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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盛宠之邀妻入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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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母亲疼爱的容少卿这个儿子,他喜欢的女子爱的容少卿!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商羽无神的走远,夜空下的背影孤寂而凄凉,似能让人抽紧了心魂,只为这个男子感到无比的心疼。
  翌日,凤秦、北翌、天齐相交的边境发生一件大事,原本凤秦攻打北翌,随着风纬的死,本以为凤秦会大举进攻北翌,可实则没有,相反,也不知两国达成了什么协议,两国的军队竟同时对天齐开战。
  御长风调兵遣将,驻扎在与北翌相邻的边境,妄图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曾想被两国双面夹击,这一战,天齐损失惨重!
  天齐东宫。
  御长风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霎时,茶几在他掌下化为灰烬。为了不让凤秦和北翌察觉问题,他并未亲自上战场,可不曾想,正是这一个没有亲自去,害他被容少卿和风浅柔彻彻底底的摆了一道。
  “怪不得北翌一品大将军在凤秦的军队下节节败退,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逼风纬上战场,风浅柔,是本殿小看你了!”
  北翌内乱,改朝换代,北翌一品大将军要么讨伐风涤宇,要么按兵不动观察时势,可他却在北翌宫变第二日就和凤秦联合起来攻打天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风浅柔的人!或许他们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这才不动声色给自己突然一击,也不知容少卿对风浅柔真是深情如许,还是觉得自己对他威胁更大,凭着风浅柔是他太子妃的关系与北翌联盟。
  如今北翌只剩风浅柔一个皇室成员,只要容少卿替她摆平那些对北翌皇位虎视眈眈的异姓人,那北翌岂不就是落在风浅柔手里了,换而言之,北翌成了容少卿的囊中之物。凤秦独自坐大,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正在这时,一名暗卫破窗而入。“启禀太子,盛氿皇不知何故出现在北翌京城!”
  “殷长亭,他又想干什么?”
  彼时,身在北翌的容少卿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墨眉一皱,对隐卫道:“让任箫派人监视他的行动。”
  随后,容少卿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风浅柔,心疼的上前将人拥在怀里。“柔儿,逝者已矣,你应该振作起来,想必爹娘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风浅柔把脑袋埋在容少卿的怀里,泪水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容少卿不禁为之一疼,他们对她的重要性,他怎会不知,处心积虑十四年,她拼的就是救出他们,为一家团圆步步算计,这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一对神仙眷侣的殒落,踏碎的却是她的执著与梦想!
  “柔儿……”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无声的安慰着她。
  风浅柔在他怀里默默垂着泪,一时间,无言的悲伤弥漫在房间中。任箫站在窗外,看着相拥的两人,最终只是无奈一叹,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只是容少卿的陪伴和安慰。
  沉默良久,风浅柔这才闷声轻道:“少卿,我只有你了。”喉咙似被用什么紧紧扎着,这一句话,风浅柔是用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只能依靠他了!
  “嗯,今后,我们便相依为命!”
  闻言,风浅柔这才稍稍打起精神,抬头扯起嘴角故作调侃道:“呵,权倾天下的凤秦太子,何时可怜的需要与人相依为命了?”
  容少卿用手抹掉她脸上残留的泪水。“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你这副样子会让我十分心疼的。”
  闻言,风浅柔垂头,“少卿,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么办?”
  “不许说这样的傻话。”
  “我想听你的答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好好活着,用一辈子来思念你。所以,你也该好好活着,然后你爹娘就能一辈子活在你的心里。”容少卿语出安慰,可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面对没有她的日子,他不敢想象!
  ……
  灵堂已经布置好,禀承着风涤宇和商乐生同衿死同穴的愿望,所以只备了一副棺木。风浅柔跪在灵堂前烧着冥纸,容少卿和任箫以及三大医侍等人站在一边,披麻带孝站在一边暗暗抹着泪。
  殷长亭大步迈进灵堂,一袭暗黄锦袍,算是整个灵堂里除了白色孝服外的惟一其他颜色,他默默上了三柱香,这才看向跪在一边的风浅柔,然后缓缓蹲下,手抬起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又在察觉到容少卿如冰刀般视线之后,无奈放下。
  “浅柔,请节哀!”
