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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凤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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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比于这个,明纱更关心皇后不虞的原因所在。“就因为画卷?”她皱了皱眉。最近立政殿里提到画儿,谁都只能想到一个答案:“谁家娘子交上来的?”
“听说是元家,那个刚回长安的元家。”暖绣压低声音道。“我就在边上瞄了一眼……哎哟!”她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受到了极大冲击的样子。“你简直不能想象!”
“丑到极致?还是美到极致?”明纱猜测。“不过我听说,元家娘子艳绝长安,这是真的吗?”
“没错,就是这样!”暖绣回答,声音略有激动,“看到以前,我也不信呢!结果,光是一幅画,我就不行了……若是按照宫中画师一贯的做法,元家娘子自己只会比画中人更美!”
“……都在说什么呢?”忽然,一个带着威严的男声插了进来。
不用回头,两个宫女就知道来人是皇帝。她们光顾着讨论自己的事情,竟然忘记注意外头的动静,不由齐刷刷跪了下来,脸色惨白:“见过陛下!”
见两人惊吓过度的模样,皇帝颇有些莫名。他一路进来,想着跑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便没叫人通传。宫女没发现他,也不能算有错。“又没怪你们,起来吧。皇后在里头吗?”
“回陛下,娘娘在殿里。”暖绣急忙回答。
皇帝没说什么,直接从两人身边越了过去。他刚才听到一点话尾,“更美”什么的,不由有些好奇。
里头,被一幅画激起各种心事的皇后也没有想到皇帝可能会来。她只知道,这画上的人,绝对是鱼初竞争德王妃的头号劲敌!
原因很简单。底下人不知道吴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皇帝又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作为皇后、皇帝的枕边人,她知道的确实多一点。萧欥知道吴王并没有谋反意图,她也知道白军亭的那封信是有人故意栽赃给吴王的;而既然她知道,也就暗示皇帝自己更清楚不过!
照皇帝的性子,仅仅一点点的建筑逾制,并不可能让他砍了吴王的脑袋;闭门思过五年,这也就差不多了。现在,看朝中风向,吴王要放出来,只差一个契机而已。
若是吴王平反,若元家家世就没问题;元非晚出身这关过了,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元非晚确实比鱼初更令人中意,那元非晚就会取代原本呼声最高的鱼初,成为德王妃最后的赢家!
皇后早知道了拜月的结果,无话可说;但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就是元非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鱼初能在容貌这一点上战胜她……
可是,今天,她看到了什么?这姑娘十三四,还没到年华最盛的时候,就已经让见到她的人没法移开目光了……
往好听了说,元非晚绝对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潜质;往难听了说,这就是标准的红颜祸水啊!
皇后很糟心。虽然萧欥是她亲儿子,但这几个月,她已经知道这个儿子基本和她形同陌路了。而就在她努力地试图挽回时——用鱼初来拉近他们之间已经疏远的距离,再借着萧欥的威势让鱼家在朝中站得更稳当——结果却半路杀出来这么一个程咬金——
男人的心思她还不懂?其他方面都差不多,谁不会喜欢一个更漂亮的夫人啊?
皇后几乎能肯定,只要萧欥见过元非晚和鱼初,他肯定会选第一个。而她呢,对此好像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她觉得这两人可能已经见过面了!
就在皇后气恼得几乎想摔抱枕泄愤的时候,皇帝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皇后坐在长榻上,面前摊着一幅画。她手指捏在卷轴边缘,关节发白,看起来有些用力过度……
这是怎么了?
皇帝心里转了一转,面上什么都没显出来。“子童。”他叫了一声。
皇后猛抬头,这才意识到皇帝几乎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身边。“陛下,您怎么来了?”这时候再把画像卷起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她只能保持不动,一边暗自在心里痛骂了几个宫女——
这种时候不提前通报,是要她死吗?
“这是不欢迎朕?”皇帝笑着说了一句。
如果皇后什么都没做,这话就是无关痛痒的一句调侃;但她做贼心虚,加上皇帝进来的时机,她就有些紧张。“怎么可能呢?陛下亲临,谁都求之不得。我就是有些吃惊而已。”说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紧攥的手指,赶忙小心松开了。
皇帝笑了笑,并没追问。他提袍在皇后边上坐下,“朕就是过来看看你,顺带再问问进度。”他说着,目光落下去,然后一下子定住了。“……这个是新收上来的画像吗?朕怎么看着,像是宫里画师作的呢?”
这停顿很微小,但皇后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瞧,她就说嘛,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了!
