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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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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在段晚晴正要走下廊前的石阶时,司季夏唤了她一声,声音有些轻颤。
段晚晴顿了顿脚步,本没有回过头看司季夏的打算,然终还是回过了头,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动了动嘴。
此时的段晚晴除了面对着司季夏与冬暖故外是背对着所有人,只见她张嘴动唇,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地说了一句话。
冬暖故辨清了她的口型,也听清了她的话,与此同时她的眼神也冷了阴了,有些不可相信地紧紧盯着段晚晴,眼神既冷又厉,好似要从段晚晴面上看到她心中所想一般。
司季夏也听清了她声音低低的话,唯一的左手颤抖得厉害,脸色忽然只见苍白得有些可怕,眸子也晃颤得厉害,是冬暖故从未见过的模样,失魂落魄。
像是害怕他会消失般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盯着段婉莹的眼神也更冷了。
段晚晴则是再次转身,走下了前廊,头也未回。
见着段晚晴从小楼的前廊下走来,羿王爷也转身欲离开,在他转身之际,冬暖故紧紧握了握司季夏的手后松开了他手并朝廊外走了几步,毫无忌讳地直视着他,那冷静的目光里似有话要说。
羿王爷侧目看她一眼,在转身之际冷冷吩咐道:“所有人都留下来,待今夜这院中之事明了后才得离开。”
羿王爷说完话后收回目光,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后又冷冷补充道:“要罚还是要处置,由世子夫人定夺。”
柳漪本就有些惊魂未定,本欲打算随在羿王爷之后默不作声地离开,然羿王爷的一句“所有人都留下来”让她如何也不敢移动脚步,尤其在听到羿王爷后边补充的这句话时,她的脸色更白了一分。
羿王爷就是这座王府的天,由他嘴里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违抗圣旨,他说让冬暖故管今夜这事,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唯一敢说不字的余氏已经被打晕带走了,更何况柳漪一个小小的庶子妻,这如何能不让她紧张慌乱。
厌恶着司季夏的余氏就是柳漪的王牌,她相信但凡能让司季夏踩在脚底的事情余氏都乐得去做,所以今夜根本无需她多说什么,余氏便气昂昂地到这寂药来了,当然她并不知道柳漪今夜的圈套设计的不仅仅是冬暖故,也还有司空明。
因为,她恨冬暖故,也恨司空明,恨不得他们都去死。
可是现在,似乎她本是预谋得好好的计划全都乱了,不仅司空明狼狈不堪地被羿王爷的近身属下带走了,便是平日里深得羿王爷宠爱的余氏也被羿王爷的手下打晕带下去了,而冬暖故却还好好地站在这儿,不仅如此,羿王爷还将今夜之事的掌事权交到她手里,这是柳漪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此刻柳漪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只能机械地朝羿王爷的背影恭恭敬敬道一声“恭送王爷离开”,并非她无礼不唤羿王爷一声“父亲”,而是看着羿王爷那根本不会看她一眼的冷厉模样,她觉得他根本不屑听她一声“父亲”。
可面上恭恭敬敬的柳漪心底是咬牙切齿的恨,她恨羿王爷恨司空明,最恨的莫过于冬暖故,因为若不是冬暖故,她今日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不是这不起眼的羿王府小王妃!
不,她不能慌不能乱,就算没有了司空明和余氏,可证物还在,胜券还在她手上。
这么想着,柳漪紧张的心定了定,微昂起下巴盯着冬暖故,只要羿王爷不在,冬暖故这个小贱人算得了什么?就算她有一个疼她护她的丈夫又如何,一个残废能做得了什么?
柳漪的眼底划过阴毒,上次让人暗杀冬暖故这个小贱人不成,今夜一定要弄死她!