  风浅柔抬头淡淡撇了他一眼,随后又收回目光,她倒是不知殷长亭来了北翌,不过见其他人没有意外的神色,想必只是没有对她说而已,看来容少卿他们也是今日才得知的消息,不然不会不告诉她,想来殷长亭为了避过众人耳目出现在北翌京城着实用了一番心思,不过这些事她现在没心思管。
  见风浅柔对他不理不睬,殷长亭倒也不曾生气,起身看向容少卿。“凤秦太子,浅柔,就拜托你照顾了。”殷长亭说得真诚,可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她是本宫的妻,本宫自会照顾,还轮不到盛氿皇一个外人来插手。”
  “朕与浅柔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妹一场,关心一下又有何妨,还望凤秦太子不要斤斤计较了。”说罢,殷长亭不待容少卿发话,便转身离去。
  走出灵堂的殷长亭又回头看了一眼,扫过正中间那一副精致棺木,又把目光移向风浅柔,意味不明一笑。容少卿这份独占欲简直是把所有人都列为危险对象了,他看得出来容少卿对她真是爱到骨子里了,这样——很好!
  为了早日让风涤宇和商乐入土为安,也为了不让风浅柔长时间处于悲伤中,棺木第二日就下葬了。棺木并未入葬皇陵,而是在风浅柔他们十四年前被大火毁掉的故居那里,因为风浅柔了解风涤宇喜欢自由,她不想他们死后还要被皇室这个名词禁锢。
  风浅柔倚在容少卿怀里,看着被黄土掩埋的陵墓,深深看了一眼后随众人离去,如今北翌大局未定,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为了让他们在这里安静的长眠,她必须要让一个稳定的北翌置立在四国当中。
  京城的街上,每户人家的门前都挂着一片白绸,皆是为了缅怀风涤宇,至于同样死了的风凌宇和风弛,早已无人问津。风浅柔并未跟众人回涤王府,而是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她想一个人静静。
  “风姑娘,我们皇上有请。”
  “皇上?”风浅柔眯眼,殷长亭找自己干什么?怀着这样的疑惑,风浅柔跟着那人来到了一间客栈。
  看到风浅柔,殷长亭兴奋的起身。“浅柔,我等你很久了。”
  “你没必要等我的。”
  “可,这么多年来,我已习惯等你,即使你嫁给了别人,我还是想要等你。”
  殷长亭眼里有着明显的深情,风浅柔却视而不见,殷长亭这个人,她从很早的时候就了解了,他对她或许是真心的,但绝对不是惟一的,江山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女人,他要的也绝对不会只有一个。
  “可是我听说再过不久,你就要正式迎娶安沁妘为皇后了。”
  “浅柔是在吃醋吗?”
  “盛氿皇想必是误会了,以前我就没吃过醋,更何况是现在。”
  “半年多不见,你对我都生疏了,曾经你可是唤我为殷大哥的。”
  “殷大哥是在玄天剑派,那时你的身份是我的师兄,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盛氿皇,而我是凤秦的太子妃兼北翌郡主。”
  “有什么不一样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是你的殷大哥。浅柔,随我回盛氿可好?”
  “不好。”
  “浅柔,你现在是越来越直接了,怎么,是怕容少卿误会。”
  “他不会因此误会我,但我不会不顾及他的心情。”
  “浅柔,还记得我曾经收养过的一只猫吗。”
  “记得,后来它不见了?”风浅柔不明白殷长亭为何突然转移话题。
  “浅柔,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养那只猫吗,那是因为你曾说过它很可爱。而且,它不是不见了,而是因为被别人给它的食物俘虏了,背弃了我,所以我就一直想办法,想办法让它回到我身边来!”
  说罢,客栈内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明显是殷长亭的手下。
  “不属于你的又何必强求。”风浅柔面无表情扫了一眼,随后又收回目光。哼,他想要的又怎会单单是自己,是北翌?还是利用自己威胁容少卿?或许都有!