“陛下可真是火眼金睛。”她面上依旧笑得很自如,“确实如此呢。拜月的头名,陛下已经知道了。我好奇得很,可元家一直不交上画像来,只得让月宁去催了。”

  ☆、89第 89 章

第二日,元非晚早早醒了。洗漱打扮过后,距离早餐还有些时间。她想了想,便去了自家小弟的院子。
回到长安大半个月,元光耀除了考虑夫人和女儿的问题外,也没有忘记小儿子。相比之下,给元非永找老师这件事简单得多,但是元光耀还是没有将就,找了长安城中最好的书塾。夫子好,环境好,收费也好;但元光耀认为这是无法节省的开支。
元非晚也如此想。“今天是你第一天去书塾,可要打起精神来,永郎。”
“……嗯。”元非永点头,有些怏怏的。“我真不能留在家里吗?”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元非晚安抚地把自家小弟的两只手笼在自己手里。“你是去读书,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阿姊保证,等你放学回来,一定有好吃的在等着你,如何?”
元非永皱着一张小脸。“我听说,柳夫子很严格呢?我会不会无聊到闷死啊?”
虽然元非晚觉得这种可能概率不大,但她想了想,还是许诺道:“等你放旬假的时候,阿姊带你出去玩,可好?长安城里美景极多!”
听着这样的回答,元非永再也挑不出毛病、或者说找不到借口了。“好吧……”他拖长的尾音还是无精打采。
小孩子有时候很好哄,有时候又掰不过来。元非晚又安抚了小弟几句,出了门,便把元和叫过来。“仔细护着永郎,别给其他人欺负了去。”
元和也还是个少年。此时听了元非晚的嘱咐,他立刻道:“元和自然晓得。”虽然即将面对一大票官宦子弟,但他既然跟着元家来到长安,那就会为元家做任何事!
“凡事别硬着来,小处注意着些。”元非晚又补了一句。其实她也不太放心,因为她觉得被她压了风头的某些人在她身上讨不到好处,便会蓄意找她弟的麻烦。
元光耀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点。不过幸好的是,不管是鱼家还是李家,他们自己府上就有西席,就等着儿孙一满十四岁就送入国子监。所以正常情况下,一个从四品下官员的儿子在书塾中的地位已经够高,不太可能被人明着寻衅滋事。
“是,一定谨遵大娘教诲。”元和机灵得很,听出了元非晚担心的其实是有人暗中使绊子。“就是拼了元和自己,也绝不会让小郎君受一点伤害的。”
元光耀天没亮就要出门去上朝,送元非永去书塾的重任便落在了元非晚身上。不过元光耀下朝后会去和夫子亲自交代,她只要保证弟弟第一次去书塾安安稳稳就行了。
因为元非永不太情愿,早餐时气氛就略沉默。而等两人坐车到达书塾门口时,天色还早,并没有很多人。
“好好读书,别的不用你操心。”在元非永下车前,元非晚这么追了一句。
元非永小幅度点头。明明在岭南时,他去书塾还没这么磨磨蹭蹭的;可现在,到了书塾门口,他还是不想进去——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是害怕将要遇到比他背景更深厚的同学,还是和他之前说的一样,怕他自己水平不够会丢老爹和阿姊的脸?
元非晚也想到了之前的话。“别想太多了,非永。你才多大?先去读书,有什么问题回来告诉阿耶或者阿姊,我们一定给你解决得漂漂亮亮的,嗯?”
元非永听了这句话,总算站起来,一步三挪地向车门移动。提着文房四宝箱子的元和在路边等他,然后两人一起进去了。
元非晚在门口停了一小会儿,陆续看到了不少学生的到来,一切正常。
和元非永一起读书的都是些小于十四岁的少年;这种年纪,凑热闹的多些,不会真的有上纲上线、深仇大恨什么的。就算一开始可能有人排外,那也是必须克服的困难。
所以,她琢磨着,就算有事也应当不是大事,便打算让人赶车回去。
这时候,又有两辆新的马车到了。其中一辆驶了过去,另一辆则在边上停下。
书院外头对着街道,但这街道可不是朱雀大街,宽度有限。两辆马车这么一塞,元非晚这辆再动就可能磕磕碰碰的。
“再等等吧。”她也不着急。因为她看出来,两辆马车都一定是从一个正三品官员的府上出来的,客气退让没坏处。
停下的马车里下来一个约莫十二三的少年。他带着书童,很快就消失在书塾大门里。而另一辆过去的速度很慢不说,刚驶过去没多久,又停住了。
“这是在做什么呢?”水碧在车帘缝里看得分明,十分纳闷。“它要是不走,这里就该堵上了!”