柳漪心底有盘算,眼底有阴毒,冬暖故心底也有盘算,眸中含笑。
她等的可就是羿王爷这句话,看来羿王爷知道她往前走这几步是什么意思,根本无需她名言什么,倒不知羿王爷这是提前兑现了她提出的第一个条件还是无心理这些后院小事,抑或是他有心借着柳漪这条桥来敲京中柳承集的势力,不过不管他心中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她都没有兴趣知道,重要的是他把处理今夜之事的权利交到了她手上,这就够了。
覃侍卫长对于羿王爷让他留下颇为意外,眼底藏着焦急却不敢多言,只敢随其余人恭敬地应了声“是”,紧拧着眉心看着冬暖故。
其余人心里都有着震惊与疑惑,震惊羿王爷居然下了方才那样的吩咐,疑惑平日里看都不看司季夏一眼的羿王爷居然将今夜的处事权交给冬暖故。
司季夏将失魂落魄的目光从已然和夜色混在一起的段晚晴的背影上收回,又恢复了他素日里那静静淡淡的模样,平静地看了一眼留在院中的人,也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冬暖故身旁。
冬暖故握了握手中拿着的檀木盒子,浅笑看着柳漪,温声道:“小王妃方才说我偷拿了你的镯子,可对?”
冬暖故这一出声,即便声音有些微的哑,然除了司季夏之外,所有人都震惊了,皆一副不可置信模样地看着她,盯着她的嘴,包括方才已经听到过她开口的柳漪,这也使得柳漪眼底的阴毒扩散了一分。
冬暖故这个小贱人居然能说话了!?柳漪心中的恨更强烈了,同时嫉妒也翻滚了上来,在盯着冬暖故的同时不由看了司季夏一眼。
一定是司季夏带她去医治嗓子去了,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一无是处的柳家污点嫁的个残废竟然待她万般好,而她堂堂左相府嫡长女却——
柳漪心中恨意与妒意翻滚的同时不由用手紧了紧自己笼着脖子的衣襟,凭什么!?
冬暖故自然看到了众人眼中的震惊,却也不解释,只定定看着柳漪,笑得胸有成竹。
柳漪呵柳漪,你今夜既然敢来,就休想能再好好地走出这个院子,毁了院里那司季夏视若宝贝的草木的司空明已暂由羿王妃替她修整了,那这个想要取她与司季夏性命的好姐姐她可就更能有心招待了。
“我并非说是世子夫人偷拿了我的镯子,只是今晨我还亲手把那镯子放到妆奁里的,可就在世子夫人今儿到我那儿去过之后便找不着那镯子了。”柳漪果然是左相府出身的嫡长女,比同个娘胎出来的嫡次女柳涟沉稳镇定得不知多少倍,即便方才有突然之事发生以致险些坏了她的计划,她现在还是能不慌不乱地说出她早就想好的话,并且声色并茂,装得可真真像,那娥眉微蹙的模样,楚楚动人得足以让每一个男人都不会怀疑她说的话,“可那是我出嫁前母亲亲自交给我的柳家只传嫡长女的白玉镯子,若是不见了,我岂非是一个不孝女……?所以……”
“所以小王妃怀疑是我偷拿了你那宝贝白玉镯子,是以带着人来我这儿搜找了是么?”未等柳漪把话说完,冬暖故便接着了她的话。
只见柳漪将秀眉蹙得更紧一分,似乎很为难道:“实在是找遍了浮院都找不到那只镯子才会想到世子夫人这儿,并非我怀疑世子夫人,但是世子夫人可能让人在你屋中找找?”
“这有何不可?小王妃若是真想找,把这整个院子都翻过一遍也不无不可。”冬暖故盈盈浅笑,面上根本寻不着丝毫担忧之色,“都搜吧,只要别把屋里屋外的东西都弄乱了就行。”
冬暖故说完,也不看柳漪什么反应,只转头看站在她身边的司季夏,微微笑着,“相公,再为我煮些桂花茶可好?”