  “浅柔,有些东西,总是要争取的。”
  “那也要看你没有这个本事!”掷地有声的话语,出自刚来的容少卿之口。
  任箫看着殷长亭满是可惜的摇了摇头。“我说殷长亭,连我都撬不了的墙角,你干嘛自讨没趣呢。”
  “暗域尊主,朕可不是你,你撬不了不代表别人也撬不了。”
  风浅柔起身在殷长亭带着明显不满的目光下走到容少卿身边。“少卿,我们回去吧,任箫,别再多费唇舌了。”
  于是,三人就这般大摇大摆走出了客栈,彻底无视了殷长亭。
  三人刚走出客栈不久,风浅柔就见面前一片圆圆的黄色冥纸飘落,风浅柔移目看向那送葬的队伍,呢喃道:“这又是什么人去世了?”目光扫过那沉闷不已的队伍,看着那不算普通也不算豪华的大棺木,心不可遏制的一痛。目光紧紧盯着棺木,一颗心总觉得不太安宁。
  容少卿知道风浅柔又在触紧伤怀了,不由轻轻搂住她的腰,用身体阻挡她看向送葬队伍的视线。
  “小风儿,我们回去吧。”任箫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风浅柔,什么话语都是多余。
  风浅柔点点头,目光自任箫身上扫过,一眼便注意到那头如雪白发,心又是一痛,爹爹中过玄煞,他也是一头白发。
  等等,玄煞,风浅柔猛地一怔,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令风浅柔的心剧跳不已,容不得多想便调头朝着风涤宇和商乐的下葬之地飞去。
  “小风儿,你干嘛去?”
  容少卿望向任箫,她刚刚是看到任箫之后才这般着急飞去的。看着任箫那散落在肩头的白色发丝,容少卿眼一暗:他们竟然忘记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
  “玄煞既然为绝世奇毒,风涤宇中了玄煞近十四年都能活过来,虽说玄煞已解,但对他的身体总会没有任何影响,何至于轻易被远次于玄煞的毒药夺了性命!”
  “你的意思是……”

  ☆、第122章:死而复生

  坟墓被刨开。风浅柔有想过,她可能会失望痛心,会因此扰了他们的安宁而心痛;她也想过,她爹爹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努力想办法重见光明;她更想过,可能爹爹醒了,但由于娘亲的问题,他再一次自寻短见……种种可能,在来的一路上,一一自她脑海里划过,但她惟独没有想过,刚下葬不久的棺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任箫大惊,这样的结果,对风浅柔而言无外乎又是一种沉痛打击。
  “殷长亭,我倒不曾想你竟有此手段!”竟敢从她眼皮底下带走她父母的遗体。风浅柔转身,看着闻讯赶来的四大医侍吩咐道:“立刻封锁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尤其是刚才的送葬队伍!”
  人常说至亲之人会有心灵感应,风浅柔在目睹那副棺木远去之时,她那颗心躁动的如此强烈,风浅柔就是有种直觉,他们的失踪跟刚才那送葬队伍脱不了关系。
  尽管风浅柔在看到空棺木后立刻下令封城,但最后还是晚了一步,而出了北翌京城,要再找到人可谓是难上加难……
  三日后,半夜,四国间的四不管地带乱城一座府第。
  灯火通明,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堂屋内摆放着一顶轿子,很普通的木材所制。四人笔直的站在轿子四边,尽职尽责的看守着轿子。片刻后,一人披着蓑衣,带着斗笠进来。
  “参见皇上。”
  那人揭下斗笠,解开蓑衣,露出暗黄色的锦袍,古典的花纹在灯火下闪着缕缕幽光,平添几分神秘诡异。男子抬起头来,露出那张被遮在斗笠下的容颜,五官俊逸端正,赫然便是殷长亭。
  三天前,他将风浅柔请到客栈,目的不过是为了趁着风浅柔在他眼皮底下时声东击西,他的人则可以趁此机会去刨坟。不管她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他会拿她父母的遗体做文章。而由于风浅柔在他身边,容少卿定然会追过来,这样一来,他的人行事更方便了许多。
  他是故意让送葬队伍经过她身边的,因为一旦她发现她父母的遗体不在了,一定会联想到送葬队伍,他的目的就是要借送葬队伍引开她的注意力,然后他再另寻渠道将风涤宇和商乐带走。送葬队伍经过她身边之后,他就将风涤宇和商乐从棺木中弄了出来,借用这顶轿子将人匆忙带出了城,而这段时间,风浅柔才正好发现他们遗体不见的事情。其实说来还是很惊险的,他们的人刚出城不久,封城的人就来了。
  殷长亭挥手,示意几人起身,随后手伸向轿帘。深蓝色的轿帘被掀开,里面是一扇木门,门被上了闩,把闩取下,里面却还有一层,而且还是玄铁所制。想不到,区区一顶普通轿子,竟内有乾坤,普通的木材里面,套着千年玄铁所造的轿子,那木制的外层,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殷长亭的手不停摸索了一番,然后便见门开了。这一开,殷长亭徒然一惊。“你们怎么会……”
  入眼,身着米色长袍的白发男子拥着怀中少妇,岁月并未在两人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至今拥有着的惊魂动魄的魅力,然,殷长亭注意的不是这些,他震惊的是——这原本该死去的两人为何会活过来!