元非晚垂下眼睫,再抬起头时,已经有了些猜想。“大概是认识的。”
“……啊?”水碧疑惑。她们这还是第一次来书塾,哪儿来的认识的人?
但事实证明元非晚是正确的。因为前头马车上下来一个侍女,很快地走近了。“打扰一下,我们家大娘想问问,这车里是不是元家大娘?我家姓顾。”
顾?
水碧这才回过神来。这种明显的指向性,显然只有顾东岭的长女顾芳唯!顾东隅和顾东岭关系尴尬,所以水碧非常正常地嫌弃了一把:碰上谁不好,碰上她?
元非晚倒是早有所料。“你忘记了吗?昨儿她们才说要来的。”
水碧当然没忘记这个。只不过她想的是没这么着急,至少再过个两天吧……
但是现在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继续思考,因为晾着顾芳唯可是于理不合的。水碧得了元非晚的肯定眼色,便掀帘下去应对。
再过一会儿,水碧就探头进来告诉元非晚:“顾家大娘正打算去邀鱼家大娘。顾家大娘问您,您想不想要和她一起去鱼府?”
元非晚听了,眉间便带上了一缕深思。
从乐游苑里的表现来看,顾芳唯先提的要来她们家;相比之下,鱼初就没有那么主动。但这会儿顾芳唯依旧早早地出门……
真的不怕太赶了、鱼初还没准备好么?
还是说,在她被太华公主找去的时间里,那两人已经结成了统一战线,就是要杀她一个回马枪?
但不管多少,不管早晚;既然她们要来,她自当奉陪!
“回过去,就说我不去,还是先回家准备为好。”元非晚婉拒了。
水碧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很快就去回禀。而顾芳唯显然也没打算硬拖着元非晚去鱼府,客气话说完以后便先走了。
“她们怎么来得这样快?”在马车重新行驶起来时,钻回来的水碧这么问。“不觉得太着急了吗?”
元非晚没有立刻回答。
按照通常的情况看,确实有些着急。就算她们昨日达成了统一意见,时间也并没定下来。要不是她今早正好出门,恐怕也撞不上顾芳唯。那也就是说,她原本极可能被杀个措手不及;谁能把两个正三品官员的女儿拦在门外啊?
这么说来,刚才进去的少年就是顾家旁支的儿子?顾芳唯原本没必要停下来提醒她,却担心她从那少年身上猜出过去的那人是自己?为了不在事后被戳穿难看,干脆主动打招呼?
元非晚不免沉吟。顾芳唯做事看来特别小心;若是要抓住把柄,怕是有一定难度。
“……大娘?”见元非晚好一阵子不说话,水碧有些茫然。
“没事。”元非晚回神道,“回去准备一下就行。”
“那她们……”水碧有些欲言又止。虽然她还不知道元非晚对德王妃的意向如何,但别人都把她们设成假想敌了,她怎么可能还傻白甜地觉着这是成为好朋友的前奏?该警戒警戒,该提防提防啊!
“没事。”元非晚又说了一句。“记得把织锦和玉碗拿出来,其他的过得去就可以了。”
“是。”水碧马上应了。真是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们大娘动容啊!看来她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够了!
这种偶遇对元非晚来说是提醒,对顾芳唯来说就是提早走漏消息了。她停下马车的原因正如元非晚的猜想,然而要和鱼初解释这件事就有些尴尬——
“算了。”鱼初在知道后这么说,那时她已经准备登上自家早就等在门口的马车,显然并不是匆忙之间才做好的。“意外而已,由不得谁。”
顾芳唯急忙应是。虽然鱼德威和顾东岭同为正三品,不过鱼家的背景显然比顾家深厚。对孙华越的邀约,她还能说自己没空;但对鱼初,只有主动相邀的份儿了。
“不过,你的意思是,芷溪的弟弟和你弟弟就读于同一个书塾?”鱼初刚抬起一只脚,又问了一句。
“没错。”顾芳唯回答。眼看堂叔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真希望自己添一个弟弟;就算不是自家母亲亲生的,但好歹比较亲近,以后对她有好处啊!
鱼初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那咱们这就走吧。”
至于元非晚这边,水碧回去以后就和谷蓝好一通忙活,把小花园装点起来。而元非晚自己,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昨天收到的信藏好——
什么都能给人看,这种关键性证据必须收好啊!开玩笑,若是现在就让她们知道萧欥对她有意的话,以后她胜了的那天就看不到她们精彩的表情了!那怎么能行呢!
