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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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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司季夏怔住了,忙解释道:“我怎么会嫌弃阿暖?我喜欢阿暖还来不及……”
“你嫌弃我没用。”冬暖故还是瞪着他。
司季夏一头雾水,更慌忙地解释:“我何曾嫌弃过阿暖没用?阿暖莫要胡想……”
然不待司季夏解释完,冬暖故便打断了他,“就在方才!”
“方才……?”司季夏愈疑惑不解了,回想了自己方才说的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却还是认真改口道,“那……我重新说一遍?阿暖怎会没用,阿暖最是有用了。”
“……”冬暖故伸出手在司季夏肩上用力推了一把,恼道,“傻木头,你再说一遍。”
偏生司季夏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竟真的将话重复一遍,且还十分认真,“阿暖最有用了。”
“傻木头!”冬暖故恼得扑到了司季夏身上,张嘴就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愤愤道,“这会儿你怎么就没脑子了!?我让你重复你就真的重复一遍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在夸我,这是在*裸地嘲笑我就是没用!”
冬暖故的动作很突然也很用力,扑得司季夏一个措手不及跌坐在车板上且还被冬暖故压着微微往后仰倒,被冬暖故张嘴咬上脸颊时先是怔了怔,再听得冬暖故一串恼怒的话后抬手环上了她的腰,轻轻笑出了声。
“呵呵……”司季夏被冬暖故这般用力压扑在身上,索性整个人往后仰倒躺在车板上,看着神情模样较方才那让他慌乱不安的模样变化快得就像夏日的天,竟是说变就变,根本不给人丝毫的准备,可是他喜欢她这样的变化,是以他忍不住轻笑出了声,也顾不得他心腹正疼得紧且嘴角还有血在流出,只眉眼微弯地笑道,“阿暖是娘子,娘子说的话,相公岂有不听的道理?”
“司季夏!”冬暖故坐在司季夏身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喝了他一声。
司季夏则还是浅笑着应道:“我在的阿暖。”
而就在司季夏话音还未全然落下,便见着冬暖故忽一个俯身,覆上了他的唇,谁知司季夏却是紧紧闭着唇,让她也仅仅只是覆着他的唇而已。
可偏偏冬暖故很执拗,司季夏没有好好地让她亲吻,她便在他唇边又啃又咬,使得司季夏想要推开她却又不舍,便只能拧着眉看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般。
冬暖故吻得不满意,稍稍抬起头,司季夏便逮着这个空档急忙道:“阿暖,我脏——”
司季夏一个脏字还未说完便被冬暖故迅堵住了嘴,司季夏身子绷紧,冬暖故尝到了满嘴的腥甜。
司季夏终是努力别开了脸,抗拒了冬暖故的吻,有些痛苦道:“阿暖,莫这样。”
这下冬暖故却是不固执了,没有继续逮着司季夏的唇不放,而是坐起了身,用手背抹了一把沾满司季夏血水的唇,也从他身上下来,转身往矮榻上扯过那只包裹这司季夏药箱的包袱,跪坐在司季夏身旁边急急忙忙地解开包袱边问道:“平安今日还未服过药,还是寻常服的那几瓶么?”