  商乐双目紧闭,脸色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但却还有着丝丝人气儿。轿内轿外,不过几尺距离,殷长亭能清晰的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至于风涤宇,殷长亭不必进行过多疑虑,因为他睁开的眼充分证明了他是一个真真实实的活人!
  风涤宇的右手抵在商乐的后背上,一边替她运功续命,一边紧紧盯着轿外的陌生男子,灰黑色的瞳眸透着警惕之气,眼下他运功到了关键时候,商乐能不能度过这劫就看这一刻了,可这人好巧不巧的偏偏在这时候打开轿子,若是来者不善,那他们岂不是要再死一次?
  殷长亭见此不禁一笑,虽然不解其中原因,但他们活着——更好!
  看到风涤宇额头间流淌的汗水,殷长亭招手让人去找大夫,而他自己则是在风涤宇明显警惕却无可奈何的眼神下将手掌放在商乐的背上,同风涤宇一同替她运功疗伤。眼前这两人将来可算是他的岳丈岳母,此刻不讨好更待何时?
  经过两人两个时辰的运功,又有大夫替商乐开了不少补血之药,商乐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住了。
  年过六旬的老大夫再次替商乐把脉,确定她的脉象虽然微弱但总算不是时有时无的了才略松口气,刚看那伤口,他就能猜到当时有多么惊剑,那剑若是稍移半寸,那就真是神仙难救了。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
  “夫人的伤少说也有好几日了,虽然之前就替她止了血了,但为何没有尽早进行医治?”
  “内子之前陷入了假死状态,我也是后来发现她身体尚有温热,一探才知她气息和脉博时有时无,我一直用内力替她续命,才勉强维持她的生命。”
  “原来如此。”老大夫点点头,心中激动无比,这可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发现啊,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得知商乐情况稳定,殷长亭转而吩咐老大夫。“你替他也把一下脉。”别看他看上去平静的很,可心里却是十分震惊的。死而复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是还是一连两个。
  老大夫虽不解殷长亭之意,却还是照做了。“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运功过度导致身体略疲乏而已,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嗯,你可以下去了,记住,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老朽明白。”老大夫对两人俯了俯身,在殷长亭一名属下的带领下提着药箱子出去了。
  “你们好好照看涤王爷和涤王妃,过两个时辰我们就上路。”说罢,殷长亭便转身出去。
  说实话,对老大夫说风涤宇并无大碍他是十分好奇的,一个人喝了剧毒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着实是一个奇迹,不过好奇归好奇,不一定非要问出什么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而且,他把他们两人劫来,说风涤宇对他没有防备那是不可能的。
  风涤宇看着在站在门外守着他们的人,沉默不语,只是搂着商乐的手更紧了几分。他能感觉到这暗中还潜藏着大量暗卫,这个殷长亭把当初还没醒来的他们劫来,分明是不安好心,而且正所谓死者为大,他连人的遗体都不放过,可见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可他深知,由于老大夫对武功并不了解,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具体情况,三日不眠不休替乐儿续命,内力大量抽离,眼下他的功力还不到平时的一成,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难以恢复,况且他还带着乐儿,根本逃不出去。
  殷长亭其实并未走远,他就住在风涤宇他们的隔壁,这个院子是他的产业,院里的都是他的人,如今已经出了北翌,而乱城又属于四不管地界,殷长亭不用担心风浅柔的追上来,不,他要的就是她追上来。明天他们就能回到盛氿,只要到了盛氿,主动权就掌握到自己手里了,起先他才担心明天不会太平,但眼下,他无需担忧了。
  殷长亭拾起案上的笔,写了一封信,将信交给暗卫,吩咐他传给风浅柔。
  “浅柔,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你只能是朕的!不只是你,将来这整个天下也都会是朕的,容少卿竟敢染指你,朕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
  先前,凤秦和北翌联盟打了天齐一个措手不及,御长风随即想对策,一道道旨意从东宫传到边境,总算是堪堪挡住了凤秦和北翌的联合进攻。
  两国攻打天齐,本就在容少卿和风浅柔的计划之内,可是中途出了风涤宇和商乐去世的事情,导致风浅柔无心战事,毕竟人都没了,要北翌这个空壳子还有何用。而容少卿见风浅柔终日郁郁寡欢,一天都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去了,自然怠慢了其他事情,而御长风此人不可小觑,没有容少卿和风浅柔的助阵,其他人未必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
  因此,即使是两国攻打天齐,但由于没有出谋划策之人,御长风还是打破了己方的僵局。可到底两国实力都与天齐相当,御长风也不敢冒然生事,毕竟,容少卿一时不过问战事,可不代表一世不过问,万一他利用两国恃强凌弱,再次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可就麻烦了。于是,由于三国的退让,这场本来就无原由的战争又无原由的沉寂了,仿佛动乱年代的到来只是他们的错觉。
  而这边,纵使殷长亭如何狡猾,他的行踪终是被风浅柔的人查到了,风浅柔正紧锣密鼓的谋划如何救回风涤宇和商乐的遗体,这时一封信便到了她手中。
  风浅柔拿着信的手紧握成拳,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殷长亭,算你狠!”