这种想法,除了元非晚自己,没人能想到。所以,当鱼初和顾芳唯同时到达元府时,她们从元非晚脸上完美的笑容里什么都没看出来。
“两位姐姐到得真早。”元非晚把两人迎进去,从语气到态度都无可挑剔。“这边走。”
“不比你早。”鱼初笑着回答,“我可是听说,你一早便送你弟弟去书塾了。这种关心程度,长安城里怕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要是元非晚多想一点,肯定会觉得,鱼初在影射她母亲在软禁这件事。事实上,她也想到了,但暂时还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是她想的那种意思——
和昨天态度好像有微妙差别啊?难道是因为萧月宁找她去画像的缘故?
“左右没什么事情,活动一下也是好的。”她不着痕迹地接了下来。“真要说起来,我觉得,蕊芯才担得起这种夸奖。”
……难道是说她照顾了自家堂弟吗?
顾芳唯原本在想着元非晚的巧妙规避,完全没想到皮球下一秒就被推到她身上了,脸色难看了一瞬。
开什么玩笑!她们自家里连个儿子都没有,一家子女眷怕顾东岭从旁支里过一个继承门荫。本来就担心被打脸啪啪响,哪里还会主动凑过去示好?
然而,这话心里想得,却说不得。
顾芳唯不得不堆出一个更灿烂的笑脸,好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衡。“芷溪,你说笑了。我们不过是偶遇,哪里有值得说的?”
偶遇?在顾家老夫人、或者顾家夫人暗示下的偶遇吗?
也难怪元非晚这么想。都说血浓于水,收个别家的儿子很容易令人不踏实。如果说地位受到威胁,影响最大的就是顾家老夫人和顾家夫人。
但元非晚一点也不同情顾东岭没有儿子。因为照顾东隅的说法,再加上她自己的分析,顾东岭要么是真不明白,代表着他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根本不关心顾东隅如何;要么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故意回护自家母亲,同时又不甘心地想从顾东隅那里得到好处。
说句实话,后者可能性更大,并且无可厚非;顾东隅也是如此,敬爱母亲、想给她最好的。但问题在于,顾家两兄弟的生母不仅不同,关系还很恶劣。
上一代的恩怨影响到下一代,再正常不过。元非晚也没打算搅合;但知道这些背景,就能让她更好地对付顾芳唯——
瞧,刚才她就一箭直接射中对方膝盖了吧!
但话说的太明白就没意思了。见到长廊尽头,元非晚微微一笑。“咱们到了。”
因为是临时准备的,所以桌上的东西并不太多。一张长条形的面上,两侧摆着水果甜汤等物;中间空着,显然是为更重要的东西准备的。
不过鱼初一眼就注意到了桌下铺着的丝棉地毯。这地毯并不名贵,但胜在厚实松软。另外,从桌面到长榻扶手,上头都包好了软垫。“这备得真不错。”她这么说,眼神微闪。
顾芳唯也注意到了这点,不由在心里暗自咋舌。正常的待客之道里可没说一定要把所有硬的东西都包起来……元府这是惯常如此,还是特意准备的?
事实上,元非晚让人这么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白玉碗是个易碎品,要是被谁“失手”打了,她可不太好和南宫长公主交代。如今听到鱼初说,她便顺着竿子上了:“倒也不是不错,而是必须。那玉碗极薄,怕是用点力都会碎,自然该小心。”
鱼初猛地一听,不得不在心里说元非晚考虑得太周全。先准备了防震物品,回头再提醒她们。
这下子,除非她们的手能滑到把玉碗扔出去的地步,否则就不可能影响到它!
顾芳唯心里也咯噔一跳。
这元家芷溪,说起来是从偏远的山沟里回来的,但好像对后宅中的小手段很了解的样子?瞧这防患于未然的阵势!
“听着我都有些忍不住了。”她道,试图让元非晚早些把东西拿出来。“心里痒痒的,真想马上一睹为快啊!”
然而元非晚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步伐,绝不让人中途打断。“不急。”她笑吟吟地道,“东西它总不会长了翅膀废了。倒是你们,难得来我府上一次,也该给我好好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呀!”
鱼初和顾芳唯都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对方。得,这推也推不掉,只能等着了!