冬暖故一边问一边叮叮当当地翻找着药箱里罗列摆放的大小瓷药瓶,她的手依旧有些轻颤不已,她明明已经拿起了她每日都会拿起的那只深蓝色细颈瓷瓶,却又放下,药箱里药瓶的摆置她明明已经很熟悉,可现下她却像是从未打开过这只药箱似的,几乎将所有的瓷瓶都挨个拿起来看过都还未拿出这些日子里她只看一眼便能拿准的药瓶,可见她的心该是有多慌乱。
在她第二次拿起了那只深蓝色的细颈瓷瓶却又将其放回药箱里时,司季夏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握住了她轻颤不已的左手,将脸颊贴在她的耳畔吐着最轻柔的气,“阿暖别慌,别慌,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觉得心腹难受得呼吸有些困难而已,没有大碍,别慌,别慌。”
“阿暖这般……我的心都乱了。”司季夏只觉他怀里的冬暖故身子轻轻抖了抖,却是没有说话,他便握着她的手将那只深蓝色细颈瓷瓶从药箱里拿了出来放到一旁,而后接着又握着她的手去拿第二只药瓶,边柔声道,“来,阿暖拿这只药瓶,今日我要多服三种药,目下没有条件到药铺抓药回来煎,便只能先用这药瓶里的药丸。”
司季夏一声声一句句柔柔地揉平冬暖故心中的不安,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却还是极尽温柔地安抚着他怀里因他而不安的人儿,“没事的阿暖,我的身体自小多病,但凡流血大多时候都很难止住,止住了便好了,说来还是要感谢阿暖的,若非方才阿暖拦我,我怕是无法自控,这会儿怕是不省人事了。”
“我只是不能太过度催动内力而已,毕竟我的身体和常人有别,我现下还醒着便不会有事,所以阿暖莫慌。”司季夏说着又在冬暖故鬓边轻轻蹭了蹭,“下回我会注意的,不会再让阿暖这般为我担心。”
他极少恼怒,可方才,他却一而再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忍受任何人这般拿他的阿暖当玩笑。
他万万不能倒下,他若倒下,他的阿暖该怎么办?谁来保护他的阿暖?除了他自己,他不相信谁人能保护好他的阿暖。
司季夏微微闭起眼,让眼前总是晃成无数道影子的所见沉淀下。
他不能让阿暖察觉他过多的异样。
他不能总让她感到不安。
“平安还要有下回?”冬暖故的身子绷得有些紧,此时此刻,她的心如她的身子一般,紧绷着且微微颤抖着。
司季夏又在她鬓边轻轻蹭了蹭,改口道:“阿暖不想,那就不会有下回了,我会好好的,不让阿暖担心。”
“说话当真?”冬暖故感受着贴着她手背的司季夏掌心冰凉的温度,咬了咬唇。
“我何时骗过阿暖?”司季夏轻轻一声反问,握着冬暖故的手将那拿到的第二只药瓶从书奁里拿了出来,接着去拿第三只药瓶,“我不会骗阿暖的,永远不会。”
冬暖故的手抖了抖,没有应声,只是任司季夏握着她的手从书奁里取出了五只药瓶,这才轻拂开司季夏的手,按着司季夏的要求迅地将药瓶里的药丸倒进掌心,待她从最后那只深蓝色的瓷药瓶里倒出三枚乌黑的药丸时,她掌心的药丸竟摞得像一座小小的山坡,还不待她将手抬起,便见司季夏躬下身吻向她的掌心,将她掌心里那十数枚大小不一的药丸尽数含进了嘴里,再在冬暖故抬手来轻捧他的双颊时将其一口气咽下。
只听冬暖故颤着心疼的声音道:“傻木头,这般多的药丸不知道分成两三次来咽么?”
一口咽下的药丸有些多,喉咙有些堵而暂时无法回冬暖故的话,司季夏便用脸颊在她掌心里轻轻摩挲着,与此同时抬手贴上她的手背,眸中有着温温的笑意,好似在说“没事的,我早已习惯如此”一般。
冬暖故却是将眉心拧得紧紧的,慌忙地转身去矮榻上翻找着什么,边翻边焦急道:“水囊,水囊落何处去了?平安要喝些水才好。”
司季夏没有再伸手拦冬暖故,只是在旁静静看着她,看着她将他们那寥寥几件行囊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水囊而有些怔怔地盯着被她翻得乱糟糟的行囊,司季夏觉得心压抑得有些难以呼吸,却没有伸出手将冬暖故搂进怀里来,而是垂下头将额轻靠在她肩上,用疲惫的语气道:“阿暖,我有些累了。”
司季夏这句话才说完,冬暖故立刻转过身来抬手将他抱住,与此同时坐直身子让司季夏不用太弯腰便能将头靠到她的肩上,掌心在他手臂一上又一下反复摩挲着,边缓声道:“那平安靠着我睡一会儿,若是到了,我再唤平安起来。”