  ☆、第123章:知道个鬼!

  “浅柔,我从未想过天下竟有此等奇事,已经死去的人竟奇迹般的复生了。但如今他们二人身体虚弱,万不能有任何折损,是以,我将你父母暂时接回盛氿疗养,若浅柔想要探望他们,可来盛氿寻我。”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故作温雅,将威胁的话语说得冠冕堂皇。恰时,容少卿进门,风浅柔略带惊慌地将信收起来。
  “出什么事了?”容少卿将她的惊慌放在眼里,不由问道。
  “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该启程了,过了今天,要想再把爹娘救出来就难上加难了。”
  “这个,不着急……”风浅柔咬了咬唇,犹豫着不知如何跟他说。
  容少卿心绪翻滚,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一切听你的。”
  风浅柔感激地看了容少卿一眼,世间估计只有他无条件的顺从自己,爱她却不约束她,他表现的霸道、占有欲也是恰到好处。
  容少卿将风浅柔搂在怀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虽然不忍她身陷险境,却也知道独立性如此强的她,注定不是笼中鸟。
  “少卿,我爱你!不管我做什么,你在我心里一定是最重要的。”虽然觉得这样说感觉有点对不起爹娘,但这样一个容少卿,她怎能不爱?怎能否认他的地位?
  “嗯。”容少卿低头在风浅柔的唇上亲了一下,不带一丝旖旎,有的只是满满的温馨。“柔儿这样说为夫就放心了,要知道,我爱的、拥有的只有你一个,我的生命惟你值得我用一生守护,可你的心却不止我一个,我总是会心存不甘的。”
  “呵呵,少卿,你果然是霸道无比,连我的爹娘都容忍不了,亏你还姓容。”
  “为夫容忍不了却还是忍下来了啊,那是你的父母,是把你送到我的生命里来的恩人,为夫有什么办法。”容少卿叹气,好似为此感到十分无奈,那种想独占又不得不妥协于现实的表情让风浅柔当即失笑。
  “少卿,你怎能如此可爱?”
  “……”容少卿正想反驳,却被风浅柔突然袭上来的唇瓣夺走了心神,彻底忘记了这事关男人面子的话语。
  风浅柔掂脚,手攀住容少卿的肩膀,借他的身体让自己掂得更高,而她的唇则是在触碰到容少卿的唇之后如品尝糖果一般不停的吸允、拉扯,并且得寸进尺,撬着他的牙齿,誓要把曾经容少卿加注在她身上的事情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容少卿十分享受着她的主动,所以,他很机灵的选择当一根“木头”,任她琢磨调戏。风浅柔越吻越吃力,当然,她是不会觉得是自己的技术问题,要怪就怪容少卿太不解风情,美女送上来了都不知道品尝。
  就在风浅柔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住而心生退意的时候,容少卿这才开始动作,化被动为主动,对风浅柔极尽索取。废话,到嘴的甜头哪能这么快就让它结束?
  一番激吻,风浅柔靠在容少卿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努力平复着呼吸,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少卿,我好爱你。”
  “嗯,我知道。”容少卿抚摸着她的发丝,掩藏在他平静面容下的是升腾的强烈欲望,不过,她身体不方便,他也只能饮鸠止渴一番了,这个小女人这般诱惑自己,看来等下的冷水澡是不能避免了。
  “少卿,我好爱你!”