不同于面对院中众人的浅浅假笑,冬暖故面对司季夏微笑时自然而然地拂去了那一层假装,笑得温温淳淳的,一如这些日子没有旁人在时她对他的笑,那总是能让他觉得紧张的浅笑。
司季夏站在冬暖故身边,让她觉得他瘦弱的身子笔挺得像座山,给她一种可以让她依靠的感觉,同时也给她一种不论何时何种情况他都会与她共进退的感觉。
明明他们就互不了解,但,这确实是让人觉得很安实的感觉。
而此番冬暖故眉梢眼角盈着的浅笑让司季夏觉得像是在夜里绽放的昙花,美丽,芬芳,能让他不平静的心安静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相公”,陌生的字眼,让他错愕,却也让他欢喜。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着她的笑即便紧张也不慌不闪,而是回以她温和一笑,轻道一声:“好。”
似乎有她在,他就能感觉到心安,就算听到了方才那样的一句话,令他难以承受的话。
同冬暖故一般,司季夏看也没有多看院中众人一眼,与她一齐转身回了厅子。
他们走得很近,只见冬暖故的右臂与司季夏的左边斗篷挨在了一起,从后边看,很是像他们二人牵起了手一般。
柳漪的面色瞬间暗沉了下来,一时忘了她此刻在这儿根本没几分发言权,只咬牙切齿道:“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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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了小王爷渣渣,接下来他的渣渣媳妇也不能放过!
073、相公可见着我的耳坠子?
因着有羿王爷的命令在先,是以留下来的代为搜查的家丁侍卫没了平日里对待司季夏的放肆,也是以在搜查的过程中不敢有多大的动作,倒是照着冬暖故方才说的没有把东西翻乱,但却真的是屋里屋外全部翻找了个遍,除了没有往后院搜去之外,便是连小楼前的桂树树脚及廊下摆放的空花盆都没有放过。
倒是李一,只一遍又一遍地翻找着冬暖故那屋,直翻得他自己额角冷汗直流。
没有,哪儿都没有,怎么回事!?今日明明是他亲手藏到这屋里来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了!?
难道,难道是被发现了!?被什么人发现的?世,世子夫人!?
李一的心咯噔咯噔地猛跳,不安到了极点,背上冷汗直冒,浸湿了里衣。
旁边厅子,司季夏静静煮茶,冬暖故静静品茶,没有交流,然他们就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也能给人一种琴瑟和鸣的感觉,在茶水腾起的淡白水气中,宁静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而这幅画外的柳漪就显得异常多余,她在院子里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是以没有冬暖故的邀请也进到厅子里坐着了,冬暖故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却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静静地品着茶。
清清浅浅的桂花香在屋里飘散着,缭过柳漪的鼻底,让她自然而然地看向正在煮着茶的司季夏,看着看着,她心里的嫉妒就愈来愈膨胀。
大约两盏茶的时间过去,那些家丁侍卫可谓是将整幢小楼都找了个遍,便是犄角旮旯及院中各处也都打灯去找了,最后都一无所获。
听着他们一个一个前来冬暖故面前禀告,柳漪本是笃定的眼神一乱再乱,眼见最后一个踏进厅子里来的李一也是两手空空,柳漪的眼神终于没了最后一丝自我安想的笃定,几乎是用一种震惊的眼神去看李一,李一则是不敢看她一眼。
冬暖故见着最后走进来的李一,还不待他先将自己的搜找结果说出来便先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小王妃,似乎这最后一人也找无所获,如何?是否也要连后院厨房也一并搜找了?”
“不必了。”柳漪在这时站起了身,做出一副惭愧的表情道,“既然在世子夫人这儿找不到,那我便回浮院再好生找找,打扰了世子夫人,真是抱歉。”
“这便是说我是清白了的,可对?”冬暖故反问。
柳漪的面色有些难看,就算想要将冬暖故撕烂也只能强忍着这口气,极为不甘却只能道:“我并非是怀疑世子夫人的意思,只是想要找一找而已。”
“是么?”冬暖故微微勾起了唇角,一边缓缓站起身,一边似乎是自然而然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耳朵,“既然已经找清楚了,那小王妃就请……呀,我的耳坠子哪儿去了?”
冬暖故本是平平的语调忽然稍稍扬了起来,只见她手抚着的左耳垂上唯见耳环洞眼却不见耳坠子,这就显得她右耳上的含苞茶梅耳坠子有些孤零。
“相公,你可有见着我的耳坠子?”冬暖故拧着秀眉看向司季夏,语气颇为心疼,似乎那是她极为心爱的耳坠子般,还然还不待司季夏回答,她已急切地去看正想离开的柳漪,“小王妃可有见着我的耳坠子?”