“好。”司季夏应着声,缓缓闭起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驶上了夯土官道,也点上了风灯,度平稳,就像司季夏此时的鼻息,缓和平稳,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冬暖故这才缓缓抬起手,用指腹轻拭掉了还沾在司季夏嘴角的血。
这一次,冬暖故终是能将他嘴角的血擦干净。
她还是紧紧搂着司季夏,她以为他已睡着。
只是她不知,今番情况下,她醒着,他又怎会睡着,他只是换个方式,让她不安的心缓下来而已。
然现下,他们都没有办法抚平自己因对方而紧拧的心。
冬暖故背靠着车厢,将头轻靠在窗棂边上,看着车窗外一摇一晃的风灯火光,左手垂在身侧,右手则是紧紧抓着司季夏的手,让他靠着她的肩,一动也不动。
司季夏的头垂散在面上,半遮了他的眉眼,冬暖故一直看着车窗外的火光,并未注意到司季夏正眼睑低垂微微睁着眼。
此时此刻,方才司季夏与冬暖故遇见白拂的那个岔路口。
一名黑缎锦袍的年轻男子将目光那辆从马背上卸下被扔弃在路旁的灰篷马车上边移到那八名已然断气的黑衣人身上,面色阴沉得可怕,好似心底正有一场可怕的狂风暴雨在酝酿着。
有一名三十五岁左右、身穿深褐色衣袍的男人站在男子身旁,瞧着躺在地上的八具黑衣人尸体再加两具不明身份的尸,瞪大了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骇。
“殿下,这,这——”身穿深褐色衣袍的刘智惊骇得连话都说不清了,那两个人,居然能杀了殿下的影卫!?而且是一个不留的全都杀了,这,这怎么可能!?
此时正有一名与那死去的黑衣人衣着打扮相同的二十五岁左右男子在挨个探那些横陈在地的黑衣人的鼻息与他们身上的伤势,试到最后第八个黑衣人的鼻息时,他扫了一眼周遭的景况,眉头紧蹙,眼神暗暗沉沉,站起身,走到那名黑缎锦衣的年轻男子面前,将背及头弓得低低的,小心翼翼道:“禀殿下,他们……都已咽气。”
“六集,将你的话,再说一遍。”男子的话几乎是挤着牙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双手紧紧捏成拳,阴佞的眼眸中满是即将狂掀而起的暴怒之火。
六集将头垂得更低了,咽了一口唾沫后才忐忑地重复道:“禀殿下,他们都死了。”
“啪——”男子一巴掌扇到了六集脸上,突然怒吼出声,“本殿不关心他们是死是活!本殿只关心那个女人在何处!一个个都是废物!”
男子怒吼着,反手一巴掌竟是甩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刘智脸上,吓得刘智连忙跪到地上,“殿下恕罪!下臣已命人加紧四处搜寻了!”
“寻!?你们这一个个废物,寻到了还不是让他们给跑了!?你们是不是诚心要看本殿的笑话!?”
“下臣不敢!”刘智冷汗涔涔。
“属下不敢!”六集连忙应声,战战兢兢道,“殿下,依属下观察,像是有人出手相助了!”
“有、人、相、助?”男子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里都带着阴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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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阿季他们去到云城又会生甚么事情~叔还是那句嘿嘿嘿的话:鸡血保持!叔就能突突突地让姑娘们快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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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平安抱我紧一些
戌时过半,万家掌灯,两辆风灯摇晃着的黑篷马车辚辚驶进了云城,诚如白拂所言,他或许只是一介小小的琴师,然要出入这云城城门,倒也真是无人敢阻。
非但无人敢阻,只见那些个城守竟还恭恭敬敬地将其请进了城,查也未查其马车,抑或说,他们没有这个胆子敢来查。
冬暖故不曾来过云城,不知这马车在这城里究竟要驶向何处,只是看了一眼路旁的屋房楼阁,收回了一直看向窗外的视线,看向轻靠着她肩膀的司季夏,松了这一路上都未曾松开过的他的左手,将半遮在他面上的丝撩到他耳后,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轻声唤他道:“平安?”