  显然,容少卿单音节的回答让风浅柔不甚满意,这次,她的语气重了几分,告白的话语之下别有深意,特别的暗示暖昧了气氛,奈何容少卿未曾发现她的不对劲,因为这人还在冰与火间徘徊,实在分身乏术。
  “为夫知道。”
  “知道个鬼!”风浅柔真想给他一记暴栗,智商无上限的容少卿什么时候变榆木脑袋了。风浅柔决定豁出去了,两只脚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贴紧他的身体。“嘶。”一声闷哼来自于容少卿,这下,他是明白某女的意思了。
  男女最亲密之地的贴近,充满诱惑而又危险至极,风浅柔瞬间胀红了脸,刚才大胆与主动索欢的心在这一刻突生退意,原来,她所有的勇气也皆止步于此!风浅柔想后退,奈何深知风浅柔大胆又懦弱心理的容少卿岂容她后退,两只手横亘着她的后肩与腰身,阻止她妄图逃跑的小心思。
  “柔儿,你这幅样子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是不是为夫把你养刁了,所以两月未宠爱你,你就……”容少卿挑了挑眉,余下的话语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中顿下,风浅柔羞窘的把脑袋整个藏在他怀里装着驼鸟,明明事情是她挑起的,她却没有面对的勇气,看来,这辈子注定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呵呵……”清亮的笑声自容少卿嘴里发出,对风浅柔来说这不仅是一种取笑,更是一种诱惑!因为笑,他身体在振动,然后,连带着也被振动,然后,那该退离的地方因着振动而不停摩擦,刺激而难堪。
  “笑,笑什么笑,你有本事就,就……”要了她!
  后面三个字,风浅柔怎么也说不出来,果然,她还是适合走玉女路线,坚决不能变成那个同音而不同字,导致意义截然相反的名词——欲女!
  容少卿的难受比风浅柔只多不少,真想不顾一切为所欲为,但是……
  “柔儿,你如此折磨为夫让为夫怎么办?”
  装着驼鸟的风浅柔翻了个白眼,恨恨道:“凉拌!”给他机会都不懂得争取,实属自作自受,与她何干?
  容少卿抚着她还未凸起的腹部,无奈一笑:“宝宝,你可害惨你爹了。”闻言,风浅柔终于知道他的顾忌在哪了,她就说嘛,自己的魅力怎么可能下降。
  “上次都没事,现在都已经有三个月了,应该可以……”细如蚊蝇,风浅柔怎么都觉得这种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该是有多饥渴,可天地良心,她真的!真的!只是想要成全某人而已!
  “是嘛?”容少卿眯眼呢喃,动作、神情极像一只在即将达成心愿之前却一派慵懒形态的豹子。
  “嗯。”风浅柔来不及点头,整个人已被某打横抱起,面前景色突变,风浅柔惊魂未定,两只手紧紧搂着他脖子,任由某人抱着向内室走去……
  引火焚身!事实告诉风浅柔,她就不该心存妄念,更不该对容少卿心慈手软,因为,铺天盖地的欢愉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她很想仰天而问:对方身心有余而自己力不足的时候该咋办?
  半月后,盛氿皇城。
  女子从马车中走出。入眼是一件如雪的白色衣裙,千金难求的司空流云锦妥贴穿在她身上,简单素净中透着低调地奢华,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将发丝简单扎起,一张无双玉颜被面纱遮掩,只余一双温柔平静中透着寒凉的墨色瞳眸,一眼望去,似清澈似深邃,明明平和至极却总给人心徒然一紧的感觉。眉心一点朱砂,在一片雪色中极其醒目,惹人迷醉。
  殷长亭痴痴地看着,她的美,蹉跎了岁月。她长年紫色纱裙裹身,尽显高雅淡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紫色以外的衣服,这样的她,如不染纤尘的九天玄女,以高洁的姿态俯视着众人,竟给他一种望一眼都是罪过与亵渎之感。
  “有劳盛氿皇亲自相迎。”面纱下的容颜勾唇一笑,明明是纯如白雪的笑意,却似倾刻间冰冻了景色,寒凉之气弥漫周遭。
  “浅柔,转眼韶华逝,相识十三年,而今,才终于等到你归来!”
  “可何为归?身不由己,心还遗落在另一个地方!”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是犀利无比,他得不到她的心,而即使此刻她身不由己,她也会为那颗心遗落的地方而披荆斩棘的前进。
  风浅柔眸色一厉:殷长亭,不是什么人都能容你算计的!
  殷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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