她问向柳漪的话似乎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人察觉出她的针对之意,只是条件反射性地四下看找,便是司季夏也站起了身帮她找。
柳漪却不然,只拧着眉厌恶地盯着冬暖故。
片刻过去,只见司季夏躬身在桌子脚用指尖捻起什么,一边道:“阿暖,你看这可是你掉的耳——”
与此同时听得冬暖故一声惊讶的轻呼,打断了司季夏还未说完的话,“李一的腰带上似挂着一只耳坠子,不知——”
他们二人的话同时而起,又同时而落,皆是未说完的话,却已让在旁的家丁及侍卫顺着他们的话看向司季夏的手又看向李一的腰带处。
只见司季夏手上拿着一只耳坠子,而李一身侧的腰带上也坠巍巍地挂着一只耳坠子,要掉不掉的样子,似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钩上的,倒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因此此刻他也如其他人般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腰带处,并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带才摸到那只耳坠子。
只是,方才耳坠子不见,这一会儿出现又出现了俩,在场的人都诧异了,小王妃不见了的玉镯子搜不着,这耳坠子倒是一找就找出了俩,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往李一的方向聚了聚,似要看清他已经拿在手里的耳坠子,司季夏也正好拿着他捡到的那只耳坠子和冬暖故一齐走到李一面前。
李一盯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那只耳坠子,起先还是疑惑,而后则是整个人瞬间僵如石头,额角直冒冷汗,双腿似正在发虚。
而柳漪在看到李一手中的耳坠子时,方才还是厌恶的神色瞬间凝固在脸上,脸色骤然刷白。
家丁及侍卫在对比着李一及司季夏手中的耳坠子,很明显司季夏手里那只木雕的开花茶梅耳坠与冬暖故右耳上的含苞茶梅耳坠是对儿的,那李一手中这只珍珠耳珰——?
“呵呵,我似乎挺好运气,还以为这耳坠子不知掉哪儿找不回来了,现在倒是一找找到了两只。”冬暖故对失而复得的耳坠很高兴,也对李一手中的那只珍珠耳珰颇为有兴趣,“这只珍珠耳珰,似乎很眼熟呢?”
李一在听到冬暖故这句话时身子猛地一抖,他也觉得这珍珠耳珰很眼熟,不,不是眼熟,而是他根本就是认得这珍珠耳珰!
冬暖故说完这话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柳漪,似疑惑又似关心地问:“我记得小王妃素来就喜欢珍珠耳珰,除了珍珠耳珰之外似乎就没有戴过其他耳珰,小王妃你来瞧瞧,这只耳珰是不是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冬暖故的话投到了柳漪两耳下追着的耳珰上,只见她耳下坠着的倒真如冬暖故所说是绞着金丝的珍珠耳珰,与李一手中拿着的绞着朱丝的珍珠耳珰十分相像。
根本不用柳漪回答,这极为相像的珍珠耳珰已经帮她给出了答案。
可,可小王妃的耳珰挂在李一身上,这这这,这表示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愣住了,脸上所浮现的惊骇不亚于方才看到段晚晴将发簪刺入司空明胯下的惊骇程度。
只见冬暖故从李一僵硬的手上拿过那只珍珠耳珰,也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柳漪,惊愕道:“小王妃,你的耳珰如何出现在一个家丁身上,莫不成小王妃与他有染!?”
冬暖故面对着柳漪,是以只有柳漪看到她震惊的神情下浓浓的笑意,似在笑她不自量力。
“冬暖故你信口雌黄!”柳漪一怔,继而利声喝道,声带颤抖,乱了方寸。
她的耳珰怎么会在李一身上!?谁捣的鬼!?谁想害她!?