司季夏虽是根本不曾睡去过,但以防冬暖故为他更忧心,并未即刻就应了她,待她再唤他第二声时,他才缓缓抬起头,微睁着眼看冬暖故,见着她边抚着他的脸颊边柔柔浅笑着,“平安,入城了。”
马车里没有点灯,司季夏只能从马车外挂着的风灯以及道路两旁人家挂上门外的风灯里透进车帘的微光隐约能瞧得见冬暖故的脸,很朦胧,却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嘴角浅浅上扬的弧度,令他不禁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冬暖故的嘴角。
他还是喜欢阿暖或笑或怒或嗔的模样,只要她不悲伤难过,似乎怎样都好。
司季夏本是抚着冬暖故的嘴角,抚着抚着,他的手抚向了冬暖故的唇,并在上边来来回回地缓缓摩挲着,似是上了瘾似的,竟是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
谁知冬暖故张了嘴毫不客气地就咬了他的拇指,用牙齿稍稍用力地硌了一番才松嘴,且还在他手背上讨嫌他似的轻拍了一张,轻斥他道:“做什么,傻木头,我的嘴可不能搓出金子来。”
司季夏被冬暖故这一咬一拍弄得怔了怔神,压抑紧拧得难受的心这一瞬间如被一双温暖的柔荑抚展平,正一点点驱散他的难过与不安。
“阿暖……”似乎冬暖故的一颦一笑就是能医治他的良药,只要她微微一笑,所有的苦痛他都能忍。
“还难受么?”司季夏正说话时,冬暖故先是用手抚抚他的双颊,再轻轻抱抱他用唇去试他额头的温度,最后去握他的左手,掌心手背来回摩挲,一边似自言自语般道,“额头不那么烫了,手也没那么凉了,似乎好多了,平安抱抱我嗯?”
冬暖故的话音才落,司季夏便将她拥入怀,她的双手并未即刻回抱他,而是微微抓紧着他腰两侧的衣裳,将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微的沉哑道:“平安将我抱得紧一些。”
司季夏收紧唯独的左臂,以一个紧窒的拥抱来回应她,因为拥抱太紧,以致冬暖故只能将头抬起,将下巴扣在他肩上,在他耳畔吐着仍有些不安的鼻息,这才将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背,微闭起眼喃喃道:“平安没事就好,平安没事就好……”
她怕他像上次一般,连唯一的左臂都无法动弹,她怕他无法拥抱她。
“嗯,我没事,我很好。”司季夏柔声回应着冬暖故,“让阿暖担心了,我没事的,没事的。”
“嗯!”冬暖故用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这般紧紧抱着司季夏而已。
冬暖故不语,司季夏便也沉默着,两相安心地感受着这不安过后的安宁。
马车行驶的度愈来愈慢,未多时,转动着的车轮停了下来,只听马匹原地踢踏了几声,马车停了下来。
在竹林掩映中的一扇黑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驾辕上的车夫停稳马车后即刻跳下了马车,却没有急着来掀车帘,亦未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
司季夏在冬暖故背上轻轻拍拍,并吻了吻她的额,松了怀抱。
冬暖故则是在昏昏暗暗几乎瞧不清对方面容的光线下替司季夏理了理头和衣裳,转身去摸索着拿起矮榻上被她之前为了找水囊而翻得乱七八糟的行囊。
少顷,只听白拂淡淡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公子,敝舍已到,公子与夫人可下马车。”
白拂说完话片刻后,那恭敬站在一旁的车夫这才上前来撩起车帘,司季夏将冬暖故递给他的两只最沉重的包袱挎到肩上,率先下了马车,而后抬手来接冬暖故。
冬暖故将左手交到司季夏手里,右肩上挎着包袱右臂里抱着那盆花开依旧好的月季跳下了马车,因为方才一直坐着一动不动致使她的双腿有些麻,跳下马车时撞到了司季夏的胸膛,这才站稳了脚。
白拂看着他二人肩上的大包小包,竟是客气道:“可需要白某帮忙?”