若是元非晚不愿意搭理人,她有的是本事把人噎死;而若是她想和谁套近关系、或者说面子上一点没有能被挑剔的部分,她也能做得很好——
就比如说现在。元非晚占着地主的便利,好好地给鱼初和顾芳唯推荐了几样好吃的好喝的,再聊些东家长西家短。等两人东西都吃好了,她就让人撤盘子,然后再把织锦和玉碗拿出来——
开玩笑,她能故意制造给人泼茶的机会吗?
这种严防死守的态度,如果说鱼初和顾芳唯之前不知道的话,现在也都明白了。就算她们搞了突然袭击,但元非晚应对经验丰富,根本没给她们留下蓄意捣乱的机会!
这简直比才貌双全还令人吃惊……鱼初和顾芳唯心中的危机感愈来愈强烈。如果脸比不过人家,才比不过人家,家世又暂且搁置的话,那岂不就只能比脑袋里的经验之谈有多少了?
这方法对付新近到长安的人可谓百战百胜,毕竟没地方能比长安的竞争更激烈(因为人口多);可这种原本万无一失的竞争,到元非晚这里怎么就不灵了呢?
可她们不知道,元非晚考虑的东西比砸了碗、泼了布更多。
比如说,假装被推落水里?又假如说,假装被食物中毒?
不好意思,她们家园子里的确有水池,但浅得只能没到脚腕,连只短腿梗犬都淹不死;至于食物中毒,就更没可能了——
且不说谁会在自家的地盘上做给别人下毒这种蠢事,鱼初和顾芳唯再怎样也不会在第一次登门拜访时就想出这种点子啊!不是她不客气,中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是最末最次的一招;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用的!
这么一来,原本觉得自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鱼初和顾芳唯从元府大门出来时,那叫一个不虞。哪里有她们这样的——
特意选了个最早的时间,结果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就算是走漏消息,可从鱼府到元府也就一刻钟的事情啊!在一刻钟里做到这种程度……
肯定不能怪她们计划不周吧?这才多长一段时间!
也不能怪她们太过轻敌吧?
这简直比才貌双全还令人吃惊……鱼初和顾芳唯心中的危机感愈来愈强烈。如果脸比不过人家,才比不过人家,家世又暂且搁置的话,那岂不就只能比脑袋里的经验之谈有多少了?
这方法对付新近到长安的人可谓百战百胜,毕竟没地方能比长安的竞争更激烈(因为人口多);可这种原本万无一失的竞争,到元非晚这里怎么就不灵了呢?
可她们不知道,元非晚考虑的东西比砸了碗、泼了布更多。
比如说,假装被推落水里?又假如说,假装被食物中毒?
不好意思,她们家园子里的确有水池,但浅得只能没到脚腕,连只短腿梗犬都淹不死;至于食物中毒,就更没可能了——
且不说谁会在自家的地盘上做给别人下毒这种蠢事,鱼初和顾芳唯再怎样也不会在第一次登门拜访时就想出这种点子啊!不是她不客气,中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是最末最次的一招;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用的!
这么一来,原本觉得自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鱼初和顾芳唯从元府大门出来时,那叫一个不虞。哪里有她们这样的——
特意选了个最早的时间,结果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就算是走漏消息,可从鱼府到元府也就一刻钟的事情啊!在一刻钟里做到这种程度……
肯定不能怪她们计划不周吧?这才多长一段时间!
也不能怪她们太过轻敌吧?

  ☆、90第 90 章

如此,又过了几天。
鱼初想要对付元非晚,可惜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她不甘心,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继续闷在家里。钱半烟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事儿她和鱼德威商量过,最后只能想出个求助皇后的结论——
毕竟这事儿皇后才是他们的根本后盾,不找她还能找谁呢?
但当然,皇后住在立政殿,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所以他们只得暂时按捺下心急,等下一次进宫的机会。
而鱼初想着要防备顾芳唯的心思,也被证明是必要的。
因为她们在元府折戟的当日下午,顾芳唯就造访了李府,把这件事往李安书那里透了透。当然,这事儿不是她开口,而是借由她母亲白巧传达给了更明白利害的长孙佩妍。
“哈哈哈,这是真的吗?”李安书听完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大笑。“鱼初平时那种样子真心很讨厌,这回竟然也吃了瘪!真的好想看看她上午的表情!”
长孙佩妍责备地看了女儿一眼。“口无遮拦地说什么呢?”
李安书相当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嘛!娘,您看看,鱼家素心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哪回不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羞样儿?扭扭捏捏、客客气气、假装大方,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弄得她们都像是淤泥……她会喜欢这种人?根本不可能!
