起盆里的水净一把脸的时候,她猛然瞧见盆中水面上倒影了除她之外的另一张脸。
一张男人的脸。
一张满是阴佞笑意的男人的脸。
------题外话------
叔今天当个安静的丑作者,就不多话了,二更时间如不出意外都是在下午两点,若是时间有变或者没有二更,叔会在一更的题外标明
017、疼疼疼疼!【二更】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北霜国云城相府的某处院子里,大清早的突然出一声嚎叫声,“美丽可人的秋桐姐姐,轻点儿轻点儿!”
秋桐站在堂屋廊下,正往自己手心里抹上黑漆漆的膏药,一脸嫌弃地看着躺在一张藤编躺椅上、正盯着她嗷嗷喊叫的楼远,用十分嫌弃的语气道:“爷,这药还在我手上,还没揉到你身上呢,你嚎什么嚎啊?这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那又怎么的,我现在不能动,嚎还不让我嚎了?”楼远瞪着秋桐,似乎又恢复了他原来的那种没脸没皮的精神气,好像那个萎靡的楼远不曾存在过的似的,“还没上药又怎么了,没上药就不许我事先喊叫?我先喊了,秋桐姐姐下手就会轻点了。”
“但是爷你自己知道的,这个药膏非要用力揉到伤口上才有用,就算我想轻点,也轻不了啊,所以,只能爷你自己忍着了。”秋桐一副“爷你嚎也没有用”的神色,边说边将手中的药膏揉到了楼远淤黑青肿的腰上,“谁让爷你打不过白拂公子了,那就只能忍着了。”
“疼疼疼!”楼远疼得呲牙咧嘴,毫无形象地嗷嗷喊叫着,“秋桐啊,吃里扒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这么帮白拂那个老家伙来虐整你的爷,当心晴空响雷。”
“……行了爷,你就省点力气别嚎了,我要是遭天打雷劈的话,你也不想想以后谁来伺候你?”秋桐轻哼一声,继续用力地揉搓着楼远腰上被白拂踹出的瘀伤,依旧嫌弃道,“再说了,我这么用力可是为了让爷这瘀伤早些好,要是不好的话,白拂公子又突然来加伤,到时爷不得嚎得更难听?”
“秋桐,你到底是谁的人,净帮白拂那老家伙说话了?啊啊啊啊,轻点轻点,这好歹也是肉,受伤的肉。”楼远似乎精神足足的,“还有,前面的话,什么叫我打不过白拂那个老家伙?把泌香掐了,老子能随便将他揍成泥。”
“……爷,你想要白拂公子打你的时候不点泌香,难,十分难。”秋桐十分诚实道,“再说了,爷你是自己欠打,我和春荞可都没有觉得白拂公子不该打你。”
“你和春荞居然都倒戈了?”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希望爷能多长点记性而已。”秋桐又抹了一把新的药膏,揉到了楼远的大腿上,低垂着眼睑自责道,“或者说,我们都希望爷能对自己好点而已,爷这些年没有按照薛夫人的交代按时点泌香,算来也是我和春荞的错,没能把爷照顾好,我们……很自责。”
“爷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或者三长两短的话,我们……”秋桐愈说到后边声音愈低,以致她帮楼远揉着药膏的动作都缓了下来。
她们在这相府的身份不过是一介下人而已,可她们的爷却从未将她们当做下人来对待,相反,爷待她们有如兄长待妹妹,在她们心里,爷不仅是主子,更是她们愿意用命来伺候来保护的兄长,她们知道爷心里苦,这回爷离开了南蜀国回到了云城来,她们以为终是能脱离他心中的苦海了,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爷竟还要再次承受非人的折磨苦痛,而她们,却是丝毫都帮不上忙。
就连那不知何时就闯进了爷心里来的感情,她们也没有帮得上丁点的忙,只能眼睁睁看着爷痛苦难过而已。
“啊,秋桐你看,天上下屎了。”秋桐正为自己没能帮上楼远而悲伤难过时,忽听得楼远一声惊奇的感叹。
秋桐被楼远这一声“天上下屎了”惊住了,忙抬头转身去看有些灰暗的苍穹,眼角跳了跳,立刻又转过身来瞪楼远,嫌弃道:“爷,天怎么会下屎,我看是爷你自个儿眼里下屎了才是。”
“哦?是我眼里下屎了?”楼远眨了一眨眼,“不是天上下屎?”