“多谢。”司季夏婉拒,“不必了。”
“那二位便院子里请吧。”白拂往旁退开一步,客气地将司季夏与冬暖故往竹林掩映后的宅子里请。
黑漆门,铜衔环,白墙灰瓦,门楣上方空档,未悬匾额,未示何人家,倒与这安静的竹林颇为符衬,似是与世无争的人家,然从那根本就瞧不见尽头的灰瓦白墙看,却又能知这里的主人家当不会真正的与世无争。
就如同眼前的这琴师白拂,看着如不染凡尘翩翩入仙,却又偏偏要为这北霜国圣上抚琴。
不过,这与他们无关。
黑漆的大门打开着,只有方才驾马的车夫打着一盏昏黄的风灯站在门边等候着,那没有任何主人家标识的门前廊下连风灯也未悬,车夫手中的那盏风灯在黑暗里晕出的小片光亮显得大门后的院子幽深无比。
司季夏伸手去接冬暖故臂弯里抱着的那盆月季,冬暖故没有拒绝,只是先将他肩上挎着的两只包袱朝脖颈方向挪了挪以防其会沿着手臂下滑,这才将臂弯里的月季交到司季夏手里。
白拂看着司季夏与冬暖故这不言一语的相处方式,心下有些不解,似乎不解冬暖故明明可以自己捧着那盆不值一文的月季为何又偏要将其递给仅有一只手臂的司季夏。
仿佛在她眼里,她的丈夫与常人无异,根本不需要她的怜悯与同情,即便他的残缺那般明显。
*
而就在白拂及司季夏二人的马车驶进云城城门将近两刻种后,正当行门禁时候,一匹拖着马车的黑马飞奔着到城门前突然高高扬起前蹄,吓了城守一跳才停了下来。
“什么人!?要进城居然还敢这么跑马!?想闹人命吗!?”只见城守边将手中的长枪交叉着挡拦在马车前边骂道。
“啊,惭愧惭愧,不羁惯了,一时没刹住车,吓到了城守大爷们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啊。”只听马车驾辕上那名身穿暗红色锦衣的男子好声好气地赔不是。
而他这好声好气的好态度及那一声“城守大爷们”给足了这些成日里给别人点头哈腰惯了的城守们面子,让他们听得倍感满意,竟是连马车也不查了,只朝驾辕上的男子摆摆手,催促道:“要进城要赶紧的赶紧的!马上就关城门了!”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男子朝一脸趾高气昂的城守们稍稍弯了弯腰,做出恭敬十足的模样,继续驾着马往城里去了。
“行了赶紧走!城里不准跑马!千万记着了!”城守不忘喝声叮嘱。
男子又应了声是,马车跑进了城,那厚重的城门便紧跟着在后边隆隆阖上了。
待马车离得那城门远了一些,只见车帘后伸出来一只白净细嫩的手,将车帘微微撩开,探出了一颗只用一根素净的浅紫色束带草草捆了尾的脑袋来,朝驾车的男子疑惑问道:“大侠大侠,方才城门那些城守,大侠为何要管他们叫大爷啊?”
问话的是个姑娘,柳眉杏眼,秀鼻小嘴,模样很是清秀,是乔小余。
而驾着马车的身穿暗红色锦衣的,是冰刃。
“……”冰刃听着乔小余这么一问,眼角直抖,没有说话,明显的懒得理会多话的乔小余。
然冰刃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把乔小余嫌弃得一文不值。
他要不是带了这么个大累赘,他需要好声好气地管那些个小小城守叫大爷!?他冰刃大爷若是自己一人上路的话,就算这城门下了十道门禁,他也能想进就进,可拖了了这么只弱鸡,他莫说飞,简直连跑都没法好好跑了,明明是三四天就能赶完的路,带上这只弱鸡居然走了整整十一日!
这还真是有生以来的莫大耻辱!这么耻辱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江湖人知道!他是黄泉边上行冰尖刃上来的杀手冰刃,而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是的蠢货!
他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只是在路上走着都能遇到这么个甩也甩不掉的累赘!若是能回过头去选,他那日绝对不会贪睡那么一个时辰而没有理小猪雪!他若是那日晨间跟小猪雪走了的话,就不会遇到这只愚蠢啰嗦又柔弱麻烦的弱鸡!