通奸之罪向来可都是大罪,虽不会罪诛九族,但绝对可让人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尤其是南蜀国对于通奸双方的罪罚足以令国人害怕,不同于其他国家的通奸之罪是浸猪笼死得一了百了,南蜀国不然,在南蜀国,但凡通奸之人,男女皆受黥刑,女的充军妓,男的再受一道阉刑,流放蛮荒之地。
是以在南蜀国国人心中,通奸之罪绝不亚于任何罪罚,也是以让强自冷静的柳漪终是失了方寸。
“这并非我自己所见,又如何是我信口雌黄?”冬暖故看着柳漪煞白的脸笑得更浓,出口的话却是装得很是无辜,“若非如此的话,小王妃你如何解释你的耳珰如何会挂在他身上?又为何他身为小王爷的手下此刻小王爷已被送回了浮院而他还留在这儿陪你?”
一个“陪你”,瞬间让人觉得柳漪与李一的关系绝不简单,因为冬暖故说的是事实,李一是司空明的贴身家丁,却为何司空明已经被送走了他却还在这里?照理说司空明就算再怎么疼爱妻子也不会让一个家丁来伺候她,就算是他使唤得极为趁手的家丁,毕竟,男女有别。
众人还没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也还不待柳漪辩驳什么,似乎不给柳漪说话的机会,只听冬暖故又接着恍然大悟般地张口了,“小王妃道是自己的玉镯子到处都找不着,莫不是……落在李一那儿了?不知小王妃可有让人到李一那儿去找过?”
“不可能!”柳漪立刻反驳,心中不安到了极致,“冬暖故你休得胡说八道!”
“既是如此的话,似乎就更应该让人到李一那儿找上一找才是,这样才可证明小王妃与他之间是清白的。”冬暖故口气平稳,看向覃侍卫长道,“有劳覃侍卫长带三两人到李一那儿走一趟找一找,请快,这样的话也可尽快还小王妃的清白。”
覃侍卫长纠着眉,微微垂首应了一声是,带着两名家丁大步往屋外去了。
冬暖故好意地上前为柳漪移了移凳子,道:“小王妃还是坐下等着覃侍卫长的消息为好,寝覃侍卫长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柳漪的身子晃了晃,只定定盯着冬暖故,并未坐下。
离得近,柳漪能将冬暖故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瞧得一清二楚,她确定冬暖故是在笑,笑她必输无疑。
更可恶的是,冬暖故见着她不坐又关心地道了一句:“小王妃别担心你的镯子,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了。”
听着是关心的话,实则冬暖故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她似乎已经笃定在李一那儿能找到柳漪口中所说的玉镯子,让众人心中都纷纷有得猜测。
冬暖故说完话后又重新坐回了她之前坐过的位置上,司季夏也走了过来,为她重新满了一杯滚烫的茶汁,冬暖故又朝他盈盈一笑,将声音压低得只有司季夏能听到:“很快就好了,不会吵你太久。”
她的话,像是知道他喜静不喜闹一般,司季夏心尖微晃,并未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点头。
其实他想说他不介意,只要是关于她的,不管是吵还是闹,他都不介意。
然他觉得这没有必要说出口,至少眼前没有必要。
为证自己与李一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柳漪不得不重新坐下等着覃侍卫长回来,心却还是突突跳得厉害无法冷静得下来,想要瞟向李一那儿却又顾忌冬暖故见着又有得说辞,是以只能垂眸自己平复自己不安跳动的心。
她要冷静,不能慌,就算不知冬暖故这儿为何找不着她的玉镯,她也不会相信那玉镯会出现在李一那儿,她还不信冬暖故这个小贱人会有天大本事在发现藏在她屋里的东西后还能将东西移到李一那儿去,毕竟下人的住所与寂药相去甚远,不会她从寂药走去下人的住所没有一人发现,单凭一只出现在李一身上的小小耳珰,她不信冬暖故能奈何得了她。
她是世子夫人又如何,不过有名无实的头衔而已,连李一都不如的身份,想骑在她柳漪头上,不可能!更何况,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只要拿不出证据,就是羿王爷只怕也不敢拿她如何,冬暖故这个小贱人又能拿她如何?
柳漪在心中给了自己定位后,再抬眸时脸色冷静了很多,却发现冬暖故不知何时站到了她面前,正将一杯腾着热气的桂花茶递给她,笑得关心道:“小王妃定觉渴了,先喝一杯茶如何?”