“爷,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秋桐更嫌弃了。
“那你能看到爷眼里下屎,证明你眼里也有屎。”楼远轻轻笑了起来,秋桐眼皮直跳,只听楼远接着慢悠悠道,“秋桐啊,你和春荞不一样,多愁善感什么不适合你,安安静静不说废话什么的也不适合你,你啊,天生就适合多管闲事唠唠叨叨。”
“……”
“所以,别为我感伤什么,我可受不起哪,这会让我以为我把你的脾性给扭曲了的。”楼远感慨一声。
秋桐手上才缓下的动作立刻又变得狠劲起来,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她揉着的那个瘀伤处是与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似的。
楼远那种没脸没皮的嚎叫声又响了起来,那嚎叫声让正经过院子外的府中婢子都吓了一跳。
“秋桐你又没在好好伺候爷了?”就在楼远像鬼哭狼嚎一般嚎叫时,春荞提着两只食盒走了过来,见着正嚷嚷着的楼远,微微笑了笑,爷……似乎又变回原来的那个爷了,太好了。
“我倒是想不理他。”秋桐撇撇嘴,“可是我还没有那个胆。”
“哎呀呀,是春荞来了啊,给爷带了什么好吃的来?”楼远一看到春荞,立刻笑了起来,“秋桐啊,赶紧把泌香给掐了,然后给爷喂一粒解药,总不能让你们来喂我吃饭吧,这么无耻的事情,爷可做不出来。”
“……”秋桐白了楼远一眼,“爷你想起来蹦跶就直说,别把你自己夸得这么好。”
秋桐虽说嘴上这么嫌弃着楼远,却还是听话地转身去灭了放在小几上的泌香,再从怀里掏出一只细颈瓷药瓶,将其递给了春荞。
春荞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接过了瓷药瓶,只听秋桐道:“换春荞你来伺候咱们的大爷了,我去洗把手。”
“秋桐姐姐洗了手后就去歇着吧啊,爷这里就暂不奴役你了。”楼远笑道。
“秋桐去歇着吧,你已一天一夜未阖过眼了,爷这儿我来就好。”春荞朝秋桐微微点了点头。
秋桐默了默,朝楼远微微垂,换了恭敬的语气道:“那爷也好好休歇,秋桐便先退下了。”
“去吧,没有歇好不要来见爷啊。”楼远补充道,语气听似漫不经心。
秋桐未再说什么,转身退下了。
春荞将手中瓷药瓶里的药丸倒出一粒,放到了楼远嘴里后,正要进屋去搬出多一张小几来放食盒里的食物,楼远唤住了她,“春荞啊,不着急,先坐啊,让爷好好看看你啊。”
春荞停下了脚步,退步回到楼远面前来,微低着头道:“爷有话要问属下。”
“哎呀,这一小段时间不见春荞,好像春荞又变聪明了啊,连爷的心思都能猜得这么准确了。”楼远笑盈盈的,动了动脖子的同时慢慢动了动身子,伸了个腰,扯到伤口立刻又疼的呲牙咧嘴了,“嘶——疼疼疼,白拂那个老家伙,不将我往死里打他就是不满意,春荞啊,别告诉我你又变聪明了是因为白拂那个老家伙这些日子把你教的好啊。”
“……”春荞有些想笑,却还是面不改色道,“不聪明一些的话,怎敢在爷身边伺候着,爷这么聪明,身边的人若是不聪明,爷岂不是要哭了?”
“嗯,有道理。”楼远受用地点点头,摆了摆手道,“坐了,我有话要问你。”
春荞稍有迟疑,末了还是在楼远身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听秋桐说夜里你过来的时候我又睡了过去。”楼远淡淡道。
“爷这段时日太累了,应当好好休歇的。”春荞不像秋桐,在楼远面前的她,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安安静静的,楼远若是不问话,她几乎从不会多说一句话。
“你和秋桐呢,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给我点了安神香让我睡过去的,别认错,我不怪你们,为我好而已,我知晓。”楼远用脚轻轻点了点地,让身下的躺椅轻轻摇晃了起来,一派悠闲的模样,便是连说话都是不疾不徐的,然他说出来的话确实难得的正儿八经,“我离开北霜国太久,对北霜国的事情可谓是知之甚少,这段时日你跟在白拂身边,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先说大人和白拂这些日子在为何事而忙,不仅仅是王上要开个宫宴这般简单的事情吧,我瞧着大人和白拂面上疲态颇重。”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王上要开个宫宴这样简单的事情而已。”春荞并未直接回答楼远的问题。
“嗯?”楼远微微眯眼。
“爷不记得了吗?”春荞微微蹙了眉,却不敢再让楼远猜测或是回答,立刻接着道,“两个月后,是王上的五十诞辰。”
楼远似有微微一怔,王上的诞辰?
“我确实是不记得了。”
“前几日,我去给大人和白拂公子上茶后退下时,听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王上想要废太子,立九皇子为太子。”
楼远眼神深深沉沉,“九皇子?纯嫔的儿子?而今当是……十来岁?”
“回爷,爷口子的纯嫔,而今是纯贵妃,九皇子今年,正十七岁满。”
“九皇子……”楼远轻捏自己的下巴,微垂下眼睑,似有所思,“那个生辰与王上同日同月的孩子……”
------题外话------
天上下了屎!哈哈哈~
018、心疼的味道?【一更】
“九皇子……”楼远轻捏自己的下巴,微垂下眼睑,似有所思,“那个生辰与王上同日同月的孩子……?”
“回爷,正是。”
“当年那个小小的纯嫔,竟也被封为贵妃了啊。”楼远亦叹亦赞,“似乎……本事不小,王上若是要废太子而立九皇子为储君的话,那纯贵妃,岂非是王后了?”
“正是。”在楼远面前,春荞说话并未什么忌讳,也没有什么隐瞒,“王后早在两年前就被王上罢黜了,如今执掌后宫的,是纯贵妃。”
“哦?”楼远微微挑眉,“原来如此,想来王上是听多了帷帟之言,才生了想要换储君的心思,这啊,换做是我这么夜夜听枕边风,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春荞十分无奈,“爷,现在可不是您说风凉话的时候,大人如今可是在为王上换储君一事忧心劳碌着,而王上将这一次五十诞辰的各样准备事宜交给了白拂公子,白拂公子如今也是头疼忙碌得紧。”
“啧啧啧,春荞啊,我怎么从你这话里……听出了心疼的味道啊?”楼远似是胡乱地抓了一个重点,笑吟吟的,似乎完全不为北霜国朝堂现今的情况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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