想扔了她不管,又觉得她这么只被人抓去了一次的弱鸡会再被人抓去第二次,可不是每一次的人都会像潇洒客那么愚蠢偏要等着他来“丢人现眼”,若是再有第二次,指不定这只弱鸡就被宰了,在冰刃手上过的人命可谓无数,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有多少仇家,不过他一直不关心仇家问题,想要报仇的只管来找他就是,虽然会觉得与他们交手是浪费时间生命,但好赖人找上门了,给对方死前一个脸面也没什么不可。
他也没有担心过会有人抓了猪雪来威胁他让他乖乖任宰,因为江湖中根本无人知晓杀手冰刃还养着一个女娃娃,就算知晓,也没人抓得到猪雪,猪雪虽然蠢,但是又躲又偷的本事可不差,怕是他都可以在这方面拜她为师。
可这只弱鸡就不一样了,蠢了不说,还唠叨,且似乎还是个从未离开过家的黄花大闺女,走在路上简直就像个大目标,连潇洒客那个蠢货都注意到了她,保不定会有其他人也盯着她了。
但是!他和这只弱鸡完全没有一点关系!连一粒碎芝麻点大的关系都没有!现在竟还要带她上路!天理何在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猪雪!师兄知道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冰刃这带着乔小余走的一路上都在努力克制着抓她来揍上一顿的冲动,若她不是女人的话,指不定早就被他打死了也不一定。
乔小余完全不介意冰刃的沉默,因为这一路来云城,他几乎不理会她,甚至时不时会吼她几句,不过就算这样,她也觉得知足了。
至少,她不是自己一个人。
就算,来的是让她害怕的云城。
“大侠,这就是云城了啊……?”乔小余将车帘揪得紧紧的,声音还是如常的让冰刃觉得听了想揍她,冰刃只是觉得厌烦,没有听出乔小余这听起来如常的声音其实是含着极力掩藏的极度不安。
“嗯,到了这里,你就可以滚了。”冰刃心下狂躁,冷冷道了一句。
乔小余愣住,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睑,应声道:“嗯,我知道的。”
------题外话------
昨晚凌晨一过的oo点o5分已上传昨日的加更,叔这是用绳命在更新啊~为了叔正空了血槽的绳命,依然要求姑娘们给叔的血槽注血啊血啊血~嘿嘿,叔这还是要厚脸皮求月票,姑娘们莫吐叔啊~
啊~人物都到云城来了,哦呵呵呵~接下来的故事会如何展也?有鸡血,有度!
038、我想我会杀了你的
冰刃从没打算过要带乔小余上路,刚开始的时候是,在白水镇将她从潇洒客手中救下来之后也是,他也没想过乔小余居然会死皮赖脸地跟着他来云城,毕竟这云城里可是有一个陨王府,他可是将乔小余对那王八陨王世子的恐惧瞧得清清楚楚,他可没想到乔小余那只弱鸡会不怕死的非要跟着他。
而从那日在白水镇瞧到的那王八世子的阵仗看,九成是带着那个被白水镇百姓打得半死的野蛮郡主回云城了,因为那日的白水镇衙门可是抓了当时那野蛮郡主被打时在场的不下百人以来平那王八世子的气,至于他们后边是死是活,他就不得而知了。
白水镇属于北霜国丞相李悔的辖地,而陨王府的宝贝郡主在白水镇出了事,这必然有大大的热闹可看,冰刃本是想蹲在白水镇看看陨王府与相府打的这一出热闹的,奈何整出这么一出的罪魁祸是他养的那头蠢师妹,而那蠢师妹又正好下落不明,热闹再怎么有趣,也比不得师妹重要,是以他只能连夜离开白水镇。
他本以为自己能快马加鞭追上那王八世子的车驾的,奈何他自己给自己整了个甩也甩不掉的大包袱,而这大包袱脚伤身弱的,他不能指望她一只弱鸡会骑马,当然她也别指望他会骑马带她,又不能让她跟着在马屁后面跑,万一她的双脚真的跑残了,他那本就少得可怜的良心就要碎成齑粉了,无法,他只能将她扔到了马车里,由他驾着马车走。
可偏偏,他驾马本事顶顶好,驾车本事却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奈何他手头银两买了车马后不够再雇一个车夫,便只能他自己上阵了,是以他这一路赶马跑得慢就罢了,还时常窜错路,可颠得马车上的乔小余不仅是脚疼而已了,她这一路可被冰刃的驾车本事颠得没少撞到车壁上或者抛起得撞到车篷顶,被颠得整个人撞趴到车板上是常事,以致于她浑身肉疼骨头也疼。