“让你别说,你还说?”长孙佩妍沉下脸。“对了,你爹给你买了些小玩意儿,你带芳唯去看看。若是芳唯有喜欢的,拿去便是。”最后这句话,她是对顾芳唯说的。
顾芳唯眼神微亮。李庭位高权重,李府里的什么东西都很好。她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然而李家的用度和精细程度她们家跑马也追不上。“多谢长孙夫人。”
李安书知道这是母亲故意要撇开她说话,无趣地皱唇。不过顾芳唯还算是能比较好地哄她开心的人,她也不特别在意。“走吧,芳唯,娘嫌我们俩碍事儿了!”说着,她便撒腿跑了出去。
“什么猴样儿!”长孙佩妍追着斥责了一声。但毫无作用,李安书一溜烟就不见影儿了。见顾芳唯给她行礼后才出去,她便不免叹了口气。“小女儿,宠坏了,让你见笑。”
白巧自然不敢介意。要知道,长孙佩妍可是李相的儿媳,太子妃的亲母!“安书还小,天真烂漫,是自然的。”
长孙佩妍又叹了口气。
她刚才说的基本是客气话——因为顾家基本是和李家站一起的,所以就算白巧和顾芳唯听了再多李安书的抱怨,她们也不敢说出去。只不过,她信奉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该警醒的总要小心。这些李安琴学得还可以,但李安书就完全不买账了。
“这幅样子,真不知道她将来能嫁给谁。”长孙佩妍想到这个就头疼。
白巧也知道,李家已经出了一个太子妃,再出亲王正妃的概率很低。所以听了长孙佩妍的抱怨,她也不敢奉承过头,只道:“安书一看面相就是个有福的,肯定能找个好良人!”
长孙佩妍点头,心道这还算是个知道分寸的。不过这事儿和白巧商量也没用;她不再提自家女儿,而把话题转到了之前未完的那个上:“听芳唯的意思,她和鱼家素心都觉得,元家的那个女儿很厉害?”
这话明显是往委婉了说。毕竟鱼初和顾芳唯是抱着找茬的心态去元府的,结果在人家有意无意的防守下,愣是什么都没办成,可算是铩羽而归。
具体点的比喻,就是她们拿着一把剑去踢馆,然而未曾想,人家破烂的土屋里头竟然是铜墙铁壁,用一把剑是根本破不了防御的,只得回家搬救兵!
“我也是听芳唯说的。”白巧谨慎道——从她的措辞,就知道顾芳唯那种个性到底是遗传谁。“不管是谁去,怕是都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
长孙佩妍没有立刻说话,只有眼珠微微转动。
能防住是一种本事,能明目张胆地防备、还让别人都说不出挑剔的话,那又是另一种本事。元非晚能把鱼初和顾芳唯防得只能认输,恐怕心思缜密都不足以形容她……
这小娘子,看着年岁不大,却是一副身经百战的老道样儿!
白巧看对方的反应,慢慢地把自己之前思考的事情说出来:“左右,我们家芳唯是不能和鱼家素心争那个德王妃的。安书可能也……”
“安书有个太子妃做姐姐,便不用想太多了。”长孙佩妍道。因为李安书嫁给亲王就只能做侧妃,她还是更希望这次小女儿不被选上。等尘埃落定,她再另挑一个官员结亲,正室不就妥妥的吗?
这话没说完也不会说完,但白巧就要这一句。不管长孙佩妍对李安书的婚事怎么想,现在的关键只是德王妃而已。“既然这样,那我们在这件事上该怎么做?是帮着鱼家,还是反着来;又或者什么都不做?”
长孙佩妍在心里点了点头。顾家这点做得非常好:虽然面上看不出如何,但叫他们配合,一定主动。“你觉得该如何?”
听到长孙佩妍征询自己的意见,白巧显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这真是很难说……鱼家一直明里暗里和咱们对着干;照理来说,咱们该帮元家。可是元家吧……元司业那里如何暂且不说;首先,我就弄不清吴王那里是怎么回事。”
长孙佩妍这回真点头了。
因为白巧虽然话说得含蓄,却很中肯。国子司业自然没什么特别值得担心的;但加上一个不知道是炸弹还是靠山的吴王,就给元家增添了许多扑朔迷离的不确定因素。
“这事儿确实难说。”长孙佩妍沉思道,“吴王一事,五年了还没个定论。没定论也就罢了,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也是稀奇。”
白巧一听,急忙追问:“吴王这件事,就这么搁置着,大家都忘了吗?”
长孙佩妍回忆了一下,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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