茶水很清香,好闻的桂花香,似能沁到人心里去,使得柳漪看向的不是站在她面前的冬暖故,而是坐在厅子中央圆桌旁的司季夏,心里那股子妒意倏地又窜了上来。
柳漪没有接冬暖故手中的茶盏,是以冬暖故又道:“小王妃放心喝就是,我没有在这茶水里下毒。”
不知为何,柳漪往司季夏方向瞟去的目光让冬暖故莫名地心生不悦,是以声音不由得稍稍冷了一分。
柳漪这才狠狠地瞪冬暖故一眼,伸手去接她递来的茶盏,可谁知就在柳漪的手才将将碰上杯壁时,冬暖故忽的松了手,滚烫的茶水立时泼了柳漪一身,惊得她猛地站起了身,便是她那双纤纤柔荑都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
然冬暖故见状立刻惭愧地关心道:“十分抱歉,小王妃有没有被烫伤,我并非有意,还望小王妃能见谅。”
冬暖故边赔礼边用抽出帕子替柳漪去蘸她衣裳上的茶水,手在划过她的衣襟时不着痕迹地别开了拢在脖子上的衣襟,柳漪则是厌恶地一把推开她,正要怒斥冬暖故时,只听冬暖故一声惊呼道:“竟是把小王妃的脖子烫伤了,真乃罪过了,小王妃快让我瞧瞧烫得严不严重。”
厅中众人因着冬暖故这今夜第二声惊呼再一次不约而同地看向柳漪的脖子,便是柳漪自己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只发现她本是高高竖起的衣襟不知何时被别开了,露出了她有意遮住的脖子。
只见她脖子修长,白嫩如羊脂玉,也正因如此就愈发地显得她脖子上的红痕异常显眼,因着厅子里火光不强的缘故,众人只能隐约瞧见她脖子上有红痕,也不知被烫得是轻是重,是以冬暖故不介意柳漪将她推开,反是面色紧张地上前一步要近看她脖子上的红痕。
柳漪在看到自己脖子曝露在外时忽然紧张地抬手欲将衣襟重新拢好,而冬暖故的手则在这时直直凑了过来,看似关心实则有意地将她脖子上的衣襟别得更开,一边拧眉关心道:“小王妃别急着合上衣襟,这样对烫伤不好,若是在小王妃这漂亮的脖子上留下痕迹的话就真是我的罪过了,怎么办,似乎被烫得很是严重。”
司季夏在这时用一根细挑子将桌上灯台里的灯芯往上挑了挑,本是昏昏暗暗的厅子瞬间亮了几分,也让人能多瞧清柳漪脖子上的红痕一分。
就在所有人都为柳漪那白皙漂亮的脖子是否会留下痕迹而担心时,只听司季夏淡淡道:“小王妃脖子上的红痕,想来应该不是烫伤吧。”
众人惊,冬暖故也故作一惊,柳漪更紧张地想要拢起衣襟,却因冬暖故捏着她衣襟不放的手阻挡着,众人本是在为柳漪的脖子担心会留下难看的痕迹,现下则是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看是否是如司季夏所说的不是烫伤,可若不是烫伤,那能是什么伤?
“不必看了,就是烫伤。”柳漪恼怒地瞪着冬暖故,硬是将那被冬暖故捏在手里的衣襟往里拉,谁知冬暖故却是松也不送手,而柳漪扯得很是用力,只听“刺啦”一声,她竟是把自己的衣襟给扯坏了,如此一来,就算她再怎么想遮住自己的脖子也遮不住了,顿时恼羞成怒,慌忙间改用手遮住自己外露的脖子。
可似乎她再怎么遮挡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厅子里的众人都看清楚了她脖子上的红痕并非烫伤,而似乎是……掐痕和勒痕?
难怪小王妃的脖子生得这么漂亮却将衣襟裹得那么高,原来是想要遮丑,可是她脖子上那些明显的掐勒痕迹是如何会留下的?自然不会是小王妃自己弄上去的,那是谁有这胆子敢这样对待小王妃!?