也正因如此,就算是驾马车也当在七天左右能赶完的路,冰刃硬是用了十又一天。
也是以,当马车终于停下后,乔小余是手脚并用地从马车上爬下来的,脸色青白青白,本就瘦瘦小小的脸似乎更瘦了,看得出这一路被颠抛得不轻难受到了极点。
可这一路上,冰刃从未听到她说过一句不适,也未瞧见她有任何难受难忍的神情,她要不就是一脸认真地说着那些听起来尤为可笑的话,要不就是冲冰刃笑,让人根本就不知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冰刃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想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冰刃是在一间看起来很是老旧了的客栈前停的马车,停了马车后只管抓起放在身旁驾辕上的剑和包袱,理也不理马车里的乔小余,径自跳下了驾辕,进了客栈。
乔小余就这么抓着自己的包袱挪爬着到了驾辕上,看一眼对此时的她来说与地面相距甚高的驾辕,微微咬了咬唇,双手紧紧扶在驾辕上,双脚慢慢沾地,待她穿在脚上那双淡紫色却不合脚的绣鞋鞋底贴到了地面后,她将一手移到扒在车壁上,努力地站直身。
脚底的伤结了厚厚的痂已没了起初那般火辣辣钻心的疼,但是承受起整个身体的重量时还是会隐隐生疼,加之一直坐在马车上腿脚麻,使得她才在地上站起身,下一瞬便跌坐在地。
正当此时,冰刃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见着乔小余跌坐在地只是烦躁嫌弃地拧起了眉,乔小余只觉面前光线一暗,抬起头就看到了冰刃一张逆着客栈里的光火显得阴阴沉沉的脸,连忙道:“大侠不要生气,我只是腿脚有点麻了一时没站稳,这就站起来。”
乔小余说着半侧过身抬手扒上驾辕要撑站起身,冰刃没有伸手去扶她,一如自他摊上这么个累赘来的态度,不闻不问她任何事情,更不曾出手拉扶过她一把,就这么垂眸看着扒着驾辕努力站起身却还是失败了的乔小余,开着双腿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乔小余这努力了一把却没能成功站起来,使得她有些忐忑地转过头来冰刃,却见着冰刃不知何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吓了她一跳,“大侠?”
只听冰刃冷着一张脸道:“房间呢,我已经开好了,花了我最后剩的那么一丁点银两,但是只够开一天而已,这马车呢,拉去卖了至少能得个十来两银子,拿了卖马车的银两你想在这客栈多住几日也行,换一间好一点的客栈住也行,都随你啊,总之是别再跟着我就行,我要去办正事了,没空再搭理你。”
“这来云城之前我就说过了,云城是终点,到了云城她该上哪就上哪去,别再烦我,好了,现在云城到了,落脚的地方我也帮你找好了,银子问题也帮你解决了一些时日了,至于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都和我无关。”冰刃说着自己的话,也不管乔小余如何反应,说完了就拍拍自己的裤腿站起身,临走前不忘再叮嘱乔小余一句,“还有,有一个事情你必须明白,我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若再执意跟着我,我想我会杀了你的,所以,为了你这条小命着想,千万别再跟着我。”
冰刃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完这补充的一句话,看也不看乔小余的反应,将剑扛到肩上,转身就走。
而在他跨出了五六步时,乔小余唤了他一声,“大侠!”
冰刃未理会,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像是没有听到乔小余唤他一般,只是将脚步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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