“小王妃,你脖子上的可不是烫伤,而似乎是被人掐勒后留下的痕迹呢。”冬暖故不为扯破柳漪的衣襟而愧疚,反是一脸犹疑,“小王妃莫挡着,让在这儿的人都瞧清楚这不是热水烫伤,否则该有人说是我故意怎么着给小王妃了,这可就不好了。”
“不过……是谁把小王妃的脖子给伤成这样的?可需要让人为小王妃请大夫来瞧瞧?”冬暖故嘴上关心,心下却是在冷笑,柳漪越是想藏起来的,她就越是要让人看到。
而能在柳漪脖子上留下这样红痕的人,除了司空明,她想不到第二人,因为若不是司空明,只怕柳漪也不会翻了胆想要连司空明也设计进这通奸之罪来,就算她再怎么不想嫁给司空明,可在这妇以夫为天的封建社会下,她既已嫁给了司空明就不会想着把自己这个天给毁了,可她所做的有恰恰是要把她这个天给推塌了去,若非天不像天,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做?
至于司空明为何会这么做,应该是他不喜他这个妻子,甚或可以说厌恶她到极致,若非如此,一个男人又怎会忍心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瞧那掐痕与勒痕暗红明显,证明他下手时是真想要取柳漪性命的,否则也不会留下那样明显的痕迹,至于他为何又松手,无人知晓,冬暖故也没有兴趣知晓。
“不必!”只听柳漪厉声拒绝了冬暖故的好意,并未放下那捂在脖子上的手,一张娇颜被气得又红又白。
就在这时,前去李一住的屋房找证据的覃侍卫长回来了,冬暖故微扬嘴角再看了柳漪一眼后将目光移到了正大步往厅子走来的覃侍卫长身上,见着他右手里提着的一只蓝布包袱,她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却在开口时又尽数转化为紧张道:“覃侍卫长回来了,是否能还小王妃一个清白了?”
覃侍卫长的面色极为阴沉,阴沉沉地看了面色又红又白的柳漪一眼后,将手里提着的蓝布包袱递上给了冬暖故,微微垂首道:“找着这两样物事,还请世子夫人过目。”
冬暖故眼底有笑,呵,她要的东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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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越来越近了!还有半个月!哦呵呵哦呵呵~这个学期实在太长啊太长啊!
姑娘们不要再问更新时间啊~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在早上8点整更新~
074、只要是阿暖姑娘
覃侍卫长的面色极为阴沉,阴沉沉地看了面色又红又白的柳漪一眼后,将手里提着的蓝布包袱递上给了冬暖故。
冬暖故接过包袱放到了桌上,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着她打开包袱,尤以李一屏息最为厉害,只见他紧紧盯着桌上的那只蓝布包袱,柳漪亦然。
冬暖故的动作有些缓慢,似无意又似故意,包袱打开了,只见她的手一伸一抬,继而见她的手里赫然拿着一只白玉镯子,玉质上乘,绝不是李一一个小小家丁能有得起的。
也是在那一瞬间,一直紧绷着身心的李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柳漪则是睁圆了双眼,惨白着脸色震惊万分道:“这不可能!”
不!这不可能!这个玉镯子明明是她让李一藏到冬暖故屋里当做证据用的,明明就确定了没有任何人发现,怎么会出现李一屋子里!?这绝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她!
柳漪一时情急之下竟是将脏水泼到覃侍卫长身上,用手指着覃侍卫长道:“是不是你想要陷害我!?”
覃侍卫长完全冷了脸,“小王妃怀疑我做的手脚,而我是王爷让留下的人,小王妃的意思是怀疑王爷?”
覃侍卫长一句话噎得柳漪无话可说,只听冬暖故在这时又道:“瞧小王妃的反应证明这只玉镯是小王妃丢的那只无疑了,包袱里还有小王妃的一件衣裳,小王妃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是不是小王妃的,以免小王妃又该说我信口雌黄。”
包袱大开着,胡乱塞在里边的鹅黄色纱衣与此刻柳漪身上穿着的鹅黄色衣裳极为相似,若说不是她的,只怕也无几人相信。
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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